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今天的大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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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黑子道別之後，我們一行人就離開了他家。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青峰和桃井便要轉向往右邊走，看著粉發少女濕漉漉的眼眸，還有一步三回頭的樣子，我心底一軟，有些無奈地沖她招招手：“桃……五月！”
當即姑娘的眼睛迅速亮了起來，閃閃發光的粉紅色瞳仁期待地望著我，扔下自己的青梅竹馬腳下一路小跑，跟站軍姿一樣站在我面前：“奚醬！”
忽視了周圍幾個大男生難以言喻的神情，我語氣柔和地看著她：“不是已經交換聯系方式了嗎，而且馬上開學就能見到啊。”
“可是！我還沒和奚醬一起逛街，沒有一起討論化妝品，沒有穿一樣的衣服，沒有……”少女有些沖動地喊了出來，委屈巴巴地揪著自己的衣角，在停頓了數秒後終於大聲地喊道，“我知道的！小區周圍根本就沒有便利店！奚醬明明昨天晚上……”
我豎起食指小聲地噓了一聲，好笑地伸手摸摸她的發頂，順便把人家的圍巾理好：“這是我們倆的秘密，對吧？還有，反正我家也沒人，你要是想來就到S市來找我，或者我來A市找你都可以，手機聯系。”
怕她不相信，我又補上一句：“我保證！”
粉發的姑娘突然安靜下來，咬著嘴唇紅著臉點點頭，很認真地開口：“那說好了？”
“嗯！我從來不騙女孩子的！”
目送一藍一粉走遠，我這才睜著死魚眼抹了抹頭頂的虛汗，慢慢呼出一口濁氣：“呼——好累。”
怎麽告個別整的跟韓劇一樣，我又不是玩弄純情少女感情然後把人家狠心拋棄的男配角？！
目睹全程的赤司黃瀨：……
“唉，這可能就是人格魅力吧。”我搖搖頭，一臉深沈，“羨慕不來的。”
“噗哈哈，小百裏你那是什麽表情啊，好像深得泡妞心得腳踏N條船的渣男，而且好欠揍！”
“……信不信我當場抽你啊黃瀨！”
赤司征十郎站在兩人中間默然，他無可奈何地止住這兩人的互懟，並且阻止了這種在大馬路上鬧騰的行為，像領著孩子把人帶到人行道上。
“小赤司超貼心，像爸爸一樣！”
“……我可不想被你這樣評價黃瀨。”
這位黃瀨同學果然做的一手好死，不是懟我就是去惹赤司，而且看樣子已經很有經驗了。
我和赤司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裏看出了某種很覆雜的感情，類似於找到了組織的喜悅與心痛。
“到我家了那我走啦，再見小赤司小百裏！”
“……你倒是看紅綠燈啊！”
我揮揮手，心情不錯：“哦！學校見！”
這下就又變成我和赤司大佬兩個人，少年走在右邊，約莫高出我半個頭，一頭耀眼的紅發就跟他這個人一樣閃閃發光。
“百裏你回S市嗎？”
我點點頭：“嗯，剛剛在手機上買了高鐵票。”
“那我送你去高鐵站吧。”
“誒？不用這麽麻煩啊，我認識路的。”
“是嗎……”赤司一副我不相信你的模樣，語氣中滿是疑惑，而且他還特意反問道：“這裏是哪條路？地鐵站在什麽位置？該坐幾號線在哪下？中途轉幾號線？要做幾站？”
“……”
你贏了你贏了。
我無力地擺擺手，雙眼放空，爽快地低頭：“抱歉剛才是我不對，赤司同學請帶我去高鐵站，拜托了！”
“誒，這麽快就放棄了嗎？”
“是啊是啊。”
“不堅持自己去了？”
“不不不。”
“還覺得我是多此一舉嗎？”
“從來沒這麽認為過！”
好累啊。
這個人切開果然也是黑的！抖S！帝王攻！魔鬼！和齊木爸爸一樣傲嬌！超可怕！
我造的什麽孽啊！
今天地鐵站人還尤其多，買完票後排隊等車的時候簡直是在人海裏擠來擠去，幸好赤司聲音比較特別，我能聽聲辨位，並且準確地將人拽進地鐵。
“阿諾。”
被拽在身後的少年默默發話了，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請問……”
我回過頭，剛剛松口氣，就看見原本應該是赤司大佬的位置變成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綠衛衣青年，我的右手還死死地拽著他的袖子。
臥槽？！！
等等啥情況？！！
我剛剛還在說赤司聲音獨特立馬就被打臉了？不等等，說起來光是和他撞聲的我目前知道的就有夏目齊木夜鬥……夜鬥？？！果然昨天晚上下意識認為耳熟不是錯覺啊！現在又多了一個人啊救命！
見我半天沒反應，提著一袋CD的青年伸手在我眼皮下晃了晃：“那個……”
“啊！抱歉你和我朋友聲音太像了，我認錯了！”
無比慌張地四處張望，我指望能夠發現某個失蹤的紅發少年。
神啊，我把赤司大佬弄丟了！！！
“沒關系，不過這種情況最好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哦。”
我才反應過來，連忙掏出手機，剛打開鎖屏，一條未讀信息便蹦出來：第五站下車，在電梯口見面。
心裏頓時平靜了不少，我發了一個ok的表情，重新把手機扔回口袋，回歸日常的死魚眼狀態。擡起頭望望身側的綠衣青年，回以一個感謝的笑容。
“謝謝，我叫百裏奚，你呢？”
“松野輕松。”
青年撓撓頭，拉著吊環的手緊了緊，下意識地瞥我一眼：“是和男朋友出來約會嗎？剛剛說和我聲音很像的？”
我淡然地推出一只手：“不，同學而已。”
“可是一般能約出門玩的，肯定會有那方面的想法吧。”
“不，同學而已。”
“或者男生可能有這方面的意思呢？”
“不，同學而已。”
“……等等這句話的次數出現的是不是有點多？”
“不，同學而已。”
“……”
我默然地擡頭，翻著死魚眼：“松野桑啊，你要知道除了男女朋友關系之外，這個世界還是很覆雜的。”
“比如？”
“父女啊，父女啊，父女之類的。”
“這完全是被當做爸爸了啊不知名的少年！年紀輕輕就有了這麽大個女兒！”
“如果能有他這樣的爸爸就好了，那我會開心到死的。”
“覺悟真高啊餵——”
我默然地移開視線，看著他和我同款的死魚眼，突然心底升騰起一種欣慰而又喜悅的心情：“以前一直都是我在抖包袱，現在終於有人吐槽我了……謝謝啊！！！”
“……突然這麽鄭重的道謝搞得我很慌啊，不需要啊！完全不需要這方面的感謝啊！”
五站一下子就過去了，雖說擠出車廂很不容易，但我還是心情愉悅地朝剛認識的青年揮了揮手：“有緣再見啊松野桑。”
“百裏？”
我轉身，看見另一邊的紅發少年，立馬很高興地跑過去：“赤司，我剛剛又碰到一個和你聲音一模一樣的人！”
“……又？”
赤司征十郎今天的心情依舊很覆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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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天一樣，坐了三小時的高鐵再打車到家。
進門以後我才想起來赤司給我的生日禮物還沒拆，小紙盒被塞進羽絨服貼身口袋裏，現在掏出來都是熱乎乎的，沾上了人體的溫度。
沒有商標，沒有價格標簽，也沒有LOGO，一看就是被人特意換了盒子和包裝，甚至還有自己手寫的賀卡。
“總覺得……不像是隨便買來送人的東西啊。”
我摸著下巴認真思考了半天，原先還以為是赤司同學那天晚上出來接我的時候順便找了家店買的，現在看來完全就是提前買好的啊！早就知道我過生日然後特意帶在身上的啊！
……那為什麽他會猜到我要來A市？
不不不，明顯是不知道的。
啊，總覺得細思極恐。
我搖搖腦袋，心情覆雜地捧著手機思索措辭。
【鹹魚癱：百裏記得去收生日禮物
坨坨：爸爸給你買了彩鉛和鉛筆
陀思妥耶夫斯基：百裏我給你寄的快遞到了
路哥的小嬌妻：我的天！謝謝你們！】
……
突然有點感動！
吸吸鼻子，我一手托著下巴，另一手在手機鍵盤上飛速打字——
［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謝謝。］
把信息發出去以後，我才挪開視線，重新望向盒子裏面閃閃發光的手鏈，莫名嘆了口氣。
“唉，這個人情有點大啊。”
如果我是赤司，對於這種見過沒幾面，勉強算得上是友人的姑娘，隨便找個路邊攤買本軟面抄完事，壓根用不著這麽鄭重啊。
或者說，這位少年可能就是這種性格？財大氣粗？土豪富二代？
嗯……第二種可能性很高。
盤算了半天，我決定先將這件事置之腦後，去菜鳥裹裹拿包裹才是首要的！真好奇那幫家夥究竟送了什麽啊。
於是我打開防盜門，帶上鑰匙手機，出門，轉身。
“啊。”
“啊。”
望著街道另一邊拎著CD袋的綠衣青年，我睜著死魚眼陷入了深深的沈默。
“真巧啊。”
“太巧了。”
“你也住這？”
“隔壁。”
“……”
還沒等我們的對話再繼續下去，只聽見隔壁獨立樓棟的大門突然嘩啦一聲大敞，接著又是一陣稀裏嘩啦的物品破碎聲。
“噢！輕松哥哥！”
“為什麽不進去啊！”
“今天小鋼珠又輸啦哈哈！”
……
我放在門把上的手指僵在原地，不知道現在究竟是應該裝作啥都不知道掉頭走人，還是應該重新竄回家換一種打開方式。
“或許，你們是，六胞胎？”
看著對面六張就跟覆制一樣的臉，我的心情極度覆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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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還沒和奚醬一起逛街，沒有一起討論化妝品，沒有穿一樣的衣服，沒有……”少女有些沖動地喊了出來，委屈巴巴地揪著自己的衣角，在停頓了數秒後終於大聲地喊道，“我知道的！小區周圍根本就沒有便利店！奚醬明明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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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不相信，我又補上一句：“我保證！”
粉發的姑娘突然安靜下來，咬著嘴唇紅著臉點點頭，很認真地開口：“那說好了？”
“嗯！我從來不騙女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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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告個別整的跟韓劇一樣，我又不是玩弄純情少女感情然後把人家狠心拋棄的男配角？！
目睹全程的赤司黃瀨：……
“唉，這可能就是人格魅力吧。”我搖搖頭，一臉深沈，“羨慕不來的。”
“噗哈哈，小百裏你那是什麽表情啊，好像深得泡妞心得腳踏N條船的渣男，而且好欠揍！”
“……信不信我當場抽你啊黃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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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赤司超貼心，像爸爸一樣！”
“……我可不想被你這樣評價黃瀨。”
這位黃瀨同學果然做的一手好死，不是懟我就是去惹赤司，而且看樣子已經很有經驗了。
我和赤司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裏看出了某種很覆雜的感情，類似於找到了組織的喜悅與心痛。
“到我家了那我走啦，再見小赤司小百裏！”
“……你倒是看紅綠燈啊！”
我揮揮手，心情不錯：“哦！學校見！”
這下就又變成我和赤司大佬兩個人，少年走在右邊，約莫高出我半個頭，一頭耀眼的紅發就跟他這個人一樣閃閃發光。
“百裏你回S市嗎？”
我點點頭：“嗯，剛剛在手機上買了高鐵票。”
“那我送你去高鐵站吧。”
“誒？不用這麽麻煩啊，我認識路的。”
“是嗎……”赤司一副我不相信你的模樣，語氣中滿是疑惑，而且他還特意反問道：“這裏是哪條路？地鐵站在什麽位置？該坐幾號線在哪下？中途轉幾號線？要做幾站？”
“……”
你贏了你贏了。
我無力地擺擺手，雙眼放空，爽快地低頭：“抱歉剛才是我不對，赤司同學請帶我去高鐵站，拜托了！”
“誒，這麽快就放棄了嗎？”
“是啊是啊。”
“不堅持自己去了？”
“不不不。”
“還覺得我是多此一舉嗎？”
“從來沒這麽認為過！”
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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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地鐵站人還尤其多，買完票後排隊等車的時候簡直是在人海裏擠來擠去，幸好赤司聲音比較特別，我能聽聲辨位，並且準確地將人拽進地鐵。
“阿諾。”
被拽在身後的少年默默發話了，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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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你和我朋友聲音太像了，我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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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不過這種情況最好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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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頓時平靜了不少，我發了一個ok的表情，重新把手機扔回口袋，回歸日常的死魚眼狀態。擡起頭望望身側的綠衣青年，回以一個感謝的笑容。
“謝謝，我叫百裏奚，你呢？”
“松野輕松。”
青年撓撓頭，拉著吊環的手緊了緊，下意識地瞥我一眼：“是和男朋友出來約會嗎？剛剛說和我聲音很像的？”
我淡然地推出一只手：“不，同學而已。”
“可是一般能約出門玩的，肯定會有那方面的想法吧。”
“不，同學而已。”
“或者男生可能有這方面的意思呢？”
“不，同學而已。”
“……等等這句話的次數出現的是不是有點多？”
“不，同學而已。”
“……”
我默然地擡頭，翻著死魚眼：“松野桑啊，你要知道除了男女朋友關系之外，這個世界還是很覆雜的。”
“比如？”
“父女啊，父女啊，父女之類的。”
“這完全是被當做爸爸了啊不知名的少年！年紀輕輕就有了這麽大個女兒！”
“如果能有他這樣的爸爸就好了，那我會開心到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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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這麽鄭重的道謝搞得我很慌啊，不需要啊！完全不需要這方面的感謝啊！”
五站一下子就過去了，雖說擠出車廂很不容易，但我還是心情愉悅地朝剛認識的青年揮了揮手：“有緣再見啊松野桑。”
“百裏？”
我轉身，看見另一邊的紅發少年，立馬很高興地跑過去：“赤司，我剛剛又碰到一個和你聲音一模一樣的人！”
“……又？”
赤司征十郎今天的心情依舊很覆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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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商標，沒有價格標簽，也沒有LOGO，一看就是被人特意換了盒子和包裝，甚至還有自己手寫的賀卡。
“總覺得……不像是隨便買來送人的東西啊。”
我摸著下巴認真思考了半天，原先還以為是赤司同學那天晚上出來接我的時候順便找了家店買的，現在看來完全就是提前買好的啊！早就知道我過生日然後特意帶在身上的啊！
……那為什麽他會猜到我要來A市？
不不不，明顯是不知道的。
啊，總覺得細思極恐。
我搖搖腦袋，心情覆雜地捧著手機思索措辭。
【鹹魚癱：百裏記得去收生日禮物
坨坨：爸爸給你買了彩鉛和鉛筆
陀思妥耶夫斯基：百裏我給你寄的快遞到了
路哥的小嬌妻：我的天！謝謝你們！】
……
突然有點感動！
吸吸鼻子，我一手托著下巴，另一手在手機鍵盤上飛速打字——
［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謝謝。］
把信息發出去以後，我才挪開視線，重新望向盒子裏面閃閃發光的手鏈，莫名嘆了口氣。
“唉，這個人情有點大啊。”
如果我是赤司，對於這種見過沒幾面，勉強算得上是友人的姑娘，隨便找個路邊攤買本軟面抄完事，壓根用不著這麽鄭重啊。
或者說，這位少年可能就是這種性格？財大氣粗？土豪富二代？
嗯……第二種可能性很高。
盤算了半天，我決定先將這件事置之腦後，去菜鳥裹裹拿包裹才是首要的！真好奇那幫家夥究竟送了什麽啊。
於是我打開防盜門，帶上鑰匙手機，出門，轉身。
“啊。”
“啊。”
望著街道另一邊拎著CD袋的綠衣青年，我睜著死魚眼陷入了深深的沈默。
“真巧啊。”
“太巧了。”
“你也住這？”
“隔壁。”
“……”
還沒等我們的對話再繼續下去，只聽見隔壁獨立樓棟的大門突然嘩啦一聲大敞，接著又是一陣稀裏嘩啦的物品破碎聲。
“噢！輕松哥哥！”
“為什麽不進去啊！”
“今天小鋼珠又輸啦哈哈！”
……
我放在門把上的手指僵在原地，不知道現在究竟是應該裝作啥都不知道掉頭走人，還是應該重新竄回家換一種打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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