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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四十二)惡霸的煩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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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源對賀景瑞今天的舉動是非常不滿的。

愛人吃醋他可以理解,可他已經明確地跟攝影師表明自己和男朋友感情很好,也介紹他倆認識了。人家找他要不是到店裏,要不就是約一大票人出去玩,這樣坦蕩的態度,他要老是拒絕倒顯得矯情了。

賀景瑞倒好,二話不說就把人家的照相機砸了,自己已經很抱歉很難做人了,他還拿出以錢壓人的態度。簡直讓自己十二分地看不慣。

憋著一肚子悶氣,沈清源直到賀景瑞回來吃晚飯仍舊不理人。賀景瑞想去摟他,也被他甩開了。

這一下把賀二少好久沒犯的惡霸脾氣逼了出來。

他沖著沈清源嚷:“哎,我說你沒完了還?!”

沈清源悶著頭進廚房煮飯。

“我問你話呢?!”賀景瑞不依不饒地追在他身後。

廚房門被他鎖上,把賀景瑞給鎖在門外。任門被捶得山響,他依然不開門,不答話。過了一會兒,門不響了,估計是賀惡霸敲累了。

他做好飯端出去的時候,賀景瑞坐桌旁邊陰著臉抽煙。

沈清源看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煙,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終究是硬不下心腸,走過去從他嘴裏搶下半截香煙扔了,淡淡地說:“吃飯了。”

仰頭看著他,賀景瑞伸手去拉他,被他讓開了,換上一碗飯塞到手裏。

沈默地吃完飯。

沈默地看完電視。

沈默地洗漱完。

沈默地熄燈躺下。

賀景瑞終於忍不住了,悉悉索索地鉆進他的空調被,想抱他。

誰知小鞋匠不配合,一下就把惡霸搡出老遠。

“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惡霸翻身而起,平地一聲吼,寂靜的空氣給吼得顫抖起來。

“你吼什麽吼!”悶葫蘆終於忍耐不住,坐起來和他對吼。

“我得罪你朋友了,你就跟我鬧成這樣,你至於嗎?”

“你想想你做的是什麽事?!”

“我做什麽了?我做好事給他換個新相機還不好?”

“你那是做好事嗎?你幹嘛故意砸人家相機?賠錢就算了嗎有錢就了不起?!”小鞋匠口才突然變好了,吼出一串話不帶停頓的。

“不算了還要怎麽樣?他都沒說話,你急什麽?”賀景瑞冷笑道:“不就給你照了幾張相麽?瞧你護成這樣,要再多照幾張,你是不是得以身相許啊?!”

“你你你!齷蹉!”沈清源氣得全身發抖。

“我齷蹉?瞧你那臭美樣兒,我都懶得說你……多熱的天還背個背背佳,背上都長痱子了!還學人家做面膜,你二十多歲的老男人再做也要長褶子的,你當自己是青春美少年啊?!”賀二少的惡霸氣勢全開,各種毒舌各種嘴臭,完全忘了愛人的感受,只圖自己痛快。

“你你你你你……”沈清源被氣得差點背過氣去,話都說不出來,“你”了半天,幹脆跳下床,兵兵砰砰地把背背佳和那些面膜護膚品扔到垃圾桶裏。

賀惡霸還在那兒叫:“你別亂扔東西!那可花了我不少錢……哎,你去哪兒?”

“去哪兒也不跟你住一屋!”小鞋匠氣勢洶洶地穿衣服,一跳一跳地邊穿襪子邊下樓。

想去攔他又覺得沒面子,賀惡霸的腳都踩到地上,硬生生地停住,色厲內荏地沖樓下喊:“你出去就別回來……”話沒喊完,就聽到響亮的關門聲。

“他nnd!”賀惡霸抓起床頭的招財貓鬧鐘想砸,又扔不下去——這屋裏的每一樣東西都是他們倆辛苦積攢、精心布置的。舍不得砸。

無力地仰倒在床墊上,賀景瑞對著空氣又罵了一句:“他nnd。”

小鞋匠離家出走也就是走到街對面,阿敏和程浩那裏。

他雖然被氣得不輕,並沒對阿敏倒苦水罵賀景瑞,只說吵架了借住兩天。

賀惡霸是個什麽脾氣,這兩人門兒清,把沈清源氣成這樣,用腳趾頭都想得出話說肯定相當難聽!

阿敏給他抱來被褥,安慰了他幾句,又問要不要讓程浩去揍賀景瑞給他出氣。沈清源搖頭不語。看他情緒低落,阿敏便不再多話,挨著他躺下安靜地陪他。

過了一個不眠之夜,沈清源回“清瑞”開門的時候,惡霸已經走了。

他如今常在自家公司坐班,賀成功給他發工資,如果做了項目還有十幾二十萬的獎金,其實是變相給小兒子發零花錢。

賀惡霸就是不能有錢,兜裏裝了鈔票,以前的爛毛病就有冒頭的趨勢。

接下來連續幾天他都沒露面。

也許是以前賀景瑞表現得太好了,對於他過去的種種劣跡,沈清源其實沒有太深入的感覺,聽的時候覺得不可思議,卻像隔著一層似的。

這一架吵得很有些傷筋動骨,不但第一次見識到黑化的賀景瑞,還是第一次吵架隔夜不和好的。這種變化讓沈清源始料不及。

而且有些深層的心思,一直在心底翻動,困擾著他。

自打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看到愛人變回賀家二少的時候,他心裏就開始莫名其妙地惶惑起來。

賀景瑞站在高級餐館的燈火下,盡管他倆之間只隔了一條並不寬闊的馬路,但在他眼中卻仿佛是難以跨越的鴻溝。

再怎樣相愛,身份家世擺在那裏,是根本騙不了人的啊!

撇開他們性別不說,國人講究門當戶對,他們的門第相差實在太遠了。

賀氏的光環就是賀景瑞的充電器,讓他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金光。好像被裝進了一個叫“富豪”的匣子裏,而自己只能站在匣子外眼巴巴看著。

何況賀景瑞還有那樣一段風流史。他見過多少美人呢。

不管如何自我安慰,沈清源在心底深處是覺得自己配不上賀景瑞的。因此他認真地修飾自己,希望看上去能更好一點;努力地結交朋友、想多見一些世面……這一切只是為了站在愛人身旁時,不會像個土老帽似的被人笑話。

然而賀景瑞這次的行為毫不尊重、盛氣淩人,吵架時說的話也充滿了不屑和輕蔑,讓他明明白白地感覺在這個富二代眼裏,自己就是個傻x!

小鞋匠被賀惡霸傷著了。幾天下來,很有些心力交瘁。

所以當賀景瑞進門看到臉色難看,眼睛發紅,一臉怨夫相的小鞋匠時,本來就消了一半的氣當即就散得差不多。

他肯回來自然是準備好道歉的,鐘秀林早被他用必勝客餐券收買了,同他一道兒來的。有這個擋箭牌就不怕小鞋匠發飆當場翻臉。

留下鐘小弟替他說各種好話,他先去對面做工作,把沈清源的後路斷了,離家出走也沒地方去。

程浩賴得理他,眼皮都不擡一下地喝功夫茶。阿敏替朋友鳴不平,夾槍帶棒地擠兌了他一場,看他認錯態度比較好,才答應放小鞋匠回去。

萬事具備只欠道歉,不過鋪子還沒關,不好拉下臉認錯。

送走鐘秀林之後,賀景瑞就緊挨著沈清源東一句西一句地逗他說話。

“小源源你想我了嗎?”

“……”

“我可想你了,吃不好飯睡不好覺。”

“……”

“我那天沖動,說話忒難聽,你一走,我就後悔了。”

“……”

“你也知道我愛面子嘛,心裏早想跟你道歉了。”

“……”

他不厭其煩地自說自話,沈清源只緊抿著嘴叮叮當當地做活兒計。

其實小鞋匠做得並不認真,甚至可以說是在亂敲亂打,純粹就是用做活兒當掩護。

賀景瑞早看出來了,心裏美滋滋的,對沈清源的失魂落魄十分滿意。

挨到吃晚飯,賀景瑞厚臉皮地悄悄說:“我餓了。”

“……”沈清源吸吸鼻子,站起來進廚房做飯。

走到廚房門口,發現桌上多了一個裝背背佳的盒子,和各式高檔護膚品若幹。

他只撩了一下眼皮,似乎並沒看進眼裏。

牛皮糖似的賀景瑞,跟著他進了廚房,貼著他的背站著,伸手輕輕摸/他的腰。

“你別搗亂。”沈清源不耐煩地扭了扭/腰。

趁勢摟住他的細而堅韌的腰,賀景瑞對著他的耳朵用氣聲說:“今晚住家裏吧,不要老去麻煩阿敏。”

沈清源沒答話,耳朵根連著脖子都紅了。

不言不語地吃完晚飯,幫忙的人早下班了,賀景瑞趁沈清源收拾碗筷的時候關了店門。好整以暇地躺在沙發上。

“怎麽這樣早關門?”沈清源只紅著臉嘟囔了一句,便打開電視,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

賀景瑞時不時說句閑話,或踢他一腳。

他抱著手往一邊挪,最後挪無可挪只好默默忍受惡霸的騷擾。

註視著他隱忍的側臉,賀惡霸x火中燒,終於忍不住化身為狼,猛地向他撲過去。小鞋匠不肯就範奮起反抗,倆人無聲地扭打起來。

戰場從沙發轉移到地板上,賀景瑞苦練搏擊的結果就是沒被小鞋匠踹趴下,並成功把人牢牢壓在身下。

“寶貝兒,還生氣呢?”賀景瑞死死按住沈清源的手腳,讓他動彈不得。

“……”沈清源把頭偏到一邊,避開他湊近的嘴唇,臉上那表情跟烈士受辱似的。

賀景瑞被他這副忍耐的模樣激得狼血沸騰,低下頭就去親。無奈小鞋匠不配合,頭甩得撥浪鼓似的,就不讓他親。

“我錯了,小源源別氣了,讓我親一口唄。”

“……”就不給!

面對蚌殼一般堅硬的小鞋匠,賀惡霸急得雙眼亂眨,忽然福至心靈——不給我親嘴,那我親別處!

他迅速而準確地叼/住沈清源的耳/垂,先時輕時重地吮/吸一番,感覺身下的人開始發軟,呼吸變得粗重,便順著耳朵一路親下去。

等親到腰間時,沈清源已經無力反抗了。

賀景瑞得意地對著小鞋匠露出一個自以為邪魅的笑容,然後把衣服卷上去,繼續親。

平時他們親熱時,賀景瑞享受的時候比較多,難得仔細耐心地伺候沈清源。但今天是來道歉的,為了表達誠意,賀景瑞很認真地伺候了小鞋匠一把。

等他松開嘴時,沈清源已經舒服成一灘爛泥。

賀景瑞漱了口,又趴到他身上,面對他半閉半睜的眼,嘿嘿笑:“舒服嗎?要是舒服就別生氣了。”

沈清源目光渙散地註視著他,眼睜睜看他湊過來,下意識微微張開了嘴。

兩張嘴像兩塊磁鐵,啪地就粘上,再也分不開。

接下來就是兒童不宜的重頭戲……床都要被搖散了……沈清源開始求饒到嗓子啞……最後差點兒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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