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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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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的病毒研究給世界出血熱病毒帶來了新思路, 基本上所有研究人員都認為出血熱病毒的主要宿主是鼠類,把研究重點放在鼠類身上,可是讓人沮喪的是, 他們依舊無法分離出出血熱病毒。

而華國的杭城病毒研究所再接再厲,繼杭N16號病毒之後,又分離出杭N25號出血熱病毒。

華國的出血熱病毒遠遠走在了世界前列。

流行病學專家跟疫苗研制專家齊聚在杭城,開始研制出血熱疫苗。

如果成功研制出疫苗,困擾華國幾十年的出血熱將被遏制。

而且華國大面積開展捕鼠工作, 田間地頭、倉庫、農場、林場還有老百姓家裏, 鼠類肆虐的狀況得到改善。

鼠類大幅減少,即使還沒有研制出抗病毒藥物跟疫苗, 以後出血熱也不會多地大規模爆發。

沈溪得到了來自華國衛生部的表彰,得到“優秀青年科研人員”的榮譽稱號。

世界各大報紙, 《泰晤報》《今日A國報》爭相報道一位年僅二十歲的女研究員引領華國乃至世界的出血熱研究取得重大突破。

在研究出華國的出血熱病毒主要是杭N16號和杭N25號病毒之後,沈溪決定把科研工作交還給杭城病毒研究所的科研人員, 她還是要回到醫院, 繼續當一名醫生。

得知她這個決定, 金博望特別吃驚,他說:“小沈, 你年紀輕輕就做出這樣的成績,說明你是個有天賦的人, 很適合做研究工作,我歡迎你留下來在科研所工作,當一名正式科研人員。”

沈溪笑笑說:“出血熱病毒肯定還有其它的病毒種類,但科研人員肯定能研究出其它的病毒, 我現在面臨畢業分配, 以後還是想要當一名醫生。”

她哪裏有什麽天賦, 不過是依靠異能罷了。

研究出兩大主要病毒,華國的出血熱病毒研究已經取得重大突破,疫苗正在研制,滅鼠工作開展到位,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可也容易的多,這些由其它科研人員去做就可以了。

主要是她不喜歡長期跟鼠類,跟別的動物宿主,跟病毒打交道,不想天天呆在實驗室裏,更想要當個醫生治病救人。

金博望特別遺憾,他說:“小沈,我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你想回到科研所來,我們時刻歡迎你。”

看沈溪特別有想法,有主見,金博望就不勸說她,只是沈溪現在是國家特別重視的科研人員,是去是留他說了不算。

金望博跟所長說了這件事,所長又向上級匯報,說明她即便回醫院,也會是一名非常優秀的醫生。

病毒研究跟醫院都屬於衛生廳管轄,沈溪獲批回醫院工作。

研究所給沈溪開了個歡送會,陸嶺把沈溪接回家。

路上,他問道:“以後真的不做科研了。”她的每個決定,包括給胡司令做手術,還有這次堅持要去研究病毒都出乎他的意料,不知道以後她還會有什麽意外舉動。

沈溪笑笑:“我真的不愛研究老鼠,非常討厭這種動物,再說以後當醫生,不用悶在研究所,可以跟你在一起。”

女人的嗓音嬌柔綿軟,陸嶺聽得心都要融化了。

她想跟他在一起!

回到家後,沈溪晾曬被褥,把床單被褥跟衣物都浸泡起來,然後馬上去杭城軍醫院匯報,告訴吳院長她回來了,以後還是在軍醫院工作。

吳院長自然知道她做出的成績,還以為沈溪會留在研究所不回來了,沒想到她還是要回醫院。

吳院長驚喜不已,讓沈溪先休息一個星期,再回醫院上班。

——

沈父沈母在西北農場也拿到了關於出血熱報道的報紙,是農場場長送來的,他們把報道看了一遍又一遍。

兩人在農場的處境還不錯,有獨立居住的房子,原本他們還在吃食堂,後來找了煤爐,買了煤跟糧食,房子四周種菜,改成自己開夥做飯。飯菜水平提升上來,身體狀況也逐步好轉。每天做組織交代的工作,好像游離於農場之外,提前過晚年生活的感覺。

他們完全想不到,沈溪會做出這樣的科研成績,遠遠超出他們對她的認知。

他們簡直是自豪得不得了。

沈父指著報紙說:“你看,老三得了出血熱,小溪才會去援助農場,從農場回來小溪又去研究出血熱病毒,老二老三就會連累小溪,你看這個老三他多沒出息,還吃上老鼠了,我們怎麽生出這麽個敗類。”

沈母有點難過:“老三不會是吃不飽吧,要不他怎麽會吃老鼠?”

沈父嘆了一口氣:“你別為他推脫了,他們一個月工資接近四十塊,別的知青都能吃飽,就他吃不飽?肯定是他覺得吃老鼠肉新奇好玩,沒出息的玩意。”

正說著,農場場長助理來了,說場長請他們去辦公室。

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場長這段時間很關照他們倆,他們在農場過得並不辛苦,不過夫妻倆不知道場長要說什麽,還是有點忐忑。

到了場長辦公室,場長關了門,還拉了兩把椅子很熱情地讓他們做,甚至給他們倒了兩杯水。

兩人內心稍定,就聽場長說:“上級在重新調查你們倆的事情,我聽說別的農場已經有人被平反,重新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也不知道你們這次能不能回城。”

農場比較閉塞,他們也沒收音機,不知道下放人員回城的事情,也不知道上級也會重新審查他們兩個。

沈父沈母很激動,既然上級重新審查他們,並且有人已經回城,那他們也有返城的希望。

場長說只是提前給他們通氣,如果有人來調查如實交代就行。他還說:“你們倆可是獨一份,咱農場就你們倆被重新審查,即使這次審查不通過我估計你們的待遇也會好一些。你們家小閨女出息了,做出了重大科研貢獻,給咱們國家爭了光,上頭這才格外重視你們倆。”

夫妻倆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沾了沈溪的光。

上次他們從宿舍搬出來分配到獨立住房,並且不再需要種田,那次他們就覺得是因為沈溪把關節炎秘方上交國家,做了貢獻,他們的待遇才寬松一些。按照這次的情況推斷,果然是這樣。

倆人放下心來,就等著上級的重新調查結果。

——

剛回到杭城,嚴啟明就應爺爺的要求,往醫院給沈溪打電話,得知她不在醫院,嚴啟明又往沈溪家跑了一趟。

沈溪正在家中休息,就跟著嚴啟明一起去看嚴岐伯。

沈溪很慚愧的說:“師父,學習金針拔障的事情耽誤了,這幾個月一直沒時間,我就觀摩過師兄做兩臺手術。”

她想其實師兄可以給師父做白內障手術,她在一旁用精神力護住師父的眼部其它組織,他們配合默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嚴岐伯並沒有責怪她,而是誇她分離出出血熱病毒,做得非常好。

她去農場的事情,還有研究病毒的事情,嚴岐伯都知道,說明對方很關註她,這讓沈溪覺得心裏暖暖的。

嚴岐伯眼睛看不見,又不願出門,很悶的慌,想找人說話,沈溪跟他說以後會經常來看他。

嚴岐伯說:“你要是有空就多來幾次,我還可以教你點東西。”

他覺得沈溪是棵絕佳的好苗子,要不是他眼睛不方便,可以教她更多的東西。

——

沈溪回來第二天,沈戍邊就從郊區家具廠回來看她,給她帶了菜籽、花籽還有好多山上摘來的青梅,還帶回來沈戍疆寫的信。

沈戍疆知道沈溪在研究所,寄信不方便,就把信寄到了沈戍邊哪兒。

沈溪把青梅清洗後放在壇子裏,用鹽水腌漬,準備做話梅,然後就開始看信。

沈戍疆在信上寫全國人民都知道他吃了老鼠,他說自己找不到對象了。

除了信,還夾帶了五塊錢跟一張從雜志上剪下來的一角,上面刊登的是沈戍疆的那首標題是《抗疫》的詩,沒想到還真的發表了,五塊錢就是那首詩的稿費。

沈溪先是看到五塊錢和變成鉛字的詩,心情很不錯。沈戍疆真是沾了題材的光,寫的水平一般的詩也能發表。

沈戍邊也看了信,吐槽道:“我都不知道戍疆吃老鼠的事情,活該他得出血熱,真是爛泥扶不上墻,這人真是沒救了。”

沈溪微笑著看他。

沈戍邊不解,說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幹啥。

沈溪繼續微笑說:“說得好像你跟他不一樣似的,你沒覺得你也在罵自己嗎?很有自知之明。”

沈戍邊很不滿:“你就沒看出來我跟以前不一樣?我現在能做木工大工,我師父說我是我們廠上手最快進步最快的木工。”

沈溪認真瞧了他兩眼,還真從他臉上看出了自豪得神情,換做以前,他肯定不願意做個木匠。

以前的他就瞧不上這個工作。

沈溪說:“那你就安分守己,好好當個木匠吧。”

真能這樣安分下去,絕對是好事。

沈溪給沈戍疆回信寫道:“自信點,就是你沒吃過老鼠也找不到對象。”

這個年代吃老鼠的人不在少數,報紙這樣報道讓大家意識到吃老鼠肉的危害,也算是好事。

她從懟兩個兄弟中得到了很多樂趣。

要是沒這兩個兄弟,真是要無聊得多。

另外信上還寫雜志在跟沈戍疆約稿,讓他寫農場關於治療出血熱的文章。第二天她剛把給沈戍疆的信寄出去,就又收到了他的信,是他寫好的關於戰勝出血熱的文章。

沈溪把文章讀了一遍,覺得寫的還可以。她嫌書信交流太慢,就去郵局,趁著中午沈戍疆在宿舍往農場打電話。

半個小時之後,沈戍疆才把電話撥過來,沈溪跟他說:“你這文章寫的不錯,滅鼠那部分可以寫的有趣點,另外農場治療出血熱已經過去一段時間,雜志文章也有時效性,人家既然約稿,你要抓緊時間,盡快把寫好的稿子給人發過去。不要再拖時間了,等紅星農場這熱乎勁兒一過,雜志說不定不願意發了呢。”

還要寫信給她看,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沈戍疆得到誇獎,自信心爆棚,說:“我這一兩天就把稿子修改潤色,明天就郵寄發出去。”

——

說是讓沈溪休息一個星期,可是軍醫院在第三天就讓她下部隊去摘星島給駐島戰士體檢。

不考慮路上奔波的話,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任務。

沈溪是下午得到的通知,二話沒說,很快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除了衣服,飯盒等生活用品,她還帶了輕薄的床單被褥。

收拾完行李,她還給陸嶺留了張字條,告訴他自己的行蹤,以免他擔心。

下午兩點多趕到醫院,跟另外兩名醫生匯合,把醫療器械都搬上車,他們就坐著一輛皮卡趕到碼頭,然後再從碼頭出發,乘船去摘星島。

沈溪坐在皮卡駕駛室裏還補了一覺,到島上時天剛擦黑。

負責接待的戰士給他們各分了一間房,又領他們吃了飯,沈溪和另外兩名醫生就早早休息,休養精神準備第二天的工作。

第二天一早,簡單洗漱之後,沈溪跟兩名同事就去給戰士體檢。

先是空腹抽血,血液樣本會很快被船運送到杭城軍醫院進行化驗,抽完血後,沈溪他們三個就開始其他的檢查項目。

只是常規體檢,很簡單,可沈溪他們發現四十幾名戰士,十幾名戰士腸道內都有寄生蟲。

也就是說,這裏的食物和水不衛生。

這裏守島最高級別幹部是個副連長,想了想說:“應該是水不幹凈。”

他馬上帶三名醫生去他們常用的水井邊看,剛到井邊,沈溪就看到石頭砌成的井壁上都是苔蘚,水面上飄著枯葉,井裏甚至傳出了青蛙的叫聲。

副連長提了一桶水上來,肉眼可見裏面有綠色的微小苔蘚和粉色的小蟲,還有一些漂浮的不明顆粒。

副連長說:“這水其實還挺甜,是用白礬凈化過的,你們嘗嘗?”說著用水瓢舀了水遞過來。

沈溪光聞著就聞到一股腥味,更不要說去喝生水。

另外兩名醫生也沒去接水瓢,副連長又把水瓢放回水桶裏。

不過聽副連長這樣說,大概戰士們不怎麽講究,經常喝生水。

現在用白礬凈化水井很普遍,但這口水井明顯凈化效果不怎麽樣。更重要的說,白礬有微毒,長期喝白礬凈化水對身體不好,到後世已經不在用白礬凈化水,像有些人用白礬做添加劑炸油條也被禁掉。

沈溪他們商量一下,建議戰士們重新挖一口井,修井臺、加井蓋,盡量避免雨水流進去,要是新挖的井再有這種情況就得想別的辦法,考慮山上泉水或者往島上運輸飲用水。

副連長說那他們就再挖一口井,還帶他們上山轉了一圈,山上泉水很不錯,甘甜清冽,就是離戰士駐地有點遠,還要爬山,取水不太方便。

從山上下來時,已經到了下午四點鐘,他們手上多了三只野雞,晚飯就是美味的雞肉蘑菇燉粉條,吃過晚飯,沈溪回屋休息,準備明天返城。

剛安靜上三十分鐘,她的房間門被敲響,一道好聽的聲音響起來:“沈溪。”

竟然是陸嶺,他怎麽也來了,他們是誰先來的,誰後來的?

沈溪趕緊把門打開,把陸嶺拉進來,又把門關好。

兩人坐在窗沿上,沈溪驚喜地問:“你怎麽也來了。”

陸嶺回答:“我來島上看看,我比你先來。”

他是來指導工作?沈溪在這兒呆了一天,竟然不知道陸嶺也在。

實在是個巨大驚喜。

陸嶺提議:“累不累,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她昨晚睡得很好,並不累,而且她很願意跟陸嶺一塊在島上看風景,馬上就答應下來。

兩人關了門,朝屋外走去。

天慢慢黑下來,今晚的月光並不明亮,像是籠罩了一層薄紗,星空也很黯淡,只有幾顆星星在閃爍。

倆人沿著海灘走,路並不好走,粗糲的沙子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礁石,陸嶺夜視能力很強,穩穩地握著她的手,不時提醒她避開尖利的礁石。

沈溪並沒有放出精神力探路,只要跟陸嶺在一起,她可以完全放心,把自己交給他。

海風輕柔,海浪一波波地向岸邊湧來,沖擊著耳膜,柔和又激蕩人心。

天地廣闊,可這裏只有他們兩個,就這樣手牽手往前走,沈溪覺得她可以走到天荒地老。

兩人走了很遠的路,突然沈溪驚呼一聲,朝前一指:“嶺哥,快看。”

那是一片藍瑩瑩的海水,發出幽藍色光芒,間或星星點點,發出微光,像是星星墜入海水。

很神秘,如夢似幻。

沈溪偏頭看著陸嶺,男人的五官在微光下深邃立體,俊美到極致,眼睛幽深似海水,正彎著唇角看她。

無疑,她的驚喜神情讓他很滿意。

沈溪的聲音輕快帶著激動,指著大海問:“這片海是這麽回事?”

陸嶺依舊緊握著她的手,回答說:“熒光海。”

沈溪在書裏面看過熒光海,其實是海水中有很多會發光的浮游生物,發出藍色光斑,不過她從來沒見過。

海風揚起沈溪的額前碎發,她的唇角止不住上揚,拉著陸嶺往海水處又走了幾步,然後沿著海水走。

連綿起伏的幽藍色海水一浪一浪地湧到岸邊,裏面閃爍發光的小星星也隨波蕩漾,像是流動的璀璨星河。

陸嶺的聲音低沈悅耳:“你說過想跟你愛的人一起看星辰大海。”

星辰大海,他這是帶她來看星辰大海。

沈溪本來覺得在夜晚的海邊走上幾圈就是星辰大海,沒想到還有這麽一片熒光海。

完全超出她的想象和預期。

想不到他為了她,生出好多浪漫細胞來。

陸嶺雙手托在她腋下,把她舉了起來,在沙灘上旋轉幾圈,然後兩人面對大海,找了塊柔軟的沙灘坐下來。

沈溪把頭靠在他硬實又溫暖的胸膛,輕聲低語:“這是我看過的最美的星辰大海。”

陸嶺輕笑,他在她的眼裏也看到了星星,跟海中的星星交相輝映。他見過的最美的星辰大海在她眼睛裏。

陸嶺摟抱著她,讓她在自己懷裏呆得舒適,他內心極為滿足,這樣抱著她,就感覺擁有了整個世界。

沈溪反手抱住他,下巴頦搭在他的肩上,感受著彼此劇烈的心跳。

兩人在海灘上擁坐到半夜才往回走,洗漱之後,陸嶺跟她睡她放行李的那個房間,因為擔心弄出動靜來,兩人什麽都沒做,就擁抱著睡覺。

入睡之前,陸嶺問她:“工作已經忙完,是明天就返回還是留下繼續看熒光海。”

沈溪想她以後可能沒機會再來,想要多呆一天,於是陸嶺說:“那好,我陪你一天,我們後天走。”

只抱了一會兒,沈溪聽到安靜的夜裏,他喉結滾動的聲音和逐漸加重的呼吸。

沈溪手撫上他的心臟位置,感覺他心跳得厲害。

她微揚起頭,滑膩的小臉蹭著他的臉頰,輕聲說:“我可以不出聲。”

陸嶺喉結微動,翻過身,親住她的唇,沈溪所有的聲音都被他封在口中。

——

很快就到了次日清晨。

沈溪聞著濕潤帶鹹的清新空氣的氣息醒來,洗漱之後,陸嶺早起跟戰士們訓練,之後打了飯回來。

早飯是小米粥、饅頭跟鹹菜,邊吃著飯,沈溪想到昨晚,他站著抱著她,就那麽個難度特別大的姿勢,得虧陸嶺體力好,硬是折騰了兩個小時。

她到現在還感覺身體很舒適,想到這兒她覺得臉發燙。

她不自在的神情感染到陸嶺,他的臉也染上一層紅色,他們都親密好多次了,可兩個人還都會不好意思。

今天就沒什麽事情要做,沈溪幫廚房做了兩頓飯,平淡無奇的燉雜魚被她做的鮮香中帶著甜辣,非常可口。

到了晚上,倆人又去那片海灘看熒光海。

第三天,坐船前往碼頭,又返回杭城。

——

這天陸嶺回來得早,沈溪剛到家,他後腳也就到家。

看他難得面露喜色,沈溪問有什麽高興得事情。

陸嶺讓她猜有什麽天大喜事要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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