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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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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房產,還有這1000塊大洋的備用金,只要許沛菡和周念白爭氣點,也未必不能將日子過好。

可惜,這倆人大手大腳慣了,即使被趕出了家門,受到了上流社會的嘲笑,也依然不覺的自己做錯了,更沒有絲毫的節制。

錢,該怎麽花就怎麽花。情,該怎麽談就怎麽談。

很快,那可以夠常人用十年的錢被他們倆用了半年就見底了。

沒錢之後,倆人才知道生活的不易。

白芷本來還以為他們能互相體諒,互相支持,攜手相愛的將日子過好。卻沒想到不過是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兩人就因觀念不同發生了爭吵。

許沛菡:“不過就幾毛錢,給他就給他了。你又何必和人家斤斤計較,這也太掉分了。”

周念白:“沛菡,以前我們可以看不上這幾毛錢,可今時不同往日。這幾毛錢還能買三兩面呢,夠我們吃三天的了。而且現在上海的物價這麽貴,我們能省一點是一點。”

許沛菡:“為什麽要省?沒錢了我們可以再去賺啊?我們可是JQ大學出來的高材生,留過洋接受新式教育的。”

周念白:“.......可是現在基本上沒有人用我們。”

他不是沒想過出去工作養家,可他看上的單位看不上他,看上他的他又看不上。

這麽耽誤下來,也就沒有一分錢進賬,吃的都是老本。

而且,很多單位都是一聽他的名字,連他說話介紹的機會都不給,就直接拒絕了他。

走出那裏的時候,還能聽到給他面試的人用不屑鄙視嘲笑的聲音和旁邊的人說,“看,那個人就是我之前給你提過的那個負心漢,小白臉。就這樣的人還想來我們這裏工作,簡直是做夢!”

從此他就更不願意出去工作了。

後來他想通過寫文章賺些稿費,可不知為何,他引以為傲的文章投出去後就像石沈大海般不見了蹤影,連個水漂都沒打氣來。

他鼓起勇氣去到報社去問了一下,人家直接告訴他,他們沒收到他的稿子。

這怎麽可能?

他明明寄出去了。

後來他轉投別家的報社,仍是同樣的結果,同樣的回覆。他以為那些報社也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不想用他,於是他心氣一來,也不再投稿了。

關於這點,白芷有話說。

那是因為她暗中把他投遞出去的稿子都截了下來,周念白身上的屬於男主角的氣運雖然沒了,但是他學過的知識仍在。

他寫出的故事雖然沒有血性,但是詞藻華麗,又纏綿悱惻,還是能吸引不少女性讀者喜歡的。

但是白芷不喜歡。

因為那故事三觀不正,為了不讓他禍害世人,影響正常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她難得好心了一次。

不知情的周念白受了挫折後也就不再動筆寫故事了。

可他最拿手的就是這個,不寫,別的技能也不會啊。

指望許沛菡?

那就更不可能了。

☆、23.第 23 章

因為許沛菡學的是建築設計, 還是西式的建築設計。

在這個一個□□就能毀了半座城的戰亂年代, 學建築有什麽卵用?建的再快也不夠打仗毀的速度。

所以這個技能有等於無。

類似的爭吵多了,兩人之間的深情也就一點一點的被消磨掉了。

愛情,在面臨著生存時, 褪去了仙氣,失去了顏色,敗在了柴米油鹽裏面。

尤其是。

白芷還在後來給周念白套了麻袋,將他拖進巷子裏狠狠的揍了一頓, 打斷了他的鼻梁骨,毀了他的容貌。

從此一個修眉俊目高鼻梁的帥小夥變成了一個低眉聳眼塌鼻梁的糟漢子。

許沛菡:.......

對著這樣一張臉,連最後一點的心動和期望也沒了。

她想甩了周念白,回到家繼續過她大小姐的生活。

但是當她好不容易支開周念白, 獨自一人回到許宅的時候, 卻發現那裏早就人去樓空。

許老爺子早就在戰爭打到上海灘的時候,帶著家人遠走避難去了。

沒了靠山的許沛菡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看到了以前的未婚夫趙文昌乘著小汽車從她面前經過的時候眼前一亮, 跑到了趙家的門口,想去和他重續前緣。

但是連趙家的大門都沒進去。

後來更是被找到這裏的周念白給拖了回去。

一對“真愛”,就這麽成了怨偶。

白芷看到他們那裏的時候,許沛菡已經從一個光鮮亮麗的嬌小姐變成了一個粗糙黯淡的市井婦人。周念白也從一個俊朗瀟灑的帥小夥變成了一個邋遢頹廢的中年大叔。

至於他們之間至死不渝的愛情?

呵, 早就消失在生活的瑣碎中和彼此的埋怨中了。

如此, 也算因果相報, 求仁得仁。

白芷關上了鏡像, 閉上眼睛休息了片刻, 將腦中上個世界的記憶壓縮在深處,才對010招手:“進入下個任務。”

.......

“噓,噓,噓”

尖銳嘹亮的口哨聲在寂靜無聲的黑夜裏響起,驚醒了熟睡中的眾人,卻沒有驚動棲息在樹上的小鳥。

一只麻雀在樹枝繁茂處側了側身,連眼睛都未睜開,又沈沈的陷入了夢鄉。

真是的,隔三差五就要來這麽一回,要不是呆在這裏不會被裏面的人隨便捉住烤了吃,它才不受這個折磨呢。

一點都不讓鳥安生!

皎潔的月光下,昏黃的燈光中,隱在一片高大喬木後面的宿舍樓瞬間由一片漆黑變得燈火通明,鴉雀無聲變得沸沸揚揚。

但仔細聽的話,卻發現這些聲音雖嘈雜卻不慌亂,甚至還有種規律。

白芷在聽見第一聲哨聲的時候就醒了過來,還沒等接收劇情,這具身體就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

起身,穿衣,洗臉,刷牙,套裝備。

一路小跑順著樓梯下了四樓,到操場上集合,立定。

總共用了不到五分鐘。

這效率,連她都佩服。

目光平視前方,雙手貼在褲縫,身體像株小白楊似的站的筆直。

一個身著軍綠短衫,面色黝黑,神情嚴肅的中年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雙鷹眸裏盡是凜冽銳利,“稍息,立正。”

聲音也如同這個人一般渾厚,響亮,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一聽就是習慣發號施令的人。

“負重十公裏越野開始!”

隨著這一聲令下,早就排列整齊的隊伍瞬間行動,快速的行地上背起那一個屬於自己的背包,跟上前面隊友的腳步,朝著山上跑了起來。

白芷在背包入手的時候就試出了裏面的重量20公斤。

要不是這具身體底子打的好,她又點亮了力大無窮的技能,剛才那一拎,就能瞬間露餡。

面不改色的跟著隊伍繞著山林跑了五圈,看著天空由漆黑露出了魚肚白,清晨林間清晰的空氣伴著草木的清香在鼻尖拂過,滾圓的露珠在他們經過樹下的時候打濕了面龐。

即使是白芷,結束負重越野回來的時候,也累的氣喘籲籲,大汗淋漓,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不是她不行,是她之前沒接受過這樣的訓練,一時沒適應過來。

等吃完了飯,回到宿舍短暫的休整的時候,白芷趁機開始接收劇情。

她這次的任務目標有兩個。

一個叫蘇甜,一個叫司徒飛文。

蘇甜,人如其名,是個名副其實的傻白甜。長相甜美,氣質清純,還有一顆瑪麗蘇的心。

司徒飛文五官深邃,身材偉岸,猶如古希臘的雕塑,幽暗的眼眸裏透著狂野不羈,是個不折不扣的霸道總裁。

故事也很老套。

霸道總裁愛上了灰姑娘,為她的清純善良不做作傾心,卻遭到了家裏的反對,他人的質疑,被棒打鴛鴦,狠心的拆散了。

灰姑娘傷心失意之下去了國外做記者,失去摯愛的霸道總裁黑化,為了宣洩心中的情緒,將之前反對過他們在一起,諷刺過灰姑娘的人一一整的破產,跪地求饒。

直到再沒有任何人反對,任何人說灰姑娘的不是。

等霸道總裁將國內的反對意見都清理幹凈了,又查到了心上人的行蹤,準備去接心上人的時候,卻突然驚聞心上人所在的國家發生了戰亂,她也被武裝反動分子劫持了。

好在國家派出了軍隊營救,雖然過程死了幾個人,但是他的心上人被救了回來。

倆人一路甜蜜的開啟了幸福生活。

聽起來是不是挺感人,聽勵志的?

有情人終成眷屬,結局皆大歡喜。

但是有人註意到這其中被犧牲掉,被傷害的無辜群眾嗎?

派出去營救被劫持人質的是隸屬國內東南軍區特種大隊下的蒼狼小分隊。隊員各個身手矯捷,智勇雙全,作戰經驗極為豐富。被劫持的種花人質有上百號人,為什麽在救那麽多人的時候,沒有人犧牲,反而在單獨營救她一個人的時候七個人裏面死了三個半。

還有國內反對質疑他們在一起的人為什麽突然沒有聲音了?

因為都被男主給天涼王破了。

其中包括他自幼時起就訂下婚約的未婚妻一家。

可以說,他們的幸福是建立在無數人的痛苦之上的。

但很顯然,這倆人都沒有意識到。

即使意識到了,也不會在意。

因為他們.......都是為了愛呀。

“我呸,別玷汙‘愛’這個字了。”白芷接收完劇情後忍不住的罵了一句,“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要是愛都是這個樣子的,那她以後都不敢愛了。

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卻給自己的行為披上了華麗的外衣,掩飾下面的醜陋。

她都替“愛”憋屈。

“我能直接幹掉他們嗎?”這樣的人,活著都是在浪費空氣,給別人制造災難。

“不行的喲。”010聽出宿主語氣裏的不對,趕緊出來開解,“身為外來者,你不能直接殺死他們,尤其是在他們氣運深厚的時候,會被這方天道查覺的。”

一旦被此方天道查覺,就會立刻采取措施,將你排擠出去的。

所以一定要忍耐。

“嘛,這次的任務雖然惡心,不過也有便利的地方。”010知道它的說辭有些蒼白,不能完全消除宿主心中的惡氣,好在這次的“房主”很給力,“你要想,這次你可以肆意的大展拳腳了。”

只要不鬧出人命,怎麽揍都不要緊。

因為這次原身的人設就是一個智商超值,武力爆表的女特種兵。

很符合宿主的性子,不用擔心崩人設。

白芷聞言心中的火氣倒是下降了少許。

說的有那麽幾分道理。

且,要是讓他們就這麽輕易的死了,也肯定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更不會明白他們的行為給別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還是讓他們痛不欲生的活著。

“對呀。”010見她的態度軟化,趁熱打鐵,“再說了,原身被蘇甜害得那麽慘,人家都沒想讓她死。”

白芷沈默了一瞬,隨後語氣涼涼的開口,“你的意思是說我心狠手辣,冷血無情了?”

“不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010敏銳的覺察到了宿主語氣中的危險,一連說了三個不字,“我的意思是,這世上讓人痛苦的方法千千萬,死亡是最輕松的了。要讓他們活著,卻生不如死才好呀。”

白芷哼了一聲,算是揭過這個話題了。

010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虛汗,忍不住的想“嚶嚶嚶”。

天知道它一個功德系統說出這麽“惡毒”的話有多麽不容易,要是被主天道知道,會被扣工資的!

.......

從訓練室出來,白芷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一邊往宿舍走,一邊在腦海中回憶、總結剛才訓練的精要。

離著那場救援行動還有不到半個月了,她要抓緊時間。不但要熟悉原主的各種業務,還要加強自身,將這些技能變成她自己的。

雖然過程苦了點,但卻是她需要的。

前世活著的時候還覺得自己的身手很不錯,又因為經歷過的任務世界裏面沒有需要特別用到武力的地方,她也就沒覺察出自己的不足和短板。

就是上個世界和陳九打架的時候,天生神力再加上幾世積累的技巧和經驗,贏他,是綽綽有餘。

但現在不行。

耐力,速度,爆發力,槍法,跳傘,野外求生。

這些她都需要學習,熟練。

尤其是和敵人過招時,角度,力度,速度如何合理分配,在最短的時間內制服敵人,甚至.......一擊斃命。

她是特種兵,是要沖鋒在最前線浴血奮戰,奮勇殺敵來維護國家安全和人民利益的軍人。

雖然手上沾滿鮮血,卻一身正氣長存。

因為,她的殺戮是為了守護。

她的進攻是為了和平。

欲將血淚寄山河,去灑東山一抷土。

此生無悔入華夏,來生還做種花家。

既然用了人家的身體,完成對方的心願是理所當然的。

原身的身份簡單,是個孤兒,長大後考了軍校,畢業後因成績突出,被選進了特種大隊,成為了蒼狼小隊的副隊長。

她所在的那支小隊也正是去非洲營救蘇甜的隊伍,也是那支死了三個半的隊伍。

死了三個,殘了一個,可不就是三個半嗎。

最可笑的是,他們本來可以全部活著回來的。就因為在營救蘇甜的時候,對方的聖母心泛濫,非要帶走那個一直給她送飯送水的黑人小男孩。

還說那個也是附近部落裏的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是被武裝反動分子抓到這裏來的,是個好人。

他們要是不肯救他的話,她就不肯跟著他們走。

無奈之下,他們只要派人潛入小男孩的房間,將他一並救走。

但他們沒料到的是,那個小男孩卻不是像她說的那般無辜可憐。

他是被武裝反動分子成功洗腦的童子軍,手上沾染了不下十條人命。在得知他們的意圖的時候,更是將他們帶進了陷阱,驚動了裏面的敵人,才導致他們小隊的傷亡。

結果是他們費盡千辛萬苦將蘇甜救了回來,卻搭上了三個並肩作戰的戰友。

而被救回來的蘇甜只是在隊友的喪禮上掉了幾滴鱷魚的眼淚,口頭上表達了一番歉意,隨後就開開心心的繼續和她的心上人談情說愛去了。

更諷刺的是,因為司徒飛文之前洩憤時的手段過於殘暴無情,害得不少大老板破產,公司倒閉,工人失業,引起了許多人的怨恨。

其中就有一個高智商的年輕人因為家裏被他整的破產,逼的父母跳樓身亡,直接制作了一個□□,想要炸死女主。

因為之前出過有人為了報覆司徒飛文而故意傷害蘇甜的情況,所以他特意請了特種兵來保護她。

而那個特種兵正是原身。

為了救更多無辜的人,原身死死的抱住□□跳了河。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麽結束了。

而即便如此,她也沒要求蘇甜去死,只是請求保住她的戰友,讓他們活著回來。

所以才更讓白芷火大。

更為這個世界天道的不嚴謹和劇情的無腦無語。

司徒飛文一個商人居然請請動特種大隊的精英軍官給蘇甜一個普通人做保鏢,這是多麽不合邏輯。

真當國家付出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精心培養出來的精尖人才不用來保護國家,保護政要,就特麽的保護一個除了濫好心不合時宜的發善心的一無是處的女人嗎?

國家的資源有這麽白菜價嗎?

還有司徒飛文,搞垮了那麽多的企業,害得那麽多的工人失業,擾亂了市場秩序,造成了經濟動蕩。

本市的市場監管局就不管嗎?

國家的經濟安全部門是當擺設的嗎?

“所以說這是一個不健全的世界。”010解釋,“更準確的說,這是一個作者構建出來的小說世界,所有的一切就是為了男女主服務的。邏輯什麽的完全可以忽略,認真你就輸了。”

白芷:.......

突然無言以對。

“小白!”林蔭道一片樹叢裏突然竄出來一個人,朝著她撲了過來,動作迅速又熟稔。

一看就是做了很多遍的樣子。

白芷微微往旁邊一閃,避開了來人的熊抱,迅如閃電的出手,在他沒來得及反應之前拎住了他的後領,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的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白!”

聽起來跟他們軍中的犬類的名字似的。

大黑,大黃,小白。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它們是兄弟呢。

“嘛嘛嘛,這麽激動做什麽。”青年轉了轉脖子,發現後領依舊緊緊的被女孩纂在手裏,也不繼續掙紮,嬉皮笑臉的道,“我是跟你關系好,才這麽叫你的。別人想讓我這麽叫我還不樂意呢。”

“不好意思,我和你不熟,請叫我白芷或是白長官。”原身軍校畢業就來到了這裏,這些年更是立功無數,軍級早就從中尉升到了少校。

而她身前的青年剛好比她低了一級,是個大尉。

青年臉色白凈,容貌清雅,因為職業特性,不說話的時候可以算是高冷禁欲男神,但一張口,就是妥妥的地痞流氓風。

“好,好,白少校。我上次拜托你弄的視頻搞到了嗎?”青年從善如流的改口,“我可是指著它們入睡呢。”

白芷額頭的青筋劇烈跳動,閉了閉眼,手下的力道加大,將他拽了過來,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仲達,我提醒過你很多遍了,軍營中禁止觀看黃色視頻,這是違規的,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仲達眼珠子轉了轉,臉上的斯文白凈的臉上狡捷之色一閃而過,“我那不是為了工作需要嘛。”

“你也知道,我是個醫生,深入了解人體的構造有助於我提升我的醫術。”

白芷:.......

有臉說!

睜眼說瞎話都沒這麽瞎的!!

“你當我傻,還是你傻?”篇三歲小孩的話拿來糊弄她,腦子進水了?

說完就放開了他,打算來個眼不見為凈。

仲達一見她要走,立馬又纏了上來,沒個正行的倒著走,“副隊長,我這次真的是為了研究。”

白芷信了他的鬼話才怪。

什麽研究需要看小黃片?

真想研究,左轉右拐就是科研室,裏面素材齊全,想怎麽研究就怎麽研究,還都是實物的。

仲達見她冷著臉不理他,知道這次是真的沒希望了,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道,“那你給我整點帶感的音樂總行了。”

要不是軍區位於深山裏面,沒有信號,上不了網。又因為他們的軍種特殊,禁止上網,他也不至於求到她這裏來呀。

誰讓整個大隊就屬她的通信水平最高,能破解這裏的安全防禦。

白芷神色未動,連個餘光都沒給他,嘴裏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見他還不死心,停下了腳步,眼睛半瞇,下巴朝操場上擡了擡,“你要是精力旺盛的話,不如我們去切磋一下?”

仲達瞬間停住了腳步,也不嬉皮笑臉了,板起了臉,嚴肅的道:“報告長官,我剛剛想起來還有一片報告沒看完,先走一步了。”

然後一溜煙就不見了身影。

開玩笑,跟她切磋,他三天都不用上床了好嗎。

一沾床身上就跟散了架似的,渾身疼。

也不知道她最近吃什麽了,力氣變得特別大。

難道是廚房的大師傅看她是個女孩子,偷偷給她開小竈了?

仲達覺得他可能get到真相了。

即使動作神態脾性看起來比爺們還爺們,但她底子裏還是個女人啊。

看著他消失在大樹後的身影,白芷搖了搖頭,繼續往宿舍走。

“白芷,這人底子不壞,人還是很不錯的。”010怕她對仲達有偏見,連忙給他刷好感。

這個人也是原身的心願之一呢。

當初殘了的那個就是他。

雙臂被炸掉,對一個醫生來說,就等於是絕了後路。

可想而知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而且這個人看起來是風流些,但是卻不下流。

“我知道。”白芷並沒有真的生氣,也沒有對他厭惡,只是有些看不慣他罷了。

但憑心來說,仲達也只是口上花花而已,想過過眼癮,實際上為人卻很“清白”。不是真心交往的女朋友從來都不碰,而且到現在也沒談過一個女朋友。

是個連初吻都沒送出去的純情男。

而且在戰場上也是一個能放心交付後背,並肩作戰的好戰友。

“你沒生氣就好。”010松了一口氣,繼而又想起了什麽,提醒道:“對了,原身對信息技術這塊十分精通,是這方面的高端人才。你要抓緊時間熟悉並掌握這個技能,不久後的營救人質的任務肯定要用到的。”

而且,在熟識後還可以將之變成你自己的技能。

不用自己從頭學,等於是別人將現成的直接塞到她腦子裏,省了她不少事。

和系統贈送的技能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沒系統那麽簡便快捷又高效罷了。

“嗯。”白芷應了一聲。

不是沒每個原主都能有一門傍身且精通的技能的,而系統商城中只出售道具,不售賣技能。

美名其曰為了激勵制裁者學習的積極性,不養成他們的懶惰性和依賴性。

所以機會難得,她肯定是要珍惜的。

畢竟以後穿到現代的任務世界肯定還有不少,多一門技能傍身,有益無害。

.......

十天後。

白芷收到了緊急集合的命令。

她知道,這是非洲某國發生了戰亂,武裝反動分子爭奪政權,他們蒼狼小隊授命護送當地的僑胞撤退到安全的地方。

並解救那些被劫持的人質。

當然,她的任務還多了一個。

那就是剝奪蘇甜的氣運。

人員到齊後,登上了直升飛機,隊長徐釗開始介紹這次的任務情況。

“.......這次任務的大體情況就是這樣。”徐釗目光如電的在艙內梭巡了一圈,看著自己隊友的面容沈聲道,“需要註意的是,H國的總理已經被武裝分子殺害,所以我們得到的幫助有限。”

“這次營救,需要我們小心小心再小心,危險也是成倍的。大家有信心嗎?”

“有!”眾人聲音洪亮的相應。

徐釗黝黑堅毅的臉上露出笑容,襯的一口大白牙分外搶眼,“隊長,你用的什麽牌子的牙膏,為什麽我的牙就沒有你的白呢?”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仲達又開始閑不住了。

但這次白芷卻沒有阻止,也沒有不喜,甚至還有些讚同。

因為她知道,他這麽說是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讓大家短暫的放松一下。

果然,下一刻,就有人接上了話頭。

“對呀,隊長,你趕緊給我們說說。”

“噗,你們是不是傻。咱們用的洗漱用品都是部隊裏統一發的一樣的,哪有什麽不同?”擦著□□的王一鳴嗤了一聲。

“那為什麽隊長的牙齒看起來比我們的白?”他的搭檔觀察手吳順問道。

“因為隊長黑唄。”王一鳴繼續毒舌的道,一點也沒給陳釗留面子。

眾人:.......

下意識的看了隊長一眼,然後發出了了然的“哦”聲,那恍然大悟的表情氣的陳釗哭笑不得,板起臉“咳嗽”了兩聲,目光冷颼颼的射向嬉笑的幾人。

但是大家在一起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誰是個什麽脾性都一清二楚。

這隊長也就看起來面冷不好親近的樣子,實際上骨子裏是個熱心的不能再熱心的人。

白芷有時候都懷疑,他們選他當隊長,完全是因為他有老媽子的潛力,可以替他們收拾攤子擦屁股,任勞任怨的為他們服務。

飛機承載著爽朗的笑聲駛離了國土,飛向了遠方,湮沒在了層層的白雲之中。

而在華夏的F市裏,四十多層高的大廈頂樓,寬敞明亮、奢華大氣的辦公室內,有一個穿著高級定制的白襯衫的男人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在聽到後面的內容後更是直接攏起了那一雙濃眉,狹長的眼眸裏銳利森寒的目光一閃而過,整個人也從舒適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聽到電話那頭又重覆了一遍,男人的眉頭皺的都能夾蒼蠅了,語氣也變的冷肅急迫,“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把人安全的給我救出來。”

“錢不是問題!”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麽。

下一刻就見男人直接摔了手機,眼神陰騭,面容森冷,整個人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鬼,渾身上下都散著寒氣。

“特麽的!”

一向保持著禮儀優雅的男人暴躁的罵了一句粗話,臉上全是擔憂與急躁。

蘇甜,他的心上人,被國外的武裝反動分子劫持了!!!

這讓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的司徒飛文怎麽能接受的了。

只要一想到她可能遭受的種種,甚至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她的時候,他此時就特別恨那些當初反對他們在一起,並將蘇甜逼的遠走國外的人。

拿起另一部電話,撥出一個號碼,他面目表情的冷聲命令,“計劃提前,讓鄭家立馬給我在F市消失!”

當初要不是為了給他們家一個交代,他又何必忍痛和蘇甜分開。

如今他羽翼已豐,勢力已成,再無人能阻攔他的決定,左右他的意願,是時候為他和蘇甜討回公道,讓他們付出代價了。

此時只想宣洩心中的擔憂和恐慌的司徒飛文卻沒想過,鄭家的女兒是他的未婚妻,倆家的婚約更是很多年前就訂下的。

他現在喜歡上了別人,又沒有第一時間和鄭家退婚,拖著人家的女兒和心愛的姑娘談戀愛,這算怎麽回事?

站在鄭家的立場,自然要找回場子,反對他們在一起,給他們使使絆子了。但他們也只是想教訓他們一下而已,並沒有打算把他們怎麽樣。

當然,他們也不會把女兒再嫁給這樣的男人就是了。

可惜,合情合理的行為遇上的睚眥必報,心眼比針還小氣運無比深厚的男主。

沒有金手指,沒開外掛的鄭家自然是抵不過司徒飛文的報覆的。

.......

直升機在一處空曠的平地降落,蒼狼小隊的成員下機,進了華夏在H國設立的營救指揮中心,聽從上級長官分配任務。

半個小時候,七人帶好裝備,乘上了裝甲車,前往交戰的城市營救那裏被劫持了當做擋箭牌的同胞。

至於保護僑民撤退的任務,由另一隊負責。

車子駛過顛簸的土路,來到了戒嚴的交戰點的時候,看著往日齊整漂亮的建築變成了一堆堆的斷垣殘壁,到處都是被炸毀的房子、車子和.......人的碎片。

鮮血和灰塵浸染了每一條街道,硝煙和哀嚎在空中彌漫,子彈和炸|彈肆無忌憚的在這座破敗的城市穿梭,每一次都帶走了無數人的生命。

即使在上一個世界看到過戰亂的殘暴和殘酷,白芷也仍舊做不到心如止水。

沒有經歷過戰爭慘痛的人永遠不會明白和珍惜和平的可貴。

可有些人,即使經歷過戰火紛飛,九死一生,卻仍舊能對別人的犧牲風淡雲輕,好像一條人命和一只螞蟻的生命沒什麽倆樣,死了,哭一哭,掉幾滴眼淚,表達一下悲哀,就完事了。

永遠不會由衷的發自內心的對人命敬重。

更不會知曉人命的貴重。

比如蘇甜,比如司徒飛文。

想到他們,白芷的心就堅定了幾分,穩了穩心神,穿過一道防線,來到友軍的陣地,安靜的聽從隊長陳釗的命令。

不管陳釗的面容表現的有多老實忠厚,他能做上隊長,能力就不可小覷。

不論是她還是原身,都有所不如。

所以她此刻像個小兵一樣接受分配和調遣,一點也沒有覺得不自在和丟人,更沒有惱怒和不甘。

術業有專攻。

她的確比不上陳釗。

這沒什麽丟人的,更沒什麽好爭的。

“王一鳴,吳順,你們倆去找制高點。”

“仲達,白芷,你們倆負責防守,建立撤退線,並全力掩護我和李勇、孫飛”

“此外白芷,你還要負責保持隊員之間的通訊暢通。”

“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六人應答。

陳釗見狀,點了點頭,神情肅重的道:“那就開始行動。”

下一刻,密集的槍聲伴隨著手|榴|彈的聲音在這片硝煙不斷的區域猛烈的響起,每一次都會帶走不少人的生命。

新鮮的血液又在地上緩緩的流淌,覆蓋住了之前的痕跡,一層層交疊,變成了深沈的黑紅色。

有人在痛苦的哀嚎,有人在奮力的求救,有人在全力的奔逃。

但這些白芷統統都看不到了,她的註意全放在了自己的隊友身上。

她不是救世主,能拯救所有人。

她更不是聖母,對所有的人都一視同仁。

她能做的,也只是保證自己的隊友不受到生命的威脅,安然的在這次任務中活下來。

然後,盡可能的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救助更多的人。

一個小時後,被劫持的種花人都被陳釗他們帶了出來,仲達開過來一輛卡車,將人都裝了進去。兩分鐘後,王一鳴和吳順也順利返回,蒼狼小隊一人不少。

將人安全的送到了營救中心旁邊的安置點,陳釗前去匯報任務成果,白芷幫著仲達給受傷的隊員包紮。

好在他們受的都是皮外傷,除了疼點,沒什麽大礙。

白芷給他們用上了系統出品的金創藥,瞬間止血,迅速恢覆傷口,然後在隊員註意到異常之前又迅速的用繃帶纏上傷口,系緊。最後還惡趣味的打了一個蝴蝶結。

“哎,李勇,我怎麽感覺這次的藥比上次的好用啊。塗上去涼涼的,還不怎麽感覺到疼。”

“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李勇撓了撓頭,憨厚的臉上閃過疑惑,轉頭問向仲達,“咱們這次換新藥了?”

“你們做夢沒睡醒呢?”還沒等仲達回答,王一鳴就抱著槍涼涼的開口了,“怎麽不說連我們的裝備也換新的?”他都心水M國最新研發的那款□□好久了。

現在這把雖然也是國內最好的了,可有更好的,他也不嫌棄不是。

李勇“嘿嘿”的笑了兩聲,“說的也是,那肯定是我們這次受的傷不嚴重,所以沒什麽感覺。”

王一鳴“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被人搶了話,如今又有了結論的仲達就更不說話了。

本來還在考慮用什麽理由糊弄過去的白芷看著他們自發的給她的藥找了一個合適的借口,滿意的笑了。

很好,種花軍人,果然是這世上最可愛的人。

以後可以適當的再給他們加點福利。

010瞅著宿主將系統空間的藥品用在任務世界的人身上,卻一言未出。

她拿出來的既不是生物病毒又不是超前熱武器,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負擔和影響,也沒有大規模使用。

它當然也不會討人嫌的去反對。

“都在這呢,正好,我們又有新任務了。”陳釗皺著眉峰從指揮中心的帳篷裏走了出來,看到他們聚在一起說笑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和恐懼,卻又在他們發現之前迅速隱入眼底深處。

要不是白芷一直註意著他,也差點錯過了。

看來,是他接到營救蘇甜的指令了。

根據劇情上的介紹,他們這次的任務危機重重,難度指數五顆星。

因為七人對上三百人,要想毫發無傷、全須全尾、一個不落的回來,有些.......異想天開。

不是陳釗對自己人沒信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只是他很理智罷了。

但就是因為理智,才恐懼。

懼怕自己同生共死多年的戰友會在這次行動中有所損傷,甚至.......傷亡。

他對自己的生死早就在穿上這身軍裝,站在紅旗下立誓的時候就置之度外了,看的也很淡然。但是對這群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戰友,看著他們可愛年輕的臉龐,他不忍心。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拒絕,他的戰友們也不會拒絕。

因為這是他們的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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