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掌教遷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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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了韓霜雪, 韓風行才開始講解考試規則。
“大廈裏的情況一會兒大廈負責人會告訴你們，從頭到尾你們都要用自己的能力查出大廈中的真相，這是比賽也同樣是一次任務, 你們要將它當成一次獨立的任務看待, 執行任務時可不會有人給你犯錯悔改的機會。”
“如果承受不住可以發射特殊信號，主辦方給了你們每人一張特質的符咒, 這張符咒燃燒後能夠發射出紅色的焰火, 一旦發射煙花就視為放棄比賽, 希望你們能夠謹慎使用。”
“當然了，比賽固然重要，生命安全更重要, 真的遇到無法解決的危險, 也希望你們不要逞強。”
“比賽中不允許使用違禁法術，不允許殺害致殘其他參賽選手，只要不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如何通過比賽主辦方並不會幹涉。”
“好了, 可以開始了，我們巡考人員會密切關註你們的表現，將你們的表現實時上傳到主辦方。”
原來不止楚玥和吳易帶著手機過來直播, 主辦方也會用特殊工具進行實時直播。
只是觀看楚玥、吳易視頻的粉絲都是普通人, 而觀看主辦方直播的卻是道門內部的人。
每一屆新秀大賽的直播在道門內部的熱度都非常高, 除了想要借此搜尋優秀子弟的道門各派，還有不少看熱鬧的玄學師, 以及會認真給每屆新秀大賽做數據的人。
這會兒玄門內部直播頻道已經熱熱鬧鬧地聊開了。
“這一次的新秀第一是誰, 要不要開個賭註？”
“這一屆很拉垮啊，都沒有什麽能看的人物，來的大部分都是小門小路的野修, 也就一個蘇小星還算能看了，不過蘇小星也就那回事，如果不是韓家老爺子念著過去的情分扶持蘇家，蘇家早就完蛋了。”
“韓家也算是重情重義，蘇家已經沒落的只有蘇小星一個人了，韓風行居然也沒有嫌棄當年的婚約，他對蘇小星真的仁至義盡了，蘇小星也太不懂事了。”
“對啊，孤身一個人的女孩子，她難道以為自己還能撐起蘇家嗎，早早嫁給韓風行才是最優解，做出馬仙哪有做韓夫人有出路。”
“聽說蘇小星和韓風行鬧別扭呢，韓風行對他那個異父異母的妹妹十分照顧，蘇小星心裏不舒服，一直鬧脾氣留在賽場，一心想要奪冠揚眉吐氣。”
“這女人心眼也太小了，韓風行沒有因為蘇家出事拋棄她就不錯了，她怎麽還蹬鼻子上臉的。”
因為這一次的新秀大賽參賽的沒有優秀的世家名門子弟，觀看參賽的人都覺得有些無聊，幹脆聊起了上屆新秀的八卦。
就連專業做新秀分析數據的那些人也無聊地打著哈欠，心底認定了這次比賽沒看頭，就算看估計也是看這群菜雞各種花樣尖叫、拉垮鬥法、草草離場。
不是他們看不上小門小戶和野路子散修，這些人大都是半路出家，或者幹脆就基礎不行學的不深，平時解決一些雞零狗碎的事情還行，但是像新秀大賽這種程度的比賽，一進賽場就暴露短板了。
新秀大賽為了保證含金量，出的題目都是有一定難度的，畢竟他們要篩選那些能處理棘手靈異事件的人才。
但是讓人不得不惋惜承認的是，這種人才一般都出自底蘊深厚的名門世家，野路子修士偶爾有兩個驚艷的，不過很快也就雕零了。
既然看不上這次參賽的人員，這些人評論起來的時候也就非常刻薄。
“這次新秀不會幹脆沒人能進最後關卡吧。”
“星秀大賽真是越來越拉垮了，我看了其他兩個賽區，和金昌大廈賽區一樣，沒幾個能打的。”
“蘇小星旁邊出現的那個年輕女孩又是誰，看上去就沒什麽能力，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在玩手機，估計又是個野路子菜雞。”
“我要是蘇小星，我寧願摒棄前嫌和韓霜雪合作，最起碼都是道門世家裏教出來的，應該都有兩把刷子，一起合作說不定還有機會拿新秀最高獎。”
“所以說女人的嫉妒心要不得啊，蘇小星看不慣韓霜雪，寧願和一個不靠譜的野修合作，被對方拉垮的操作拖後腿，都不願意忍耐一下和韓霜雪合作，難怪玄門都都不喜歡招女人，不止體質不合適，遇到事情又容易感情用事不顧全大局。”
“對，韓風行只是風度好，憐惜人家無父無母多照顧了一下，蘇小星就大吵大鬧，現在又因為嫉妒心放棄最優選，真是太不懂事了。”
“那女孩看上去就是個蹭熱度的主播，估計平時就是靠賣臉的，跟玄學師比起來，她顯然更認可主播這個職業吧，進來也就是打醬油的，嘖，這種女人遇事了應該就是大哭大叫，到處亂跑，看著就煩。”
直播間裏的眾人討論的熱火朝天，主辦方監控室大屏幕下坐著的考官們也同樣覺得無聊，一邊看著監控屏幕一邊聊起了八卦，和直播間裏那些人聊的也基本上差不多。
“看起來這次也沒什麽值得出手的選手了，哎，本來還答應了師門要帶個師弟回去呢。”
“那個姓周的早就被韓家預定下來了，蘇小星算起來也是韓家內部的人，其他人也沒什麽意思了，沒有培養的價值。”
“韓家難怪是南方勢力最強的世家，這出手未免也太快了，稍微有點苗頭的都不肯放過。”
“等著看一會兒怎麽花樣淘汰選手吧，那兩個到現在還在玩手機直播的，要不是運氣好抱上大腿，剛開始就得淘汰。”
“對啊，新秀大賽的門檻也該提升一下了，最起碼設置個海選，把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人先篩掉再說，不然真是浪費精力浪費場地，最後還要巡考人員收拾爛攤子。”
此時金昌大廈內，一行人已經走了進來，周哥幾人走在一起，蘇小星和楚玥走在一起，雖然兩撥人並沒有直說，但是看上去涇渭分明。
周哥帶了幾分鄙夷地看了蘇小星這邊一眼，一副等著看笑話的表情。
“在下奉勸一句，蘇小姐還是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了，這可是正規的比賽，不是什麽游園探險，蘇小姐也不怕被拖累的丟了小命。”
大概是顧忌到蘇小星是韓風行名義上的未婚妻，周哥說話多少收斂了兩分，沒有說的太過難聽。
其他人也跟著周哥附和。
“是啊，本來你們女孩子就少，反正已經護著韓小姐了，再多護兩個女生也沒什麽，這金昌大廈陰氣這麽重，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們兩個單獨行動別不小心出了事，只要你們安安靜靜地不拖後腿，我們就一起照顧著唄。”
韓霜雪看了看周哥一行人，又看了看孤零零站在對面的楚玥和蘇小星。
她溫婉靈動地笑了笑：“這裏就咱們三個是女孩子呢，你看我叫霜雪、你們名字裏有星月，星月雪多麽映襯，又恰巧一起參加了大賽，足以證明多麽有緣，家裏就我一個女孩子，我平時特別想跟同齡的女孩子一起玩，今天能在大賽中見到你們兩位姐姐，我也很高興，很想跟你們做朋友。”
“周大哥他們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危擔心，他們沒有什麽壞心的，就是說話難聽的一些，但是女孩子孤身做事的確不安全呀，又是在金昌大廈這種地方，就算我們有些特別的小本領，還是小心一些為好吧，要不然弄傷了也挺不好的，那不是增加周大哥他們的勞動量嗎。”
“男人們說話都是這個樣子，別放在心上啦，他們也是因為太擔心了，所以有些上火口不擇言呀，要不然能叫他們硬邦邦的臭男人嗎，他們照顧我們也很辛苦，這樣想是不是心情好多了？”
韓霜雪柔柔笑著走向了楚玥和蘇小星：“蘇姐姐，楚妹妹，你們就不要生氣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大家一起行動吧。”
她說著還想伸手去握楚玥和蘇小星的手腕，一副為兩人著想的樣子想要把兩人拉到周哥的隊伍中，想要緩和調節雙方氣氛的樣子。
蘇小星諷刺又怪異地看了韓霜雪一眼，冷嗤一聲直接後退了半步。
楚玥也微微皺眉，稍稍避開了韓霜雪的手。
她有些無法理解韓霜雪的想法，既然參加了比賽，組成了兩隊，那就是競爭關系，自願並入對方的隊伍不作為，豈不是把獎金拱手相讓？
不過看韓霜雪的樣子，不像是正經參加比賽，倒像是出來見識見識玩兒的，想必目的就和她們完全不同，既然如此，那也就不用多說。
被兩人同時躲開，韓霜雪咬著嘴唇失落地垂下臉，她這幅樣子像是被欺負了似得。
韓霜雪的話說的周哥一行男人渾身舒坦，暖意洋洋，看向韓霜雪的時候更是充滿了愛護之意。
他們覺得還是韓霜雪會說話，懂得體諒他們的難處，知道他們的辛苦。
這種懂事乖巧的女孩子真是太難得了，難怪韓風行對韓霜雪這麽溫和照顧，如果是他們，他們也會喜歡韓霜雪這樣溫柔典雅又體貼的女孩，絕對不會喜歡像蘇小星這種張牙舞爪罵罵咧咧的女人。
果然女人就是心眼小感情用事，韓霜雪好心給那兩個女人遞臺階，那兩個女人居然還給韓霜雪甩臉色，欺負韓霜雪善良老實溫柔，真是妒婦嘴臉。
楚玥直播間的粉絲氣的嗷嗷大叫，開始瘋狂刷屏。
“這些直男癌，嘔，直男癌真是無處不在，為什麽看個玄學師比拼還能看見普信男，說的話惡心死我了，隨隨便便給女孩子貼標簽下定義，真是笑死。”
“理解理解吧，在成為玄學師之前，他們首先是個普通男人，懂不懂道法跟他們是男人沒有沖突。”
“這些惡心的說辭我真是醉了，讓我想起了那些烏雞鮁魚的男同事，還有那些癌癥入腦的男性長輩。”
“剛開始看到韓風行的時候，感覺像是看到了韓劇帥哥，結果……又是個終極直男癌，難怪那個蘇小星姐姐寧願自己賺外快都不想跟他在一起，都是姓韓的，他跟小韓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唉，又是想念小韓的一天。”
“雖然不知道這個比賽到底有多厲害，但是我覺得再兇險也比不上上次的[]綜藝直播吧，月仙小姐姐加油，給這些人好看，重拳出擊，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樓上的不想要號啦，[]綜藝直播已經不能提了，提了就被封號，我已經丟了一個號了，你別跟我一樣被封了哈。”
“有一說一，這個韓霜雪說話怎麽怪怪的，樓上的姐妹們有沒有熟悉的感覺？”
“楚彤。”
“楚彤+10086”
“媽的，真是人間處處是楚彤，陰魂不散綠茶花，長得就有那味，說話也有那味，婊的我都看不下去了，口口聲聲說什麽為兩位小姐姐著想，話裏話外根本就是踩著兩位小姐姐擡高自己，顯擺自己體貼懂事，明明是為男人站位，偏偏要洗成為了大局，嘔。”
“樓上的過於犀利，綠茶戰場需要你。”
“最討厭這種話裏話外踩低其他女孩子，以此擡高自己身價的女人了，關鍵是提的還是男人眼中她自己的身價，就這麽在乎男人的看法？”
“遺憾的是她這種茶還非常受男人歡迎，話術也的確會讓男人覺得她溫柔懂事乖巧，你們看那些男人的眼神變化，這不是已經喜歡上了嗎，之前是韓風行用身份地位讓這些人照顧那個韓霜雪，現在這些人就是發自內心想要保護了，順便還會覺得兩位小姐姐嘴臉難看嫉妒心強。”
與楚玥粉絲間說話截然相反的，是吳易的直播間。
吳易的粉絲們看戲般地看著這些人。
“笑死，女人多的地方果然是非多。”
“女人的嫉妒心啊，就是強，看不得其他優秀漂亮的同性。”
“還是這個韓姓小美女最好，溫柔體貼懂事，家世又好，果然是大家族教導出來的女孩，是男人最想要娶的白富美了。”
吳易看到了粉絲們的評論，他笑了笑，陰郁得意又隱晦地掃了楚玥一眼，手指飛快地滑動，回覆了直播間的粉絲們。
“放心吧，這可不是女人用來爭風吃醋的地方，很快，她們就會為了自己的選擇後悔的。”
“你們說的對，這種有心機不懂事的女孩，的確該受點教訓。”
不提這些觀看直播的粉絲們各自不同的想法，這會兒金昌大廈的值班經理也匆匆地走了過來，和比賽的隊伍接洽了。
主辦方應該和金昌大廈的人提前溝通過，瞧見陸陸續續進來七八個人，值班經理也沒有什麽驚訝，只是皺著眉陰沈著臉向眾人介紹了金昌大廈的情況。
值班經理說的話與眾人查到的資料並沒有什麽不同，金昌大廈建造於四年前，主持建造的人是金昌大廈背後老板的小兒子，也是金昌大廈曾經的主人，建造後金昌大廈曾經繁華過一段時間，在東城當地非常出名。
半年前金昌大廈有個職工想不開，從頂樓一躍而下，從那之後大廈裏接連發生了兩起事件，其中一個職工去茶水間的時候，莫名其妙摔了一跤，茶水間的熱水機不知道怎麽也倒了，熱水灑了那名職工一頭一臉，將對方燙成了半殘，只能病退休息。
另一名職工則是上廁所的時候暈倒在廁所裏，被人救出來的時候，差點淹死在馬桶中，精神也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如今正在家中休養。
除此以外，金昌大廈還發生了一些詭異的靈異事件，比如加班到最後的職工看到格子間逝去的同事，又或者明明電梯裏還有剩餘空間，可偏偏才坐上四五個職工，就發出了超載的警報。
諸如此類毛骨悚然的事情接連發生，漸漸地金昌大廈的人氣就越來越衰弱，一個月前又有個人從大廈內部跳了樓，摔在了一樓大廳中央，死狀格外難看，也引起了非常不好的反響。
大廈的老板開始意識到不對，向道協求助，希望能幫忙看看大廈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幾位大師能來這裏幫忙，我就放心了。”
值班經理大約也是被這些事情折騰的夠嗆，又被工作拴在了這裏，不敢隨便辭職離開，他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努力地朝幾人擠出了一個笑容。
周哥這些人卻沒有回應值班經理，而是湊在一起低聲討論了起來。
“聽起來像是厲鬼作祟啊，這金昌大廈之前死的那個人會不會化成了鬼，暗暗藏在金昌大廈裏面害人？”
“我覺得應該先看看風水，人死之後化成鬼作祟那都是有原因了，說不定金昌大廈的風水有問題，滋養了陰魂的力量，讓對方成為了兇鬼。”
“這棟大廈進門的時候就感覺冷颼颼的，也不知道是陰魂作祟還是大廈格局不好，應該都看一看。”
“如果整棟大廈的風水都不好，人又死在大廈裏面，那自然會鬧的很難看了。”
“不管怎麽樣，風水有問題就把風水改動了，是陰魂鬧事就把陰魂厲鬼驅散了，金昌大廈的事情自然就解決了。”
幾個人商量了之後，決定先去出事的地方看一看，他們不止直接忽略了值班經理，在蘇小星和楚玥拒絕了以後，幹脆把兩個人當成了空氣。
“楚玥，你覺得是因為什麽？”
蘇小星也不介意這些人有意無意的忽視，而是低聲問楚玥。
楚玥從頭到尾都在靜靜地聽值班經理說話：“現在還不能確定原因，先看看再說。”
吳易正巧從兩人旁邊走過去，聽到楚玥的話頓時心底就嗤笑了出聲。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沒能力看出來就是沒能力，裝什麽淡定擺譜，到時候真遇到了事解決不了，那才叫丟臉。
周哥那邊的人顯然都是這麽想的，嘲諷地看向了楚玥和蘇小星。
被周哥幾人護在中間的韓霜雪轉了轉眼珠，一副驚嘆的語氣誇讚道：“你們好厲害，知道的好多呀。”
周哥幾人被誇的飄飄然，愈發喜歡韓霜雪，也更覺得楚玥和蘇小星自以為是。
他們反過來誇讚起韓霜雪，想讓楚玥和蘇小星明白，不受人喜歡絕對是自己有問題，多跟人家韓小姐學學，也多學會反思自己。
周哥幾人誇讚完了，就讓值班經理帶著他們去幾處出事的地方看看，蘇小星看著這幾個人的背影嗤笑了一聲：“這群傻×。”
蘇小星話音剛落，就看到楚玥邁步離開，她趕緊追了上去：“楚玥，你去哪？”
“到處看看，看看這裏有沒有別的問題。”
蘇小星聞言立刻跟了上去：“一起吧。”
兩個人既然約定了組隊，楚玥也就沒有拒絕，她們和周哥一行在一樓就分道揚鑣，周哥幾人到了金昌大廈外面看大廈布局和跳樓地點了，楚玥蘇小星一路坐上了電梯。
兩個人竟然真的和大部隊分開行動，觀看直播的人頓時都來了精神。
“咦，這選擇挺讓人意外啊，我還以為她們不敢和主隊伍分開呢，畢竟這棟大廈看起來陰氣森森的，出了事以後人員也都散的差不多了，就零星一些沒能力辭職的職工還堅強地留下來，別說是一個人了，就是兩個人結伴探索大廈，都會覺得陰森啊。”
“周哥那一行雖然說話難聽，但都是一隊年輕男人，再怎麽說也是陽氣充足看起來更安全一些，沒想到她們竟然這麽大膽，直接脫離隊伍行動了。”
“蘇小星畢竟也是出馬仙蘇家的後代，就算蘇家沒落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也是有些看家本事的，跟蘇小星在一起，最多有驚無險，倒也沒什麽可驚訝的。”
楚玥打開了電梯，正如直播間裏那些人說的那樣，電梯門一開一股冰窟般的冷氣直撲而來，電梯裏的感應燈也灰蒙蒙的，透著股子慘淡。
蘇小星看著電梯玩笑地道：“說起來電梯裏靈異事件發生概率堪稱百分百，你不害怕啊？”
蘇小星既然這麽說了，楚玥也有疑問，她看向蘇小星：“你不知道我的情況，也敢和我一起組隊？”
蘇小星笑了，聳了聳肩：“你也看到了，他們那麽惡心，一個二個都是韓風行的閉眼吹，我怎麽跟他們一起組隊，更何況那天你直接剛上吳易的樣子還挺帥的，是我欣賞的類型，我就決定賭一把唄。”
“反正你不行，我自己也可以走完剩下的賽程，就是……”蘇小星幽幽地看向楚玥：“姐妹，我還是希望你能讓我贏一把，雖然我的賭運一直不怎麽好。”
楚玥笑了笑，沒有應蘇小星的話，直接邁步走進了電梯裏，蘇小星也連忙跟了進去。
電梯門緩緩地關上了，蘇小星嘶了一聲，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這裏可真冷啊。”說完她又嗅了嗅：“味道也好重 ，話說楚玥，我們要去哪裏？”
“去死者的工作層看看。”
楚玥站在電梯裏，按下了9樓的按鈕。
這棟金昌大廈一共有十二層，根據值班經理介紹，金昌大廈是做食品冷鏈方向的，十樓朝上是領導們的辦公區，二樓到九樓是各個部門，一樓是接待大廳，金昌大廈自帶的還有一層冷庫，位置就在負一樓。
死者是九樓的職工，是食品運輸部門的職員，入行不到半年就跳樓自殺了，公司方面一直懷疑對方有什麽精神問題。
金昌大廈是東城當地比較出名的大廈，建造金昌大廈的財團也是當地比較有實力的財團，所以金昌大廈看起來也比較舒適高大，就比如兩人乘坐的這棟職工電梯，就非常寬敞，電梯內部也擦的發亮，簡直可以當做鏡子使用。
據說金昌大廈熱鬧的時候，職工們如果時間上趕不及，就會對著電梯內部轎廂整理儀容。
這會兒偌大的電梯轎廂只有楚玥和蘇小星兩個人，電梯頂上的光慘淡陰冷，電梯轎廂也涼颼颼的。
楚玥不是個多話的人，蘇小星也就進入電梯之前說笑，這會兒電梯緩慢上升，她卻安靜了下來，警惕地看著四周。
“楚玥！”
就在蘇小星警惕地防備著電梯出狀況的時候，四處瞄著電梯轎廂的蘇小星呼吸一窒，帶了幾分慌亂地看向楚玥，就見楚玥身側的電梯轎廂，隱隱約約浮現出一道紅色的影子，影子越來越清晰，看起來像是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隨著紅衣女人影子的浮現，電梯的按鈕也開始瘋狂亂竄起來，電梯頂上的燈光忽明忽暗，轎廂可怕地晃動著，隱約有黑色的氣息開始逸散。
蘇小星幾乎是本能地甩出了藏在袖子中的小白蛇，小白蛇一改之前的溫順和善，黑色的眼睛精明地豎起，高高昂起三角蛇頭，威脅地嘶嘶作響，蘇小星也繃緊了表情。
大白天的就能顯示出鬼影，這金昌大廈的情況比想象的還要嚴重。
蘇小星緊盯著鬼影不放，就見楚玥異常平淡，平淡到堪稱冷淡地瞄了身側的紅衣鬼影一眼，突然蹦出了一句：“這個造型一點都不新穎，太老一套了，我最近追了幾個恐怖片，歐美那邊的挺有創意的，也足夠血腥，要不要給你推薦一個？”
蘇小星：“……”
紅衣鬼影：“……”
對著鬼說鬼不可怕，您禮貌嗎？
紅衣鬼影幽幽地擡起頭，長發下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充滿了惡意怨毒的眼睛，竟然莫名地有了一絲委屈，接著紅衣鬼影消失了，電梯也重新穩定了下來。
蘇小星：“……”
小白蛇：“……”
蘇小星和小白蛇面面相覷，直播間裏因為紅衣鬼影出現而緊張的觀眾們也面面相覷，心中同時大喊這也行？
好一會兒蘇小星才哈哈尷尬地一笑：“啊這，真是我對付的最輕松的一次鬼影了，楚玥，你就不怕嗎？”
楚玥擡眼看了蘇小星一眼，似乎覺得蘇小星這句問的是十足的廢話，看的蘇小星更加尷尬了。
不過畢竟是楚玥第一個交上的同行的朋友，她還是多出了幾分耐心解釋：“她如果要攻擊的話，早就攻擊我們了，沒有攻擊那就是純粹制造氛圍嚇唬我們的。”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句話嗎，鬼嚇人嚇的就是人的膽識和陽氣，一旦這個鬼先嚇人再害人，那就是沒有辦法朝心態平和的你下手，那就只能把你嚇到魂魄不穩，再趁機下手了。”
“既然都來到道術新秀大賽了，進了金昌大廈這個賽場，那肯定是要面對這些鬼鬼怪怪的，要是先露怯了，不就是等著鬼怪上門嗎，人都知道柿子挑軟的，更何況是鬼。”
“其實我一直認為鬼怪是一種能量場，只是目前的科學無法探測這種能量場而已，鬼怪是和我們存在於不同維度空間的生物，更類似於意識體生物，你仔細想一想，不管是傳說還是現實，大部分鬼怪害人是不是通過影響你的思維大腦來害你，物理的方法既然對它們沒用，那就只能靠人的精神意志去對付，如果你的精神意志強於鬼怪，它們自然就拿你無可奈何了。”
蘇小星目瞪口呆：“好……好有道理，突……突然被科普了鬼怪科學。”
“冒昧問一下，你……”
楚玥對這個問題可謂輕車熟路：“燕大哲學系，不客氣。”
蘇小星的目光瞬間變得更加佩服，燕大的高材生啊，難怪難怪，居然能自創一套對付鬼怪的道理，難怪楚玥從頭到尾都這麽淡定，這就是楚玥的底氣，這就是科學的力量嗎？
蘇小星深以為然：“你一定會和特辦處有共同語言。”
特辦處就是一群不走尋常路捉鬼的奇葩。
同樣無比錯愕的還有觀看直播的那些道門中人。
“啊，這，這就是她淡定的底氣嗎，好……好別具一格，這麽想，難怪能這麽淡定。”
“特辦處一定會非常喜歡她的，燕大哲學系啊，原來竟然還是燕大的學生嗎，我一直想讓家裏的熊孩子考燕大，但是看我家這個學習態度，眼見著沒指望了，直播結束我可以求一下這個考生的聯系方式嗎，想問一問她願不願意開家教，我願意拿家中的道籍孤本做交換。”
“某種情況下來說，鬼怪的精神攻擊也的確是這個道理，至少厲鬼以下級別，用這種辦法也是有效果的。”
“原本以為是個菜雞，沒想到居然是匹黑馬，這操作讓人耳目一新啊。”
當然也有看不上進而諷刺的。
“也就是對付一些游魂野鬼有用了，這道鬼影只不過是開胃小點心，她要真是抱著這種想法對付鬼怪，等到真正面對厲鬼實質性攻擊的時候，那就等著死吧。”
“什麽耳目一新，不過是無知的傲慢罷了，自以為能用現有的科學解釋鬼怪，厲鬼以上的級別可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如果真有這麽好對付，也不至於在靈異汙染中折損這麽多人手了。”
“難怪她從頭到尾都是那麽心不在焉，原來靠的是這種自我催眠的假大膽啊。”
“等著看她嚇尿的樣子。”
“話說回來特辦處的思路不就是這個嗎，一個個離經叛道數典忘祖，居然試圖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否認道門典籍，呵呵。”
隨著直播鏡頭觀看比賽的楚玥直播間粉絲們則是笑了起來。
“剛剛嚇了我一大跳，好緊張啊。”
“我也是，但是聽了月仙的解釋突然就不害怕了呢，以後我要努力鍛煉自己做個意志堅定的人，老祖宗說的好，身有正氣百邪不侵。”
“對，老祖宗的話其實都有道理的，身體健康陽氣充足有膽有識，自然就什麽都不畏懼。”
“咦，剛剛玄都觀首頁更新了，應該是月仙為大家整理的養生方法和養生食譜，天吶，小姐姐真的太好了，不過早起真的好難哦。”
“自從跟了月仙看了這麽多東西，我不管了，我一定要改變以往的作息生活方式，認真鍛煉好好吃飯早睡早起。”
“剛剛玄都觀客服推送了消息，說是等到小姐姐回來，會錄制五禽戲視頻，到時候大家跟著一起打五禽戲，不止能強身健體，還能充足陽氣膽量呢，mark了，粉月仙是我今年做的最幸運的一件事了。”
不提這邊兩個直播間的人亂七八糟的討論，那邊電梯停在九樓，叮咚一聲門開了，埋頭工作的格子間職工們，紛紛擡頭看向了楚玥和蘇小星。
因為金昌大廈當初為了讓職工們進出方便，所以並沒有給工作間單獨隔開，而是直接將電梯修在了工作間一頭，出了電梯就直接進入工作間了。
金昌大廈已經很久沒有人拜訪了，看到來的不是值班經理，而是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格子間工作的職工們自然紛紛擡頭看了過來。
蘇小星的腳步頓了頓，但是她看到楚玥依舊冷淡地走過去，想了想她也就和楚玥一起走向了格子間。
楚玥走到了最近的一個職工面前，敲了敲對方的桌子：“你好，我是你們經理請來的大師，想要問一問你們關於方菊香的事情。”
方菊香就是那個自殺的員工，也算是金昌大廈變得異常的開端。
被楚玥搭話的男職工像是被楚玥那張美艷無暇的臉震撼到了，帶了幾分癡迷的直勾勾地看著楚玥，當聽到楚玥的問話時，他這才像夢游似得反應了過來：“啊，你說方菊香啊，方菊香……”
提起這個名字，男職工像是想起了什麽，臉色瞬間就變了，語氣也有些冷淡：“這個方菊香自己不正經，明明是她自己有問題，居然在公司裏跳樓，連累的公司現在變成這樣，也害的我們在這裏半死不活地拖著，不敢辭職又不敢上班的，真是晦氣惡心。”
楚玥微微皺起眉，她擡眼朝著其他職工看去，就看到這些人臉上也都是躲閃和厭惡，心底便有了一些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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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廈裏的情況一會兒大廈負責人會告訴你們，從頭到尾你們都要用自己的能力查出大廈中的真相，這是比賽也同樣是一次任務, 你們要將它當成一次獨立的任務看待, 執行任務時可不會有人給你犯錯悔改的機會。”
“如果承受不住可以發射特殊信號，主辦方給了你們每人一張特質的符咒, 這張符咒燃燒後能夠發射出紅色的焰火, 一旦發射煙花就視為放棄比賽, 希望你們能夠謹慎使用。”
“當然了，比賽固然重要，生命安全更重要, 真的遇到無法解決的危險, 也希望你們不要逞強。”
“比賽中不允許使用違禁法術，不允許殺害致殘其他參賽選手，只要不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如何通過比賽主辦方並不會幹涉。”
“好了, 可以開始了，我們巡考人員會密切關註你們的表現，將你們的表現實時上傳到主辦方。”
原來不止楚玥和吳易帶著手機過來直播, 主辦方也會用特殊工具進行實時直播。
只是觀看楚玥、吳易視頻的粉絲都是普通人, 而觀看主辦方直播的卻是道門內部的人。
每一屆新秀大賽的直播在道門內部的熱度都非常高, 除了想要借此搜尋優秀子弟的道門各派，還有不少看熱鬧的玄學師, 以及會認真給每屆新秀大賽做數據的人。
這會兒玄門內部直播頻道已經熱熱鬧鬧地聊開了。
“這一次的新秀第一是誰, 要不要開個賭註？”
“這一屆很拉垮啊，都沒有什麽能看的人物，來的大部分都是小門小路的野修, 也就一個蘇小星還算能看了，不過蘇小星也就那回事，如果不是韓家老爺子念著過去的情分扶持蘇家，蘇家早就完蛋了。”
“韓家也算是重情重義，蘇家已經沒落的只有蘇小星一個人了，韓風行居然也沒有嫌棄當年的婚約，他對蘇小星真的仁至義盡了，蘇小星也太不懂事了。”
“對啊，孤身一個人的女孩子，她難道以為自己還能撐起蘇家嗎，早早嫁給韓風行才是最優解，做出馬仙哪有做韓夫人有出路。”
“聽說蘇小星和韓風行鬧別扭呢，韓風行對他那個異父異母的妹妹十分照顧，蘇小星心裏不舒服，一直鬧脾氣留在賽場，一心想要奪冠揚眉吐氣。”
“這女人心眼也太小了，韓風行沒有因為蘇家出事拋棄她就不錯了，她怎麽還蹬鼻子上臉的。”
因為這一次的新秀大賽參賽的沒有優秀的世家名門子弟，觀看參賽的人都覺得有些無聊，幹脆聊起了上屆新秀的八卦。
就連專業做新秀分析數據的那些人也無聊地打著哈欠，心底認定了這次比賽沒看頭，就算看估計也是看這群菜雞各種花樣尖叫、拉垮鬥法、草草離場。
不是他們看不上小門小戶和野路子散修，這些人大都是半路出家，或者幹脆就基礎不行學的不深，平時解決一些雞零狗碎的事情還行，但是像新秀大賽這種程度的比賽，一進賽場就暴露短板了。
新秀大賽為了保證含金量，出的題目都是有一定難度的，畢竟他們要篩選那些能處理棘手靈異事件的人才。
但是讓人不得不惋惜承認的是，這種人才一般都出自底蘊深厚的名門世家，野路子修士偶爾有兩個驚艷的，不過很快也就雕零了。
既然看不上這次參賽的人員，這些人評論起來的時候也就非常刻薄。
“這次新秀不會幹脆沒人能進最後關卡吧。”
“星秀大賽真是越來越拉垮了，我看了其他兩個賽區，和金昌大廈賽區一樣，沒幾個能打的。”
“蘇小星旁邊出現的那個年輕女孩又是誰，看上去就沒什麽能力，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在玩手機，估計又是個野路子菜雞。”
“我要是蘇小星，我寧願摒棄前嫌和韓霜雪合作，最起碼都是道門世家裏教出來的，應該都有兩把刷子，一起合作說不定還有機會拿新秀最高獎。”
“所以說女人的嫉妒心要不得啊，蘇小星看不慣韓霜雪，寧願和一個不靠譜的野修合作，被對方拉垮的操作拖後腿，都不願意忍耐一下和韓霜雪合作，難怪玄門都都不喜歡招女人，不止體質不合適，遇到事情又容易感情用事不顧全大局。”
“對，韓風行只是風度好，憐惜人家無父無母多照顧了一下，蘇小星就大吵大鬧，現在又因為嫉妒心放棄最優選，真是太不懂事了。”
“那女孩看上去就是個蹭熱度的主播，估計平時就是靠賣臉的，跟玄學師比起來，她顯然更認可主播這個職業吧，進來也就是打醬油的，嘖，這種女人遇事了應該就是大哭大叫，到處亂跑，看著就煩。”
直播間裏的眾人討論的熱火朝天，主辦方監控室大屏幕下坐著的考官們也同樣覺得無聊，一邊看著監控屏幕一邊聊起了八卦，和直播間裏那些人聊的也基本上差不多。
“看起來這次也沒什麽值得出手的選手了，哎，本來還答應了師門要帶個師弟回去呢。”
“那個姓周的早就被韓家預定下來了，蘇小星算起來也是韓家內部的人，其他人也沒什麽意思了，沒有培養的價值。”
“韓家難怪是南方勢力最強的世家，這出手未免也太快了，稍微有點苗頭的都不肯放過。”
“等著看一會兒怎麽花樣淘汰選手吧，那兩個到現在還在玩手機直播的，要不是運氣好抱上大腿，剛開始就得淘汰。”
“對啊，新秀大賽的門檻也該提升一下了，最起碼設置個海選，把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人先篩掉再說，不然真是浪費精力浪費場地，最後還要巡考人員收拾爛攤子。”
此時金昌大廈內，一行人已經走了進來，周哥幾人走在一起，蘇小星和楚玥走在一起，雖然兩撥人並沒有直說，但是看上去涇渭分明。
周哥帶了幾分鄙夷地看了蘇小星這邊一眼，一副等著看笑話的表情。
“在下奉勸一句，蘇小姐還是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了，這可是正規的比賽，不是什麽游園探險，蘇小姐也不怕被拖累的丟了小命。”
大概是顧忌到蘇小星是韓風行名義上的未婚妻，周哥說話多少收斂了兩分，沒有說的太過難聽。
其他人也跟著周哥附和。
“是啊，本來你們女孩子就少，反正已經護著韓小姐了，再多護兩個女生也沒什麽，這金昌大廈陰氣這麽重，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們兩個單獨行動別不小心出了事，只要你們安安靜靜地不拖後腿，我們就一起照顧著唄。”
韓霜雪看了看周哥一行人，又看了看孤零零站在對面的楚玥和蘇小星。
她溫婉靈動地笑了笑：“這裏就咱們三個是女孩子呢，你看我叫霜雪、你們名字裏有星月，星月雪多麽映襯，又恰巧一起參加了大賽，足以證明多麽有緣，家裏就我一個女孩子，我平時特別想跟同齡的女孩子一起玩，今天能在大賽中見到你們兩位姐姐，我也很高興，很想跟你們做朋友。”
“周大哥他們也是為了你們的安危擔心，他們沒有什麽壞心的，就是說話難聽的一些，但是女孩子孤身做事的確不安全呀，又是在金昌大廈這種地方，就算我們有些特別的小本領，還是小心一些為好吧，要不然弄傷了也挺不好的，那不是增加周大哥他們的勞動量嗎。”
“男人們說話都是這個樣子，別放在心上啦，他們也是因為太擔心了，所以有些上火口不擇言呀，要不然能叫他們硬邦邦的臭男人嗎，他們照顧我們也很辛苦，這樣想是不是心情好多了？”
韓霜雪柔柔笑著走向了楚玥和蘇小星：“蘇姐姐，楚妹妹，你們就不要生氣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大家一起行動吧。”
她說著還想伸手去握楚玥和蘇小星的手腕，一副為兩人著想的樣子想要把兩人拉到周哥的隊伍中，想要緩和調節雙方氣氛的樣子。
蘇小星諷刺又怪異地看了韓霜雪一眼，冷嗤一聲直接後退了半步。
楚玥也微微皺眉，稍稍避開了韓霜雪的手。
她有些無法理解韓霜雪的想法，既然參加了比賽，組成了兩隊，那就是競爭關系，自願並入對方的隊伍不作為，豈不是把獎金拱手相讓？
不過看韓霜雪的樣子，不像是正經參加比賽，倒像是出來見識見識玩兒的，想必目的就和她們完全不同，既然如此，那也就不用多說。
被兩人同時躲開，韓霜雪咬著嘴唇失落地垂下臉，她這幅樣子像是被欺負了似得。
韓霜雪的話說的周哥一行男人渾身舒坦，暖意洋洋，看向韓霜雪的時候更是充滿了愛護之意。
他們覺得還是韓霜雪會說話，懂得體諒他們的難處，知道他們的辛苦。
這種懂事乖巧的女孩子真是太難得了，難怪韓風行對韓霜雪這麽溫和照顧，如果是他們，他們也會喜歡韓霜雪這樣溫柔典雅又體貼的女孩，絕對不會喜歡像蘇小星這種張牙舞爪罵罵咧咧的女人。
果然女人就是心眼小感情用事，韓霜雪好心給那兩個女人遞臺階，那兩個女人居然還給韓霜雪甩臉色，欺負韓霜雪善良老實溫柔，真是妒婦嘴臉。
楚玥直播間的粉絲氣的嗷嗷大叫，開始瘋狂刷屏。
“這些直男癌，嘔，直男癌真是無處不在，為什麽看個玄學師比拼還能看見普信男，說的話惡心死我了，隨隨便便給女孩子貼標簽下定義，真是笑死。”
“理解理解吧，在成為玄學師之前，他們首先是個普通男人，懂不懂道法跟他們是男人沒有沖突。”
“這些惡心的說辭我真是醉了，讓我想起了那些烏雞鮁魚的男同事，還有那些癌癥入腦的男性長輩。”
“剛開始看到韓風行的時候，感覺像是看到了韓劇帥哥，結果……又是個終極直男癌，難怪那個蘇小星姐姐寧願自己賺外快都不想跟他在一起，都是姓韓的，他跟小韓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唉，又是想念小韓的一天。”
“雖然不知道這個比賽到底有多厲害，但是我覺得再兇險也比不上上次的[]綜藝直播吧，月仙小姐姐加油，給這些人好看，重拳出擊，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樓上的不想要號啦，[]綜藝直播已經不能提了，提了就被封號，我已經丟了一個號了，你別跟我一樣被封了哈。”
“有一說一，這個韓霜雪說話怎麽怪怪的，樓上的姐妹們有沒有熟悉的感覺？”
“楚彤。”
“楚彤+10086”
“媽的，真是人間處處是楚彤，陰魂不散綠茶花，長得就有那味，說話也有那味，婊的我都看不下去了，口口聲聲說什麽為兩位小姐姐著想，話裏話外根本就是踩著兩位小姐姐擡高自己，顯擺自己體貼懂事，明明是為男人站位，偏偏要洗成為了大局，嘔。”
“樓上的過於犀利，綠茶戰場需要你。”
“最討厭這種話裏話外踩低其他女孩子，以此擡高自己身價的女人了，關鍵是提的還是男人眼中她自己的身價，就這麽在乎男人的看法？”
“遺憾的是她這種茶還非常受男人歡迎，話術也的確會讓男人覺得她溫柔懂事乖巧，你們看那些男人的眼神變化，這不是已經喜歡上了嗎，之前是韓風行用身份地位讓這些人照顧那個韓霜雪，現在這些人就是發自內心想要保護了，順便還會覺得兩位小姐姐嘴臉難看嫉妒心強。”
與楚玥粉絲間說話截然相反的，是吳易的直播間。
吳易的粉絲們看戲般地看著這些人。
“笑死，女人多的地方果然是非多。”
“女人的嫉妒心啊，就是強，看不得其他優秀漂亮的同性。”
“還是這個韓姓小美女最好，溫柔體貼懂事，家世又好，果然是大家族教導出來的女孩，是男人最想要娶的白富美了。”
吳易看到了粉絲們的評論，他笑了笑，陰郁得意又隱晦地掃了楚玥一眼，手指飛快地滑動，回覆了直播間的粉絲們。
“放心吧，這可不是女人用來爭風吃醋的地方，很快，她們就會為了自己的選擇後悔的。”
“你們說的對，這種有心機不懂事的女孩，的確該受點教訓。”
不提這些觀看直播的粉絲們各自不同的想法，這會兒金昌大廈的值班經理也匆匆地走了過來，和比賽的隊伍接洽了。
主辦方應該和金昌大廈的人提前溝通過，瞧見陸陸續續進來七八個人，值班經理也沒有什麽驚訝，只是皺著眉陰沈著臉向眾人介紹了金昌大廈的情況。
值班經理說的話與眾人查到的資料並沒有什麽不同，金昌大廈建造於四年前，主持建造的人是金昌大廈背後老板的小兒子，也是金昌大廈曾經的主人，建造後金昌大廈曾經繁華過一段時間，在東城當地非常出名。
半年前金昌大廈有個職工想不開，從頂樓一躍而下，從那之後大廈裏接連發生了兩起事件，其中一個職工去茶水間的時候，莫名其妙摔了一跤，茶水間的熱水機不知道怎麽也倒了，熱水灑了那名職工一頭一臉，將對方燙成了半殘，只能病退休息。
另一名職工則是上廁所的時候暈倒在廁所裏，被人救出來的時候，差點淹死在馬桶中，精神也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如今正在家中休養。
除此以外，金昌大廈還發生了一些詭異的靈異事件，比如加班到最後的職工看到格子間逝去的同事，又或者明明電梯裏還有剩餘空間，可偏偏才坐上四五個職工，就發出了超載的警報。
諸如此類毛骨悚然的事情接連發生，漸漸地金昌大廈的人氣就越來越衰弱，一個月前又有個人從大廈內部跳了樓，摔在了一樓大廳中央，死狀格外難看，也引起了非常不好的反響。
大廈的老板開始意識到不對，向道協求助，希望能幫忙看看大廈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幾位大師能來這裏幫忙，我就放心了。”
值班經理大約也是被這些事情折騰的夠嗆，又被工作拴在了這裏，不敢隨便辭職離開，他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努力地朝幾人擠出了一個笑容。
周哥這些人卻沒有回應值班經理，而是湊在一起低聲討論了起來。
“聽起來像是厲鬼作祟啊，這金昌大廈之前死的那個人會不會化成了鬼，暗暗藏在金昌大廈裏面害人？”
“我覺得應該先看看風水，人死之後化成鬼作祟那都是有原因了，說不定金昌大廈的風水有問題，滋養了陰魂的力量，讓對方成為了兇鬼。”
“這棟大廈進門的時候就感覺冷颼颼的，也不知道是陰魂作祟還是大廈格局不好，應該都看一看。”
“如果整棟大廈的風水都不好，人又死在大廈裏面，那自然會鬧的很難看了。”
“不管怎麽樣，風水有問題就把風水改動了，是陰魂鬧事就把陰魂厲鬼驅散了，金昌大廈的事情自然就解決了。”
幾個人商量了之後，決定先去出事的地方看一看，他們不止直接忽略了值班經理，在蘇小星和楚玥拒絕了以後，幹脆把兩個人當成了空氣。
“楚玥，你覺得是因為什麽？”
蘇小星也不介意這些人有意無意的忽視，而是低聲問楚玥。
楚玥從頭到尾都在靜靜地聽值班經理說話：“現在還不能確定原因，先看看再說。”
吳易正巧從兩人旁邊走過去，聽到楚玥的話頓時心底就嗤笑了出聲。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沒能力看出來就是沒能力，裝什麽淡定擺譜，到時候真遇到了事解決不了，那才叫丟臉。
周哥那邊的人顯然都是這麽想的，嘲諷地看向了楚玥和蘇小星。
被周哥幾人護在中間的韓霜雪轉了轉眼珠，一副驚嘆的語氣誇讚道：“你們好厲害，知道的好多呀。”
周哥幾人被誇的飄飄然，愈發喜歡韓霜雪，也更覺得楚玥和蘇小星自以為是。
他們反過來誇讚起韓霜雪，想讓楚玥和蘇小星明白，不受人喜歡絕對是自己有問題，多跟人家韓小姐學學，也多學會反思自己。
周哥幾人誇讚完了，就讓值班經理帶著他們去幾處出事的地方看看，蘇小星看著這幾個人的背影嗤笑了一聲：“這群傻×。”
蘇小星話音剛落，就看到楚玥邁步離開，她趕緊追了上去：“楚玥，你去哪？”
“到處看看，看看這裏有沒有別的問題。”
蘇小星聞言立刻跟了上去：“一起吧。”
兩個人既然約定了組隊，楚玥也就沒有拒絕，她們和周哥一行在一樓就分道揚鑣，周哥幾人到了金昌大廈外面看大廈布局和跳樓地點了，楚玥蘇小星一路坐上了電梯。
兩個人竟然真的和大部隊分開行動，觀看直播的人頓時都來了精神。
“咦，這選擇挺讓人意外啊，我還以為她們不敢和主隊伍分開呢，畢竟這棟大廈看起來陰氣森森的，出了事以後人員也都散的差不多了，就零星一些沒能力辭職的職工還堅強地留下來，別說是一個人了，就是兩個人結伴探索大廈，都會覺得陰森啊。”
“周哥那一行雖然說話難聽，但都是一隊年輕男人，再怎麽說也是陽氣充足看起來更安全一些，沒想到她們竟然這麽大膽，直接脫離隊伍行動了。”
“蘇小星畢竟也是出馬仙蘇家的後代，就算蘇家沒落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也是有些看家本事的，跟蘇小星在一起，最多有驚無險，倒也沒什麽可驚訝的。”
楚玥打開了電梯，正如直播間裏那些人說的那樣，電梯門一開一股冰窟般的冷氣直撲而來，電梯裏的感應燈也灰蒙蒙的，透著股子慘淡。
蘇小星看著電梯玩笑地道：“說起來電梯裏靈異事件發生概率堪稱百分百，你不害怕啊？”
蘇小星既然這麽說了，楚玥也有疑問，她看向蘇小星：“你不知道我的情況，也敢和我一起組隊？”
蘇小星笑了，聳了聳肩：“你也看到了，他們那麽惡心，一個二個都是韓風行的閉眼吹，我怎麽跟他們一起組隊，更何況那天你直接剛上吳易的樣子還挺帥的，是我欣賞的類型，我就決定賭一把唄。”
“反正你不行，我自己也可以走完剩下的賽程，就是……”蘇小星幽幽地看向楚玥：“姐妹，我還是希望你能讓我贏一把，雖然我的賭運一直不怎麽好。”
楚玥笑了笑，沒有應蘇小星的話，直接邁步走進了電梯裏，蘇小星也連忙跟了進去。
電梯門緩緩地關上了，蘇小星嘶了一聲，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這裏可真冷啊。”說完她又嗅了嗅：“味道也好重 ，話說楚玥，我們要去哪裏？”
“去死者的工作層看看。”
楚玥站在電梯裏，按下了9樓的按鈕。
這棟金昌大廈一共有十二層，根據值班經理介紹，金昌大廈是做食品冷鏈方向的，十樓朝上是領導們的辦公區，二樓到九樓是各個部門，一樓是接待大廳，金昌大廈自帶的還有一層冷庫，位置就在負一樓。
死者是九樓的職工，是食品運輸部門的職員，入行不到半年就跳樓自殺了，公司方面一直懷疑對方有什麽精神問題。
金昌大廈是東城當地比較出名的大廈，建造金昌大廈的財團也是當地比較有實力的財團，所以金昌大廈看起來也比較舒適高大，就比如兩人乘坐的這棟職工電梯，就非常寬敞，電梯內部也擦的發亮，簡直可以當做鏡子使用。
據說金昌大廈熱鬧的時候，職工們如果時間上趕不及，就會對著電梯內部轎廂整理儀容。
這會兒偌大的電梯轎廂只有楚玥和蘇小星兩個人，電梯頂上的光慘淡陰冷，電梯轎廂也涼颼颼的。
楚玥不是個多話的人，蘇小星也就進入電梯之前說笑，這會兒電梯緩慢上升，她卻安靜了下來，警惕地看著四周。
“楚玥！”
就在蘇小星警惕地防備著電梯出狀況的時候，四處瞄著電梯轎廂的蘇小星呼吸一窒，帶了幾分慌亂地看向楚玥，就見楚玥身側的電梯轎廂，隱隱約約浮現出一道紅色的影子，影子越來越清晰，看起來像是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隨著紅衣女人影子的浮現，電梯的按鈕也開始瘋狂亂竄起來，電梯頂上的燈光忽明忽暗，轎廂可怕地晃動著，隱約有黑色的氣息開始逸散。
蘇小星幾乎是本能地甩出了藏在袖子中的小白蛇，小白蛇一改之前的溫順和善，黑色的眼睛精明地豎起，高高昂起三角蛇頭，威脅地嘶嘶作響，蘇小星也繃緊了表情。
大白天的就能顯示出鬼影，這金昌大廈的情況比想象的還要嚴重。
蘇小星緊盯著鬼影不放，就見楚玥異常平淡，平淡到堪稱冷淡地瞄了身側的紅衣鬼影一眼，突然蹦出了一句：“這個造型一點都不新穎，太老一套了，我最近追了幾個恐怖片，歐美那邊的挺有創意的，也足夠血腥，要不要給你推薦一個？”
蘇小星：“……”
紅衣鬼影：“……”
對著鬼說鬼不可怕，您禮貌嗎？
紅衣鬼影幽幽地擡起頭，長發下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充滿了惡意怨毒的眼睛，竟然莫名地有了一絲委屈，接著紅衣鬼影消失了，電梯也重新穩定了下來。
蘇小星：“……”
小白蛇：“……”
蘇小星和小白蛇面面相覷，直播間裏因為紅衣鬼影出現而緊張的觀眾們也面面相覷，心中同時大喊這也行？
好一會兒蘇小星才哈哈尷尬地一笑：“啊這，真是我對付的最輕松的一次鬼影了，楚玥，你就不怕嗎？”
楚玥擡眼看了蘇小星一眼，似乎覺得蘇小星這句問的是十足的廢話，看的蘇小星更加尷尬了。
不過畢竟是楚玥第一個交上的同行的朋友，她還是多出了幾分耐心解釋：“她如果要攻擊的話，早就攻擊我們了，沒有攻擊那就是純粹制造氛圍嚇唬我們的。”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這麽一句話嗎，鬼嚇人嚇的就是人的膽識和陽氣，一旦這個鬼先嚇人再害人，那就是沒有辦法朝心態平和的你下手，那就只能把你嚇到魂魄不穩，再趁機下手了。”
“既然都來到道術新秀大賽了，進了金昌大廈這個賽場，那肯定是要面對這些鬼鬼怪怪的，要是先露怯了，不就是等著鬼怪上門嗎，人都知道柿子挑軟的，更何況是鬼。”
“其實我一直認為鬼怪是一種能量場，只是目前的科學無法探測這種能量場而已，鬼怪是和我們存在於不同維度空間的生物，更類似於意識體生物，你仔細想一想，不管是傳說還是現實，大部分鬼怪害人是不是通過影響你的思維大腦來害你，物理的方法既然對它們沒用，那就只能靠人的精神意志去對付，如果你的精神意志強於鬼怪，它們自然就拿你無可奈何了。”
蘇小星目瞪口呆：“好……好有道理，突……突然被科普了鬼怪科學。”
“冒昧問一下，你……”
楚玥對這個問題可謂輕車熟路：“燕大哲學系，不客氣。”
蘇小星的目光瞬間變得更加佩服，燕大的高材生啊，難怪難怪，居然能自創一套對付鬼怪的道理，難怪楚玥從頭到尾都這麽淡定，這就是楚玥的底氣，這就是科學的力量嗎？
蘇小星深以為然：“你一定會和特辦處有共同語言。”
特辦處就是一群不走尋常路捉鬼的奇葩。
同樣無比錯愕的還有觀看直播的那些道門中人。
“啊，這，這就是她淡定的底氣嗎，好……好別具一格，這麽想，難怪能這麽淡定。”
“特辦處一定會非常喜歡她的，燕大哲學系啊，原來竟然還是燕大的學生嗎，我一直想讓家裏的熊孩子考燕大，但是看我家這個學習態度，眼見著沒指望了，直播結束我可以求一下這個考生的聯系方式嗎，想問一問她願不願意開家教，我願意拿家中的道籍孤本做交換。”
“某種情況下來說，鬼怪的精神攻擊也的確是這個道理，至少厲鬼以下級別，用這種辦法也是有效果的。”
“原本以為是個菜雞，沒想到居然是匹黑馬，這操作讓人耳目一新啊。”
當然也有看不上進而諷刺的。
“也就是對付一些游魂野鬼有用了，這道鬼影只不過是開胃小點心，她要真是抱著這種想法對付鬼怪，等到真正面對厲鬼實質性攻擊的時候，那就等著死吧。”
“什麽耳目一新，不過是無知的傲慢罷了，自以為能用現有的科學解釋鬼怪，厲鬼以上的級別可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如果真有這麽好對付，也不至於在靈異汙染中折損這麽多人手了。”
“難怪她從頭到尾都是那麽心不在焉，原來靠的是這種自我催眠的假大膽啊。”
“等著看她嚇尿的樣子。”
“話說回來特辦處的思路不就是這個嗎，一個個離經叛道數典忘祖，居然試圖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否認道門典籍，呵呵。”
隨著直播鏡頭觀看比賽的楚玥直播間粉絲們則是笑了起來。
“剛剛嚇了我一大跳，好緊張啊。”
“我也是，但是聽了月仙的解釋突然就不害怕了呢，以後我要努力鍛煉自己做個意志堅定的人，老祖宗說的好，身有正氣百邪不侵。”
“對，老祖宗的話其實都有道理的，身體健康陽氣充足有膽有識，自然就什麽都不畏懼。”
“咦，剛剛玄都觀首頁更新了，應該是月仙為大家整理的養生方法和養生食譜，天吶，小姐姐真的太好了，不過早起真的好難哦。”
“自從跟了月仙看了這麽多東西，我不管了，我一定要改變以往的作息生活方式，認真鍛煉好好吃飯早睡早起。”
“剛剛玄都觀客服推送了消息，說是等到小姐姐回來，會錄制五禽戲視頻，到時候大家跟著一起打五禽戲，不止能強身健體，還能充足陽氣膽量呢，mark了，粉月仙是我今年做的最幸運的一件事了。”
不提這邊兩個直播間的人亂七八糟的討論，那邊電梯停在九樓，叮咚一聲門開了，埋頭工作的格子間職工們，紛紛擡頭看向了楚玥和蘇小星。
因為金昌大廈當初為了讓職工們進出方便，所以並沒有給工作間單獨隔開，而是直接將電梯修在了工作間一頭，出了電梯就直接進入工作間了。
金昌大廈已經很久沒有人拜訪了，看到來的不是值班經理，而是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格子間工作的職工們自然紛紛擡頭看了過來。
蘇小星的腳步頓了頓，但是她看到楚玥依舊冷淡地走過去，想了想她也就和楚玥一起走向了格子間。
楚玥走到了最近的一個職工面前，敲了敲對方的桌子：“你好，我是你們經理請來的大師，想要問一問你們關於方菊香的事情。”
方菊香就是那個自殺的員工，也算是金昌大廈變得異常的開端。
被楚玥搭話的男職工像是被楚玥那張美艷無暇的臉震撼到了，帶了幾分癡迷的直勾勾地看著楚玥，當聽到楚玥的問話時，他這才像夢游似得反應了過來：“啊，你說方菊香啊，方菊香……”
提起這個名字，男職工像是想起了什麽，臉色瞬間就變了，語氣也有些冷淡：“這個方菊香自己不正經，明明是她自己有問題，居然在公司裏跳樓，連累的公司現在變成這樣，也害的我們在這裏半死不活地拖著，不敢辭職又不敢上班的，真是晦氣惡心。”
楚玥微微皺起眉，她擡眼朝著其他職工看去，就看到這些人臉上也都是躲閃和厭惡，心底便有了一些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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