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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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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衣襟,風騷的倚靠在石臺邊。

伊萊莎克制著,抿嘴點頭。

“小姐,裙子真漂亮,您的眼睛襯的它熠熠生輝。”

“這是我聽過最糟的情話。”

穿著藍色對襟長裙的精靈少女撲進了少年“神使”的懷中。口是心非的女人。

No.12 芳心捕手

“她不是神女?”埃爾加爾隨手蹂躪著花圃裏的藍色繡球花。

“王都急招梵塔沙瑪。暫且用她做個交代。”

“我倒想知道這個聖女有什麽超凡的神力?當然,我說是本尊。”

“給你保證。接受德戈的邀請,去王都你就能親眼看到。”

精靈王難得流露出了不置可否的神情。

“我還有記憶,你大概忘了。在那虛無的光明神剛上臺時你就是這種表情,猜猜後來怎麽樣了?”

“我沒有效忠任何人。”

埃爾加爾淡然的撫了撫眉梢,“我看你可是在對奧拉姆俯首稱臣,就差跪地求婚了。”

“嗯?你怎麽知道我沒試過?”

“你和德戈·奧拉姆?算了,你還是和剛剛那姑娘登對。”

傑內特附到精靈耳邊低聲道……

“放松,放松。你可是寒盡之王,族人之眼、英傑雅範……”

埃爾加爾盡可能鎮定的看看一個中年男人對他佯裝作態。

“閉嘴。前些日子還有亡靈法師在我的勢力範圍殺戮。”,“你迸發的濫情能不能有點節制?”

傑內特正準備顛倒黑白。

他們哪裏知道,就在不遠處。一對男女親密的像是在計劃私奔……

“怎麽做到的,還有這樣的法術?”伊萊莎不可思議的捏著少年的臉。

薩拉亞調皮的眨眨眼。

他的手扶於精靈少女的後頸,這招很能讓人鎮定,因為他有親身經歷。

現在莎拉亞靈魂上的天平再次傾向欲望。他“可以”、“想要”胡作非為,離經叛道但超逸逍遙。

“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著,伊萊莎拿出了短笛。

傑內特只是無意的一瞟,便緊閉雙眼肺部猛地充盈滿空氣。還有誰能有那樣一雙橄欖一樣的綠眼睛!

看著載著一男一女飛出眾人視線的羽龍。

“哎,伊萊莎。”

穩健果敢的加裏斯大人一臉“淩然”道:“有事煩心?”

“伊萊莎帶進來個人類男孩,這孩子總被一些絮亂危險的情緒左右。”

速來瘋傳作風不檢點的某人到開明很多“除了骨骼肌理成長,追求浪漫的精神也會同時擴大,你得讓她追逐自己的心。”

“加裏斯。”

“嗯?”

“遣造這句話真是讓你費心了,但別忘了精靈的青春可不像朝露那樣短暫。”

傑內特敷衍的笑著‘不用擔心,你女兒安全的很。’

不是有意隱瞞,實在是解釋緣由過於浪費口水。又擺明了吃力不討好。

薩拉亞攬著伊萊莎的腰,感受著微風和鼻間的發香。羽龍像一片碩大的樹葉,在峭壁樓宇中自由滑翔。

“父親說人類總是在徘徊困惑中任由年華懵懂而過。”

薩拉亞正執著嗅著她的發香。

“薩拉亞?”

“不得不說你父親真沒說錯。”

伊萊莎有點沮喪,駕馭這羽龍繞過一峰高塔。

“但活的那麽克制不是白白浪費了人生。我看你就和他們不一樣。”

精靈少女放開雙手在羽龍著陸的一瞬間盡可能享受停在少年懷中的喜悅。他們篤信的那套清規戒律和人族相比顯得迂腐可笑。她想要愛情披上禁忌的色彩。

可惜所托非人。

“谷倉?”

“谷倉。”

伊萊莎牽著他,直到豆子把他們的手淹沒。

“在我看來它們像寶石一樣漂亮。”

青黑烏豆、瑪瑙紅豆、晶瑩剔透的糯米、金色的粒米,一箱箱呈梯形整齊的陳列。墻壁上的冷光石起到了很好的渲染效果。

“我們向河谷居民買。”

薩拉亞不露痕跡的脫開她的手,走到粒米旁。“你看它和你的頭發一樣。”

伊萊莎追過去。

“你靠什麽謀生呢?”

“原來養羊,也有幾頭牛。到了季節就和小寶藏去集上賣掉羊毛和多餘的乳制品。”

“什麽是小寶藏?”

“啊……不重要了,已經丟了。”不重要就有鬼了。

“這可怪了,我還以為這世上沒有人不喜歡寶藏。”

薩拉亞苦笑著,沒心情解釋。“我說的寶藏…….”

“有多珍貴?至寶?”

“嗯。”少年的表情瞬間惆悵,抿嘴舔了舔唇。

“哦,那你想不想看看精靈的寶藏?”伊萊莎興奮的跳到少年身旁,邀功一樣的看著他湖綠色的眼睛。“也許有你喜歡的!”

“要去嗎?”

“去哪兒?”

“天宮寶庫。”

亡靈法師再次展現了高難度的點頭速度。

No.13 神域星圖

薩拉亞本以為寶庫那種占面積的東西應該在山腹深處,很難和眼前這棵發光的大樹串聯。

伊萊莎引他去看古樹軀幹上流淌的光脈。傳說喝了生靈樹的汁液可以獲得不朽的生命,也有傳說會被即刻毒死…….這區別大約就在你敢不敢試。

在精靈魔法的催動下,龐大的樹冠灑下了股股金沙,觸地迸濺發出悅耳的沙沙聲。沐浴在金色瀑布中的精靈少女宛如畫中仙女,她正伸著藕節一樣的手臂邀請眾生。

二人消失的太快,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美好的幻覺。

埃爾加爾的臉快黑成鐵匠的砧石了,為了滿足某個人類的惡趣味,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引狼入室。這下傑內特該開心了。

兩個大男人竟然鬼鬼祟祟藏在窗簾幔褶後,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淪喪!

“熟透的果子總有一天會離開枝頭。”

“什麽?”

“民間諺語。”傑內特盤算著如果真實之眼沒被那小丫頭拿回去,這會兒應該有辦法看出這棵樹的機巧玄密。這個議事廳他來過無數次了,也代表他和寶庫無數次擦肩而過......

“歇會兒,你晃的我頭暈。”

“你少裝的好整以暇。”

“哎?我可沒惦記你的寶藏,吝嗇王。”傑內特“豪放”的坐著,盡管埃爾加爾用眼神淩遲他搭在桌上的腿。

另一維空間裏的男女已經變成了“金人”。

“哇哦。”薩拉亞看著自己鍍了一層金的雙手,擡頭再看,金光閃閃的女精靈正看著自己捧腹大笑。他們被團團白色的煙霧圍繞,幾乎只能看見彼此。

“怎麽?我看起來是不是很富有。”

伊萊莎不說話,又來牽他的手。可真不像民間流傳的那樣疏離,還是女精靈都這樣?

“想什麽?女人?”

“啊。”

“我想說,你思念你的女人麽?”

“不是,你不說我都忘了。”她也不是我的女人,大約算是諾蒂的。口不對心的少年抱著頭往前邁了幾步便停住了,他腳前是片看不見邊際的混白水域。

薩拉亞的猶豫純屬多餘,身後自然有美人相助。

跌進水中連嚇再嗆的旱鴨子氣的想罵人,好在水不深正好齊膀。在他切近游來游去的又是一張漂亮到讓人失去責難欲望的臉……

“這是大地命脈的一個細小分支,我父親引來的。它能把罪人的靈魂洗滌的像雪一樣潔白。”

他們身上的金色正不斷消融在牛奶一樣的湖水中。

伊萊莎像條白色的小魚,一刻不停的歡鬧著,水花殃及無處躲閃的亡靈法師。

薩拉亞毫不在意這湖水是不是有這麽神奇的功效,他應該在意的。“他”或者“她”一直在自不量力的反抗世間無涯的苦海,看著挺英勇,只是還沒迎來海浪暴虐的拍擊。

涉過這片悶得人胸口發慌的仙澤,腳能觸及的範圍在逐步加大,呈現緩坡上升的趨勢。當水離開腰間後,他終於知道腳下難行的原因了。那些踩著滑膩堅硬的東西是一枚枚碩大的金幣。

少年俯身撈了一把,沒高興多久,霧氣後的景象才更讓人失魂。對岸是一座散發著璀璨光華的財寶堆砌的山。金幣徒然從手中脫離,貪婪在眼中暈開。正當他利益熏心要撲進傾國的財富中時,胸前的猩紅寶石被動感知到魔法幻境,剝除一切虛假的紅色如鮮血般在寶石內跳動。活像心臟越出胸腔在胸膛表面躍動。

眼中的混沌消退,薩拉亞車輪一樣瘋狂轉動的腳步逐步減慢。伊萊莎輕快的走到他身邊,她可不相信自己看重的人能輕易的被七寶假象迷惑。精靈少女捧起少年胸口的寶石放在他的肉眼前,透過它能辨識出一團暗褐色的生物陰影潛伏在寶山中,一伏一吸。

薩拉亞發楞間,猩紅寶石已經回到了胸口。伊萊莎拍拍他的肩膀。

“你該好好保管它。”說著周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散發出綠色的微光,說是綠色又摻雜著別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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