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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希望小可愛們仍然喜歡~小紅包照舊,歡迎捉蟲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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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很多很多酒。”

話音落下,各式各樣的酒出現在她身邊。她看都沒看,隨手拿起一瓶打開蓋子,咕咚咕咚地朝嘴裏灌。

酒精堪比麻藥,一寸寸地麻木了她的神經。蘇瑤姬躺在地上,身下不知何時出現一個枕頭,讓她舒舒服服地枕著。

回憶起開心的事情,她就笑。

回憶起難受的事情,她就哭。

酒真是個好東西,禮義廉恥、循規蹈矩,統統算個屁。

不知不覺中,蘇瑤姬睡著了,卻恍惚感覺自己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天空是純凈的,宛如蔚藍的寶石。草地一望無際,延伸至最遠處。

天空有五彩斑斕的大鳥飛舞著,翅膀劃過的地方留下淡淡的熒光,美輪美奐。

她聽到悅耳的琴音從背後傳來,一扭頭,看見白衣少年坐在草地上,輕撫一把模樣古老的琴。琴音便是從他漂亮的指尖下傳出,宛若天籟。

“瑤姬,再過三千年,等我們都成年了,就成親如何?”

她不知道對方是誰,可嘴角就是不由自主地掛上微笑,用力點頭:“好。”

“這把琴是伏羲大人送給我的出生禮,我現在送給你當做信物。”

古琴被塞到她懷裏,她苦惱道:“可是我沒有信物。”

“無妨,我想要……這個。”

少年伸出手,指尖挑著她的下頜。在鳳鳥清脆的叫聲中,二人第一次接吻。

她太喜悅,腳下的草地隨之開出美麗的花,剎那間蔓延到遠方。

二人站在花海中,感受著彼此的呼吸,交付給對方最單純無暇的愛意。

可是下一秒,場景變了。

少年已經成為男人,他站在鳳鳥背上,眼神悲傷地看著她。

“父親要我去窮桑當東夷首領,娶鳳鴻氏之女為妻……瑤姬,我該走了。”

他轉身的瞬間,古琴裂成千萬片,她從此墮入黑暗中,疾病纏身,郁郁而終。

她背棄了自己的職責,本該就此魂飛魄散。炎帝因太過寵愛她開了天恩,將她下派至姑瑤山,在那裏化作姑瑤仙草,每日汲取天地之精華,幫助來往路人。

若有醜陋女子服下她的果實,將變得明艷美麗,嬌俏動人。

然而每當到了夜晚,她總會想起少年時的那個吻。

親吻早已過去三千年,卻近得仿佛就在昨天。她仍能想起少年當時身上的溫度,以及他小心翼翼的呼吸。

他的名字……他的名字……

他到底叫什麽?

漫長的歲月磨光她的記憶,她竟然無法回想起來。

少昊回到空間時,看見蘇瑤姬醉醺醺地躺在地上,滿臉濕潤痕跡,不知是眼淚還是酒。

他皺皺眉,擡手變化出一個房間,要把她抱到床上去。

蘇瑤姬卻勾住他的脖子,不肯他起身,迷迷糊糊地問:“你叫什麽……到底叫什麽……”

她醉得太厲害,看向他的雙眸甚至無法聚焦,宛如蒙了一層霧。皮膚透著層淡淡的粉色,鮮紅的雙唇誘人采擷。

“我叫少昊……”他握住她柔嫩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一低頭便吻了下去。

灼熱的呼吸讓人難耐,蘇瑤姬不舒服地蠕動著。少昊身軀繃緊,按住她的手,低聲道:“乖……”

乖。

他已經回來了,她不必再害怕。

蘇瑤姬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上蓋著床薄被。

她掀開被子站起身,在系統空間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聽見背後有衣袂摩擦聲,一扭頭,看見少昊飄在半空。

“少昊大人。”不知為何,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臟最深處仿佛跟著觸動。

少昊一如既往地淡漠。

“準備好了麽?第四個世界。”

她吃驚地後退了一步,“現在?”

每次任務結束後都有三天的休息時間,現在才過去兩天而已。

蘇瑤姬以為是改了規則,少昊卻道:“我只是提前通知你任務。由於前三次任務完成得都不錯,系統決定對你的任務升級,提高難度,相應的也會做出一些規則上的改變。”

“什麽改變?”

“第一,任務中死亡,所有積分清零,回到空間重新開始。第二,任務中受傷,需要耗費積分才能治愈。第三,若在任務中暴露身份,當前任務判定無效,從頭再來。”

蘇瑤姬聽完十分不情願,但是沒有拒絕的權利,只得問道:“我上個任務完成得如何?現在能告訴我嗎?”

少昊點點頭。

“三個任務分別為334分,前兩個拿到滿分,最後一個拿到3分,總分為9分。”

她之前的積分為13分,加上這個9分,總共22分。

本以為每個世界都拿滿分,她很快就能攢夠積分回去,可是幾個世界經歷下來,才積累了22分,離100分遙遙無期。

得多做隱藏任務才行……上次她明明也攻略了顧靈璧,為什麽沒有獎勵?

少昊似乎看出她的困惑,解釋道:“只有做出原本世界裏沒有的改變,才算是隱藏任務。在第二個世界中,顧承影是從未對蘇妙表達過心意的,你讓他們兩人在一起,所以任務成功。但是第三個任務裏,顧靈璧本來就和蘇丫有過感情,只是之後顧靈璧離開,蘇丫執意留下,沒能繼續而已。”

原來如此……

蘇瑤姬點點頭,又問:“你說提前通知我任務,是什麽?”

少昊單手掐了個決,半空出現一個透明屏幕,宛如水面一般,裏面播放著畫面。

蘇瑤姬定睛細看,是她十分熟悉的走秀視頻,長腿細腰的模特們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穿著各種美妙華裳,面無表情地在T臺上走著臺步。

視頻很短,只不到兩分鐘。她從頭看到尾,結束後回頭問:“難道我下個世界將成為一名模特?”

“沒錯,其中一個人正是你的宿主。”

“誰?”

“這得你自己去找。”少昊說:“你現在還有一天的時間用來做準備,明天這個時間,我會帶你進入任務。”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化為一道紅光,消失在空氣裏。

蘇瑤姬躺在床上回想那段視頻。模特太多了,臉上都化著濃妝,她無法分辨到底誰是宿主。

不過話說回來,有那麽好的身材條件為前提,宿主再醜又能醜到哪裏去?

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個世界要開始啦,緊臟……

☆、混血女超模(2)

既然已經知道職業, 那麽到了那邊後肯定會面對許多模特方面的問題。蘇瑤姬身為造型師, 對於模特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當即找來一些權威書籍和雜志看, 又在系統空間裏分別兌換一顆芙蓉丸和一顆乾元丸,花費7個積分,僅剩下15分。

第三天到了,少昊如約出現,居高臨下地問:“準備好了嗎?”

蘇瑤姬點頭, 一道紅光閃過,二人到了一個浴室似的地方。

沒有給她打量的時間,少昊就開始講解新的任務。

“改命人:蘇貝塔。

待改命運:蘇貝塔乃亞歐非三州混血,祖父來自德國,祖母來自索馬裏,遺傳了祖父的深刻五官和祖母的黑膚長腿,卻從小生活在國內。

周圍人無法欣賞她的相貌,嘲笑她是非洲來的猴子, 從小在自卑中長大。念大學時偶然接觸模特行業,對其產生濃厚興趣,又因為結識模特公司老板顧雲決,成為他旗下模特。

顧雲決出爾反爾,並沒有給她資源。她努力得到一次選秀機會,卻被同組選手陷害,錯失最後的機會。絕望之中回去找顧雲決,恰好碰見顧雲決在與一位知名超模劈腿, 二人要求她保密,她拒絕,被二人聯手殺害。”

少昊介紹完,繼續說道:“這次任務升級,需要完成四點,為3344分。”

“第一,變美。

第二,改變死亡命運。

第三,得到顧雲決的求婚。

第四,將二人送進監獄。”

蘇瑤姬疑惑道:“可如果我得到顧雲決的求婚,他不就不會殺我了嗎?怎麽把他送進監獄。”

少昊道:“這需要你自己解決,或者……放棄。”

的確,世界上沒有什麽比放棄更容易。可是倘若一切都放棄,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蘇瑤姬握緊雙手,發誓般地說:“我會努力的。”

少昊嗯了聲,要走,蘇瑤姬卻道:“對了,我前兩天做了一個夢……”

“嗯?”

看著他英俊的臉,夢中少年仿佛與他重合,每一寸都那麽吻合。

夢中的兩個人,會是她和他麽?

如果不是,為何那麽清晰深刻?

蘇瑤姬張了張嘴,很想問個明白,臨到關頭卻把話咽了回去,笑著說:“我夢見我攢夠了積分,回到原來的世界。”

“是麽……”少昊臉上浮現出片刻的失望,但很快就收斂,淡漠道:“加油。”

“謝謝。”

少昊走了,結界消失。

蘇瑤姬打算看看周圍的情況,方便做準備,卻無比震驚地發現一件事——她竟然是渾身赤luo躺在浴缸裏的!

身上遍布著青紫痕跡,腿間紅腫著,動一動就疼得厲害,赫然是剛剛歡愛過的模樣。

難道她就一直以這副樣子在跟少昊說話?

蘇瑤姬不敢回想,臉紅得像點燃的炭火,匆匆忙忙從水中站起,從架子上拿來一塊碩大的浴巾包裹住身體,赤著腳走出去。

本來想盡快找身衣服穿上,不料一出浴室就是臥房,而且頗為豪華,連地板都是最頂級的。

柔軟寬闊的大床上斜斜倚著一個男人,大概三四十歲,高鼻深目,額頭寬闊。頭發被打理的一絲不茍,身上只穿一條黑色長褲,腰腹隱約可見肌肉輪廓,保養得相當好。

他靠在床頭,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夾著煙。

煙霧裊裊升起,他的目光透過煙霧望過來,看見蘇貝塔。

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抖抖煙灰道:“過來。”

聲音猶如雄獅,夾雜著讓人不敢違抗的壓力。

蘇貝塔躊躇著不肯上前,因為她認出來,床上的男人正是未來親手殺掉她的顧雲決。

根據床上淩亂的情況,以及自己身上的淤青來看,剛才發生過什麽不言而喻。

要是過去了,她還能全身而退嗎?

“貝塔,剛才我的確沒怎麽控制,弄傷你了。你放心,今晚我不會再要,只是想讓你過來幫我按按肩膀。”

顧雲決將煙蒂在煙灰缸裏按滅,笑吟吟地看著她。

蘇貝塔抿了抿唇,知道自己逃不過這劫,就將浴巾系緊了些,爬上大床。

顧雲決改躺為趴,將寬闊的雙肩和背部露給她。蘇貝塔騎在他腰上,兩只手不輕不重地按壓著。

“你技術好了很多,是不是偷偷練過,嗯?”

顧雲決笑問。

蘇貝塔沒說話,只希望能盡快結束。

在系統給出的記憶裏,她親眼看見顧雲決將一把水果刀捅進宿主的胸膛。這令她有一種本能的抵抗反應,完全不想與這個人有接觸。

顧雲決似乎察覺出異常,擺擺手道:“別按了。”

蘇貝塔在心底松了口氣,收回雙手打算下床。

“別急著走,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顧雲決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打開床頭櫃 的抽屜,從裏面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首飾盒。

“你的身體真的很棒,這段時間也很聽話,所以我打算送給你這個。”

顧雲決把首飾盒遞到她面前,挑眉道:“打開看看?”

蘇貝塔不安地看著他的臉,被他握住的手腕簡直如同針紮般難受,抽出來卻又顯得太刻意,只好轉移註意力,將首飾盒打開。

黑色絨布上,一條鉆石項鏈靜靜地躺在那裏,無聲的折射著光輝。

蘇貝塔一眼認出項鏈的品牌,知道它價格不菲,吃驚地問:“送給我?”

顧雲決道:“當然,我來幫你戴上?”

蘇貝塔厭惡他的碰觸,可她現在只是一個接不到工作的窮模特,存款少得可憐,要是收下這條項鏈,以後不怕會餓肚子。

宿主和顧雲決本來也只是皮肉交易而已,算不上真愛。他既然不給資源,那麽收點東西天經地義。

她點點頭,顧雲決撩起她如瀑的長發,將項鏈戴到她脖子上。

璀璨奪目的鉆石映襯著巧克力般絲滑的皮膚,是一種別致新奇的美。

顧雲決頷首讚嘆。

“我的眼光真好……”

鉆石挑得好,人也挑得好。

蘇貝塔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他的註視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尤其是當他欣賞完項鏈以後,視線隨之下移,落在她的浴巾、以及浴巾裏面……

“我有點冷,想穿件衣服。”

蘇貝塔擡手擋住胸口,說出一個最窘迫的借口。

顧雲決失笑,擺擺手。

“去吧去吧,衣櫃裏隨便挑一件。”

她立馬跳下床,打開旁邊的大衣櫃,裏面有男式衣服也有女式衣服。男式衣服基本都是同樣大小的碼和同樣的風格,女式衣服卻各有千秋。

她挑了一件足夠遮住大腿的寬松襯衣,扣好扣子以後才將浴巾解開。

慢吞吞地走回床邊,她打算告辭。

顧雲決毫無征兆地伸出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壓在懷中。

他胳膊上結實的肌肉令人感覺到危險,蘇貝塔屏著呼吸問:“你要做什麽?”

“你今天讓我感覺很不一樣。”顧雲決放肆而輕挑地打量她,將其視作囊中物,來來回回地掃視著。

“以前你什麽東西都不肯收的,現在怎麽改主意了?”他挑起她脖子上的項鏈,指腹蹭過她的鎖骨,氣氛暧昧到極點。

蘇貝塔竭力平靜地看著他,鎮定道:“男女交往,互相送東西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麽?”

顧雲決輕笑。

“呵呵,沒錯……不過你可從來沒送過我東西。”

“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他松開項鏈,手指探向她領口,低啞的嗓音充滿情yu,“年輕的身體。”

才扣好的扣子被他解開,兩人接觸到彼此的瞬間,蘇貝塔感覺有股電流從大腦躥過,驚得她擡手推開顧雲決,一個縱身跳下了床。

顧雲決不悅地擡起頭:“你做什麽?”

蘇貝塔找到自己的包,打開皮夾子,從裏面翻出一張十八歲時拍的三寸大頭照拍在他手上。

“給你,我這輩子再也沒有比這更年輕的時候了。今晚我還有點事,告辭。”

說完她將包朝肩上一甩,赤腳奪門而出。

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顧雲決緩緩捏緊手裏的照片,嘴角勾起,越發覺得有意思了。

當初剛見面時,他怎麽沒發現她原來是這麽可愛的一個小東西?

本來打算和以前一樣,玩兩天就換的,現在看來,他倒是可以多花點時間。

蘇貝塔從顧雲決的別墅跑出來,沿著大馬路走了很久才攔到一輛出租車,打著寒顫鉆進車裏,空調裏吹出來的暖風讓她的身體漸漸恢覆溫度。

回想剛才的情景,她忍不住慶幸自己服用過乾元丹後,身體素質強了不少,速度和力量也提升很多,否則還真沒把握在顧雲決反應過來之前逃脫。

然而問題也擺在眼前。

她已經被顧雲決吃幹抹凈了,要怎樣才能吊著他,直到讓他跟自己求婚?

她只是個小模特,顧雲決卻是公司老板,投資界大佬,身家數十億的富豪啊。

半個小時候,出租車開到小區門口。蘇貝塔翻出五十塊皺巴巴的紙幣給他,背著包走進小區。

她很窮,租得房子自然好不到哪兒去,小區是九幾年建的,沿路甚至能看到別人家的菜園子和養得雞。

她的房子是套兩室一廳的小戶型,面積只有五十幾平方,小得可憐。

樓層間距尤其低,只有兩米多一點,她又長得高,走進去總覺得會撞到腦袋。

蘇貝塔精疲力竭地進了門,無暇去管老式衛生間裏露出來的水,朝沙發上一躺,盯著天花板上的黴斑出神。

這回的任務該怎麽完成?

躺了沒多久,手機鈴聲刺耳地響了起來。蘇貝塔掏出來一看,時間已經到了後半夜,而來電顯示人是李麗經紀人。

記憶裏,這個經紀人對宿主一向沒好臉色,怎麽一過來就半夜打電話給她?

皺著眉,她按了接聽。

“麗姐,有什麽事嗎?”

女人尖銳的音調從話筒裏鉆出來,震得她耳朵都疼。

“你還好意思問,剛才在大老板家裏是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舒克,

開飛機的舒克~

貝塔貝塔貝塔貝塔貝塔貝塔貝塔貝塔,

開坦克的貝塔~

☆、混血女超模(3)

狗腿們居然這麽快就知道了, 蘇貝塔輕嗤了聲, 被李麗聽得清清楚楚的,臉色難看地問:“你笑什麽?”

蘇貝塔道:“麗姐, 我和他是私人恩怨,與工作沒有關系吧?”

何況平時李麗根本連工作都懶得給她安排,進公司也有兩三年,她到現在都只能當最底層的試衣模特。

眾所周知模特的花期就那麽幾年,等她年紀大了, 還有什麽出頭之路?

李麗沒想到自己會被素來俯首聽命的蘇貝塔在電話裏懟,好幾秒都沒回過神,等她反應過來後,聲音變得極其兇狠。

“蘇貝塔,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還敢不聽教,有本事你跟公司解約啊,自己找活兒去。”

蘇貝塔似笑非笑地拿著手機。

“不敢,麗姐你可是我的伯樂, 離了你我什麽也不是啊。”

她嘴上服軟,語調卻怪裏怪氣的。李麗無法從話裏挑刺,便拿出一副過來人的架勢,語重心長地勸她:

“你知道自己的條件,要不是有人捧在這一行是混不開的,大老板難得看中了你,換做誰不是歡天喜地的?你倒好,以前他給你什麽都不要, 現在還公然不聽話,是想他甩了你是不是?要是沒有大老板的支持,你以為憑你的姿色能在公司待得下去?模特圈是最殘酷的地方!”

蘇貝塔道:“可是我明天還要去給服裝公司當試衣模特,在他那裏留太晚,會影響狀態。”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誰都知道留宿顧雲決的別墅會發生什麽。

李麗道:“試衣模特算什麽?我隨便找個新人去替你就好了,你給我專心伺候大老板。”

“麗姐……”蘇貝塔突然喊了她一聲。

“做什麽?”

“你真的覺得在模特這一行,伺候人比工作更重要嗎?”

“你這不廢話嗎?蘇貝塔,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啊,你這腦袋怎麽就是開不了竅……”

李麗仍在電話裏喋喋不休著,蘇貝塔揉揉耳朵,直接掛了電話,並且將手機關機。

世界清靜了,可她接下來該怎麽辦?

她要成為超模,靠李麗是不現實的,顧雲決又只拿她當玩物,除非她姿色過人……

對了,姿色!

蘇貝塔想起自己到現在都沒有好好看過這張臉,腰上一用力站起身,跑到臥室打開燈,站在穿衣鏡前細看。

她有著相當好的身材,身高目測不低於一米七六,體重不超過一百一十斤,兩條腿筆直修長,手腕過檔。得益於混血人種的優勢,堪稱前凸後翹,該有肉的地方一點也不少,該瘦的地方也絕對不多一分,難怪能被熱衷獵艷的顧雲決一眼看中。

可是即便身材條件好成了這樣,她還是有著一個無法遮掩的缺陷——皮膚。

全身上下的皮膚都是牛奶巧克力一般的淺棕色,盡管光滑緊實,五官深刻立體,在這個以亞洲人為主的國家仍然顯得格格不入。

她記得宿主小時候受到的嘲笑,同學們罵她是非洲來的猴子,是傻大個,故意排擠她,所有課外活動都將她排除在外。

她成績倒是不錯,大學考上了經濟學top3的學校,可這並沒有為她增色多少。而她從小父母雙亡,在姑姑家長大。

姑姑的母愛早已被兩個孩子瓜分,沒有人教會她要如何欣賞自己的美。

直到大學時的某一天,她看見一場走秀視頻,走開場的竟然是一個黑人女模特。對方桀驁又輕靈的氣質令她折服,從那一刻開始,她迷茫的人生有了目標——當一個超模。

巧合之下,宿主結識了模特公司老板顧雲決,對方承諾會讓她站在她夢想中的舞臺上,她便義無反顧的退了學,加入他的公司。

從後面的發展看,宿主的選擇實在是愚蠢透頂,並且識人不清,顧雲決只想玩弄她,並非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可即便這樣,當初她奮不顧身的勇氣還是值得尊重。

蘇貝塔想,自己不僅是為了完成任務,也是在完成宿主的心願。

隨便沖了個澡,她躺在床上,思索一番後又下了地,打開那臺用了好幾年的舊電腦,在上面搜索和模特有關的信息。

她不能把希望放在一條船上,得做兩手準備。得益於之前當造型師的經歷,蘇貝塔對於這個圈子還算熟,知道該如何找到工作。

這一晚,她發了幾封郵件出去,第二天醒來就收到面試提醒,有來自雜志社的,也有來自攝影工作室的,讓她過去拍樣片試鏡。

對於超模,國內目前的審美仍然是性冷淡風,面部輪廓越平越好,胸越小越好。

她的胸圍在普通人看來值得艷羨,在模特圈裏卻太豐滿了些。

為此蘇貝塔連早飯都沒吃,只朝胃裏灌了半杯牛奶,就匆匆出了門。

“你好,我是昨晚發郵件的人,我叫蘇貝塔,這是我的模卡……”

走進一家雜志社,蘇貝塔將資料遞出去,負責接待的人卻沒有接,目光在她身上來來回回的掃視,是一種打量貨物的眼神。

“不行……”她搖搖頭,皺眉道:“我們雜志暫時不需要黑人模特。”

“我不是黑人,我是混血,另外我有很豐富的經驗……”

蘇貝塔嘗試著讓她改變初始印象,可是被她用兩個字就擋回來。

“抱歉。”

“……打擾了。”

她深吸一口氣,拿著資料走出雜志社,奔赴下一個面試地點。

一整天下來,蘇貝塔將投遞過資料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轍。

“我們不需要黑人模特。”

“你的膚色太深了,不適合我們的風格。”

“你的胸這麽大,怎麽好意思當模特?先減減肥吧。”

……

只有一家雜志社為她拍了樣片,說以後如果有機會會聯系她,但是日子遙遙無期。

傍晚時,蘇貝塔累得筋疲力盡,站在繁忙的十字路口,聞到空中飄來炸雞香味,垂涎三尺。

她想了想,還是走到背風的地方,故意不去聞。

倒不是已經窮到炸雞都吃不起,而是想減肥。

其實胸大是一種美,膚色是一種美,世間本來就有著千千萬萬各種不同的美。

但是在沒有掌握話語權時,她無權建議別人改變審美。

她必須往上爬,爬到最高處,如同那個開場的黑人女模特般,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才能自豪地說:“我很美。”

在此之前,不管多少苦都只能默默忍受。

蘇貝塔捂著胃,準備朝家裏走,放在包裏的手機震動一下,拿出來發現是顧雲決給她發了條短信。

他的備註是大老板,短信內容十分簡潔。

“今晚九點,別墅見。”

蘇貝塔盯著手機屏幕看了會兒,將它放進包裏,沒有回覆。

顧雲決現在只是把她當做玩物,主動聯系她也只是新鮮感未褪,並不是愛她。

玩物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更沒有身份地位可言,太過順從聽話,反而會令他迅速乏味。

顧雲決是個心高氣傲的人,短信只發了一次就沒有再發。蘇貝塔背著包在人行道上走著,突然聽見旁邊的小巷子裏傳來痛苦的呻yin,像是有人受了傷。

她腳步一頓,朝那裏看過去,發現漆黑一片,宛如猛獸張開危險的大嘴。

一個單身姑娘,碰到這種事還是不要管比較好……

蘇貝塔準備繞過去,卻在聽見巷子裏傳出一聲呻yin。

那人仿佛痛苦得要死了……

怎麽辦?

她始終無法忽視自己的良心,咬咬牙走過去,同時左手摸向背包裏常年備著的防狼噴霧,右手則在手機上按了三個數字,打算一有不對勁就報警。

巷子裏光線微弱,連垃圾桶也只能隱約看出個輪廓。

蘇貝塔屏氣凝神,緩緩邁步,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她就像一只靈活的貓,在黑暗中豎起耳朵,傾聽每一個響動。

沒有別人,只有那個呻yin聲。

她確定情況後,打開手機手電筒照向聲音來源地,赫然發現一個高大的男人躺在血泊中,身上白色的T恤已經被血染濕大半,整個人奄奄一息,也不知道暈沒暈。

她不敢碰他,拿出手機就打急救電話,接線員聽明白後,問她是刀傷還是槍傷。

“稍、稍等……我現在看看。”

蘇貝塔拿著手機蹲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抓住他肩膀,想把他翻個身查看傷口。

在她手指碰到他時,受傷的男人猶如機器人被打開開關,霎時間有了生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走手機,將其狠狠朝墻上一砸。

手機四分五裂,變成一堆廢零件,他則再次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蘇貝塔看著手機殘骸,久久回不過神。

那是一種怎樣的力量和速度?她的身體可是經過乾元丹強化的,竟然反應不過來?

更關鍵的是……她花了三千大洋買的手機!!!

蘇貝塔有心踹他一腳洩憤,又擔心把他踹沒了命,只得自認倒黴,準備離開。

對方冷不丁伸出長臂抓住她的手腕,一使力就將她拽了回去,聲音沙啞而虛弱。

“帶我走。”

“去哪裏?”

“都可以,他們快追來了。”

“誰?”

他不說,抓她手腕的力氣格外大,幾乎把她的橈骨都捏碎。

蘇貝塔用力甩手,甩不開,惡狠狠地罵道:“你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

“如果警察抓到我,你也一定會被抓去審問。”

那人說話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蘇貝塔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他給自己的感覺宛如一頭孤狼,在黑夜中舔舐傷口。

要按他說得做嗎?帶走的話,只能帶到她的小出租屋裏了。

☆、混血女超模(4)

猶豫之時, 幾個穿黑色衣服的人從巷子那頭跑過去, 嘴裏說著什麽一定就在這附近。

男人的身體頓時緊繃,聲音也沈了幾分。

“快!帶我走!”

蘇貝塔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 咬緊牙關,將他半扛半摟,飛快朝外走去。

對方很高大,肌肉壯碩,體重自然也不可小覷。得益於乾元丹的強化, 蘇貝塔走得還算順利,只是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究竟救了個怎樣的人物。

他受傷了反應都那麽快,等痊愈後還得了?

要是能夠拉攏他,將來面對那兩個殺人兇手時,勝算會不會更大一些?

蘇貝塔在心中思索著,看見一輛出租車經過,連忙叫停。

把男人扶進車裏, 她報出小區的地址。司機通過後視鏡,驚愕地看著二人問:

“他是不是受傷了?不應該送到醫院去嗎?”

蘇貝塔什麽也沒說,翻出自己身上最後幾張粉色大額鈔票塞給他。

司機閉嘴,踩下油門。

趁著夜色,蘇貝塔把男人帶到自己的出租屋,下車時順手拜托司機幫忙,去藥店買了點酒精紗布和傷藥。

關上大門,把男人放在地毯上, 她簡直累到虛脫,靠著墻動都不想動。

男人還保存著意識,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口。看了半天都看不清,他幹脆把T恤撕破了,只聽得唰啦一聲響,健壯的胸膛和腰腹就展露在她眼前。

蘇貝塔先是被他雕塑般的身材驚艷了一把,繼而發現他肋骨處有著一道幾厘米的刀口,血液正是從口子裏流出來的。

天知道這一路他流了多少血,蘇貝塔覺得身上黏糊糊的,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居然也被他的血液打濕了大半。

“你……你還堅持得住嗎?”她後知後覺地害怕起來,伸手去摸手機,摸了個空後才想起手機已經被摔了,便撲到座機旁邊說:“我幫你叫救護車!”

男人搖頭。

“不行。”

“你該不是通緝犯吧?”蘇貝塔問。

他輕笑。聲音虛弱卻富有磁性。

“放心,不會害你坐牢的……過來搭把手。”

“搭把手?”

他指指地上的塑料袋,裏面裝著紗布等物。

蘇貝塔撿起來,謹慎地走到他身邊,“怎麽做?”

他像指點學生一般,有條不紊地說:“先把紗布拿出來,在用酒精打濕消毒棉……”

“等等等等!”蘇貝塔用鑷子夾著消毒棉,“我做好了,然後呢?”

“傷口擦幹凈,上藥,包紮好。”

“……你確認這些都要我來做?”

她的手拿過化妝刷,拿過咖啡杯,拿過支票本,也拿過鋤頭和柴刀,卻從來沒有碰過這些啊。

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這麽簡單的事,豬也做得來,快點。”

那人竟是不太耐煩了,催促她。

快就快,反正痛的也不是她。

蘇貝塔硬著頭皮給他擦拭傷口,明明看見他額頭上冷汗狂冒,卻沒聽到一聲呼痛。

這人是鐵打的嗎?太能忍了……

將血液擦幹凈,她又按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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