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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028.小優,你會讓我失望嗎(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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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028.小優,你會讓我失望嗎(16)

肚臍。

“你,你……這個魔鬼,啊……”

她才罵出口,他又朝裏送了一點,雖然根本看不太出來,可是那裏面熱燙溫暖的柔軟纏綿簡直讓他快要徹底失控了,他已經感覺到似乎碰到了一層薄薄的東西,那代表著少女貞潔的像征物。

他下意識地又停了下來,深深地呼吸,托住女孩子的大掌輕輕地揉捏起來,想要分散女孩對那一點疼痛的註意力,可是體內那強大的壓力和疼痛已經完全蓋去了女孩所有的理智,恐懼和不安的大手將她整個擄獲,她失控地哭叫捶打著男人。

“韓希宸,你是魔鬼……你放開我,放開,我不要,不要……好痛……我要死了,你幹脆……幹脆直接殺了我……你怎麽可以這樣強迫我,你跟那些人有什麽不一樣……你憑什麽說愛我……我恨你,我恨你!”

他目光一冷,扣住她的下巴咬了下去,長舌直驅而入時,。

這一剎,她覺得身體已經被撕成了兩半,眼前閃過一片黑光,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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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為了審核憋了很久了,憋得秋不得不連新文的文風都改了,但凡濃墨重彩一點兒的描寫都會被“卡”,秋討厭這種“修”文法,實在忍受不了,決定以後都以這種形式將重口味的船戲集中來寫,免費送給大家看,以感受男女主角和秋故事裏的情感高潮。

其實,最重要的是這個故事的情感基調就是比較火爆,卻因為審核原因,有時候寫起來相當束手束腳,達不到秋要的感覺,大家都知道秋不是什麽寫H維生的人,實在是政策讓人憋曲難受死了。思來想去實在沒辦法,只能委屈求全用這種方式稍稍解放一下,否則老是這樣憋曲著不爆發,真是太不仁道了。不管男女主啦,本人做為故事的創造者,實在太難受。說到底,這種情節在全文的比例也不多,字數也不重,偏偏就被人雞蛋裏挑骨頭,實在不爽啊~!

寫這章時,我突然想通了,決定以這種方式發出來,所以寫得我很爽,嘿嘿!後面男女主的初夜,秋也打算以此種方式,濃墨重彩地給大家呈現他們的愛恨情仇!吼吼,絕對精彩!

047.我好壞好壞好壞

碧城九月的風,仍然暖熱而潮濕。

砰地一聲巨響,大門被人狠狠推開,急促的腳步聲很快消失在走廊。

“阿豹——”

韓希宸的聲音一下響徹整個空曠的大廳。

值守的門衛、保鏢禁不住全打了個機伶兒,這時候,零晨一點過,不少人還在喝酒閑聊,這一擡頭,居然看到一個打著赤膊的俊美男子,臉色黑得像從墨汁裏撈出來,光著腳從樓上跑下來,沖著他們大吼大罵,那樣子簡直嚇死人。

沒人懷疑要是給這爺們兒一只槍,他多半會在爆怒之下直接滅了他們。

阿豹幾乎是在叫聲響起時,立即蹦了出來,都讓人懷疑他這人難道是不睡覺隨時等候韓老大差遣的嘛?!

“備車,去最近的醫院!”

“是。”

阿豹立即應下,拿起傳呼機迅速呼叫司機。事實上,他當然不是隨時不睡覺待命,只是這麽多年早已經學會察顏觀色,直覺今晚男人喝了那麽多酒,又撞上小丫頭吃錯了東西這一出意外,多半會有緊急情況發生。

果然不出他所料,男人用白色浴衣裹著女孩出來,雪白的袍角尤有點點血漬,這意外可不是一般的糟糕啊!

“叫他們快點兒。”

只是短短的一分鐘,男人幾乎都等不及。

阿豹急忙安撫,斟酌了一下提醒道,“韓哥,不如讓二少爺安排個可靠的人來看看?大小姐畢竟還小,這大陸內地的情況咱們也不是特別熟悉。恐怕節外生枝了,畢竟對大小姐也不太好。”

他有意暗示男人萬一被普通醫生告侵犯未成年人,那也是件相當麻煩的事兒。雖然也不怕事後擺不平,但在這節骨眼兒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韓希宸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小人兒,眉宇間都是揮之不去的焦躁。但還是迅速思考了一下,同意了阿豹的提議,於是又回到了之前的房間。

在那淩亂的綴滿喜慶的粉色花瓣床單上,浸染著一大片鮮紅的血跡,混雜在同樣紅艷的花一蕊中,他走近前,卻不敢將女孩再放回到上面,心底的愧疚幾乎淹沒了他。

該死的,他真是瘋了,竟然對她做出這種可怕的事!

他怎麽能忘了,當年她還是小嬰兒時,就因為親眼目睹鐵姝芹被強爆的畫面,而後就一直想要尋死自殺,就算她還小,可是他很清楚,他明明知道,她是懂的啊!

她懂得那種痛苦,她心裏一直對鐵姝芹有很深的愧疚,曾經不只一次為了鐵姝芹的事哭著求他。

他真該死,真該死!

看到桌上空掉的酒瓶,他便從這一刻開始發誓,再也不喝一滴酒。

因為這該死的東西,讓他失控傷害了他最愛的小寶貝。

“小乖,對不起,別哭……我保證,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別哭……”

懷裏的人兒,小臉蒼白一片,雙眼緊閉,其實什麽也聽不到,只是即使在昏迷中,她的意識靈魂仿佛仍在那場可怕的折磨中煎熬著,淚水落個不停……

好痛,天哪,怎麽會那麽痛!

她想叫,可是怎麽用力也叫不出聲了,喉嚨好像被什麽東西死死卡住了,她快要無法呼吸了。

——小乖,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誰也阻止不了!

她看著身上的男人,俊面無波,眼神冷冽,就像一個陌生人。

她想推開他,想逃離他瘋狂的輾壓,折磨,卻毫無力氣,連手指都動不了。

——小乖,你為什麽還是這麽小,這麽小……

——看看,我進去了多少,連一半都沒有啊!

空氣潮濕仿佛能滴出水來,壓在她身上的人像一座可怕的大山,一顆接一滴的汗水打落在她身上,有一顆滑進她的嘴角,刺得她唇角發疼,口裏苦得想吐。

老天,為什麽她這麽難受,她是不是要死了,那就幹脆讓她死掉好了,這樣一切都結束了,也許她不在了,他也不會再為她受傷難過,兩個人也不會再這麽痛苦地糾纏下去……

很快,潘子寧找來的醫生給女孩做了一個檢察,口氣沈重,“先生,她的會一陰一部有撕裂現象,會流這麽多血,也是因為她身體比較特殊,發育得似乎比尋常女孩要晚一點,所以……雖然她已經來一潮,但仍然非常脆弱,並不適合承受,呃,男人……而且,她的處一女一膜較厚,這也是破損時造成大出血的原因之一……”

那醫生看著韓希宸目光帶著明顯的責難,但由於之前得了潘二少的吩咐,也沒有再多說什麽。打了退燒藥,又留下了外用內服藥,教導了男人怎麽使用外用藥,近些天必須註意什麽,便立即離開了。

臨走時,似乎又拗不過自己的醫德,告戒了一句,“要真那麽重視喜歡,就請盡量克制。有時候,有舍才有得。”

醫生離開了,室內又陷入一片平靜。

然而,男人的心卻再也平靜不下來,他反反覆覆咀嚼著那句“有舍才有得”。

看著床上終於平靜睡著的女孩,眼角淡淡的紅痕,仿佛還在控訴著他的無情蠻橫,他心裏就是一陣攪痛。

他疲憊地將臉埋進雙掌中,深深地嘆息,後悔,心傷,無望……

此時,天邊已隱隱泛白,淡淡的曦光從落地窗門外緩緩爬入,掠過了女孩,輕輕撫上了男人彎曲的背脊。

一聲低淺的輕吟打破室內的冷寂,男人才猛地回神,急忙查看女孩的情況。

“爸爸……小良……救我……”

女孩沒有醒,仍在夢中哭泣著,她叫出的名字,讓男人為她拭淚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爸爸,肯定是張生。

那個小良……

“痛……”

女孩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他才想起醫生吩咐,有種藥每隔六個小時就要吃一次。急忙拿來藥,兌好溫水,送女孩吃下。可是女孩似乎總也吞不下藥丸,不得矣他還是用了哺餵的方法,才發現那藥丸苦得要命。

“小乖,不哭,我馬上給你兌蜂蜜水喝,就不苦了!乖呵,吃了藥就不會疼了。”

他輕聲哄著,仿佛又回到她兒時生病的時候。

但他很清楚,等她醒來之後,也許像這樣哄她安慰她的機會,也將不再……

女孩囈語連連地睡了一天,期間,韓希宸頂著一頭的汗給女孩擦拭了兩次外用藥。

看到自己一意孤行造成的惡果,他有著想給自己一槍的沖動。

他想,她肯定不會原諒自己了。

就算她能,他自己也不能。

……

小優醒來時,擡頭看到的是低矮的飛機艙頂,其實豪華艙算是挺高的了,不過在經歷了那一切之後,她覺得本能地不安,逼仄。

“大小姐,你醒了麽?”一個溫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小優下意識地一縮身子,將腦袋埋進了毯子裏。

那聲音輕輕一笑,有種說不出的慵懶調調,輕輕撥了一下她的毯子,說,“別怕,我是競司哥哥啊,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現在很安全,我們現在正在回港城的飛機上,還有半個小時就降落了。”

隔了十來分鐘,毯子裏的小腦袋才慢慢伸了出來。

談競司很有耐心地等著,適時地送上問候關懷,還有飲料美食。

“你不用擔心,那個人早一天已經回港城了,現在我和阿烈一起護送你回去。來,喝杯牛奶暖暖身子。”

看著那只終於伸出來的小手,談競司心下也松了口氣。

只是女孩抱著杯子,才喝了一小口,便開始出神,出神一小會兒,就有圓圓的小水珠落進杯子裏。

談競司心下一嘆,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他不擅長應對女孩子,尤其是像小優這樣外表看起來聰明又堅強,內裏卻是經人呵護得天真單純嬌嫩脆弱。

這兩個人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倒是一點兒不奇怪。從五年前聖域一戰後,他晚了一步趕回來時看到兩人相處的模樣,就隱隱有些預感了。

只是這感情的事,外人真不好插嘴,只有讓時間去驗證一切了。

飛機降落後,談競司抱起女孩,輕聲說道,“小優,你現在的情況並不嚴重,但你若不想回大宅,我可以幫你安排住在外面。”

“我想看看爸爸。”

“好。”

在感到無助失落時,似乎跟自己的親人說說話更能安慰心靈吧!

談競司將小優送到了醫院,看小優的模樣似乎暫時不想離開,便給她在隔壁安排了一間房,又送來了一些換洗衣物。

“小優,這些藥你也必須按時吃。這個外用藥……”

“我自己會用,謝謝你,競司哥哥,我會照顧好自己。”

女孩仿佛一下變得比過去沈靜了許多,連牽起的笑容,似乎也多了一絲女子的輕愁。

他撫撫她的頭,口氣如兄長一般,“這我倒不擔心,我是怕你鉆牛角尖。畢竟,你跟他鬧別扭,我們大家都會受池漁之災啊!”

看小姑娘表情一僵,他立即換了輕松的口氣,“呵呵,哥哥開玩笑的。你自己好好的,多想開心的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對了,我聽說你想出去留學體驗生活,我這裏倒是有不少的國外中學的資料,給你參考一下。你看了,有什麽疑問,隨時打我電話,我隨時為公主殿下效力!”

談競司笑著朝小優行了一個優雅的騎士禮,溫言笑語間,一點點化去了小優心頭的陰霾。

離開後,談競司一走出醫院大樓,立即撥了電話出去,“韓哥,大小姐現在張叔這邊的醫院。嗯,已經照您的吩咐都給大小姐安排好了。您放心,有什麽情況我隨時跟你報告。好,是,我明白……”

病房裏,小優走到張生身邊坐下,握著那只微涼的大手,眼眶又開始刺疼,但哭不出來了,只覺得憋得悶疼。

她好希望這個時候張生能醒過來,陪她說說話。之前發生的那些事,讓她無法承受,她想要傾敘,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

現在,她終於又憶起那種被人抽走了所有的依靠後的孤寂失落。

可她也明白,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爸爸,我……又做了一件糟糕的事,我好壞好壞好壞……”

……

一周後,張生的身體恢覆狀況出來,醫生建議已經可以轉院到京城的天壇醫院,進行進一步會診治療。

小優在這天下午,在兩人偏好的茶水吧約了好友刑小萊,商量留學的事。

“我申請的是那家美國學校,十月二日就是最晚的入學時間了。再過一周我就必須離開港城,去熟悉環境了。我小叔在那邊有朋友,說會幫著我辦入學手續。不過我決定這些事都自己去辦,他們只要幫我租好房子,方便我上下學就成了。另外,我還買了一些食譜……”

刑小萊拍了拍自己來之前的收獲,兩本家常美味速成二千例。

小優微訝,“你還要自己學做飯菜呀?”

“這有什麽?我小叔也是十四五歲出去留學,就學著做報童打工賺零用錢生活費了。自己做飯菜這種基本的生活能力,也是那會培養出來的。你喲,就是個嬌小姐,平常在家裏肯定是連盤子都沒洗過吧!”

其實沒那麽誇張,她也有幫張生爸爸洗盤子,只是確實是沒親手做過飯菜了。曾經也想過動手做做,不過她一拿刀子,張生就著急,桂姐更害怕。她入廚房就會讓他們想起當年她用煤氣自殺的事兒,看他們那麽緊張,她也不好意思讓人家為難了。後來拜了權叔為師,時間緊湊得不得了,便再沒機會摸鍋碗瓢盆了。

“得,這本給你,咱們一起學。先弄個最簡單的,免得到時候出去了打急抓餓肚子。我聽小叔說,國外的快餐沒多少營養,而且特別容易讓人發胖。要吃好吃的,必須自己學著做。那裏的材料倒是挺豐富的……”

看著刑小萊眉飛色舞地描述著未來獨立生活的憧憬,擔心,快樂,和期待,小優的心情也悄悄飛揚。

“我可能暫時不能出國。”

“什麽?你,你這丫頭搞半天,今天約我來幹嘛呀?”

“菜菜,你聽我說嘛!我想先陪爸爸去京城做手術,療養,大概一年時間。那裏的學校也不錯,而且也有不少跟國外學校有留學直通車的項目。我想等到爸爸的情況穩定了,再出國。”

刑小萊知道張生的情況是小優心裏的一根刺,鼓勵地點了點頭,兩人便將自己搜索到的一些學校情況,進行了交流。末了,又到當地的留學咨詢中心逛了逛。晚上,又一起在一家賣銅鑼燒的茶餐廳吃了晚飯,才各自回家。

分手前,刑小萊突然問,“小優,你跟你家韓韓是不是又發生什麽事了?”

“沒有啊!你怎麽這麽問?”小優故做輕松地一笑。

“你今天一句都沒有提到過他。你留學離開多大的事,難道他都沒有任何表示?你說十月前要陪張叔去京城做手術,十月八號正好是你的生日,你也打算在醫院裏過了?”

按刑小萊對韓希宸寵愛小優的了解,直覺這次生日應該是件大事兒,畢竟之前他們都當眾宣布要做“五十年的愛人”了,尋常按港人的習慣,像小優現在年齡太小,一般都是先訂婚。

“生日哪有爸爸的手術緊要。再說,我最要好的朋友你都不在港城了,還辦什麽生日宴。”小優口氣輕松,仿佛只是小事一樁。

刑小萊仍是嗅出這話裏的味道不一般,又不好再多說,畢竟每個人的路都得靠自己走出來,旁人的規勸開導也只是建議罷了。

“小優,希望學會獨立後,咱們能少走些彎路,少吃些苦頭,過得更開心快樂。”

“我也是。”

兩個女孩緊緊相擁,這大概是她們未來幾年裏,最後一次擁抱了吧!

……

送走了好友,小優看著為她打開車門的保鏢,抿了抿唇,坐進了車裏。

“大小姐,現在就回醫院嗎?”司機仿佛是例行工事地詢問。

不過,她還是聽得出那話裏的意思,沒有立即回應。

這些天,菜菜是第一個提到他的人。在醫院,光虎兄弟守著她時,也沒有提起過關於他的任何事,只是有些欲言又止。

似乎所有人都對他和她的事,三緘其口,盡量回避,她也覺得輕松。

不過,再一周,爸爸就要轉去京城的醫院,她也要真正離開港城了。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至少要回去一趟。

“回大宅吧!”

“是。”

這應聲可輕快了,車速似乎都提升了不少。

雖然大家都不說,她卻很清楚,所有人似乎都希望她回去,回到那個人身邊去。可是,現在她回去卻是為了更長久地遠離。

她不能肯定,說出本意後,會不會又是一場狂風暴雨?

來就來吧,誰叫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惹下的禍。

汽車以比往常都要快的速度,開回黑龍組總壇,甚至在進大門時,他們都沒停下,估計消息早傳回去,那守門的早把大鐵門打開了,一路通行無阻回到後堂大宅。

夜幕低垂,朦朧的金色光影從古老的格窗裏傳出,暖暖地印入人眼裏,享受的花園,水池,小坡道,熟悉的清風,嫩草香,濃濃的歸宿感讓她鼻頭微微泛酸。

她不自覺地捏緊了小拳頭,跨過高高的門檻。

“大小姐,你回來啦!”

光虎兄弟驚喜的表情,好像她好久沒回來似的。一想到她即將離開去很遠的地方,會更久更久地離開這裏,她立即拉出一個輕松的笑容回應眾人。

“嗯,我回來啦!剛才吃多了海鮮面,我想喝杯蘋果醋消消食。”

“哦,蘋果醋,你等等,我這就去拿。”阿虎一溜就沖進了廚房,神速地跑回來,送上飲料。

小優喝了一口,包包已經被阿光接了過去,阿光還試探地問,“大小姐,您是先休息睡覺,還是要再坐坐?”

小優笑笑,“韓,還沒回來?我得坐這裏等他嗎?”

兩人立即搖頭如波浪鼓,急道,“韓哥早回來了,現在大概在書房吧!”

似乎怕她誤會什麽,又急著補充,“韓哥這一周多時間,回來都很早,應酬什麽的都交給談哥和細哥他們處理了。就等……”

“哦,我知道了,我上樓去了哈!你們去休息吧,別在這候著了。”

阿虎嘿嘿笑,“這哪成啊!現在張叔不在,我們肯定得在這兒等著大小姐你……呃,大小姐,你,你別……”

突然沖過來抱著自己的女孩,可把阿虎給嚇了一大跳。

“大小姐,你別哭啊!”阿光也急了。

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豹哥非常嚴肅地提醒他們一定要小心謹慎地伺候著,多年的相處,他們也嗅到了不尋常,想到小家夥多半因為張叔的事還難過著,便也更小心翼翼地呵護著,生怕惹她不開心了。

“嘻嘻,我沒哭啦!阿虎,阿光,謝謝你們。”

“哦,不用謝,不客氣。”兩人傻楞地看著女孩壞笑著跑上了樓,沒有發現女孩眼角的水光一閃而過。

……

書房裏,韓希宸站在窗邊,看到汽車停下,看到車裏的女孩走下來,她穿著一襲漸變的碎花洋裙,戴著一頂同色的寬沿遮陽帽,款款走來,看不清樣貌,只是她周身的氣息有了些變化,仿佛脫去了一些少女的活躍,多了幾分穩重成熟。

直到女孩走進大門再也看不到,他才走回桌前,拿起桌上的打火機,擦了一下火石,又放了回去。

擡手擰了下眉心,他擡頭看向大門,朝前走了幾步,又打住腳步,幾不可見地輕嘆一聲,又退了回來。

桌上的電子相冊本來被他扣下了,他拿了起來,畫面剛好停留在女孩七歲那年得了短跑冠軍,穿著一身白色藍條紋的運動裝,漂亮的小臉滿是勝利的喜悅和驕傲之情,大眼明亮懾人,洋溢著活潑動人的青春氣息,讓人看著,都覺得仿佛也年輕了幾歲。

接著,畫面一閃,一個肉呼呼的小娃娃,穿著漂亮的白色公主裙,光著腳丫子坐在黑色桌沿邊,正拿著一只炸雞腿,吃得開懷,完全沒註意到鏡頭這邊將她調皮可愛的偷吃相兒全拍了下來。

看著看著,他眉間的皺褶悄悄松解,心底翻湧出千百種心情,最後都堵塞在心口那一處,微微震痛著。

突然,房門響了。

他的手一滑,相冊啪地一下掉在桌面上,不知嗑到哪裏,突然就沒了畫面。

“怎麽回事?”他有些焦急地拍了拍,沒反應。

房門繼續響著,他看了看,還是放下了相冊,轉身坐回大椅中,叫了一聲,“門沒鎖,進來吧!”

然後立即拖進電腦,手擱在上面,打了起來。

小優推門進屋,便看到男人似乎很忙碌的樣子。

“你,很忙嗎?如果很忙的話,我一會兒再過來。”

他立即收回手,靠回椅背,“不用。你說,什麽事?”

口氣平板,仿佛例行公事。

她看他一眼,立即垂下了眼光,看著自己相絞的十指,低聲說道,“醫生說,爸爸的情況已經可以轉院了。二叔說,京城那邊已經幫我們聯系好了,專家都等著我們過去。我……我想盡快把爸爸轉過去。”

“計劃的什麽時間?”

“一周後。”

“機票訂好了?”

“還沒。”

“這事讓談競司去辦,還有什麽需要的直接跟他說。”

他一邊說著,便拿起了電話,打了起來,很快吩咐了下去。十分的幹凈利落,比她事前想像的還要迅速,竟然連一點疑問都沒有。

這麽好說話,讓她都有些猶豫接下來的話說出來,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幹脆地應下她。

“還有事?”

他擡頭憋了她一眼,目光冷淡無波,好似上級對下級,那樣疏淡莫離的語氣無形之中劃下了一道深鴻般,誰也無法再近一步了。

“我打算,跟爸爸一起去京城。”

她咬了咬唇,一口氣說出。他的心便是一緊,果然……還是逃不脫。

“待到什麽時候?”回來……

“我想,就在那裏找所學校就讀。我聽二叔說,那裏的教學質量也相當不錯,不少中學也有跟國外大學直接輸送留學生。”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相絞的手指,等著他即將到來的怒火。只是等了半天,沒有生氣地質問,也沒有了下文。她有些奇怪,擡頭看向男人,發現男人手裏正拿著那個電子相冊。

那是以前放暑假時,他陪她去東京玩,他們一起在新宿的電子市場淘來的貨,便宜且容量大,畫質相當好。裏面放著的是他和她兩個人的照片,準確說來,開始是有他的照片,不過後來都被他刪除掉,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無意中發現只有她一個人時,她足足美了好幾天。只是,那時候根本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麽,而現在……兩個人之間留下的那麽多的美好,似乎都化成了尖銳的鋼刺,讓人一不小心就被刺疼。

他眉峰皺得死緊,仿佛註意力都放在了手上出了問題的東西上了。

她抿抿唇,繼續說,“我想,京城那裏的治安應該很好。保鏢就不用跟著去了,阿光和阿虎……他們年齡也不小了,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給他們安排些更好的職位鍛煉一下,最好……能成家立業。”

“好,這事阿細會安排。”

他很快地回答,像是有求必應似的神佛。

她看著他將相冊扳成了幾塊,始終沒有擡頭看她,她沒有再移開眼。發現他似乎臉色不如以往的好,下巴也沒那麽整潔,衣領被扯得皺巴巴的,頭發也被扒得有些亂,身上隱隱地被一股略微頹廢的氣息包裹著。

然而,即使是這樣,這個男人看起來還是那麽俊美帥氣,讓人移不開眼。

她在心底偷偷地嘆息,目光撫過了男人的每一寸面容,悄悄刻印在心底。

“那個,我沒別的事了,你忙吧!”

她轉身離開,有些明白又有些不解。

“等等。”

門剛打開,韓希宸甩下相冊,站了起來。

門口的小人兒又慢慢轉了回來,慢慢擡起頭,看著他的目光清泠泠的,帶著一絲陌生。

那樣的眼神讓他心口一疼,本欲出口的責問又收了回去,“你……”

“什麽?”

“京城的飲食習慣跟港城差別大,讓桂姐跟著過去照應一下。”

“那個……其實,我想自己學習生活自理。所以……”她不敢直視他的眼,說著就垂下了腦袋。

他沈下聲,“不僅是你,還有張叔。你可以學習生活自理,但張叔不可能完全交給外人照顧。這事就這麽定了!等你定下學校,我再讓人給你安排住宿。”

不得不承認,他的考慮比自己周全多了。

小優嘆息一聲,垂下頭應了聲“好”,轉身出了書房,韓希宸沒有再叫她。

門一關上時,韓希宸看著桌上被拆得一片零散的相冊,五指一點點收緊,塑料薄片咯壓著掌心,一陣陣地抽疼。

他們的關系,是不是也破成了碎塊,無法再修覆了?

048.小乖,你願意嫁給我嗎?上

接下來幾日,小優沒有再出門,泡在屋裏大量地搜索查閱京城的中學,了解其師資、教學特色以及她最關註的留學信息。

篩選了十幾家重點中學之後,她鎖定了最終三所。其中兩所中學都靠天壇醫院較近,而那一所離得遠的中學,在教學特色和留學通道上是她最滿意的,她有些猶豫。可惜目前不能親自到現場看情況,也不好立即決定。只是,這些學校報名收員時間早在七月小升初成績公布下來後,最遲於八月前就已經確定了。現在都快十月了,她擔心要入學恐怕有些困難。

當然,要是讓韓希宸托關系,她絕對可以輕松進入任何一所學校。可是,她現在想著盡量少用他的關系,能走走正常渠道,考驗一下自己的真實實力更好。如果自己的水平只能在港城混個冠軍位,到了大陸內地連及格都不如,那她未來怎麽能獨立出去闖世界,看天下?!

韓希宸說有什麽問題交給談競司,她自然沒說此事。而是私下打電話想先聯系一下,結果就被一個“血淋淋”的事實給卡到了。

“同學,你的情況比較特殊。本校對於未成年人住院求學的安排,也分幾種情況。具體如何安排,還需要我們院方跟你的父母或監護人商量,以確保你的安全。”

也就是說,她現在還未成年,想要自己把入學的一應流程走完辦妥,似乎是不可能的。

現在她名義上的監護人張生爸爸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當務之急她必須找個成年人幫她撐門面。

然而,這個人必然不會是韓希宸。

……

“小姐,你機票不是還有好幾天,怎麽現在就收拾行禮了?來來,我們來就行了。”

“我就是無聊,想先收拾一下下。”

其實是被那個“監護人”的問題卡到暫時想不到解決辦法,她想幹點兒力氣活或許能找到解決問題的靈感。

阿光立即奪過小優手上的書本,口氣委屈,“大小姐,咱們伺候你也就這幾天時間,你就不能讓咱們善始善終嗎?!唉,真是嫌咱們年紀大了,礙手礙腳了哦!”

阿虎更幽怨,“咳咳,唉,老話說什麽女兒大了不由娘!我怎麽覺得這話就是在說咱們……”

小優囧汗,連忙安慰兩位哥哥,說並不是自己不要他們,只是暫時要出門求學,以後才能更好地擔起大小姐的責任和義務,不能老是享受他們的無償付出。

光虎兄弟聽了更覺得刺傷了他們身為“男兒漢”的自尊心,並給小優大肆普及了一下身為“男人”的尊嚴和驕傲,其中一大項就是能為自己喜歡的女人付出一切,貢獻一切。

這翻爭執不下,兩男人又怨氣太重,小優不得不以糖衣炮彈安慰之。

“行了,咱們理解這孩子長大了總有一天是要飛離巢穴的。所以,大小姐,這離開之前咱兄弟們要給您開一個餞行宴,順道提前幫你慶祝十四歲的生日,你可不能再傷咱們的心了。”

“那個……好吧!”

當她一應下,剛才還愁眉不展的兩人立即陽光燦爛著跑了出去。

嘎?這……她不會是中什麽圈套了吧?

……

書房裏,阿豹恭恭敬敬地向韓希宸報告,“韓哥,大小姐已經答應會參加生日宴會。張叔之前已經勾勒好今年生日宴會的主題,潮皇閣那邊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大大的黑色辦公桌後的男人,正埋首於電腦和一堆資料中。

事實上,小丫頭在大宅裏的這幾天,他都在此辦公,沒有再到公司。

聞言,他停下手,應了一聲。

阿豹這才松口氣地出了門,門外,光虎兄弟緊張又興奮地等著,看到阿豹一臉陰沈地出來,立即嚇到了。

阿豹突然一巴掌拍在阿光肩上,臉色一轉,笑著說道,“你個鬼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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