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028.小優，你會讓我失望嗎(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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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028.小優，你會讓我失望嗎(33)
選出一個能當大任的主席來主持大局。時間緊迫，就不需要再走那些虛應的規程了。在下就托個大，推舉談競司。競司這些年來為組織做的事，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絕對當得起這個重責大任。如果大家沒有異議的話，就開始投票，如果票數超過半數以上股值，就算通過了。”
這完全就是霸王票啊！
小優立了起來，“鐵叔，既然是以股票數值來算，那麽做為候選人就不能參與這個股值投票了！”
鐵正方冷笑一聲，“大小姐，這投票選舉本就是不記名的，憑什麽競司不可以選自己？”
“這不公平！”
“公平？”鐵正方的笑容迅速擴大，“我們這光明正大地票選領導人，哪裏不公平了？難道就必須是由已經落馬的人來定板，才叫公平公正？！這裏半數以上叔伯高級幹事們都沒叫不公平了，憑你一個從來未在組織裏擔任任何實權的小丫頭，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叫不公平？！你有什麽本事，在這裏大放闕詞！”
“你……你，你這是強權、專一制！”小優登時被說得臉紅脖子出，幾乎沒話可反駁。
鐵正方更加洋洋得意，他一手插腰，震臂一揮，而周圍持槍的守衛也同時上前一步，“小丫頭，我站在大家的利益上站出來說話，你站在什麽立場上說話？就為了你那個姘夫嗎？哼！那今天我倒真要強權專一制一回，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小優剎時被震在了原場。
韓希宸上前將她拉回懷中，看向鐵正方，聲音中怒火壓抑，“鐵正方，你要選就選，別在那浪費口舌！”
“韓哥，您別急，我們這就選給你看！看看什麽叫真正的公平公正公開！”
韓希宸沒有再看那張老一奸一巨一猾的惡心嘴臉，攬著小優退回座，但是在正要坐下時，他身子徒然一晃，嚇得小優尖叫一聲，轉眼便見他臉色蒼白如雪，唇角似乎都溢出鮮血來，頓時嚇得周圍的人都湧了上來，一片緊張地低呼聲。
鐵正方洋洋得意地坐下後，還擺手道，“韓哥身體報恙，去把組織裏的醫師請來給韓哥看看，免得待會兒宣布最後結果的時候，受不住再鬧個什麽耽擱了議程。”
“韓——”小優驚恐大叫。
鐵正方那陰損的話一落，韓希宸一下吐出一大口血，噴濺在了綠油油的草坪上，頓時，他們這一方士氣也隨著韓希宸那搖搖欲墜的身形，大大折損了。眾人的臉色一片慘淡，瞪著老家夥這方的眼睛都充了血，不甘，憤恨，卻如困獸般無能為力。另一邊的長老團們，不少人只能黯然搖頭唏噓嘆息。
然而，從始至終也沒有其他人站出來說一句話，小優看著這一幕，也打從心底生出涼意。漸漸的，她更明白了當年韓希宸的那些鐵血手腕用意，更明白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悲涼。這個黑龍組的龍頭座，絕不是眾人想像的那般好坐啊！這裏的爭權奪利，墻倒眾人推時的悲涼無奈，比起那些尋常的公司機構重了多少倍。
“談競司現在有三十六個點的支持率，還有誰要投票的請盡快！”
然而，這場醜陋的人心爭鬥還沒有結束，仍然以極度無恥的姿態繼續進行著。
眾人的目光都落向了那個候選人，原來，談競司還沒有給自己投票。若是投了，眼下這一局根本毫無懸念，他們是全場勝出了。
“小談，快啊！”鐵正方有些氣短地又催促了一遍，心說這臭小子怎麽落在自己頭上的大好處都不懂得揀，老是一副氣死人的懶散樣兒。這副樣子到底是怎麽拿到公司十個點的股值的，真是讓人想不通。可是他眼下必須靠這小子在集團裏的威信，先壓住那幫老家夥，一切就等他大權在握之後，再將後面這些沒用的墻頭草一個個幹掉……
“鐵叔，我覺得大小姐說得沒錯，再怎麽說，我也是韓哥和組織培養出來的。若是沒有大小姐當初的救命之恩，大概也沒有我的今天了。這裏，還是麻煩各位叔伯輩們能賣談某一個面子，就按大小姐說的辦。這裏，我就不投票了！”
談競司站起身，朝後方的叔伯們微微一含首，態度瀟灑又大度，讓眾人一片錯愕。
這……這家夥怎麽會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搞什麽鬼啊！
正所謂親者痛，仇者快，也就是眼下這情形了。
韓希宸這方的人都露出了“活該你們窩裏反”的興災樂禍的表情。
小優感激地看向談競司，後者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意。
然而，老家夥們心頭為談競司突如其來的“知恩圖報”一邊感嘆，一邊又恨鐵不成鋼。怎麽剛才拉人下臺的時候，你就不大方，這會兒窮大方個什麽勁兒，存心折磨他們啊！
其實這事仔細想想，道理很簡單。
談競司上位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可是他也不想太過得罪擁有四十個點子，幾乎占去了集團近半數股值的大股東韓希宸。同時，他的“知恩圖報”和溫和謙恭的形象，也給那些膽子較小的老家夥們留下了一個較好的印象。這裏讓出一小步，未來便可進一大步。正所謂，吃虧便是占便宜，也就是他這個理兒了。
“我們不同意！”
小優立即叫了出來，以四十五個點的絕對優勢壓下了那三十六個點。她揚著小下巴，一副得意相。那模樣就像在說，誰叫你們人品缺點，現在股票就缺點兒了，活該！
鐵正方登時熱汗如雨下，拿著手帕抹了幾把，瞪著小優，又轉向談競司。
談競司只是聳聳肩，雙手一攤，做出個莫名奈何狀的模樣。
鐵正方氣急之下，也不好對還站在自己這方的人發怒，眼看這大權即將在握了，偏生又鬧出這個岔，他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卻又一時想不出來。
“老鐵，您看他們四十五點不同意的話，咱們這選舉就只能做無效流票了。這只差九個點，就算是平局，只要長老方的人點個頭也能過啊！”
九個點！
就只差九個點？！
他媽的，難道真要把那個人拉進來？
眼看這成功就只差一步，撬掉韓希宸的主席之位，就是奪了他一臂之力。他籌謀了這麽久，怎麽可以功虧一簣！
恰時，就在鐵正方矛盾得天人交戰時，韓希宸這方的人馬又跳了出來。
阿細叫道，“不通過，重新選啊！”
阿光阿虎叫得更大聲，“尼瑪的，哥哥也是集團高幹，也有資格參選，把哥的名字寫上去！”
“對對對，咱這裏也有高級幹事，也可以參選。”
“羅助理也參加集團很多重大的贏利項目，對集團的供獻也相當大，也有候選人的資格！”
頓時，一片“重選”聲浪大起，氣得鐵正方再也不敢猶豫，就怕這到嘴的鴨子飛了，再也沒有他後悔十六年的機會了。
“慢著，我們這裏還有人沒投票！”
“誰啊，誰啊，讓他趕緊站出來啊，再不出來我們就改選了！”
鐵正方繞到了眾人之後，俯首跟一個坐在最後方的人交談了幾句，那人便跟著他走到了最前方。
“這位是我們的新股東，明先生，他手上有九個點的股票。”
那人開口自我介紹了一下，原來，集團剩下的那九個點的散股，竟然在近日的股市大跌之下全部被這個人掌握在了手中。這人說中文的口音有些古怪，沒有港腔，倒像是老外。可是模樣看著是東方人，舉止之間的氣質相當特別。
秋叔一見，立即宣布，“四十五個點票選談競司，與反對票值一樣。為此，我們請長老團做最後裁決！”
這接力棒又遞到了所謂的第三方，鐵正方大大松了口氣。
而小優的目光悄悄瞄準了那位“明先生”，對場外的小白下令，“立即把這人的底細給我全部挖出來。”
呼，要引出那個幕後黑手可真不容易啊！
她一邊感嘆著，一邊緊緊抱住了身側氣血盡失的男人，心頭微痛，撫了撫那張冰冷的面容，輕聲說，“韓，你真的沒事嗎？我想……”
他眉心皺得更緊，仿佛已經沒有力氣說話，而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她擡眼看向受了威脅而不得不站起身投讚同票的長老，輕聲道，“韓，今天他們加諸在我們身上的屈辱，今日我就幫你雙倍討回！”
冷銳鋒利的目光，直投向鐵正方那處。
鐵正方這正得意著秋叔終於宣布了他想要的結果，心下盤算著他如今手上已經掌握了三十六個點子，如何再將談競司的那十個點子搞到手。卻突然接上對面的小女人投來的森冷目光，心頭徒然一跳，竄過一抹慌亂。
但他到底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很快就平息了那股莫名的不安。
這小丫頭當年能那麽風光，還不是仗著韓希宸的力量和那個警察處長。現在這兩個人的實權都旁落不少，她就算再能幹也沒什麽好怕的。再來，聽說這小丫頭這兩年也頂多混了個金融學士，那也與集團毫無關系，也沒為集團做什麽貢獻。不管是組織實權，還是個人能力，根本沒法跟男人比。
一句話，女人離開男人，屁都不是。不足為懼！
……
“……這個明先生，原名叫明成左夫，日亞混血，一家投資公司的經理。不過，那公司背景很有點兒覆雜啊！就這麽點兒時間，我們只查到是在美國註冊的，而法人代表又是個日本人。而那個日本人又移民去了加拿大……但是那人在移民前卻是山口組的骨幹份子。”
聽著小白在短短十分鐘內查到的資料，小優已經很滿意了。
眼下，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繼續坐等釣大魚！
“現在宣布，談競司成為我們集團新一屆的集團主席。”
秋叔的話音一落，四下一片掌聲響起，祝賀聲此起彼伏。
談競司走到韓希宸這方，微微垂首道，“韓哥，小的得罪了。”又看向小優，“大小姐，很抱歉。”
他這廂一番表演，立即惹得後方一眾小弟破口大罵他“虛偽狡詐”，光虎兄弟差點兒就沖上前揮拳頭了，卻被小優按下了。
“給我滾，吃裏扒外的東西！”
一直垂首無聲的韓希宸突然擡頭，狠狠罵了一句，卻立即又撫胸咳嗽，英雄末路的模樣更形淒涼。
談競司只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他看向鐵正方時，唇角卻是輕輕一勾。
在場的人見這一老一少兩只狐貍明目張膽的你來我往，一面為談競司的白眼狼做為寒顫，一面又為韓希宸已然敗落的頹喪之姿唏噓不矣。
看來，這大局已定了！
“現在，開始組織月會。鑒於大家有目共睹，如今韓希宸身體報恙，已經不再適合管理幫中事務。幫中亦也不可一日無主，現在開始選舉新一任的黑龍組當家老大。由於此次情況緊急，長老組也同意不走尋常路，一方保留前任的推薦權，一方由堂主們推舉合適人選，當場比拼實力，確定最終人選！”
也就是說，韓希宸可以推舉一人，而鐵正方那邊的老家夥們也可以推舉一人。
“談競司，我們一致推舉。他不僅擁有金融碩士頭銜，同時掌管的兩個位置最差的地盤都在三年內收益頗豐，絲毫不亞於紅盤區的水準。幫裏的兄弟都服他，沒有比他更適合的領導人了！”
鐵正方立即站了出來，一副大包大攬的模樣，目光直直盯著韓希宸這方，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料想對方也是拿不出一個能與之抗衡的人，因為他調查得很清楚，過去幾年，韓希宸將很多重要事務都交給了談競司，儼然一副培養接班人的模樣。這其中必然是寄予了相當大的期望，不然剛才也不可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面，一改以往的深沈面孔，怒口大罵談競司。不用想，這被人背叛的滋味兒可真不好受！
思及此，他心頭更加篤定韓希宸已經沒了任何底牌，自己已經大勢在握。
此時，韓希宸這方的人有些慌亂了。
光虎兄弟首先就叫，“大小姐，可以做候選人！”
可惜，他們這一叫是沒人答理的。這縱觀黑龍組百年傳承的歷史，從來沒有出過一位女人做老大。就算大家再尊敬再渴望，小優的實力在眾人心目中還是低了些，尤其是這幾年又不在黑龍組，大家對她的了解僅限於一個金融學士罷了。
說白了，底氣不足啊！
小優很感激地看了眼這兩兄弟，知道這兩人真的是百分百忠誠於自己，毫無條件地信任，開口道，“阿光阿虎，謝謝你們。不過，我豹叔更合適。”
阿細看了小優一眼，卻沒有著聲。或許是由於那畢竟是自家兄弟，他拉不下臉。對哥哥，他是相當尊敬。對韓哥，也不低半分，而且這其中又有小優的情份在，他無法去挺任何一方，只能默然。
有小弟也舉手支持阿細，就被阿細敲了爆栗子。
阿豹只道，“不，不是我。”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他們這裏半晌沒有商量出個結果，那方就不耐煩了。
秋叔在鐵正方的眼神示意下，大聲宣布道，“韓哥，如果您沒有合適的候選人，就算是自認棄權，談競司不需要跟人打擂就直接成為我們新一屆的黑龍組老大了。”
這根本就是一赤一裸一裸一的威脅加鄙視啊！
這教他們怎麽受得了，頓時又是一片喝斥叫鬧聲響起。
這個時候，韓希宸擡起了頭，小弟們立即停止了叫鬧，全都看著他，仍然難掩心中的敬佩和期待，仿佛仍然期待著曾經叱咤風雲的黑龍能再給眾人一個驚艷回擊，力挽狂瀾。
他幾近毫無血色的唇輕輕動了動，吐出了一句令所有人驚訝的話：
“我的接班人，韓、小、優！”
……
那擲地有聲的低沈嗓音，瞬間讓全場陷入一片默默中。
無數雙驚訝，甚至震驚的眼光，同時落在了小優身上。
而小優看著韓希宸，臉上也不掩驚愕之色，好似她也跟所有人一樣，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在小優想詢問前，就有人冷笑起來。
鐵正方哼了一聲，“韓希宸，你就算是藐視我，看不起我們這幫老叔伯。也用不著拿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娃出來侮辱我們，侮辱談競司吧？韓小優不過是你養的一個玩物，憑什麽成為我們黑龍組老大的候選人？她不過就會點兒花拳繡腿，擺弄幾支股票，何德何能站在這裏成為小談的競爭對手？更何況現在誰不知道她根本就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們自己搞亂一倫就……唔……呸，你竟敢——”
鐵正方突然閉了嘴，吐出兩顆石子來，還滲了一絲牙血，氣得他差點兒跳腳，根本沒料到當著這麽多的人，小優竟然順手就砸了他兩火，速度手法之快，中標之後那些提槍的人才反醒過來，上前遮擋。
小優沖上前，指著他的鼻子，再也不顧及什麽敬老尊賢就破口大罵，“鐵正方，你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臭老頭兒。你要再敢侮辱我和韓一句話，我就打到你一顆門牙都別想留。你橫什麽橫？要跟我比試的是競司哥哥，不是你，你叫什麽叫！當集團主席的也是競司哥哥，你學什麽跳梁小醜在這裏指鼻子瞪眼的！你又算什麽東西？你不過是個早就過了氣被淘汰下崗的老堂主罷了，你在集團裏組織裏什麽都不是，你他XX的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罵我！”
小優這一口氣罵得都不帶停頓，罵得鐵正方都沒緩過神兒來，她那潑辣勁兒讓平日見慣了她嬌弱撒賴小模樣一直只當她是個未成熟的小娃娃的那些叔伯們，全部大掉眼鏡兒。
然而，這第一輪的反激仍未結束，好戲剛剛上場。
“之前我們敬老尊賢，不跟你個老東西一般計較，你他XX的還蹬鼻子上臉了，你以為我們不說話就代表我們一定怕你嗎？你他XX的有本事，就上來跟我們單挑啊？沒本事就只會拿著雞毛當令箭，你以為這裏站著一大片兒的人都是睜眼瞎，不知道你這是在謀朝篡位，存心讓咱們黑龍組的兄弟姐妹窩裏鬥，自己人打自己人，你還以為你多了不起多牛B多爺們兒了你！你不過就是個自己沒本事只能仗著人多勢眾胡亂跳囂的老、癟、三！”
“你，你這個小孽種，你……唔……”鐵正方剛開口，又挨了顆石彈。
不是前面的守衛不保護她，實在是小優剛才那句“自大人打自己人”，實在震撼人心。從進場開始，小優觀察那些倒戈背叛的人，很快發現其中不少人似乎都是一副於心不忍不情不願的模樣。
這其中緣因，不用多猜想。一方面也許是受大環境所迫，另一方可能有家人親友在對方手中。
韓希宸向來待兄弟不薄，像這些小弟更是從中受惠不少，每年憑能力提撥出來的幹事舉不勝舉，要背叛這樣的老大，於情於理都很困難。
故而，守衛們會慢半拍，那也是情理之中了。
“反了，這簡直是……這成何體統！長老們，你們看看這像什麽話，她怎麽可以成為候選人……”
一位資深的長者鐵面無色地站起身，說道，“鐵正方，你說情況特殊要特殊處理，為了組織利益，我們沒有大意見。你推選談競司，自然是談競司的實力所至。做為現在這一刻還在位的黑龍組老大韓希宸，按照組織的百年規程也有絕對的權利推選出自己的接班人，而且，組織也沒有規定，不能推舉女性候選人。韓小優自然有資格，與談競司一較高下！這才夠公平，公正。”
一席話，說得鐵正方滿臉鐵青色，他這方掉進了自己挖的陷井裏，一時怔忡無語。
“好，現在雙方的候選人請上前。按照組織規定，組織領導人必須文武雙全，敏銳機智。現在進入文比環節……”
若是按黑龍組的傳統競選方式，這個文武考核的過程，就同各國大選一般，有時候競爭激烈，時間長達一年之久。同時，也隨著時代的變遷，對文武方面的水平要求也不斷變化。近來國際形勢大變化下，武比自然已經遠遠落後於對文比的要求了，幫助組織賺大錢，養活一幫子兄弟，已經成為各大黑幫領導人最重要的標志。
然而，武比可以直接動拳腳見輸贏，文比卻是不好計量的，故以往考核都要通過很長時間，根據候選自己負責的業務板塊來綜合評分。不僅要精於實業，更要擅長投資。就拿當年向予城選擇接班人時，阿柒也是候選人這一，但他武功一流，思維卻差了一截，先不說經商必須學會的東西，光是外語一門就難於過關了。再說另一位五少曾帥，腦子是相當聰明，但要論無商不奸的這個“奸”猾水平上，還是及不上韓希宸。
韓希宸從十歲就跟著向予城，從小耳濡目染，雖然時間不是特別長，也就十年，卻是相當聰明好學，亦可說是青出於籃而勝於籃了。
不過眼下這情況，是不可能再出題目讓兩個候選人去做任務，看成績了。一個最直接的比試法，也就是拿過去這些年裏，兩人對組織做的貢獻來衡量。
明眼一看，這根本不用比了啊！談競司已經是集團主席了，誰為組織做的貢獻多，根本一目了然。
秋叔說出這方法時，還在發楞的鐵正方終於回神，坐了下來，也大喘了口氣。
為剛才自己的激動而有些奇怪，只是一個小女娃，才十六歲，能有多大的能耐。他倒是大驚小怪了。可是，看著小優那樣自信地站在那裏，韓希宸的臉色似乎也慢慢好轉，目光迥亮，一掃先前的頹喪之姿，他心底又有些不安。
這事情的發展方向雖然一直是照著他預期地進行著，可是這過程似乎距離自己原先的預想發生了很多變化。他不安，他不想再橫生枝節，於是起身又走到了後座去找那位明先生。
為了萬無一失，最好把那人叫來坐鎮。總之，今天必須徹底扳倒韓希宸！
……
不僅鐵正方，在場的大多數人對韓希宸的這個“意氣用事”的決定，都非常不看好。
在多數人眼裏，小優永遠是憑著韓希宸的這坐大靠山，才“陰差陽錯”地揚名於歐亞大陸，甚至是日本群島。要是真憑她自己，誰會看上一個乳嗅未幹的小丫頭。若真要說她有什麽出挑的本事，渾身上下也就那張臉蛋兒和軟軟呢噥的南方嬌嗓兒，最為讓人心動，剛好現在的加拿大黑幫少主、俄國黑幫老大以及日本那位少主，多是被她可愛漂亮的模樣給懾到，給她留了些面子罷了。
也不怪這多數人的想法會如此，因為當初小優幼時拿刀子戳人眼睛，在俄國黑幫拼鬥中潛水找出口推柱子救人，以及在日本的行動，直接參與的人員都是韓希宸的親衛，而真正與小優並肩而戰的都是韓希宸和阿豹幾人，在場的多數人自然都只是聽的傳言。
韓希宸也有意讓小優豎立些威名，這樣對她的生命安全也有好處，尋常人是不敢招惹她的。
如今，在真正講求實力爭奪權利地位時，叔伯哥哥們就不會客氣謙讓了。
尤其是曾經因為鬼佬和肥標而被拉下馬的那些老堂主們，至始至終都只覺得韓希宸那不過是和當年一樣，只是拿小優做借口懲治他們，真正有實力的絕對不會是韓小優。
至於幫裏的其他兄弟們，由於小優離開了三年，新生代的對其不了解，也只是聽的傳聞。誰也不會把一個嬰兒會戳人眼的傳說當真！所以，就更覺得那些前輩們的說辭都是些無稽之談。
當下，大概也只有跟著韓希宸在一起的阿細和光虎兄弟們，對小優的登場最為興奮，且絕對地盲目支撐，不論了不了解小優的真實實力。
小白見到他們那方人的神情，非常感慨，“我尊敬地指揮官，你們這家的兄弟可真是夠給力啊！啥也不知道都把您當神一樣的信仰崇拜，嘖嘖，要是待會兒咱們不做出點兒成績給您把場子找回來，我和小黑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自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其實也跟那群人差不太多。
這時，小優雙手抱胸，對於所有鄙視不屑的目光，以及猜測忖度的眼神，通通視而不見般，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大勢在握般驕傲自信，教那些人即使心裏不屑也多數都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文比開始……”
“談競司於多倫多大學畢業，主修經濟，獲碩士學位。”
“韓小優瑞就讀於英國劍橋大學，經濟系，剛拿到學士學位。”
不用說，光學歷小優弱了一項。
“就對組織的貢獻來說……”
“談競司從三年前回組織，初半年就為組織賺取超過了整整一年的贏利，且與美洲幾個黑幫大派的關系尤為交好。由他主導的組織金融投行部，在這三年來，已經成為組織內記得的大項目組，就最近半年來的收益，已經超過了韓希宸組織的所有實建項目。”
“韓小優……”說到這裏，秋叔看著資料，不得不打了個頓兒，擡頭瞥了眼小優，目光裏明顯飄過了一絲同情的光，接道，“七歲與俄國黑幫爭鬥時，所羅門家族送來價值千萬的聘禮，但多數退回，只留下一箱古董和金幣，目前仍在升值中。但並未為組織創造任何利潤增長……十三歲時，襄助組織獲得日本稻川社的合作業務，目前仍在正常運作中，利潤增長勢緩，變化不大。”
很顯然，這一項，小優也撲了。
聽到這裏時，不少人別過臉去偷笑，交頭接耳地扁損小優年幼無知，說她最輝煌的業績就是捧出了一個顧君堯警務處長，可惜處長大人到底是白道先鋒，為人正派，就算受了小優的好處，也從來沒有給黑龍組行過多少方便，她忙活了一圈兒，到頭來其實都是為別人做嫁裳。現在她有難，那位顧處長也根本幫不上半毫忙。
當初把日本黑幫攪得一團亂，不過拿了一個拍“情一色”片子的小技術，這種下作的東西錢賺得不少，可是怎麽比得上談競司那翻雲覆手幾天就是千萬上億的進出帳？！
小優對那些人的無知，只是一笑而過。
但是韓希宸這方的人就不滿了，首先跳出來聲援的就是阿細，“這樣算根本就不公平。談競司當年要不是靠小優，怎麽會認識喬大幫主。如果沒有小優的關系，他也不可能跟喬明烈成為至交好友，而獲得美洲黑幫的那麽多支持。說到底，咱們大小姐才是組織的大福星。”
頓時，一幫小兔崽子連聲附合。
光虎兄弟也跳了出來，“秋叔，你說錯了。大小姐跟俄國黑幫的交手，還有個大好處就是咱們在聖域的控制力量加強，借著所羅門少主大開方便之門，軍一火一買一賣這一項的收入難道不是多虧小優的面子。如果沒有大小姐走出的路子，談競司從美洲那裏走一私來的軍一火，就能順利銷出去？這利潤增長上，憑什麽不能算在大小姐頭上。”
“對。”阿豹也開口了，“現在所羅門少主但凡跟我們做買賣，都會問起大小姐的近況。負責這方的人我想很清楚，如果你說不出個大小姐的事件來，少主都不會輕易將貨提走，麻煩更是不少。”
話落，那群人裏倒是有幾個低下頭不敢再多言的。
韓希宸的目光一變，看向阿豹，阿豹立即尷尬地咳嗽一聲，低語了一句似乎是在安撫男人突起的醋意，不過男人轉頭看向小優的眼神又變了。
他倒真沒想到過了這麽些年，那個玄微還有這心思。阿豹瞞著他，估計也是沒什麽大事。可小家夥已經是自己的老婆，要是還那樣被人莫名其妙地掂記著，那就不是個事兒。回頭，必須得給那小子亮這肌肉去！膽敢再覬覦他的寶貝，這軍一火一生意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在做，哼，他就不信玄微。所羅門還真舍得不跟黑龍組合作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秋叔似乎也不好做判斷了，便直接進行下一項。
“對組織的實際貢獻……”
故意加重了“實際”兩個字，之前那些什麽關系少主的，都是隱形連鎖反應型的貢獻，當然比不上這個實際貢獻。
很顯然，小優還是撲。
“最後，兩位在組織內部的人氣和威望……”
小優的威望主要在內堂弟子，可惜那些人現在死的死躲的躲，現場的人自然全部旗幟鮮明地站到了談競司那方。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喜歡在女人手下做事兒，何況黑道份子裏陽勝陰衰，剛氣過盛。
小優的女兒身，也成為她最大的弱點。
“文比，談競司略勝一籌。”
其實算是全勝，秋叔做人卻是相當低調，口氣委婉，還是給小優留了面子。
這結果一宣布，眾人就不滿了，但是卻給小優一口氣喝斷。
她笑著對談競司說，“競司哥哥，我的確比不過你。不過，我還是要比一比。這樣才不會辜負韓對我的期望，所以，請吧！”
她雙手一朝前一比，竟是已經擺出武比的架勢來了。
談競司苦笑一下，道，“大小姐，您知道我是不可能對您動真手的。”
小優直道，“不動手，難道競司哥哥要直接認輸嗎？”
這立馬就有人叫了。
“大小姐，你不如直接認輸，我真不想傷害你。”
“競司哥哥，你是存心打擊我嗎？沒比怎麽知道我就打不過你？一般人腦子好使的功夫都不怎麽樣？”她開始做勢繞圈兒了。
“大小姐，你這是在損我還是損韓哥呢？”談競司只能解了袖扣，捋起了衣袖，踢掉了腳上鋥亮的皮鞋。
小優嘻嘻一笑，“你們可不要小看我們女孩子哦！”
那笑容還未消失，小優的身子已經直攻而上，宛如游龍驚鳳的迅捷輕敏，頓時讓眾人都驚訝了。
這一口氣，便過了十來招，雖然談競司仍是以防守為主，兩人亦是打得難分難離，互不相讓，堪為平手。當兩人再分開時，不禁都是對視一笑。
長老群的人不乏武技宗師，都忍不住交流開了。
“哎呀，小丫頭現在的路數使得越來越詭異了，怎麽我都看不出來是哪個別派的？！”
“我瞧著怎麽有很重的北派風。可是，她那速度太快了，我這雙眼睛都老咯……”
“門派還是咱們以前教過的，老權的南少林拳很明顯，但是更多的應該是軍隊愛用的那種格鬥術！”
“格鬥術？”
長老們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再看向場上人的眼光都不同了。更多的還是對小優這一番變化的震愕和好奇。而最初還頗為擔心的老人們，當下卻都收斂起了擔憂，開始欣賞起這場罕見的武比。相信很快，這將成為他們黑龍組歷代領袖爭霸戰裏的又一場傳世佳話！
“熱身完了。動真格的？”
“大小姐，你……”
談競司的苦笑還未完，小優宛如離弦之箭般倏地直沖而上，五爪毫無猶豫地直直卡向咽喉要害，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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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出一個能當大任的主席來主持大局。時間緊迫，就不需要再走那些虛應的規程了。在下就托個大，推舉談競司。競司這些年來為組織做的事，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絕對當得起這個重責大任。如果大家沒有異議的話，就開始投票，如果票數超過半數以上股值，就算通過了。”
這完全就是霸王票啊！
小優立了起來，“鐵叔，既然是以股票數值來算，那麽做為候選人就不能參與這個股值投票了！”
鐵正方冷笑一聲，“大小姐，這投票選舉本就是不記名的，憑什麽競司不可以選自己？”
“這不公平！”
“公平？”鐵正方的笑容迅速擴大，“我們這光明正大地票選領導人，哪裏不公平了？難道就必須是由已經落馬的人來定板，才叫公平公正？！這裏半數以上叔伯高級幹事們都沒叫不公平了，憑你一個從來未在組織裏擔任任何實權的小丫頭，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叫不公平？！你有什麽本事，在這裏大放闕詞！”
“你……你，你這是強權、專一制！”小優登時被說得臉紅脖子出，幾乎沒話可反駁。
鐵正方更加洋洋得意，他一手插腰，震臂一揮，而周圍持槍的守衛也同時上前一步，“小丫頭，我站在大家的利益上站出來說話，你站在什麽立場上說話？就為了你那個姘夫嗎？哼！那今天我倒真要強權專一制一回，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小優剎時被震在了原場。
韓希宸上前將她拉回懷中，看向鐵正方，聲音中怒火壓抑，“鐵正方，你要選就選，別在那浪費口舌！”
“韓哥，您別急，我們這就選給你看！看看什麽叫真正的公平公正公開！”
韓希宸沒有再看那張老一奸一巨一猾的惡心嘴臉，攬著小優退回座，但是在正要坐下時，他身子徒然一晃，嚇得小優尖叫一聲，轉眼便見他臉色蒼白如雪，唇角似乎都溢出鮮血來，頓時嚇得周圍的人都湧了上來，一片緊張地低呼聲。
鐵正方洋洋得意地坐下後，還擺手道，“韓哥身體報恙，去把組織裏的醫師請來給韓哥看看，免得待會兒宣布最後結果的時候，受不住再鬧個什麽耽擱了議程。”
“韓——”小優驚恐大叫。
鐵正方那陰損的話一落，韓希宸一下吐出一大口血，噴濺在了綠油油的草坪上，頓時，他們這一方士氣也隨著韓希宸那搖搖欲墜的身形，大大折損了。眾人的臉色一片慘淡，瞪著老家夥這方的眼睛都充了血，不甘，憤恨，卻如困獸般無能為力。另一邊的長老團們，不少人只能黯然搖頭唏噓嘆息。
然而，從始至終也沒有其他人站出來說一句話，小優看著這一幕，也打從心底生出涼意。漸漸的，她更明白了當年韓希宸的那些鐵血手腕用意，更明白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悲涼。這個黑龍組的龍頭座，絕不是眾人想像的那般好坐啊！這裏的爭權奪利，墻倒眾人推時的悲涼無奈，比起那些尋常的公司機構重了多少倍。
“談競司現在有三十六個點的支持率，還有誰要投票的請盡快！”
然而，這場醜陋的人心爭鬥還沒有結束，仍然以極度無恥的姿態繼續進行著。
眾人的目光都落向了那個候選人，原來，談競司還沒有給自己投票。若是投了，眼下這一局根本毫無懸念，他們是全場勝出了。
“小談，快啊！”鐵正方有些氣短地又催促了一遍，心說這臭小子怎麽落在自己頭上的大好處都不懂得揀，老是一副氣死人的懶散樣兒。這副樣子到底是怎麽拿到公司十個點的股值的，真是讓人想不通。可是他眼下必須靠這小子在集團裏的威信，先壓住那幫老家夥，一切就等他大權在握之後，再將後面這些沒用的墻頭草一個個幹掉……
“鐵叔，我覺得大小姐說得沒錯，再怎麽說，我也是韓哥和組織培養出來的。若是沒有大小姐當初的救命之恩，大概也沒有我的今天了。這裏，還是麻煩各位叔伯輩們能賣談某一個面子，就按大小姐說的辦。這裏，我就不投票了！”
談競司站起身，朝後方的叔伯們微微一含首，態度瀟灑又大度，讓眾人一片錯愕。
這……這家夥怎麽會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搞什麽鬼啊！
正所謂親者痛，仇者快，也就是眼下這情形了。
韓希宸這方的人都露出了“活該你們窩裏反”的興災樂禍的表情。
小優感激地看向談競司，後者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意。
然而，老家夥們心頭為談競司突如其來的“知恩圖報”一邊感嘆，一邊又恨鐵不成鋼。怎麽剛才拉人下臺的時候，你就不大方，這會兒窮大方個什麽勁兒，存心折磨他們啊！
其實這事仔細想想，道理很簡單。
談競司上位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可是他也不想太過得罪擁有四十個點子，幾乎占去了集團近半數股值的大股東韓希宸。同時，他的“知恩圖報”和溫和謙恭的形象，也給那些膽子較小的老家夥們留下了一個較好的印象。這裏讓出一小步，未來便可進一大步。正所謂，吃虧便是占便宜，也就是他這個理兒了。
“我們不同意！”
小優立即叫了出來，以四十五個點的絕對優勢壓下了那三十六個點。她揚著小下巴，一副得意相。那模樣就像在說，誰叫你們人品缺點，現在股票就缺點兒了，活該！
鐵正方登時熱汗如雨下，拿著手帕抹了幾把，瞪著小優，又轉向談競司。
談競司只是聳聳肩，雙手一攤，做出個莫名奈何狀的模樣。
鐵正方氣急之下，也不好對還站在自己這方的人發怒，眼看這大權即將在握了，偏生又鬧出這個岔，他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卻又一時想不出來。
“老鐵，您看他們四十五點不同意的話，咱們這選舉就只能做無效流票了。這只差九個點，就算是平局，只要長老方的人點個頭也能過啊！”
九個點！
就只差九個點？！
他媽的，難道真要把那個人拉進來？
眼看這成功就只差一步，撬掉韓希宸的主席之位，就是奪了他一臂之力。他籌謀了這麽久，怎麽可以功虧一簣！
恰時，就在鐵正方矛盾得天人交戰時，韓希宸這方的人馬又跳了出來。
阿細叫道，“不通過，重新選啊！”
阿光阿虎叫得更大聲，“尼瑪的，哥哥也是集團高幹，也有資格參選，把哥的名字寫上去！”
“對對對，咱這裏也有高級幹事，也可以參選。”
“羅助理也參加集團很多重大的贏利項目，對集團的供獻也相當大，也有候選人的資格！”
頓時，一片“重選”聲浪大起，氣得鐵正方再也不敢猶豫，就怕這到嘴的鴨子飛了，再也沒有他後悔十六年的機會了。
“慢著，我們這裏還有人沒投票！”
“誰啊，誰啊，讓他趕緊站出來啊，再不出來我們就改選了！”
鐵正方繞到了眾人之後，俯首跟一個坐在最後方的人交談了幾句，那人便跟著他走到了最前方。
“這位是我們的新股東，明先生，他手上有九個點的股票。”
那人開口自我介紹了一下，原來，集團剩下的那九個點的散股，竟然在近日的股市大跌之下全部被這個人掌握在了手中。這人說中文的口音有些古怪，沒有港腔，倒像是老外。可是模樣看著是東方人，舉止之間的氣質相當特別。
秋叔一見，立即宣布，“四十五個點票選談競司，與反對票值一樣。為此，我們請長老團做最後裁決！”
這接力棒又遞到了所謂的第三方，鐵正方大大松了口氣。
而小優的目光悄悄瞄準了那位“明先生”，對場外的小白下令，“立即把這人的底細給我全部挖出來。”
呼，要引出那個幕後黑手可真不容易啊！
她一邊感嘆著，一邊緊緊抱住了身側氣血盡失的男人，心頭微痛，撫了撫那張冰冷的面容，輕聲說，“韓，你真的沒事嗎？我想……”
他眉心皺得更緊，仿佛已經沒有力氣說話，而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她擡眼看向受了威脅而不得不站起身投讚同票的長老，輕聲道，“韓，今天他們加諸在我們身上的屈辱，今日我就幫你雙倍討回！”
冷銳鋒利的目光，直投向鐵正方那處。
鐵正方這正得意著秋叔終於宣布了他想要的結果，心下盤算著他如今手上已經掌握了三十六個點子，如何再將談競司的那十個點子搞到手。卻突然接上對面的小女人投來的森冷目光，心頭徒然一跳，竄過一抹慌亂。
但他到底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很快就平息了那股莫名的不安。
這小丫頭當年能那麽風光，還不是仗著韓希宸的力量和那個警察處長。現在這兩個人的實權都旁落不少，她就算再能幹也沒什麽好怕的。再來，聽說這小丫頭這兩年也頂多混了個金融學士，那也與集團毫無關系，也沒為集團做什麽貢獻。不管是組織實權，還是個人能力，根本沒法跟男人比。
一句話，女人離開男人，屁都不是。不足為懼！
……
“……這個明先生，原名叫明成左夫，日亞混血，一家投資公司的經理。不過，那公司背景很有點兒覆雜啊！就這麽點兒時間，我們只查到是在美國註冊的，而法人代表又是個日本人。而那個日本人又移民去了加拿大……但是那人在移民前卻是山口組的骨幹份子。”
聽著小白在短短十分鐘內查到的資料，小優已經很滿意了。
眼下，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繼續坐等釣大魚！
“現在宣布，談競司成為我們集團新一屆的集團主席。”
秋叔的話音一落，四下一片掌聲響起，祝賀聲此起彼伏。
談競司走到韓希宸這方，微微垂首道，“韓哥，小的得罪了。”又看向小優，“大小姐，很抱歉。”
他這廂一番表演，立即惹得後方一眾小弟破口大罵他“虛偽狡詐”，光虎兄弟差點兒就沖上前揮拳頭了，卻被小優按下了。
“給我滾，吃裏扒外的東西！”
一直垂首無聲的韓希宸突然擡頭，狠狠罵了一句，卻立即又撫胸咳嗽，英雄末路的模樣更形淒涼。
談競司只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他看向鐵正方時，唇角卻是輕輕一勾。
在場的人見這一老一少兩只狐貍明目張膽的你來我往，一面為談競司的白眼狼做為寒顫，一面又為韓希宸已然敗落的頹喪之姿唏噓不矣。
看來，這大局已定了！
“現在，開始組織月會。鑒於大家有目共睹，如今韓希宸身體報恙，已經不再適合管理幫中事務。幫中亦也不可一日無主，現在開始選舉新一任的黑龍組當家老大。由於此次情況緊急，長老組也同意不走尋常路，一方保留前任的推薦權，一方由堂主們推舉合適人選，當場比拼實力，確定最終人選！”
也就是說，韓希宸可以推舉一人，而鐵正方那邊的老家夥們也可以推舉一人。
“談競司，我們一致推舉。他不僅擁有金融碩士頭銜，同時掌管的兩個位置最差的地盤都在三年內收益頗豐，絲毫不亞於紅盤區的水準。幫裏的兄弟都服他，沒有比他更適合的領導人了！”
鐵正方立即站了出來，一副大包大攬的模樣，目光直直盯著韓希宸這方，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料想對方也是拿不出一個能與之抗衡的人，因為他調查得很清楚，過去幾年，韓希宸將很多重要事務都交給了談競司，儼然一副培養接班人的模樣。這其中必然是寄予了相當大的期望，不然剛才也不可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面，一改以往的深沈面孔，怒口大罵談競司。不用想，這被人背叛的滋味兒可真不好受！
思及此，他心頭更加篤定韓希宸已經沒了任何底牌，自己已經大勢在握。
此時，韓希宸這方的人有些慌亂了。
光虎兄弟首先就叫，“大小姐，可以做候選人！”
可惜，他們這一叫是沒人答理的。這縱觀黑龍組百年傳承的歷史，從來沒有出過一位女人做老大。就算大家再尊敬再渴望，小優的實力在眾人心目中還是低了些，尤其是這幾年又不在黑龍組，大家對她的了解僅限於一個金融學士罷了。
說白了，底氣不足啊！
小優很感激地看了眼這兩兄弟，知道這兩人真的是百分百忠誠於自己，毫無條件地信任，開口道，“阿光阿虎，謝謝你們。不過，我豹叔更合適。”
阿細看了小優一眼，卻沒有著聲。或許是由於那畢竟是自家兄弟，他拉不下臉。對哥哥，他是相當尊敬。對韓哥，也不低半分，而且這其中又有小優的情份在，他無法去挺任何一方，只能默然。
有小弟也舉手支持阿細，就被阿細敲了爆栗子。
阿豹只道，“不，不是我。”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他們這裏半晌沒有商量出個結果，那方就不耐煩了。
秋叔在鐵正方的眼神示意下，大聲宣布道，“韓哥，如果您沒有合適的候選人，就算是自認棄權，談競司不需要跟人打擂就直接成為我們新一屆的黑龍組老大了。”
這根本就是一赤一裸一裸一的威脅加鄙視啊！
這教他們怎麽受得了，頓時又是一片喝斥叫鬧聲響起。
這個時候，韓希宸擡起了頭，小弟們立即停止了叫鬧，全都看著他，仍然難掩心中的敬佩和期待，仿佛仍然期待著曾經叱咤風雲的黑龍能再給眾人一個驚艷回擊，力挽狂瀾。
他幾近毫無血色的唇輕輕動了動，吐出了一句令所有人驚訝的話：
“我的接班人，韓、小、優！”
……
那擲地有聲的低沈嗓音，瞬間讓全場陷入一片默默中。
無數雙驚訝，甚至震驚的眼光，同時落在了小優身上。
而小優看著韓希宸，臉上也不掩驚愕之色，好似她也跟所有人一樣，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在小優想詢問前，就有人冷笑起來。
鐵正方哼了一聲，“韓希宸，你就算是藐視我，看不起我們這幫老叔伯。也用不著拿一個嬌嬌弱弱的女娃出來侮辱我們，侮辱談競司吧？韓小優不過是你養的一個玩物，憑什麽成為我們黑龍組老大的候選人？她不過就會點兒花拳繡腿，擺弄幾支股票，何德何能站在這裏成為小談的競爭對手？更何況現在誰不知道她根本就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們自己搞亂一倫就……唔……呸，你竟敢——”
鐵正方突然閉了嘴，吐出兩顆石子來，還滲了一絲牙血，氣得他差點兒跳腳，根本沒料到當著這麽多的人，小優竟然順手就砸了他兩火，速度手法之快，中標之後那些提槍的人才反醒過來，上前遮擋。
小優沖上前，指著他的鼻子，再也不顧及什麽敬老尊賢就破口大罵，“鐵正方，你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臭老頭兒。你要再敢侮辱我和韓一句話，我就打到你一顆門牙都別想留。你橫什麽橫？要跟我比試的是競司哥哥，不是你，你叫什麽叫！當集團主席的也是競司哥哥，你學什麽跳梁小醜在這裏指鼻子瞪眼的！你又算什麽東西？你不過是個早就過了氣被淘汰下崗的老堂主罷了，你在集團裏組織裏什麽都不是，你他XX的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罵我！”
小優這一口氣罵得都不帶停頓，罵得鐵正方都沒緩過神兒來，她那潑辣勁兒讓平日見慣了她嬌弱撒賴小模樣一直只當她是個未成熟的小娃娃的那些叔伯們，全部大掉眼鏡兒。
然而，這第一輪的反激仍未結束，好戲剛剛上場。
“之前我們敬老尊賢，不跟你個老東西一般計較，你他XX的還蹬鼻子上臉了，你以為我們不說話就代表我們一定怕你嗎？你他XX的有本事，就上來跟我們單挑啊？沒本事就只會拿著雞毛當令箭，你以為這裏站著一大片兒的人都是睜眼瞎，不知道你這是在謀朝篡位，存心讓咱們黑龍組的兄弟姐妹窩裏鬥，自己人打自己人，你還以為你多了不起多牛B多爺們兒了你！你不過就是個自己沒本事只能仗著人多勢眾胡亂跳囂的老、癟、三！”
“你，你這個小孽種，你……唔……”鐵正方剛開口，又挨了顆石彈。
不是前面的守衛不保護她，實在是小優剛才那句“自大人打自己人”，實在震撼人心。從進場開始，小優觀察那些倒戈背叛的人，很快發現其中不少人似乎都是一副於心不忍不情不願的模樣。
這其中緣因，不用多猜想。一方面也許是受大環境所迫，另一方可能有家人親友在對方手中。
韓希宸向來待兄弟不薄，像這些小弟更是從中受惠不少，每年憑能力提撥出來的幹事舉不勝舉，要背叛這樣的老大，於情於理都很困難。
故而，守衛們會慢半拍，那也是情理之中了。
“反了，這簡直是……這成何體統！長老們，你們看看這像什麽話，她怎麽可以成為候選人……”
一位資深的長者鐵面無色地站起身，說道，“鐵正方，你說情況特殊要特殊處理，為了組織利益，我們沒有大意見。你推選談競司，自然是談競司的實力所至。做為現在這一刻還在位的黑龍組老大韓希宸，按照組織的百年規程也有絕對的權利推選出自己的接班人，而且，組織也沒有規定，不能推舉女性候選人。韓小優自然有資格，與談競司一較高下！這才夠公平，公正。”
一席話，說得鐵正方滿臉鐵青色，他這方掉進了自己挖的陷井裏，一時怔忡無語。
“好，現在雙方的候選人請上前。按照組織規定，組織領導人必須文武雙全，敏銳機智。現在進入文比環節……”
若是按黑龍組的傳統競選方式，這個文武考核的過程，就同各國大選一般，有時候競爭激烈，時間長達一年之久。同時，也隨著時代的變遷，對文武方面的水平要求也不斷變化。近來國際形勢大變化下，武比自然已經遠遠落後於對文比的要求了，幫助組織賺大錢，養活一幫子兄弟，已經成為各大黑幫領導人最重要的標志。
然而，武比可以直接動拳腳見輸贏，文比卻是不好計量的，故以往考核都要通過很長時間，根據候選自己負責的業務板塊來綜合評分。不僅要精於實業，更要擅長投資。就拿當年向予城選擇接班人時，阿柒也是候選人這一，但他武功一流，思維卻差了一截，先不說經商必須學會的東西，光是外語一門就難於過關了。再說另一位五少曾帥，腦子是相當聰明，但要論無商不奸的這個“奸”猾水平上，還是及不上韓希宸。
韓希宸從十歲就跟著向予城，從小耳濡目染，雖然時間不是特別長，也就十年，卻是相當聰明好學，亦可說是青出於籃而勝於籃了。
不過眼下這情況，是不可能再出題目讓兩個候選人去做任務，看成績了。一個最直接的比試法，也就是拿過去這些年裏，兩人對組織做的貢獻來衡量。
明眼一看，這根本不用比了啊！談競司已經是集團主席了，誰為組織做的貢獻多，根本一目了然。
秋叔說出這方法時，還在發楞的鐵正方終於回神，坐了下來，也大喘了口氣。
為剛才自己的激動而有些奇怪，只是一個小女娃，才十六歲，能有多大的能耐。他倒是大驚小怪了。可是，看著小優那樣自信地站在那裏，韓希宸的臉色似乎也慢慢好轉，目光迥亮，一掃先前的頹喪之姿，他心底又有些不安。
這事情的發展方向雖然一直是照著他預期地進行著，可是這過程似乎距離自己原先的預想發生了很多變化。他不安，他不想再橫生枝節，於是起身又走到了後座去找那位明先生。
為了萬無一失，最好把那人叫來坐鎮。總之，今天必須徹底扳倒韓希宸！
……
不僅鐵正方，在場的大多數人對韓希宸的這個“意氣用事”的決定，都非常不看好。
在多數人眼裏，小優永遠是憑著韓希宸的這坐大靠山，才“陰差陽錯”地揚名於歐亞大陸，甚至是日本群島。要是真憑她自己，誰會看上一個乳嗅未幹的小丫頭。若真要說她有什麽出挑的本事，渾身上下也就那張臉蛋兒和軟軟呢噥的南方嬌嗓兒，最為讓人心動，剛好現在的加拿大黑幫少主、俄國黑幫老大以及日本那位少主，多是被她可愛漂亮的模樣給懾到，給她留了些面子罷了。
也不怪這多數人的想法會如此，因為當初小優幼時拿刀子戳人眼睛，在俄國黑幫拼鬥中潛水找出口推柱子救人，以及在日本的行動，直接參與的人員都是韓希宸的親衛，而真正與小優並肩而戰的都是韓希宸和阿豹幾人，在場的多數人自然都只是聽的傳言。
韓希宸也有意讓小優豎立些威名，這樣對她的生命安全也有好處，尋常人是不敢招惹她的。
如今，在真正講求實力爭奪權利地位時，叔伯哥哥們就不會客氣謙讓了。
尤其是曾經因為鬼佬和肥標而被拉下馬的那些老堂主們，至始至終都只覺得韓希宸那不過是和當年一樣，只是拿小優做借口懲治他們，真正有實力的絕對不會是韓小優。
至於幫裏的其他兄弟們，由於小優離開了三年，新生代的對其不了解，也只是聽的傳聞。誰也不會把一個嬰兒會戳人眼的傳說當真！所以，就更覺得那些前輩們的說辭都是些無稽之談。
當下，大概也只有跟著韓希宸在一起的阿細和光虎兄弟們，對小優的登場最為興奮，且絕對地盲目支撐，不論了不了解小優的真實實力。
小白見到他們那方人的神情，非常感慨，“我尊敬地指揮官，你們這家的兄弟可真是夠給力啊！啥也不知道都把您當神一樣的信仰崇拜，嘖嘖，要是待會兒咱們不做出點兒成績給您把場子找回來，我和小黑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自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其實也跟那群人差不太多。
這時，小優雙手抱胸，對於所有鄙視不屑的目光，以及猜測忖度的眼神，通通視而不見般，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大勢在握般驕傲自信，教那些人即使心裏不屑也多數都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文比開始……”
“談競司於多倫多大學畢業，主修經濟，獲碩士學位。”
“韓小優瑞就讀於英國劍橋大學，經濟系，剛拿到學士學位。”
不用說，光學歷小優弱了一項。
“就對組織的貢獻來說……”
“談競司從三年前回組織，初半年就為組織賺取超過了整整一年的贏利，且與美洲幾個黑幫大派的關系尤為交好。由他主導的組織金融投行部，在這三年來，已經成為組織內記得的大項目組，就最近半年來的收益，已經超過了韓希宸組織的所有實建項目。”
“韓小優……”說到這裏，秋叔看著資料，不得不打了個頓兒，擡頭瞥了眼小優，目光裏明顯飄過了一絲同情的光，接道，“七歲與俄國黑幫爭鬥時，所羅門家族送來價值千萬的聘禮，但多數退回，只留下一箱古董和金幣，目前仍在升值中。但並未為組織創造任何利潤增長……十三歲時，襄助組織獲得日本稻川社的合作業務，目前仍在正常運作中，利潤增長勢緩，變化不大。”
很顯然，這一項，小優也撲了。
聽到這裏時，不少人別過臉去偷笑，交頭接耳地扁損小優年幼無知，說她最輝煌的業績就是捧出了一個顧君堯警務處長，可惜處長大人到底是白道先鋒，為人正派，就算受了小優的好處，也從來沒有給黑龍組行過多少方便，她忙活了一圈兒，到頭來其實都是為別人做嫁裳。現在她有難，那位顧處長也根本幫不上半毫忙。
當初把日本黑幫攪得一團亂，不過拿了一個拍“情一色”片子的小技術，這種下作的東西錢賺得不少，可是怎麽比得上談競司那翻雲覆手幾天就是千萬上億的進出帳？！
小優對那些人的無知，只是一笑而過。
但是韓希宸這方的人就不滿了，首先跳出來聲援的就是阿細，“這樣算根本就不公平。談競司當年要不是靠小優，怎麽會認識喬大幫主。如果沒有小優的關系，他也不可能跟喬明烈成為至交好友，而獲得美洲黑幫的那麽多支持。說到底，咱們大小姐才是組織的大福星。”
頓時，一幫小兔崽子連聲附合。
光虎兄弟也跳了出來，“秋叔，你說錯了。大小姐跟俄國黑幫的交手，還有個大好處就是咱們在聖域的控制力量加強，借著所羅門少主大開方便之門，軍一火一買一賣這一項的收入難道不是多虧小優的面子。如果沒有大小姐走出的路子，談競司從美洲那裏走一私來的軍一火，就能順利銷出去？這利潤增長上，憑什麽不能算在大小姐頭上。”
“對。”阿豹也開口了，“現在所羅門少主但凡跟我們做買賣，都會問起大小姐的近況。負責這方的人我想很清楚，如果你說不出個大小姐的事件來，少主都不會輕易將貨提走，麻煩更是不少。”
話落，那群人裏倒是有幾個低下頭不敢再多言的。
韓希宸的目光一變，看向阿豹，阿豹立即尷尬地咳嗽一聲，低語了一句似乎是在安撫男人突起的醋意，不過男人轉頭看向小優的眼神又變了。
他倒真沒想到過了這麽些年，那個玄微還有這心思。阿豹瞞著他，估計也是沒什麽大事。可小家夥已經是自己的老婆，要是還那樣被人莫名其妙地掂記著，那就不是個事兒。回頭，必須得給那小子亮這肌肉去！膽敢再覬覦他的寶貝，這軍一火一生意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在做，哼，他就不信玄微。所羅門還真舍得不跟黑龍組合作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秋叔似乎也不好做判斷了，便直接進行下一項。
“對組織的實際貢獻……”
故意加重了“實際”兩個字，之前那些什麽關系少主的，都是隱形連鎖反應型的貢獻，當然比不上這個實際貢獻。
很顯然，小優還是撲。
“最後，兩位在組織內部的人氣和威望……”
小優的威望主要在內堂弟子，可惜那些人現在死的死躲的躲，現場的人自然全部旗幟鮮明地站到了談競司那方。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喜歡在女人手下做事兒，何況黑道份子裏陽勝陰衰，剛氣過盛。
小優的女兒身，也成為她最大的弱點。
“文比，談競司略勝一籌。”
其實算是全勝，秋叔做人卻是相當低調，口氣委婉，還是給小優留了面子。
這結果一宣布，眾人就不滿了，但是卻給小優一口氣喝斷。
她笑著對談競司說，“競司哥哥，我的確比不過你。不過，我還是要比一比。這樣才不會辜負韓對我的期望，所以，請吧！”
她雙手一朝前一比，竟是已經擺出武比的架勢來了。
談競司苦笑一下，道，“大小姐，您知道我是不可能對您動真手的。”
小優直道，“不動手，難道競司哥哥要直接認輸嗎？”
這立馬就有人叫了。
“大小姐，你不如直接認輸，我真不想傷害你。”
“競司哥哥，你是存心打擊我嗎？沒比怎麽知道我就打不過你？一般人腦子好使的功夫都不怎麽樣？”她開始做勢繞圈兒了。
“大小姐，你這是在損我還是損韓哥呢？”談競司只能解了袖扣，捋起了衣袖，踢掉了腳上鋥亮的皮鞋。
小優嘻嘻一笑，“你們可不要小看我們女孩子哦！”
那笑容還未消失，小優的身子已經直攻而上，宛如游龍驚鳳的迅捷輕敏，頓時讓眾人都驚訝了。
這一口氣，便過了十來招，雖然談競司仍是以防守為主，兩人亦是打得難分難離，互不相讓，堪為平手。當兩人再分開時，不禁都是對視一笑。
長老群的人不乏武技宗師，都忍不住交流開了。
“哎呀，小丫頭現在的路數使得越來越詭異了，怎麽我都看不出來是哪個別派的？！”
“我瞧著怎麽有很重的北派風。可是，她那速度太快了，我這雙眼睛都老咯……”
“門派還是咱們以前教過的，老權的南少林拳很明顯，但是更多的應該是軍隊愛用的那種格鬥術！”
“格鬥術？”
長老們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再看向場上人的眼光都不同了。更多的還是對小優這一番變化的震愕和好奇。而最初還頗為擔心的老人們，當下卻都收斂起了擔憂，開始欣賞起這場罕見的武比。相信很快，這將成為他們黑龍組歷代領袖爭霸戰裏的又一場傳世佳話！
“熱身完了。動真格的？”
“大小姐，你……”
談競司的苦笑還未完，小優宛如離弦之箭般倏地直沖而上，五爪毫無猶豫地直直卡向咽喉要害，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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