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想起了被支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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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兩年的時間像是從手中滑落的細沙一般，稍縱即逝。
少女輕撫上錢包裏的照片，眼中盡是化不去的哀傷。
夏油傑的離開也已經接近一年了。
她嘆了口氣，言語中似是懷念又像是感嘆些什麽，“沒想到，夏油傑也走了這麽久了。”
“......年紀輕輕就......”
少女將手伸向了天空，刺眼的陽光使她微瞇起了眼。
“好懷念啊，那些一起經歷的時光。”
“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
“你為什麽說的好像夏油學長英年早逝一樣。”
玉堂佐惠美打開了天臺的鐵門，疑惑的看著站在頂樓一臉中二病發的未夏，“你們也不過分開一年而已，已經要到詛咒人家死的地步了嗎？”
“你看，我們從小到大第一次分開這麽久耶！”
未夏一臉控訴的抓起佐惠美搖晃，“之前升初中的時候因為他也還住在家裏所以都還是見的到面但是現在他直接住校了啊住校！”
沒來得及逃的佐惠美：“別晃了別晃了！我快吐了......而且你這整句話都沒有斷句啊，不要再給自己增加奇怪的屬性了好嗎！”
“我這不是有點寂寞......”
佐惠美認識未夏這麽久了，才不相信這種說詞，她直接吐槽：“少來了，你這是想找人惡作劇找不到人吧？況且夏油學長不在的這段期間你不是已經把惡作劇都用在了同學身上了嗎？”
未夏摸了摸下巴，一臉高深莫測的說：“不，那個感覺不太一樣。”
“這個還要講就什麽感覺的嗎！？”佐惠美大驚，她想到這一年他們班的水深火熱，就覺得夏油學長真是厲害，居然可以忍受這種人這麽多年。
他們才承受一年就想把這人掐死了，到底夏油學長是怎麽度過這些年的啊！？
“算了，你還是不要回答了，我不太想知道這種事情。”佐惠美覺得為了自己的心臟好，還是制止了未夏的開口，“今天最後一天了，你要去跟他們道別嗎？雖然他們現在正哭成一團。”
未夏想了想這一年來自己的所作所為，果斷拒絕道：“唔......總覺得這時候去見他們會有生命危險，還是算了吧。”
“好吧，突然有點不舍呢，畢竟我們從小學開始就認識了。”佐惠美靠向欄桿，“之後你也是要去那個佛教學校吧？”
“啊啊，畢竟約好了呢。”
未夏笑著拔下了自己制服上的第三顆鈕扣，“要交換嗎？”
佐惠美見狀，楞了一下，也扯下自己的鈕扣，笑著說：“沒想到你也信這一套。”
兩人互相交換了自己的鈕扣，未夏看著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銀白色鈕扣，一瞬間有些出神。
高專......嗎？
之後自己的人生跟佐惠美大概就會是兩條分岔路了吧。
未夏將鈕扣收好，緩緩走向了陰影處，“先說好，雖然我不能保證什麽。”她將手放上了頂樓出口的鐵門，“但是如果你有遇到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可以找我。”
站在陽光下的佐惠美有些疑惑未夏的舉動，但出於認識這麽多年的感情，她這幾年模模糊糊之間也大概知道了未夏似乎她們都不太一樣。
她們天生註定走向不同的道路，佐惠美有了這樣的預感。
似是紀念，又像是告別，佐惠美看著陰影處已經轉身要走下樓梯的未夏大喊：“名雪未夏！我答應你！你在那邊也要好好的！”
未夏聞言“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低聲回道：“什麽啊，說的我要死了一樣。”
“雖然的確是不知道會不會哪次任務就再也回不來了......但是還有事情沒有做呢，在那之前我才不會這麽輕易就死的。”
她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陽光下的玉堂佐惠美，下定了決心。
“啊啊，又多了一個麻煩的人呢。”
※
夏油傑自從升上了高專一年級，就從家裏搬了出去開始了他的住校生活。
他的同學很少，整個一年級包含他也才只有三人而已。
其中那位名為五條悟的少年在這一年間和自己成為了摯友——雖然總覺得每次看到五條悟都有種好像誰的感覺，讓他下意識有點想逃跑。
但那一定只是錯覺，畢竟兩人的實力相當，話題上也挺聊得來的。
即便偶有些意見不合的時候，不過只要兩人打一架就沒事了。
同年級的另一位，名叫家入硝子的少女也很厲害，會使用反轉術式，擅長治療，常常幫忙治療他和悟身上的傷，撇除對於解剖屍體有著特殊的熱愛以外，其實是個溫柔的好人。
夜蛾老師就不用說了，雖然長著一張很兇的臉，但意外的是個會做布娃娃的反差極大的術師，但是最近看他似乎常常面色擔憂的看著鏡中自己的頭發，夏油傑不禁心虛了一秒。
可能升上高專後......自己是有一點叛逆？
總而言之，這一年是他目前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日子，可以不用遮掩自己的術式，有了一個摯友，還有負責任的導師，而且最重要的是——
不用擔心未夏又想做什麽惡作劇了！！
夏油傑將自己的丸子頭紮好，確認頭發沒有哪裏亂掉後，就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向站在門外的摯友打了聲招呼，“早啊，悟。”
“啊，早啊傑。”白發少年靠在墻上隨意的響應了一下，推了推自己的墨鏡，“又是這麽早的任務，今天是要去哪來著？”
“我看看......嗯，上面是說在長野縣東邊有一間醫院，似乎有一只一級咒靈出現在那裏，要我們去解決。”夏油傑滑動著手機，查看任務詳情。
“只是一個一級的咒靈居然要派我們兩個特級去嗎？是不是搞錯了什麽啊？”
“不清楚，不過應該是有什麽特殊的吧，之前好像派過去的一級術師都失敗了。”
五條悟“嘖”了一聲，雙手插兜，跟著夏油傑兩人一起坐上輔助監督的車。
“硝子今天不來？”
“嗯，這次只有我們兩個。”
夏油傑打開了訊息字段，發現從昨天開始未夏就沒有傳任何的訊息過來，以往明明每天即使沒什麽事情也會傳個什麽可愛小動物的圖片過來的。
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莫名的有些不習慣，夏油傑雖然有心想要傳個訊息問問是怎麽了，但又找不到理由開口。
說是【怎麽都沒有傳訊息過來？】好像有點逼迫對方。
【最近發生了什麽嗎？】這樣好像又讓人覺得自己很黏對方......
所以到底為什麽突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啊！害他有一點擔心......絕對是因為未夏只要一消失通常都會偷偷弄出什麽大事的，才不是因為什麽其他原因。
夏油傑就這樣看著始終沒有新訊息傳來的對話框發起了呆，直到到達目的地，五條悟連喊了幾聲才回過神來。
“傑？”兩人下了車後，五條悟有點疑惑的看向夏油傑，也沒管輔助監督在一旁想要說些什麽的臉，徑自看了一眼夏油傑的手機屏幕，“哦，這是你那個青梅吧？”
五條悟是知道夏油傑有一個從小就認識，同樣也是咒術師的青梅，雖然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夏油傑的女朋友，但對方只是解釋是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他看夏油傑盯著標住著【未夏】的對話框許久，都沒有下一步動作，好奇的問：“怎麽了？你們吵架了？她這兩天居然都沒有找你？”
“我也不知道......”夏油傑想了想，自己最近應該也沒有說什麽會惹對方生氣的話吧，而且要讓未夏真的認真生起氣來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至少他至今為止只有被對方弄得生氣，從來沒有讓對方炸毛過。
“這還真是稀奇，她不是很黏你嗎？”他看夏油傑常在任務中一抽空就回覆對方，感覺上應該是個滿黏人的女生。
五條悟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啊，想想最近好像是——”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們——”
突如其來的男聲打斷了五條悟的話語，只見輔助監督旁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名黑發的中年男性。
他看眾人突然把視線都放在他身上似乎嚇了一跳，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但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強行克制住自己發抖的腳步，說道：“那個，你們是要來處理這裏的醫院的人嗎？”
夏油傑看五條悟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便主動開了口：“是的，請問您是？”
誰知男人卻沒有回答他，只是低下頭，握緊了雙拳，“我都看到了......那個怪物！”
“它抓走了我的妻子！它、從我面前帶走了她......但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悲傷的說著，一想到那時的畫面，他就怨恨自己當時怎麽也被嚇的無法動彈，沒有保護好他的妻子。
他流下了淚，懇求道：“請你們，救救我的妻子吧！我願意用所有的錢，或是任何你們想要的東西來交換我妻子回來......”
一旁的輔助監督連忙出來說些場面話：“那個，請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盡力......”
“很難說哦，也許你妻子現在已經死了也說不定......痛痛，傑你做什麽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五條悟聳了聳肩說道，被夏油傑一手臂捅了一下。
夏油傑看這低情商兒童大概是學不會這種時候應該要說的話，“抱歉，請不要在意他說的話，就如剛剛渡邊先生說的，我們一定會盡力。”
男人深呼吸了幾口，壓下了自己的情緒，強撐起了一個微笑：“沒關系的，我都知道......但我還是希望可以......不管結果怎麽樣，我都可以接受，你們還只是高中生吧，也請你們小心。”
夏油傑向他點點頭：“你放心，等等您先跟渡邊先生一起吧，不要離這裏太近，會有危險。”
“請跟我來吧，先生。”輔助監督適時的站出來將男人帶離了醫院，然後對著夏油傑一點頭，就張開了帳。
看著無關人士終於離開，無視了好友在一旁無聊的蹲下開始數著地上螞蟻的動作，夏油傑想起方才五條悟說到一半的話，“對了，悟，你剛剛要說什麽？”
“哦，那個啊。”五條悟站起身，說道：“最近我們不是快要升上二年級了嗎，所以一年級也快要入學了吧，你那個青梅不也是咒術師？那應該就是這幾天要入學......嗯？傑？你怎麽了？”
五條悟發現身旁的夏油傑突然渾身僵硬，臉上刷白，似乎非常驚恐。
“......一年級入學是這幾天！？我怎麽都不知道？！”
“啊，那個時候夜蛾老師說的時候你剛好去上廁所，然後我就忘記跟你說了～”
“......”
夏油傑回想起了從前被未夏支配的日子，扭過頭，對著自己的摯友嚴肅的說道：“悟，我們這個任務慢一點再去完成吧？”
五條悟瞪大了眼，驚奇道：“傑你居然會說出這種話？雖然我是沒關系啦，但是剛剛那個男人還在等他妻子回來哦。”
夏油傑想想也是，這任務的確不能拖了，於是他想到了另一個辦法——
“悟，要不然等等任務結束你先回去高專，幫我跟夜蛾老師請假一段時間，就說我突然......對，我家裏的人突然生病了，我需要回去照顧他們。”他認真的對著五條悟說。
“夜蛾老師不會相信這個的吧......你到底怎麽了？”
“不、不然你就幫我說，我突然想要去旅行，領悟人生的真諦。”
“......我覺得夜蛾老師應該也不會相信這個的。”
作者有話要說：
傑哥：PTSD真實上線。
好的，終於開始進高專時期啦！
番外的部份小黑屋安排上！傑哥被關的我思考思考怎麽寫哈哈哈哈。
你們好壞哦，但我喜歡（拇指
高專了終於可以談戀愛了！就一邊迫害傑哥一邊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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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說的好像夏油學長英年早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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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得及逃的佐惠美：“別晃了別晃了！我快吐了......而且你這整句話都沒有斷句啊，不要再給自己增加奇怪的屬性了好嗎！”
“我這不是有點寂寞......”
佐惠美認識未夏這麽久了，才不相信這種說詞，她直接吐槽：“少來了，你這是想找人惡作劇找不到人吧？況且夏油學長不在的這段期間你不是已經把惡作劇都用在了同學身上了嗎？”
未夏摸了摸下巴，一臉高深莫測的說：“不，那個感覺不太一樣。”
“這個還要講就什麽感覺的嗎！？”佐惠美大驚，她想到這一年他們班的水深火熱，就覺得夏油學長真是厲害，居然可以忍受這種人這麽多年。
他們才承受一年就想把這人掐死了，到底夏油學長是怎麽度過這些年的啊！？
“算了，你還是不要回答了，我不太想知道這種事情。”佐惠美覺得為了自己的心臟好，還是制止了未夏的開口，“今天最後一天了，你要去跟他們道別嗎？雖然他們現在正哭成一團。”
未夏想了想這一年來自己的所作所為，果斷拒絕道：“唔......總覺得這時候去見他們會有生命危險，還是算了吧。”
“好吧，突然有點不舍呢，畢竟我們從小學開始就認識了。”佐惠美靠向欄桿，“之後你也是要去那個佛教學校吧？”
“啊啊，畢竟約好了呢。”
未夏笑著拔下了自己制服上的第三顆鈕扣，“要交換嗎？”
佐惠美見狀，楞了一下，也扯下自己的鈕扣，笑著說：“沒想到你也信這一套。”
兩人互相交換了自己的鈕扣，未夏看著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銀白色鈕扣，一瞬間有些出神。
高專......嗎？
之後自己的人生跟佐惠美大概就會是兩條分岔路了吧。
未夏將鈕扣收好，緩緩走向了陰影處，“先說好，雖然我不能保證什麽。”她將手放上了頂樓出口的鐵門，“但是如果你有遇到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可以找我。”
站在陽光下的佐惠美有些疑惑未夏的舉動，但出於認識這麽多年的感情，她這幾年模模糊糊之間也大概知道了未夏似乎她們都不太一樣。
她們天生註定走向不同的道路，佐惠美有了這樣的預感。
似是紀念，又像是告別，佐惠美看著陰影處已經轉身要走下樓梯的未夏大喊：“名雪未夏！我答應你！你在那邊也要好好的！”
未夏聞言“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低聲回道：“什麽啊，說的我要死了一樣。”
“雖然的確是不知道會不會哪次任務就再也回不來了......但是還有事情沒有做呢，在那之前我才不會這麽輕易就死的。”
她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陽光下的玉堂佐惠美，下定了決心。
“啊啊，又多了一個麻煩的人呢。”
※
夏油傑自從升上了高專一年級，就從家裏搬了出去開始了他的住校生活。
他的同學很少，整個一年級包含他也才只有三人而已。
其中那位名為五條悟的少年在這一年間和自己成為了摯友——雖然總覺得每次看到五條悟都有種好像誰的感覺，讓他下意識有點想逃跑。
但那一定只是錯覺，畢竟兩人的實力相當，話題上也挺聊得來的。
即便偶有些意見不合的時候，不過只要兩人打一架就沒事了。
同年級的另一位，名叫家入硝子的少女也很厲害，會使用反轉術式，擅長治療，常常幫忙治療他和悟身上的傷，撇除對於解剖屍體有著特殊的熱愛以外，其實是個溫柔的好人。
夜蛾老師就不用說了，雖然長著一張很兇的臉，但意外的是個會做布娃娃的反差極大的術師，但是最近看他似乎常常面色擔憂的看著鏡中自己的頭發，夏油傑不禁心虛了一秒。
可能升上高專後......自己是有一點叛逆？
總而言之，這一年是他目前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日子，可以不用遮掩自己的術式，有了一個摯友，還有負責任的導師，而且最重要的是——
不用擔心未夏又想做什麽惡作劇了！！
夏油傑將自己的丸子頭紮好，確認頭發沒有哪裏亂掉後，就推開了自己的房門，向站在門外的摯友打了聲招呼，“早啊，悟。”
“啊，早啊傑。”白發少年靠在墻上隨意的響應了一下，推了推自己的墨鏡，“又是這麽早的任務，今天是要去哪來著？”
“我看看......嗯，上面是說在長野縣東邊有一間醫院，似乎有一只一級咒靈出現在那裏，要我們去解決。”夏油傑滑動著手機，查看任務詳情。
“只是一個一級的咒靈居然要派我們兩個特級去嗎？是不是搞錯了什麽啊？”
“不清楚，不過應該是有什麽特殊的吧，之前好像派過去的一級術師都失敗了。”
五條悟“嘖”了一聲，雙手插兜，跟著夏油傑兩人一起坐上輔助監督的車。
“硝子今天不來？”
“嗯，這次只有我們兩個。”
夏油傑打開了訊息字段，發現從昨天開始未夏就沒有傳任何的訊息過來，以往明明每天即使沒什麽事情也會傳個什麽可愛小動物的圖片過來的。
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莫名的有些不習慣，夏油傑雖然有心想要傳個訊息問問是怎麽了，但又找不到理由開口。
說是【怎麽都沒有傳訊息過來？】好像有點逼迫對方。
【最近發生了什麽嗎？】這樣好像又讓人覺得自己很黏對方......
所以到底為什麽突然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啊！害他有一點擔心......絕對是因為未夏只要一消失通常都會偷偷弄出什麽大事的，才不是因為什麽其他原因。
夏油傑就這樣看著始終沒有新訊息傳來的對話框發起了呆，直到到達目的地，五條悟連喊了幾聲才回過神來。
“傑？”兩人下了車後，五條悟有點疑惑的看向夏油傑，也沒管輔助監督在一旁想要說些什麽的臉，徑自看了一眼夏油傑的手機屏幕，“哦，這是你那個青梅吧？”
五條悟是知道夏油傑有一個從小就認識，同樣也是咒術師的青梅，雖然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夏油傑的女朋友，但對方只是解釋是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他看夏油傑盯著標住著【未夏】的對話框許久，都沒有下一步動作，好奇的問：“怎麽了？你們吵架了？她這兩天居然都沒有找你？”
“我也不知道......”夏油傑想了想，自己最近應該也沒有說什麽會惹對方生氣的話吧，而且要讓未夏真的認真生起氣來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至少他至今為止只有被對方弄得生氣，從來沒有讓對方炸毛過。
“這還真是稀奇，她不是很黏你嗎？”他看夏油傑常在任務中一抽空就回覆對方，感覺上應該是個滿黏人的女生。
五條悟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啊，想想最近好像是——”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們——”
突如其來的男聲打斷了五條悟的話語，只見輔助監督旁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名黑發的中年男性。
他看眾人突然把視線都放在他身上似乎嚇了一跳，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但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強行克制住自己發抖的腳步，說道：“那個，你們是要來處理這裏的醫院的人嗎？”
夏油傑看五條悟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便主動開了口：“是的，請問您是？”
誰知男人卻沒有回答他，只是低下頭，握緊了雙拳，“我都看到了......那個怪物！”
“它抓走了我的妻子！它、從我面前帶走了她......但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悲傷的說著，一想到那時的畫面，他就怨恨自己當時怎麽也被嚇的無法動彈，沒有保護好他的妻子。
他流下了淚，懇求道：“請你們，救救我的妻子吧！我願意用所有的錢，或是任何你們想要的東西來交換我妻子回來......”
一旁的輔助監督連忙出來說些場面話：“那個，請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盡力......”
“很難說哦，也許你妻子現在已經死了也說不定......痛痛，傑你做什麽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五條悟聳了聳肩說道，被夏油傑一手臂捅了一下。
夏油傑看這低情商兒童大概是學不會這種時候應該要說的話，“抱歉，請不要在意他說的話，就如剛剛渡邊先生說的，我們一定會盡力。”
男人深呼吸了幾口，壓下了自己的情緒，強撐起了一個微笑：“沒關系的，我都知道......但我還是希望可以......不管結果怎麽樣，我都可以接受，你們還只是高中生吧，也請你們小心。”
夏油傑向他點點頭：“你放心，等等您先跟渡邊先生一起吧，不要離這裏太近，會有危險。”
“請跟我來吧，先生。”輔助監督適時的站出來將男人帶離了醫院，然後對著夏油傑一點頭，就張開了帳。
看著無關人士終於離開，無視了好友在一旁無聊的蹲下開始數著地上螞蟻的動作，夏油傑想起方才五條悟說到一半的話，“對了，悟，你剛剛要說什麽？”
“哦，那個啊。”五條悟站起身，說道：“最近我們不是快要升上二年級了嗎，所以一年級也快要入學了吧，你那個青梅不也是咒術師？那應該就是這幾天要入學......嗯？傑？你怎麽了？”
五條悟發現身旁的夏油傑突然渾身僵硬，臉上刷白，似乎非常驚恐。
“......一年級入學是這幾天！？我怎麽都不知道？！”
“啊，那個時候夜蛾老師說的時候你剛好去上廁所，然後我就忘記跟你說了～”
“......”
夏油傑回想起了從前被未夏支配的日子，扭過頭，對著自己的摯友嚴肅的說道：“悟，我們這個任務慢一點再去完成吧？”
五條悟瞪大了眼，驚奇道：“傑你居然會說出這種話？雖然我是沒關系啦，但是剛剛那個男人還在等他妻子回來哦。”
夏油傑想想也是，這任務的確不能拖了，於是他想到了另一個辦法——
“悟，要不然等等任務結束你先回去高專，幫我跟夜蛾老師請假一段時間，就說我突然......對，我家裏的人突然生病了，我需要回去照顧他們。”他認真的對著五條悟說。
“夜蛾老師不會相信這個的吧......你到底怎麽了？”
“不、不然你就幫我說，我突然想要去旅行，領悟人生的真諦。”
“......我覺得夜蛾老師應該也不會相信這個的。”
作者有話要說：
傑哥：PTSD真實上線。
好的，終於開始進高專時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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