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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秋草被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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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主子,屬下定當竭盡全力調查,勢必要將此事查個清清楚楚。”飛洋摳著腦袋講早前調查的訊息過了一遍,腦中頓時浮現出一件事情來,“主子,還有件事情,屬下覺著很是奇怪。”

“你到底有多少事情覺得奇怪的!”辛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些惱怒的看著他。有什麽事情能不能好好說說,非得一件事一件事的說出來,讓他楞是想要一巴掌拍死他。

“屬下覺得席姑娘這個人就挺奇怪的。”飛洋默默腹誹著,他當然是不可能把這話講出來的呀,除非是他真的是想死。“據調查,席姑娘被藥材鋪送回來的時候,皮膚黝黑滿臉痘還是個啞巴,在加上被傳出她行為舉止不檢點的話。她剛一到家就被宋氏給毒打了一頓,要不是席浩回家及時阻止的話,席姑娘早就被宋氏給活活打死了。”說到這裏時,飛洋下意識的偷瞄了眼自家主子的臉色,果然是難堪至極。

“席浩是誰?”辛易眼底閃過些疑惑,他在席家生活這麽久,好像從未聽到這個名字。

“是席平文的二兒子,長年在隔壁縣上的酒樓裏當夥計,半年回一次家。”

辛易點著頭示意他接著說下去,只是在腦中將席浩這人做了個記號,好說歹說也算得上是席四兒的“救命恩人”,若是以後有機會,他還是得要做出點表示的。

“但即便是席浩及時阻止,席姑娘還是被打的嚴重,以至於在床上昏睡了一天。而就在隔天,宋氏又出手打了她,可偏偏這次席姑娘沒有再忍氣吞聲,反而是跟宋氏動了手,這才導致她被送進縣衙挨了板子。”

“這些事情以前不是都講過了麽,有何奇怪?”他所講的事情他都清楚,可辛易還是沒明白這裏面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難道主子您不覺得奇怪麽,以前性子溫順不敢跟宋氏頂嘴的人,為什麽會性情大變敢跟宋氏動手呢?”調查時聽村裏人說,那時候的席四兒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眼眸中的恨意深的嚇人。

辛易怔了怔有些楞神,他倒是沒去細想,現在聽他這麽一講卻是覺得有些道理。“你的意思是四四是假扮的?”如果現在的席四兒是人假扮的,那為何他察覺不到不對勁呢?

“屬下並沒有這個意思。據周遭人的反應跟席家人自身的反應,都能證明席姑娘是真的,並不是誰假扮的。”特別是席平川夫婦,每天與她朝夕相處,若不是他們的閨女,他們倆早就察覺了。“屬下只是納悶,席姑娘的性格怎麽會在被宋氏打了一頓以後大變呢?”

“或許是她不忍再被欺淩,所以想著要改變性子,保全自身安全呢?”辛易輕笑出聲,人被逼到一定的地步,那肯定是會嘗試著改變的。所以席四兒性子的突然轉變,他並不覺得有多奇怪。

“這...好像是有點道理哈!”

辛易剛準備出聲,就聽飛洋又是問道:“那主子,您到底是想問什麽呢?”他提出覺得奇怪的地方都被他給否定了,至於其他的恕他真的想不到啊。

“......”辛易無語的瞧了他一眼,有時候人太過聰明並不是什麽好事情誒。“你覺不覺得四四很奇怪?”

“嗯???”難道是看出他內心所想,故意試探他的麽?“席姑娘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啊。她的聰明才幹是其他姑娘都比不了的。”適當的誇獎一番,應該是能讓主子爺心情愉悅的吧!

飛洋本想著拍個馬屁,可沒成想這馬屁沒拍到,反而是拍到馬蹄子上了。他家主子爺聞言非但沒有高興,反而很是悶悶不樂,滿臉質疑的看著他,“你真不覺得奇怪?”

“爺,屬下該覺得奇怪麽?”飛洋都快被他給整哭了,蒼天啊,他到底應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嘛!

“......”辛易覺得他今天是徹底的被飛洋給他打敗了,擡手扶著額頭止不住的嘆息。“你難道沒發現麽,很多咱聽都沒聽過的東西,四四卻是張口就來。就比如說水泥,分明就是京城才有的東西,可四四卻是知道,而且還撒謊說是在藥材鋪的時候聽別人說的,這就很是奇怪了呀。”

“那萬一是去藥材鋪抓藥的人剛好去過京城呢,在閑聊時說出這些話來,好像也沒什麽奇怪的吧。”

經他這麽一說辛易覺得好像是有點道理,興豐縣上沒有這些東西,但不代表興豐縣上沒有去過京城的人。“話是這麽說,但我總覺得怪怪的。這丫頭身上藏著太多的小秘密了,總覺得事情沒咱想象的那麽簡單。”

“是不是咱們把事情想得太覆雜了呢?”他咋覺得除了他所講的奇怪的點以外,席四兒姑娘並沒有什麽覆雜地方。或許是他們一貫把事情覆雜化,以至於現在瞧著人一小姑娘卻覺得覆雜呢。

辛易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擡眸望著明月發楞。

飛洋見狀也沒再往下說下去,默默的退回到暗處,同樣望著明月發呆。

翌日清晨,席四兒進廚房認真地準備著今日份的涼糕,李氏則站在一旁認真地準備著碗筷。“咱家的碗筷怕是還要多準備些啊,這都不夠用了。”

“等以後再慢慢添置,目前這階段就湊合著用了。”席四兒將涼糕分碗裝好放進籮筐裏面,清點著數量。“後面我有新的規劃,就不需要挑著碗筷出門了。”她們現在只是處於過渡階段,並不需要籌備過多的東西。

知曉她有自己的想法,李蕓娘倒也沒在這問題上多說什麽,“以後別大半夜的在廚房裏面忙活了,像熬制紅糖水這種事情,早上起來做也是來得及的呀。”今早起來瞧見她都把該做的事情給做完了,一問才知道又是她昨夜完成的,李氏心中頗不是滋味。

她們做父母的非但沒能給閨女一個好的生活,反倒是要她為了一家人的吃穿發愁。現如今好不容易生活條件好轉了,卻還是要讓她忙碌,這讓她如何能過的了心裏的那道坎?

“現在天氣熱了,趟床上也不一定能睡得著。與其翻來覆去的難受,我還不如在廚房忙碌一會兒呢,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的。”她喜歡廚房,喜歡做東西,在這面前少睡點覺又算得了什麽呢,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事情。“而且我提前把事情做好,第二天咱也用不著那麽忙。就像現在這樣不緊不慢的準備著,多好呀。”

“你這丫頭,要是以後再在晚上做東西,你就把我給喊上,咱娘兒倆一起做,也做的快些。”倆人做事情總比一人做事情來得快,這樣子也能有更多的休息時間呀。

席四兒笑笑沒說話,她一個人能完成的事情沒必要拉上另外個人。現在她們都上了些年紀,晚上自然是要好好歇息的,幹嘛還要跟著她一塊兒做事情呢,完全沒那個必要。

等到他們挑著籮筐出了門,席四兒也提著菜籃子踏上去往縣城的路上。原本李氏也要跟著去的,但臨出門前她肚子突然不舒服,席四兒便讓她留在家裏面,反正她也是去去就回。

剛走到村口就瞧見秋草娘兒倆也挎著菜籃子往外走,一瞧便是往縣城采買去的,這讓她不禁喜出望外。

路上碰到回村的人,席四兒也是托人給李氏捎了個口信,告訴她自己是跟秋嬸兒一同進的城,讓她放心。“還好碰見你們,不然我娘在家肯定不放心。”

“兒行千裏母擔憂,你娘擔心你也是正常的。”秋嬸兒看著她興高采烈地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丫頭總給人種很樂觀積極的感覺,不管發生多少糟心的事情,她總是能笑呵呵的。

相比起秋嬸兒來,一向話癆的秋草今天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焉兒不拉幾的,沒精打采的垂著頭一聲不吭的往前走著,實在是反常的很。“嬸兒,這丫頭咋啦?生病了麽?”

剜了一眼走在前頭的秋草,秋嬸兒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語氣中又滿是心疼,“嬸兒也不怕你笑話,實話告訴你。她跟陳慶那小子怕是要掰了。”

“啥?”席四兒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啃泥,連忙停下腳步拽著她的手問道,“咋回事,前幾天不還好好的麽。發生什麽事情了?”她不過就在家待了幾天沒出門而已,咋事情就變的這麽嚴重了呢!

秋嬸兒擡手擦了擦眼角的淚,哽咽的說著話,“秋草肯定跟你講過,陳慶在外面跟人合夥開店的事情。”

“講過,當初陳氏還拉著她問長問短呢。”這件事情她倒是有點印象的, 只是陳慶開的什麽店她就不是特別清楚了。“跟這店有關系?”

秋嬸兒點了點頭,嘆息道:“跟他合夥開店的那人的妹妹看中了陳慶,死活要跟他好。起初的時候陳慶還念著秋草,拒絕了她。可越到後來倆人朝夕相處,竟是處出了感情,陳慶硬是鬧著要跟秋草解除婚約。”

席四兒瞪圓了雙眼,完全沒往她們倆人身上想,只當秋草是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陳慶那家夥親自上門來講的?”

“嗯,昨兒中午來的,就連陳氏也跟著來了。”秋嬸兒嘆息著點了點頭,當時的狀況真是讓她難以忘記,要不是自家男人攔著的話,她非得拿著掃帚將陳家人都給打出門去不可。“不管我們怎麽勸說,陳慶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一般,死活要跟秋草解除婚約。他甚至揚言說,哪怕婚約不解除,他也不可能娶秋草的。”

“那陳家人是什麽態度?”陳氏想要把陳慶拉回陳家,勢必得要讓他娶了秋草,只要娘家是在東山村,那他不可能永遠都不回來的。陳氏不應該放任他這麽做才對呀。

“陳氏不同意,甚至動手打了他一耳光,可那混賬竟是比陳氏還要兇,惡狠狠地說他早已不是陳家人,陳氏根本就沒資格管他的事情。”想到他們婆孫倆鬧翻的場景,秋嬸兒就更是無奈起來。“到最後跟陳慶相好的那女子也出面了,竟然跪在地上求秋草放過她們,說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秋草的大恩大德。”

“四兒,你說世上哪有這麽無恥的男女啊!”

“確實是有夠無恥骯臟的!”要不是昨兒她在縣衙脫不開身,否則的話定是要沖到秋家好好跟陳慶算筆賬的。“那秋草就傻乎乎的答應了?”

“那女子跪著哀求,秋草也就答應了。打那以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今天也是我硬拉著她出來的,就是想讓她去縣裏面散散心。”只是可憐她家閨女,從小就守著陳慶,以為自己能做陳家的媳婦兒,到頭來卻是給別人做了嫁衣。“四兒啊,你要幫嬸兒好好勸勸秋草啊,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叔就沒法活兒了啊!”

“這麽大的事情,怎麽沒人來告訴我啊!”席四兒是又氣又惱的,她跟秋草那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現在她出了這檔子事情,她竟然到現在才知道,哎!

“昨晚就想來告訴你的,卻是聽別人說楊氏把你告到縣衙去了,就想著你自己的事情都沒牽扯清楚,也就想著後面再告訴你了。”說到這兒,秋嬸兒連忙拽著她的衣裳,擔憂的問道:“你們那事兒解決了沒,你沒啥事情吧?”

“我沒事,現在是秋草的事最重要。”她的那些事情都是些小事,哪有秋草被退婚的事情大啊。“嬸兒,陳慶開的是啥店啊?”

似是不明白這陳慶開什麽店跟退婚這件事情有何關系,但既然她這麽問肯定也有她的道理,秋嬸兒想了想還是把知道的都告訴了她,“聽秋草講就是個吃東西的小店,規模也不算太大,反正就在縣城裏面,收效也就剛好能養家糊口而已。”

吃東西的小店?

席四兒一聽眼裏閃過抹精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嬸兒,這件事情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秋草吃虧的。既然有些事情已經發生,就說明她們倆沒那個緣分。也是陳慶沒那個福分,白白失去秋草這麽好的姑娘。”

“至於他嘛,我自然是不可能輕易放過他的,怎麽著也得讓他後悔,讓他在秋草面前正正經經的認個錯。”

“丫頭,你要幹什麽呀?”秋嬸兒不知道她一小姑娘能做出啥事來,心裏擔憂的不行。可別因著秋草的事情,她做出點什麽過激的事情來,到時候她又咋向席平川夫妻倆交待啊!“你可別胡來呀。”

“你放心,我做事情有分寸。”陳慶不知廉恥的在外勾搭女人,竟然還敢堂而皇之的上門退婚,既然他敢做這件事情,那他就得付出相應的後果來。否則他們還真以為秋草是好欺負的!“這事情交給我,你跟叔就把心擱在肚裏面,該咋過日子就咋過。”

“可...”

“別可是了,秋草都走的沒影兒了,咱趕緊往前走吧!”

一聽秋草走遠了,秋嬸兒連忙撈起擱在地上的菜籃子,拔腿便追了上去。顯然是害怕秋草在她沒註意的時候,做出點什麽事情來。

看著她奔跑的身影,席四兒的目光更是堅定了些。她是得為求草做點事才行,可不能白白的被那對齷齪的男女欺負了去!

仨人走進縣裏面就分開了,秋嬸兒想帶著秋草去瞧點布料做新衣裳,而她則是要去趟興豐酒樓,要找田掌櫃商量點事情。

像往常一樣,酒樓內生意好的不行,夥計們各個忙的很。眼尖的夥計認出她連忙招呼著她往後院走,說是田掌櫃在後面等著她。而她剛掀起簾子往後院走,就被坐在角落裏偷懶的田松看了個正著。“羅二,你給本少爺過來!”

“少東家,咋的了?”被叫做羅二的夥計連忙擱下手中的茶壺,小跑到他面前點頭哈腰的問著話,趁他不註意的時候翻了個白眼,表示著自己的不耐煩。

田松擡手指了指後院,語氣中很是不耐的問道:“那女的怎麽又來了,她到底是誰啊!後廚重地不許外人進出,這規矩你們都忘了麽?”來路不明的一女子,竟敢直接踏入後廚,這些人真是不把規矩放在眼裏了呢!

“誰啊?”羅二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這才明白他所說的是誰,隨即笑了笑:“您說的是席姑娘啊,那是掌櫃特地下的命令,席姑娘可以隨意進出後廚。”

“憑什麽!老子進下廚房老頭子都嚷嚷個不停,憑什麽她可以隨意進出!”真是氣死個人了,分明他才是酒樓的少東家,咋連個外來的女人都不如呢!田松越想越不對勁,一把抓著羅二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吼道:“你實話告訴老子,老頭子是不是跟她有一腿!”

“這...”羅二被他的話嚇得不輕,察覺到周邊吃飯顧客的眼神都落在他們身上,羅二也開始慌張了,“少東家,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席姑娘咋可能跟掌櫃的有啥呢!”

“那不然她憑什麽可以進後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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