神王太一的威名太盛，與當今浩瀚世界第一聖人展天缺一般，是註定要在浩瀚世界留下最為輝煌一筆的傳說中的聖人。

查看他的生死，只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很危險。

張揚也不例外。

他藐視聖人，那只是他對未來的自信，而非現在他就能夠去撼動聖人。

“不用害怕，此地時空禁錮，人如雕像，只要你不觸碰他們，他們就永遠處於無識無智的狀態。”水漣漪道。

張揚疑惑道：“真的？”

水漣漪有點不高興了，這廝怎麽對堂堂聖人如此多的質疑？

“如非真的，會讓你下去嗎？你若下去回不來，我焉能知道裏面具體是什麽情況？”水漣漪沒好氣的道，“如果是送死就可以查明的話，我何苦非要找你。”

“最後，本聖強調一點，我為聖，有必要騙你嗎？”

張揚想想，也是這麽個情況。

他穩定心神，不禁又冒出一些念頭，想要搞清楚。

“去之前，女聖可否回答我兩個問題。”

水漣漪雙手抱胸，斜眼看著他，她算是發現了，面前這個小男人很沒把她是當世最強聖人之一當成一回事，雖然這種感覺很讓人不爽，但念在千年都沒說過幾句話的份上，就當嘮嘮嗑吧，也就勉強點頭。

張揚道：“千年前，不是說神王太一直是被部分人認為是天下第一聖人，而那時候的扶搖聖人，女聖你等在內，都不輸給他，為何女聖卻直接說神王太一就是千年前的浩瀚世界第一人？”

水漣漪淡淡的道：“本聖雖然不輸任何聖人，更是第一女聖，但，的確比神王太一遜色一線，此乃當年諸聖之戰中，本聖的感悟，也許本聖要與他一戰，不論生死，許是可以拉著他同歸於盡，然，正常之戰，必不如他。”

張揚錯愕，水漣漪居然如此坦誠，是心胸廣闊？還是神王太一真的那麽強，強大到連他的敵人都給征服了。

他頗為唏噓。

如此，神王太一就真的是千年前天下第一聖人。

如果仍未死的話？

千年時間，而今又誕生新的天下第一聖人展天缺。

這可真的是大世！

“歷時千年，女聖仍無把握超越他？”張揚問道。

水漣漪嘴角溢出一抹微笑：“今時不比往日，孰強孰弱，要打過才知，本聖千年蟄伏，是在進行一場絕世蛻變，若神王太一未死，本聖堅信，他也必然更加強大，甚至他若活著走出來，怕是也會觸摸到仙的邊緣，所以這一世，勢必要有超乎你想象的絕世大變。”

她像是打開話匣子一樣，唏噓道：“想來也是，鬼王幽夜之實力，以本聖觀察，已然足可與千年前本聖一戰，尚有你們所謂的尺真一，展天缺，鹿長空等等，再有千年前的我們歸來，永夜之後，從未有過這般記載的大世。”

“你，登天境而參悟聖力武技，有聖威。”

“妖若仙，登天境而史無前例開創出聖人法。”

“七皇子，內蘊仙意，宛如體內有仙。”

“葉狂瀾，劍道於方才突破桎梏之後，已然有純陽之意，有古籍記載的永夜之前的劍道化仙之相。”

“白鶴，玉鸞等等，皆讓本聖看到超乎尋常的潛質，天賦，未來成就怕是也不輸給我們，而你等全部生在南疆。”

“南疆尚且如此，西漠，東域，北原，中州呢，如此景象，聞所未聞。”

她說到這裏，仰首望天，喃喃自語的道：“大世，也許永夜之謎將被揭開吧。”

張揚暗嘆，這女聖果然非凡，才多久，就已經摸清大日鳳鸞的情況了。

提及永夜之謎，他陡然想到自己的登天劫，九擊中的最後一擊居然是萬米鬼王現身化作天劫要殺他。

他沈思片刻，道：“我懷疑，永夜之謎與鬼神臺有關聯。”

“哦？”

水漣漪露出疑色。

張揚又搖頭道：“其他的不可說。”

他點到為止，不是有意如此，而是盡量的保護自己。

如果讓別人知曉是萬米鬼王化身為天劫殺他，那麽他肯定也被懷疑。

在別人眼裏，看似一個個都在走仙路，實則卻只有他真正意義上在走完整的仙路，當然，或許還要加上七皇子，所以兩人都在這方面默契的遮掩，暴露一個，另外一個也勢必被人強烈懷疑的。

他點到為止，就是提醒，也希望水漣漪註意，指不定以她之強大，能挖出點什麽。

“小家夥，你居然還藏著如此秘密。”水漣漪對他再次刮目相看。

張揚笑道：“女聖信我的話？”

水漣漪搖頭。

張揚無語，這女聖！

他幹脆轉移到第二個問題上面，也是他始終疑惑費解的問題。

“女聖可否告訴我，千年前諸聖大戰的起因到底是什麽？”

“我不認為是因大日鳳鸞族之故，居然將整個浩瀚世界的聖人八成多的聖人牽扯進來，從而造成聖人隕落如雨，一度浩瀚世界格局大變，人人自危，許多聖地也因此被人掀翻。”

這是一個很讓人懷疑的問題。

水漣漪道：“現在的你還不適合知道。”

張揚楞了楞，嘀咕道：“現在的我進去查看神王太一是生是死，好像也不怎麽適合。”

“你敢威脅本聖！”水漣漪氣笑了，這廝好大膽。

張揚道：“我就想知道原因，若有大因果，我也願意承擔。”

水漣漪笑道：“你可知道威脅本聖的後果。”

“能有什麽後果，本來我就是唯一可以進去的，或者女聖去找七皇子？找妖若仙？”張揚好心推薦。

“只能是你！”水漣漪道。

張揚腰板更直了：“既然只能是我，我問點事，豈非更應該得到回答？”

水漣漪盯著他，有可怕的聖威湧動，道：“惹怒本聖，後果很嚴重的。”

“我認為女聖不會跟我一個小輩一般見識的，再說，我問的問題，也沒什麽必要隱瞞吧，女聖不說，等其他的聖人活著走出來，也必然會說出來的。”張揚仍沒有低頭。

水漣漪眸光在他身上不斷地閃爍，她發現這個小輩身上似乎有一股無畏無懼的特質，很奇怪，仿佛在他的心裏，骨子裏，甚至靈魂裏，對於聖人真的完全沒有任何仰望的概念。

她不由得想到張揚說過的一句話。

聖人是人！

如今再次思來，居然觸動心弦，讓她內心對於聖道又有一絲想要重新去梳理的沖動。

很快，她又發現張揚居然在偷偷看她的反應，這讓她不禁暗笑，終究還是小輩。

“好吧。”水漣漪道：“你說的對，本聖隱瞞也無意義，凡是一些大聖地，當年必然有留下關於大日鳳墟秘密的一些說法，告訴你，也頂多是讓你提前知道一點而已。”

她略微停頓，說出一句讓張揚驚的瞪大眼睛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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