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你和董事長不清不楚。”

周顏厲聲說道，她今天真是受夠了李窈窈和何禮清的氣。

“就因為我和董事長關系不清不楚？”聽周顏這樣說，李窈窈突然不慌了，她想到什麽，隨即冷笑著看著周顏，“和董事長關系不清不楚的恐怕不止有我吧？明明你也是啊。”

李窈窈這樣說，周圍除了沈隱和何勿言，其餘的人，特別是本公司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周顏，他們知道李窈窈和董事長有事，卻不知道周顏也和董事長不清不楚。

“我和他怎麽了？”周顏說道，“現在和他在一起的可是你，我和他可沒關系。”

李窈窈卻不看周顏，直接對著莫周南說：“警 察先生，周顏以前跟過董事長，可是後來董事長和她分開了，然後和我在一起。所以，說不準她是因為心裏記恨，所以才殺了董事長發洩。我今天，我今天其實在她面前炫耀了，所以她一時想不開，就……”

“你胡說！”聽李窈窈這樣說，不等莫周南開口，周顏就打斷了李窈窈的話。她氣的渾身發抖，知道李窈窈的話對自己很不利，她必須得洗脫自己的嫌疑，“我承認我和他曾經在一起過，可是分開後我也再沒有糾纏過他。要是心裏對他有恨，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而且，如果我真的心裏有恨，我應該對你動手啊，畢竟現在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

周顏這樣說也有道理，可是李窈窈完全不聽她的話，“我都說了，我今天故意在你面前炫耀，沒準你就是一時受了刺激才動的手。而且依你的話來看，我和董事長在一起，那董事長就是我的後臺，我做什麽要殺他，我對他好還來不及，我恨不得把他供起來。他死了對我有什麽好處？”

聽李窈窈這樣說，周圍有人認同的點點頭。李窈窈沒有殺人動機，她確實是靠著何禮清起來的，何禮清死了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而周顏，雖然周顏說的話也有道理，可是世界上不就是有這樣的人，認為分手不是小三的錯而是男方的錯嗎？雖然事實來說小三和男方都有錯……反正，周顏殺何禮清，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這年頭情殺的案子多了去了。

莫周南沒說話，只是盯著周顏和李窈窈打量著，看起來很嚴肅，其實心裏正在狂刷屏。瑪德老子又沒當過警 察，給我分派一個任務讓我當警 察去抓兇手，可我連最基本的審問都不知道怎麽做啊，除了裝作一臉正經還能做什麽？！我什麽都不能做！

他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問身邊的警 察，“兇器找到沒有？”

那人搖搖頭，“這棟大樓裏刀其實不少，不過暫時還沒找到殺死受害者的兇器。”

莫周南點點頭，又看向李窈窈，“剛才她說，你從休息室裏慌慌張張的跑出來，這個你承認嗎？”

李窈窈神情一僵，接著認命的點了點頭，“我是從休息室出來。我和董事長……我原先是呆在休息室裏，後來我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等我再回來，我就發現董事長已經這樣了，他躺在床上，身上都是血，我嚇壞了，就跑了出去。我不是故意不報警，我是真的嚇壞了，等我緩過神來，已經有人報警了。”

“那你剛才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走進來？”周顏突然說，她發現何禮清死了，一聲尖叫，很多人都跑過來了，李窈窈也是。她剛才進來的時候，還一副平靜的樣子，看到何禮清的死狀，才一臉驚嚇。

“我，我那不是怕被人誤會嗎。”李窈窈神情無奈，“你們都知道我在休息室裏，董事長出了事，你們肯定第一個想到是我啊，我怕被人覺得是我動的手，才故意那樣的。剛才也是看瞞不下去，才說出來的。”

周顏冷笑，“哼，鬼才信你的話。”她突然發現什麽，連忙說道，“你衣服怎麽換了？難道是，是衣服上沾了血，所以才換的衣服？而且還專門帶了換洗衣服，其實是早就計劃好了的吧？”

剛才一片混亂，眾人的註意力都集中在何禮清的死在，周顏現在才發現李窈窈換了衣服，她上午穿著一套黃色的套裝，現在換成了紅色的。

“這，這只是衣服弄臟了而已，才換了的。”李窈窈臉一紅，她能說是和何禮清辦事的時候弄臟了所以才換的嗎？她昨天就知道何禮清今天上午會來辦公室，所以帶了這麽一套紅衣服，她覺得好看，想穿過何禮清看，辦完事她回自己辦公室拿了衣服，去廁所收拾了一下順便換衣服，再回來休息室，就發現何禮清死了。李窈窈有些著急，怕莫周南真的因為這個懷疑她，她四處看著，突然看到沈隱，她心裏一喜，指著沈隱道：“那個什麽，那個錢淺，她不是也換了衣服嗎？那她是不是也殺了人所以才換的衣服？”

沈隱眉毛忍不住想動一下，然後給李窈窈鼓個掌，她還真說對了，她換衣服真是因為衣服沾了血所以才換的，不過這話可不能講出來。她才不是兇手。

“我，我換衣服也是因為弄臟了，是咖啡。”沈隱小聲說道，“上午穿的白衣服，咖啡弄在上面很明顯，就換了一套。”

“那你怎麽有多餘的衣服？”李窈窈像是抓住了重點，“該不會也是早有計劃吧？哦，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帶你做事的周顏說的。”

李窈窈這麽說周顏心裏很生氣，不過眼下還是沈隱的衣服要緊點，所以她只是皺了皺眉，忍了忍，沒有說什麽。

“是，是早就準備好的。”沈隱說到這裏臉紅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到底怎麽回事？”莫周南可不管沈隱好不好意思，反正只要能幫助他破案，把人嚇哭都行。

“是，是總裁。”看沒有辦法，沈隱只好說出來了，她飛快看了何勿言一眼，又匆忙低下頭，“我那時候在總裁辦公室，咖啡弄臟了衣服，總裁辦公室裏面有一個小的休息室，那裏有放著我一套衣服，所以就換了。”

沈隱這麽一說，這次是除了在場的警 察以外，公司裏的人都驚訝了。原先只知道李窈窈和何禮清有一腿，後來知道周顏和何禮清也有一腿的時候就夠驚訝了，沒想到更勁爆的還在後面，這個新來的錢淺竟然和總裁有一腿。

不過這麽一想，好像也說的通。錢淺這麽一個大學剛畢業的菜鳥，怎麽就這麽順利的進了公司當總裁秘書？那肯定是有人在後面幫她呀，說不定那人就是總裁。

“你和總裁？”李窈窈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沈隱，又看看何勿言，不知道說什麽。

“啊……恩。”沈隱又小小的點點頭，同時還往何勿言身邊靠了靠。她這其實就是在表達自己和何勿言的關系了。

何勿言也不扭捏，伸手把沈隱一拉，“阿淺確實是在我辦公室裏被弄臟了衣服所以才換的，這個沒什麽好懷疑的，我可以作證。”

眾人一聽，眼神又回到李窈窈身上，既然沈隱有何勿言作證，那衣服就沒有什麽問題了，現在疑點又回到了李窈窈身上。

李窈窈也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就在她急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時，莫周南說話了，他笑了笑，心裏想以為這樣就能難倒我？不可能的。自戀了一下，他開口：“我不管你們有沒有證人，把原來穿的衣服都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這樣說，沈隱心頭一跳，心想果然。而眾人都覺得可行。沈隱和李窈窈原先的衣服究竟是不是弄臟了，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聽莫周南這樣說，李窈窈臉上閃過一絲為難，莫周南註意到了，“怎麽，你該不會要告訴我說，你的衣服在這麽短短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裏，就已經洗幹凈了吧？還是扔到一個撿也撿不回來的地方了？”

“不，不是。”李窈窈擺擺手，沒辦法，只好去拿。沈隱也去總裁辦公室拿衣服。

等兩個人回來，手裏皆拿著她們各自上午穿的衣服。李窈窈把衣服給警察的時候還很不好意思。她的衣服是和何禮清辦事時弄臟的，沾的都是那種東西，她怎麽好意思拿出來。

沈隱也把衣服拿過去，她的是白衣服，咖啡漬在胸口那裏有一團，看的很清楚，其他地方只是沾到了少許，有一些小點點。如果衣服是被血濺到，然後用咖啡去掩蓋，那味道一定很怪，而且血濺到衣服上也一定不是現在衣服上所顯示的那樣，肯定要更加多，而且混亂。

沈隱和李窈窈的衣服都被仔細研究，最終確認上面沒有血跡，不是因為被血濺到而殺的人。

莫周南眉頭皺起來，剛有的線索又沒了。他來回看了看周圍的人，突然說道：“把你們在案發時在哪裏做事，做了什麽，有沒有證人，一一說出來。”

他這是想一個個挨著尋找兇手了，不過重點懷疑對象還是周顏和李窈窈，誰叫她們和何禮清關系不清。至於血跡，確實是一個難題，不過萬一人家用了什麽特殊手法呢，兇手找到了，殺人手法自然就出來了。

於是一個個開始匯報自己的情況。馬尾辮說自己在辦公室整理資料，因為最近工作忙，而且今天董事長又來視察工作，下午還要開會，所以她得把要用的資料整理出來，和她一起在辦公室的還有眼鏡女和周顏。

眼鏡女也說最開始是在整理資料，後來因為停電了，總裁打電話給她讓她去看看什麽情況，然後確認什麽時候來電，她就去確認情況去了，路上碰到了很多人，都可以作證。

然後就是沈隱他們，她和何勿言，互相給對方作證，因為他們在辦公室裏卿卿我我的談戀愛。

而周顏，她說她一直在處理手頭的任務，都沒有太關註外面，後來是因為想上廁所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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