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笑裏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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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孟姨娘懷孕之後，本就不受重視的慕容婉就更加不受重視了。歡喜的人自是沒空理會她這個晦氣的人，發愁的人自是想著法子怎麽把孟姨娘肚子裏的那個小禍害怎麽弄死。如此，慕容婉也樂得清閑。
慕容婉院子裏的是本就不多，冰凝同秋梨也幾乎是貼身伺候著慕容婉的，一段時間的相處，彼此都差不多摸清了彼此的性子。
冰凝不愛說話，人容易害羞，說白了就是臉皮薄。竹清雖然是她們之中最小的卻也是最為穩重的，穩重的讓人覺著有些無趣。秋梨是個活潑的性子，卻也活潑不到哪裏去，可稀奇古怪的主意一個接著一個。
至於她們三人對慕容婉的印象就是，也沒傳說中的那麽難伺候，性情暴躁。相反的，只要不犯錯她也不會沒事找事做，甚至閑下來的時候還會和她們一起聊天看話本子，有時候還給她們講一些市面上沒有的話本子。唯一不對勁的就是，慕容婉有時候說的話很奇怪還有奇怪的舉動。
不過，中間還有一點她們也發現了。她們的小姐似乎時不時防著碎玉，那個從老夫人哪裏過來的丫鬟。
整天沒事兒就待在院子裏，慕容婉表示她很無聊啊！突然間，慕容婉還有點想念和那群人鬥智鬥勇的日子。似乎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這日的午後，李氏身邊的貼身丫鬟過來請她去李氏那裏一趟。慕容婉不知道自己這是該開心有事做了，還是該悲傷麻煩又來了。
“大小姐，夫人請你過去一趟。”李氏的貼身丫鬟略帶不屑道。
慕容婉對這種口氣很是討厭，略皺眉：“母親找我何事？”
“大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慕容婉垂了垂眸，對身旁的人說：“竹清隨我一起去吧，碎玉你且在院子裏等著我。”
碎玉有些詫異，卻安靜應道：“是。”
“麻煩引路了。”慕容婉對李氏的丫鬟道。
“大小姐跟好了。”
聞言，竹清忍不住皺了皺眉，低聲道：“小姐——”
還沒待她說什麽，慕容婉便說：“無事。”
李氏那裏早早的就等著慕容婉了，這幾天她想來想去，算來算去，覺著向孟姨娘那肚子裏的種下手的人最好的人選就只有慕容婉了。
慕容婉一見到李氏一陣心累，但依舊不動聲色，假裝開開心心的撲了上去。
“母親，好久沒來見您了。婉兒好想你啊！”
李氏撫了撫慕容婉的頭，笑道：“母親也想婉兒呢！婉兒有時間就多過來坐坐知道了嗎？”
“嗯嗯！”慕容婉乖巧的點了點頭，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母親喚婉兒來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李氏笑笑，可在慕容婉眼裏卻是笑裏藏刀：“你孟姨娘懷孕了，你可曾去看過。”
慕容婉搖搖頭：“不曾，去看她幹嘛？”沒事找事做嗎？吃飽了撐得慌嗎？
李氏聽她這話便知道慕容婉還是以前的慕容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對慕容婉道：“你該去看看他，若她生下了個男孩兒就是你弟弟，生下了個女孩就是你妹妹。於情於理，婉兒都應該去看看。”
“有什麽好看的？”慕容婉撇撇嘴，“我可不認她生下的弟弟妹妹。”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麽話。”李氏輕斥道，“孟姨娘的孩子與你有血緣關系，你有的東西日後也必少不了他們的一份。”
慕容婉心中冷笑，這是來找我閑扯，想借我的手除掉孟姨娘的孩子啊！你倒是想得美！你越不讓她母子平安我越要他們平安讓你不得好過。
慕容婉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卻裝作憤怒的樣子：“憑她什麽樣的人，也敢有資格和婉兒爭！他們若是膽敢與萬二正，婉兒必要他們不得好過。”
李氏看她上鉤心中得意，面上卻要做個十足：“你這孩子說的什麽話。這種話萬萬不可再說了。有空去和孟姨娘拉扯好關系知道了麽！”
“知道啦！知道啦！聽母親的就是了。”慕容婉面上不情願道。
“這才乖。”
又閑聊一會兒，慕容婉這才離去。李氏滿意的看著慕容婉離開，她知道她的話奏效了。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此慕容婉非彼慕容婉了，雖是一個皮囊，卻不是一個靈魂。
回去的路上，竹清對慕容婉剛才的所作所為有些不理解。幾日相處下來，她覺得慕容婉不應該會做出剛才舉動的人啊！她這裏冥思苦想著，慕容婉卻是開口了。
“你是不是覺得不能理解我剛剛的所作所為？”
竹清一驚：“是的。”
慕容婉看著她笑道：“深院大宅裏總有不少亂七八糟的手段，誰不披著層面皮過日子。”
“那小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
剎那間，竹清感覺這個人遠遠不止表面看著那般簡單，她覺得，也許她並沒有跟錯人。而未來的日子也會為她證明這一點，證明曾經放棄追隨眼前這個人的機會的那些人是有多麽的愚蠢。
竹清有些猶豫的問：“那夫人那裏怎麽辦？她明明是想借小姐的手去還孟姨娘肚子裏的孩子。”
慕容婉拍拍她的肩，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船到橋頭自然直。放心好了。”
出神間，竹清隱隱聽見慕容婉對她說：“你與其擔心這些，不如想想怎麽變得強大起來，可以不拖我的後腿。”
變得強大起來嗎？竹清看著走得有些遠的慕容婉的背影，心中隱隱有什麽被牽動了起來。
倏地，她宛然一笑。是了，她應該努力強大起來。可是又要怎樣強大起來呢？想著她又疑惑了起來。
且說那日過後，竹清思考許久終於下定決心一心一意的跟隨慕容婉。她知道慕容婉絕對不是別人口中所說的那樣，慕容婉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人。
屋內，只有慕容婉和竹清兩人。慕容婉看著面前的人，面帶微笑：“怎麽，有話要和我說？”
竹清抿抿唇：“小姐，你說要奴婢不要拖了小姐的後腿，奴婢該如何做？”
慕容婉對她突如其來的問題似乎並沒有詫異：“你要想好了，你追隨於我後，一旦心生不忠你的下場絕對比任何人都要淒慘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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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婉院子裏的是本就不多，冰凝同秋梨也幾乎是貼身伺候著慕容婉的，一段時間的相處，彼此都差不多摸清了彼此的性子。
冰凝不愛說話，人容易害羞，說白了就是臉皮薄。竹清雖然是她們之中最小的卻也是最為穩重的，穩重的讓人覺著有些無趣。秋梨是個活潑的性子，卻也活潑不到哪裏去，可稀奇古怪的主意一個接著一個。
至於她們三人對慕容婉的印象就是，也沒傳說中的那麽難伺候，性情暴躁。相反的，只要不犯錯她也不會沒事找事做，甚至閑下來的時候還會和她們一起聊天看話本子，有時候還給她們講一些市面上沒有的話本子。唯一不對勁的就是，慕容婉有時候說的話很奇怪還有奇怪的舉動。
不過，中間還有一點她們也發現了。她們的小姐似乎時不時防著碎玉，那個從老夫人哪裏過來的丫鬟。
整天沒事兒就待在院子裏，慕容婉表示她很無聊啊！突然間，慕容婉還有點想念和那群人鬥智鬥勇的日子。似乎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這日的午後，李氏身邊的貼身丫鬟過來請她去李氏那裏一趟。慕容婉不知道自己這是該開心有事做了，還是該悲傷麻煩又來了。
“大小姐，夫人請你過去一趟。”李氏的貼身丫鬟略帶不屑道。
慕容婉對這種口氣很是討厭，略皺眉：“母親找我何事？”
“大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慕容婉垂了垂眸，對身旁的人說：“竹清隨我一起去吧，碎玉你且在院子裏等著我。”
碎玉有些詫異，卻安靜應道：“是。”
“麻煩引路了。”慕容婉對李氏的丫鬟道。
“大小姐跟好了。”
聞言，竹清忍不住皺了皺眉，低聲道：“小姐——”
還沒待她說什麽，慕容婉便說：“無事。”
李氏那裏早早的就等著慕容婉了，這幾天她想來想去，算來算去，覺著向孟姨娘那肚子裏的種下手的人最好的人選就只有慕容婉了。
慕容婉一見到李氏一陣心累，但依舊不動聲色，假裝開開心心的撲了上去。
“母親，好久沒來見您了。婉兒好想你啊！”
李氏撫了撫慕容婉的頭，笑道：“母親也想婉兒呢！婉兒有時間就多過來坐坐知道了嗎？”
“嗯嗯！”慕容婉乖巧的點了點頭，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母親喚婉兒來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李氏笑笑，可在慕容婉眼裏卻是笑裏藏刀：“你孟姨娘懷孕了，你可曾去看過。”
慕容婉搖搖頭：“不曾，去看她幹嘛？”沒事找事做嗎？吃飽了撐得慌嗎？
李氏聽她這話便知道慕容婉還是以前的慕容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對慕容婉道：“你該去看看他，若她生下了個男孩兒就是你弟弟，生下了個女孩就是你妹妹。於情於理，婉兒都應該去看看。”
“有什麽好看的？”慕容婉撇撇嘴，“我可不認她生下的弟弟妹妹。”
“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麽話。”李氏輕斥道，“孟姨娘的孩子與你有血緣關系，你有的東西日後也必少不了他們的一份。”
慕容婉心中冷笑，這是來找我閑扯，想借我的手除掉孟姨娘的孩子啊！你倒是想得美！你越不讓她母子平安我越要他們平安讓你不得好過。
慕容婉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卻裝作憤怒的樣子：“憑她什麽樣的人，也敢有資格和婉兒爭！他們若是膽敢與萬二正，婉兒必要他們不得好過。”
李氏看她上鉤心中得意，面上卻要做個十足：“你這孩子說的什麽話。這種話萬萬不可再說了。有空去和孟姨娘拉扯好關系知道了麽！”
“知道啦！知道啦！聽母親的就是了。”慕容婉面上不情願道。
“這才乖。”
又閑聊一會兒，慕容婉這才離去。李氏滿意的看著慕容婉離開，她知道她的話奏效了。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此慕容婉非彼慕容婉了，雖是一個皮囊，卻不是一個靈魂。
回去的路上，竹清對慕容婉剛才的所作所為有些不理解。幾日相處下來，她覺得慕容婉不應該會做出剛才舉動的人啊！她這裏冥思苦想著，慕容婉卻是開口了。
“你是不是覺得不能理解我剛剛的所作所為？”
竹清一驚：“是的。”
慕容婉看著她笑道：“深院大宅裏總有不少亂七八糟的手段，誰不披著層面皮過日子。”
“那小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
剎那間，竹清感覺這個人遠遠不止表面看著那般簡單，她覺得，也許她並沒有跟錯人。而未來的日子也會為她證明這一點，證明曾經放棄追隨眼前這個人的機會的那些人是有多麽的愚蠢。
竹清有些猶豫的問：“那夫人那裏怎麽辦？她明明是想借小姐的手去還孟姨娘肚子裏的孩子。”
慕容婉拍拍她的肩，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船到橋頭自然直。放心好了。”
出神間，竹清隱隱聽見慕容婉對她說：“你與其擔心這些，不如想想怎麽變得強大起來，可以不拖我的後腿。”
變得強大起來嗎？竹清看著走得有些遠的慕容婉的背影，心中隱隱有什麽被牽動了起來。
倏地，她宛然一笑。是了，她應該努力強大起來。可是又要怎樣強大起來呢？想著她又疑惑了起來。
且說那日過後，竹清思考許久終於下定決心一心一意的跟隨慕容婉。她知道慕容婉絕對不是別人口中所說的那樣，慕容婉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人。
屋內，只有慕容婉和竹清兩人。慕容婉看著面前的人，面帶微笑：“怎麽，有話要和我說？”
竹清抿抿唇：“小姐，你說要奴婢不要拖了小姐的後腿，奴婢該如何做？”
慕容婉對她突如其來的問題似乎並沒有詫異：“你要想好了，你追隨於我後，一旦心生不忠你的下場絕對比任何人都要淒慘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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