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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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下一道菜是燉菜, 熱的。被高湯燉煮蟹肉丸子浸透了湯汁，搭配春天的蕪菁和茄子感覺很清新，蟹肉丸子裏的蟹肉很厚實, 聽綾辻行人轉述介紹是正當季的香松蟹。
主廚看見穿著校服的少女滿臉幸福地吃下去，露出了欣慰的目光。能讓苛刻的客人開心地吃下飯, 是對廚師手藝的肯定。
安樂樂：我也沒有別的什麽要求啦, 就是不要是生的ovo
主食是白米飯，是為了讓客人好好回味剛才吃的菜品, 所以僅搭配了三道小菜, 一般是用來下酒的。因為綾辻行人和安樂樂未成年, 不能搭配著酒來品嘗主廚所做的菜品，所以他們手邊的飲品是鮮榨的果汁。
綾辻行人的面前還有一盤八寸，用來盛放刺身料理的器皿大小正好是八寸, 因此將這一道菜統稱叫做八寸。綾辻佐著安樂樂吃不慣的刺身下飯。嗯，總得來說，他和安樂樂都是不怎麽合規矩的客人。
哦, 還要感謝鈔能力。安樂樂在用餐結束後，道歉用的小費很有誠意。當然, 是綾辻行人轉交的, 安樂樂只負責給支票簽字，心安理得地出演人傻錢多但是難伺候的大小姐。
“設定上算是傲嬌大小姐吧。”綾辻行人被安樂樂推著去送小費, 餐費是預約的時候就給了，因為安樂樂死活都不想和無形中被她為難了的主廚說話, 所以是綾辻行人出面交涉。
“誒, 你剛剛說了什麽嗎？”推著綾辻的肩膀的安樂樂擡頭。
“沒什麽。”綾辻行人壓下嘴角的笑意，抽出按了攥在手裏的支票，用相當符合社會人應有的禮節對主廚表示了感謝, 就勢讚美了一番對方的廚藝。
嗯，確實好吃。即便是吃的更多的是西式餐點的綾辻行人也必須承認這一頓飯很令人驚艷。
最後的甜點是主廚夫人親手做的桃子沙冰和酸奶冰淇淋，安樂樂還特地要求多打包一份帶回去。
“這個不是特別甜。”安樂樂小心翼翼的提著盒子，護著它不會被壓到，仰頭笑著和綾辻行人說，“媽媽會喜歡的。”
“沒吃飽。”綾辻行人左手和安樂樂空著的右手十指相扣，右手臂攬過她的肩膀，理所應當地把安樂樂左手上提著的袋子順到了自己的手上，“稍微考慮一下青春期少年的正常食量啊，女友大人。”
“唔。”有熱氣吹到耳朵上了。
“那去吃烤肉？……莫，我也是不知道吃什麽好才會去定有自己的菜單的餐廳啊。”見綾辻行人對烤肉一點都不感興趣的表情，安樂樂鼓臉，反正有鈔能力和時間，她不介意一家家去踩點或者是踩雷。
“自己做？”安樂樂歪頭。
“我家裏有人，不方便。”綾辻行人低頭碰了一下她的額頭，嘴唇輕輕擦過她的眼尾。
“哦。”安樂樂踮腳回蹭一個額頭的貼貼，綾辻這次似乎依舊和“家裏人”相處得不太好的樣子。
“那我們繼續下館子吧。”
校園生活對於安樂樂和綾辻行人來說，就像是關底大魔王對上簡易模式的小怪，沒有難度，只要不要求他們去交朋友。
“思考青春期的同學的思維模式對我的大腦來說不是很兼容。”綾辻行人又一次毒舌地拒絕了同為籃球社團的同學的邀請，部活結束，繞過一軍那群比他身邊的逗比還要有活力的籃球笨蛋們。
綾辻行人騎上新入手的自行車去接安樂樂。
“左拐，然後直行。”安樂樂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右手抱住綾辻行人的腰，左手手指靈巧熟練地在手機屏幕上滑來滑去，翻轉地圖尋找最近路線。
今天有個酒會需要安樂樂作為新興公司的社長出場，不過是剛成立的公司，沒有什麽說話的位置。可是不去就是不給面子，再說了，一般而言像她這種新手上路自然是要多方面地在大佬面前增加存在感。
可惡，幹脆把那些爛橘子都用催眠術給腦成傻子好了。總是辦這種沒有意義的酒會——這次的社交場舉辦的名頭是某位老資格的社長生日了。
“你在想什麽。”綾辻行人帶安樂樂騎著自行車飛馳在東京的街頭，竟然煞是有一種青春的氣息。
“好耶，可以不需要想去哪裏吃飯了。”安樂樂露出一個無辜純真的燦爛微笑，把綾辻行人轉到後面的頭推回去，“好好看路啦，大偵探。”
綾辻行人單手控制住自行車車頭，左手握住安樂樂的手，“是你先開口說想要來一次模擬人生。”手指勾勾纏纏，仿佛是兩個人在較勁。
“普通的校園生活太無趣，也太無知。欣賞青春或許更好。”對兩個久經裏世界的神秘側大佬來說，普通人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也許在一開始會有一點吸引力。但是，絕對會忍不住想來點刺激的，調劑一下生活。綾辻行人從來沒有束縛安樂樂的念頭，除了離開他的身邊這一條，他想。
“可是商戰什麽的，我也快玩膩了，要不是金錢數量依舊沒有達標，我都已經不想繼續刷這個日常任務了……想賴在家裏不動。”安樂樂不小心把心理活動當一條鹹魚的真實想法暴露了。
“啊，這樣啊。試著和你一起老死在這個世界，度過平凡或許有意義又或許沒有意義的一生，說不定那家夥同樣會被氣個半死。”綾辻行人沒有放開安樂樂的手，仍舊是單手控制自行車把手。
“唔唔。”安樂樂拿著手機擋住嘴唇，發出語意不明的聲音，她自動忽略綾辻行人話裏的那家夥，她不想去猜是誰。有時候，越是不把對方當一回事，對方反而會馬上跳腳著出現。
“我在我的學校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孩子。”安樂樂講起了另外一個話題，比起商戰她更喜歡這一面，“我還看見了這個世界的夜鬥。”
嘎吱——綾辻行人捏緊了剎車把手，橡膠輪胎和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夜鬥？”綾辻行人清冷且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
“是哦，這個世界，有‘神’這種東西呢。”安樂樂皮笑肉不笑地說，“煩死了。”
呵，有意思了。綾辻行人心裏冷笑。那只人工智障果然是撒謊了。轉眼回到當下的局面，以及怎麽給像是炸了毛的貓咪的安樂樂順毛。
要知道禍津神夜鬥可是憑借自己的本事成功磨軟了人屬性的安樂樂本能地對神明的警惕。最早，那只會來帶災禍的禍津神無力到需要依靠她才能活下去，這無疑消磨了她的警惕心並給帶來一種淩駕於神明之上的虛假的虛榮感。
足夠聽話，足夠妥協和退讓，藍眼睛的神明被人之子馴養，反過來是不是也是成立的呢。
綾辻行人撫摸安樂樂宛若綢緞的黑發，稍微有點……吃醋吧。雖然安樂樂只對夜鬥這只神明容忍度高，但限定條件出奇地多。
而這裏的這只夜鬥還不是她養的。
“你發現的孩子和夜鬥結緣了。”綾辻行人輕描淡寫的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他的猜測。
“嗯嗯，還有夜鬥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神器，名字我聽見了，叫做雪。”安樂樂瞇起眼，眼神睥睨嘴角勾起鋒芒，“因為我其實是很壞的嘛~”
“看見有了許多‘新’羈絆的夜鬥，稍微有點不·開·心。”
“但是，再想一想其實還好。”安樂樂手指疑惑地點點自己的臉頰。
“在另一種發展的世界裏同樣有人愛著他，想到這一點竟然會有落淚的沖動。”綾辻行人微微嘆息。
“誒，好像是這種感覺，綾辻你什麽時候學了讀心術。”安樂樂眨眨眼睛，眼裏疑惑的不悅的統統散去，恢覆成日常的平靜湖面，沈著一掬笑意。
“你的草稿紙上寫過類似的話。”綾辻行人摟住撲過來的安樂樂的同時，護住自行車不要倒下，他微微歪頭挑眉淺笑，“文藝少女？”
“綾辻！”被親近的人這麽說，莫名有種羞恥感，安樂樂磨牙有點想咬人。
“咳，到會場了。”綾辻行人輕咳了一下，石榴紅色的眼眸像是某種名貴的寶石，帶著剔透的質感，更不必要說此時那價值連城的寶石上鍍上了溫柔的光。
綾辻行人不是很想進去，面無表情，然而後腳跟微微向後挪了一步，全身都在抗拒進入富麗堂皇但是內裏無趣透頂的酒店。
“不可以哦，綾辻。”安樂樂笑語晏晏地挽住綾辻行人的手臂，即便是需要穿正裝才能進入的高級會所，兩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學生並沒有遭到門童的阻攔。哪怕他們是騎著自行車來的。
“騎自行車過來，您都不覺得尷尬嗎？”安樂樂的公司助理小林，等候在門口迎面走上來，她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審視地看了一眼和她社長一樣還是個學生的綾辻行人。
“不會，想讓綾辻騎自行車來接送我可比一般的出行方式困難多了。”安樂樂搖頭實話實說。
“啊，我情願打的士。”綾辻行人牽著安樂樂的手不放開。
“更何況想要把他坑過來當我的男伴，這種辦法是最簡單的啦。”安樂樂檔子自己沒有看見小林的黑臉，笑嘻嘻地走入旋轉時的大門。
小林冷著一張臉，快步走了幾步，變成她在前面帶路。她給安樂樂一張房卡，至於壽宴的邀請函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請您和您的同伴先去房間裏換一身衣服。”小林扶額，如果不是她一直在門口等著，別讓不長眼的人攔下社長——“社長，您好歹稍微有點自己是社長的自覺啊。”別在校外也穿著校服啊。
“因為換衣服很麻煩啊。”安樂樂進入事先便預訂好的套房，男女樣式的禮服被熨燙好掛在衣架上，同點心等高級品擺在顯眼的位置。幹凈整潔低調奢華的房間裏除了他們之外沒有其他人，但每一處小細節都能發現服務人員的貼心。
安樂樂放出像是小蜜蜂一樣勤勞的家務機器人，她的任務要求，在10分鐘內把他們打理成能參加宴會的程度。
她家社長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不太做人。
小林又推了一下眼鏡，不論看多少次，每次看見宛如蜂群的超級機器人僅僅是被用來幫安樂樂做家務化妝等等以上種種事，她都要這麽想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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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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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廚看見穿著校服的少女滿臉幸福地吃下去，露出了欣慰的目光。能讓苛刻的客人開心地吃下飯, 是對廚師手藝的肯定。
安樂樂：我也沒有別的什麽要求啦, 就是不要是生的ovo
主食是白米飯，是為了讓客人好好回味剛才吃的菜品, 所以僅搭配了三道小菜, 一般是用來下酒的。因為綾辻行人和安樂樂未成年, 不能搭配著酒來品嘗主廚所做的菜品，所以他們手邊的飲品是鮮榨的果汁。
綾辻行人的面前還有一盤八寸，用來盛放刺身料理的器皿大小正好是八寸, 因此將這一道菜統稱叫做八寸。綾辻佐著安樂樂吃不慣的刺身下飯。嗯，總得來說，他和安樂樂都是不怎麽合規矩的客人。
哦, 還要感謝鈔能力。安樂樂在用餐結束後，道歉用的小費很有誠意。當然, 是綾辻行人轉交的, 安樂樂只負責給支票簽字，心安理得地出演人傻錢多但是難伺候的大小姐。
“設定上算是傲嬌大小姐吧。”綾辻行人被安樂樂推著去送小費, 餐費是預約的時候就給了，因為安樂樂死活都不想和無形中被她為難了的主廚說話, 所以是綾辻行人出面交涉。
“誒, 你剛剛說了什麽嗎？”推著綾辻的肩膀的安樂樂擡頭。
“沒什麽。”綾辻行人壓下嘴角的笑意，抽出按了攥在手裏的支票，用相當符合社會人應有的禮節對主廚表示了感謝, 就勢讚美了一番對方的廚藝。
嗯，確實好吃。即便是吃的更多的是西式餐點的綾辻行人也必須承認這一頓飯很令人驚艷。
最後的甜點是主廚夫人親手做的桃子沙冰和酸奶冰淇淋，安樂樂還特地要求多打包一份帶回去。
“這個不是特別甜。”安樂樂小心翼翼的提著盒子，護著它不會被壓到，仰頭笑著和綾辻行人說，“媽媽會喜歡的。”
“沒吃飽。”綾辻行人左手和安樂樂空著的右手十指相扣，右手臂攬過她的肩膀，理所應當地把安樂樂左手上提著的袋子順到了自己的手上，“稍微考慮一下青春期少年的正常食量啊，女友大人。”
“唔。”有熱氣吹到耳朵上了。
“那去吃烤肉？……莫，我也是不知道吃什麽好才會去定有自己的菜單的餐廳啊。”見綾辻行人對烤肉一點都不感興趣的表情，安樂樂鼓臉，反正有鈔能力和時間，她不介意一家家去踩點或者是踩雷。
“自己做？”安樂樂歪頭。
“我家裏有人，不方便。”綾辻行人低頭碰了一下她的額頭，嘴唇輕輕擦過她的眼尾。
“哦。”安樂樂踮腳回蹭一個額頭的貼貼，綾辻這次似乎依舊和“家裏人”相處得不太好的樣子。
“那我們繼續下館子吧。”
校園生活對於安樂樂和綾辻行人來說，就像是關底大魔王對上簡易模式的小怪，沒有難度，只要不要求他們去交朋友。
“思考青春期的同學的思維模式對我的大腦來說不是很兼容。”綾辻行人又一次毒舌地拒絕了同為籃球社團的同學的邀請，部活結束，繞過一軍那群比他身邊的逗比還要有活力的籃球笨蛋們。
綾辻行人騎上新入手的自行車去接安樂樂。
“左拐，然後直行。”安樂樂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右手抱住綾辻行人的腰，左手手指靈巧熟練地在手機屏幕上滑來滑去，翻轉地圖尋找最近路線。
今天有個酒會需要安樂樂作為新興公司的社長出場，不過是剛成立的公司，沒有什麽說話的位置。可是不去就是不給面子，再說了，一般而言像她這種新手上路自然是要多方面地在大佬面前增加存在感。
可惡，幹脆把那些爛橘子都用催眠術給腦成傻子好了。總是辦這種沒有意義的酒會——這次的社交場舉辦的名頭是某位老資格的社長生日了。
“你在想什麽。”綾辻行人帶安樂樂騎著自行車飛馳在東京的街頭，竟然煞是有一種青春的氣息。
“好耶，可以不需要想去哪裏吃飯了。”安樂樂露出一個無辜純真的燦爛微笑，把綾辻行人轉到後面的頭推回去，“好好看路啦，大偵探。”
綾辻行人單手控制住自行車車頭，左手握住安樂樂的手，“是你先開口說想要來一次模擬人生。”手指勾勾纏纏，仿佛是兩個人在較勁。
“普通的校園生活太無趣，也太無知。欣賞青春或許更好。”對兩個久經裏世界的神秘側大佬來說，普通人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也許在一開始會有一點吸引力。但是，絕對會忍不住想來點刺激的，調劑一下生活。綾辻行人從來沒有束縛安樂樂的念頭，除了離開他的身邊這一條，他想。
“可是商戰什麽的，我也快玩膩了，要不是金錢數量依舊沒有達標，我都已經不想繼續刷這個日常任務了……想賴在家裏不動。”安樂樂不小心把心理活動當一條鹹魚的真實想法暴露了。
“啊，這樣啊。試著和你一起老死在這個世界，度過平凡或許有意義又或許沒有意義的一生，說不定那家夥同樣會被氣個半死。”綾辻行人沒有放開安樂樂的手，仍舊是單手控制自行車把手。
“唔唔。”安樂樂拿著手機擋住嘴唇，發出語意不明的聲音，她自動忽略綾辻行人話裏的那家夥，她不想去猜是誰。有時候，越是不把對方當一回事，對方反而會馬上跳腳著出現。
“我在我的學校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孩子。”安樂樂講起了另外一個話題，比起商戰她更喜歡這一面，“我還看見了這個世界的夜鬥。”
嘎吱——綾辻行人捏緊了剎車把手，橡膠輪胎和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夜鬥？”綾辻行人清冷且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
“是哦，這個世界，有‘神’這種東西呢。”安樂樂皮笑肉不笑地說，“煩死了。”
呵，有意思了。綾辻行人心裏冷笑。那只人工智障果然是撒謊了。轉眼回到當下的局面，以及怎麽給像是炸了毛的貓咪的安樂樂順毛。
要知道禍津神夜鬥可是憑借自己的本事成功磨軟了人屬性的安樂樂本能地對神明的警惕。最早，那只會來帶災禍的禍津神無力到需要依靠她才能活下去，這無疑消磨了她的警惕心並給帶來一種淩駕於神明之上的虛假的虛榮感。
足夠聽話，足夠妥協和退讓，藍眼睛的神明被人之子馴養，反過來是不是也是成立的呢。
綾辻行人撫摸安樂樂宛若綢緞的黑發，稍微有點……吃醋吧。雖然安樂樂只對夜鬥這只神明容忍度高，但限定條件出奇地多。
而這裏的這只夜鬥還不是她養的。
“你發現的孩子和夜鬥結緣了。”綾辻行人輕描淡寫的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他的猜測。
“嗯嗯，還有夜鬥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神器，名字我聽見了，叫做雪。”安樂樂瞇起眼，眼神睥睨嘴角勾起鋒芒，“因為我其實是很壞的嘛~”
“看見有了許多‘新’羈絆的夜鬥，稍微有點不·開·心。”
“但是，再想一想其實還好。”安樂樂手指疑惑地點點自己的臉頰。
“在另一種發展的世界裏同樣有人愛著他，想到這一點竟然會有落淚的沖動。”綾辻行人微微嘆息。
“誒，好像是這種感覺，綾辻你什麽時候學了讀心術。”安樂樂眨眨眼睛，眼裏疑惑的不悅的統統散去，恢覆成日常的平靜湖面，沈著一掬笑意。
“你的草稿紙上寫過類似的話。”綾辻行人摟住撲過來的安樂樂的同時，護住自行車不要倒下，他微微歪頭挑眉淺笑，“文藝少女？”
“綾辻！”被親近的人這麽說，莫名有種羞恥感，安樂樂磨牙有點想咬人。
“咳，到會場了。”綾辻行人輕咳了一下，石榴紅色的眼眸像是某種名貴的寶石，帶著剔透的質感，更不必要說此時那價值連城的寶石上鍍上了溫柔的光。
綾辻行人不是很想進去，面無表情，然而後腳跟微微向後挪了一步，全身都在抗拒進入富麗堂皇但是內裏無趣透頂的酒店。
“不可以哦，綾辻。”安樂樂笑語晏晏地挽住綾辻行人的手臂，即便是需要穿正裝才能進入的高級會所，兩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學生並沒有遭到門童的阻攔。哪怕他們是騎著自行車來的。
“騎自行車過來，您都不覺得尷尬嗎？”安樂樂的公司助理小林，等候在門口迎面走上來，她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審視地看了一眼和她社長一樣還是個學生的綾辻行人。
“不會，想讓綾辻騎自行車來接送我可比一般的出行方式困難多了。”安樂樂搖頭實話實說。
“啊，我情願打的士。”綾辻行人牽著安樂樂的手不放開。
“更何況想要把他坑過來當我的男伴，這種辦法是最簡單的啦。”安樂樂檔子自己沒有看見小林的黑臉，笑嘻嘻地走入旋轉時的大門。
小林冷著一張臉，快步走了幾步，變成她在前面帶路。她給安樂樂一張房卡，至於壽宴的邀請函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請您和您的同伴先去房間裏換一身衣服。”小林扶額，如果不是她一直在門口等著，別讓不長眼的人攔下社長——“社長，您好歹稍微有點自己是社長的自覺啊。”別在校外也穿著校服啊。
“因為換衣服很麻煩啊。”安樂樂進入事先便預訂好的套房，男女樣式的禮服被熨燙好掛在衣架上，同點心等高級品擺在顯眼的位置。幹凈整潔低調奢華的房間裏除了他們之外沒有其他人，但每一處小細節都能發現服務人員的貼心。
安樂樂放出像是小蜜蜂一樣勤勞的家務機器人，她的任務要求，在10分鐘內把他們打理成能參加宴會的程度。
她家社長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不太做人。
小林又推了一下眼鏡，不論看多少次，每次看見宛如蜂群的超級機器人僅僅是被用來幫安樂樂做家務化妝等等以上種種事，她都要這麽想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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