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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顧錦瑟設計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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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顧錦瑟設計失身

姬刑逃走了,他這樣只身一個人,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

嘉寧縣主和顧瑾棠在踏青途中出事的事情,一夜之間便傳遍了整個京城。聽說還都和一個叫姬刑的奴隸有關系。

康王氣得胡須都倒立起來,“還好嘉寧和顧五小姐都被很快找回來,沒出什麽大事兒,否則就憑借姬刑一條賤命,也賠不起啊!”

康王妃也差點心悸,“哎,這可不是。要是棠姐兒客居咱們府上的時候出了什麽事兒,那可真的是不知如何和顧府解釋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顧予寒和顧予白也自然不會再容得下姬刑。

顧予寒寒著臉來康王府親自接走了顧瑾棠。

康王全程拱手賠罪:“都是本王對不住顧五小姐!居然看管不嚴,讓姬刑那賤奴接近了五小姐。”

“賠罪就不必了。”顧予寒神情冰冷:“只是姬刑是陛下的人,他現在逃走,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和陛下解釋吧!”

康王當即白著臉連連說是。

姬刑是一個陰冷殘忍的人,所以顧予寒才絕對沒有允許妹妹和他相見。但顧予寒沒有想到,姬刑是沒有傷害棠姐兒的。

“他倒沒有傷害你。”顧予寒溫聲道:“否則大哥現在就算掘地三尺,也會把他抓回來。”

顧瑾棠忍不住笑:“謝謝大哥的關心。棠姐兒沒事。”

顧予寒仍舊冷著臉,道:“我還聽說你在康王府,對別人說姬刑是你認定的奴隸。你要什麽樣的奴隸,大哥都可以給你。但大哥專門囑咐你不準和姬刑接觸,棠棠,你這是做什麽?”

顧瑾棠捂著眼睛:“大哥不要怪我。實在是姬刑太可憐了。”

顧予寒眼底一片冰意,“他之所以貶為奴隸,也是因為心術不正,惹怒了陛下。棠棠,他現在的處境,都是咎由自取。你不要同情他。”

顧瑾棠紅著臉小聲嘆息:“……不會同情的。大哥。現在姬刑都跑出去了,以後再也不會回來啦。”一面軟糯說著,她還小心翼翼勾了勾顧予寒的腰帶,仿佛祈求人原諒的小動物,“所以大哥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的。”

顧予寒神色這才松動了一些。

“現在京城疫情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哥哥有空,會保護好你的。。”顧予寒的語氣溫柔了幾分,摸了摸妹妹的頭:“但棠棠,你需得聽話點。”

顧瑾棠臉頰一燙,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想到昨日嘉寧怕得鬼哭狼嚎的模樣,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顧予白也過來,牽著妹妹的手說:“走吧。”

顧瑾棠悄悄拉住顧予白的袖口,“三哥,是不是大哥這回很生氣啊?三哥,你也生氣啦。”

顧予白淡淡彎唇,只道:“無事。只是昨日聽聞你們和姬刑出去,無意間就見到了大哥快要殺人的模樣。不過姬刑此人,是整個顧府的逆鱗,哥哥都是為了不讓你牽涉進危險的事情中。”

顧瑾棠:“三哥,你真的生氣了!你從前都不會用這樣嚴肅的語氣和我說話。”

顧予白摸了摸妹妹的頭。棠姐兒怎麽想的,他又怎麽會不知道呢。他和妹妹素來心靈相通。重生並非是一人的專利。很有可能姬刑什麽來頭,棠姐兒,自己也已經猜到了。

顧予白道:“我怎麽會不知道棠姐兒的心思,不過以後的姬刑事情不需要棠棠操心了。你只需要好好留在府中,由哥哥們保護你便好。”

顧瑾棠托腮,心裏想,知道了,知道了。從前哥哥們還說給她自由和空間呢。

顧予白道:“你受驚了,三哥去給你煮一碗粥。”

顧瑾棠含笑道好。心底卻五味雜陳。像姬刑這種小變態,希望他再也不會回京城,這樣最好!

將棠棠送回永安院以後,顧予白才說:“大哥不必對棠姐兒如此嚴厲。”

顧予寒眼神冷冷的,“我並非生氣棠棠不聽我的話,只是姬刑這一世註定不得善終。即使是她認識的一個奴隸,我也不願意棠棠和姬刑之間有任何接觸。”

顧予白說:“棠棠長大了。慢慢來。”

顧予寒輕抿薄唇,“我心裏有數。”

顧瑾棠在康王府和嘉寧縣主學慣了自由的性子,她在房間裏待不住,就溜出去四處走動。此時忠國公府的鳶尾花開了,百花爭艷,嬌艷欲滴,大家各房的人都在備著端午祭祖。

周夫人正在囑咐各個院子需要的器具、物件,手裏捧著冊子,一見棠姐兒就含笑道:“棠姐兒回來了。真是不知道你那幾個哥哥擔心成什麽模樣了,日日都恨不得將眼睛安在那康王府。”

顧瑾棠走過去行禮,軟軟道:“大伯母說笑了。”

周夫人只拉著顧瑾棠說:“多日不見,棠姐兒怎麽又瘦了!”

“你客居他府多日,伯母也擔心得緊。都不見你那母親過問一兩聲,可真是……”

顧瑾棠知道,如今顧錦瑟才走不久,母親肯定傷懷呢。又正值外面也有時疫,所以二夫人肯定更加擔心顧錦瑟。

周夫人嘆息,“好了,好孩子,你回來就好。翠微,將長房的補品送到永安院一些。”

翠微自然說好。

顧瑾棠彎著唇角笑:“多謝伯母。伯母操持庶務,也辛苦了。”

“不辛苦,我就是閑不下來。”周夫人拉著顧瑾棠的手仔仔細細看著,又拉她坐到百花叢中。只是柔聲道:“你客居在康王府這一段時日,伯母可是聽聞了一些傳言,說棠姐兒對一個送去康王府的奴隸極為特別。那奴隸眼睛瞎了,棠姐兒還日日護著。”

“棠姐兒。”周夫人語重心長,“雖說你這個年紀,不管生出什麽心思都正常。可無論是你哥哥還是伯母,都一致認為,——你的平安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有的人是骨子裏的壞胚,你也就不必浪費時間。”

在那個夢裏面,害的顧家最後家破人亡的就是姬刑!

顧瑾棠手掌心發燙。

心想,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

而且,大家似乎都還誤會了什麽??

“伯母。”顧瑾棠羞澀的眨眨眼說:“姬刑是什麽人,我也是清楚的。我只是見到他悲慘,所以會照顧他,絕對沒有您說的情況……”

周夫人沈沈點了點頭,“倒不是伯母阻止你,只是你哥哥們都位高權重。有時候像咱們這樣的家族,才需要更加謹言慎行。”

“你明白了麽。孩子。”周夫人摸了摸顧瑾棠的頭。

顧瑾棠就乖巧點頭:“是,伯母。”

“有的時候,伯母真是不放心你。”周夫人一面給花澆水,溫柔的嘆息,“你自小在鄉下,不懂高門大戶之間的傾軋、亦不懂朝堂上的設計博弈,伯母理應教導你的。都是伯母不好。”

見到伯母仍舊不放心,顧瑾棠也是忍俊不禁,嗓音甜軟,“那我給伯母指天發誓,好不好?以後絕不會再見姬刑了。更不會因為見他給顧府帶來什麽麻煩!”

周夫人啟唇一笑,“棠姐兒果然是懂事。”

但顧瑾棠臉黑。只覺得大家好像都想岔了!姬刑是什麽人,是一個天生的邪魔,她怎麽可能……會對他有這麽一星半點那方面的情愫?

她真是恨不得將這個小變態掐死!可惜已經被他逃了!

辭別了周夫人,顧瑾棠再隨意往園子裏走去。

只見顧予桁一身錦袍懶懶斜倚在湖心亭邊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棋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顧瑾棠一見到顧予桁時,想到,難道二哥不是專門等在這裏的嗎?

顧瑾棠含笑,“二哥的身子全好了?”

顧予桁嗓音清潤,又懶散:“原來棠棠還記得我這個二哥。我還以為棠棠準備黏在康王府,再也不回來了。”

顧瑾棠稀奇的說:“我不過去了幾日。這兒的是我家,不黏著二哥黏著誰?”

顧予桁唇角彎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身珊瑚紅刻絲流雲緞袍,他朝顧瑾棠招手,“那正好,二哥正在等你。你過來。”

顧瑾棠慢吞吞的走過去。

待到妹妹站定,顧予桁撫了妹妹身上的褶皺說:“棠棠。你快跟二哥說說,姬刑到底是什麽模樣,怎麽就讓我妹多日不回了。”

顧瑾棠扶額心想,二哥的醋壇子不會又打翻了吧。真是頭疼。

顧瑾棠仰頭:“二哥是不是也聽到過什麽了啊?”

顧予桁眼底劃過戾色:“當然啊,二哥聽說康王府有個一身反骨的小奴隸勾引你。”

顧瑾棠:???

什麽時候就成勾引了?

顧瑾棠臉紅了:“二哥想岔了,其實你們都想岔了!哎!”

顧予桁眼色陰沈,卻喃喃道:“棠棠,你放心吧。若是我妹妹真的喜歡姬刑,就算是打斷他的腿,刺瞎他的眼睛,哥哥也要把他送到棠棠跟前,當成禮物。”

顧瑾棠眸子睜大了,捂住嘴:“誰說的我喜歡姬刑??二哥!你可不要瞎幹!”

顧予桁一楞,旋即溫柔勾唇,“當哥哥的,送妹妹心愛的禮物,怎麽就成瞎說了?”

“棠棠。”顧予桁道:“他傷害過你,二哥不高興。但無論如何,都是妹妹的快樂最重要。”

顧瑾棠苦惱,從前二哥身上偏執的一面,她怎麽沒有發現??

姬刑的背後是陛下,男主的男人哥哥們也敢動嗎!

她絕不能讓二哥繼續增加姬刑的黑化值!

卻聽顧予桁冷冰冰的吩咐手下:“布下暗哨,全力追緝姬刑,找到速速帶回到我跟前來。”

他得意的看了一眼妹妹,一臉討賞的模樣。

顧瑾棠心裏想,還好找姬刑的人這麽多,肯定不會是二哥捷足先登。她就且讓二哥先罷!

這時雲枝快步走過來,只說:“小姐!咱們快學回去!大少爺往這邊過來了。”

顧瑾棠張大了嘴。

“怕什麽?”顧予桁箍住棠棠,懶洋洋的道:“有二哥撐腰,難道你還怕大哥對你興師問罪不成?”

“……不是,二哥,你不知道。”顧瑾棠低語,一張小臉紅透了,“之前大哥不準我和姬刑接觸,我還去找姬刑。大哥可氣慘了。”

顧予桁一下子從椅子上起身。“那二哥以戰神小將軍的名義,不準顧予寒罵你!也不會準他帶走你。”

“興師問罪做什麽。”一陣清寒的聲音過後,顧予寒冷著臉站在他們兄妹跟前,垂眼,冷眼看著顧予桁摟著妹妹,意味深長道:“我對棠棠沒有興師問罪的打算。”

顧予桁眉心一挑,也是眉眼俱冷,懶懶問:“那大哥素日裏公務繁重,難道只是為了過來賞花的?”

顧予寒只看著顧瑾棠道:“棠棠,該吃藥了。”

顧瑾棠這才想起來。昨日她被姬刑設計進入了陷阱,皮膚很大一塊都磕破了。她當時受到了驚嚇,被交還給府兵手中時眼淚都流了滿面。

顧予寒今日穿了身玄色鑲銀線雲紋錦袍,給人以無端的壓迫感。

顧瑾棠探頭,“大哥的藥呢?”

顧予寒看了一眼身後的人,衛奴便上前來,笑道:“這是蕭策老先生專門為小姐開的藥。小姐快趁熱服用了吧。”

顧瑾棠死死盯著那烏漆嘛黑的湯藥,小聲問:“可有蜜餞?”

正在衛奴準備回答時,顧予寒卻先道:“在大哥這裏,大哥先看你把藥喝完。再予你蜜餞。”

顧瑾棠咬咬唇,一臉有點痛苦的樣子。她雖然活了兩世,但還是不喜歡喝藥。心情很沈重。

“棠棠不喜歡喝,就算了吧。反正也只是養身滋補的。”顧予桁抱胸,懶懶道。“或者,我替棠棠喝?反正我也病了。”

“胡鬧。”顧予寒冷言打斷他。

衛奴也嚇了一跳:“二少爺,這湯藥都是我們大少爺親自看著煎的。定要讓五小姐喝下去。五小姐才受了驚嚇,對人大有裨益。

顧予桁冷冷輕嗤一聲,“沒看見棠棠不高興呢嘛。”

顧予寒針鋒相對:“肆意縱容,做事沒有分寸,你這樣就是一個好哥哥麽?”

顧予桁臉一黑,“我只有棠棠一個妹妹嘛,縱容她肆意些又怎麽了?”

顧瑾棠見到兩個哥哥竟因為她的事開始爭執起來,趕緊道:“好啦!哥哥們!我喝。”她捂住胸口,都覺得聽見哥哥們爭吵才是腦殼疼。

她反覆閉了閉氣,又閉了閉眼。這才沈沈的捏住了青花瓷藥碗。

顧予寒神色松緩幾分,摸了摸妹妹的頭。但顧予桁的臉色卻陰郁得可怕。

他眼尾發紅,他之前是因為染上時疫。所以才沒有心力事無巨細的過問棠棠的事。然而現在他恢覆得差不多了,看見顧予寒,才又心底發狂。

顧予桁這才站在顧予寒跟前,對顧瑾棠道:“棠棠,現在好了,二哥帶你回房去。”

他捏著衛奴手裏的蜜餞輕笑,“二哥那裏還有很多蜜餞,日後二哥一並送給你。”

顧瑾棠小心翼翼看了眼顧予寒。“不了不了。”

顧予寒神情變得溫柔。顧予桁脾氣卻變得暴躁了,當著顧予寒的面掐死了一只鳥兒。

顧予寒嘆氣:“關心則亂。”

而與此同時,宮墻之內,皇太後嚴厲治下,秩序一切恢覆如常。而因為取得了謝畚的信任,顧錦瑟也可以在宮城中來去自如。

京城內才下了一場雨,天空一碧如洗。

淑芳齋內,純懿長公主召見顧錦瑟前來。即使現在顧錦瑟落魄了,透過那一身素潔的釵裙,仍可以看得出少女的嬌美清麗。

難怪不過認識了幾天,前程大好的天才太醫謝畚,就因為這個女人求情。

純懿長公主輕輕勾唇,掐了一顆荔枝,懶懶道:“沒想到幾日不見。顧四小姐就搖身一變了。放著好好的顧府嫡小姐不做,在宮裏和一個太醫廝混。”

“長公主殿下慣會取笑錦瑟。”少女牽起唇角一笑,隱藏起來了眼底的幾分苦澀,“只是自從棠姐兒從回來以後,您也知道,哥哥們不再喜歡我。顧家更是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顧家的少女都長成人了,顧家少爺卻還是沒有娶親的意思。純懿長公主也是覺得心酸。

她就漫不經心一笑:“妹妹是怎麽被逐出顧府的?我倒是忘了。哦我記起來了,是不是因為你去勾引皇帝,卻被皇帝的人直接扔回了顧府。”

顧錦瑟的臉立即就青一陣白一陣了。

純懿長公算是這宮城的主人,宮裏頭發生的事情自然事無巨細都會傳入長公主的耳朵裏,包括她那日大膽的行為。

“公主今日找我前來。到底是所為何事?”顧錦瑟的聲音變得苦澀了些,“該不會就是拿錦瑟來取笑的吧。”

純懿長公主只懶懶倚在美人塌上,歪頭一笑:“你現在已經見罪顧家了,本宮之前也是如此。顧家有這麽一個妹妹,上回還在本宮來葵水時戲弄本宮!所以本宮容不下顧瑾棠!”

顧錦瑟眨眨眼睛,一雙美麗動人的水眸看著長公主若有所思。

長公主說:“想必你也知道,皇帝親自去了保定府,你的親生父母可就在保定府。現在你傍上謝畚,算是他保了你一命。只是謝畚終究只是一個太醫,他能保你多久?若是皇帝從保定府回來,真的帶回你的父母你怎麽辦?”

顧錦瑟心尖一顫。

其實就算是純懿長公主不主動來找她,顧錦瑟自己也是想找純懿長公主的。

她們同病相憐,長公主說的也沒有錯,顧錦瑟眼角泛出淚光。

顧錦瑟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主意,但還是小心翼翼問長公主道:“不知道殿下,可有為我想過什麽法子?”

純懿長公主嬌笑,“謝畚不是長久之計。那你心中可有其他人選?”

顧錦瑟瞳孔一震,雙手縮緊望著純懿長公主。

長公主說:“本宮幫你物色了一個,你可聽聞過康王世子。四大家族之一,唯一能承爵位的嫡子。”

康王世子玉樹臨風,身份尊貴,清雋俊逸,可顧錦瑟向來知道,這世子是喜歡棠姐兒的。

如今顧瑾棠生的姝色無雙,嬌媚動人,在京城中一時風頭無兩。就算是顧錦瑟真的是傻子,她也不可能不知道世子根本不可能看上她!

純懿長公主手指忽然掐住她的下巴,指尖在白皙嬌嫩的肌膚上打著圈兒,她紅唇微勾:“你看看,你這張臉,不是和顧瑾棠挺像的嗎。”

“既然康王世子對顧瑾棠情難自已。那他醉酒後,誤把你當成顧瑾棠,也是有的。能成功爬上世子的床,難道還擔心不能在京城留下來麽。”

顧錦瑟臉色一白,仰著頭:“原來長公主想的竟是這個主意。”

純懿長公主神色驟然變冷,冷笑:“顧錦瑟,你怎麽傍上謝畚太醫的你自己清楚。現在該不會在本宮跟前故意裝什麽貞潔罷!”

顧錦瑟的唇上都被咬出了一道痕跡,她淚光盈盈,柔聲說:“可現在京城人人都知道我與顧家交惡,錦瑟若直接爬床,被康王府的人視作恥辱,一棍子打死,這可如何是好?”

純懿長公主嬌笑,“這當然就需要本宮出面了。”她撫摸著手腕上的鐲子,慢慢道來:“一來,你是本宮帶去康王府的。康王難道能直接打死本宮的人,他們是想造反麽!”

“二來,那世子把你當成顧瑾棠。他的軟肋就在本宮手裏了。若是他們敢對你殺人滅口,來遮住這個汙點,那本宮也能讓康王府和顧府交惡,蒙羞,他們不敢的。”

顧錦瑟若有所思。

純懿長公主有些不耐煩,“好了。你現在別東想西想,好好想想,怎麽讓世子真正上你的床才是!依附本宮,這可是你唯一的最後的機會了。”

顧錦瑟含淚應是。

長公主說的沒錯,這的確是她最後的機會。能傍上高門,而且長公主也和她在一條線上。

最後顧錦瑟忍不住問:“……殿下,錦瑟現在於顧府而言只是一個棄子!不知道殿下為什麽要這樣幫錦瑟?”

純懿長公主起身,盈盈一笑,燭火中眼眶微紅顯得有幾分瘋魔,“你知道本宮為什麽覺得你親切嗎。顧錦瑟。因為你現在和本宮一樣,都是顧予寒厭棄的人了。”

“本宮自小尊貴什麽都有,想要什麽父皇母後都會給本宮。但是唯獨顧予寒,本宮求而不得。他不喜歡本宮,但本宮一想到,他現在也不喜歡你,本宮就覺得平衡了。”

顧錦瑟:“……”她咬咬唇。

純懿長公主撫了撫顧錦瑟頭上的金簪,又柔聲道:“錦瑟,你也該學聰慧了。本宮留著你,幫你,也只是想讓你幫本宮除掉顧瑾棠。這樣,這世間就沒有顧予寒喜歡的女子了。你可千萬不要讓本宮失望。”

“懂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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