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哀莫大於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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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席平川冷漠的往後退了一步，沖著哭鬧不止的宋氏喊道：“宋嬸兒，以後再見面請不要再提過往的陳年舊事，究竟是誰對誰錯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只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情，以後再見我席平川的家人，麻煩你說話客氣些。”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屋裏走去，留下一臉錯愕的母子三人。
而宋氏已經被他的話驚的忘記了哭鬧，只是靠在席平文懷中目瞪口呆的望著席平川的背影，他們母子這算是徹底決裂了嗎？
席平川進屋以後誰都沒有搭理，也沒有誰上前詢問他，只是讓他一個人靜靜的呆了很久很久。但席四兒清楚的看見他的臉上有兩道淚痕，眼淚緩緩地順著臉頰往下流著，而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呆呆的坐著。
那是席四兒第一次見到他哭，她從來沒想過席平川也會哭，在她的心目中他一向是堅強偉大的。
但現在，她心中的那棵挺拔的大樹突然倒了，她的心也像是被人揪著一樣的疼...
其實連李蕓娘也是頭一遭見到他哭，成婚十幾年她從來沒見過這般模樣的席平川，一時間心頭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得靜靜的站在屋門口陪著他。
那天是席四兒記憶最深刻的一天，也是在那天她在心中發了個毒誓，以後再也不會讓自家爹娘被這種事情所困惑，更不會讓她們再次體會親情的薄涼。
席平川坐了很久很久，而恢覆常色以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訴他們準備東西，他要砌墻。
“爹，今兒個天色也不早了，砌墻的話怕是來不及了。”席四兒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輕蹙著眉頭跟他說著話，“等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兩個泥工，讓他們來做這活兒，你看成不成。”
“四兒說的對，咱也不慌這一時半會兒，等明天再說吧！”李氏也上前攔住她，眉心深處滿是擔憂。
席平川搖了搖頭，伸手推開了席四兒的手，張嘴還未來得及出聲，就聽一旁的辛易講道：“還是連夜就做吧，這種事情以免夜長夢多。”
聽他這麽一講，席平川眸中閃過一抹精光，點頭應道：“就照他說的做，再等一晚上，指不定又出什麽幺蛾子呢。”他現在是恨不得立馬跟隔壁的席家人斷絕所有往來，而宋氏那人他是真的怕夜長夢多。
見他們倆堅持，席四兒跟李蕓娘也不好多說什麽，只得嘆息著應下來。
有時候席平川犟起來，還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而這下倒好了，辛易又跟著他一起犟，她們實在是無奈至極啊！
“以前修房子的時候，咱屋後面還堆著些磚，砌墻估摸著是能夠的。”說幹就幹，席平川“吧嗒”了兩口煙，便站起來往外走著，一邊走一邊跟辛易說著話，讓跟在身後席四兒微微癟了癟嘴。
“平川，咱把這些磚都給用了，娘...宋氏會不會又來鬧騰啊？”視線掃了一便那堆放工整的磚，李氏隱隱有些擔憂。“她要是鬧騰起來，是真心讓人難受啊。”
這些磚是當初修房子剩下的，要是他們現在砌墻用了這些磚，宋氏那人怎麽可能沒有什麽動作？
席平川搬磚的手頓了頓，嘴角勾起末邪笑，“可別忘記了，當初修房子咱倆出的錢跟力是最多的，他們哪敢有什麽意見？”
老四壓根兒就沒出錢更沒出力，老三名義上是出了不少錢，可背地裏餘氏都將錢給摳了回去，到頭來他們夫妻倆就是又出錢又出力，最後還沒落得個好字。
以前倒是覺著無所謂，總歸是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就好。現在他不這麽想了，該是他們家的東西，一分一毫都不能少。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絕對不能再讓自己的妻女再受別人的欺負。
面對席平川的態度轉變，席四兒是有些詫異的，她未曾想到一向忍讓的他，現在竟是半點虧都不肯吃，硬是把所有的東西算的清清楚楚，不再受別人欺負。明明是件高興的事情，但不知為何她的鼻子有些酸楚，隱隱的有些想哭。
辛易伸手揉了揉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她。這些事情是席家的家務事，他雖然是席老五的義子，但並不好過多的幹涉這些事情，所以他心中也很是無奈。
但辛易明白，席平川這是徹底的死了心，或許分家以後他還曾有過希望，但經過宋氏跟席平成倆人一鬧，那希望也一點點的泯滅了，以至於他完全看不到光點，徹底的寒了心。
“罷了罷了，管她以後鬧成啥樣呢，咱先把墻砌了再說！”李氏長長的嘆了口氣，伸手接過席平川手上的紅磚，開始加入到他們搬磚的行列中。
席平川頓了頓，但很快嘴角綻開個笑容來，那笑意落入席四兒的眼中，神情不禁柔和了許多。
都說眾人拾柴火焰高，後院的磚沒多大會兒就被他們給全搬到了院裏面，可正當他們準備動手砌墻的時候，席四兒猛地一拍腦門兒問道：“爹，咱家有水泥麽？”
“水泥？”席平川蹙眉瞧著她，完全沒整明白她在說什麽。“那是啥玩意兒？”
李氏聽到“水泥”二字，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好奇的瞧著她，心想著那是個什麽東西，聽上去好像很神奇的樣子。
席四兒“嘖”了兩聲，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思索著該如何回答他們的問話，餘光掃過辛易的時候，卻見他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心中頓覺大事不妙，總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四兒，那水泥究竟是什麽東西啊，你幹嘛那麽問？”見她不說話，李氏忙上前拽了拽她的衣裳，心急的不行。
“這...水泥...水泥...”席四兒咬了咬牙，怎麽著都編不出個像樣的理由來，解釋這“水泥”到底是啥。“水泥就是...”
“嘿，你這孩子說話怎麽結結巴巴的，你倒是趕緊說啊！”
“水泥就是...”
“四四口中所講的水泥，是種建築材料，用來粘合磚的，或者是用來摸墻用的。類似於普通的黃泥加石灰做的砌墻那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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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平川冷漠的往後退了一步，沖著哭鬧不止的宋氏喊道：“宋嬸兒，以後再見面請不要再提過往的陳年舊事，究竟是誰對誰錯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只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情，以後再見我席平川的家人，麻煩你說話客氣些。”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屋裏走去，留下一臉錯愕的母子三人。
而宋氏已經被他的話驚的忘記了哭鬧，只是靠在席平文懷中目瞪口呆的望著席平川的背影，他們母子這算是徹底決裂了嗎？
席平川進屋以後誰都沒有搭理，也沒有誰上前詢問他，只是讓他一個人靜靜的呆了很久很久。但席四兒清楚的看見他的臉上有兩道淚痕，眼淚緩緩地順著臉頰往下流著，而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呆呆的坐著。
那是席四兒第一次見到他哭，她從來沒想過席平川也會哭，在她的心目中他一向是堅強偉大的。
但現在，她心中的那棵挺拔的大樹突然倒了，她的心也像是被人揪著一樣的疼...
其實連李蕓娘也是頭一遭見到他哭，成婚十幾年她從來沒見過這般模樣的席平川，一時間心頭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得靜靜的站在屋門口陪著他。
那天是席四兒記憶最深刻的一天，也是在那天她在心中發了個毒誓，以後再也不會讓自家爹娘被這種事情所困惑，更不會讓她們再次體會親情的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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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今兒個天色也不早了，砌墻的話怕是來不及了。”席四兒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輕蹙著眉頭跟他說著話，“等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兩個泥工，讓他們來做這活兒，你看成不成。”
“四兒說的對，咱也不慌這一時半會兒，等明天再說吧！”李氏也上前攔住她，眉心深處滿是擔憂。
席平川搖了搖頭，伸手推開了席四兒的手，張嘴還未來得及出聲，就聽一旁的辛易講道：“還是連夜就做吧，這種事情以免夜長夢多。”
聽他這麽一講，席平川眸中閃過一抹精光，點頭應道：“就照他說的做，再等一晚上，指不定又出什麽幺蛾子呢。”他現在是恨不得立馬跟隔壁的席家人斷絕所有往來，而宋氏那人他是真的怕夜長夢多。
見他們倆堅持，席四兒跟李蕓娘也不好多說什麽，只得嘆息著應下來。
有時候席平川犟起來，還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而這下倒好了，辛易又跟著他一起犟，她們實在是無奈至極啊！
“以前修房子的時候，咱屋後面還堆著些磚，砌墻估摸著是能夠的。”說幹就幹，席平川“吧嗒”了兩口煙，便站起來往外走著，一邊走一邊跟辛易說著話，讓跟在身後席四兒微微癟了癟嘴。
“平川，咱把這些磚都給用了，娘...宋氏會不會又來鬧騰啊？”視線掃了一便那堆放工整的磚，李氏隱隱有些擔憂。“她要是鬧騰起來，是真心讓人難受啊。”
這些磚是當初修房子剩下的，要是他們現在砌墻用了這些磚，宋氏那人怎麽可能沒有什麽動作？
席平川搬磚的手頓了頓，嘴角勾起末邪笑，“可別忘記了，當初修房子咱倆出的錢跟力是最多的，他們哪敢有什麽意見？”
老四壓根兒就沒出錢更沒出力，老三名義上是出了不少錢，可背地裏餘氏都將錢給摳了回去，到頭來他們夫妻倆就是又出錢又出力，最後還沒落得個好字。
以前倒是覺著無所謂，總歸是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就好。現在他不這麽想了，該是他們家的東西，一分一毫都不能少。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絕對不能再讓自己的妻女再受別人的欺負。
面對席平川的態度轉變，席四兒是有些詫異的，她未曾想到一向忍讓的他，現在竟是半點虧都不肯吃，硬是把所有的東西算的清清楚楚，不再受別人欺負。明明是件高興的事情，但不知為何她的鼻子有些酸楚，隱隱的有些想哭。
辛易伸手揉了揉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她。這些事情是席家的家務事，他雖然是席老五的義子，但並不好過多的幹涉這些事情，所以他心中也很是無奈。
但辛易明白，席平川這是徹底的死了心，或許分家以後他還曾有過希望，但經過宋氏跟席平成倆人一鬧，那希望也一點點的泯滅了，以至於他完全看不到光點，徹底的寒了心。
“罷了罷了，管她以後鬧成啥樣呢，咱先把墻砌了再說！”李氏長長的嘆了口氣，伸手接過席平川手上的紅磚，開始加入到他們搬磚的行列中。
席平川頓了頓，但很快嘴角綻開個笑容來，那笑意落入席四兒的眼中，神情不禁柔和了許多。
都說眾人拾柴火焰高，後院的磚沒多大會兒就被他們給全搬到了院裏面，可正當他們準備動手砌墻的時候，席四兒猛地一拍腦門兒問道：“爹，咱家有水泥麽？”
“水泥？”席平川蹙眉瞧著她，完全沒整明白她在說什麽。“那是啥玩意兒？”
李氏聽到“水泥”二字，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好奇的瞧著她，心想著那是個什麽東西，聽上去好像很神奇的樣子。
席四兒“嘖”了兩聲，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思索著該如何回答他們的問話，餘光掃過辛易的時候，卻見他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心中頓覺大事不妙，總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四兒，那水泥究竟是什麽東西啊，你幹嘛那麽問？”見她不說話，李氏忙上前拽了拽她的衣裳，心急的不行。
“這...水泥...水泥...”席四兒咬了咬牙，怎麽著都編不出個像樣的理由來，解釋這“水泥”到底是啥。“水泥就是...”
“嘿，你這孩子說話怎麽結結巴巴的，你倒是趕緊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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