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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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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的一個小弟,“沒聽到猴哥的話麽?!還不趕緊去!”

“是,是!猴哥,大疤哥,我這就去。”小嘍啰弓著身連連點頭,然後向著修車廠內奔去。

“走吧。”猴哥看也不看身後一眼,帶頭走了。身後一群小嘍啰都跟上。

不一會兒,那個回去辦後事的小嘍啰也回來了,關上修車廠的門後,撒開丫子向著猴哥他們追去。

納豆又等了半個小時左右,等到確定了沒有人會因為落下東西而回來後,終於向著修車廠的門摸去。

……

手冢已經尋找了整整一夜了,然而24小時未到,即使確定了琉璃是遭人綁架了,他也不能報警,只能打電話給跡部,尋求幫助。跡部家再加上手冢家。兩家都有著深廣的人脈,但是這一夥匪徒卻是手段利索幹凈迅速,沒有留下幾乎任何蛛絲馬跡,到目前為止,他們都沒有找到線索。

手冢的眉頭深深地皺著,原本清亮的雙眼也蒙上了紅絲,他還在死死地盯著播放器,裏面是跡部家依靠關系弄到的那一段路上所有的交通錄像,現在也只有靠著這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線索了。

“手冢。”跡部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頭,想說點什麽,手冢卻忽然頓住,迅速地將剛才的錄像又往回撥了一段。

依舊是黑黢黢的街道,靜謐的畫面,然而突然間原本沒有人的街道上,顯示器的一角閃過兩個男人的身影,一個瘦弱的男子手中好像抱著一個女人,只是低著頭,看不清臉,另一個魁梧的男人跟在他身後,只露出一半的臉,那臉上卻是橫亙著一條醜陋的疤痕。

視頻中兩個男人出現的時間前後不超過一秒,手冢卻是看清楚了,那是琉璃!她的衣服他萬分熟悉!

手冢不由得緊緊地捏住了拳頭,竭力克制住自己才沒有立時失去理智,他將這一段視頻又調了出來,反覆看了好幾遍,最後定格在那個臉上有一條恐怖疤痕的男子身上。

“我馬上讓人去查這個人。”跡部神色嚴肅地立即掏出手機。

……

沒有燈光的底下修車廠就是一個地下洞穴,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然而這個地方對於納豆而言卻完全沒有任何障礙,他來到這地方五年了,早就熟悉得閉著眼都能走個遍了。他將身後的大門拉下關好後,迅速朝著猴哥的房間摸去,開門的一瞬間,他甚至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雙腳越發軟了。

“哢噠”一聲,身後的門合上,納豆緊緊地閉住了呼吸,側耳聽著床上的聲音,細細的綿長的呼吸,果然,那少婦還睡著,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踮著腳向著床上的女人走去。

走到近前,那股在他一進門就聞到的如蘭似麝的香氣便越發清晰了,納豆只覺得小腹一緊,原本軟趴趴的已經失去了雄風的小家夥頓時又有種擡頭的趨勢,納豆頓時心頭一喜,伸手打開了床頭的小燈。

橘黃色的燈光頓時照得房間內一亮,納豆只一低頭就看到美人的臉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那精致的眉眼,細膩的肌膚,頓時惹得他口幹舌燥,他伸手拍了拍美人的臉,對方卻只是雙睫微顫一點也沒有蘇醒的跡象。

納豆松了口氣又微微地有點失落,美人不醒,這樂趣就少了許多,只是為了避免麻煩,睡著也就睡著了罷。他一雙賊手順著琉璃的臉頰就摸向了她的領口。

……

“少爺,找到那個人了!”管家畢恭畢敬地上前對著跡部道。

手冢聞言原本還埋頭一次次地看著錄像頓時扭過頭來,“在哪兒?!”

跡部看了看手冢目眥欲裂的模樣,立即站起來,大步向著門外走去,“給本大爺帶路!”

“是。”管家忙應聲道。

手冢立即跟上坐進車內。

管家開著車,望著後視鏡內手冢焦急的模樣,默默地在心底嘆了口氣,“手冢少爺,那邊已經讓人拖住那個刀疤臉了,必要時候會采取非常手段的,您的妻子一定會沒事的。”

“啊。”手冢幾乎是無意識地應了一聲,半晌他才追加了聲“謝謝!”

車子飛快地朝著東京郊區駛去。

……

納豆又在琉璃的胸口揉了一把,手下的感覺已經讓他飄飄欲仙了,他不難想到待會兒當他將這個美麗的少婦騎在胯~下時,那滋味會是何等的銷魂蝕骨,他怎麽還能等得及。

收回手,他猴急地把身上的襯衣一扯,崩裂下一排扣子,他也不在乎,兩手胡亂一扯就把衣服扒了下來,往地上使勁兒一貫,皮帶一扣一拉,整條地被他抽了出來,他興奮不已,一把狠狠地抽在琉璃身邊的床上。身下的褲子也被他三兩下脫下來甩到地上,他激動非常地伸手去解琉璃腰間的絲帶。然而卻不知道這條絲帶是怎麽回事,竟然打了個死結,任他解了半天也解不開。

納豆顯然沒有耐心,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他狠狠一扯,然而卻仍是沒有將這松松系著的腰帶扯斷,他頓時紅了眼,忽然想到自己褲子口袋裏的匕首,頓時轉身,正欲蹲下,卻不想腰部忽然傳來一陣大力的沖擊,他頓時一個重心不穩狠狠地栽倒在地上。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兩只胳膊就被往後一擰,一條堅硬的東西緊緊地將他的雙手捆了起來。

“你?!”他倒在地上,又驚又怒地瞪著琉璃,“你居然裝暈?!”他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忍到這時候,真是可怕!

琉璃卻完全不理會他的驚慌,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猥瑣瘦小的納豆,漂亮的眼睛中滿是厭惡,她抄起床頭滿是煙蒂的煙灰缸看也不看狠狠地給了納豆一下,頓時讓他滿面煙灰,頭破血流,眼睛一迷瞪就暈死過去。

琉璃立時打開房門點亮屋子裏的燈,朝著大門走去。

其實她確實早就醒了,而且醒得非常早,比那群出門去的匪徒還要早。她知道那時候自己肯定逃不出去,便只好靜觀其變,看到他們出門才終於等到機會,只是她沒想到會有一個家夥又折返了回來,只為了給她再吸點迷藥。

她一時不慎,吸入了一點,便只好暫時躺在床上,等腦中的暈眩散去一些再起來,卻沒想到又有一個摸進來的人。她只好隱忍著等待最佳的時機反敗為勝。

她終於跑到了大門口,然而門內卻鎖著一把大鎖,沒有鑰匙根本開不了。

琉璃啐了一口,頓時明白一定是剛才那個欲對她不軌的人幹的,只好返回房間,她相信鑰匙肯定在對方身上。到房間內,那個形容猥瑣的男子緊閉著眼,側躺在地上,他身下壓著一條褲子。

琉璃望一眼一邊的襯衣,再看看猥瑣男赤條條的身子,這鑰匙只能在他褲子裏了,她只得蹲下去去拉他身下的褲子,然而卻不想對方給她來了一招一樣的招數,她剛蹲下,猥瑣男的雙眼就驀地睜開了,原本綁在他身後的手猛地揚起重重地抽了她一個巴掌,她猝不及防之下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納豆一臉猙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臭婊~子!”他已經怒極,不管不顧地一腳踢向琉璃的肚子,如果不是在監獄裏挨打慣了,明白怎樣才能使自己受到的傷害最小,如果不是身下的這條褲子裏正好有一把匕首,他還真會栽在這女人手裏。

琉璃躲避不及,被重重地一腳踹中肚子,頓時只覺得五臟六脾移了位,小腹劇烈地疼痛起來,她緊緊地咬著牙,不肯示弱呻~吟出聲來,只幾秒,額頭卻已經見汗。她恨恨地瞪著納豆,那眼神恨不得將面前之人千刀萬剮。

納豆卻猙獰著笑了,手裏把玩著那把刀子,蹲下~身一下一下看似輕柔地在她臉上劃著,“沒想到吧,我也會用這招,現在很痛苦吧?不過這可是你自找的,我本來也不想這麽折騰你的。”

“那麽——現在,就讓你好好享受一下,感受這肚子裏的孽畜怎麽樣一點點地流掉吧,”納豆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瘋狂扭曲,他朝著琉璃的下~身望了望,那裏已經隱現紅色,他伸出匕首在她臉上輕輕地一劃,劃出了一道細細的紅線,他伸出舌頭將這一條紅線全部舔~舐幹凈,臉上是變態的享受表情。

“真香,你不叫嗎?不向我求饒?如果你向我求饒,我也許會一時好心留你一條命。”納豆手一伸狠狠地捏住了琉璃的下巴,迫使她擡頭望著他。

琉璃緊緊地咬著牙關,嘴裏早就是一片血腥之味,然而她卻毫無所覺,仿佛所有的痛覺器官都集中到了小腹上,她眼裏是掩不住的恨意,還有悲哀,她當然能感覺到那種血脈相連的東西正在一點點從她身體裏剝離,她的寶寶,國光……

納豆卻沒有什麽耐性,一看琉璃滿臉的倔強不屈服,臉上的瘋狂頓時更甚,手中的匕首往下一劃,就劃開了琉璃的裙子,他瘋狂地大笑著:“我最喜歡幹正流產的孕婦,五年前我就是因為將一個孕婦奸~汙得流產才會去坐牢,可是我一點也不後悔,那種看著她在我身下痛苦地掙紮絕望地哭泣,還能感受到她身體裏源源不斷的生命正從陰~道裏流出來,流進我的身體裏,我只覺得像是升仙一樣,那滋味比吸毒還要銷魂一萬倍有餘,哈哈——時間也差不多了,那麽就讓我好好地拿你還有你的孩子享受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是抱歉,各位,31號整理東西上學,忙了整天,實在擠不出時間更新,1號的時候坐了一整天車,晚上9點左右才到學校,又要整理東西,2號緊接著上課,直到現在才有時間,晚飯都還來不及吃就來碼字了,幸好室友給帶了大餅啃幾口……唉,不說了,開學總是這麽忙,總而言之真是對不起啊!

今晚長長的一章奉上,我一定會補上的,星期四有半天沒課,我雙更!

PS:這一章,乃們可別說我兇殘啊!

☆、醒來

醒來

即使到了這樣的地步,琉璃臉上依舊是那副凜然不可侵犯絕不屈服的樣子,這讓納豆頓時怒從心頭起,剛劃開琉璃裙子的匕首又高高的舉起,他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尖利的匕首儼然對準了她身上最後的阻擋,也對準了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小腹的疼痛越來越劇烈,腿間溫熱的液體一直在源源不斷地從身體裏流失,看著高高舉起的匕首,還有納豆醜陋猙獰的面孔,琉璃眼中泛著深深的悲哀,然而最終全部化為一道絕然,她雙眼閉起,整個人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起來。眉眼迅速褪去溫婉的美麗變得妖艷,長發無風自動一剎那便長及臀下,原本粉嫩的指尖也變成了鮮艷的朱紅色,指甲更是迅速抽長成為尖利的武器。

“叮——”的一聲,銳利的匕首撞上了尖利的指甲竟是不能再前進分毫。

琉璃閉合的雙眼唰地睜了開來,原本美麗的黑眼睛此刻卻泛著詭異的紅光,她緊緊地盯著納豆驚駭的雙眼,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就像是毒蛇一樣冰冷尖利。

納豆呆滯地張著兩眼,手中的匕首當啷一聲掉到了地上,他人也因為驚駭而坐倒在了地上,他怎麽也不敢相信也不知道為什麽前一刻還柔弱得像只小白羊的女人下一刻會突然化為厲鬼一般的模樣,被那樣恐怖的眼神盯住,他只覺得全身不能動彈,就連眨一下眼睛都無法做到。

“你該死!”琉璃臉上閃過一絲暴虐的殺意,狹長的雙眼瞇起,她手一伸便毫不猶豫地將五指插入了納豆的胸口。

“琉璃——”房間的門被“嘭”地一聲撞開,手冢踉蹌著沖入門內,然而入眼的卻是琉璃一手插入納豆胸口的畫面。

“你……”一陣劇痛襲向胸口,納豆望著琉璃妖異的面孔,緩緩地低下頭去,只看見那一只纖纖玉手插入了自己胸口,白皙的手背上流下一道道鮮紅的液體,他似乎想說什麽可是立時湧上喉頭的鮮血便從他張開的口中流了出來。

“你、該、死!”琉璃一字一頓地對著納豆道,她緊緊地盯著對方恐懼又麻木的臉,五指收緊,將那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緊緊地攥在了手心裏,然後狠狠地往外一拽,那一顆拳頭大的心臟便鮮血淋漓地和他的身體永遠地分離了。

納豆雙眼暴突,望著那一顆脫離了自己身體的心臟,他的喉頭咕嚕了幾下,最終頭一歪,“嘭”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琉璃——”手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他卻是從頭至尾看到了琉璃挖出人家心臟的一幕,他看著她跪坐在血泊中,捧著那一顆心臟,腳下如有千斤,竟是不能上前一步。

“你來了……國光……”琉璃轉回頭去,望著手冢,她的聲音是那樣欣喜而甜蜜,臉上的笑容卻是那樣淒厲,那樣的悲傷,淚順著她的兩頰流了下來。她望著手中的心臟,纖長的五指慢慢地收緊,收緊,最後將那一顆心臟碾碎在手心,刺目的紅色順著她的手腕流在她的手臂上,也有血滴直直地墜落到地上。

“國光,快醒來吧……”她朝著他笑,聲音是那樣的輕柔,她說,“這只是個噩夢……快醒來吧……”她的身體裏射出了一陣白光,轉瞬便將她吞噬了!

“不——”看著空空的地上只剩下一灘又一灘鮮紅的血跡還有死不瞑目的男子,完全不見琉璃的身影,手冢終於崩潰了,“琉璃——”他長長地嘶吼了一聲……

……

只有微光的黑暗環境中,有兩個被藤蔓捆縛住的少男少女相依偎在一起,少年的額頭上滿是汗水,雙眉緊蹙,神色不安而痛苦,少女的眼角還掛著淚珠,亦是一臉悲傷。

在他們面前是一直人立而起的狐貍,長長的眉毛幾乎能拖到尖尖的嘴巴邊,他臉上亦是不安的神色,尖尖的爪子抓著自己的一條狐貍尾巴,越抓越緊,終於他好似支撐不住了,下肢一顫,向後倒退了兩步才勉強站立住。

而他面前,少女“噗——”地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雙眼緩緩地睜了開來。

她看清了眼前的狐貍,眼裏是覆雜的神色,憤怒有之,痛恨有之,更多的卻是絕不服輸的倔強還有擺脫他控制的挑釁。

幻境裏所經歷的一切她已經全部明白過來,恐怕從一開始上山他們就被他所盯住了,在樹上掛上那麽長時間,想必也是為了消磨他們的意志,這樣他的幻術才能更好地施展。

幻境中的一切都顯得那樣的真實,幾乎讓人無法懷疑,可是,從一開始她卻不是全然地投入,她只感覺自己變成了兩個,一個活在國光的身邊,是身體的主導者,完成著一切活動,而另一個卻活在角落裏,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又一幕,她無法影響身體的行為,不能和任何人交流,她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只能看著聽著。

她也曾為那一段甜蜜到極致的生活差點俘獲,和身體的主導者融為一體,然而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不自覺地想起她想要變成人的條件,她眼睜睜看著這具身體的主導者吞下了一顆人類的心臟,只為了能夠成為人類和國光在一起。這一點卻是她沒法認同的,然而那個時候,她看著她吞下心臟,內心雖然也曾掙紮過,最終她卻沒有去制止她,雖然她現在也明白了,那個時候即使她想要制止也是辦不到的。

她看著他們結婚,看著他們恩愛,她想說服自己那個人是就是她,她們是一體的,新婚那一夜,她也曾試圖回歸於她,完完全全地和國光在一起,可是最終她還是沒有那樣做,那樣的甜蜜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讓她有種恐慌和不真實。

她蹲在角落裏看著他們抵死纏綿,卻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覺得那一個女人不再是自己了,而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她越來越不安,那一具身體的變化讓她心驚,她看著她變得越來越美,可是也越來越陌生,這種強烈的感情讓她幾次想要搶奪回身體,可是這個時候她才忽然發現,她已經不能接近她了。

然後,國光也開始變得陌生,她看得出來,他在疏遠這一具身體的主導者,他甚至開始不著家,她不知道自己該作何感想,為他的敏感他的逃避。

她已經確定了這具身體的主導者不再是她自己,她想盡了一切辦法想要奪回,可是卻一次又一次地失敗,她甚至都開始不能再維持自己的影像,變得越來越透明,然而天不亡人,最後她得到了一個機會,她奪取了她腹中小孩的生命。

這個時候,她也終於知道了這具身體的主導者是誰,是那一顆心臟的主人,她覆制了她的記憶,然後慢慢地將她排擠出了她的身體,消磨了她的痕跡,然後想要徹底侵占她的一切。

她偷偷地掩藏在她腹中,開始悄悄地一點點奪回自己的身體,在夜半的時候,在那一顆心臟的主人松懈的時候,她一點點蠶食著她的記憶,她的思維,慢慢地她終於知道了這裏是一個怎麽樣的世界,這一切都是山神搗的鬼,對於殺死一個未成形嬰兒的愧疚也不再存在,她勢必要逃離這個幻境。

只是計劃卻趕不上變化,突如其來的一場綁架發生了。在和那個想要□她的猥瑣男子爭鬥的過程中,她一直沒有放棄奪回身體的機會,最終在他高高舉起匕首想要結果她的時候,她終於奪回了身體的主導權,然而留在身體裏的那顆心臟主人卻使出了最後的含恨一擊,掏出了猥瑣男的心臟。

在猥瑣男的那一顆心臟徹底變成一堆模糊的肉醬後,她終於徹底地脫離了她的身體,她也終於找到了脫離幻境的辦法。然而國光卻還沒有,她只能那樣告訴他,祈禱他快醒來,希望之前他所看到的一切他都能勘破。

“經歷了這一切,你難道還沒有覺悟嗎?”長眉狐貍回望著琉璃,口吐人言。

“嗤——”琉璃輕輕地嗤笑了一聲,眼中的神色卻更加堅定了,“是的,我當然有覺悟,那就是我絕對不會放棄的,只要能和國光在一起,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她說到後面半句,盯著狐貍的眼中已滿是殺意。

竹川婆婆說她也許可以求助山神大人,得到他的幫助,然而卻是她相信得太過輕易,竟反陷入了圈套。山神?!真是可笑,一只狐貍就裝神弄鬼地當起了山神,這還真是只有日本這種鬼地方才會有的奇景,若是在中國,想做山神的狐貍早被孫猴子一棍子全打死了。

琉璃眼中的桀驁與不遜當然刺激到了長眉狐貍,他的臉深深地皺了起來,葡萄似的小眼珠死死地盯著琉璃的臉,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她是在裝神弄鬼,看出她的真實想法,她的逃脫是他所想不到的,現在她的反應也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琉璃終於醒來了,接下來就等冰殿走出幻境了。

那啥,挖心的一幕,讓我熱血沸騰啊,我果然還是喜歡這樣的調調,嘿嘿~~

☆、手冢的意志

手冢的意志

良久,長眉狐貍終是轉開了和琉璃對視的雙眼,將目光投向了仍舊昏迷的手冢。對於她,他知道他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她的意願是那樣強烈,強烈到他的暗示他的幻境都不能影響到她,想讓她主動離開這個人類已經完全不可能了。而現在他只能看這個人類將會是怎樣選擇了。

琉璃亦明白眼前的形勢,知道這只狐貍的意思,她也轉頭緊緊地盯著手冢的臉,被捆綁在身後的雙拳十指扣入掌心,深深地紮進肉中,只是她一無所覺,她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了手冢身上。

親身經歷過狐貍的幻境,她當然知道他的厲害,在那樣的情況下,形勢幾乎是一面倒,對於她是那樣的不利,這等待的時刻,說不害怕怎麽可能,可是,這時候,她哪裏還有退路,她只能堅定地相信國光,相信他能能夠勘破幻境,相信他對她一如她對他那樣堅定。

隨著時間的流逝,手冢臉上的神色越發不安,額頭滿布的汗珠順著他的發梢一顆顆滴落下來。

她不知道他正在經歷著什麽,然而可想而知那是一個怎樣痛苦的世界。“國光……”她輕輕地呢喃著,艱難地俯下~身子,用臉頰蹭了蹭他的下頜,“對不起,國光……”如果不是她貪心地想要變成人類,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都是她的錯,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她絕對不會再做出這樣的選擇。

“國光,請你一定不要放棄,不要拋下我,如果連你都不要我了,那麽我留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意思……”她望著他,傾盡了所有的溫柔,她在他耳邊喃喃著,俯下頭吻住了他的雙唇,嘴裏有淡淡的血腥味,他的牙關緊緊地咬著,她卻沒有一絲放棄的念頭,溫柔卻有堅定無比地一次又一次嘗試著撬開他的牙關,哪怕自己會被咬得鮮血淋漓。

狐貍抓著尾巴的爪子越握越緊,他的雙眼緊閉著,眼皮下的珠子不安地滾動著,且越來越迅速,終於,他尾巴上的一撮毛被他一把拽了下來,他尖尖的指甲也磕斷了一根。

他睜開了眼,神色覆雜地望著交疊在一起的兩個身影,終是長長地嘆了口氣,當年的事情他沒能阻止,現在的他們他也沒能將他們分開,也許這就是宿命。他一身油光的皮毛瞬間失去了許多色澤,身形也變得佝僂了許多,就像是突然遲暮的老人。

他轉身走向了黑暗之中,在他身後綁著兩人的藤蔓也自動解了開來。

看著眼前的狐貍消失,手冢全身的力氣就像是瞬間被抽幹了一樣,他斜倚著身後的墻壁,長長地閉上了眼睛,心裏一抽一抽地疼著,不是為了自己,卻是為了琉璃。

身後的墻化為了漫天的白光,將他籠罩在了中間,刺眼的白光迅速地吞沒掉了他。

他感受到了唇上涼涼的柔軟,熟悉的味道縈繞於鼻尖,他睜開了雙眼,入眼的便是琉璃帶著害怕不舍哀傷乞求的雙眼,蘊含著她幾乎歇斯底裏的愛戀,她吻著他,動作越發瘋狂,就像是即將一無所有的人在失去一切之前想要徹底地瘋狂一次,她的吻帶著濃濃的憂懼,甚至是絕望的。

他望著她的眼神,心臟就像是被滾燙的烙鐵烙印著,那樣的劇痛卻又那樣熱辣辣的。他只覺得喉頭一哽,有什麽東西一下子沖決了他所有的理智,他伸手緊緊地擁住了她,狠狠地狠狠地回吻著她,掠奪她口中的一切,他要以這樣的方式告訴她他的決定,他的意志。

她任由他主導著自己,只緊緊地盯住他的雙眼,淚水一下子沖決了堤壩,滾落下雙頰,可是這一刻她的雙眼卻比最璀璨的星空還要明亮,比最耀眼的寶石更加奪目,她是那樣的欣喜,卻克制不住自己喜極而泣,喉頭哽咽著,她整個人都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

他終於結束了這個吻,一把將她緊緊地圈在懷中,那力道就像是要將她狠狠地擠壓進自己的身體裏面。

“國光……國光……”她埋首在他懷中,一遍又一遍喊著他的名字,卻是越來越哽咽。

“不要怕,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他吻著她的發頂,溫柔地在她耳邊安撫,抱著她的手一下下撫摸著她的脊背。

是的,一切都過去了,幻境裏的一切他都已經勘破了,他們的未來絕對不會變成那個樣子,他不是幻境中的他,她也不是幻境中的她,他們也絕對不會走上竹川婆婆他們那樣的道路,他們會在一起,永遠在一起,即使一輩子人鬼殊途,他也絕不後悔,她會是他的妻子,永遠的唯一的妻子。

……

“你可知道,你和她根本不可能有未來?”長眉狐貍神色鄭重地望著他面前倔強的少年,眼底是一抹深深的悲哀。

“我知道,”少年認真地回望著長眉狐貍,“從一開始決定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

“那麽你……為什麽還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長眉狐貍望著眼前的少年,可是他的眼神卻好像已經透過他望見了另一個人,他問的那個人也不是面前的少年。

少年沈吟了一會兒,冰冷堅毅的眉眼慢慢地舒展了開來,一抹罕見的柔情在他眼中流淌著,他聽到自己這樣說:“心那樣選擇了,所以我便那樣選擇了。”

“心?是心……”長眉狐貍喃喃地重覆著少年的回答,眼中的神色似喜非喜,悲傷彌漫,“……原來一直是我苛求了嗎?是我錯了嗎?這就是當年他的選擇……”

少年靜靜地望著眼前的長眉狐貍,他現在也全然明白了為什麽這只狐貍會這樣來設計他們了,他想將他和琉璃分開,只為了不再重蹈一個曾經發生過的悲劇,可是他卻不明白當年的那兩個人亦是自願的,即使他百般阻止,可能最後的結果也無法改變。

少年靜靜地等著長眉狐貍走出自己的回憶與傷感。

“謝謝你們讓我明白了一些事情,”長眉狐貍從感傷中回過了神,他誠懇地望著少年,猶豫了一下最終道:“你可知道她不屬於這個世界?”

“這是什麽意思?”少年清亮的雙眸定定地望著長眉狐貍。

“是,她的靈魂中沒有這個世界的標記,這麽說你可能不懂,你不知道,其實我們所在的世界只是萬千世界中的一個,每個世界裏存在的事物都有各自的標記,就像你我,雖然是不同的存在,可是我們身體裏屬於這個世界的標記卻是一樣的,而她卻和我們的不一樣。”狐貍停了停,他需要給予這個少年足夠的時間去消化這一信息。

少年的雙眉輕輕地蹙起,最終點了點頭。

長眉狐貍接著道:“我不知道她是怎樣來到這個不屬於她的世界的,也想不出有什麽人能夠將異世界的靈魂帶入這個世界,不過……你要知道,時間一久,她終究是會回去的,她身體裏的標記會引導著她找到回‘家’的路。”

聽到這兒,少年的心頓時一緊。

“她能夠在這個世界停留到現在,看來都是因為你。”長眉狐貍感慨地長嘆了一口氣,“只是,僅僅是這樣的牽絆卻還不夠,時間久了,標記引導的力量會越來越強大,到時候恐怕她就必須回去了。”

“那麽,你既然這樣說,是不是有辦法讓我留住她?”少年清亮的雙眸唰地擡起,緊緊地盯住眼前的狐貍。

“是,是有辦法,”狐貍深深地看了少年一眼,眼神覆雜,不知道是在感慨少年的敏銳還是其他什麽,他說,“你要讓她的牽絆和這個世界越來越緊密,緊密到標記的力量無法將她拉走。”

“該怎麽做?”少年毫不猶豫直直地問道。

面對少年的直視,狐貍卻是忽然撇開了頭去,然而最終他還是頗為不自在地道:“咳咳~你和她需要盡快成親!”

少年聞言先是一楞,而後聰慧如他,結合狐貍之前的話還有他突然忸怩的反應,少年的雙耳情不自禁地熱了起來。他斂下了雙眼,卻是不再做聲。

……

似乎是哭累了,她靜靜地靠在他懷中,不再聲響。

他低下頭,略略松開了雙手,露出她的小臉。

她睜著一雙亮晶晶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眼裏是幸福的光芒,可是眼底卻還隱藏著後怕。

他覺得心裏一陣酸澀,那樣的幻境不光是對他的考驗,也是對她的折磨,如果他不是無意中發現了心裏那股時常在默默影響著自己的意識,如果他不是最後勘破了這個幻境,他們會走向怎樣的結局?他甚至不敢去想。

他低下頭,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雙眼,嘴裏是她鹹鹹的淚水,可是他卻只覺得值得。他一手環抱著她的腋下,一手勾住她的膝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似乎還沈浸在他剛才溫柔的一吻之中,略顯迷茫地望著他俊逸的側臉,冷不丁被抱起,輕輕地一聲驚呼脫口而出。

他低下頭,嘴角掛著一絲溫柔至極的笑容,雖然只是淺淺的一笑,卻讓她深深地為之癡迷,他說:“我們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呼——這一章好累,終於托山神大人一句話的福,俺們家冰殿終於能有借口把琉璃吃掉了,於是,嘿嘿嘿嘿~明天咱們終於可以上肉了,先成親然後愛愛,明天更兩章,應該夠把愛愛寫出來了!

我果然是親媽是吧,之前說我是後媽的都面壁思過去,╭(╯^╰)╮

謝謝13765061(阿姜)妹紙給扔的手榴彈,愛你愛你!!╭(╯3╰)╮

☆、突然的求婚

突然的求婚

手冢抱著琉璃出了這黑暗的洞中,回過頭來他們才發現,原來之前兩人所處的地方是一個樹洞,樹洞外面儼然就是一開始他們被吊起的那一棵大樹下的風景。

“國光……”看到背對著他們站在不遠處的那只狐貍,琉璃不安地往手冢懷裏靠了靠。

手冢感受到琉璃的不安,抱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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