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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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宣言
陳斌被帶走之前, 當著專項組檢查員的面，撥通季摘月的電話。
季摘月還在軍訓中。其他教官把手機遞給周嘉楠，周嘉楠又把季摘月叫出來, 把手機遞給她，“陳斌教練的電話。”
季摘月接起手機，電話中陳斌說，“我要走一段時間，小月, 請求你一件事, 今天上午你能陪著紫檸比賽嗎？”
最壞的情況已經發生。季摘月說，“我向教官請個假。”
周嘉楠準假之前說, “季摘月，今天有項目二的體測, 要是不測直接判D，會影響你最終是否能進入國家隊, 你確定這時候請假？”
臨近體測, 操場隊員們更賣力了, 高昂的訓練聲回蕩不絕。
季摘月抿抿唇，決心道, “謝謝教官，明白了, 我決定請假。紫檸心態不好，教練又不在，我一定要去陪著她。”
周嘉楠見她去意已決，便不再勸說, 末了只是說了句, “趕緊回來。”
季摘月一路跑到選拔賽現場, 陳紫檸在臺下候場，正四處張望著，似乎在找陳斌。
陳斌教練果然不在。季摘月背著自己的小書包，趕到陳紫檸身邊。一路跑過來，她氣還沒喘勻，撐起臉笑道，“大師姐來陪你。”
“得了吧，你就是個弟弟。”陳紫檸被轉移註意力，不找陳斌了。
主持人叫陳紫檸上臺準備，陳紫檸丟一句，“我先上去啦。”
今日對戰的仍是昨天的省隊成員，省隊師徒二人篤定今日陳紫檸也會延續昨日的失敗，為什麽，陳紫檸的教練都被調查了，沒有教練陪著她。
這個省隊成員連續五年想轉國家隊，都差了那麽一些，因此對國家隊隊員頗有怨念，她擦拭自己的反曲弓弓身，若有若無道，“什麽國家隊，天才少女，不過爾爾而已，結果還不如我們省隊的。”
教練溫聲斥道，“小雨，別這麽說。真假與否，陳斌教練都會給大家一個答覆。當然如果陳斌做了包庇紫檸成績的那些事情，沒有三五年難出來。”
陳紫檸咬咬唇。身後忽然有一道聲音，鏗鏘有力，“呵，A省省隊的，昨天我們小師妹沒睡醒，今天讓你見識見識，國家隊大將之風。”
“狂妄至極。”省隊教練冷哼。
說話的人是季摘月，毫不相讓，“那你們就等著看。”
季摘月沒有翻白眼的習慣，此時真的很想對這兩人翻白眼。射箭比賽講究心境，他們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無非是為了擾亂陳紫檸的心境，手段齷齪。
陳紫檸問，“阿月你怎麽上來了？”
“我問了主持人呀，我能上來。”
每隊只能上來兩個人，陳斌走了，副教練本來準備上去，想到陳斌的囑咐，於是他和主持人商量好，讓季摘月陪同陳紫檸。
季摘月一上臺就非常紮眼，其他人要麽穿著國家隊紅色的隊服，要麽穿著各自省隊的訓練服，純白或者純藍。而季摘月身上穿的是一套迷彩服！
季摘月和陳紫檸的粉絲早已等候多時，所以兩人一出現在鏡頭裏，寥寥無幾的彈幕，一下子刷屏。
【迷彩我可以！女人，你到底還有多少面是我粉絲不知道的！】
【啊啊啊啊，來了來了，阿月上臺了！】
【阿月做教練了麽？】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
【陳紫檸被國家隊放棄了吧，副教練都不上去指導她了。只有季摘月上去，季摘月上去幹嘛？她指導個毛線呀】
【略略略，舔顏不好嗎？第一次看阿月穿迷彩服啊，嗷嗷嗷，我可以！】
【一個美艷，一個肉嘟嘟，居然挺和諧。】
起射點設置在不高不矮的水泥臺，其上鋪就紅毯，經昨日雨水浸泡，紅毯呈現沈重的暗紅色，季摘月低頭看了一眼腳尖，運動鞋鞋周起了一圈白沫子，她不太喜歡濕噠噠的感覺，她一上賽場，所有的感官好像全都自動放大。
季摘月深吸了一口賽場的氣息，她也好想站在這裏比賽。不過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任務，她從背包裏摸出一個金色的圓球巧克力，剝開錫紙，“張嘴。”
陳紫檸回頭，乖乖吃到嘴裏，巧克力球滾到左邊牙齒，左臉更肉嘟嘟了，鼓出來一個小球的形狀。
【嗚嗚嗚，想被阿月投餵！】
【誰不想呢，默默下單一盒費列蘿】
【之前每次比賽，阿月都會給玫瑰騎士吃巧克力。昨天陳紫檸脫靶了，拿了職業生涯首個0分。今天能逆轉乾坤嗎？】
【逆轉乾坤？笑掉大牙，季摘月有什麽本事當教練，還沒進國家隊呢，好意思跑到臺上給陳紫檸指導？不過陳紫檸技術也是垃圾一個，兩個人How pay】
【這麽一看，國家隊除了裴炫一個人，其他沒啥看頭了，怎麽和高麗國比？】
彈幕吵著吵著，季摘月也在給陳紫檸作心理建設，“我牛逼都吹出去了，不要給大師姐丟臉。OK？”
因為沒有麥克風，她們說的話收不進直播視頻，直播間裏只能看到兩人的嘴巴在動。
粉絲中當然不乏奇人異士，唇語十級學者現場翻譯【季摘月：我牛逼都吹出去了，不要給大師姐丟臉。OK？】
【哈哈哈哈，阿月明明是小師妹，非要給自己賴個大師姐當當】
【哈哈哈哈，摩多摩多】
陳紫檸回，“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誰是國家隊大師姐。”
比賽開始，陳紫檸站好、搭箭、瞇眼瞄準、拉弓射出，10秒之內動作一氣呵成，她看都沒看結果，垂下頭，擦了擦弓身。
【喔吼，叼叼的】
【姐就這麽拽，看都不看】
季摘月拍拍陳紫檸的肩，“不錯不錯，十分。”
旁邊省隊成員，出箭比陳紫檸慢，才8分。
很快的，第二箭，陳紫檸，一氣呵成，10分。
第三支箭，陳紫檸還是10分。
【草草草草草草，天才少女回來了！】
【啊啊啊啊啊，逆轉乾坤了啊！！！！！】
【阿月巧克力是什麽寶物？！】
【費列蘿沈吟一秒：我只是普普通通一顆巧克力而已】
【她昨天第一組箭成績太差了！除非剩下的56支箭全都是9分以上，才有可能進亞運會】
第四支箭，陳紫檸射完，不用看都是10分。她垂下手，饒有興致地看旁邊的省隊成員，等對方射完後，陳紫檸嘖了聲，“省隊目前還沒有滿分哦。”
季摘月“嗯哼”了聲，“這就是惹怒我小師妹的後果。接招吧，無能的人類。”
她仗著沒有麥，瞎說八道，反正觀眾也看不到。
【季摘月：這就是惹怒我小師妹的後果。接招吧，無能的人類。】
【窩草，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太中二了吧。之前季摘月都是特靠譜、上進、美艷、高智商、高冷的形象，居然這麽中二啊】
【我笑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抱歉抱歉，孩子解放天性了】
省隊教練太陽穴一抽一抽的，放了個什麽人上來，一群孩子！他向評委席示意，“讓季摘月下臺，這是比賽現場，像什麽樣子。”
評委說，“不好意思，不可以。季摘月作為陪同和指導，是可以上臺的。”
季摘月：“略略略，你幹不掉我。”
省隊教練：……好氣。
【季摘月：略略略，你幹不掉我】
【哈哈哈啊哈哈哈，哎呦，不行了，笑岔氣了】
【熊孩子，不是自己的隊的，不能打不能罵。閉著眼都能感受到教練心肝疼】
陳紫檸也“略略略”，心情莫名變好，人也放松極了，比賽，一點也不可怕。
省隊隊員的成績越來越不好了，這次只有7分。
直到裁判席警告，“兩隊之間請勿相互交流。”
因為昨天耽擱了，這一次連射18支箭。每組八支箭。中間短暫地休息五分鐘。
季摘月讓陳紫檸取下指套，“你剛剛拉弓太用勁了，做一下拉伸。”
陳紫檸剛剛確實有很多不甘和怒火，於是下手就重了。
季摘月走在她後邊，幫著她一起拉伸後背的肌肉群。這幾天在尼西那裏沒白學，瑜伽派上用場。
陳紫檸全身心相信她，任由季摘月幫她拉一拉，舒服地眼睛瞇了瞇。
旁邊的省隊教練訝異地挑眉，他以為季摘月最多幫陳紫檸放松放松心情，沒想到她居然看出陳紫檸射箭狀態上細微的差別，剛剛陳紫檸太用勁兒了，後面勢必會酸軟卸力。
以往可以這麽用勁，但今天不行，因為她們還積壓著幾十支箭需要射光。這一點細微的差別她怎麽看出來的？季摘月不簡單啊，教練按下心中的驚濤駭浪。
【教練被連續八個10分給驚了麽？】
【不是，他在看季摘月，好像季摘月讓他更驚】
【討厭，別看我家阿月】
第二組箭開始前，陳紫檸說，“巧克力。”
季摘月又剝了一個給她吃。
甜甜的巧克力在口腔中化開，陳紫檸仿佛又找回了射箭的快樂，小時候射箭一點壓力都沒有，射得好了，老師會獎勵她一個軟皮糖。射的不好了，也沒有什麽。長大後，射箭這件事變得越來越功利了。
最原始的心，最純粹。陳紫檸瞇眼，射出第九支箭，10分。她越來越放松，準頭越來越高，偶爾有9分，到最後一組箭，射中的基本就是靶心的靶心。
【！！！強勢逆轉，打臉不？臉疼不？人家只是脫靶玩兒玩兒，你卻當了真。】
【趕快把陳斌放出啦！】
【18支箭，15支10分，3支9分。你告訴我這不是天才少女？】
【明白了陳斌為什麽要保她了，即使這兩年沒有任何成績】
【天才就是天才啊，不費吹灰之力】
這一場比賽結束得很快。
結束後，季摘月和陳紫檸下場，懶得打擊省隊的兩個人。
成績已經說明一切了，那兩人此時已經失魂落魄，還有什麽好說的。
他們兩等了一會，沒等到嘲諷，反而覺得更加難堪了，比起嘲諷，更難堪的是，人家不屑於把你當對手，一句話都懶得說了。
兩人下場，季摘月取下自己的帽子，扇了扇風，“我要去軍訓了，先走了。”
陳紫檸喊住她，“大師姐。”
“嗯？”季摘月回頭。
陳紫檸震驚，沒想到季摘月真把自己當大師姐了，算了算了都不重要，“謝謝你，很感謝你。”
如果不是季摘月，她差點真的放棄射箭了。亞運會之後，她會更一蹶不振。一開始不喜歡季摘月，甚至覺得她是敵人。沒想到後來兩人會成為親密的隊友、朋友，她欽慕季摘月，很喜歡她。原來除了異性之外，還能有這麽誠摯的喜歡。
“肉麻！”季摘月擺了擺手，“先走了！”
陳紫檸發了一條微博，在微博找了找截圖
“【季摘月：這就是惹怒我小師妹的後果。接招吧，無能的人類。】
【窩草，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太中二了吧。之前季摘月都是特靠譜、上進、美艷、高智商、高冷的形象，居然這麽中二啊】
【我笑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抱歉抱歉，孩子解放天性了】”
這段她非常滿意，截圖發微博：“感謝有你@季摘月 ，師姐愛你”
季摘月看到配圖當場社死，啊啊？這是什麽魔鬼，居然解讀了她的唇語，把她那些不要臉的宣言全都解讀了，嗚嗚，她再也不敢胡說了！
粉絲們評論：【啊哈哈啊哈哈，人雖退圈，熱搜常掛】
【真寶藏女孩】
【酸了酸了。真希望軍訓早點結束呀，阿月出來接個綜藝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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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斌被帶走之前, 當著專項組檢查員的面，撥通季摘月的電話。
季摘月還在軍訓中。其他教官把手機遞給周嘉楠，周嘉楠又把季摘月叫出來, 把手機遞給她，“陳斌教練的電話。”
季摘月接起手機，電話中陳斌說，“我要走一段時間，小月, 請求你一件事, 今天上午你能陪著紫檸比賽嗎？”
最壞的情況已經發生。季摘月說，“我向教官請個假。”
周嘉楠準假之前說, “季摘月，今天有項目二的體測, 要是不測直接判D，會影響你最終是否能進入國家隊, 你確定這時候請假？”
臨近體測, 操場隊員們更賣力了, 高昂的訓練聲回蕩不絕。
季摘月抿抿唇，決心道, “謝謝教官，明白了, 我決定請假。紫檸心態不好，教練又不在，我一定要去陪著她。”
周嘉楠見她去意已決，便不再勸說, 末了只是說了句, “趕緊回來。”
季摘月一路跑到選拔賽現場, 陳紫檸在臺下候場，正四處張望著，似乎在找陳斌。
陳斌教練果然不在。季摘月背著自己的小書包，趕到陳紫檸身邊。一路跑過來，她氣還沒喘勻，撐起臉笑道，“大師姐來陪你。”
“得了吧，你就是個弟弟。”陳紫檸被轉移註意力，不找陳斌了。
主持人叫陳紫檸上臺準備，陳紫檸丟一句，“我先上去啦。”
今日對戰的仍是昨天的省隊成員，省隊師徒二人篤定今日陳紫檸也會延續昨日的失敗，為什麽，陳紫檸的教練都被調查了，沒有教練陪著她。
這個省隊成員連續五年想轉國家隊，都差了那麽一些，因此對國家隊隊員頗有怨念，她擦拭自己的反曲弓弓身，若有若無道，“什麽國家隊，天才少女，不過爾爾而已，結果還不如我們省隊的。”
教練溫聲斥道，“小雨，別這麽說。真假與否，陳斌教練都會給大家一個答覆。當然如果陳斌做了包庇紫檸成績的那些事情，沒有三五年難出來。”
陳紫檸咬咬唇。身後忽然有一道聲音，鏗鏘有力，“呵，A省省隊的，昨天我們小師妹沒睡醒，今天讓你見識見識，國家隊大將之風。”
“狂妄至極。”省隊教練冷哼。
說話的人是季摘月，毫不相讓，“那你們就等著看。”
季摘月沒有翻白眼的習慣，此時真的很想對這兩人翻白眼。射箭比賽講究心境，他們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無非是為了擾亂陳紫檸的心境，手段齷齪。
陳紫檸問，“阿月你怎麽上來了？”
“我問了主持人呀，我能上來。”
每隊只能上來兩個人，陳斌走了，副教練本來準備上去，想到陳斌的囑咐，於是他和主持人商量好，讓季摘月陪同陳紫檸。
季摘月一上臺就非常紮眼，其他人要麽穿著國家隊紅色的隊服，要麽穿著各自省隊的訓練服，純白或者純藍。而季摘月身上穿的是一套迷彩服！
季摘月和陳紫檸的粉絲早已等候多時，所以兩人一出現在鏡頭裏，寥寥無幾的彈幕，一下子刷屏。
【迷彩我可以！女人，你到底還有多少面是我粉絲不知道的！】
【啊啊啊啊，來了來了，阿月上臺了！】
【阿月做教練了麽？】
【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
【陳紫檸被國家隊放棄了吧，副教練都不上去指導她了。只有季摘月上去，季摘月上去幹嘛？她指導個毛線呀】
【略略略，舔顏不好嗎？第一次看阿月穿迷彩服啊，嗷嗷嗷，我可以！】
【一個美艷，一個肉嘟嘟，居然挺和諧。】
起射點設置在不高不矮的水泥臺，其上鋪就紅毯，經昨日雨水浸泡，紅毯呈現沈重的暗紅色，季摘月低頭看了一眼腳尖，運動鞋鞋周起了一圈白沫子，她不太喜歡濕噠噠的感覺，她一上賽場，所有的感官好像全都自動放大。
季摘月深吸了一口賽場的氣息，她也好想站在這裏比賽。不過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任務，她從背包裏摸出一個金色的圓球巧克力，剝開錫紙，“張嘴。”
陳紫檸回頭，乖乖吃到嘴裏，巧克力球滾到左邊牙齒，左臉更肉嘟嘟了，鼓出來一個小球的形狀。
【嗚嗚嗚，想被阿月投餵！】
【誰不想呢，默默下單一盒費列蘿】
【之前每次比賽，阿月都會給玫瑰騎士吃巧克力。昨天陳紫檸脫靶了，拿了職業生涯首個0分。今天能逆轉乾坤嗎？】
【逆轉乾坤？笑掉大牙，季摘月有什麽本事當教練，還沒進國家隊呢，好意思跑到臺上給陳紫檸指導？不過陳紫檸技術也是垃圾一個，兩個人How pay】
【這麽一看，國家隊除了裴炫一個人，其他沒啥看頭了，怎麽和高麗國比？】
彈幕吵著吵著，季摘月也在給陳紫檸作心理建設，“我牛逼都吹出去了，不要給大師姐丟臉。OK？”
因為沒有麥克風，她們說的話收不進直播視頻，直播間裏只能看到兩人的嘴巴在動。
粉絲中當然不乏奇人異士，唇語十級學者現場翻譯【季摘月：我牛逼都吹出去了，不要給大師姐丟臉。OK？】
【哈哈哈哈，阿月明明是小師妹，非要給自己賴個大師姐當當】
【哈哈哈哈，摩多摩多】
陳紫檸回，“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誰是國家隊大師姐。”
比賽開始，陳紫檸站好、搭箭、瞇眼瞄準、拉弓射出，10秒之內動作一氣呵成，她看都沒看結果，垂下頭，擦了擦弓身。
【喔吼，叼叼的】
【姐就這麽拽，看都不看】
季摘月拍拍陳紫檸的肩，“不錯不錯，十分。”
旁邊省隊成員，出箭比陳紫檸慢，才8分。
很快的，第二箭，陳紫檸，一氣呵成，10分。
第三支箭，陳紫檸還是10分。
【草草草草草草，天才少女回來了！】
【啊啊啊啊啊，逆轉乾坤了啊！！！！！】
【阿月巧克力是什麽寶物？！】
【費列蘿沈吟一秒：我只是普普通通一顆巧克力而已】
【她昨天第一組箭成績太差了！除非剩下的56支箭全都是9分以上，才有可能進亞運會】
第四支箭，陳紫檸射完，不用看都是10分。她垂下手，饒有興致地看旁邊的省隊成員，等對方射完後，陳紫檸嘖了聲，“省隊目前還沒有滿分哦。”
季摘月“嗯哼”了聲，“這就是惹怒我小師妹的後果。接招吧，無能的人類。”
她仗著沒有麥，瞎說八道，反正觀眾也看不到。
【季摘月：這就是惹怒我小師妹的後果。接招吧，無能的人類。】
【窩草，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太中二了吧。之前季摘月都是特靠譜、上進、美艷、高智商、高冷的形象，居然這麽中二啊】
【我笑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抱歉抱歉，孩子解放天性了】
省隊教練太陽穴一抽一抽的，放了個什麽人上來，一群孩子！他向評委席示意，“讓季摘月下臺，這是比賽現場，像什麽樣子。”
評委說，“不好意思，不可以。季摘月作為陪同和指導，是可以上臺的。”
季摘月：“略略略，你幹不掉我。”
省隊教練：……好氣。
【季摘月：略略略，你幹不掉我】
【哈哈哈啊哈哈哈，哎呦，不行了，笑岔氣了】
【熊孩子，不是自己的隊的，不能打不能罵。閉著眼都能感受到教練心肝疼】
陳紫檸也“略略略”，心情莫名變好，人也放松極了，比賽，一點也不可怕。
省隊隊員的成績越來越不好了，這次只有7分。
直到裁判席警告，“兩隊之間請勿相互交流。”
因為昨天耽擱了，這一次連射18支箭。每組八支箭。中間短暫地休息五分鐘。
季摘月讓陳紫檸取下指套，“你剛剛拉弓太用勁了，做一下拉伸。”
陳紫檸剛剛確實有很多不甘和怒火，於是下手就重了。
季摘月走在她後邊，幫著她一起拉伸後背的肌肉群。這幾天在尼西那裏沒白學，瑜伽派上用場。
陳紫檸全身心相信她，任由季摘月幫她拉一拉，舒服地眼睛瞇了瞇。
旁邊的省隊教練訝異地挑眉，他以為季摘月最多幫陳紫檸放松放松心情，沒想到她居然看出陳紫檸射箭狀態上細微的差別，剛剛陳紫檸太用勁兒了，後面勢必會酸軟卸力。
以往可以這麽用勁，但今天不行，因為她們還積壓著幾十支箭需要射光。這一點細微的差別她怎麽看出來的？季摘月不簡單啊，教練按下心中的驚濤駭浪。
【教練被連續八個10分給驚了麽？】
【不是，他在看季摘月，好像季摘月讓他更驚】
【討厭，別看我家阿月】
第二組箭開始前，陳紫檸說，“巧克力。”
季摘月又剝了一個給她吃。
甜甜的巧克力在口腔中化開，陳紫檸仿佛又找回了射箭的快樂，小時候射箭一點壓力都沒有，射得好了，老師會獎勵她一個軟皮糖。射的不好了，也沒有什麽。長大後，射箭這件事變得越來越功利了。
最原始的心，最純粹。陳紫檸瞇眼，射出第九支箭，10分。她越來越放松，準頭越來越高，偶爾有9分，到最後一組箭，射中的基本就是靶心的靶心。
【！！！強勢逆轉，打臉不？臉疼不？人家只是脫靶玩兒玩兒，你卻當了真。】
【趕快把陳斌放出啦！】
【18支箭，15支10分，3支9分。你告訴我這不是天才少女？】
【明白了陳斌為什麽要保她了，即使這兩年沒有任何成績】
【天才就是天才啊，不費吹灰之力】
這一場比賽結束得很快。
結束後，季摘月和陳紫檸下場，懶得打擊省隊的兩個人。
成績已經說明一切了，那兩人此時已經失魂落魄，還有什麽好說的。
他們兩等了一會，沒等到嘲諷，反而覺得更加難堪了，比起嘲諷，更難堪的是，人家不屑於把你當對手，一句話都懶得說了。
兩人下場，季摘月取下自己的帽子，扇了扇風，“我要去軍訓了，先走了。”
陳紫檸喊住她，“大師姐。”
“嗯？”季摘月回頭。
陳紫檸震驚，沒想到季摘月真把自己當大師姐了，算了算了都不重要，“謝謝你，很感謝你。”
如果不是季摘月，她差點真的放棄射箭了。亞運會之後，她會更一蹶不振。一開始不喜歡季摘月，甚至覺得她是敵人。沒想到後來兩人會成為親密的隊友、朋友，她欽慕季摘月，很喜歡她。原來除了異性之外，還能有這麽誠摯的喜歡。
“肉麻！”季摘月擺了擺手，“先走了！”
陳紫檸發了一條微博，在微博找了找截圖
“【季摘月：這就是惹怒我小師妹的後果。接招吧，無能的人類。】
【窩草，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太中二了吧。之前季摘月都是特靠譜、上進、美艷、高智商、高冷的形象，居然這麽中二啊】
【我笑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抱歉抱歉，孩子解放天性了】”
這段她非常滿意，截圖發微博：“感謝有你@季摘月 ，師姐愛你”
季摘月看到配圖當場社死，啊啊？這是什麽魔鬼，居然解讀了她的唇語，把她那些不要臉的宣言全都解讀了，嗚嗚，她再也不敢胡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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