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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七十八)都是得意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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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七十八)都是得意惹的禍

沈母出院那天穿了紅色毛衣,披著那件紅色羽絨服,盡管很憔悴,臉上卻多了一絲發自內心的笑容。特別是當賀景瑞同她說話時,那笑容就會加深。

她對賀景瑞的態度也有變化。先前雖說接受沈、賀的關系,但並非心甘情願,態度是客氣而疏離的,多少還帶些審視。而現在,審視被真心的關懷欣賞取帶了,那種親密就像對自己兒子一樣。

因為張奶奶說過,賀景瑞被愛人趕出家門、愛人讓往東不往西,老太太一直以為賀景瑞被兒子管著,屬於被壓迫階層。所以,但凡沈清源說話聲音大點兒,語氣重點兒,老太太就以為他在“欺負”賀大喵,忍不住站出來維護大喵。

賀景瑞那叫一個得意,在沈母面前越發殷勤外加賣萌,沈母前腳走他後腳就化身惡霸,平時不敢對小鞋匠提的要求都敢提了,小鞋匠忍氣吞聲地一一滿足,他不但不滿足,還變本加厲地加緊“迫害”。

俗話說兔子急了要咬人,小鞋匠急了也暴起咬了大喵一口。咬的還重,手都咬青了。

大喵要向岳母告狀。可岳母看不見小鞋匠的罪證,於是他把手包成粽子,故意到老太太面前晃悠,裝模作樣地用粽子手端茶遞水。

老太太終於發現異狀了,一面關切詢問,一邊把他的手拉過來檢查。摸到粽子手的時候,老太太倒吸一口涼氣,驚道:“這是怎麽弄的?傷成這樣?”

“沒什麽,就擦破點兒皮。”大喵矜持地回答。

他愈這樣說,老太太就愈發認為他傷得重,肯定不是破皮而是掉肉的級別。

沈清源鄙視地看著他,說:“你就裝吧你!”

大喵以一種又委屈又痛心的口吻,顫巍巍地叫:“清源,你,唉……”

一聲嘆氣,聽得老太太肝都顫了,轉頭就說兒子:“小源你不要因為小賀總讓你,就欺負他!”

“我,我哪欺負他!”小鞋匠有口難辯,急得都結巴了,“您、您問他,我為什麽咬他?他他他都幹些什麽?”

“我就是讓你給我‘按摩’,沒幹什麽啊。”賀大喵無辜地說。

一提昨晚的“按摩”,小鞋匠就臉紅了,眼睫羞澀地垂下,嘴巴變成了緊閉的蚌殼。

“小賀工作忙,你給他按摩也是應該的,你咬他幹嘛?!”老太太沒理解所謂“按摩”的意思,一個勁兒數落兒子,“小源,我說你對小賀也太兇了,兩個人過日子不能太霸道。要互相體諒、互相忍讓,有矛盾各退一步……”

“媽,我哪有霸道了?都是他在鬧!”小鞋匠有口說不清,只能狠狠地瞪大喵。

他的眼神再兇狠,對大喵卻沒任何殺傷力,只當他在送秋天的菠菜,心裏倍兒滋潤。

“我怎麽覺得是小賀讓著你?”沈母認為兒子是被大喵寵壞了,恃寵而驕了,她有必要為女婿討會點兒權力。

眼看小鞋匠垂頭喪氣地被岳母數落,大喵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手,丟了一個“看吧,誰讓你不配合我”的眼神。

有岳母保駕護航,賀大喵到晚上更囂張了,非要讓小鞋匠去學瑜伽。

“瑜伽?就是女孩喜歡的那種,把自己擰成麻花的健身操?”在沈清源眼裏,凡是可以鍛煉身體、需要做覆雜動作的,統稱為健身操。

“那不是健身操,也不是只有女孩學,好多瑜伽大師都是男的。”

“我不學。”想象在電視、圖片上見過的,各種劈叉、把腳放在頭上等高難度姿勢,小鞋匠把頭搖成撥浪鼓。

“你去學學嘛,對身體有好處。”

“要鍛煉身體,我不如去找浩哥練拳,學那個幹嘛?”

“學瑜伽可以讓身體變得更柔/軟。”

沈清源嗅出不尋常的味道,懷疑地瞪著他問:“說實話,你想讓我幹嘛?”

賀景瑞抱著他,賴兮兮地說:“你要變軟了,我們可以用更多的姿勢做了。”咬著他的耳朵,大喵的聲音低沈而誘/惑:“我早就想把你的腿按到肩膀上試試。”

小鞋匠的臉被火燙的溫度染紅,不好意思地嗔道:“怎麽不把你的腿放到肩膀上?”

“我在上面吶,我負責出力,你負責配合,咱兩各司其職嘛。”

“盡想法兒作踐我呢!”小鞋匠用撒嬌的口氣埋怨。

“這哪是作踐你?那個姿勢可舒服了,進去的特別深。”賀景瑞循循善誘。

“你怎麽知道?”

“你不看看我是誰,我當然知道了。”

“你試過?”小鞋匠的眼裏流露出懷疑。

“嘿嘿,寶貝兒,你去練瑜伽嘛。我保證你到時候爽死。”賀景瑞嘴上避重就輕,手也不閑著,在沈清源身上作亂。

“那個好難。擰來擰去的,男的真練得了?”

“當然可以!”

“我不信。”

“不信?你問肯尼吶,他就練過。”他一心想說服小鞋匠,頭腦分神,不小心踩到了沈清源扔在他腳下的雷。

小鞋匠的眼神霎時不善起來,“他是不是練得可以把腿放到肩膀上吶?”

“是啊。還有更難的都可以做……”話沒說完就被踹了個倒仰。

“滾蛋!找你的啃泥、啃土去吧!”小鞋匠拉起被子蓋住頭,賭氣不理人。

“?”賀景瑞忍著肚皮的疼痛爬起來,想去抱人,結果又吃了一記佛山無影腳。

他盤腿守著小鞋匠,悔得腸子都青了。

都怪自己太得意忘形、太想嘗新鮮了!好好的提肯尼幹什麽?!當初那些事,沈清源是咬著牙原諒的,那就是紮在心裏一根拔不出的刺,隨便碰一下都疼,更何況是去比較?!

禍從口出,古人誠不欺我!

“對不起,寶貝兒。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順嘴亂說。”賀大喵可憐巴巴地道歉。

他不說話還好,小鞋匠聽到他的聲音,邪火騰地就冒上頭,掀被坐起身,開始扒他的黑歷史。各種揭露,各種批評,還越說越氣。

賀景瑞也覺得自己亂說話罪有應得,認罪態度相當好,誠懇地表示只要小鞋匠不生氣,讓他幹啥都可以。

小鞋匠就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淡淡地說:“你讓我上一次,我就原諒你。”

“?”賀景瑞掏掏耳朵,生怕自己沒聽明白,“什麽?你再說一遍。”

“讓我上你一次。”

賀大喵臉都綠了,訕笑道:“這當然沒問題,可寶貝兒你沒經驗……”

“那就算了。”小鞋匠喪著臉要往被子裏鉆,誓將冷戰進行到底。

“你別,我的意思是,我明天還要上班,弄傷了不好。”賀景瑞連忙拉住他解釋。

“你歧視我沒上班啊?!”

“我沒歧視你!你怎麽鉆牛角尖吶?!”大喵急得抓耳撓腮。

“你就讓我上一次!”小鞋匠對推倒大喵變得十分執著。

大喵瞅一眼生氣的小鞋匠,又瞅一眼……最後把牙一咬,心一橫,豁出去了,“好,就讓你上一次!”

小鞋匠平素對1或者0並不在意,不過壓倒賀大喵還是相當有吸引力的。當即就變了臉,高高興興地做準備。

大喵想到即將把自己後面的第一次,獻給沒經驗的小鞋匠,不由得害怕起來。當初他幫人開/苞兒少有不流血的,如今輪到自己頭上不知道會怎麽樣。

他還沒準備好,就被沈清源猛地一下撲倒,拉開他的腿用力往上推,推得骨頭都響了。

“哎呀,慢點兒!這是腿不是面條!”

“你剛就想這麽弄我!”

“不待這樣報覆的!我只是想,還沒施行,最多只能算未遂!”賀大喵邊直著脖子反駁,邊用力蹬動被壓住的腿。

沈清源看他呲牙咧嘴像是疼了,就放開他,采取比較輕松的背後式。

賀景瑞緊張地叮囑:“多用些潤滑劑,擴張要做到位……進去的時候對準點兒,爭取一桿進洞,長痛不如短痛。越磨蹭越受罪!”

“知道了知道了,你別羅嗦。”小鞋匠被他說得很緊張,潤滑劑擠得到處都是,笨手笨腳搞了半天還沒搞好。

長時間的等待讓賀景瑞的神經繃緊到極點,像弓弦拉到極致稍微用力就會斷掉。他所有的註意力都集中到後面,感覺被放大幾倍,指甲刮一下都好像被針紮似的。

“好了沒?”他顫抖地問。

“馬上。”

看到他全身的肌肉因為恐懼而收縮發硬,沈清源有些下不去手。但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咬著嘴唇用指尖比劃一下,瞄準後,猛地發力,一桿進洞。

只聽到賀景瑞“嗷”的一聲,發出無比淒厲的嚎叫,比鄰居家的哈士奇發/情時叫得還瘆人。

沈清源嚇得拔出手指,他又嚎了一聲,音調拖得很長,半途戛然而止,好像被人生生掐斷似的。

“你、你沒事吧?”

“媽呀,疼死我了!”大喵臉色煞白地趴在枕頭上,要斷氣的樣子。

小鞋匠嚇得去看他後面,完好無損,並沒有受傷。

“我還沒進去,只是幫你擴張……”

話音未落,老太太在隔壁喊話了:“小源你是不是又欺負小賀?有話好好說,別動手!那可是家暴!”

被老*評的小鞋匠,徹底失去了反攻的興致,喪氣地說:“不弄了!睡覺!”

賀大喵感覺自己撿了條命似的大口喘氣,慶幸之餘又蹭過去哄愛人:“要不等媽回去以後,再讓你來一次……好寶貝兒別生氣行不?”

沈清源裹著被子不出聲,大喵像條蟲一樣拱了半天,終於鉆進被子裏,把他抱住。

軟話說了一籮筐,最後小鞋匠消氣了,警告他說:“以後別再讓我去練瑜伽!不準再提你以前的破事兒!”

賀景瑞哪有不答應的,拍著胸脯作保證。

小鞋匠悻悻地說:“媽現在對你比對我還好。”過了一會兒,又憤憤不平地下結論:“你太嬌氣了,還沒那啥,就叫得跟殺豬一樣。你折騰我的時候,我哼都沒哼過……你就是看我皮實……”

賀大喵嘴上唯唯諾諾地否認,其實在心裏偷笑——親愛的,那是因為你太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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