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013.那麽那麽地，討厭長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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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013.那麽那麽地，討厭長大（上）
深夜，一點。
韓希宸回到大宅，發現氣氛不同以往。
事實上，他才從深城趕回，本來時間已經太晚，大可留宿在那邊，不用如此奔波。而往常這個時候，那小家夥應該早就睡了，整個大宅也會隨之安眠，寧謐。
走進大門，張生悄悄迎上前，低聲一語，轉頭朝樓梯口那看去。
韓希宸脫下大衣，緩步走過去，便看到靠在樓角扶手攔下的小家夥，雙手抱膝，小腦袋埋在臂彎裏，似乎已經睡著了。
他俯下身，想要將小人兒抱起時，剛碰到手臂，小人兒突然擡起頭，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嚷嚷著，“走開，我要等韓，回來！”
叫完，又甩甩腦袋，固執地瞪眼看向前方，可惜那眼神兒一看就不對勁兒，明顯只顧著硬撐，沒有焦距，居然沒發現要等的人已經在跟前。
“小優，你等我做什麽？”
熟悉的低沈嗓音響起時，大眼才眨了眨，緩緩對上一雙墨黑深邃的眼眸。
“韓……”
一看清來人，她急不可待地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將小小的身子投進寬厚的懷抱裏，惶惑不安的心終於獲得求犢，安歇下來。
他抱起她，輕聲問，“睡吧！”
小腦袋在頸窩裏蹭了蹭，滿足地深呼了幾口氣，在他走上樓，打開房門，坐上床後，這短短的幾步路裏，就睡著了。
他撫撫女孩疲憊的小臉，暗忖，發生了什麽事，讓她哪此不安，一定要等到他回來才睡得著？
……
隔日，小優一醒來，不見韓希宸，立即跳下床找人。
此時，才五點。
很快，在書房裏找到正在打電話的男人。
“黑子，我親自查了入境處的資料，沒有你要找的人。不，你不要輕舉妄動，現在三國聯合掃黑，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黑子，你冷靜點……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我已經三管齊下，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你放心，港城就這麽點大，只要你確定人是真的來了港城……我們是兄弟！”
這是在跟黑梟通話嗎？很少見他情緒有如此大的起伏，想必黑梟和聖域的事有些棘手吧！
小優這會兒清醒了一些，沒有初醒時的惶惶不安急需那個溫暖的懷抱安慰，在門口猶豫起來。
韓希宸已經掛下電話，朝門口看去，“小優？”
小優聽到這聲輕喚，才走進了書房，在韓希宸起身時，幾步撲進了他懷裏，小臉上的慌亂脆弱，教黑眸微微收縮了一下。
他將單薄的小身子裹進自己的睡衣裏，安置好，才問，“怎麽了？”
大手輕輕撫過瑟縮的背脊，吻了吻冰涼的額角，感覺到僵硬的小身子慢慢放松柔軟下來。
良久，小小的聲音，才從心口裏傳來，“韓，我不想離開你，離開大家，去國外。”
原來，她一直在想這件事。
“你喜歡，我讓大家都過去陪你，你就不會孤單了。”
他體貼地立即為她想到了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可是，她心裏更難過了。
“那你呢？”
她擡起頭，紅著眼眶問他。
他看了她一眼，就立即移開眼光，聲音變得飄渺不定，“小乖，你會長大，等你長大以後，就像屋外樹上的小鳥，必須飛離巢穴，才能生存下去。”
“韓，我長大了，飛出巢穴謀生，難道我不能再飛回來麽？我有了謀生的能力，我也可以銜食以還，築個更圓滿的巢，難道這樣也不行麽？”
她認真地望著他，美麗的大眼睛裏盛著脆弱的渴望，看著他，他卻依然看著前方，不知明的地方，面上沒有一絲動容。
相較於她的執著，他的固執，更冷酷，更令人絕望。
大睛眼裏水光一蕩，兩顆水珠決眶而落。
他卻似視而不見般，一動不動。
她充滿乞求地望著他，許久許久，他只是輕輕撫著她的背，一聲不吭。
她知道，目前看似平靜的一切，只是他暫時安撫她情緒的作法，一旦他決定下的事，誰也擋不住。
今日這一問，她徹底明白，送她走，已成定局。
也許過了生日，也許過了年，最多不超過她十歲，他一定會將她遠遠地送走。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她那麽那麽地，討厭長大。
……
書房裏，安靜得只聽到壁鐘輕叩的聲音。
小優難過得覺得呼吸都在發疼，越來越無法按捺，她突然直起身，扳開了抱著她的手，扭著身子滑落地要走。
“小優？”
他微驚的聲音裏，有著熟悉的不舍，詢問。
她很想憤怒地給吼回去，還是壓下了，實在不想在兩人所剩不多的時間裏，總是制造些糟糕難過的回憶。
看著拉住手腕的大手，她悶悶地說，“我要再睡個回籠覺，免得……上課遲到。”
“心情不好，就請一天假，我陪你去山上采風。”
這個願望早就許了，他一直沒有兌現承諾。
她黯淡的大眼終於亮了起來，“真的？”
“當然。”
長指輕輕撫過眼角水嫩的紅痕，深眸中閃過一抹濃濃的心疼不舍，卻在碰觸到那雙眼裏過於純稚的光芒時，狼狽地移開了。
脫開溫暖的懷抱時，小優心裏有了另一番計較，心不在焉地轉身時，袖角拂過桌面，勾落了一個文件夾，裏面的一疊資料掉了出來，她急忙蹲下身去揀。
韓希宸拉住了她，說了句“我來”，迅速將文件收進夾子裏，但小優還是看到面上一張大大的彩打人像。
“那個女人……”
“小優，回屋去。”韓希宸似乎並不想讓小優知道太多。
小優卻故意嘀咕，“那個姐姐真漂亮，好像昨天我才見過。韓，她是什麽人呢？為什麽你有她的照片，她好像跟蕓姐姐住在一起……”
男人微低著頭，迅速將資料放進了鐵櫃裏鎖好，回身抱起她回了屋，只說，“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問。”
可是聽到她話時，動作分明僵了一下。
稍後，在她快要睡著時，他還是問了一句，“你真的看到鐵姝蕓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她咕噥著翻了個身，埋進他懷裏，“是呀……她坐在杜叔叔車上，一起進了杜府……應該是和蕓姐姐住一起吧！”
男人眉宇深陷的冷肅表情，一絲不漏地落在虛開的眼縫裏。
小優想，事情一定比他表現的要嚴重多了，否則，他不會想得那麽深入，都沒發現她在偷瞄。
一定還有辦法，讓她留在他身邊。
既然他們都說她小，她的時間還有很多，一定能在那之前，找到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讓所有人都認可她的決定，一點不“小”。
……
那之後，小優通過裝睡裝懵，偷聽偷窺，以及威逼利誘光虎兄弟，以及阿細哥哥，獲得了那個混血女人的相關信息。
原來，冷酷無情的“黑閻王”終於紅鑾星動，戀愛了。
對象正是這個混血女人，聽說俄文名叫愛莎，呃，後面有一長串不知是姓還是名的後綴，小優沒記住。中文名叫連鏡音，好像是隨母姓。
聽說，這位大美人兒是個私生子，父親剛好是俄國黑幫三大家族之一的族長。
不但來頭不小，還跟他們黑龍組是大大的死對頭。
不巧的是，最近這位大美人突然失蹤了，黑梟很著急，本想千裏尋人，無奈眼下三國聯合打黑走不開，只得托韓希宸幫忙找人。
難怪那天韓希宸會在電話裏那樣說，看樣子黑叔真的很著急。
“你們去杜宅三次，都無功而返？”
“我的大小姐，我們是黑社會，不是神偷，更不是白龍組那些專業竊秘的探子，哪那麽容易啊！正所謂術業有專攻，隔行如隔山。要查出屋裏有人是一回事，要把人救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阿細悶悶地給喜歡想當然的小祖宗解釋著，除了技術難度，還有外在因素。杜家畢竟是港城名門，又是鐵叔的親家，哪能說上門要人就要人的？！且杜家在警界的關系極深，屋舍周邊安置保全設施直通最近的十三家警局，稍有觸動，不出五分鐘，四面八方都會被警車包圍。
“這麽說，想要偷偷進去救人出來，根本就不可能了？”
小優扶著下巴，看著電腦裏的別墅立體三維圖。
“已經有些打草驚蛇了。最近，他們附近都安插了不少巡警，還有兩輛警車長期停候在大門口。這個杜家真是看不出來，簡直比港城特首還闊氣。”
聽說聖域那邊的氣氛相當緊張，本來韓希宸也要親自過去，卻因為這件事絆在這裏。
眾人對杜家的觀感似乎都不怎麽好，加上最近組織內氣氛也因為北邊的情況而變得緊張起來，她只知道這麽點消息，就覺得很緊張，不知道韓希宸還面臨了多少壓力和困境。
如果，可以幫大家分擔一點，也許他們就會對她改觀了。
“不能悄悄進杜宅，咱們就光明正大地去啊！”
小優一拍桌子，蹭地站了起來，小臉上洋溢著絕對的自信。
眾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她轉身就打印出來的大平面圖，指點布局，分析說明，眾人的眼光從初時的不敢置信，慢慢變得深思，話末時，已透露出難得的佩服。
只是……
“不行，韓哥絕對不會同意讓小乖你去冒險！”
阿細一句話，立即得到眾人響應。不管計劃再好再周詳，他們一群大男人怎麽會讓一個七歲小女孩以身涉險，這不是丟臉的面子問題，他們可舍不得小寶貝遭遇任何危險。
小優沒有反駁，心裏卻對自己的計劃更有信心了。
他們的拒絕，只是針對她這個行動者，並不是計劃本身有漏洞，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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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點。
韓希宸回到大宅，發現氣氛不同以往。
事實上，他才從深城趕回，本來時間已經太晚，大可留宿在那邊，不用如此奔波。而往常這個時候，那小家夥應該早就睡了，整個大宅也會隨之安眠，寧謐。
走進大門，張生悄悄迎上前，低聲一語，轉頭朝樓梯口那看去。
韓希宸脫下大衣，緩步走過去，便看到靠在樓角扶手攔下的小家夥，雙手抱膝，小腦袋埋在臂彎裏，似乎已經睡著了。
他俯下身，想要將小人兒抱起時，剛碰到手臂，小人兒突然擡起頭，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嚷嚷著，“走開，我要等韓，回來！”
叫完，又甩甩腦袋，固執地瞪眼看向前方，可惜那眼神兒一看就不對勁兒，明顯只顧著硬撐，沒有焦距，居然沒發現要等的人已經在跟前。
“小優，你等我做什麽？”
熟悉的低沈嗓音響起時，大眼才眨了眨，緩緩對上一雙墨黑深邃的眼眸。
“韓……”
一看清來人，她急不可待地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將小小的身子投進寬厚的懷抱裏，惶惑不安的心終於獲得求犢，安歇下來。
他抱起她，輕聲問，“睡吧！”
小腦袋在頸窩裏蹭了蹭，滿足地深呼了幾口氣，在他走上樓，打開房門，坐上床後，這短短的幾步路裏，就睡著了。
他撫撫女孩疲憊的小臉，暗忖，發生了什麽事，讓她哪此不安，一定要等到他回來才睡得著？
……
隔日，小優一醒來，不見韓希宸，立即跳下床找人。
此時，才五點。
很快，在書房裏找到正在打電話的男人。
“黑子，我親自查了入境處的資料，沒有你要找的人。不，你不要輕舉妄動，現在三國聯合掃黑，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黑子，你冷靜點……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我已經三管齊下，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你放心，港城就這麽點大，只要你確定人是真的來了港城……我們是兄弟！”
這是在跟黑梟通話嗎？很少見他情緒有如此大的起伏，想必黑梟和聖域的事有些棘手吧！
小優這會兒清醒了一些，沒有初醒時的惶惶不安急需那個溫暖的懷抱安慰，在門口猶豫起來。
韓希宸已經掛下電話，朝門口看去，“小優？”
小優聽到這聲輕喚，才走進了書房，在韓希宸起身時，幾步撲進了他懷裏，小臉上的慌亂脆弱，教黑眸微微收縮了一下。
他將單薄的小身子裹進自己的睡衣裏，安置好，才問，“怎麽了？”
大手輕輕撫過瑟縮的背脊，吻了吻冰涼的額角，感覺到僵硬的小身子慢慢放松柔軟下來。
良久，小小的聲音，才從心口裏傳來，“韓，我不想離開你，離開大家，去國外。”
原來，她一直在想這件事。
“你喜歡，我讓大家都過去陪你，你就不會孤單了。”
他體貼地立即為她想到了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可是，她心裏更難過了。
“那你呢？”
她擡起頭，紅著眼眶問他。
他看了她一眼，就立即移開眼光，聲音變得飄渺不定，“小乖，你會長大，等你長大以後，就像屋外樹上的小鳥，必須飛離巢穴，才能生存下去。”
“韓，我長大了，飛出巢穴謀生，難道我不能再飛回來麽？我有了謀生的能力，我也可以銜食以還，築個更圓滿的巢，難道這樣也不行麽？”
她認真地望著他，美麗的大眼睛裏盛著脆弱的渴望，看著他，他卻依然看著前方，不知明的地方，面上沒有一絲動容。
相較於她的執著，他的固執，更冷酷，更令人絕望。
大睛眼裏水光一蕩，兩顆水珠決眶而落。
他卻似視而不見般，一動不動。
她充滿乞求地望著他，許久許久，他只是輕輕撫著她的背，一聲不吭。
她知道，目前看似平靜的一切，只是他暫時安撫她情緒的作法，一旦他決定下的事，誰也擋不住。
今日這一問，她徹底明白，送她走，已成定局。
也許過了生日，也許過了年，最多不超過她十歲，他一定會將她遠遠地送走。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她那麽那麽地，討厭長大。
……
書房裏，安靜得只聽到壁鐘輕叩的聲音。
小優難過得覺得呼吸都在發疼，越來越無法按捺，她突然直起身，扳開了抱著她的手，扭著身子滑落地要走。
“小優？”
他微驚的聲音裏，有著熟悉的不舍，詢問。
她很想憤怒地給吼回去，還是壓下了，實在不想在兩人所剩不多的時間裏，總是制造些糟糕難過的回憶。
看著拉住手腕的大手，她悶悶地說，“我要再睡個回籠覺，免得……上課遲到。”
“心情不好，就請一天假，我陪你去山上采風。”
這個願望早就許了，他一直沒有兌現承諾。
她黯淡的大眼終於亮了起來，“真的？”
“當然。”
長指輕輕撫過眼角水嫩的紅痕，深眸中閃過一抹濃濃的心疼不舍，卻在碰觸到那雙眼裏過於純稚的光芒時，狼狽地移開了。
脫開溫暖的懷抱時，小優心裏有了另一番計較，心不在焉地轉身時，袖角拂過桌面，勾落了一個文件夾，裏面的一疊資料掉了出來，她急忙蹲下身去揀。
韓希宸拉住了她，說了句“我來”，迅速將文件收進夾子裏，但小優還是看到面上一張大大的彩打人像。
“那個女人……”
“小優，回屋去。”韓希宸似乎並不想讓小優知道太多。
小優卻故意嘀咕，“那個姐姐真漂亮，好像昨天我才見過。韓，她是什麽人呢？為什麽你有她的照片，她好像跟蕓姐姐住在一起……”
男人微低著頭，迅速將資料放進了鐵櫃裏鎖好，回身抱起她回了屋，只說，“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問。”
可是聽到她話時，動作分明僵了一下。
稍後，在她快要睡著時，他還是問了一句，“你真的看到鐵姝蕓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她咕噥著翻了個身，埋進他懷裏，“是呀……她坐在杜叔叔車上，一起進了杜府……應該是和蕓姐姐住一起吧！”
男人眉宇深陷的冷肅表情，一絲不漏地落在虛開的眼縫裏。
小優想，事情一定比他表現的要嚴重多了，否則，他不會想得那麽深入，都沒發現她在偷瞄。
一定還有辦法，讓她留在他身邊。
既然他們都說她小，她的時間還有很多，一定能在那之前，找到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讓所有人都認可她的決定，一點不“小”。
……
那之後，小優通過裝睡裝懵，偷聽偷窺，以及威逼利誘光虎兄弟，以及阿細哥哥，獲得了那個混血女人的相關信息。
原來，冷酷無情的“黑閻王”終於紅鑾星動，戀愛了。
對象正是這個混血女人，聽說俄文名叫愛莎，呃，後面有一長串不知是姓還是名的後綴，小優沒記住。中文名叫連鏡音，好像是隨母姓。
聽說，這位大美人兒是個私生子，父親剛好是俄國黑幫三大家族之一的族長。
不但來頭不小，還跟他們黑龍組是大大的死對頭。
不巧的是，最近這位大美人突然失蹤了，黑梟很著急，本想千裏尋人，無奈眼下三國聯合打黑走不開，只得托韓希宸幫忙找人。
難怪那天韓希宸會在電話裏那樣說，看樣子黑叔真的很著急。
“你們去杜宅三次，都無功而返？”
“我的大小姐，我們是黑社會，不是神偷，更不是白龍組那些專業竊秘的探子，哪那麽容易啊！正所謂術業有專攻，隔行如隔山。要查出屋裏有人是一回事，要把人救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阿細悶悶地給喜歡想當然的小祖宗解釋著，除了技術難度，還有外在因素。杜家畢竟是港城名門，又是鐵叔的親家，哪能說上門要人就要人的？！且杜家在警界的關系極深，屋舍周邊安置保全設施直通最近的十三家警局，稍有觸動，不出五分鐘，四面八方都會被警車包圍。
“這麽說，想要偷偷進去救人出來，根本就不可能了？”
小優扶著下巴，看著電腦裏的別墅立體三維圖。
“已經有些打草驚蛇了。最近，他們附近都安插了不少巡警，還有兩輛警車長期停候在大門口。這個杜家真是看不出來，簡直比港城特首還闊氣。”
聽說聖域那邊的氣氛相當緊張，本來韓希宸也要親自過去，卻因為這件事絆在這裏。
眾人對杜家的觀感似乎都不怎麽好，加上最近組織內氣氛也因為北邊的情況而變得緊張起來，她只知道這麽點消息，就覺得很緊張，不知道韓希宸還面臨了多少壓力和困境。
如果，可以幫大家分擔一點，也許他們就會對她改觀了。
“不能悄悄進杜宅，咱們就光明正大地去啊！”
小優一拍桌子，蹭地站了起來，小臉上洋溢著絕對的自信。
眾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她轉身就打印出來的大平面圖，指點布局，分析說明，眾人的眼光從初時的不敢置信，慢慢變得深思，話末時，已透露出難得的佩服。
只是……
“不行，韓哥絕對不會同意讓小乖你去冒險！”
阿細一句話，立即得到眾人響應。不管計劃再好再周詳，他們一群大男人怎麽會讓一個七歲小女孩以身涉險，這不是丟臉的面子問題，他們可舍不得小寶貝遭遇任何危險。
小優沒有反駁，心裏卻對自己的計劃更有信心了。
他們的拒絕，只是針對她這個行動者，並不是計劃本身有漏洞，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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