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65章

關燈
這天夜裏的事,兩個人都默契的只當是從未有過。

祁明澤是因為要伺機將東西轉移,勢必不會得罪從河。而從河只記得自己強吻了祁明澤,還霸占了床,也不知道有沒有說什麽難聽的話。

彼此選擇性失憶後,祁明澤故技重施,平淡度日;從河故技從施,百般討好。

祁明澤心願達成,態度軟化,從河又開始每天按時回家,倆人同桌吃晚餐,夜裏從河會出現在祁明澤左近,沒事找事的說說話,摸摸他的手,道一聲晚安,強行抱他一下。看祁明澤情緒好,他就趁機再靠的近些,他也沒有十分拒絕,這樣的從河以為祁明澤有所好轉的日子直持續到祁明澤將東西交給老爺子那天止。

從河有意放水,祁明澤當然有機可趁。

老爺子再也輸不起,他是急著要拿到從河手上海城公司的命脈,但只能徐徐圖之,卻從沒想到過祁明澤此舉。

老爺子無話可說,只問祁明澤從河發現後當如何?

祁明澤只說他們是夫妻,他又能拿他怎麽樣,況且東西本來就不屬於從河。

祁明澤是說的輕巧,老爺子對從河是有忌憚的,從河最近在華煜集團的革新動勁,手段之強硬。三叔三番兩次的買人殺他,從河也早就怒了,這些都是硬碰硬的事。從河在旁人眼裏就是個心狠手辣的瘋子,絕不是祁明澤每天見的那個百般討好他的娘們兒。

祁明澤要老爺子放心,老爺子不放心,但也沒辦法將到手的東西再還給祁明澤,以求和平。兩個人的秘密對話在病房裏。三個人,三雙耳朵,沒人發現病床上的人手指機械的動了,不過也只是一下。

老爺子帶著東西連夜就回了海城。這天祁明澤在病房裏留到很晚才回家,從河電話已經打了好幾通。祁明澤到家就被從河堵在門口,問他為什麽這麽晚。

東西已經送出去,從河早晚會發現,祁明澤等著哪天他偶然翻開那只會沾灰的櫃子,發現裏面少了東西,再猜到他頭上,就是暴風雨的來臨。但是他無所謂了,他累了,這些事讓他心力交瘁,不想演了。

“從河我累了,我想休息。”祁明澤錯開身要進房間,沒心力再和從河周旋。

祁明澤要走,從河一把拽住他,從背後去貼近,高大的身子將人罩住,是極暧昧的動作。“累了怎麽不早點回來。”

從河的呼吸就落在祁明澤耳郭上,他眼睛一閉,往前掙了一步,還是要走。從河伸手扣上了祁明澤的腰身往後一帶,將他整個人拉的退了一步,就深撞進了從河懷裏。

從河躬著腰身,下巴落到祁明澤頸窩處,“想你想了一整天。我也是剛開完會,也累了,讓我抱一會兒。”

這種話從前在從河這裏是絕不會有的,現在他倒是說順嘴了,祁明澤也聽順耳了,不會再大驚小怪。

祁明澤僵在原地,後背是從河炙熱的身體,他呼吸的熱氣就在他脖子上繚繞。

從河雙手在祁明澤身前交疊,越發深的將人攬在懷裏。從河恨不能將人摁進自己的身體,祁明澤總算忍無可忍,開始掙,以自己累了為由,決絕的從從河懷抱裏掙了出來。

“你別這麽自私行嗎?”祁明澤甩開從河不打算放開的手。

從河眉頭深皺,雙手空落落的垂在身側,他自私什麽了?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回去吧。”祁明澤一把扯過門板就此將門關了,不管從河是副什麽樣子在看著他。

祁明澤沒想過從河對他能容忍到什麽程度,他只是累了,真的累了,想安安靜靜的一個人躺躺。

從河站在門外好半晌,舌頭抵了抵舌尖,對著黑沈沈的門板瞪眼睛。最後自己勸自己,祁明澤這就是在跟他耍小脾氣。

老爺子去了海城,從河了如指掌。他希望祁明澤不是因為事成了,將他利用完了就立刻對他翻臉!

第二天,從公司離開,從河讓蘇以先去一趟醫院。

從那天在病房裏見到那一幕,從河不願意過來,是一種眼不見心不煩的自暴自棄,沒看到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否則還能怎樣。還要逼的祁明澤再跟他掰扯,他當初到底是為什麽接近的他,拿他作了什麽用途。

車到地下停車場,從河給祁明澤打了電話,老爺子還沒有回來,祁明澤想留的晚一點再走,從河卻一道道的電話打來,最後人還在地下車庫等他。如果他不下去,他不懷疑從河會做出什麽。

祁明澤從病房出來,從河已經等著他了,將他送到從河面前。

從河的如影隨行,從河說這是在照顧他,在祁明澤,他早就受夠了整天有人跟著。

祁明澤坐進車裏,從河看出了祁明澤的不對勁,手伸出去,也只是隔著褲子碰了碰他的胳膊,說今天想帶他出去吃,問他想吃什麽。

從河的態度很溫和,祁明澤心中激憤,卻也找不到憤怒的理由。

“什麽也不想吃。”祁明澤回答,從河只好脾氣的說那就他定。

車子正駛出地下停車場,4月的天氣越來越暖,時間還早,室外天光明亮,車裏一下明亮起來,祁明澤也不理從河說什麽,只將臉側向窗外,街景一幕幕滑過。

前排坐著司機跟蘇以,從河伸手將車裏的隔板升起。

“怎麽,誰惹你啦?”

從河手指探著,摩挲祁明澤的白細的手背。

“我這兩天沒得罪你吧,小明?”

“我累了,想睡會兒。”祁明澤挪開被觸碰的手,直接閉了眼睛,直到到了地方才睜開。

吃飯的整個過程只有從河自說自話,祁明澤頂多就是應一聲,從河問他想不想去看場音樂劇,或是看看電影什麽的。

“回家吧。”祁明澤沒有好臉色,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從椅子上起身,自己就往外走,從河步子大,沒兩步就追上他,握了他的手。

祁明澤雖然沒有收手,卻也沒有軟下勁兒任他握。從河眸色漸深,卻也只是好脾氣的將祁明澤領上車。

回家的整個過程祁明澤就自己窩在離從河最遠的那一角上,閉著眼。

從河一直看著他,仿佛時間又倒回了最初在濱城找到他的那些日子。油鹽不進,與他同坐只是逼不得已。

祁明澤回家就自己進了工作室,從河也跟蘇以進了書房,等到10點,開了個紐約的視頻會議,11點才出來。

還需要什麽確認,祁明澤的態度再明確不過。就是一副吃幹抹凈翻臉無情的樣子。

從河在客房裏沖了澡,進臥室,臥室裏沒人,浴室亮著燈,很快響起水聲。

他站在浴室門外,無喜無怒,一直等著祁明澤將門打開。

祁明澤站在氤氳的水霧中,擡起頭,看到有人自然的驚了一下,但在已經看清是從河後,眼睛裏卻還是害怕。

從河對祁明澤的這種本能的反映心上猛的一痛。他怕他做什麽?為什麽怕他?

如果他想幹什麽,剛才就開門進去了,而不是理智的站在這裏等。

從河扯了扯唇,苦澀一笑,“你這表情,我會吃了你嗎?”

祁明澤沒說話。

做過夫妻,從河也不想跟他裝什麽君子。他底臉看了眼自己的身體,“既然我能忍兩年,會等不及這會兒?”

他這話意思很明顯,祁明澤不禁臉發熱。祁明澤從浴室裏出來,想錯開從河,從河挪了一步,將人擋住,祁明澤退,從河進,祁明澤背脊靠上了墻,再無可退。

從河將人抵在墻上,倒漫不經心的扯開了些浴袍衣領,露出大片胸膛,然後雙臂撐在了祁明澤兩側,將他困在了自己面前。

從河抵著祁明澤撲閃的睫毛,彎腰抵近,到若即若離的距離,“難道你就真一點也不想要我?嗯?”從河低了下眼睛示意祁明澤看看他。

他也剛沐浴完,身上沐浴香濃烈,皮膚還泛著紅。他的胸膛線條明朗,無疑是一副能讓人臉紅心跳的身體。

祁明澤臉在發紅,從河清楚的看到了。他伸手撥開他臉側半幹的頭發,讓他視線更明朗,他就是要讓他清清楚楚的看著他。當初是如何愛上了他,現在怎麽就不行了。

祁明澤微不可查的將呼吸放輕,視線裏明明白白的是從河光潔的身體,他身上的香氣一股股的躥進鼻腔,這種氣味是曾經讓他著迷的氣味,是他會從背後抱著他偷偷嗅的氣味。

他一沒有性冷感,二身體健康,當然就會有是人都會有的欲望,但是不想跟他了!

祁明澤臉上發熱,但他盡量將臉冷下來,他伸出手去想推開從河,卻被從河一把捉住了手。他抽他不放,就強勢的握著,還用母指趕平他曲著的手指,然後握著放上了他的胸膛,摁著他的手心,貼上他的皮膚。

“從河!”祁明澤出聲。手心的觸感自然會刺激到他,祁明澤手指微顫,眼底浸出了濕意。

“這樣了,還是一點也不心動?”

“不心動!”

從河再將身體再抵近,身體若有似無的接觸。

“別撒謊,臉紅什麽?”

“你下流,”

祁明澤猛的掙了一下,卻是將原本的若有似無變成了實際接觸。那一瞬的接觸簡直逼的祁明澤急了,從河倒直接低了臉下去,吮了祁明澤發紅的耳尖,再用唇瓣摩挲他的臉,他的鼻尖。

從河啞聲說話,他聲音低沈幹凈,這樣壓著用氣音說話,聲音暧昧到了極限,“怎麽就能不繼續愛我了,嗯?”

“我在改,我改了,這些天來你看不到嗎?”

“小明,看看我,看看我,”

從河用從未有過的溫柔纏磨祁明澤,祁明澤也不是石頭,身體裏早躥出了火苗,但那種沖動只是人性的欲.望,不帶任何情愫,是人的本性需求,但就是有了這種需要了,祁明澤也不會想要這個人。

祁明澤用力推了從河一把,從河不是沒有準備,所以他紋絲不動。還扣著他的手放上了他的臉頰,真是賣力的誘惑!

“從河你真是可笑。”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這是要拿你自己來哄我嗎?把你自己獻給我?我承認,我又不是木頭,我有反映,但是做完了又能怎麽樣。那也就是解決生理需求,沒有任何意義,就當是一件工具。還是你不是在哄我,是想拿我解決你的生理需求?”

祁明澤有最漂亮的嘴唇,它紅潤柔軟,但它不會說出好聽的話,什麽紮人,它說什麽。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