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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寒山寺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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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寒山寺之游

出來旅旅游,搞得像我這麽勞心勞力的,估計很難找出第二個了。

一大早,天剛破曉,我就起床了,洗漱完,換了另一套湖藍色系的男裝,用完早膳,剛好差不多卯時,因跟王二公子約的是辰正,所以中間特意留出半個時辰就是為了趕在他之前,到達興隆客棧。

今天的天氣除了風稍稍大了些外,其他的跟昨天差不多,一樣的天高雲淡,剛升起不久的太陽也挺和煦的。聽說,我來之前的幾天,不是下小雨,就是陰天,我一來,天就放晴了。哎呀,難道說,我還有攜帶好天氣的特異功能?正自我陶醉中,忽遠遠地看見王和均駕著昨天的那輛天青色的馬車朝這邊來了。

“主子,今兒可千萬不能再晚了啊!”小穗的“第一百零一次提醒”。

“行了,我知道了!知道啦——”我真耳朵裏快出繭子了。

臨出門的時候,常寧又語重心長地叮囑了一遍,末了,還特地囑咐小穗多提醒著我點。小穗可真是盡職盡責,這半個時辰,嘮叨了起碼有十來回了。不就是昨天回去晚了點嗎?可那是意外呀,再說了,難得來一次“人間天堂”,稍微出格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嘛!況且,昨天小穗和塞圖不也跟我一樣,東瞧西逛玩的挺不亦樂乎的嘛!

“晨曦!”王和均笑意盈盈地到了跟前,喚了我一聲,跳下車來。他今天身穿了一襲深藍色長衫袍,整個人看上去既精神又儒雅,要是不露出他那痞子的一面,真可用“貌比潘安”來描述。王和均跟小穗和塞圖分別點頭致意後,跟我道,“今天風大,你怎麽站在門口?”

“沒事,剛出來不久。再說,我穿著鬥篷呢,一點都不冷。”其實,我打從到這裏後,就沒進去坐過,因為心裏會覺得難過,因為翟大亮。

今兒早上出了拙政園後,塞圖交給我一對銀鐲,說是昨天翟大亮臨走前央求監管的侍衛轉交給我的。翟大亮希望我能替他把這個銀鐲子送給張家大小姐。我沒接這雙鐲子,吩咐塞圖找人將這雙鐲子埋在翟大亮墳前。唉,原本我想留他一命,或許可以成全一對苦命鴛鴦,可是現在翟大亮已逝,幸虧張大小姐還不知道,既如此,就幹脆不知道到底吧,這樣或許還有一個可以獲得幸福。

王和均忽伸手握住我的右手,我一驚剛想抽出,他卻用兩只手捂了捂,略帶嗔怪地道:“手都冰成這樣了,還不冷。”

“沒關系的,我的手一年四季都這樣。”我微微一笑,稍稍用了點勁兒把手抽了出來,自己將兩只手互相搓了搓。王和均今天這樣不“痞”了,我反而有些不習慣。

“哦,那看來你是氣血不和!” 王和均望著我,臉上微笑依舊,一語道出我的病因,我則又小小地震了一把:看來眼前的這位又是個懂醫的。

“寒山寺離城裏可有點遠,咱們得趕緊出發!”王和均說著到了車邊,朝我伸出手,道,“來,快上車吧!”

車子載著我們,又經過了閶門,一路顛簸著大約有一炷香的功夫,才停了下來,下得車來,王和均指著車剛剛駛過的一座橋道:“看,這就是天下聞名的‘楓橋’。”

我往回走了幾步,到了岸邊,回望這座“千古名橋”,卻原來就是一座常見的單孔石橋,並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因為張繼的那首《楓橋夜泊》,我對此橋也是向往已久,如今一見,心下不免有些小小的失望。

“怎麽,是不是覺得這橋平淡無奇,有些失望啊?”王和均問道。

“嗯!是有那麽一點。”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王和均用他那醇厚低沈的嗓音吟誦了一遍《楓橋夜泊》後,笑道,“這首絕句相傳是當年張繼落第路過楓橋時所寫,由詩中可知,他當時的心境頗為淒涼啊,現在是白天,艷陽高照,沒有烏鴉啼鳴,也沒有寒霜滿天,這運河上又是船來船往熱鬧非凡,咱們沒有張繼的心境,自然體會不到詩中所寫的意境。”

“那也是!”我點頭讚同王和均的意見。

“走吧,去瞧瞧千年古剎。”

“好!”我朝他微微一笑,轉身欲行,迎面忽掃來一陣寒風,直刮得人快喘不過氣來了,周遭的樹木都是一陣亂顫,落葉紛紛,待我睜開眼一瞧,肩上竟停了一片紅楓葉,我將楓葉取下握在手上,腦海中驀地晃過一個人影:好像許久不曾聽到班第的消息了,不知他在那邊怎樣了?

“晨曦,晨曦?”王和均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怎麽了?”

“嗯?啊,沒什麽,就是覺得這楓葉挺漂亮。”

“可惜現在已是初冬,你若能在仲秋時節來,這兩岸連綿的楓葉才紅得熾烈,那盛景才壯觀吶!”王和均有些遺憾地道。

“呵呵,下次吧,有機會的。”我轉著手中的楓葉,向黃墻碧瓦的寒山寺走去。

過了山門,迎面而來的是一尊大肚袒露,對著我笑呵呵的彌勒佛像,一見之下就不覺心生歡喜。穿過這座前殿,便置身於一個清幽蕭遠的院落,正對面就是面闊五間,單檐歇山頂的大雄寶殿,大殿前面的露臺上有一個爐臺銅鼎,我湊近了一看,這鼎的正反面都刻了字,正面是“一本正經”,背面是“百煉成鋼”。後面的四個字刻在這裏,還可理解,前面那四個字不是經常用來形容人的嗎?刻在這銅鼎上算怎麽回事?

我不由地望了一眼王和均,這“活百科”跟我笑了笑道:“這‘一本正經’可不是平日裏我們常說那個意思,這裏的‘一本正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本真正的經書。相傳曾有一次,僧人和道士起了紛爭,誰都不服誰,最後想出來個辦法,雙方各扔一本經書到銅爐裏焚燒,看誰的經書耐得住火燒。於是僧人便將一本《金剛經》扔了進去,火熄了以後,還是完好如初。為了讚頌這段往事,於是就在這裏刻上了這四個字以茲紀念。”

“完好如初?那些和尚肯定耍詐了!”我驚訝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聲音有點大,而且,我現在就身處到處是和尚的禪宗廟宇中,剛剛的“高論”已引來周圍一些香客的側目了。

“呵呵,傳說罷了,不必當真!”王和均莞而一笑,道,“走,進殿吧。”邁進了大殿內,面對這高高的釋迦牟尼和十八羅漢的塑像,王和均又對我神秘地一笑,輕聲道,“這個大雄寶殿可有點與眾不同,不知道你能不能發現。”

與眾不同?我沒出聲應他,因為這殿內的氣氛實在太肅穆了,眼前的如來佛像前,就有三個虔誠的善男信女跪在那裏拜了又拜,不過,我的眼睛卻開始在殿內四處仔細地觀察起來。

在我轉到了如來佛像的背面,這“與眾不同”,終於讓我給發現了——一般的寺院,這背面必然是普渡眾生,寶相莊嚴的觀音大士,而這裏竟然供奉著兩個僧人,右邊的僧人左手執荷枝,右手指著地,似乎正在談笑風生,左邊的僧人手捧凈瓶,袒胸露腹,似正在側耳傾聽。

“這……”我剛想發表見解,又驚覺自己聲音有點大,於是壓低了聲音對王和均道,“兩個僧人我在其他的寺廟都沒見過,既然供在這裏是不是跟這寒山寺的來歷有關吶?”

“聰明,的確是。” “義務講解員”王和均讚了一句,開始小聲地講解,“右邊的這個就是寒山,左邊的是拾得,這兩個都是唐代的高僧,這寒山寺原本不叫寒山寺,六朝梁時建造之初,它叫‘妙利普明塔院’,後由塔院擴建為寺,因為唐時,來自天臺山的寒山和拾得到了這裏,且寒山任了這裏的主持,才改名為‘寒山寺’。”

“既然是因人改了寺名,那這兩個高僧肯定是法力無邊咯!”

王和均剛想張口說什麽,卻看了看周圍絡繹不絕來參拜的善男信女,跟我做了做眼色,小聲道,“咱別妨礙他們拜佛了,出去吧,我給你講個故事。”

我點頭,跟著王和均出了後殿門,到了附近的一處回廊,找了個地方歇了歇腳。

“故事大王,快說吧,我等著呢。”我催促著。王和均肚子裏藏的故事可真挺多的,好像隨時隨地張口就來啊。

“什麽……大王?”王和均貌似有些錯愕。

“故事大王啊!”我笑著解釋道,“你隨便一張口就是個故事,我看這全天下也難找出第二個來了,恰巧你也姓王,怎麽樣,這頭銜不錯吧?”

“故事大王?”王和均摸著摸下巴,重覆了一句,打趣道,“不錯,這個‘王’我愛當。”

“好啦,別扯了,快講故事!”

“好!”王和均開始裝模作樣地開始晃腦袋。“這是一個有關於愛情的感人故事……”

“你瞎扯吧!是兩個和尚,關愛情什麽事?”王和均的開場白還沒講完,就遭到了我的質疑。

“敢問小姐,有一出生就是和尚的嗎?”

“唔……那也是……”我倒是沒想到這一層。“呵呵,你講,你講。”

王和均又繼續晃腦:“話說當年沒出家前,寒山,拾得就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好朋友。隨著年歲漸增,二人也到了娶親的年齡,寒山的父母就為他訂了一門親事,對方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姑娘……”

“但是,這個姑娘卻跟拾得暗生情愫,對不對?”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你怎麽知道?”王和均又受了一次驚。

“哈哈,這種戲碼一定要這麽演才能賺人眼淚呀!”我笑道,“後來是不是寒山主動把姑娘讓給了拾得,拾得與姑娘過上了和美的生活,對寒山心存感念?”

“這你可猜錯了。”王和均道,“寒山的確是讓了,但拾得卻沒有接受,寒山是想‘成人之美’,拾得是覺得‘朋友妻不可欺’,所以二人先後離家修行,最後會於寒山寺。民間稱這二人為‘和合二仙’就是基於這個傳說。”

“嘖嘖嘖,”我搖了搖頭,嘆道,“這算哪門子的感人愛情故事?簡直是淒慘,這倆都自私,為了自己的美名,卻害了一個姑娘!那姑娘是東西嗎?這樣讓人讓來讓去的,最後誰都不要,就晾那兒了!什麽‘和合二仙’,害人精吧!”

“噓——輕點兒!輕點兒!”王和均跟做賊似地看了看左右,我轉頭一瞧,有倆路過的僧人正拿眼瞧著我呢,才驚覺剛剛又小小地失態了。

王和均笑道,“你這麽激動幹嘛?一個故事,又不是真的。”

“切,我說錯了嗎?”說實在的,我就是覺得心裏很不滿,“不是佛曰‘眾生平等’嗎?平等在哪了?就連這麽個小故事,都不把女人當人!沒勁!”

“他們是神仙,自然跟凡人想的不一樣。” 王和均含笑註視我道,“如果是我,碰上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定會牢牢地抓住她,這一輩子,哦,不,是生生世世都會呵護她,不讓她受丁點委屈。”

“嗯哼。”我假裝清了一下嗓子,以掩飾自己的不自然,王和均的眼神實在讓我覺得有些不堪重負。我轉頭看了一下,故作驚喜地道,“哎呀,前頭就是鐘樓啊,夜半鐘聲就是從這裏敲出來的吧!”說著,我就起身朝鐘樓奔去。

鐘樓裏的大銅鐘真的很大,估計就是兩個我塞進去,那大鐘底下也還有空地兒。

“這口鐘可不是張繼詩作裏提到的唐鐘了,甚至連嘉靖年間的大鐘也不知去向了,這個是現在補鑄的。”王和均跟我介紹道。

往四周看了看,鐘樓這兒倒是只有我們這幾個游客,於是我走到懸掛著的撞木鐘的大圓木那兒,雙手抱著使勁兒一推,大鐘有氣無力地 “嗡”了一聲,一旁的王和均,小穗,塞圖都低著頭,抿著嘴偷笑。

“笑什麽笑啊,很沈的!”我其實感覺有點窘。

“是啊是啊,的確很沈!”王和均止住笑,一本正經地附和著我的說辭。“既然這麽沈,不如我們大家一起合力撞一撞吧。”

王和均的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響應,也解決了我的窘境。

於是我們四人抱著撞鐘木,“鐺——鐺——鐺——”一共撞了三下,這代表“福——福喜臨門,祿——高官厚祿,壽——延年益壽”。

其實寒山寺比我想象的大得多的,出了鐘樓,我們又先後去參觀了藏經樓,楓江樓,觀音峰,詩碑廊等地方,不知不覺就中午了,肚子唱起了空城計。

“肚子餓了吧?你是想在這裏嘗嘗齋飯呢,還是回閶門那兒,找家酒樓大快朵頤?”王和均適時地提出了兩個方案。

“齋飯我可沒興趣,還是回閶門吧。我終究是俗人,受不了青菜豆腐。”想起在五臺山那陣,天天吃齋飯的日子,我心裏還真有點兒發怵。

“好,就依你,那咱們說走就走!”

寒山寺之行就此結束,在“腹鳴如鼓”的刺激下,我們一路快馬加鞭,很快便到了閶門,在王和均的引領下,找了一家據說菜色僅次於映月樓的酒家解決午飯問題。

“王大哥,這兩天真是太辛苦你了,陪著我到處逛,小妹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以表謝意。”茶足飯飽,王和均搶著付了飯錢後,我舉起了茶盞致意。

“呃……”王和均好像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茶盞,道,“聽你的意思,好像要跟我告別?蘇州游可還沒結束,還有天平山和太湖沒去呢。”

“這兩個地方看來只好等下次了,今天出門之時,家父叮囑說讓我早些回去,這回我的蘇州游恐怕只好到此結束了。”我說完這句,小穗在一旁不停地點頭。

這丫頭,這回稱心如意了,剛王和均付賬的時候,她又開始在我耳邊嘮叨“早點回去吧,早點回去吧”,整一個人體覆讀機啊!我雖不太甘願,但也擔心再逛下去,很有可能一不小心重蹈昨日覆轍,“緊箍咒”回來了,可難收場啊。

“哦,原來如此。”王和均接過茶盞一飲而盡,笑道,“不過,這兩天我可一點都不覺得辛苦,跟你一起游山玩水,隨時都有驚喜,我甘之如飴。”

“驚喜?”我隨即想到了那天逛虎丘發生的事,臉上又一陣發燒。

王和均呵呵一笑,似乎洞悉了我心中所想,說道:“虎丘之行固然是個驚喜,但今日你對和合二仙的評論更是一個大驚喜啊!說實在的,你今日所說也正是我當日所想,只是沒膽量說出來罷了,呵呵!”王和均帶著讚賞的目光,又將我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嘆道,“晨曦,你就是這樣能‘見人所不能見,言人所不能言’,真乃人間至寶也!說好了啊,以後你的向導可非我莫屬了哦!”這人,說著說著又“痞”了。

“非你莫屬?”我輕笑,“我以後想要游遍大江南北,你都能當向導不成?”

“欸,所以說,晨曦,你真是冰雪聰明!”王和均一本正經地道,“這些年我恰好游歷了一遍大江南北,以後不管你想去哪兒,我真都能幫你導一導。”

“成!”我開玩笑道,“下回一定找你!”

“那我們就一言為定?”王和均倒是說的蠻像回事的。

“那我去哪通知你呀?向導?”

“錢塘胡家鎮碧雲莊。”

“碧雲莊?這是……你家?”

“正是!”王和均道,“錢塘也是個好地方,絲毫不輸於蘇州!什麽時候你來錢塘,我一定帶你好好的游一游。”

“哦!”沒想到我一句玩笑倒真把王和均的老家給挖出來了。人說“禮尚往來”,我直覺他下一句就是要挖我家在哪,我可怎麽答好。

樓下傳來一陣二胡和琵琶聲,隨即一個柔柔的女聲操著蘇州話唱了起來:“蝴蝶呀,飛來又飛去呀,飛來麽又飛去呀啊, 飄飄蕩蕩進花園呀,小妹妹想去撲呀啊, 撲又撲不到呀,伊呀呀嘚兒唯嘚兒唯……”

“是《小九連環》!”我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子往外一瞧,只見街對面的一處空地上,一位紫衣少女和一個老者,分別懷抱一把琵琶和一把二胡,正在賣唱,《小九連環》正是出自這個紫衣少女之口。這首曲子我很早的時候聽過,卻沒聽過如此韻味十足的。

“這你也知道?你可真是博學啊!”王和均也跟著我到了窗邊。

“咱們快下去吧,好好聽聽。” 我說著轉身出了包房,“蹬蹬蹬”地急跑下樓,心想趁著人家剛開張不久,咱得先占個好位子。

這賣唱的姑娘顯然很有市場潛力,我跑到對面時,人已經圍了兩圈了,這才多大功夫啊?

一曲《小九連環》唱罷,圍觀的人群一片叫好聲,然後是一陣“叮叮當當”,姑娘面前放的瓷碗裏已鋪了一層的銅錢,甚至還有一些小散碎銀子——這是我和王和均給的。

這姑娘長得文文氣氣的,還有點內向,只是抱著琵琶起身朝著眾人鞠了一躬,回頭跟老者對望了一眼,又“淙淙”地開始撥弦,開始演唱下一個曲目:“春季裏艷陽天百草回芽遍地鮮,情郎呀別離我一去為客在外邊,梳妝懶鏡無緣打扮嬌容何人見,莫不是他在外另有一個女天仙……”

這一曲又是地道的《四季相思》,無論是技巧和情感,都堪稱一流,直聽得人五臟六腑都熨貼得很!我不禁也在心裏跟著這姑娘哼唱起來。

“……這時候冷難耐誰替你來鋪與蓋,癡又癡呆又呆枉想如奴女裙釵,你忘恩又負義甘心赴逆小奴才……”

正當我沈浸在曼妙的吳儂軟語間,人群忽然一陣騷動,幾個小廝模樣的男子一邊嚷著“讓開讓開”,一邊粗暴地推搡著周邊的人群,硬是裂開了一道口子,擁著一個微腆著肚子,身穿絳紅坎肩的富家子擠到了內圈。

作者有話要說: 老媽總跟我說,你不要這樣總盯著寫,現在天氣這麽熱,太勞心會生病的!果然被老媽言中。這次的感冒很嚴重,到現在還每天在吃藥,更糟糕的是……(親們都是美女,會理解吧),這幾天的日子確實很不好過,整個人煩躁的很。

有人說,你太強大了,到現在第一卷還沒寫完就寫了這麽多,其實我一點都不強大,支撐著我寫到現在的,純粹是一股熱情,還有這些日子以來無數親們給我的鼓勵。

為什麽要寫這篇文,想想當時的初衷,或許很多人會發笑。自娛縱然是原因之一,我竟然還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希望能夠在文中嵌入一些中國的歷史,傳統文化,和一些典故。我的確希望我的文不是那種一次性快餐,希望看過以後,還能留給人一些回味和思索。這完全是一種逆潮流的思想。曾聽人說,現在的文一定要很白很白,要非常雷,拼命惡搞,才會有人看,可我總覺得,讀者也不全是羅莉型吧,也會有自己的判斷力的。

基於這種想法,寫這篇文真傾註了我無數心血,所以查各種資料查得很勤快。這種認真程度甚至超過了正兒八經地寫論文時。

有時候覺得自己在發瘋,真的是在發瘋……

呃。。。說到這裏,我又不知道我到底要說些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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