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家政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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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是種花家學生的寒假？
百度給出的官方解釋是這樣的――
［寒假是指冬季1-2月期間的假期。
在中國，學校通常將每個學年分為上、下兩個學期。上學期從秋季九月份開始，到次年農歷臘月初十左右，各學校開始放假，至元宵節後寒假結束。而這個時候正處於中國寒冷的冬季，交'九'之際，被稱為寒假。假期一般1個月左右。但在寒冷的中國東北地區及其他高緯度地區，有時多達45天左右，多者甚至會兩個月左右。］
掐指一算，C大藝傳院從一月十六開始假期，結束於三月的第四天。總時長46天，雖然不是東北地區但是能有四十幾天已經很令人滿足了。
要說為什麽寒假那麽受歡迎，當然還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春節。翻日歷發現今年的除夕剛好連著情人節，這可真是……
“真適合虐狗啊。”
我擡起眼皮懶洋洋地瞥一眼湊過來的銀發男人，伸手將人推開，滿臉冷漠：“阪田老師，請您玩自己的手機。”
“切，看一眼也不行啊。”阪田銀時耷拉著眼皮搖搖頭，重新癱坐在候車位上。
偏偏這個家夥和我目的地相同，想不和他一起行動都難。從學校門口開始就不停地碰面，地鐵也走同一條路線，高鐵都是同一班，我可真是醉了。
嘆口氣，我退出日歷，打開了撥號盤，手指頓在數字上空――
“布魯布魯布魯布魯……”
顯然，是我設置的電話蟲來電鈴聲響了，再一看來電聯系人，分明寫著大大的“老爹”二字。這一系列的突發情況搞得我有點蒙，茫然了幾秒後便立即坐正單手扶膝，目光鎮定眺望遠方，深吸一口氣舉起手機，在旁邊人就跟看傻子一樣的目光中接了電話。
“餵？”我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性地問著。
“小奚，你是不是今天回家啊。”對面的人倒是很快回覆了。
“嗯……怎麽了爸爸？”
“到時候我去車站接你，不要亂跑啊。”
明明知道電話那端的人看不見，我還是不受控制地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心情不錯地用手指撥.弄行李箱上的把手：“對了老爸，我之前和同學約好了年前要去杭……”
“小奚，你媽媽現在產期臨近，但是我最近公司有事抽不開身，你也知道年前的事情最多了，所以爸爸麻煩你幫忙照顧她一下。”像是害怕少女不同意，男人又急急忙忙地補上一句：“你想要什麽都可以提，不然就給你算工錢三百塊一天怎麽樣？”
“……”我有些無奈地撓撓頭：“爸，不用的，畢竟她現在身體要緊。”
“那就好，果然小奚最懂事了。對了，你剛剛想說什麽？”
“啊……沒什麽，我先掛了，你忙吧。”
掛斷電話，我搖搖頭重新打開微信群和那幫小妖精們報告，說家裏有事不能陪她們去杭州了。解釋完畢我才長長地舒口氣，整個人癱在座椅上翻著死魚眼看天花板。
所以從路人的視角望過去就是在候車室某兩個連號座椅上癱了兩個同款姿勢的人，銀發男人明顯年紀大一些，他就跟液體一樣黏在椅子上，渾身上下散發出中年廢柴大叔的氣息。另一邊的黑發少女則是將自己的腿搭在行李箱上方，仰頭瞪著天花板，仿佛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同時散發出“喪”氣息的狀態維持了很久，最後我才慢吞吞地側過臉，對上某老師同樣懶散的視線：“我累了。”字正腔圓，發音標準。
“……”
一片詭異的沈默。
阪田銀時側過頭重新望向天花板，拉開和少女面頰的距離，漫不經心地回答：“啊，這樣啊。”依舊是沒什麽起伏的語調。
“這恐怕就是人生吧。”我揉揉頭發，感嘆道。
“呵，才多點大就想要看透人生，銀桑到現在還沒完全弄明白的東西，你個小丫頭還是開啟中二病模式，該毀滅世界就毀滅世界，該和同學出去玩就出去玩。”
我沒吭聲，只是用慈愛的目光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微笑著搖搖頭，最後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唉，阪田老師你還是太天真了，快點長大吧，別再讓學生擔心了。”
……
……
……
然後在等車的全過程中，不管阪田銀時怎麽解釋，黑發的少女全程都是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樣子，臉上掛著溫柔而慈愛的笑容，仿佛是在包容一個不聽話的熊孩子。
“……”他輸了還不行嗎？
揮別了在四車廂的某人後，我提著行李箱慢吞吞地找到07車10B座。雖然和元旦回去的方向不同，但是好歹時間差不多，都是三個小時到目的地，睡一覺的事情。
安頓好行李，我這才慢一拍地感受到從側面傳來的視線，順著看過去恰好對上某人面無表情的臉。
“……”抽抽嘴角，我第一反應是低頭確認自己的車票是不是有誤。
沒錯，七車，10B，和他隔著一個過道。
再一次擡眼，粉發的少年依舊是天塌下來也不會改變的面癱臉，配著他那副綠色的眼鏡和頭頂的兩個棒棒糖令我頓時心生警惕。
“……hello，齊木同學。”
少年頷首表示問好，他淡然地移開視線，掏出手機。我心情覆雜地坐下來，也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到之前莫明其妙多出來的聯系人齊木。
【路哥的小嬌妻：齊木同學，你不是可以飛來飛去嗎，怎麽坐高鐵回家？
咖啡果凍之主：誰跟你說我可以飛來飛去？
路哥的小嬌妻：好吧，是類似瞬移一樣的技能行了吧……等等少年你到底都有什麽奇奇怪怪的能力啊
咖啡果凍之主：基本上只要是能想到都有……看我右邊】
我茫然地擡起頭，朝右側看過去，越過粉發少年，打量起另外一名銀發藍眼的男生，他手上還纏著繃帶。
【咖啡果凍之主：是我同學，叫海藤瞬
路哥的小嬌妻：我懂了】
一言難盡地按下鎖屏，我這才明白為什麽大佬齊木要屈尊和凡人一起乘坐高鐵，原來是因為想和同學一起回家……等等啊，這位同學挺眼熟，好像經常在學校圖書館出現，看來還是位好學生？
再換個角度而言，齊木同學竟然可以為了他破費，硬是要坐同一班高鐵，不肯錯過與海藤少年相處的一分一秒……
我打了個響指，恍然大悟。
#赤司&齊木
#齊木&海藤
細思極恐，又發現了新世界。
-------------------------------------------------------------------
到站的時候多虧了齊木大佬，不然行李箱我都拿不下來，明明放上去還輕而易舉來著。
寡言的粉發少年朝我點點頭就算是告別了，我看見他輕輕松松地推著三個箱子過了馬路，身邊跟著的銀發男生只背了一個小包。
“哇唔，男友力max呢齊木同學。”我沒什麽表情地感嘆道，隨後就被某人隔著一條馬路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在瞎想些什麽］
一個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
我頓時沈默，做了一個知錯的手勢，雙手合十誠惶誠恐。
［那家夥的力氣估計還沒你大，如果不幫忙今天晚上都沒辦法到家］
……好吧，我就勉強接受這個解釋。
經過今天我算是對齊木同學的能力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如果用游戲來比喻，我就是剛入級的新手菜鳥，還在新手村找長老要草藥，而他早已經刷爆了全服所有的BOSS，級數999加，擁有最豪華的裝備，隨手就可以毀滅世界的那種。
向優秀大學生低頭。
坐在高鐵站門口從下午二點零四開始等老爸來接，直到我把酷我音樂列表裏面七十幾首歌順序播放了一遍，看完了一本新發現的言情小說，擡起頭，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退出程序以後，我看見一條被忽略的短信。
［小奚，爸爸臨時有事，你就自己打車回家吧］
時間顯示是四點五十分發來的。
“早說啊。”我嘆氣，提起行李箱，跺跺發麻的雙腿，摘掉了耳機。
其實從高鐵站到我爸爸家只要二十分鐘不到，打車快一點大概十五分鐘就到了。我推著箱子認命地走進全市有名的高檔小區，還給門口的保安出示了身份證和學生證。
沒有鑰匙的我也只能站在家門口敲門，敲了十分鐘左右有人慢悠悠地開了門――
“誰啊……”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沒好氣地擡起頭掃一眼門外，在看見黑發少女的一瞬間將沒出口的話重新咽進嗓子，她有些尷尬地楞了一下，“進來吧。”
將行李箱拖進來，我站在門口的棕色羊毛地毯上望著那個女人翻箱倒櫃後扔在地上的一雙涼拖。
“謝謝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謝，伸手撣了撣上面落的灰塵。女人沒說話，只是重新走回自己的房間，走到一半的時候大概是想起來什麽事情，手按在門把上回過頭看我。
我放下拖鞋，認真地等著她說話。
“等會你洗點葡萄送進來，在餐桌上。”
“嗯，好的，阿姨你趕緊回房吧，外面挺冷的。”
房門被啪得一聲關上了。
我小聲地提著箱子上了二樓將其丟進房間，再下樓摞起袖子準備洗葡萄。不過家裏的熱水器大概是壞了，開了半天也沒出來熱水，我幹脆直接燒了一壺開水，然後再加冷水洗葡萄。
“餵，請問是修熱水器的師傅嗎？”我用肩膀夾住手機打電話，順便倒掉果盆裏的水，“……嗯，軟管沒有壓癟，大概是熄火保護裝置的線路老化了，您來換根線就行了……嗯，我在家，一小時以後到是吧，謝謝啊。”
把葡萄挨個清洗幹凈，我端著果盤輕輕地敲響了女人的房門：“……阿姨？葡萄洗好了，我進來了？”
推開門就看見女人正躺在床鋪上看電視，我徑直走過去把窗戶關小，然後放下手裏的葡萄：“阿姨您小心別凍著了，然後家裏的熱水器壞了，我剛才打電話喊人來修，應該過一會到。”
挺著大肚子的孕婦盯著電視機隨意點點頭，順手拿起旁邊的葡萄吃了一粒。
“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
“等一下。”
我回過頭，疑惑地望著她。
“小奚你在C大怎麽樣啊，過得還習慣嗎？”
我笑著撓撓頭：“啊，還行吧。”
“那就好，聽你爸說那邊好像挺冷的吧。”
“沒有，其實和這邊差不多的。”
“嗯，小奚你是不是今年就十九歲了？”
我雖然有點奇怪她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了：“是啊，一月……”
“沒想到一晃你都成年了。”女人打斷了我的話，有點惆悵地搖搖頭：“不再需要家長的照顧了，這麽一想還真是難過呢。”
“……”我不著痕跡地抽抽嘴角。
“你爸每個月給你多少錢啊？”
“兩千……怎麽了？”
“這麽多？！！”女人驚叫起來，原本躺著的身體稍微坐起來了，她皺著眉揮揮手：“都成年了你也可以自己去掙錢了，一個月一千五完全夠吧。”
“呃，如果您這麽覺得那就一千五吧。”
“好了好了，這事我會和你爸說的，你先出去吧。”
我關上房門，捶了錘後背，重新走上二樓，叉著腰走進自己的房間，看著一地的灰搖搖頭。元旦收拾那邊的書櫃，寒假又要打掃這邊的房間，我下次直接去報個家政工算了。
“唉我的老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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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給出的官方解釋是這樣的――
［寒假是指冬季1-2月期間的假期。
在中國，學校通常將每個學年分為上、下兩個學期。上學期從秋季九月份開始，到次年農歷臘月初十左右，各學校開始放假，至元宵節後寒假結束。而這個時候正處於中國寒冷的冬季，交'九'之際，被稱為寒假。假期一般1個月左右。但在寒冷的中國東北地區及其他高緯度地區，有時多達45天左右，多者甚至會兩個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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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為什麽寒假那麽受歡迎，當然還是因為即將到來的春節。翻日歷發現今年的除夕剛好連著情人節，這可真是……
“真適合虐狗啊。”
我擡起眼皮懶洋洋地瞥一眼湊過來的銀發男人，伸手將人推開，滿臉冷漠：“阪田老師，請您玩自己的手機。”
“切，看一眼也不行啊。”阪田銀時耷拉著眼皮搖搖頭，重新癱坐在候車位上。
偏偏這個家夥和我目的地相同，想不和他一起行動都難。從學校門口開始就不停地碰面，地鐵也走同一條路線，高鐵都是同一班，我可真是醉了。
嘆口氣，我退出日歷，打開了撥號盤，手指頓在數字上空――
“布魯布魯布魯布魯……”
顯然，是我設置的電話蟲來電鈴聲響了，再一看來電聯系人，分明寫著大大的“老爹”二字。這一系列的突發情況搞得我有點蒙，茫然了幾秒後便立即坐正單手扶膝，目光鎮定眺望遠方，深吸一口氣舉起手機，在旁邊人就跟看傻子一樣的目光中接了電話。
“餵？”我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性地問著。
“小奚，你是不是今天回家啊。”對面的人倒是很快回覆了。
“嗯……怎麽了爸爸？”
“到時候我去車站接你，不要亂跑啊。”
明明知道電話那端的人看不見，我還是不受控制地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心情不錯地用手指撥.弄行李箱上的把手：“對了老爸，我之前和同學約好了年前要去杭……”
“小奚，你媽媽現在產期臨近，但是我最近公司有事抽不開身，你也知道年前的事情最多了，所以爸爸麻煩你幫忙照顧她一下。”像是害怕少女不同意，男人又急急忙忙地補上一句：“你想要什麽都可以提，不然就給你算工錢三百塊一天怎麽樣？”
“……”我有些無奈地撓撓頭：“爸，不用的，畢竟她現在身體要緊。”
“那就好，果然小奚最懂事了。對了，你剛剛想說什麽？”
“啊……沒什麽，我先掛了，你忙吧。”
掛斷電話，我搖搖頭重新打開微信群和那幫小妖精們報告，說家裏有事不能陪她們去杭州了。解釋完畢我才長長地舒口氣，整個人癱在座椅上翻著死魚眼看天花板。
所以從路人的視角望過去就是在候車室某兩個連號座椅上癱了兩個同款姿勢的人，銀發男人明顯年紀大一些，他就跟液體一樣黏在椅子上，渾身上下散發出中年廢柴大叔的氣息。另一邊的黑發少女則是將自己的腿搭在行李箱上方，仰頭瞪著天花板，仿佛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同時散發出“喪”氣息的狀態維持了很久，最後我才慢吞吞地側過臉，對上某老師同樣懶散的視線：“我累了。”字正腔圓，發音標準。
“……”
一片詭異的沈默。
阪田銀時側過頭重新望向天花板，拉開和少女面頰的距離，漫不經心地回答：“啊，這樣啊。”依舊是沒什麽起伏的語調。
“這恐怕就是人生吧。”我揉揉頭發，感嘆道。
“呵，才多點大就想要看透人生，銀桑到現在還沒完全弄明白的東西，你個小丫頭還是開啟中二病模式，該毀滅世界就毀滅世界，該和同學出去玩就出去玩。”
我沒吭聲，只是用慈愛的目光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微笑著搖搖頭，最後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唉，阪田老師你還是太天真了，快點長大吧，別再讓學生擔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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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在等車的全過程中，不管阪田銀時怎麽解釋，黑發的少女全程都是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樣子，臉上掛著溫柔而慈愛的笑容，仿佛是在包容一個不聽話的熊孩子。
“……”他輸了還不行嗎？
揮別了在四車廂的某人後，我提著行李箱慢吞吞地找到07車10B座。雖然和元旦回去的方向不同，但是好歹時間差不多，都是三個小時到目的地，睡一覺的事情。
安頓好行李，我這才慢一拍地感受到從側面傳來的視線，順著看過去恰好對上某人面無表情的臉。
“……”抽抽嘴角，我第一反應是低頭確認自己的車票是不是有誤。
沒錯，七車，10B，和他隔著一個過道。
再一次擡眼，粉發的少年依舊是天塌下來也不會改變的面癱臉，配著他那副綠色的眼鏡和頭頂的兩個棒棒糖令我頓時心生警惕。
“……hello，齊木同學。”
少年頷首表示問好，他淡然地移開視線，掏出手機。我心情覆雜地坐下來，也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找到之前莫明其妙多出來的聯系人齊木。
【路哥的小嬌妻：齊木同學，你不是可以飛來飛去嗎，怎麽坐高鐵回家？
咖啡果凍之主：誰跟你說我可以飛來飛去？
路哥的小嬌妻：好吧，是類似瞬移一樣的技能行了吧……等等少年你到底都有什麽奇奇怪怪的能力啊
咖啡果凍之主：基本上只要是能想到都有……看我右邊】
我茫然地擡起頭，朝右側看過去，越過粉發少年，打量起另外一名銀發藍眼的男生，他手上還纏著繃帶。
【咖啡果凍之主：是我同學，叫海藤瞬
路哥的小嬌妻：我懂了】
一言難盡地按下鎖屏，我這才明白為什麽大佬齊木要屈尊和凡人一起乘坐高鐵，原來是因為想和同學一起回家……等等啊，這位同學挺眼熟，好像經常在學校圖書館出現，看來還是位好學生？
再換個角度而言，齊木同學竟然可以為了他破費，硬是要坐同一班高鐵，不肯錯過與海藤少年相處的一分一秒……
我打了個響指，恍然大悟。
#赤司&齊木
#齊木&海藤
細思極恐，又發現了新世界。
-------------------------------------------------------------------
到站的時候多虧了齊木大佬，不然行李箱我都拿不下來，明明放上去還輕而易舉來著。
寡言的粉發少年朝我點點頭就算是告別了，我看見他輕輕松松地推著三個箱子過了馬路，身邊跟著的銀發男生只背了一個小包。
“哇唔，男友力max呢齊木同學。”我沒什麽表情地感嘆道，隨後就被某人隔著一條馬路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在瞎想些什麽］
一個聲音突然從耳邊響起。
我頓時沈默，做了一個知錯的手勢，雙手合十誠惶誠恐。
［那家夥的力氣估計還沒你大，如果不幫忙今天晚上都沒辦法到家］
……好吧，我就勉強接受這個解釋。
經過今天我算是對齊木同學的能力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如果用游戲來比喻，我就是剛入級的新手菜鳥，還在新手村找長老要草藥，而他早已經刷爆了全服所有的BOSS，級數999加，擁有最豪華的裝備，隨手就可以毀滅世界的那種。
向優秀大學生低頭。
坐在高鐵站門口從下午二點零四開始等老爸來接，直到我把酷我音樂列表裏面七十幾首歌順序播放了一遍，看完了一本新發現的言情小說，擡起頭，才發現天已經黑了。
退出程序以後，我看見一條被忽略的短信。
［小奚，爸爸臨時有事，你就自己打車回家吧］
時間顯示是四點五十分發來的。
“早說啊。”我嘆氣，提起行李箱，跺跺發麻的雙腿，摘掉了耳機。
其實從高鐵站到我爸爸家只要二十分鐘不到，打車快一點大概十五分鐘就到了。我推著箱子認命地走進全市有名的高檔小區，還給門口的保安出示了身份證和學生證。
沒有鑰匙的我也只能站在家門口敲門，敲了十分鐘左右有人慢悠悠地開了門――
“誰啊……”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沒好氣地擡起頭掃一眼門外，在看見黑發少女的一瞬間將沒出口的話重新咽進嗓子，她有些尷尬地楞了一下，“進來吧。”
將行李箱拖進來，我站在門口的棕色羊毛地毯上望著那個女人翻箱倒櫃後扔在地上的一雙涼拖。
“謝謝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謝，伸手撣了撣上面落的灰塵。女人沒說話，只是重新走回自己的房間，走到一半的時候大概是想起來什麽事情，手按在門把上回過頭看我。
我放下拖鞋，認真地等著她說話。
“等會你洗點葡萄送進來，在餐桌上。”
“嗯，好的，阿姨你趕緊回房吧，外面挺冷的。”
房門被啪得一聲關上了。
我小聲地提著箱子上了二樓將其丟進房間，再下樓摞起袖子準備洗葡萄。不過家裏的熱水器大概是壞了，開了半天也沒出來熱水，我幹脆直接燒了一壺開水，然後再加冷水洗葡萄。
“餵，請問是修熱水器的師傅嗎？”我用肩膀夾住手機打電話，順便倒掉果盆裏的水，“……嗯，軟管沒有壓癟，大概是熄火保護裝置的線路老化了，您來換根線就行了……嗯，我在家，一小時以後到是吧，謝謝啊。”
把葡萄挨個清洗幹凈，我端著果盤輕輕地敲響了女人的房門：“……阿姨？葡萄洗好了，我進來了？”
推開門就看見女人正躺在床鋪上看電視，我徑直走過去把窗戶關小，然後放下手裏的葡萄：“阿姨您小心別凍著了，然後家裏的熱水器壞了，我剛才打電話喊人來修，應該過一會到。”
挺著大肚子的孕婦盯著電視機隨意點點頭，順手拿起旁邊的葡萄吃了一粒。
“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
“等一下。”
我回過頭，疑惑地望著她。
“小奚你在C大怎麽樣啊，過得還習慣嗎？”
我笑著撓撓頭：“啊，還行吧。”
“那就好，聽你爸說那邊好像挺冷的吧。”
“沒有，其實和這邊差不多的。”
“嗯，小奚你是不是今年就十九歲了？”
我雖然有點奇怪她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了：“是啊，一月……”
“沒想到一晃你都成年了。”女人打斷了我的話，有點惆悵地搖搖頭：“不再需要家長的照顧了，這麽一想還真是難過呢。”
“……”我不著痕跡地抽抽嘴角。
“你爸每個月給你多少錢啊？”
“兩千……怎麽了？”
“這麽多？！！”女人驚叫起來，原本躺著的身體稍微坐起來了，她皺著眉揮揮手：“都成年了你也可以自己去掙錢了，一個月一千五完全夠吧。”
“呃，如果您這麽覺得那就一千五吧。”
“好了好了，這事我會和你爸說的，你先出去吧。”
我關上房門，捶了錘後背，重新走上二樓，叉著腰走進自己的房間，看著一地的灰搖搖頭。元旦收拾那邊的書櫃，寒假又要打掃這邊的房間，我下次直接去報個家政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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