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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D大與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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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把這個消息告訴白瑛,打算等到了D大再當面給他個驚喜,最好是能和他在校園裏來個偶遇,宿舍也行,教室也行,校園的櫻花樹下也行啊哈哈哈哈!看白瑛震驚的樣子一定有趣極了,這樣我也可以順便抓包一下,看他在大學裏是不是真的沒有談戀愛~

八月底我風塵仆仆地到了D大,天熱得要死,D大大得出奇,我一個人提著大包小包,在D大迷路了一上午,好幾次我坐在行李箱上累成了狗,手機就在我兜裏,只要現在打個電話給白瑛,我的苦難就結束了,但是不行,我得忍住了,要不然驚喜就沒了。

忙天忙地了一整天,終於把自己在新生宿舍安頓好了,我運氣還不錯,住進了新校舍,竟然是兩人一間的,忒奢侈了!就是衛生間只出冷水沒熱水,洗澡還得去公共澡堂。我把行李放好,打掃了一下屋子裏的灰塵,爬上梯子坐上床頭,拉開風扇,感覺自己終於活了過來。不曉得白瑛一個人來D大時是不是也這樣,但是他應該不像我這樣累卻開心著吧,他來到這裏時一個人都不認識,什麽都得靠自己,那時他才剛十七歲。雖然我今天也是靠著自己過來的,但我都十九了,是個大小夥兒了,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他就在這裏,光是想到這個,就不覺得自己是一個人了。

報到頭天太累了,去食堂吃了晚飯洗了個冷水澡,給老媽打了個報平安的電話,爬上床我就睡得像頭死豬,睡到第二天早上十點才起來,在陽臺上刷牙的時候終於等來了我同樣拖著大包小包的室友。我對這室友第一觀感就特別好,室友個子不高,留著一蘑菇頭,巴掌大點兒臉還戴一副很大的黑框眼鏡,屬於一看將來就要被我罩著的類型~~我心想這才像重點中學的模範生嘛,白瑛那種算什麽奇行種啊!

室友叫陳忠,人特別客氣,坐下來就和我分享了家鄉特產,我看他老半天扭不開那個瓶蓋,就幫他扭了,他扶著眼鏡直誇我,說姜赫同學你真是又高又帥,媽呀這怎麽讓人好意思呢,我都能被誇高富帥了(沒有富),他要是看見白瑛還不得跪下唱征服啊。

特產挺好吃,我一連吃了好幾塊,陳忠在陽臺上洗了把臉進來,笑著問我:“好吃吧?”我說嗯,我就喜歡這種帶泡椒味的,酸得很正!他一臉疑惑地帶上眼鏡,走過來自己吃了一塊,忙把我手上的魚幹拿走:“哎呀快別吃了!天氣太熱這都餿了!”

我差點把胃裏的魚幹都吐出來!陳忠一臉不舍地把那瓶魚幹放進垃圾桶,還蹲那兒念叨:“我就說瓶蓋怎麽是鼓的呢……”

我捂著肚子,媽呀,您也太不靠譜了吧!

中午我在食堂找人打聽到了計算機學院大三宿舍樓的位置,吃過飯大熱的天我就興沖沖去制造偶遇了。在人宿舍片區那兒來來回回地閑蕩了一下午,卻沒蹲到白瑛,拉了個同學問了下認不認識白瑛,對方說認識啊,你找他啊?他跟蔔教授去韓國了啊。

我沒想到他一個大三的學生都能有這種待遇了,直接跟著教授跑了,心中既替他欣慰也有點失落。回來的路上經過圖書館外的宣傳欄,就看到那個首爾網絡安全技術交流會的大字報,看了看交流會的時間,看來他短時間內都不會在學校了,難怪最近和我發微信也少了。

接著就開學了,軍訓了,D大雖然夠大,但新生按傳統還是要被拉去部隊裏訓練的,苦兮兮大半個月捱下來,我人都黑了一個色號。回學校那天剛好那個首爾的交流會也結束了,我又不死心地跑去蹲白瑛,在人大三宿舍樓下挨個兒瞄人家陽臺。光看上面晾著的衣服我都能認出他來,那種晾得像腌菜一樣的絕對不可能是他,爛大街的衣服款式也不可能是他的,嗯,那兒有件襯衫,挺像他的風格,但曬在陽臺上那個球鞋臟了吧唧的,白瑛那潔癖鬼才不會穿……

我還記得初二那年我皮得不得了,大雨天球也照打不誤,鞋底經常是一層厚泥巴,有一回白瑛找我打網球,我們約在小區樓下的便利店門口碰頭,我先到,就躲進店裏想整整他。在貨架後看見他背著網球包來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判斷我已經到了,直接就推門進了便利店,在貨架後秒堵到了我,我說你怎麽找到我的啊?他指著地上的鞋印,說這還能是別人的嗎?

和他打網球他還會嫌我球鞋上的泥點子讓他分心,抽出一張紙巾拿水打濕了遞給我,讓我擦擦,我白他一眼,心裏嘀咕了聲“窮講究”,還是蹲下來擦了,左擦右擦他還不滿意,說這裏還有,你用點兒力啊,我滿頭大汗地蹲那兒擦擦擦,擦好擡起腳給他審視,好不容易過關了,我晃著球拍走到底線,白瑛拍了兩下球又停下了,歪著腦袋瞇著眼睛看著我這邊,我受不了地嚷嚷:“又怎麽了?!”

他拿球拍指著我這邊球場,說姜赫你鞋底上是踩的屎嗎?

屎你妹啊!不就是打籃球時地上有點濕嗎?!“你打不打啊,不打我可回去了!”

他在那邊忍了很久,才不情不願地咕噥了句:“算了,我當狗爪印吧。”

所以他那個陽臺吧,必定是衣服掛得井井有條,鞋子都在閃閃發光,一看就知道裏面住著個內外兼修的帥哥,嘖~

秋老虎來襲,這天依舊熱得要命,我的鬼祟行徑只換來了舍管大叔無數個白眼,並沒能把白瑛的陽臺甄別出來,熱到頭都有點暈了,就去圖書館想蹭個空調吹吹,剛把包存櫃子裏,就聽見身後那排櫃子後傳來一個聲音:“我不去了,待會兒要去打球,晚上見吧。”

我心頭一個激靈——白瑛?!

這踏破鐵鞋的!我火速躥出去,就見第二排櫃子那兒一扇櫃門開著,站在那兒的人被櫃門擋住了臉,他把黑色的雙肩包塞進櫃子裏,這才擡手合上了櫃門。

我盯著那扇櫃門緩緩合攏,像慢鏡頭一樣一點點露出了我熟悉的精致的黑發,白皙的脖子,還有一張輪廓俊美的側臉——一個長大版的白瑛。

可能是激動於這樣的不期而遇,也可能是驚詫於他的種種變化,我卡在了這頭,回過神時白瑛已經拿上借書證上樓了。

那天我跟在他後面也上了樓,也不知是出於什麽心理,並沒有叫他。他在二樓和三樓都沒有停下,我就在樓梯下面偷望他,又有點開心又有點小刺激。一直跟他到了四樓,圖書館大樓的中央是一個方形天井設計,他走到方井那邊,我就在這邊肆無忌憚地看他,他穿著一件長袖的白襯衣,袖口挽起來一小半。這麽熱的天這人都要穿襯衫,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在我面前他可不這樣,天一熱恨不得脫個精光,穿條內褲也能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隔著一個天井,我看他同問路的男生說話,向我這邊指過來時我趕緊一個兔蹲,才想起天井的扶欄都是玻璃的,這麽躲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然而他完全沒察覺有人在跟蹤他,給人指完路就走了。我心虛地站起來,這樣的白瑛挺少見的,明明就在我面前,但卻和在我面前時的狀態截然不同,這是一個“without姜赫”版的白瑛,是我平時無緣得見的白瑛,兩年了,他就這樣理所當然地進化成了一個超級優秀又遠在天邊的校草兼學霸。

他進了四樓一間閱覽室,裏面冷冷清清的都沒幾個人,等他進去了一會兒,我才偷偷打卡溜進去,他進門後找了張桌子放下筆記本就直接去書架找書了,我也跟了過去,我們之間只隔著一排書架,他從那邊走過,我都能從書架的間隙裏瞥見他的頭發,他白色的衣領,讓我想起初中那年他在書店把我逮個正著那次,原來他逮我時是這種暗戳戳爽翻天的心情啊~

看他擡手取走一本書,我心想這個時候我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他會不會嚇得喊出來?

可惜想得太多,行動太慢,他已經拿著書走了。

那天下午我就陪他坐在閱覽室裏,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我就坐在他斜對面的角落,他一點兒沒發覺我的存在,我是曬得有多黑了啊?我手裏捧著一本看都看不懂的外文專著,看他低頭看書,偶爾在筆記本上查東西,他戴著一副細邊的眼鏡,眼鏡加持了他的認真和專註,他就這樣看了整整一個下午,得有兩個多鐘頭吧,我在這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忽然感到有人敲我肩膀,擡頭一看,是閱覽室的管理員大姐,她提醒我睡覺時不要呼嚕,媽呀可糗死我了!我低聲說對不起對不起,察覺閱覽室裏區區不足十人都在看我,唯獨白瑛完全沒註意我,只專註於他的世界,手上轉著一支筆,穩得一比!我心想這人不跟我瞎鬧的時候多帥啊,而且是那種泰山崩於前都無動於衷的帥,看得我這個偽直男都dokidoki。

我自己設計了好幾個重逢的戲碼,想走過去對他說:“同學,你能幫我看看這個單詞是什麽意思嗎?”不知他擡頭看見我該會是什麽表情,但又覺得好像太簡單了,不夠驚喜,不夠隆重,而且,我又朝他看去,看他一無所覺,毫無防備的樣子,你別說,視奸好像真的會上癮……

空調吹著很舒服,我不是個會在陌生的地盤睡著的人,但也許是因為有白瑛在,身體不由自主就會特別放松,沒一會兒我又睡著了,邊睡邊提醒自己不要呼嚕不要呼嚕,就這樣半睡半醒時,忽然聽見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來自白瑛坐的方向,我像被拉了警鈴一樣霍地擡起頭,白瑛已經拿上東西離開了。

我忙要跟上,管理員大姐不耐煩地叫住我:“同學,把書放回去!”

我還了書,再追下去時,白瑛已經不見了。

在圖書館前站了一會兒,我想起來,對了,打球!他說了要去打球的!

學校的網球場挺大,有四塊地兒,這會兒只有兩個場子有人,白瑛是其中一個,他才剛來,換了一身打球的衣服和球鞋,光是看著他線條流暢結實的小腿都會覺得他長大了。占著另一個場子的是個女生,那女生蹲那兒好像不知道怎麽用發球機,白瑛背著球包在這邊看了一會兒,還是繞過去幫了下忙。女生一臉感激地站起來讓到一邊,白瑛蹲下幫她設置發球機,問女孩想要什麽頻率,多少球速,完了站起來。這女生身材挺嬌小的,站白瑛面前說話時只到他胸口,不知道白瑛喜不喜歡這類型的,但我看人家女生對他挺有好感的,他嘛,和女生講話時偶爾也會笑一笑,禮貌又得體。

說了兩句話白瑛就回自己場子打球了,我搞不懂,都這樣了他幹嘛不和人女生搭夥打球,一個人對著發球機多無聊啊。他打了一會兒球,坐長椅上休息,擰開水喝了一口,又拿出手機,舉到嘴邊,想了想,說:“姜赫,在幹嘛呢?”

手機在我兜裏冷不丁響起,聲音有點大,他狐疑地轉過了頭,好在我及時蹲在了垃圾桶後面。

我也不知道我幹嘛要在這兒蹲著,可能是做賊心虛,也可能是近鄉情怯。

後來我見他打得也有點晚了,再晚點兒食堂都沒什麽菜了,就跑去食堂買了份盒飯,添了幾塊鴨脖給他送了過去,留在了網球場管理員那兒,說是他點的外賣。

晚霞滿天時,白瑛關了發球機,走回長椅那兒邊擦汗邊看手機,似乎有點失望,我看他默默彎腰收拾好東西,挎上網球包離開了網球場,走到管理員那兒時被大叔叫住了。

管理員把盒飯提給他,他像是在說我沒點外賣啊,但最後還是接過了盒飯,一路沿著鐵絲網離開,走到一半突然停住腳步,猛地擡頭環顧四周,手裏是那盒被揭開的盒飯。

哈哈,看見鴨脖嚇死了吧!誰讓你成天視奸我的,這滋味好受不?

我躲在暗處,他當然找不到我,他還折回去找了網球場管理員大叔,我看他一副飽受驚嚇的樣子,也不知道大叔是怎麽描述我的。白瑛站那兒,一只手插在腰上就開始給我打電話,我早就關機保平安了,就是要他摸不著頭腦,急死丫的!

本來還打算跟他到宿舍的,打這以後這家夥就變得特別警覺,經常走著走著就停下來往後瞧,有人打噴嚏他以為是我,一陣風吹過他以為是我,別人在販賣機買個東西他以為是我,啥都要停下來瞧上兩眼,跟只風吹草動就支耳朵的大兔子似的!最好笑是有人扔了個垃圾,他能一直走回垃圾桶那兒去看!這都不是兔子了,這是麅子啊!

我還是敗給了他的疑神疑鬼,在圖書館那條路上把人給跟丟了。不過跟蹤了他一天,各種掌握了他的情況,都19歲奔20的人了,居然真的是單身狗哈哈哈哈!

凱旋而歸時在宿舍樓下遇到陳忠,他網友約了他打游戲,校園網的速度有點不給力,他打算去學校外面的網吧。正好我也沒事,寢室裏又熱,就和他一起去泡網吧了。

結果那天接連好幾個服務器掛掉登不上,連官網都掛了,上面直接一張美國國旗掛那兒,我們剛從山上軍訓了下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上網查了一下,這一查不得了,發現好多門戶網站和官方網站都被黑了,我去白瑛常去那個安全聯盟論壇看了一圈,發現今天論壇裏人滿為患,再一看,原來是X-Ray在這邊發布漏洞和恢覆消息,當然不止X-Ray,好多黑客大神都現身了,被攻擊的網站太多,這邊一溜全是漏洞和補丁信息,論壇上有小白在問X-Ray為啥不反黑回去,大神沒理他,估計這會兒正忙著幫忙恢覆受攻擊的網站。我有點手癢,好不容易在安全聯盟上遇見一回偶像,就開玩笑地發了一句:大神,幫忙恢覆一下英雄與王者啊~~

以為我的留言肯定會被大水沖下去,沒想到十分鐘後刷英雄與王者官網就刷到了落款為X-Ray的“修覆中”的信息。

網吧裏一群人在那兒起哄:“哇這一波可以的,X-ray居然優先恢覆了一個游戲網站!”“可能Ray神也玩這游戲啊~~”“等唄,相信雷神老師!”

沒多久網吧裏就傳來捷報,幾幾服務器可以登錄了,我和陳忠打開游戲,發現真能登錄了,官網也沒有美國國旗了!

那天陳忠在玩游戲,我反而在圍觀這次中美黑客大戰,泡在安全聯盟論壇邊看八卦邊學習,陳忠都說太晚了要回去,我還研究得津津有味,就說你先回吧,我晚點兒再回。明天是周末,我在外面待久點兒也沒事。因為中美有時差,所以淩晨時戰況更加激烈,但說白了就是互相對攻網站,掛地圖掛國旗掛罵人的話。這種改頁面的低級活兒都是白瑛初中時玩的,大部分人只負責攻擊不負責收拾殘局,幫忙恢覆網站的一直是X-ray和別的一些黑客大神。因為這場大戰盛況空前,網上聯動無數,在微博也能看到一些大網站的首席出來說明狀況,英雄與王者的ceo還在微博喊話說要贈送X-ray雲游天下今後所有游戲的VIP賬號,笑死我了。

淩晨不到五點我回了學校,徹底忘了宿舍還鎖著門,不好意思麻煩舍管起來給我開門,就打算先在計算機學院大樓找間空教室睡個覺,沒想到IT大樓這邊竟然還有教室亮著燈。剛開學肯定沒什麽人通宵自習的,我隔老遠望了一眼,教室裏人貌似不多,只看見兩三排人頭,但聽著蠻熱鬧,一會兒急吼吼的,一會兒又齊聲叫好,我好奇得要死,就摸黑上了二樓,在走廊老遠就聽見快速敲擊鍵盤的聲音和說話聲:

“師兄我這邊寫的代碼好像哪裏有問題?”

“我服了,雲游天下的安全團隊真是辣雞!sql註入,xss漏洞跟篩子似的!人家不攻擊你攻擊誰?”

“臥槽專門DDOS大學網站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我這邊有個情況,有個買虛擬主機的哥們說提供商的服務器被攻擊了,但是他們不負責管,我去看了一下,被攻擊的服務器供應商不止一個,好多小網站,個人網站都被沖垮了,好多站長都在聯盟裏哀嚎呢,我看這個手法挺利落,像同一個人幹的。”

“不是吧,同一個人這麽多服務商沒一個防得住的麽……”

我站在半敞的門外,探頭往教室裏頭瞄,每個人都抱著本子,講臺上開著投影,此刻投影屏上飛速碼著一排排代碼,一個聲音同時在說:

“代碼在這兒,對照一下。讓雲游把網站關閉一個小時我們好查漏洞。有哪些服務器商?”

我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

“我發給你,那哥們傀儡機技術很可以,你註意一下。”

“知道了,我看看他是誰。”

這聲音聽得我心臟都快跳出來了,白瑛?!我靠他在參加黑客大戰嗎?!

過了一會兒教室裏傳來歡呼聲,有人喊“我靠那哥們終於歇菜了”“哈哈本來我還期待他把我們學校網站的服務器也黑一下的!”

我躲回黑暗的走廊裏,忍不住開了手機刷了下中國安全聯盟,果然不少哀嚎的站長都在發言感謝:

——網站能刷出來了!

——Ray神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沒想到是雷神XX老師幫忙搞定的,受寵若驚! 我猛地楞住,是我想的那個Ray嗎?

“師兄你怎麽反黑到他的?他日志擦得很幹凈啊!”教室裏有人在問。

“他看起來很熟悉windows系統,我就稍微查了一下被入侵的Linux主機,日志裏果然不少痕跡。只是運氣好而已。”白瑛說,教室裏傳來他起身的動靜,“你們先扛一會兒,我上個廁所。”

我聽著白瑛的聲音,還沒回過神,手機忽然就響了,在黑漆漆的走廊裏鈴聲特別嘹亮,我低頭看見白瑛的名字,措手不及。

教室門那一片光被一道身影擋住了,我擡頭看見站在白光中某個一米八幾的青年逆著光的身影,在他身後,教室裏好幾個聲音在問“怎麽了?”“師兄?”“白瑛?”“外面有人嗎?”他都沒有理會,只站那兒看著我。

半晌,手機光冷不丁照我臉上,我看見他嘴角勾了勾,笑著說:“不抱一抱嗎?”

……媽的,突然就覺得鼻子好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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