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019.暗影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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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019.暗影襲來
“對於這次刺殺事件，我代表山口組對韓哥和韓小姐，表示十二萬分的歉意。*非常文學*”
“對於黑龍組這次造成的損失，我田崗直人負全權責任，任憑黑龍您隨意處置。”
“在韓哥您的協助下，我們已經調查出，原來是反對我和山本叔叔的竹中一派，利用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做掩護，運來槍械，並夥同新禾幫老大一起，布下酒店的局，力圖將我們兩位合作者一網打盡。”
小優窩在韓希宸懷裏，玩著電腦，對於田崗恭敬無比的道歉作派，一點兒不感冒。心似明鏡，迅速轉動著。
“為了表示我們合作的誠意，竹中這方抓到的陰謀份子，我們願交予黑龍您親自審問，希望黑龍能接受我們的歉意，希望我們的合作能不受敵方的惡意阻撓，繼續進行下去。”
田崗直人條理分明地說完此行的主旨後，又朝身後待立的帖身保鏢打了個眼色，那從立即將手上提著的禮物遞上來。
田崗直人笑著將東西呈上，道，“這是日本最新出品的四核三維游戲機，給韓大小姐打發時間，算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希望韓大小姐喜歡。”
小優這才擡起頭來，男人捧著的盒子，一臉溫笑地看著自己，適才的那股說不出的詭異氣息，早已不見。只是，越是如此，越讓人覺得這個田崗直人深不可測，不得不防。
她乖巧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就如同這個年齡的所有女孩一樣，在接受陌生人禮物時，都必須征求一下長輩的意見，方顯大家教養。
韓希宸撫撫她的肩頭，對田崗點了點頭，道，“即是田崗叔叔的好意，就收下吧！”
小優乖乖應聲，伸手接過了禮物，甜甜一笑，“謝謝田崗叔叔。這個，我可以現在打開嗎？”
田崗很爽快，“當然可以。正巧我也算是個游戲迷，可以給韓大小姐支個招兒。”
當然，這也是為了破除對方的疑慮，萬一這東西裏有個什麽不妥當，誰也說不清了。當面拆貨驗貨，多少也算當場釋疑，以後要真出了什麽事，這也有個說法。
小優沒想到，日本這游戲技術還真是讓人驚訝。當她戴上三維眼鏡時，便看到屏幕上倏地升起了立體的人物，這和在電影院看到那種三維品質簡直不可同日而語，要高出數個檔次了。
最令人驚奇的還是，當她的手載上特殊的指套傳感器時，在空中劃動，那立體的人物就會跟著她的手舞動。
“哇，真的會動，好棒哦！”
她興奮地叫出聲，又叫身旁的男人看她玩，似乎對這禮物相當喜歡，當下就玩了起來，再也不管男人們討論的那些血腥陰謀了。
看小丫頭玩得挺開心，韓希宸的面色也和緩不少，對田崗道了聲謝，便聊起兩方具體的合作事宜。
田崗直人自然欣喜不矣，對於韓希宸提出的諸多問題一一做答，一些不太公平的要求，也都應了下來。他的目光偶時擦過床上的女孩時，也不禁會心而笑，仿佛是長輩對晚輩的淡淡寵溺，倒也未有任何越矩之舉。
小優玩得不亦樂呼，偶時也會打斷男人們的談話，詢問田崗一些問題。
這時候，田崗直人倒愈顯得殷情倍至，細致解說，比和韓希宸交流時更小心翼翼。
待到臨近午時，韓希宸看著時間，結束了談話。
“韓哥，”由於兩方交流通暢，頗多共鳴，言語之間也多了幾分親近，田崗的舉動也便更大膽了幾分，“我讓家裏廚子做了些壽司，對韓小姐的傷勢康覆也有益，希望你們不要推辭。”
說著，這一擺手，又讓人呈上了一個深棕紅色漆木大圓盒，揭開蓋子後，淡淡的冷香飄出，圓盒中放著一碟碟的壽司卷兒，模樣精美，甚至還有專門做成憤怒小鳥的模樣，一連竟然有整三層，從素味到魚肉類，紅綠相間，見了著實讓人十指大動，胃口大開。
小優又忍不住驚嘆一番，“好漂亮呀，這個，生的都能吃麽？”
她從中撚起一個小碟子，上面盛著一個被捏著圓圓胖胖的飯團子，以紅色魚子醬鋪面做出的憤怒小鳥，真是惟妙惟肖，有趣極了，瞧著都讓人舍不得吃了。
田崗直人淡笑，“當然能吃。”
說著便取過一碟，當眾人面，吃了下去。
小優見狀，也一副躍躍欲試狀，張口就要將小鳥丸子吞下，恰時一聲鈴響，卻是醫院的餐車送到。
韓希宸以小優現階段還不易吃冷食，將那小鳥丸子放回了食盒，但還是將禮物收下了。
田崗直人也不好再打擾下去，約定改日再詳談合作之事，便離開了。
走之前，亦對小優發出了熱情的邀請，“韓大小姐還未來過日本吧？我們十月的秋櫻花會，也不輸於春季花會。直人很期待，能看到韓小姐穿上我們日本和服的美麗姿態。”
“嗯，以前去日本我只看過春季櫻花會。謝謝田崗叔叔的邀請，等我身子好了一定去看看。”
……
終於將外人送走，小優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非常文學*
大門一關上，她大吐一口氣，將那游戲機扔給了保鏢，保鏢立即收拾了所有東西包括那個食盒，離開了房間。
她躺回男人懷裏，擡眼接著男人眼底的心疼之色，便忍不住撒嬌地又往那懷裏鉆了鉆。
“韓，這個小日本，問題大大滴有！”
她操著那年頭的日軍口氣，小爪子在男人袖扣上搔一搔。
他逮住那只調皮的小手，淡聲道，“何以見得？”
這問得輕松，但她心裏很明白，他願意當著她的面見田崗，這用意已經不言而喻了。他不樂於她拋頭露面，管理黑龍組裏的事務，不過給他做一個小軍師，時刻在他保護之下，倒也無妨。
是矣，今天這番交談，便是在考驗她的觀察分析能力了。
“我之前告訴過你吧，那天你接住我的時候，我正看到他突然冒出來，把那個狙殺團的指揮官給殺了。當時情況混亂，我後來聽其他保鏢說，田崗突然沖出來殺的是那個要打你腦袋的人。我就覺得很奇怪……”
住在醫院裏哪裏不能去，讓小弟們陪她玩樂，事實上卻是給她提供信息和資料，做案情分析。阿細精於情報，在她精神力恢覆不少後，就把當天從酒的監視器，和街面上其他店鋪那裏收集來的畫面，反覆播放了數遍後，一起分析出來。
“很明顯，田崗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韓希宸接道，“但這也有可能是誤殺。你們沒註意，當時那個指揮官也掏出了一只手槍，對準了你的方向。”
“真的？”
“是。”
小優皺起眉頭，想要摸電腦再看一遍他們收集的視頻資料。
韓希宸幫她拿來了電腦，卻道，“小優，你為什麽討厭田崗？”
小優一邊開著電腦，一邊說，“女人直覺。總之，就是不喜歡。”
“希望你的直覺是對的。而不是單純的感情用事。那樣不利於你理智地分析，看清事實的真相。有時候，失之毫厘，謬以千裏！在這條道上，交出的學費都不便宜，懂麽？”
她知道他的意思。混黑道，學費是用自己的血肉甚至是性命來繳的。比不得白道上的經商、政治，失手了多就是損失些錢財罷了。在這黑道上，做的買賣都是見不得光的，若一步算錯，就可能滿盤皆輸。一天之內，就可以從天堂墜入無邊地獄。
再次看著錄相畫面時，小優盡量摒除了自己的情感直覺。
韓希宸接道，“山口組目前雖是日本雅庫紮最大的一支黑幫勢力，三派之間歷來奉行井水不泛河水的原則，盡量保持內部平穩，減少內鬥，接交政商軍政官員，發展自己的勢力。不過，隨著全球反黑力量的加大，日本經濟也主要由美國拉動，美國在反恐反黑的問題上立場向來最堅定，故而對於日本將黑社會做為法定組織的問題，一直持有不同意見。”
“今年，正好是全球大選年。美國現任總統的呼聲不是很高，而新任總統在日本這一問題上的立場卻相當鮮明，並不讚同日本政府與黑社會勢力過多牽扯勾結，成為亞洲經濟圈裏一個最大的洗黑錢平臺。如此，便影響了美國對日本進出口貿易的份額將縮水，從而讓支持總統的大企業家資本家們極度不滿。”
不要說這分析太過攻利殘酷，事實上當今世界上的所有戰爭和拼殺的真正理由，在新聞宣傳的那些所謂仁權、平等、保護大自然、扶貧救災、人道主義等等面具下，歸根結底落在一個“利”字上。
若非黑幫能給日本政府帶來龐大的利益，那麽政府也不可能將之設為合法的民間組織機構了。這個利益牽涉到的方方面面，要跟來自美國的各方支援相抗衡，一直以來都是兩國之間的問題之一。
“由於近十多年來的打黑反恐影響，美國幾大黑幫世家已經逐漸洗白，他們失去了最賺錢的毒一品交易這塊大蛋糕，就必須從其他方面找補。洗黑錢，發展色一情服務業，走一私，偷一渡和販一賣人口，以及地下賭一場等等，都是當前的主要業務。”
“每年從美國黑幫家族裏流出的黑錢金額，雖然不比當年經營毒一品時龐大，但最近亦有新的回升，至少在幾個兆億之間。之前洗黑錢的路逕，一般從美國到大陸投資，再轉向歐洲繞一圈兒，最終回到美國。而現在，大陸加強了這方面的管理後，除了少數人有強硬的後臺和權利能接下那些巨額資金的流動，日本黑幫就成了他們眼中最好的合作夥伴。”
“你該知道，近些年來日本黑幫經營不當，做為組織會員要完成業績比登天還難，導致他們的中青代日漸稀少，後繼無人，前進乏力。組織老大為了充實自己的實力，大面積跟歐美黑幫接觸，拉攬洗錢生意，並與之交換經營多年盛行全球的色一情服務鏈。”
小優聽到這裏，立即理出了頭緒，接道，“說到底，他們雅庫紮三派鬥爭的根本，還是為了一個錢。他們三派，都不想在全球反黑行動中，都想力爭上流，不想被迫淘汰。所以，全部積極地跟其他黑幫勢力合作，不過日本這平臺再大，蛋糕也只有那麽多，你吃了我就沒有。”
她撫著下巴，臉色又沈了下去，“如此說來，田崗直人現在最著急的不應該是跟我們豎敵，而應該是整頓他的內務，迅速將第一大派山口組的勢力統一規整起來，才好跟另兩派爭奪那塊大蛋糕。所以，他並沒有多麽充分的理由來殺你和我。”
在黑道，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不變的利益。
他目光中透出幾分欣賞，拖過餐車，盛了碗湯，放到她面前，她喝下一口後，覺得通體舒服。
又接道，“照這大局勢來看的話，田崗直人剛進門時說，是跟他爭位置的反對派竹中搞的破壞，想要借刀殺人，阻撓我們跟他們的合作。這說法，也不算完全騙人。”
他不由輕笑出聲，“不完全？那你覺得，他到底騙了我們什麽？”
她吃下他夾來的一塊花椰菜，鼓著小臉用力咀嚼，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啊！壞人心，海底針吶。我只能推測，如果田崗直人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被反對派竹中擺了一道。既然田崗想到要找歐亞第一大派黑龍組幫忙他拿回大權，那麽竹中也可以找別的勢力幫忙，一般國人思想，比起找外國人入侵本國內政這種讓人感覺極不舒服的方式，竹中更可能說動另兩派稻田組和住吉社幫忙。總歸，自己人好說話。若是大權拿下後，有好處大家分，也比田崗拿下大權後，把蛋糕分給黑龍組這個外人好吧？”
很明顯，田崗所站的立場，容易引起本國組織成員的反感。
竹內卻占著一個千古不變的理字，更容易收攬人心。
“那麽，如果田崗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丫頭突然將湯碗頓上桌子，一臉不爽道，“劃不來！我們根本不應該涉入他們雅庫紮的幫派鬥爭，成為夾心餅幹攪屎棍。”
韓希宸先是一楞，看著小姑娘揉胸口一副損失大了的可愛模樣，忍不住大笑出聲。
如此嚴肅的幫派鬥爭，被她這麽一嘀咕，都變得不那麽血腥凝重了。
而連日來籠罩在心頭的陰霾，也在這一笑中，悄然散去。
“韓，我覺得，在這件事上，要想最終撈到比歐美黑幫更大的合作好處，咱們最好換一個方式……”
研究別人幫派的利益鬥爭，無非還是想從中分一杯羹。不然，他們這一潑血不就白流了嗎？既然你讓我流了這麽多血，還去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兒，那做為回禮，咱們也不能便宜了你。
洗黑錢的風險比起賣軍一火、走一私等等其他黑幫業務，相對來說可要輕松得多了，只要操作得好，那一天之內就有好幾百萬的收入，根本就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小優知道，近些年來，韓希宸一直在削減幫派內的一些容易招人眼的灰色生意鏈，而加大白道方面的生意投資，而這個洗黑錢倒是最好的中轉手段。若是能成功拿下日本這方的大蛋糕，即時許多小弟的退休基金就豐厚了。
而近幾年來，組織裏的老輩子退位者極多，中青一輩的人想要上位，便急於表現。這一次日本事件，剛好是個試練機會。而每年的十月，正好是黑龍組內部換屆大比會，若是能在組織的事務上創下豐績，又在大比會上奪得龍牌，要坐上堂主香主的位置，那就是十拿九穩的事了。
這於小優來說，也將是一項難得的試練機會。
“嗯，你說。”
男人將女孩輕輕摟進懷裏，湯足飯飽的小丫頭虛瞇著眼，幽幽道出心頭想法。那都是令人驚訝的陰謀詭計，可用這般軟糯渴睡的嬌美嗓音說來，奇怪地染上了一絲暧昧挑情的味兒，讓人不知不覺，沈醉其中。
……
“優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刑小萊一到醫院，就抱怨開了。之前鬧監護權的事，小優請了病假，真實原因也沒跟她說。後來他從父親那裏聽到一點兒風聲，才急著給小優打電話。
之前看到韓希宸那麽寶貝小優，每天勤勞地送小優上下學，也就沒有再擔心。哪知道這一轉眼，就又請了一大病假，還不讓她探視，只能打電話問候，早憋得不行了，便一股腦兒地將擔心都倒了出來。
不過礙於這現場還有其他同學在，也不好深問什麽。
“小優，你要快點好起來啊！下周就是咱們畢業晚會了，你不在，他們男生接你的活，弄得一團亂。”
這一說，滿屋子人都笑了起來。那被暗指的男生不好意思地搔頭，居然還從包裏拿出了資料來，請教小優。
這些日子都在討論日本黑幫的事，現在一下子回到正常的少女生活狀態，小優覺得輕松不少，很快就沈浸在這種單純的氣氛中。
這方鬧著，未想就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韓小優，希望你早日恢覆健康，回學校，不然畢業晚會開天窗，我這個前任學生會副會長可不負責。”白婷婷提了一大籃子的水果前來探病，口氣調侃，但也很難不讓人聽出幾分嘲諷味兒。
“韓小優，聽說你傷到了腳。希望不會太嚴重，我還等著咱們上中學後，繼續爭飛人大獎呢！”林季圓也提著一籃水果前來，模樣居然跟白婷婷的差異不大，讓人不得不聯想，這兩人是不是已經暗中聯手，一致對外了。
“謝謝你，白婷婷，你放心，就算我在醫院裏，也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裏。”
“呵呵，林季圓同學，其實百米飛人的大獎一直都是我拿第一，說實在的，這幾年我都拿膩了。未來中學的部分，我興趣不大，就讓給你玩玩吧！現在我們趕上新流行，準備進軍電玩大賽！”
小優輕輕一笑，將兩人的明褒暗貶擋了回去，拿出田崗直人送的那款游戲機，打開給眾人賞鮮，立即贏得滿室喝彩。
這十幾歲天天被無聊課業充斥的青少年生活，豈能沒有電玩動漫做調劑。這群人裏不乏電玩發燒友，當前這款立體三維游戲機都還只在日本本土發行，還沒有進行全球推廣，當即就把那兩人晾在一旁，無人問津了。
事後，小優索性將游戲機送了出去，贏得滿堂人心。
菜菜看著眾人相繼離開，直到關上病房門，才托著小優說起姐妹心裏話，“小優，你老實告訴我啊，你和……你家韓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你別怪我多管閑事兒，我只是看我老爸……這麽多年還只是念著我那個拋夫棄女的媽，就擔心……你要想清楚，你們差距那麽大，如果不夠愛彼此，就會被什麽房子車啊錢事業外人眼光什麽社會俗規給分開，到時候吃苦受累傷心難過的肯定是你。”
“你還小，又是第一次戀愛，容易放不下想不開啊！他就不一樣了，他到底是黑社會老大，經歷的女人沒有繞地球赤道一圈兒，好歹也有一打那麽多了。我爸說，他們道上混的男人城府極深，你這麽單純，可別……”
小優握住好友的手，笑著搖了搖頭，心底卻為朋友的關心而大大起伏了一番。
前世因為一直忙著幫家裏賺錢，她不是在派傳單，就是跟著一些大娘阿婆在垃圾堆或街邊垃圾筒周圍游轉，從來不收拾門面，衣著也寒酸，根本交不到同齡朋友。更何況是像現在這種情況，菜菜明知道對方是黑道佬大，還敢直言相勸，是真的拿她做好姐妹推心置腹。
怎能不感動？！
“菜菜，你覺得，韓對我不好嗎？”
刑小萊擰眉看著好友，默了一默，才道，“老實說，從僅有的那些接觸來看，他對你極好。比起我老爸都強多了。當然，我指的不是物質，而主要是心意。你瞧我老爸有多忙啊，好多親子活動都沒陪我參加過，都是托我小叔撐場子。哪像你家韓韓，到場次數可比我老爸多多了。”
“你說，一個小小的區督察，會比管理整個歐亞黑道的佬大還要忙麽？”
“咳，我也不想在扁損我老爸能力不如韓老大。可是，有些事情做出來，那完全就是一個心意。與他的身份地位財勢權利，沒有直接關系的。”
“以前，你不知道我多羨慕你有這麽好個監護人呢！比親爸還親爸。”
“看得出來，他是挺愛你的。不過，那時候我覺得是親情的愛，不是……你知道的啦！”
好友推了她一把，暧昧地眨了眨眼。
不過隨即又垮下臉，“優優，你真的打算跟他在一起啦？你還這麽小，萬一哪天……”
小優心中宛爾，菜菜又是一個說自己小的人。
也許，在感情問題上，她是小了點兒。前世今生，就只喜歡上韓希宸這一個男人了。實在缺乏參照物，在處理這種情感時，總是四處撞壁，弄得一團亂。
可她畢竟已經擁有三十多年的人生閱歷，前世今生看過不少的夫妻，甚至兄弟姐妹，親人相處，也難於找出像韓希宸這般對自己的傾心相待啊！
“你覺得，萬一哪天，我還能遇到一個像韓這麽對我好的男人嗎？願意為我出生入死？不顧自己的安危沖進火場裏救我？願意為我一個仇人的女兒動用組織裏最尊貴的黑龍令？願意為了我攪得整個黑道血雨腥風？”
刑小萊雙肩一垮，“行了，如果我說未來你肯定會遇到這樣的男人。你肯定會說，那已經不是韓了。而你，也不是那個時候的韓小優了。我明白，愛情並不是一定要男人為自己做了哪些，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換一個男人做同樣的事也不可能有那樣的心境和感動了。”
“如果你已經想清楚了，下定決心了，做為好姐妹的我，當然就支持你到底咯！”
說到最後，刑小萊雙手一攤，一副任君左右的無奈模樣。
“謝謝你，菜菜！”
小優高興地抱著好友，用力揉了幾把。她知道，最好最好的朋友都是最能理解自己的那個人。
也許因為他們兩人身世都較為特別，從小缺乏正常家庭的親情滋潤，相對來說要比別的孩子更敏感，情感方面也更早熟一些了，才會成為如此好的朋友啊！
－－－－－－題外話－－－－－－
這裏分析那麽多日本和美國的關系，也是為了顯示日本內部這幾個幫派的激烈鬥爭。
很快小優就會到日本啦，到時候會有一場精彩的“蛋料”分配宴會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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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次刺殺事件，我代表山口組對韓哥和韓小姐，表示十二萬分的歉意。*非常文學*”
“對於黑龍組這次造成的損失，我田崗直人負全權責任，任憑黑龍您隨意處置。”
“在韓哥您的協助下，我們已經調查出，原來是反對我和山本叔叔的竹中一派，利用一家進出口貿易公司做掩護，運來槍械，並夥同新禾幫老大一起，布下酒店的局，力圖將我們兩位合作者一網打盡。”
小優窩在韓希宸懷裏，玩著電腦，對於田崗恭敬無比的道歉作派，一點兒不感冒。心似明鏡，迅速轉動著。
“為了表示我們合作的誠意，竹中這方抓到的陰謀份子，我們願交予黑龍您親自審問，希望黑龍能接受我們的歉意，希望我們的合作能不受敵方的惡意阻撓，繼續進行下去。”
田崗直人條理分明地說完此行的主旨後，又朝身後待立的帖身保鏢打了個眼色，那從立即將手上提著的禮物遞上來。
田崗直人笑著將東西呈上，道，“這是日本最新出品的四核三維游戲機，給韓大小姐打發時間，算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希望韓大小姐喜歡。”
小優這才擡起頭來，男人捧著的盒子，一臉溫笑地看著自己，適才的那股說不出的詭異氣息，早已不見。只是，越是如此，越讓人覺得這個田崗直人深不可測，不得不防。
她乖巧地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就如同這個年齡的所有女孩一樣，在接受陌生人禮物時，都必須征求一下長輩的意見，方顯大家教養。
韓希宸撫撫她的肩頭，對田崗點了點頭，道，“即是田崗叔叔的好意，就收下吧！”
小優乖乖應聲，伸手接過了禮物，甜甜一笑，“謝謝田崗叔叔。這個，我可以現在打開嗎？”
田崗很爽快，“當然可以。正巧我也算是個游戲迷，可以給韓大小姐支個招兒。”
當然，這也是為了破除對方的疑慮，萬一這東西裏有個什麽不妥當，誰也說不清了。當面拆貨驗貨，多少也算當場釋疑，以後要真出了什麽事，這也有個說法。
小優沒想到，日本這游戲技術還真是讓人驚訝。當她戴上三維眼鏡時，便看到屏幕上倏地升起了立體的人物，這和在電影院看到那種三維品質簡直不可同日而語，要高出數個檔次了。
最令人驚奇的還是，當她的手載上特殊的指套傳感器時，在空中劃動，那立體的人物就會跟著她的手舞動。
“哇，真的會動，好棒哦！”
她興奮地叫出聲，又叫身旁的男人看她玩，似乎對這禮物相當喜歡，當下就玩了起來，再也不管男人們討論的那些血腥陰謀了。
看小丫頭玩得挺開心，韓希宸的面色也和緩不少，對田崗道了聲謝，便聊起兩方具體的合作事宜。
田崗直人自然欣喜不矣，對於韓希宸提出的諸多問題一一做答，一些不太公平的要求，也都應了下來。他的目光偶時擦過床上的女孩時，也不禁會心而笑，仿佛是長輩對晚輩的淡淡寵溺，倒也未有任何越矩之舉。
小優玩得不亦樂呼，偶時也會打斷男人們的談話，詢問田崗一些問題。
這時候，田崗直人倒愈顯得殷情倍至，細致解說，比和韓希宸交流時更小心翼翼。
待到臨近午時，韓希宸看著時間，結束了談話。
“韓哥，”由於兩方交流通暢，頗多共鳴，言語之間也多了幾分親近，田崗的舉動也便更大膽了幾分，“我讓家裏廚子做了些壽司，對韓小姐的傷勢康覆也有益，希望你們不要推辭。”
說著，這一擺手，又讓人呈上了一個深棕紅色漆木大圓盒，揭開蓋子後，淡淡的冷香飄出，圓盒中放著一碟碟的壽司卷兒，模樣精美，甚至還有專門做成憤怒小鳥的模樣，一連竟然有整三層，從素味到魚肉類，紅綠相間，見了著實讓人十指大動，胃口大開。
小優又忍不住驚嘆一番，“好漂亮呀，這個，生的都能吃麽？”
她從中撚起一個小碟子，上面盛著一個被捏著圓圓胖胖的飯團子，以紅色魚子醬鋪面做出的憤怒小鳥，真是惟妙惟肖，有趣極了，瞧著都讓人舍不得吃了。
田崗直人淡笑，“當然能吃。”
說著便取過一碟，當眾人面，吃了下去。
小優見狀，也一副躍躍欲試狀，張口就要將小鳥丸子吞下，恰時一聲鈴響，卻是醫院的餐車送到。
韓希宸以小優現階段還不易吃冷食，將那小鳥丸子放回了食盒，但還是將禮物收下了。
田崗直人也不好再打擾下去，約定改日再詳談合作之事，便離開了。
走之前，亦對小優發出了熱情的邀請，“韓大小姐還未來過日本吧？我們十月的秋櫻花會，也不輸於春季花會。直人很期待，能看到韓小姐穿上我們日本和服的美麗姿態。”
“嗯，以前去日本我只看過春季櫻花會。謝謝田崗叔叔的邀請，等我身子好了一定去看看。”
……
終於將外人送走，小優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非常文學*
大門一關上，她大吐一口氣，將那游戲機扔給了保鏢，保鏢立即收拾了所有東西包括那個食盒，離開了房間。
她躺回男人懷裏，擡眼接著男人眼底的心疼之色，便忍不住撒嬌地又往那懷裏鉆了鉆。
“韓，這個小日本，問題大大滴有！”
她操著那年頭的日軍口氣，小爪子在男人袖扣上搔一搔。
他逮住那只調皮的小手，淡聲道，“何以見得？”
這問得輕松，但她心裏很明白，他願意當著她的面見田崗，這用意已經不言而喻了。他不樂於她拋頭露面，管理黑龍組裏的事務，不過給他做一個小軍師，時刻在他保護之下，倒也無妨。
是矣，今天這番交談，便是在考驗她的觀察分析能力了。
“我之前告訴過你吧，那天你接住我的時候，我正看到他突然冒出來，把那個狙殺團的指揮官給殺了。當時情況混亂，我後來聽其他保鏢說，田崗突然沖出來殺的是那個要打你腦袋的人。我就覺得很奇怪……”
住在醫院裏哪裏不能去，讓小弟們陪她玩樂，事實上卻是給她提供信息和資料，做案情分析。阿細精於情報，在她精神力恢覆不少後，就把當天從酒的監視器，和街面上其他店鋪那裏收集來的畫面，反覆播放了數遍後，一起分析出來。
“很明顯，田崗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韓希宸接道，“但這也有可能是誤殺。你們沒註意，當時那個指揮官也掏出了一只手槍，對準了你的方向。”
“真的？”
“是。”
小優皺起眉頭，想要摸電腦再看一遍他們收集的視頻資料。
韓希宸幫她拿來了電腦，卻道，“小優，你為什麽討厭田崗？”
小優一邊開著電腦，一邊說，“女人直覺。總之，就是不喜歡。”
“希望你的直覺是對的。而不是單純的感情用事。那樣不利於你理智地分析，看清事實的真相。有時候，失之毫厘，謬以千裏！在這條道上，交出的學費都不便宜，懂麽？”
她知道他的意思。混黑道，學費是用自己的血肉甚至是性命來繳的。比不得白道上的經商、政治，失手了多就是損失些錢財罷了。在這黑道上，做的買賣都是見不得光的，若一步算錯，就可能滿盤皆輸。一天之內，就可以從天堂墜入無邊地獄。
再次看著錄相畫面時，小優盡量摒除了自己的情感直覺。
韓希宸接道，“山口組目前雖是日本雅庫紮最大的一支黑幫勢力，三派之間歷來奉行井水不泛河水的原則，盡量保持內部平穩，減少內鬥，接交政商軍政官員，發展自己的勢力。不過，隨著全球反黑力量的加大，日本經濟也主要由美國拉動，美國在反恐反黑的問題上立場向來最堅定，故而對於日本將黑社會做為法定組織的問題，一直持有不同意見。”
“今年，正好是全球大選年。美國現任總統的呼聲不是很高，而新任總統在日本這一問題上的立場卻相當鮮明，並不讚同日本政府與黑社會勢力過多牽扯勾結，成為亞洲經濟圈裏一個最大的洗黑錢平臺。如此，便影響了美國對日本進出口貿易的份額將縮水，從而讓支持總統的大企業家資本家們極度不滿。”
不要說這分析太過攻利殘酷，事實上當今世界上的所有戰爭和拼殺的真正理由，在新聞宣傳的那些所謂仁權、平等、保護大自然、扶貧救災、人道主義等等面具下，歸根結底落在一個“利”字上。
若非黑幫能給日本政府帶來龐大的利益，那麽政府也不可能將之設為合法的民間組織機構了。這個利益牽涉到的方方面面，要跟來自美國的各方支援相抗衡，一直以來都是兩國之間的問題之一。
“由於近十多年來的打黑反恐影響，美國幾大黑幫世家已經逐漸洗白，他們失去了最賺錢的毒一品交易這塊大蛋糕，就必須從其他方面找補。洗黑錢，發展色一情服務業，走一私，偷一渡和販一賣人口，以及地下賭一場等等，都是當前的主要業務。”
“每年從美國黑幫家族裏流出的黑錢金額，雖然不比當年經營毒一品時龐大，但最近亦有新的回升，至少在幾個兆億之間。之前洗黑錢的路逕，一般從美國到大陸投資，再轉向歐洲繞一圈兒，最終回到美國。而現在，大陸加強了這方面的管理後，除了少數人有強硬的後臺和權利能接下那些巨額資金的流動，日本黑幫就成了他們眼中最好的合作夥伴。”
“你該知道，近些年來日本黑幫經營不當，做為組織會員要完成業績比登天還難，導致他們的中青代日漸稀少，後繼無人，前進乏力。組織老大為了充實自己的實力，大面積跟歐美黑幫接觸，拉攬洗錢生意，並與之交換經營多年盛行全球的色一情服務鏈。”
小優聽到這裏，立即理出了頭緒，接道，“說到底，他們雅庫紮三派鬥爭的根本，還是為了一個錢。他們三派，都不想在全球反黑行動中，都想力爭上流，不想被迫淘汰。所以，全部積極地跟其他黑幫勢力合作，不過日本這平臺再大，蛋糕也只有那麽多，你吃了我就沒有。”
她撫著下巴，臉色又沈了下去，“如此說來，田崗直人現在最著急的不應該是跟我們豎敵，而應該是整頓他的內務，迅速將第一大派山口組的勢力統一規整起來，才好跟另兩派爭奪那塊大蛋糕。所以，他並沒有多麽充分的理由來殺你和我。”
在黑道，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不變的利益。
他目光中透出幾分欣賞，拖過餐車，盛了碗湯，放到她面前，她喝下一口後，覺得通體舒服。
又接道，“照這大局勢來看的話，田崗直人剛進門時說，是跟他爭位置的反對派竹中搞的破壞，想要借刀殺人，阻撓我們跟他們的合作。這說法，也不算完全騙人。”
他不由輕笑出聲，“不完全？那你覺得，他到底騙了我們什麽？”
她吃下他夾來的一塊花椰菜，鼓著小臉用力咀嚼，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啊！壞人心，海底針吶。我只能推測，如果田崗直人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被反對派竹中擺了一道。既然田崗想到要找歐亞第一大派黑龍組幫忙他拿回大權，那麽竹中也可以找別的勢力幫忙，一般國人思想，比起找外國人入侵本國內政這種讓人感覺極不舒服的方式，竹中更可能說動另兩派稻田組和住吉社幫忙。總歸，自己人好說話。若是大權拿下後，有好處大家分，也比田崗拿下大權後，把蛋糕分給黑龍組這個外人好吧？”
很明顯，田崗所站的立場，容易引起本國組織成員的反感。
竹內卻占著一個千古不變的理字，更容易收攬人心。
“那麽，如果田崗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丫頭突然將湯碗頓上桌子，一臉不爽道，“劃不來！我們根本不應該涉入他們雅庫紮的幫派鬥爭，成為夾心餅幹攪屎棍。”
韓希宸先是一楞，看著小姑娘揉胸口一副損失大了的可愛模樣，忍不住大笑出聲。
如此嚴肅的幫派鬥爭，被她這麽一嘀咕，都變得不那麽血腥凝重了。
而連日來籠罩在心頭的陰霾，也在這一笑中，悄然散去。
“韓，我覺得，在這件事上，要想最終撈到比歐美黑幫更大的合作好處，咱們最好換一個方式……”
研究別人幫派的利益鬥爭，無非還是想從中分一杯羹。不然，他們這一潑血不就白流了嗎？既然你讓我流了這麽多血，還去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兒，那做為回禮，咱們也不能便宜了你。
洗黑錢的風險比起賣軍一火、走一私等等其他黑幫業務，相對來說可要輕松得多了，只要操作得好，那一天之內就有好幾百萬的收入，根本就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小優知道，近些年來，韓希宸一直在削減幫派內的一些容易招人眼的灰色生意鏈，而加大白道方面的生意投資，而這個洗黑錢倒是最好的中轉手段。若是能成功拿下日本這方的大蛋糕，即時許多小弟的退休基金就豐厚了。
而近幾年來，組織裏的老輩子退位者極多，中青一輩的人想要上位，便急於表現。這一次日本事件，剛好是個試練機會。而每年的十月，正好是黑龍組內部換屆大比會，若是能在組織的事務上創下豐績，又在大比會上奪得龍牌，要坐上堂主香主的位置，那就是十拿九穩的事了。
這於小優來說，也將是一項難得的試練機會。
“嗯，你說。”
男人將女孩輕輕摟進懷裏，湯足飯飽的小丫頭虛瞇著眼，幽幽道出心頭想法。那都是令人驚訝的陰謀詭計，可用這般軟糯渴睡的嬌美嗓音說來，奇怪地染上了一絲暧昧挑情的味兒，讓人不知不覺，沈醉其中。
……
“優優，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刑小萊一到醫院，就抱怨開了。之前鬧監護權的事，小優請了病假，真實原因也沒跟她說。後來他從父親那裏聽到一點兒風聲，才急著給小優打電話。
之前看到韓希宸那麽寶貝小優，每天勤勞地送小優上下學，也就沒有再擔心。哪知道這一轉眼，就又請了一大病假，還不讓她探視，只能打電話問候，早憋得不行了，便一股腦兒地將擔心都倒了出來。
不過礙於這現場還有其他同學在，也不好深問什麽。
“小優，你要快點好起來啊！下周就是咱們畢業晚會了，你不在，他們男生接你的活，弄得一團亂。”
這一說，滿屋子人都笑了起來。那被暗指的男生不好意思地搔頭，居然還從包裏拿出了資料來，請教小優。
這些日子都在討論日本黑幫的事，現在一下子回到正常的少女生活狀態，小優覺得輕松不少，很快就沈浸在這種單純的氣氛中。
這方鬧著，未想就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韓小優，希望你早日恢覆健康，回學校，不然畢業晚會開天窗，我這個前任學生會副會長可不負責。”白婷婷提了一大籃子的水果前來探病，口氣調侃，但也很難不讓人聽出幾分嘲諷味兒。
“韓小優，聽說你傷到了腳。希望不會太嚴重，我還等著咱們上中學後，繼續爭飛人大獎呢！”林季圓也提著一籃水果前來，模樣居然跟白婷婷的差異不大，讓人不得不聯想，這兩人是不是已經暗中聯手，一致對外了。
“謝謝你，白婷婷，你放心，就算我在醫院裏，也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裏。”
“呵呵，林季圓同學，其實百米飛人的大獎一直都是我拿第一，說實在的，這幾年我都拿膩了。未來中學的部分，我興趣不大，就讓給你玩玩吧！現在我們趕上新流行，準備進軍電玩大賽！”
小優輕輕一笑，將兩人的明褒暗貶擋了回去，拿出田崗直人送的那款游戲機，打開給眾人賞鮮，立即贏得滿室喝彩。
這十幾歲天天被無聊課業充斥的青少年生活，豈能沒有電玩動漫做調劑。這群人裏不乏電玩發燒友，當前這款立體三維游戲機都還只在日本本土發行，還沒有進行全球推廣，當即就把那兩人晾在一旁，無人問津了。
事後，小優索性將游戲機送了出去，贏得滿堂人心。
菜菜看著眾人相繼離開，直到關上病房門，才托著小優說起姐妹心裏話，“小優，你老實告訴我啊，你和……你家韓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你別怪我多管閑事兒，我只是看我老爸……這麽多年還只是念著我那個拋夫棄女的媽，就擔心……你要想清楚，你們差距那麽大，如果不夠愛彼此，就會被什麽房子車啊錢事業外人眼光什麽社會俗規給分開，到時候吃苦受累傷心難過的肯定是你。”
“你還小，又是第一次戀愛，容易放不下想不開啊！他就不一樣了，他到底是黑社會老大，經歷的女人沒有繞地球赤道一圈兒，好歹也有一打那麽多了。我爸說，他們道上混的男人城府極深，你這麽單純，可別……”
小優握住好友的手，笑著搖了搖頭，心底卻為朋友的關心而大大起伏了一番。
前世因為一直忙著幫家裏賺錢，她不是在派傳單，就是跟著一些大娘阿婆在垃圾堆或街邊垃圾筒周圍游轉，從來不收拾門面，衣著也寒酸，根本交不到同齡朋友。更何況是像現在這種情況，菜菜明知道對方是黑道佬大，還敢直言相勸，是真的拿她做好姐妹推心置腹。
怎能不感動？！
“菜菜，你覺得，韓對我不好嗎？”
刑小萊擰眉看著好友，默了一默，才道，“老實說，從僅有的那些接觸來看，他對你極好。比起我老爸都強多了。當然，我指的不是物質，而主要是心意。你瞧我老爸有多忙啊，好多親子活動都沒陪我參加過，都是托我小叔撐場子。哪像你家韓韓，到場次數可比我老爸多多了。”
“你說，一個小小的區督察，會比管理整個歐亞黑道的佬大還要忙麽？”
“咳，我也不想在扁損我老爸能力不如韓老大。可是，有些事情做出來，那完全就是一個心意。與他的身份地位財勢權利，沒有直接關系的。”
“以前，你不知道我多羨慕你有這麽好個監護人呢！比親爸還親爸。”
“看得出來，他是挺愛你的。不過，那時候我覺得是親情的愛，不是……你知道的啦！”
好友推了她一把，暧昧地眨了眨眼。
不過隨即又垮下臉，“優優，你真的打算跟他在一起啦？你還這麽小，萬一哪天……”
小優心中宛爾，菜菜又是一個說自己小的人。
也許，在感情問題上，她是小了點兒。前世今生，就只喜歡上韓希宸這一個男人了。實在缺乏參照物，在處理這種情感時，總是四處撞壁，弄得一團亂。
可她畢竟已經擁有三十多年的人生閱歷，前世今生看過不少的夫妻，甚至兄弟姐妹，親人相處，也難於找出像韓希宸這般對自己的傾心相待啊！
“你覺得，萬一哪天，我還能遇到一個像韓這麽對我好的男人嗎？願意為我出生入死？不顧自己的安危沖進火場裏救我？願意為我一個仇人的女兒動用組織裏最尊貴的黑龍令？願意為了我攪得整個黑道血雨腥風？”
刑小萊雙肩一垮，“行了，如果我說未來你肯定會遇到這樣的男人。你肯定會說，那已經不是韓了。而你，也不是那個時候的韓小優了。我明白，愛情並不是一定要男人為自己做了哪些，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換一個男人做同樣的事也不可能有那樣的心境和感動了。”
“如果你已經想清楚了，下定決心了，做為好姐妹的我，當然就支持你到底咯！”
說到最後，刑小萊雙手一攤，一副任君左右的無奈模樣。
“謝謝你，菜菜！”
小優高興地抱著好友，用力揉了幾把。她知道，最好最好的朋友都是最能理解自己的那個人。
也許因為他們兩人身世都較為特別，從小缺乏正常家庭的親情滋潤，相對來說要比別的孩子更敏感，情感方面也更早熟一些了，才會成為如此好的朋友啊！
－－－－－－題外話－－－－－－
這裏分析那麽多日本和美國的關系，也是為了顯示日本內部這幾個幫派的激烈鬥爭。
很快小優就會到日本啦，到時候會有一場精彩的“蛋料”分配宴會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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