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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死因離奇的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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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的那個小廝,看著一副沒出息的樣子滿臉都是淚水,說出的話倒像是條漢子:“吳家對我有恩,而我心中有愧,若連祭奠都不去一下,枉為人。”

“呵,好啊你,很好,你這就是非要吧我往火坑裏推了?你這是存心要讓人懷疑我啊,想看我不得好死啊?是不是?”齊中將狠狠的點了點頭,喘著粗氣,上前一把奪過士兵手中的施刑棍,揚手就要使盡渾身力氣的打下去。

周圍的三個兵看見齊中將這個架勢,一棍下去非得殘了不可,於是趕緊上前去攔住:“將軍不可啊,若真的打壞了,以後誰陪您玩啊。”士兵們倒不是真的心疼這個俊俏小廝,只是這小廝要是真被打壞了,他們的苦日子就又要來了…

齊中將猶豫了下,只得憤懣的伸腿踹了小廝一腳,到底是沒舍得打殘…

幾個士兵見狀趕緊吧小廝拉了出去,幕逸也在房頂上跟著這幾個人往前走,去找齊中將肯定問不出話來,這個小廝的嘴倒是可以想辦法撬一撬。

幾個士兵把小廝拉到了一個房間,將他扶著趴在了床上,才開始滿口汙穢的講:“倒還真像個女娃子,怪不得將軍喜歡,這才輕輕打了幾下,就哭成淚人了,真是楚楚可憐啊,哈哈哈。”

“怎麽著,大哥你也想試試?”另一個士兵齷齪的嬉笑打趣。

“我呸!甭惡心我。”

然後另個士兵一本正經的對那小廝道:“陽明,我正兒八經兒的警告你小子,不要再惹將軍生氣,你要是哪天真把將軍給得罪了,到時候輪到我們哥幾個倒黴,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那個賊眉鼠眼的士兵又嬉笑著打趣剛剛說話的那個:“何必這麽兇,你們倆好歹有過相同的經歷,應該惺惺相惜啊,哈哈哈。”

直到這幾個人奚落夠了出了門,那個叫陽明的俊俏小廝,一直趴在床上都沒有擡過一下頭,活生生一副再習慣不過的樣子。

幕逸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副狀況,在房頂上猶豫了一會,透過揭開的瓦片看到那小廝終於動了一下,翻了個身平躺在了床上。

淚水早已幹涸,臉上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絕望和仇恨。

幕逸剛想行動,房內又進來一個人。

那人唉聲嘆氣的道:“真不知是造了什麽孽,居然每晚都要來看著你。今天過後,可能白天也要看著你了。”那人嘖嘖嘆道:“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囚犯還是寶貝。”

幕逸看著那人將門關上後,門前又立著兩個士兵在把守…

這待遇,是怕陽明逃跑?還是怕他自殺?

幕逸知道今天也就只能這樣了,明日再想個法子接近他試試看,如果真的是這齊中將下的殺手,若是有陽明這個證人,倒是好辦許多。

遂輕手輕腳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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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任元看著青花的來信,覺有有趣了,齊國,也要趟進這趟渾水了?

這時阿四回來了,稟告說:“二皇子,小的按您的吩咐,暗中跟著保護楚國公主,但小的不敢靠的太近,發現她從吳家墓那邊出來後,跟著一個小廝去了齊國一個中將住的宅子。”

蕭任元聽罷不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洛兒,你當真是比我的消息還靈通?這麽快就盯上齊國了。

蕭任元將手中的信放下,離開書桌舒了舒筋骨,現在他知道了,蘇洛或許,不一定需要他的幫忙吧,他做這些事,可能只是一廂情願,而且還處處落後於她…怪叫人難為情的。

不過,不管這件案子最終能不能查到真兇,不管蘇洛會不會被牽連,他蕭任元,一定不會讓她有事。

接著蕭任元又傳了驗屍體的大夫和仵作,想來那個“臨陣脫逃”的士兵的死因,應該也查的差不多了吧。

當二人應召而來,臉上卻是忐忑的神情的時候,蕭任元的神情也暗了下來:“怎麽了,如此難以斷定?”

“回二皇子,我們盡力了,只是實在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啊,我們切開了他的喉嚨,裏面全是白色的粘液,看樣子應該是窒息而亡才對,但是他臨死前的癥狀,卻像是心力衰竭。”大夫是真的盡力了,畢竟看病拿藥才是他的天職。

蕭任元又看向仵作。

仵作同樣的拿不準,只說:“從屍體上來看,只能說死因離奇,一般屍體,死的越久,屍體會越是僵硬冰冷,但是那具屍體,摸起來的觸感,卻越發的綿軟,我不知道是不是有種毒,會這樣?”

“什麽毒?”蕭任元問,隨即又無奈道:“這麽說,就是無論如何也查不出來了?”

大夫和仵作互視一眼,皆雙雙將腦門磕在地上,自稱無能求罰。

蕭任元擺擺手道:“罷了,他確實死的離奇,不怪你們。下去吧。”

大夫卻頓了下,好像欲言又止的樣子。

蕭任元示意他有話直說。

大夫滿眼愁楚,道:“二皇子,我覺得那屍體,還是要盡快處理掉的好,不知道會不會引發疫病…”

仵作也同意:“大夫說的是啊二皇子,今日我的一個女童,因為幫忙清理過屍體,傍晚就病倒了,不知道是不是屍體的緣故,但是以防萬一…”

蕭任元眉頭深鎖,思慮了一會道:“好,就依你們所言,那燒掉吧,這樣去的幹凈,再將骨灰好好安葬,畢竟是為我燕國而亡,都是烈士。”

二人領了命出去了,大夫對仵作道:“二皇子宅心仁厚啊,明明是個逃兵,按軍法,嚴重的可能還要追究他的家人的,二皇子還這樣待他…”

“人都死了,況且也算是帶回了消息,可惜是我們無能啊,沒能看出端倪…”仵作嘆了口氣又道:“還煩請大夫去看看我那個女童,給開個方子吧。”

“那是自然,請。”

“請。”

二人到了女童所住的小屋,皆被床上的小女童驚了一下,大夫趕緊給她檢查。

面色泛白,口齒不清,脈象虛浮,瞳孔渙散,怎麽都像是一副頻死的癥狀。

仵作慌了:“怎麽…怎麽會這樣,我們這才離開兩炷香的時間,走的時候她…她還能下地走動呢…”

大夫也將顫抖的手,伸向了女童的嘴唇。

待掰開一看,舌尖和喉嚨裏,都隱隱可見白色的粘液…與那臨陣脫逃的將士死前所吐出來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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