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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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小玖哭的累了，由剛剛的痛哭變為了啜泣，聲音的減小，讓外面聽起來也似乎平靜了。
早就被廖梵告知過無論聽到什麽聲音也不準進來的素娥，這才敢戰戰兢兢的進來，可一進內殿，就見小玖一個人縮在浴池當中，哭紅了眼睛……
“陛……陛下，沒事吧？”素娥見此，愧疚感頓時湧上心頭，像是做錯了什麽事一樣，卻又不得不開口詢問。
小玖聽到素娥的聲音，卻也並不想擡頭，反而是閉著眼睛，帶著顫音問道：“素娥，你去哪了……”
素娥站在浴池邊上，雙手緊張的不由攥緊了衣角，支支吾吾的說道：“廖公子……廖公子說，不讓奴婢進來，奴婢以為公子跟陛下……”
“那要朕喊什麽你才肯進來？是不是他把朕殺了，你們也以為朕在跟公子調情，不進來，隨後收屍？”小玖哽咽著問。
素娥聞言，滿是悔恨的直接跪倒在地上，帶著哭腔說：“陛下贖罪，奴婢愚笨，奴婢知錯了，陛下……陛下要打要罰，奴婢絕無怨言……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
小玖深吸一口氣，把剛剛流到眼角的淚水努力的憋回去，低聲道：“算了，你先下去吧，朕不想見人……”
原本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的素娥，卻也清楚的知道小玖的脾氣，只好乖乖下去了。可小玖越是這樣什麽都不肯說，也不懲罰她，素娥心裏就越難受，她有點恨自己，剛剛怎麽就犯了糊塗呢！
小玖拖著沈重的身子，從浴池裏出來，勉強的穿好衣服，隨便裹上，就走了出去。
一出門見整個宮殿的宮人都跪在門口，像是在領罪一般，可小玖卻一點也不想理會，她覺得自己好累，剛剛的眼淚似乎將自己身體裏的水分都帶走了，現在的自己，只想倒在床榻上，好好的睡一覺……
可剛一出殿門，小玖竟在月色下看見了風無月，沒錯，是他，一身白衣在黑夜裏的宮燈映襯下，異常矚目。
不知為何風無月會在這個時候站在披香殿門前，可小玖卻並無心搭理，直接從他身邊托著步子走掉了。
風無月皺眉，小玖身邊並沒有跟著任何宮人，而她自己也是面色蒼白，衣衫甚至都沒打理好，那雙通紅的眼睛，明顯是哭過了。
可小玖就這麽無視了小玖的存在，風無月連自己也沒想到，竟在她從自己身邊走過的瞬間，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小玖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風無月，面無表情的說：“這不是一個相國該對皇帝做的事吧？”
風無月卻並未松手，而是皺眉盯著小玖：“你哭了？”
小玖扯了扯嘴角：“朕不是人麽？哭一哭不觸犯宮規吧？”
風無月的眉頭蹙的越發緊了，因為眼尖的他，順著小玖那張蒼白的面孔往下，她那微微張開的領口，雪白修長的脖頸上，是博人眼球的吻痕，紅的泛紫，星星點點的延伸到衣服下看不見的地方……
這一刻，風無月竟莫名其妙的有些火氣，但他卻慣有的壓制著自己的任何情緒，冷聲問道：“誰做的？”
小玖楞了一下，反應了過來，扯緊了領口，轉眼看著他說：“相國大人是在問朕寵幸了哪個公子？這好像不在大人的管轄之內吧？”
小玖這一副故作無所謂的樣子，讓風無月更加覺得惱火，但他還是冷聲說道：“哦？陛下這麽好興致，剛剛哭的昏天暗地，是還意猶未盡麽？”
看來是他湊巧聽到了自己的哭聲而已，略顯尷尬的小玖，扯了扯嘴角，笑道：“是又如何？”
對於這個答案，風無月似乎有些意外，怒意難以壓制的他，直接甩開了小玖的手，說道：“聖意難測，陛下高興就好。”
小玖冷笑：“是啊，朕這麽高興還不是拜你所賜？如今東祁的事也平息了，大人不是要想著如何對付朕了？你放心，你不會得逞的。既然朕不好過，那我們就都別好過。”
“那臣要多謝陛下奉陪到底才是。”風無月稱。
小玖緊蹙著眉頭，轉身離開。那落寞的身影逐漸的淹沒在夜色當中，風無月卻明顯的看見她的眼中含淚，那雙哭過的紅眼，竟有那麽一瞬間讓人覺得無助，心疼。
可風無月怎會允許這樣的想法在心裏滋生？面對這個滿口叫囂的小丫頭，她說的一點也沒錯，接下來風無月便要好好的安頓她，這麽由著她的性子來，遲早是禍端。
小玖回到章德殿，衣服也沒換，栽倒在龍榻上就閉上了眼睛。廖梵的出現，讓小玖覺得恐慌，自己難以應對，不過這大概也是廖梵的本性了，小玖也知道，廖梵克制著自己，也是有限度的，雖然沒想到他竟然察覺出自己疏遠了他，竟然以這樣的方式來回應自己……
小玖疲憊的很，她不想去再用腦思考，今日遇見了風無月，他真是只是路過還是什麽，只是告訴自己，在這裏，不允許她放松任何警惕，風無月準備對付自己，而小玖也只能逆風而上，要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涼了。小玖緩緩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外衣已經被脫下去了，還蓋上了被子，只不過還是有些頭疼。
“素娥……”小玖喊了一聲，卻不同於以往的沒人回應。
無奈，小玖只好自己下了床榻，自己一邊披上衣服，一邊又喊了一遍：“素娥？”
還是無人，小玖這才意識到，往日只要自己喊一聲，素娥一定就能聽見，不管在什麽時間。可今天小玖喊了兩聲都不見人影，才反應過來昨日從披香殿，自己讓她離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人。
這麽一想，小玖有些慌神，雖說昨天素娥一時糊塗犯了錯，不過說到底也不能全怪她，畢竟她只是一個宮女。且素娥一向安分守己，小玖也從未責罵過她，難不成是昨日自己說了重話，那丫頭想不開了？
想到這，小玖急忙的想要出去找素娥，而湊巧的是剛好銀鈴進來了。看見銀鈴，小玖趕緊問道：“銀鈴，你看見素娥了嗎？朕叫了她好多聲不見人……”
銀鈴將手裏端著的水盆放下，小聲說：“是素娥讓奴婢來伺候陛下洗漱的。”
一聽這話，小玖更是瞪圓了眼睛問：“那她人呢？她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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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被廖梵告知過無論聽到什麽聲音也不準進來的素娥，這才敢戰戰兢兢的進來，可一進內殿，就見小玖一個人縮在浴池當中，哭紅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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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玖聽到素娥的聲音，卻也並不想擡頭，反而是閉著眼睛，帶著顫音問道：“素娥，你去哪了……”
素娥站在浴池邊上，雙手緊張的不由攥緊了衣角，支支吾吾的說道：“廖公子……廖公子說，不讓奴婢進來，奴婢以為公子跟陛下……”
“那要朕喊什麽你才肯進來？是不是他把朕殺了，你們也以為朕在跟公子調情，不進來，隨後收屍？”小玖哽咽著問。
素娥聞言，滿是悔恨的直接跪倒在地上，帶著哭腔說：“陛下贖罪，奴婢愚笨，奴婢知錯了，陛下……陛下要打要罰，奴婢絕無怨言……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該死！”
小玖深吸一口氣，把剛剛流到眼角的淚水努力的憋回去，低聲道：“算了，你先下去吧，朕不想見人……”
原本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的素娥，卻也清楚的知道小玖的脾氣，只好乖乖下去了。可小玖越是這樣什麽都不肯說，也不懲罰她，素娥心裏就越難受，她有點恨自己，剛剛怎麽就犯了糊塗呢！
小玖拖著沈重的身子，從浴池裏出來，勉強的穿好衣服，隨便裹上，就走了出去。
一出門見整個宮殿的宮人都跪在門口，像是在領罪一般，可小玖卻一點也不想理會，她覺得自己好累，剛剛的眼淚似乎將自己身體裏的水分都帶走了，現在的自己，只想倒在床榻上，好好的睡一覺……
可剛一出殿門，小玖竟在月色下看見了風無月，沒錯，是他，一身白衣在黑夜裏的宮燈映襯下，異常矚目。
不知為何風無月會在這個時候站在披香殿門前，可小玖卻並無心搭理，直接從他身邊托著步子走掉了。
風無月皺眉，小玖身邊並沒有跟著任何宮人，而她自己也是面色蒼白，衣衫甚至都沒打理好，那雙通紅的眼睛，明顯是哭過了。
可小玖就這麽無視了小玖的存在，風無月連自己也沒想到，竟在她從自己身邊走過的瞬間，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小玖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風無月，面無表情的說：“這不是一個相國該對皇帝做的事吧？”
風無月卻並未松手，而是皺眉盯著小玖：“你哭了？”
小玖扯了扯嘴角：“朕不是人麽？哭一哭不觸犯宮規吧？”
風無月的眉頭蹙的越發緊了，因為眼尖的他，順著小玖那張蒼白的面孔往下，她那微微張開的領口，雪白修長的脖頸上，是博人眼球的吻痕，紅的泛紫，星星點點的延伸到衣服下看不見的地方……
這一刻，風無月竟莫名其妙的有些火氣，但他卻慣有的壓制著自己的任何情緒，冷聲問道：“誰做的？”
小玖楞了一下，反應了過來，扯緊了領口，轉眼看著他說：“相國大人是在問朕寵幸了哪個公子？這好像不在大人的管轄之內吧？”
小玖這一副故作無所謂的樣子，讓風無月更加覺得惱火，但他還是冷聲說道：“哦？陛下這麽好興致，剛剛哭的昏天暗地，是還意猶未盡麽？”
看來是他湊巧聽到了自己的哭聲而已，略顯尷尬的小玖，扯了扯嘴角，笑道：“是又如何？”
對於這個答案，風無月似乎有些意外，怒意難以壓制的他，直接甩開了小玖的手，說道：“聖意難測，陛下高興就好。”
小玖冷笑：“是啊，朕這麽高興還不是拜你所賜？如今東祁的事也平息了，大人不是要想著如何對付朕了？你放心，你不會得逞的。既然朕不好過，那我們就都別好過。”
“那臣要多謝陛下奉陪到底才是。”風無月稱。
小玖緊蹙著眉頭，轉身離開。那落寞的身影逐漸的淹沒在夜色當中，風無月卻明顯的看見她的眼中含淚，那雙哭過的紅眼，竟有那麽一瞬間讓人覺得無助，心疼。
可風無月怎會允許這樣的想法在心裏滋生？面對這個滿口叫囂的小丫頭，她說的一點也沒錯，接下來風無月便要好好的安頓她，這麽由著她的性子來，遲早是禍端。
小玖回到章德殿，衣服也沒換，栽倒在龍榻上就閉上了眼睛。廖梵的出現，讓小玖覺得恐慌，自己難以應對，不過這大概也是廖梵的本性了，小玖也知道，廖梵克制著自己，也是有限度的，雖然沒想到他竟然察覺出自己疏遠了他，竟然以這樣的方式來回應自己……
小玖疲憊的很，她不想去再用腦思考，今日遇見了風無月，他真是只是路過還是什麽，只是告訴自己，在這裏，不允許她放松任何警惕，風無月準備對付自己，而小玖也只能逆風而上，要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再睜眼的時候，天已經涼了。小玖緩緩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外衣已經被脫下去了，還蓋上了被子，只不過還是有些頭疼。
“素娥……”小玖喊了一聲，卻不同於以往的沒人回應。
無奈，小玖只好自己下了床榻，自己一邊披上衣服，一邊又喊了一遍：“素娥？”
還是無人，小玖這才意識到，往日只要自己喊一聲，素娥一定就能聽見，不管在什麽時間。可今天小玖喊了兩聲都不見人影，才反應過來昨日從披香殿，自己讓她離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人。
這麽一想，小玖有些慌神，雖說昨天素娥一時糊塗犯了錯，不過說到底也不能全怪她，畢竟她只是一個宮女。且素娥一向安分守己，小玖也從未責罵過她，難不成是昨日自己說了重話，那丫頭想不開了？
想到這，小玖急忙的想要出去找素娥，而湊巧的是剛好銀鈴進來了。看見銀鈴，小玖趕緊問道：“銀鈴，你看見素娥了嗎？朕叫了她好多聲不見人……”
銀鈴將手裏端著的水盆放下，小聲說：“是素娥讓奴婢來伺候陛下洗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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