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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大美人[快穿]》作者:春如酒

文案:

歐洲童話故事裏的女主永遠是漂亮的公主。

古代寓言故事裏的女主永遠是漂亮的仙女。

可是身為這個故事女主角的我,天生很醜怎麽辦?

蘇瑤姬是一名頂級造型師,在美麗二字上傾盡畢生心血,慘遭飛來橫禍後被系統選中,

成為顏值執行者,專門替那些因相貌郁郁而終的女生改頭換面,改出一個璀璨的新人生。

暗戀了男神很久,為他付出一切還結了婚,可他眼中只看得見女神。

本以為會和青梅竹馬相守一生,他卻腳踏兩條船,帶著我的錢跟別的女人跑了。

同樣學表演專業,她說我只配當諧星。

一切由顏值引發的矛盾,通通不是問題。

準備好醒來了嗎?我的大美人。

指南:

1,虐渣打臉

2,系統男主,全程甜甜甜,其他皆炮灰

內容標簽: 系統 快穿 現代架空 覆仇虐渣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瑤姬,少昊 ┃ 配角:N號男渣,N號女渣 ┃ 其它:美,美,美

☆、改頭換面(捉蟲)

蘇瑤姬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淡黃色白格紋的天花板。

正前方有一扇窗戶,玻璃半開著,印花窗簾被晨風吹得輕輕拂動,一道微光時明時暗的照進來。

她左邊是個床頭櫃,床頭櫃過去是一個略顯老舊的立式衣櫃,不大的房間被這幾樣家具擠得滿滿當當。

至於右邊……蘇瑤姬緩緩轉過頭,看見一張濃眉薄唇、面如冠玉的英俊臉龐。

男人的身材高大頎長,穿著一件白色衣衫,面料光滑挺括,以她對布料多年的了解竟然看不出是什麽料子。

神情淡漠,一雙黑眸宛如結冰的深淵,一動不動都散發著森森寒意。如此禁欲的相貌,卻偏偏有著一頭火紅色的及腰長發,紅得濃郁,紅得驚艷。

當他註意到她的視線時,眼皮一垂便瞥了過來,睫毛居然也是紅色的,包裹著那寒冷的瞳仁,就好像冰火同時朝她撲來。

蘇瑤姬抿抿嘴唇,坐起身道:

“少昊大人。”

少昊沒說話,右手拂過她面前的空氣,空氣中浮現出一排排淡紅色的文字。

蘇瑤姬定眼細看。

“改命人:蘇姚。

待改命運:蘇姚中學時與其深愛的男人趙澤相識,從此愛慕一生。高中時因父母離婚導致考試失利,與趙澤一起上了所三流大學。相貌醜陋日漸自卑,大二時便懷上他的孩子,不得不退學回家結婚生子。

趙澤在結婚之後繼續念書,考上研究生。蘇姚卻因難產沒能留住孩子,又害怕閑言蜚語不敢回去上學,開了一家咖啡館為生。趙澤畢業眼高手低找不到合適工作,留下來一起打理咖啡館,後認識沈麗雅,兩人合夥騙走咖啡館,誘哄蘇姚離婚。蘇姚醒悟後承受不住打擊,跳樓自盡。”

蘇瑤姬看完這些字皺起了眉。

兩人的名字雖然相仿,但這個蘇姚顯然是個失敗者。

少昊開了口,嗓音低沈充滿磁性,像被撥動的大提琴琴音。

“你確定要接受這第一個任務?”

蘇瑤姬收回視線,看著他點頭,“接受,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重生回去,不是麽?”

少昊的目光落在她冷靜的臉上,停頓三秒後移開,淡淡道:

“完成任務需要做到以下三點:第一,讓蘇姚變美。第二,改變其自殺的命運。第三,為她謀得一段真正完美的婚姻。”

蘇瑤姬道:“第二點很容易啊,既然我變成了她,肯定不會再自殺了。”

“未必。”少昊說:“三點分別為四三三分,按完成度由系統自動打分。當你積分滿一百後,系統便會給你一次重生的機會,還有什麽問題麽?”

蘇瑤姬想了想,搖頭,“沒有了。”

少昊身體向前傾,是要離開的樣子。

“第一次做任務,不能對我說聲加油嗎?”蘇瑤姬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問。

少昊微微側臉,高挺的鼻尖讓人心跳加速。

“加油。”聲音冷淡得不帶任何感情。

“那你在任務進行時還會出現嗎?”

少昊沒說話,身體僅那麽一晃就消失在空氣裏,了無痕跡。

眼前只剩下這個簡單樸素的房間,若不是腦中還清晰的保留著上輩子的記憶,蘇瑤姬會懷疑自己就是蘇姚,而那個俊美如神袛的男人只是她的一場桃色夢境。

滴滴滴——手機鬧鐘響了,她抓過來一看,備註上寫著“起床上班”。

剛才閱讀那些文字時,蘇姚的記憶也隨之湧入她腦海裏。

眼下她正處在與趙澤一同打理咖啡館的階段,兩人是夫妻關系,靠著咖啡館的收入在這個三線城市租房子生活。蘇姚很愛趙澤,咖啡館明明是她一個人開起來的,卻把店主的權利給了趙澤。

但趙澤並不愛她,甚至對這份感情不忠,這點從他屢屢徹夜不歸便可看出。

一段如此不公平的感情,究竟如何培養出來的……當蘇瑤姬走到衛生間,站在鏡子前端詳自己的臉時,明白了原因。

蘇姚……不,她自己實在很不好看。

一張臉上紅腫的痘痘此起彼伏,不長痘的地方也滿是陳年痘印,像霧霾遮住了蔚藍的天,把還算不錯的鵝蛋臉與清秀五官遮得嚴嚴實實,讓人根本沒有興趣去註意她長相上的優點。

而她似乎也不愛打扮,頭發發根油膩,發尾蓬亂如枯草,紅腫的眼眶伴隨著下垂的眼袋,應該是昨晚才哭過。

生過孩子的肚子臃腫松垮,穿著一套不合身的廉價滌綸印花睡衣,明明才二十五歲的年紀,卻把自己打扮的像個中年婦女。

蘇姚不免嘆了口氣。

這樣的人生簡直是惡性循環,她越醜趙澤就越不愛她,越得不到愛她就越自卑,越自卑就越不愛打扮,導致愈發的醜。

不過算她走運,碰見了自己——出生於藝術世家,在審美方面有著極高的修養。於頂級學府念完碩士後踏入造型界,迅速成為一位知名造型師。假如不是後面那場意外車禍,她會得到人類歷史上對於美麗締造者最高的評價。

美麗是她畢生的追求,而系統選中她給她重生的機會,所以她無論如何都要攢夠積分回去。

蘇姚在心裏默念了任務完成的三個要點,一邊洗漱一邊在腦海裏訂制出一份最可行的計劃。

洗完臉,她毫不猶豫的把洗手臺上那兩瓶可憐的護膚品——大寶洗面奶、百雀羚護膚霜丟進垃圾桶裏,連同那條已經舊得像抹布一樣的毛巾。

護膚品這東西效果因人而異,皮膚好時清水洗臉一樣好,但蘇姚這張臉顯然得對癥下藥。

洗過臉後痘痘變得更紅了,蘇姚盯著鏡子看了幾秒,步伐堅定地走出衛生間,準備換衣服出門。

衣櫃裏不是運動服就是休閑服,大多又舊又皺,連條像樣的裙子都沒有。以後肯定要換的,但是今天來不及了。

她穿了一套稍微看得過眼的衣服,拿來蘇姚平時用的棕色帆布包,錢夾裏有五百多塊現金和一張卡。

蘇姚這人還是有優點的,比如勤勞節約,可惜識人不清,省出來的錢都讓趙澤那王八蛋給花了,最後只落得人財兩空。

她的使命就是讓人變美改變命運,越失敗的人越讓她有努力的欲望。

快步走出那片老舊的小區,等公交車時蘇姚深深吸了口氣。

這是成功的味道。

等著吧,她一定會讓蘇姚大放光彩,改頭換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所有戳進來的小可愛,另有即將完結的日更新文→《每天都要被綁架【快穿】》,求收藏~以下是文案

蘇千曼:為什麽我每天都要被綁架?

系統:長得有多美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蘇千曼:不是你們殺了我,就是我撩死你們。

各位大佬:我好像拿錯了劇本……

系統:撩人沒事,回家等壓。

心理系女學生蘇千曼被系統選中,到各個世界撩大佬的蘇爽故事。

暫定副本:

1,被揮金如土.總裁綁架怎麽辦?

2,被精分.影帝綁架怎麽辦?

3,被殺人如麻.少帥綁架怎麽辦?

4,被無所事事.上神綁架怎麽辦?

5,被女裝大佬.阿婆主綁架怎麽辦?

……

在線等收藏,挺急的【真誠臉】

即將開坑的預收文→《穿成瑪麗蘇後媽》

慕輕楊只是睡個覺,醒來就變成瑪麗蘇女配的後媽。

書裏她胸大腰細大長腿,擁有精致的混血面容,白蓮和綠茶玩得爐火純青,將除男主之外的男人玩得團團轉。

可是當慕輕楊看到她的時候,她卻是……

“麻麻,我只喝進口牛奶,過期一天都不行。”

“麻麻,我只穿cherry的衣服,其他都不要。”

“麻麻你真討厭,怎麽可以弄斷人家兩根頭發?”

就在慕輕楊努力維持她不長歪的時候,無意中收獲了一群大佬的傾心。

例如:教瑪麗蘇畫畫的油畫大師、教瑪麗蘇跳舞的頂級明星、教瑪麗蘇防身術的世界冠軍……

慕輕楊以為自己終於要解放了,瑪麗蘇那個和死了沒兩樣的總裁老爹突然半夜出現在她床邊,陰森森地問:

“聽說你一直在給我戴綠帽子?”

☆、醜八怪(捉蟲)

咖啡館坐落於一片寫字樓旁邊,主要目標是附近上班的白領們。店裏裝修都是四年前蘇姚一手打理的。

她對自己的相貌不上心,咖啡館卻裝修的很不錯,優雅又低調,以淺褐色為主基調,輔以黑色與乳白色。一百多平米的空間裏擺放了十多張桌子和不少綠植,櫃臺是橡木質地的,上面有咖啡機收銀機等物,店裏永遠彌漫著一種淡淡的咖啡香。

蘇姚抵達店門外時,門還是鎖著的,打開門之後把該擺的招牌等東西擺了出來,掛上營業中的小牌,並且戴上口罩。

正值上班高峰期,不少白領都喜歡過來買一杯咖啡帶走,用那香醇的味道喚醒新的一天。

蘇姚上輩子只會沖速溶咖啡,幸好接受任務後本體的各項技能也一並學會,嫻熟的為那些人調制出需要的咖啡。

從七點到九點都是上班高峰,九點過後人就瞬間少了,要等中午才會來第二波。

她一個人忙了一早上,累得雙手發酸,閑下來後為自己倒了杯檸檬水。

酸酸的液體灌進喉嚨時,店鋪門又打開了,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帥氣的男人。男人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褲子是亞麻灰的,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一種儒雅氣質,表情溫柔。

明明是副和善俊秀的相貌,蘇姚卻無論如何都喜歡不起來。

因為他就是趙澤。

曾經的蘇姚那麽喜歡趙澤,不僅僅因為他會偽裝,也是因為他這副好相貌。

在念書時,他是溫柔清雋的校草。在結婚後,經常有人驚訝於她竟然有個這麽帥的老公。

在旁人看來,趙澤配蘇姚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只有他們自己才清楚,婚姻裏究竟誰才是不停付出的那一個。

人都是視覺動物,兩人的相貌差距是蘇姚的心魔,越意識到越離不開,釀成最後的悲慘結局。

往事如煙,她會讓趙澤明白,她錯過了一個多好的人。

蘇姚放下杯子,淡漠地問:“怎麽現在才來?昨晚去哪兒了?”

“不是說了跟朋友有點事情嗎?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結婚之後趙澤的溫柔就只留給外人了,對她總是不耐煩,認為她用懷孕綁定了自己的一生,而且還難產沒有真的生個孩子給他。

曾經兩人爭吵時,趙澤憤怒之下表達出自己對這段婚姻的看法——騙婚。

改變不急在一時,蘇姚垂下眼簾,“店裏很忙,以後別這麽晚。”

“我知道了,你真煩……”趙澤走到櫃臺前,看著她皺起眉,抓起口罩丟給她,“不是跟你說過在店裏最好戴口罩嗎?人家都是來喝咖啡的,看見你的臉多倒胃口。”

他研究生畢業後一直找不到想做的工作,只能跟蘇姚一起打理咖啡館,即便蘇姚已經讓他當老板,管理店裏一切事務,他依然覺得是與蘇姚的婚姻影響了自己,使得他不得不窩縮在這個賺不了大錢的咖啡館。

她醜陋的長相、無法提供幫助的家庭背景,都是他打壓她抨擊她的理由。

平常這麽說時,蘇姚會像受了刺激的小動物,很自卑地戴上口罩躲去後間。趙澤能從她這種卑微敏感的反應上得到一點心理上的慰藉——他不夠好,可她更差,她配他是高攀。

但今天不知怎的,話音剛落,蘇姚朝他瞥了一眼。

那眼神冷得讓他心臟停跳了一拍,有片刻的後悔,隨即擺出一副怒容。

“你這樣看我做什麽?我說錯了嗎?”

蘇姚沒說話,收回視線拿起口罩去了內間。同樣的舉動,以前是自卑是怯懦,今天卻透著一股不屑於搭理他的意思。

這女人發什麽神經?

趙澤剛想進去詢問一番,就有個穿著紅色吊帶裙的身影走進店裏,停在他身旁小聲問:“那醜八怪今天沒來嗎?”

這是他們店裏招聘的咖啡師,叫陳蕊,是本地人,已經在店裏工作兩年多了。

“在後面呢。”趙澤想起剛才的事就不高興。

陳蕊帶著棕色美瞳的眼睛看著他,“你怎麽了?該不會她知道你昨晚跟我在一起,和你吵架了吧?”

“沒有,她哪兒有那麽聰明。”

“是麽……”陳蕊聽完竟有些失望,恨不能掀開偽裝大吵一架。

兩年了,從趙澤研究生畢業來店裏的那一刻,兩人就情投意合,經常背著蘇姚出去約會。

蘇姚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麽多次了居然一次都沒發現,甚至很少過問趙澤到底去了哪兒。而趙澤又遲遲不肯跟她攤牌,陳蕊只好繼續與他秘密交往。

她是一個咖啡師,最大的夢想就是擁有這樣一家咖啡館,可惜積蓄太少無法實現。

直到遇見趙澤。

趙澤跟她說過,要是蘇姚跟他離婚了,那她就能當這家咖啡館的老板娘。

想到這裏,陳蕊踮起腳尖抱住趙澤的脖子,親了他一下,嬌滴滴地問:

“你什麽時候跟她說我們的事啊?”

趙澤楞了一下,本來不悅的表情轉成為難,低聲安撫她:

“你知道現在咖啡館還是在她名下的,要慢慢來,不要急。”

“你不會後悔了吧?”

“怎麽會?我能愛上她那個醜八怪麽。”

兩人在空無一人的店裏交頭接耳,最後趙澤說了個葷段子,把陳蕊逗得滿臉通紅,嬌嗔地跺了跺腳往內間走。

“不理你了,哼!”

趙澤笑容暧昧地看著她的背影,摸摸嘴唇,卷起袖子準備為自己調一杯卡布奇諾。

這是他唯一會調的咖啡,當初決定來店裏時跟蘇姚學的,蘇姚說她最愛喝。

只是學會之後,他為客人調、為朋友調、甚至為陳蕊調,就是沒為蘇姚調過。

“臉上都那樣了還喝什麽咖啡?再嚴重的話客人都要看吐了。”

他曾在蘇姚叫他給自己調一杯卡布奇諾時,對她這樣說過。

陳蕊換上制服出來,看到蘇姚在內間磨咖啡豆。

機器的轟鳴聲裏,她半垂著頭,大半張臉擋在口罩下,臃腫的身體被廉價布料包裹著,頭發用黑色發繩在腦後紮成一束——似乎比平時紮得要好看些,但仍是那副怯弱好欺的模樣。

一想到這樣一個醜八怪居然擁有自己夢想中的東西,陳蕊就覺得很不公平,故意走過去陰陽怪氣地說:

“姚姐,你最近好像又胖了一點啊。”

蘇姚擡起頭,眼睛還是那雙眼睛,眼神裏卻全無平日的自卑。

她掃了眼連通內外間的門,問:“你和他一起來的?”

☆、看著都惡心

陳蕊感覺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將死之人,那冷冽的眼神令她毛骨悚然,準備好的滿腹嘲諷被迫咽了回去。

“不、不是啊……我剛來。”

蘇姚低下頭繼續磨豆子,“來了就去工作,已經很晚了。”

陳蕊呆呆地哦了聲,要出去,走到門邊時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

蘇姚這是在命令她?

這醜八怪今天吃錯藥了吧,在她面前裝什麽冷靜沈著?以後這家咖啡館的老板娘指不定是誰呢。

如此一想,她踩著高跟鞋走回來,振振有詞地說:

“現在外面又沒客人,我出去也沒事幹啊。”

“沒事幹你不是可以和趙澤聊天麽。”蘇姚的表情似笑非笑。

陳蕊再次怔住,“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她很清楚蘇姚手裏沒有自己跟趙澤私會的證據,要是蘇姚敢用這事來貶低她,她非得把事情鬧大不可。

陳蕊憋著怒意準備爆發,蘇姚卻撇撇嘴。

“沒什麽意思,花錢雇你來就是讓你幹活的,既然沒客人,那你就拿掃把和抹布把店裏都打掃一遍吧。”

“餵,我可是咖啡師。”

“你今天做了幾杯咖啡?”蘇姚問。

“……”陳蕊啞口無言,一把奪過她面前的咖啡豆,便往機器裏倒邊說:“我才不想碰咖啡以外的東西。”

蘇姚冷冷一笑,拿著抹布走出去。

“醜八怪醜八怪醜八怪!”

陳蕊氣得要命,一邊磨豆子一邊暗罵,心想著要催促趙澤盡快跟蘇姚離婚了。

地下戀情雖然很刺激,可她不想被那麽醜的女人頤指氣使。

中午到了,店裏湧進不少下班的客人,忙碌起來。

陳蕊在櫃臺調咖啡,趙澤在櫃臺收銀,兩人時不時就眉來眼去一下,陳蕊的屁股甚至還有意無意地從趙澤手背上蹭過。

“老板娘,你家咖啡今天怎麽這麽甜?”

三號桌一個戴眼鏡的女客人不滿地問。

蘇姚放下抹布走過去,歉意的聲音隔著口罩傳出來,“太甜了嗎?那我為你換一杯新的吧。”

“啊?那要加錢嗎?”

“不用了,都是老顧客。”

“哈哈,老板娘你真大方,難怪每天生意這麽好……”

客人一口一聲老板娘,聽得陳蕊眼睛要滴血,用手肘撞了撞趙澤。

趙澤走過去拍拍蘇姚的肩膀,“你去內間磨咖啡吧,外面我來好了。”

蘇姚很清楚他是為了安撫陳蕊才來的,在心底冷笑了聲,走去內間。

換成這麽個英俊的男人為自己服務,客人心情更好了,好奇地問:

“我經常在這裏看到你呢,你跟老板娘是夫妻嗎?”

趙澤拿起點單夾看她點的咖啡名字,視線從她放在桌角的工作牌上掃過,看見有“經理”二字,隨即嫻熟地露出一個溫柔而親密的笑容。

“怎麽可能?你可真會開玩笑。”

“不是啊,那你為什麽總在?”

“親戚,過來幫忙的。”

……

陳蕊見趙澤一去就不回來了,還跟客人聊得那麽開心,就故意用高跟鞋尖踢了一下櫃臺。

趙澤聽見聲音回過頭,陳蕊求助地說:“咖啡機好像壞了,你過來看一下嘛。”

“我先過去了……對了,你可以掃一下我的微信,以後結賬出示可以打八折。”趙澤拿出手機出示掃碼。

客人掃完後,他微微一笑,回到櫃臺邊。

“你們在聊什麽呢?”陳蕊壓低嗓音不悅地問。

“她讓我為她推薦咖啡。”

“就這個?沒聊別的?”

見陳蕊不肯相信,趙澤彎下腰假裝查看咖啡機,趁人不註意時在她化了妝的臉上輕啄了一下,低聲道:“乖,我只愛你。”

陳蕊頓時柔成一灘水,恨不能立刻倒到他寬闊溫暖的懷裏去。

客人們都在做各自的事情,沒有註意他們,這一幕卻恰巧被蘇姚看在眼底。她淡定地拿出手機錄下那散發著酸臭偷情味兒的一幕,便去做自己的事。

趙澤出軌固然該死,不過陳蕊也就是個炮友而已,她真正要對付的人是還沒有來的那一位。

夜幕降臨,寫字樓裏仍然燈火通明,不少人下班之後選擇來蘇姚的咖啡館坐坐。

大概是七點左右,玻璃門被推開,走進來一男一女。

男的是典型IT男打扮,穿著格紋襯衫和運動褲,一個黑框眼鏡箍住形狀不規則的豬腰子臉,頭發與胡茬卻是精心打理過的,對待女伴非常紳士,很殷勤的幫她開門和挪椅子。

與他的氣質截然相反,那位女士身著白裙,高挑纖細,普通清秀的五官透著股天生的傲慢,臉上不帶笑意。

正主來了……蘇姚放下抹布,抱著菜單走過去。

“歡迎光臨,二位想喝點什麽?”

在咖啡館輕緩的音樂聲裏,IT男討好般的做了個手勢,“麗雅,你來點吧。”

被稱為麗雅的高冷美人沒看菜單,直接報出兩種咖啡的名字,正眼都沒瞧蘇姚一下。

蘇姚沒在意,記下咖啡就回到櫃臺邊,把點單牌給陳蕊。

陳蕊開始調咖啡,小聲和趙澤八卦。

“那兩人是男女朋友嗎?男的也長得太醜了,看著都惡心。”

趙澤狀若在擦杯子,實際用眼角餘光打量那個麗雅,應道:

“男人外表不重要。”

“也對,看他的打扮工資應該不低,我聽人說這附近公司裏的碼農一個月得有好幾萬呢。這女的肯定是看上他的錢了,難怪穿得那麽好。嘖嘖,現在的人啊,都喜歡不勞而獲……”

陳蕊咂咂嘴,低下頭把熱氣騰騰的咖啡倒進杯子。

蘇姚抱著個托盤在旁邊等,聽到她的話感覺挺稀奇,因為以陳蕊的所作所為,是不應該有底氣說這種話的。

而且陳蕊看人的眼光太差,根本沒猜對。

這個女人全名叫沈麗雅,就是上輩子慫恿趙澤離婚騙走咖啡館的那位。自己只是個小白領,一個月拿幾千塊工資,父親卻開著一家還不錯的商貿公司。

蘇姚造型師當久了,眼睛毒,基本什麽東西都能一眼看出個價格。

比如沈麗雅的手表是積家約會系列,一塊在十萬上下。裙子是著名輕奢品牌REISS的,價格在三千左右。手腕和耳垂上還戴著些看起來不起眼,實際價格不菲的配飾。

衣服配飾是明面上的,另外還有很多隱形投入,比如護膚品化妝品,甚至是洗發水……都不是一個普通白領能夠負擔起的。

在為皇室做過造型的蘇姚看來,沈麗雅只是一只腳剛踏入奢侈品界的小女生。但對於陳蕊來說,已經是無法攀比的存在。

沈麗雅富裕、傲慢自私,看不上周圍的男人卻向往一段白馬王子給予的浪漫愛情。因此之後才一頭紮進趙澤構建出的虛偽世界裏,把蘇姚當做他們愛情的攔路石,毫不留情的逼死她。

咖啡做好了,蘇姚卻把托盤往趙澤手裏一推。

“我有點頭痛,你去吧。”

趙澤不知道她的想法,仍把她看做自卑又愚蠢的妻子,抓住機會就去了。

蘇姚往內間走,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少昊只給了她三個目標,她覺得不夠。像趙澤這種人渣,要把他玩得悔不當初才行。

☆、異想天開

“姚姐,你坐在這裏做什麽?”陳蕊走到內間,看見蘇姚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蘇姚收起手機道:“頭有點痛,歇一下。”

陳蕊本來想進來跟她抱怨幾句,一看見她摘掉口罩露出臉上的痘痘,頓時忍不住譏嘲:

“女人可不能懶啊,別覺得有個男人可以依靠就不用工作了,畢竟有些人可以靠臉吃飯,有些人卻不行呢。”

蘇姚微微一笑:“你這話說得有道理。”

陳蕊端著杯咖啡,得意地喝著。

蘇姚補充道:“我明天就讓趙澤別來了,不依靠他。”

“噗……”陳蕊一口咖啡噴出來,差點被嗆死,捂著喉嚨咳個不停。

蘇姚是故意的嗎?一定是的,那醜八怪存心用這種話揶揄她。陳蕊擦著嘴巴擡起頭,看見蘇姚 朝她遞過來一個紙巾盒,厭惡地說:“你別碰我,萬一把你那滿臉痘傳染給我怎麽辦?我可不想別人看見我的臉就惡心。”

蘇姚無所謂地笑笑,把紙巾盒丟到她身上。

“隨便你了,但是誰弄臟的地板誰擦幹凈,擦完出來幹活。”

陳蕊這才反應過來她遞紙巾盒是讓自己擦地板,心底油然生出一種被戲耍的感覺。她擡起頭,只見蘇姚已經往外走去,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她憤憤地把地板上的咖啡擦幹凈,然後牟足了勁兒出去,想找個茬兒刺激刺激蘇姚。

誰知剛一出內間,陳蕊就看見趙澤在與那個沈麗雅聊天,微微彎著腰,眼神很親昵,簡直是在用鉤子勾人。

沈麗雅面對IT男時愛答不理,面對他倒是笑若春花,十分明媚,全然不顧IT男已經黑臉。

陳蕊瞬時改了主意,走到櫃臺後面對正在擦櫃臺的蘇姚說:“澤哥跟那女人聊得那麽開心,你不說說嗎?”

雖然她醜,可到底是他老婆啊。

蘇姚坦然道:“跟客人聊天不是很正常。”

哪裏正常?微信都加上了!陳蕊打心眼裏覺得蘇姚又醜又白癡,等趙澤回來後,怪聲怪氣地說:“澤哥你跟女客人的關系真不錯啊。”

趙澤把剛收回來的錢放進收銀機裏,隨口道:

“人家問就多聊幾句了。”

“是嗎?”陳蕊接下圍裙往櫃臺上一甩,“我肚子痛,回去了。”

說完她便去內間換了衣服,背上包氣沖沖地走出咖啡館。

“……”趙澤看著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問蘇姚:“我招她惹她了?”

蘇姚漠然地擦著櫃臺,沒搭理他。

趙澤關上收銀機說:“我看看去,省得她被車撞了……對了,我今晚跟劉暢他們約好去吃飯,晚點回來。”

這種謊話他已經說了無數遍,面不改色心不跳。蘇姚有很多計劃要完成,巴不得他晚上別回出租屋,點了一下頭。

趙澤怎麽看怎麽覺得她今天奇怪,卻又說不上哪兒奇怪。他向來沒多大興趣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拿上手機和車鑰匙就走了——車是蘇姚送給他研究生畢業的禮物,花掉當時所有的積蓄,代步款,買來之後乘坐的次數屈指可數,最後趙澤離婚時只把這輛已經開得快要報廢的車留給她,因為沈麗雅給他買了輛新路虎。

記憶留在腦海中,在蘇姚看來就像一部苦情戲,毫無帶入感,畢竟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做出那麽愚蠢的事。

趙澤走後沒多久,沈麗雅和她的IT男也走了。晚上九點,蘇姚打烊回家。

路燈把人行道照得很明亮,不少人沿著路邊散步,一輪皎月高懸於空中。

蘇姚擡頭看了看夜空,忽然很好奇系統會不會時刻關註她任務進展,於是對著天空輕輕喊了一聲:“少昊大人?”

沒有回應。

夜風吹拂起她的發梢,把臉擋住了大半,遠遠看去,有幾分念書時恬靜的樣子。

看來是沒有關註她。蘇姚低下頭繼續往前走,腦中始終搞不懂系統為什麽會選擇她。

少昊給出的理由是因為她在美學上很有造詣,適合這個改命系統的任務完成方式。可古往今來比她更有造詣的人多得是,她很清楚自己也就是在現代有點名氣而已,卻沒在系統空間裏看見過其他人。

搞不懂就不想了,完成任務、然後重生才是她最該研究的事情。

前方路邊出現一家藥店,蘇姚走進去問:“有沒有維A酸乳膏、維胺酯膠囊、或者短效避孕藥?”

她上輩子沒長過痘痘,遺傳自媽媽膚如凝脂的基因,因工作才了解到這些藥物,決定挨個試一試。

藥劑師說正好賣完了,向她推薦一款藥妝。蘇姚沒要,只買了一盒外用消炎藥就離開藥店。

出去後本要搭公交,蘇姚看著自己凸起的肚腩,決定一路跑回去。

從咖啡館到出租屋有八站路,走路需要半個小時,用來鍛煉正好。

蘇姚的身體平日缺乏鍛煉,等跑到出租屋時已經累得手腳酸痛,幾乎是靠在門上用最後一分力氣掏鑰匙。

租的房子是套兩室一廳的小公寓,裝修家具乏善可陳,不過被蘇姚收拾得很幹凈。

她躺在沙發上歇了會兒,手機震動起來,拿出來一看,是趙澤發的微信。

“劉暢喝醉了,我要送他回家,今晚不回去睡。”

蘇姚看著天花板想了想,回覆道:“好,我頭痛明天想去趟醫院,你記得開店門。”

發送後,過去一個多小時趙澤才回覆,是個很冷淡的“嗯”字。

蘇姚當時已經洗了澡洗了頭,正在吹頭發,看完就把手機放一邊,吹完頭發就睡覺。

她沒吃晚飯,又跑了那麽遠的路,肚子饑腸轆轆很不舒服。

然而美麗就是要付出代價的,她說服自己享受這種饑餓感,同時心想,第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早上的情景歷歷在目,蘇姚下意識地往右邊看了眼。

沒有那個紅發黑眸的少昊大人,只有一個老舊掉漆的床頭櫃。

天亮之後,蘇姚神清氣爽地出了門,下樓時往垃圾站裏丟了一個很大的編織袋,裏面裝得全是她衣櫃裏的衣服。

乘公交到達醫院,蘇姚掛了皮膚科的專家號,坐在他面前摘掉口罩,滿懷期盼地問:

“我的臉能治好嗎?”

年近花甲的男專家端詳著她,搖頭:“你別異想天開了。”

☆、又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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