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劍中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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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劍中靈
聽到這個名字諾亞不自覺的臉頰微微抽搐，他揉了揉太陽穴總感覺這名字似曾相識。放棄了吐槽的他又走進了一些聖劍斷鋼，看著托利亞“腳下”的聖劍斷鋼，他擡頭問道：“那個，我要把斷鋼拔走嗎？”
托利亞微微頷首，臉卻依舊冷著，“當然我的主人，不過現在主人您還沒有能力駕馭我，請恕我失禮。”
諾亞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只是應道：“哦，沒關系，你要做什麽就做吧。”
托利亞從劍鐔上飄落，單膝跪在諾亞面前，握住了他的左手。諾亞不可思議的能夠感受到她手心的溫暖，諾亞不由暗暗想到，明明是劍中靈，也是會有溫度的啊。
在諾亞瞎想的這個空檔，托利亞的唇輕輕吻在了諾亞的手背上。諾亞還以為這就是像騎士向君主效忠一樣的禮儀罷了，誰知在她吻下之後，不僅僅是她，連她身後的聖劍都再次發生了變化。
諾亞想要趕緊躲起來，畢竟暗流又開始兇惡的沖擊起來了。可他的手卻像是被什麽堅韌的材料纏住了一樣，讓他動彈不得。
就這樣再無法逃脫的情況下，諾亞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托利亞化作一條條銘記著冗長精靈文的光帶鉆入自己的手背中。伴隨著“光帶”的完全藏入手背，聖劍斷鋼也沒了任何的動靜。也沒了那淡淡的神聖金色輝芒，宛如失去了靈魂一般。諾亞看到了聖劍斷鋼的變化，又看了看自己左手手背的奇妙變化。
在他的左手手背上，赫然多出了一個宛如紋身一般的圖案，那圖案看起來像是一把劍，卻又像是一棵樹，諾亞也分不清這到底是劍還是樹了。
“你，藏在這裏面了？”
諾亞只是嘗試性的問了一句，沒想到那手背上的紋路中竟然真的“發出了聲音”，告訴諾亞道：“雖然事實卻是如同主人所說，但我也只是無奈的暫時棲身於主人的左手之中，還希望主人不要用藏這個字。”
這個托利亞不僅看上去像個尊嚴極高的騎士，就連心裏想法和言行舉止也與一個高貴的騎士無二。這種微妙的既視感讓諾亞有槽吐不出，憋在心裏確實難受。
“那個，托利亞。為什要棲身在我的手中呢？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棲身在劍中嗎？那麽我直接把劍帶走不就好了？”
諾亞敢這麽說也是因為剛才已經向托利亞確認過，能夠將這把聖劍斷鋼帶走，既然能夠直接帶走，為什麽托利亞還要做這麽多此一舉的事？
托利亞直言說道：“請恕我無禮主人，但是以您現在的實力來說，別說帶走，就是拔都無法將斷鋼拔出來。雖然身為劍中靈的我認可了主人，但是這把劍的固定要求還是無法改變。所以我才會棲身於主人的手中，等到主人終有一天能夠使用斷鋼的時候，需要斷鋼的時候，只要我還在，就可以隨時隨地把斷鋼呼喚到主人的手中。”
諾亞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心中稍微有些激動，撓了撓臉頰羞澀道：“總感覺，好像有點中二又有點帥氣啊。那麽也就是說當我有一天能夠達到九百九十九級，就能夠使用斷鋼了是嗎？”
“正是如此，我的主人。另外我的主人，您也可以使用我。不過以我現在的狀態，只能夠供您使用三次，釋放三次斷鋼的絕技‘誓約之劍’，當三次絕技使用之後，我也會就此消失。所以...”
不等托利亞話說完，諾亞就打斷了她，擡頭看著黝黑一片的上空，笑道：“放心，一次也不會使用你的！”
忽然下蹲縱身一跳，和下潛的時候不同。諾亞這一跳直接帶動了強大的流水沖擊力度。仿佛一顆潛艇導彈一樣沖向湖面，瞬息間，諾亞直接沖出湖面，這可要比他下潛的時候快了太多太多。
這一躍他覺得不要緊，可是卻忽略了所帶動的強大力量直接將湖面掀起，如同數噸炸彈在水中同時爆炸一般。不少無辜的魚兒也沒能逃過一劫，被帶到了陸地上，不明所以的結束了魚生。
諾亞落地的同時，炸起的水柱也如同驟雨一樣傾然落下，還有不少湖深處未知的生物也沒有逃過這一劫。外表堅硬的物種來到陸地上竟然會直接炸開，血肉模糊，而一些柔軟的生物竟如同烈日下的冰塊一樣，漸漸融化。他立刻看向湖對面的帳篷，卻看到衣衫不整的傑西卡幾人匆匆跑了出來。特別是特蕾婭，睡衣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只穿著內衣就持刀跑了出來。
諾亞腦子裏有一個大大的問號，他下去了應該有一個小時左右了，為何視野中的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像是能夠聽到諾亞的心聲一樣，托利亞用只有諾亞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主人不必困惑，這是這個世界的特點，不如說，是所有世界的特點。低於地面，越深時間流動越快，在陸地上的一分鐘，在那水下可能已經過了三分鐘左右。同樣的道理，如果是在高山上待上一天，在下面可能已經過了一年也說不定。”
這種特點諾亞曾經確實聽說過，他喃喃自語道：“所謂山中一日，山下一年嗎……”
諾亞忽然感覺到了左手手背有一種特殊的刺痛，還以為是托利亞出了什麽情況。
“不要緊嗎？”
而托利亞依舊是一種冰冷的口吻回應道：“失禮了主人，不小心弄疼了你。”
“沒關系，你沒什麽事就好。”諾亞出言安慰，望向蘭斯特湖的對岸，大家似乎很警戒的樣子，“先回去吧，他們該著急了，順便把你介紹給他們。”
諾亞剛想飛過湖面卻被托利亞叫住，“主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請您暫時不要把我的存在告訴別人，這也是為了您好。”
盡管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諾亞還是尊重了托利亞的決定。
“好，我不說。到你覺得合適的時候，再介紹給大家吧。”
話音剛落，諾亞一躍直接飛躍了蘭斯特湖的湖面。
看到有不明物體從空中飛來，特蕾婭本已經做好了攻擊準備。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家師父，立刻放松了警惕，朝著飛來的諾亞揮著手。
等到諾亞落了地，其他人也都為了過來，除了特蕾婭是一副內衣打扮，莉莉絲還是魔法師裝束。傑西卡和希爾弗莉微都還是有好好的穿著睡衣的。
特蕾婭剛想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麽，卻被傑西卡又一次搶先一步。
“發生了什麽事嗎？”
諾亞早就想好了應付的謊言，熟練說道：“剛才從湖裏竄出來一個不知名的怪物，我追上去看了看結果被它跑了。真是失敗啊，連怪物的樣子都沒看清就讓它跑了。”
“誒~原來這湖裏還有怪物啊。”
不知為何，諾亞的謊言點明明都已經滿了，每次撒謊卻還是會被傑西卡一臉懷疑的看著。
“不過能從諾亞大人手下逃走的怪物，想必也是很不得了的怪物吧！究竟會是什麽怪物呢……難不成，是神獸級別的？！”
對於希爾弗莉微的分析諾亞只能一笑置之，“誰知道呢，或許有可能吧。”
傑西卡的眼神寫滿了懷疑，諾亞急忙轉移話題，“不好意思啊把你們都吵醒了，還想讓你們今天多休息一會的。”
“這又不是師父的錯，而且師父明明在戰鬥，徒弟卻在呼呼大睡什麽的……”
特蕾婭很沮喪的蹲下畫圈，諾亞臉頰微微抽動說道：“想幫為師之前，睡衣也好，你先去穿上件衣服。”
還在畫圈的特蕾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才意識到了原來自己沒穿衣服，“誒嘿嘿，太著急了不小心忘了。而且，大家都是女生也沒關系啊！”
“為師我是個男人。”
“師父說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在父親面前有什麽好害羞的！”
諾亞苦澀的笑著，對特蕾婭的無理辯駁無話反駁。視線看向馬車那邊，這麽大的動靜，那皇子殿下居然沒有醒，諾亞心底竟然開始佩服起他來。
“傑西卡，拜托你去把咱的‘美人殿下’叫醒，收拾一下咱馬上出發。我去周圍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麽新奇玩意。”
如此安排之後，諾亞身影一閃，消失在了眾人面前。而這一舉動，讓傑西卡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
諾亞瞬間落到幾裏外的一棵樹上，一臉郁悶的對著左手手背說道：“從剛才開始你一直都不老實，有什麽事嗎托利亞。”
即便如此，托利亞依舊是一種冰冷的聲音問道：“主人，其實您不必躲這麽遠，只要心裏和我溝通，我就能聽得到。”
“心裏溝通？那還真是方便了很多……才怪啊！你能知道我心裏想的什麽？！”
“是的，比如您剛才想的‘特蕾婭這孩子又發育了’之類的，還有‘傑西卡的睡衣什麽時候買的，這麽暴露，不過挺好看的’之類的……”
“打住打住！”諾亞立刻命令托利亞不要再繼續說那些讓他無地自容的話，而這一番話也讓他驚出了一身虛汗，“就沒有什麽辦法隔開我想和你說的和自己想的嗎……”
“沒有，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諾亞一時語塞，甚至有一種想要剁了自己手的沖動。
“主人，就算是剁了手我還是會依憑在您的身上，只有您死掉或者用盡三次‘誓約之劍’，我才會從您的體內消失。”
這一刻，諾亞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做欲哭無淚，什麽叫做毫無隱私。
他幽幽嘆了口氣說道：“你有什麽事，就趕緊說吧。”
既然已經知道了可以通過心言和托利亞溝通，諾亞也沒必要躲的這麽遠了。他輕輕一跳跳下樹，朝著原本的營地走去。
不出聲，默默在心裏和托利亞聊著。
“主人，如果我的預感沒錯，恐怕將會有大災難降臨了。”
“大災難？你只是魔王軍？”
“不，區區魔王軍，對這個大陸還不會構成威脅，稱不上是大災難。”
“魔王軍都稱不上大災難？那你認為究竟什麽樣的災難才能稱得上是大災難？”
“暫時還不太清楚，不過我可以確定，這場災難非同小可，神界甚至有了應對方式。”
“你……能感應到神界？”
“是的主人，只是現在的感應非常微弱，只是在剛才的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力量似乎恢覆了一些，這才感覺到神界似乎有了不小的變動。”
“那麽在你看來，這場災難有多大？”
“毀天滅地，甚至毀滅神界，不然神界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諾亞停了停腳，擡頭看了看才繼續邊走邊說：“能有這麽嚴重？”
“是的主人，現在或許還感覺不到，但‘天穹’已經出現了碎裂跡象，我甚至感覺到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來到了這個世界。”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不知為何，提到這個諾亞瞬間想到的就是那五個幻化成人的怪物，這都應該是最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能力。
諾亞追問道：“那你能確定這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究竟從何而來嗎？”
托利亞沈默了片刻，口吻稍微有些遺憾的說道：“對不起主人，我並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說。”
諾亞納悶道：“不能說？”
“是的主人，這是我的上一位主人給我設下的封印。”
“你的上一位主人？是誰？哪位神明？”
又是沈默良久，托利亞用著同樣的口吻說道：“對不起主人，這也不能說。不僅如此，我的上一位主人應該是用了什麽力量讓我忘記了他的一切，只讓我記得有他的存在，卻遺忘了他的所有。”
諾亞撓撓頭，對這位“上任主人”的性格和做法很是不解，苦惱道：“這老哥還真是會玩，這不故意刁難新任嗎。”
“主人，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本以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托利亞竟然也有提問的時候，這讓諾亞很很有興趣，忙說道：“你說你說，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主人您，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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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名字諾亞不自覺的臉頰微微抽搐，他揉了揉太陽穴總感覺這名字似曾相識。放棄了吐槽的他又走進了一些聖劍斷鋼，看著托利亞“腳下”的聖劍斷鋼，他擡頭問道：“那個，我要把斷鋼拔走嗎？”
托利亞微微頷首，臉卻依舊冷著，“當然我的主人，不過現在主人您還沒有能力駕馭我，請恕我失禮。”
諾亞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只是應道：“哦，沒關系，你要做什麽就做吧。”
托利亞從劍鐔上飄落，單膝跪在諾亞面前，握住了他的左手。諾亞不可思議的能夠感受到她手心的溫暖，諾亞不由暗暗想到，明明是劍中靈，也是會有溫度的啊。
在諾亞瞎想的這個空檔，托利亞的唇輕輕吻在了諾亞的手背上。諾亞還以為這就是像騎士向君主效忠一樣的禮儀罷了，誰知在她吻下之後，不僅僅是她，連她身後的聖劍都再次發生了變化。
諾亞想要趕緊躲起來，畢竟暗流又開始兇惡的沖擊起來了。可他的手卻像是被什麽堅韌的材料纏住了一樣，讓他動彈不得。
就這樣再無法逃脫的情況下，諾亞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托利亞化作一條條銘記著冗長精靈文的光帶鉆入自己的手背中。伴隨著“光帶”的完全藏入手背，聖劍斷鋼也沒了任何的動靜。也沒了那淡淡的神聖金色輝芒，宛如失去了靈魂一般。諾亞看到了聖劍斷鋼的變化，又看了看自己左手手背的奇妙變化。
在他的左手手背上，赫然多出了一個宛如紋身一般的圖案，那圖案看起來像是一把劍，卻又像是一棵樹，諾亞也分不清這到底是劍還是樹了。
“你，藏在這裏面了？”
諾亞只是嘗試性的問了一句，沒想到那手背上的紋路中竟然真的“發出了聲音”，告訴諾亞道：“雖然事實卻是如同主人所說，但我也只是無奈的暫時棲身於主人的左手之中，還希望主人不要用藏這個字。”
這個托利亞不僅看上去像個尊嚴極高的騎士，就連心裏想法和言行舉止也與一個高貴的騎士無二。這種微妙的既視感讓諾亞有槽吐不出，憋在心裏確實難受。
“那個，托利亞。為什要棲身在我的手中呢？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棲身在劍中嗎？那麽我直接把劍帶走不就好了？”
諾亞敢這麽說也是因為剛才已經向托利亞確認過，能夠將這把聖劍斷鋼帶走，既然能夠直接帶走，為什麽托利亞還要做這麽多此一舉的事？
托利亞直言說道：“請恕我無禮主人，但是以您現在的實力來說，別說帶走，就是拔都無法將斷鋼拔出來。雖然身為劍中靈的我認可了主人，但是這把劍的固定要求還是無法改變。所以我才會棲身於主人的手中，等到主人終有一天能夠使用斷鋼的時候，需要斷鋼的時候，只要我還在，就可以隨時隨地把斷鋼呼喚到主人的手中。”
諾亞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心中稍微有些激動，撓了撓臉頰羞澀道：“總感覺，好像有點中二又有點帥氣啊。那麽也就是說當我有一天能夠達到九百九十九級，就能夠使用斷鋼了是嗎？”
“正是如此，我的主人。另外我的主人，您也可以使用我。不過以我現在的狀態，只能夠供您使用三次，釋放三次斷鋼的絕技‘誓約之劍’，當三次絕技使用之後，我也會就此消失。所以...”
不等托利亞話說完，諾亞就打斷了她，擡頭看著黝黑一片的上空，笑道：“放心，一次也不會使用你的！”
忽然下蹲縱身一跳，和下潛的時候不同。諾亞這一跳直接帶動了強大的流水沖擊力度。仿佛一顆潛艇導彈一樣沖向湖面，瞬息間，諾亞直接沖出湖面，這可要比他下潛的時候快了太多太多。
這一躍他覺得不要緊，可是卻忽略了所帶動的強大力量直接將湖面掀起，如同數噸炸彈在水中同時爆炸一般。不少無辜的魚兒也沒能逃過一劫，被帶到了陸地上，不明所以的結束了魚生。
諾亞落地的同時，炸起的水柱也如同驟雨一樣傾然落下，還有不少湖深處未知的生物也沒有逃過這一劫。外表堅硬的物種來到陸地上竟然會直接炸開，血肉模糊，而一些柔軟的生物竟如同烈日下的冰塊一樣，漸漸融化。他立刻看向湖對面的帳篷，卻看到衣衫不整的傑西卡幾人匆匆跑了出來。特別是特蕾婭，睡衣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只穿著內衣就持刀跑了出來。
諾亞腦子裏有一個大大的問號，他下去了應該有一個小時左右了，為何視野中的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像是能夠聽到諾亞的心聲一樣，托利亞用只有諾亞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主人不必困惑，這是這個世界的特點，不如說，是所有世界的特點。低於地面，越深時間流動越快，在陸地上的一分鐘，在那水下可能已經過了三分鐘左右。同樣的道理，如果是在高山上待上一天，在下面可能已經過了一年也說不定。”
這種特點諾亞曾經確實聽說過，他喃喃自語道：“所謂山中一日，山下一年嗎……”
諾亞忽然感覺到了左手手背有一種特殊的刺痛，還以為是托利亞出了什麽情況。
“不要緊嗎？”
而托利亞依舊是一種冰冷的口吻回應道：“失禮了主人，不小心弄疼了你。”
“沒關系，你沒什麽事就好。”諾亞出言安慰，望向蘭斯特湖的對岸，大家似乎很警戒的樣子，“先回去吧，他們該著急了，順便把你介紹給他們。”
諾亞剛想飛過湖面卻被托利亞叫住，“主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請您暫時不要把我的存在告訴別人，這也是為了您好。”
盡管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諾亞還是尊重了托利亞的決定。
“好，我不說。到你覺得合適的時候，再介紹給大家吧。”
話音剛落，諾亞一躍直接飛躍了蘭斯特湖的湖面。
看到有不明物體從空中飛來，特蕾婭本已經做好了攻擊準備。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家師父，立刻放松了警惕，朝著飛來的諾亞揮著手。
等到諾亞落了地，其他人也都為了過來，除了特蕾婭是一副內衣打扮，莉莉絲還是魔法師裝束。傑西卡和希爾弗莉微都還是有好好的穿著睡衣的。
特蕾婭剛想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麽，卻被傑西卡又一次搶先一步。
“發生了什麽事嗎？”
諾亞早就想好了應付的謊言，熟練說道：“剛才從湖裏竄出來一個不知名的怪物，我追上去看了看結果被它跑了。真是失敗啊，連怪物的樣子都沒看清就讓它跑了。”
“誒~原來這湖裏還有怪物啊。”
不知為何，諾亞的謊言點明明都已經滿了，每次撒謊卻還是會被傑西卡一臉懷疑的看著。
“不過能從諾亞大人手下逃走的怪物，想必也是很不得了的怪物吧！究竟會是什麽怪物呢……難不成，是神獸級別的？！”
對於希爾弗莉微的分析諾亞只能一笑置之，“誰知道呢，或許有可能吧。”
傑西卡的眼神寫滿了懷疑，諾亞急忙轉移話題，“不好意思啊把你們都吵醒了，還想讓你們今天多休息一會的。”
“這又不是師父的錯，而且師父明明在戰鬥，徒弟卻在呼呼大睡什麽的……”
特蕾婭很沮喪的蹲下畫圈，諾亞臉頰微微抽動說道：“想幫為師之前，睡衣也好，你先去穿上件衣服。”
還在畫圈的特蕾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才意識到了原來自己沒穿衣服，“誒嘿嘿，太著急了不小心忘了。而且，大家都是女生也沒關系啊！”
“為師我是個男人。”
“師父說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在父親面前有什麽好害羞的！”
諾亞苦澀的笑著，對特蕾婭的無理辯駁無話反駁。視線看向馬車那邊，這麽大的動靜，那皇子殿下居然沒有醒，諾亞心底竟然開始佩服起他來。
“傑西卡，拜托你去把咱的‘美人殿下’叫醒，收拾一下咱馬上出發。我去周圍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麽新奇玩意。”
如此安排之後，諾亞身影一閃，消失在了眾人面前。而這一舉動，讓傑西卡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
諾亞瞬間落到幾裏外的一棵樹上，一臉郁悶的對著左手手背說道：“從剛才開始你一直都不老實，有什麽事嗎托利亞。”
即便如此，托利亞依舊是一種冰冷的聲音問道：“主人，其實您不必躲這麽遠，只要心裏和我溝通，我就能聽得到。”
“心裏溝通？那還真是方便了很多……才怪啊！你能知道我心裏想的什麽？！”
“是的，比如您剛才想的‘特蕾婭這孩子又發育了’之類的，還有‘傑西卡的睡衣什麽時候買的，這麽暴露，不過挺好看的’之類的……”
“打住打住！”諾亞立刻命令托利亞不要再繼續說那些讓他無地自容的話，而這一番話也讓他驚出了一身虛汗，“就沒有什麽辦法隔開我想和你說的和自己想的嗎……”
“沒有，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諾亞一時語塞，甚至有一種想要剁了自己手的沖動。
“主人，就算是剁了手我還是會依憑在您的身上，只有您死掉或者用盡三次‘誓約之劍’，我才會從您的體內消失。”
這一刻，諾亞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做欲哭無淚，什麽叫做毫無隱私。
他幽幽嘆了口氣說道：“你有什麽事，就趕緊說吧。”
既然已經知道了可以通過心言和托利亞溝通，諾亞也沒必要躲的這麽遠了。他輕輕一跳跳下樹，朝著原本的營地走去。
不出聲，默默在心裏和托利亞聊著。
“主人，如果我的預感沒錯，恐怕將會有大災難降臨了。”
“大災難？你只是魔王軍？”
“不，區區魔王軍，對這個大陸還不會構成威脅，稱不上是大災難。”
“魔王軍都稱不上大災難？那你認為究竟什麽樣的災難才能稱得上是大災難？”
“暫時還不太清楚，不過我可以確定，這場災難非同小可，神界甚至有了應對方式。”
“你……能感應到神界？”
“是的主人，只是現在的感應非常微弱，只是在剛才的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力量似乎恢覆了一些，這才感覺到神界似乎有了不小的變動。”
“那麽在你看來，這場災難有多大？”
“毀天滅地，甚至毀滅神界，不然神界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諾亞停了停腳，擡頭看了看才繼續邊走邊說：“能有這麽嚴重？”
“是的主人，現在或許還感覺不到，但‘天穹’已經出現了碎裂跡象，我甚至感覺到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來到了這個世界。”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不知為何，提到這個諾亞瞬間想到的就是那五個幻化成人的怪物，這都應該是最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能力。
諾亞追問道：“那你能確定這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究竟從何而來嗎？”
托利亞沈默了片刻，口吻稍微有些遺憾的說道：“對不起主人，我並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說。”
諾亞納悶道：“不能說？”
“是的主人，這是我的上一位主人給我設下的封印。”
“你的上一位主人？是誰？哪位神明？”
又是沈默良久，托利亞用著同樣的口吻說道：“對不起主人，這也不能說。不僅如此，我的上一位主人應該是用了什麽力量讓我忘記了他的一切，只讓我記得有他的存在，卻遺忘了他的所有。”
諾亞撓撓頭，對這位“上任主人”的性格和做法很是不解，苦惱道：“這老哥還真是會玩，這不故意刁難新任嗎。”
“主人，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本以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托利亞竟然也有提問的時候，這讓諾亞很很有興趣，忙說道：“你說你說，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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