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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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次起，小玖也果然沒在章德殿遇見過青蘿。風無月也意外的沒有對她再過多的懲罰，而是將她留在了身邊。
青蘿這個人，雖說一直是小玖的絆腳石，可其辦事的能力還是可以證明的。大概這次犯錯，也是因為和自己之間的矛盾，才如此不理智。而對於風無月來說，青蘿可能沒少替他做事，倒也算是個得力的幫手，這個年頭，若是再培養一個像青蘿這樣的人，也實屬不易。
而後來小玖才聽說，風無月可不是什麽善類，之所以發生了那樣的事，還將青蘿留在身邊，是因為青蘿的父母對風無月有恩。當小玖知道這一點，感嘆著這樣冷血無情的人，居然也知道報恩，簡直可笑。
風無月把解藥給了小玖，廖梵次日就醒了過來。
小玖下了早朝，就急匆匆的來到了章德殿，一進殿門，見廖梵正在桌前擺弄著碗筷。看見小玖，才擡臉笑道：“陛下下朝了？我聽銀鈴說，陛下還沒吃早膳，就讓膳房準備了，陛下快趁熱用膳。”
小玖朝服未褪，就驚訝的看著廖梵說道：“廖公子？你醒了？”
“是啊陛下，臣君怕再多睡一會兒，惹陛下擔心。”廖梵坐在一邊，倒了一杯茶，看起來精神很好的樣子。
小玖略顯擔心的上前稱：“怎麽剛醒就起來了，禦醫說你身子還虛著呢，快去好好休息，這些事有宮人做就行了。”
廖梵喝了一口茶，順手撩起額前的碎發，擡眼望著小玖，低聲笑：“陛下看我像身子虛的樣子嗎？”
“怎麽不像，你看你的臉白的……”小玖皺眉。
哪知廖梵放下茶盞，忽然起身將小玖攔在懷中，附在其耳邊，小聲道：“那陛下要不要試試看，臣君到底虛不虛？”
小玖一聽，臉色瞬間像是被蒸過的小籠包一般，紅的都冒了熱氣。
“咳咳，好好好，你沒事就好……”小玖別過頭去，趕緊說。
廖梵見小玖嬌羞的樣子，好笑的放開她，拉著她坐到一邊，一邊吃東西，一邊說：“區區烏骨散，還要不了我的命。”
小玖剛夾起來的一塊兒點心，又掉到了碗裏，回頭略顯驚訝的問廖梵：“你……你知道自己中的什麽毒？還是說，你根本就知道那環佩上有毒？”
見小玖驚訝的臉，廖梵放下筷子，示意小玖屏退了宮人，才拍了拍小玖的頭，雲淡風輕的說道：“自然知道，不過我若不將計就計，那青蘿怎能離開陛下呢？”
“廖公子……你怎麽什麽都知道？你……究竟是何人？”小玖謹慎的看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懷疑。
想想也是如此，這個廖梵從進宮開始，表現就異於常人，按照小玖的禮節，像是蘇止淮那樣的誠惶誠恐，才是一個公子該有的樣子。而廖梵始終從容鎮定，且武功難測。現在就連禦醫都難以確認的烏骨散，卻被他一眼認出，甚至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分析了出來是青蘿做的？這一切並非巧合，只怕這廖梵是深藏不露……這樣的人待在小玖身邊，讓小玖終是坐立不安。
廖梵看著小玖，本來略顯嚴肅的臉，卻突然笑出了聲，伸手滿是寵溺的捏了捏小玖惶恐的臉，柔聲說：“陛下放心，臣君若有心害你，就不會幫你，至於青蘿的事，我也犯不著做這麽大的犧牲。陛下只要記得，臣君是絕對不會背叛陛下，相反，可以助陛下一臂之力。”
盡管聽廖梵這麽說，從諸次觀察來看，小玖也的確沒有發現廖梵的什麽異常，可這深宮之中，人心叵測，凡事皆不能看外表，小玖深知這一點，於是長舒一口氣，說道：“好吧，不過廖公子也理應清楚，朕既然能留你在宮中，也隨時有本事讓你消失。這次的事，朕感激與你。可俗話說，無利不起早，不管公子想在朕身上得到什麽，萬萬不要讓朕發現，公子有威脅到朕的地方。”
“好好好，都依陛下，日後陛下自然會知道的。”廖梵輕輕的摸著小玖的臉，說著，“快吃吧，等會兒都涼了。”
小玖點了點頭，兩人心照不宣的將這個話題掀了過去，一邊吃早膳，一邊隨口的說說笑笑。
吃過了早膳，小玖對廖梵說道：“這幾日你就在鏡月閣好好休息吧，朕等下差人……”
說著，廖梵就直接打斷了小玖的話：“不要，臣君要在章德殿歇著。”
“……”
“這是朕的寢殿啊，不……不方便吧？”小玖尷尬的笑。
廖梵卻說：“這有什麽不方便，我是陛下的公子，又不是外人。陛下不是答應了臣君，若是臣君幫陛下這個忙，就……”
“好了！朕答應你就是了！”小玖頭皮一麻，趕緊說道。
兩人終於協調好了之後，素娥從外面進來，欠了個身子，小聲說：“陛下，公子，周大人求見。”
“周大人？哪個周大人？”小玖一楞，卻又猛地想起來，說道，“想起來了，讓他去正殿等著朕。”
“是。”
小玖則是讓廖梵老老實實的待在內殿養身子，自己去見周覓。
今日一見，周覓已經換了一身官服，整個人精神了許多，也全然沒了那日的酒氣熏天。
小玖坐在龍椅上，看著周覓說道：“周大人這個時辰來找朕，可是有事？”
周覓拱了拱手，彬彬有禮的稱：“臣參見陛下。”
“不必多禮，來人，給周大人賜座。”小玖一擺手說。
落座之後，周覓才醞釀著說道：“陛下昨日教誨，臣悉心想了一夜，深知陛下所言極其有理，所以今日大膽前來找陛下指點迷津……”
小玖眨了眨眼，笑道：“原來是這個。朕若猜的沒錯，大人之所以決定來找朕，多半是為了那個叫做紅蝶的姑娘吧？”
周覓楞了一下，但卻沒有辯駁，而是坦然的說道：“臣不敢欺瞞陛下，陛下所言確實如此。臣與依依是青梅竹馬，只不過……陛下說的沒錯，依臣現在的身份地位，完全給不了依依什麽，所以臣決定按照陛下所說，努力效力朝廷，取得陛下的重用……還望陛下提點。”
聽了周覓的話，小玖緩緩開口：“努力與否，不是朕說了算的，就算朕現在將相國的位置給你，你也做不來。況且，朕希望你為朝效力，不僅僅是因為一個女子，也能有身為一個朝廷命官的職責和擔當，為朕，為北燕的黎民百姓做出貢獻，這才是一個真正男人所該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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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蘿這個人，雖說一直是小玖的絆腳石，可其辦事的能力還是可以證明的。大概這次犯錯，也是因為和自己之間的矛盾，才如此不理智。而對於風無月來說，青蘿可能沒少替他做事，倒也算是個得力的幫手，這個年頭，若是再培養一個像青蘿這樣的人，也實屬不易。
而後來小玖才聽說，風無月可不是什麽善類，之所以發生了那樣的事，還將青蘿留在身邊，是因為青蘿的父母對風無月有恩。當小玖知道這一點，感嘆著這樣冷血無情的人，居然也知道報恩，簡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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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玖下了早朝，就急匆匆的來到了章德殿，一進殿門，見廖梵正在桌前擺弄著碗筷。看見小玖，才擡臉笑道：“陛下下朝了？我聽銀鈴說，陛下還沒吃早膳，就讓膳房準備了，陛下快趁熱用膳。”
小玖朝服未褪，就驚訝的看著廖梵說道：“廖公子？你醒了？”
“是啊陛下，臣君怕再多睡一會兒，惹陛下擔心。”廖梵坐在一邊，倒了一杯茶，看起來精神很好的樣子。
小玖略顯擔心的上前稱：“怎麽剛醒就起來了，禦醫說你身子還虛著呢，快去好好休息，這些事有宮人做就行了。”
廖梵喝了一口茶，順手撩起額前的碎發，擡眼望著小玖，低聲笑：“陛下看我像身子虛的樣子嗎？”
“怎麽不像，你看你的臉白的……”小玖皺眉。
哪知廖梵放下茶盞，忽然起身將小玖攔在懷中，附在其耳邊，小聲道：“那陛下要不要試試看，臣君到底虛不虛？”
小玖一聽，臉色瞬間像是被蒸過的小籠包一般，紅的都冒了熱氣。
“咳咳，好好好，你沒事就好……”小玖別過頭去，趕緊說。
廖梵見小玖嬌羞的樣子，好笑的放開她，拉著她坐到一邊，一邊吃東西，一邊說：“區區烏骨散，還要不了我的命。”
小玖剛夾起來的一塊兒點心，又掉到了碗裏，回頭略顯驚訝的問廖梵：“你……你知道自己中的什麽毒？還是說，你根本就知道那環佩上有毒？”
見小玖驚訝的臉，廖梵放下筷子，示意小玖屏退了宮人，才拍了拍小玖的頭，雲淡風輕的說道：“自然知道，不過我若不將計就計，那青蘿怎能離開陛下呢？”
“廖公子……你怎麽什麽都知道？你……究竟是何人？”小玖謹慎的看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懷疑。
想想也是如此，這個廖梵從進宮開始，表現就異於常人，按照小玖的禮節，像是蘇止淮那樣的誠惶誠恐，才是一個公子該有的樣子。而廖梵始終從容鎮定，且武功難測。現在就連禦醫都難以確認的烏骨散，卻被他一眼認出，甚至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分析了出來是青蘿做的？這一切並非巧合，只怕這廖梵是深藏不露……這樣的人待在小玖身邊，讓小玖終是坐立不安。
廖梵看著小玖，本來略顯嚴肅的臉，卻突然笑出了聲，伸手滿是寵溺的捏了捏小玖惶恐的臉，柔聲說：“陛下放心，臣君若有心害你，就不會幫你，至於青蘿的事，我也犯不著做這麽大的犧牲。陛下只要記得，臣君是絕對不會背叛陛下，相反，可以助陛下一臂之力。”
盡管聽廖梵這麽說，從諸次觀察來看，小玖也的確沒有發現廖梵的什麽異常，可這深宮之中，人心叵測，凡事皆不能看外表，小玖深知這一點，於是長舒一口氣，說道：“好吧，不過廖公子也理應清楚，朕既然能留你在宮中，也隨時有本事讓你消失。這次的事，朕感激與你。可俗話說，無利不起早，不管公子想在朕身上得到什麽，萬萬不要讓朕發現，公子有威脅到朕的地方。”
“好好好，都依陛下，日後陛下自然會知道的。”廖梵輕輕的摸著小玖的臉，說著，“快吃吧，等會兒都涼了。”
小玖點了點頭，兩人心照不宣的將這個話題掀了過去，一邊吃早膳，一邊隨口的說說笑笑。
吃過了早膳，小玖對廖梵說道：“這幾日你就在鏡月閣好好休息吧，朕等下差人……”
說著，廖梵就直接打斷了小玖的話：“不要，臣君要在章德殿歇著。”
“……”
“這是朕的寢殿啊，不……不方便吧？”小玖尷尬的笑。
廖梵卻說：“這有什麽不方便，我是陛下的公子，又不是外人。陛下不是答應了臣君，若是臣君幫陛下這個忙，就……”
“好了！朕答應你就是了！”小玖頭皮一麻，趕緊說道。
兩人終於協調好了之後，素娥從外面進來，欠了個身子，小聲說：“陛下，公子，周大人求見。”
“周大人？哪個周大人？”小玖一楞，卻又猛地想起來，說道，“想起來了，讓他去正殿等著朕。”
“是。”
小玖則是讓廖梵老老實實的待在內殿養身子，自己去見周覓。
今日一見，周覓已經換了一身官服，整個人精神了許多，也全然沒了那日的酒氣熏天。
小玖坐在龍椅上，看著周覓說道：“周大人這個時辰來找朕，可是有事？”
周覓拱了拱手，彬彬有禮的稱：“臣參見陛下。”
“不必多禮，來人，給周大人賜座。”小玖一擺手說。
落座之後，周覓才醞釀著說道：“陛下昨日教誨，臣悉心想了一夜，深知陛下所言極其有理，所以今日大膽前來找陛下指點迷津……”
小玖眨了眨眼，笑道：“原來是這個。朕若猜的沒錯，大人之所以決定來找朕，多半是為了那個叫做紅蝶的姑娘吧？”
周覓楞了一下，但卻沒有辯駁，而是坦然的說道：“臣不敢欺瞞陛下，陛下所言確實如此。臣與依依是青梅竹馬，只不過……陛下說的沒錯，依臣現在的身份地位，完全給不了依依什麽，所以臣決定按照陛下所說，努力效力朝廷，取得陛下的重用……還望陛下提點。”
聽了周覓的話，小玖緩緩開口：“努力與否，不是朕說了算的，就算朕現在將相國的位置給你，你也做不來。況且，朕希望你為朝效力，不僅僅是因為一個女子，也能有身為一個朝廷命官的職責和擔當，為朕，為北燕的黎民百姓做出貢獻，這才是一個真正男人所該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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