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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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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姨進了衣帽間,將大衣掛好,其實一路她都在想這件事應該如何開端,所以根本沒有註意身後的人,回頭差點撞上蘇以。

霞姨淡然站定,退開一步。

罷了,也沒有什麽好掩飾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也許這句話幾乎可以準確的概括她所遇上的這些人這些事了。蘇以也好,姑媽也罷,甚至連阿森,她們都有非常明確的個人目的。

“離婚的事,現在應該是時候了吧。”霞姨直接開口,和蘇以面對著面,眼睛平靜的看著她,蘇以搖了搖頭,霞姨眸色漸深。

“我不想離婚。”

“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按照約定,現在是時候了,再拖下去還有什麽意義?”

“今天房產證拿到啦?”

“拿到了。”霞姨篤定的說,“你要我做的事我也做盡了。”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離婚。”

“蘇以,別讓我對你最後的一點尊重也沒了。”

“我不離婚。”蘇以一字一頓的說。

“蘇以!你沒有任何資格說這種話!”

“婚是兩個人結的,離不離我怎麽會沒資格。”

霞姨手指攥緊,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也不想再和這個人將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舊事再扯出來,重新掰扯一番,更不會提及自己曾經窺見的那些秘密。

“離婚,不是因為我好日子過膩味了無中生有,而是你的所作所為我無法接受,也永遠無法原諒,婚姻的基礎就是感情,現在你我感情破裂,無法繼續生活,離婚是順理成章的事,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反對。”

“別這麽絕情。”蘇以只是淡然的說。

霞姨不自覺的眉頭緊蹙。

“也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是惡鬼,我是你娘們兒!那天說的就是氣話,除了你,哪個女人我也不會要,也不想要。”

霞姨幹幹的張了張嘴,最後仍是淡然下來,“這不關我的事,你看不上誰,看得上誰你自己決定,我只要離婚。”

“為什麽就一定要離婚?”

“蘇以你別這麽東拉西扯的行嗎?你是當我天真,還是你自己天真,到了今天這種地步還說這種話有意思嗎!如果不能和平協商,咱們法院見吧。”

霞姨轉身就走開了,她以為也許可以和平協商,至少夫妻一場,她什麽都不要,就簡簡單單的一份離婚協議拿上,去登記離婚,一切了結。

還是她想的太單純。

或許蘇以一天沒有全部拿下華煜,大概就會拖著她。

原本沒準備今晚就走,但霞姨一把拖出衣櫃下方的行李箱,取自己的隨身衣物往裏裝,一系列的動作行雲流水,帶什麽,不帶什麽非常熟練,這個事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最壞的打算,如果一方不同意離婚,分居年滿2年,也不存在同不同意了。

霞姨在利落的收拾行李,已經收拾的差不多。而蘇以只是將身上多餘的衣物都脫了,只剩了件淺藍色的襯衫在身上,才總算像是想通了要怎麽應對,又像是突然爆發一般,她一把便從背後將霞姨給抱了。

霞姨毫無準備,她手上還拿著的衣物撒了一地,蘇以一只胳膊攔腰抱著她,霞姨腿腳都離了地,毫無反抗的能力。蘇以二話沒有,直直的將人抱出衣帽間,進臥室,將霞姨扔上了松軟的床鋪。

“蘇以你想做什麽!”霞姨掙起身,蘇以高大的身體將她又壓下,靠近的臉放大在霞姨眼前,她雙臂圈著她,分別握上了她的一雙手壓在被子上。

“我說了不離婚。我說過很多次,過去的事沒法改變,但不表示以後就不能好好過。別跟我說什麽感情破裂這種鬼話,你心裏有我,我知道。我不逼你現在就做什麽,我也不強迫你跟我親近,也不控制你的任何活動,但是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霞姨根本不聽她說什麽,一個勁的掙紮,掙開手,揮了蘇以一把掌,蘇以沒想過對她動粗,但霞姨這種態度真有點惹急了她。

蘇以一把捉住霞姨揮打的手抵到她臉前,“沒錯,我是非你不要了,但你也別太過火。沒人敢這麽對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我能容忍你,你也該對我有點尊重明白嗎!”

“蘇以你放開!”

“會放,但你不能走。”

“婚姻自由,你沒有權力這麽做!”

“所以我只要求你不離開我的視線,你還是自由的。”

霞姨只是掙,但根本掙不開,對方已經開始陌生了的氣息強勢的壓在她的身周。

“老實點,老實點行嗎!我不想傷你!”

“蘇以你傷我傷的還不夠多嗎!”

“所以你要留下來,讓我好好補償,以前你是怎麽照顧我我以後就怎麽照顧你行嗎。就像最近這幾天,不是相處的好好的麽。我沒強迫你任何事,每天早上我幫你準備洗漱用品,關心你的一日三餐。你好好想想,以前你那麽在乎我,現在每天我為你做了這些事是不是能心情好點?”

霞姨明知掙不脫了,最後背脊軟在床上,蘇以有些游說的意思,“我每天盡量早點回家,你不用管我,你就好好畫畫,我尊重你的職業,尊重你的追求,我不打擾你,我來給你煮咖啡……”

“蘇以你都能做到這麽地步了嗎?”霞姨打斷。

倆人深深對視,蘇以默了片刻,“以前是我忽略你了,我承認,我改。”

霞姨嗤笑一聲,“到底還會用我做什麽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都說這種話了,我害怕,我心虛,能讓你說這種話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蘇以?”

兩雙眼睛,一雙尖酸刻薄,一雙無法理解,都一點點燃起火光。

“一個自私、霸道、冷血,對誰都沒有憐憫心,眼睛裏只看得到利益的人能說出這種話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也是有自尊心的霞姨,你別挑事!”蘇以重重的沈聲警告,一直冷靜著的眼睛暗下來。

“蘇以,我已經上過當了,什麽好處你也不會有了,再把我硬留下我只會報覆你,膈應你。”

蘇以覺得自己已經好話說盡,霞姨還是這種態度,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她更是朝霞姨抵近了去,“是麽。但是現在我對你正上心怎麽辦?你怎麽作我都不膈應。”

蘇以一雙眼睛在霞姨雙眼間游移,嘴角帶上了點笑意,是刻意的挑釁,她眼神赤.果.果的,就像下一刻就要將霞姨生拆了入腹,她也無能為力。所以霞姨被她嚇到了,只是嚇到的後果不是妥協,卻是從床上掙起了身來,自衛。

霞姨朝著蘇以的肩膀就狠狠咬了下去,她用盡全部的力氣,感覺齒尖咬破了她的襯衫布料,咬破了她的皮肉。

書房裏,蘇以沒穿上衣,坐在沙發上。肩膀上的傷口不算淺,並有衣料汙染,為了保險,趙醫生為她打了針破傷風,清潔了傷口包了沙布。

從頭到尾蘇以一言不發,也不提傷口的原由,臉色陰沈。祁樾舟送走趙醫生,她才披了件祁樾舟拿過來的幹凈襯衫,從沙發上起身,坐到辦公桌前掏了抽屜裏的香煙,嫻熟的抖出一支,低頭點燃。

窗外雨聲窸窣,祁樾舟回來,知道她心情不好,但還是開了口,“下去吃點東西吧,午餐也沒好好吃,只抽煙不吃東西也不行。”

蘇以身上是祁樾舟的白色襯衫,襯的臉色越發的蒼白,香煙的白霧從唇邊溢出,模糊了冷峻的眉眼。

“晚餐還擺在桌上的,您指定的,不下去看看?”

“不餓。我自己待會兒。”蘇以總算說話,有些不耐煩。

祁樾舟猶豫了一會兒,伸手進衣兜裏掏了塊巧克力放到蘇以面前的桌面上就出了書房。蘇以接連抽了好幾支香煙,肩膀上一陣陣的刺痛讓她無法忽略,也一刻無法忘記霞姨是以什麽樣的一副面孔在咬她。

她重重的將一根燃的好好的香煙摁滅在煙灰缸裏,又重新點燃了一支,淡淡的白色煙霧裊裊分散。

她驀地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房間角上一扇能打開的窗前,一把推開窗戶,夾帶著些許雨絲的冷風躥進來,有撒到她臉頰上的,她沒有退,站了好半晌才依舊回了辦公桌上坐了。

辦公桌上的電腦開著,屏幕上是一個監控畫面,畫面裏只能看到一扇緊閉著的房門,那是臥室的房門。蘇以頗不平靜的看著那道門,按捺下一股股的沖動,才能讓她繼續坐在這方,只是看著它,而不是出去打開它。

臥室裏,霞姨早收拾好了行李,衣帽間裏撒的一地衣物也收拾好,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床頭,無喜無怒,眼睛裏是一潭死水。直到夜深人靜才進了衣帽間,輕手輕腳拎了行李箱出來,手指握上門把小心轉動,打開。

她動作沈著冷靜,眼睛裏有種冰冷的堅硬。

臥室外是一段走廊,安安靜靜的,蘇以住的客房就在斜對面,她靜靜的看了眼那房門,沒有明顯的燈光溢出來,大概只開了夜燈。

她從未想過會鬧到這種地步。

手指握上門把手再次輕輕將它拉上,她小心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門合上,心上繃著的弦才放松了些,驀地卻有一道溫暖從背後襲來,瞬間將她整個包裹。

“怎麽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蘇以深沈的聲音響在頭側,霞姨霎時軟了腿腳。

蘇以收著雙臂將霞姨抱進懷裏,“以為今晚不會碰面了。”她用臉頰去蹭懷中人的臉,“我不是說了對你正上心,知道多久沒碰過你了吧,”

霞姨已經嚇的說不出話,蘇以這是要報覆她麽,報覆她咬了她。

蘇以的手已經開始不安份,還用身體磨蹭她,這個娘們兒她太了解,這種感覺她太了解。霞姨心臟一陣陣發緊,她默然,奮力掙紮,蘇以只是越貼越緊,整個身體籠罩著她。

蘇以完全控制著霞姨,也不妨礙她將房門打開,再欺壓著霞姨進去。她動手扒她的衣服,手指伸進衣擺,指腹觸到溫熱的皮膚,她親吻她的頸脖。

她在窗口前站的那幾十分鐘,冷風冷雨徹底冰冷了她的身體,這一刻才算感覺到舒適,蘇以有一種魔怔的錯覺,她拼命的是貼緊霞姨。

“蘇以,”霞姨明白了事情的走向,“要是你動了我,我恨你一輩子!”

“是你逼我的。”她說話的氣息打在霞姨脖子上。

霞姨推打的雙手,蘇以單手便控制住了,如她所說,她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霞姨,當然就很久沒有碰過女人。霞姨明白,要是蘇以真要對她用強,她根本保護不了自己。

她用整個身體壓住她,單手就制住她的雙手,霞姨背脊抵著墻壁,逃無可逃,她妥協了,不掙了,梗著脖子,肩膀已經暴露在空氣中,蘇以炙熱的吻在她身上游移,一點點輾轉著向下。

太久太久沒了的熟悉接觸,她的休溫,她的氣息,都是如此的熟悉,霞姨渾身打顫,心臟在縮緊,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攥住。

“蘇以,你說過不碰我的!你說過的!”眼角滑出眼淚,霞姨不斷的重覆這句話,聲音顫的不像話,她手指攥著,指甲掐進手心裏。

那滾燙的唇沒有要停的跡象,拼命的吮,吻,用牙齒撕咬她的皮膚,最後一直到肩膀上,最敏感的那道疤上停住了,接下來只剩溫熱的呼吸掃著那塊皮膚。

屋外雨水聲淅淅瀝瀝,屋子裏一片死寂。

蘇以松了手,霞姨被控制的雙手落下,軟了背脊。

靜默,沒有聲音。

蘇以低著眼睛看被她禁錮在懷裏的人,眼底是滿滿的憤怒,是滿滿的失望,而沒有一點她剛才所表現出的那些舉動該有的欲.望。

蘇以手指掐上霞姨的下巴,要她看著她,霞姨從了,擡起眼睛。識時務者為俊傑,霞姨大概就是這種人,但她又會在這其中加上自己絕不妥協的倔強。所以蘇以不過是在自討苦吃,她看到的眼睛裏只會是挑釁。

蘇以的臉繃的像一張鐵板,“大半夜的想幹什麽?一個人走?就一點不害怕?你留下來我是欺負你了還是讓你受罪了,我就是氣瘋了到最後我也是維護你的,我沒有傷害過你,你一點看不到?為什麽就不能乖乖待著!”

蘇以是恨極了,但她捏著霞姨下巴的手卻沒太下力,她脖子上的經脈能看得出她在用力,但力都繃在了自己身上,被霞姨反抗時撕扯壞散開的衣服下白色紗布上已經浸出了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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