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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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很短，是柯元在拍戲結束後，被記者追問的。
記者：“柯元，你知道林小雅打了白游嗎？請問你對此有何看法，林小雅在節目中是否橫行霸道？”
柯元：“此事，你該去問葉青青，她最清楚。”
記者：“葉青青也是當事人嗎？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柯元：“無可奉告。”
記者：“柯元，先別走，還……”
隨即，記者的麥克風被工作人員打落在地了。
柯元一表態，立刻就將葉青青拖下水了，聞風而動的營銷號和吃瓜網友，迅速攻陷了她的評論區。
一時間，熱搜上有了變化。
#柯元表態了#
#葉青青是誰？#
#葉青青回應了沒？#
林小雅心頭一暖，心知柯元沒必要趟這趟渾水，想必是為了她，才在鏡頭前回應的。
很快，柯元打來了電話。
“餵？”林小雅躺在沙發上，聲音沙啞。
柯元似乎還在忙，語速又快又急：“小雅，你怎麽樣了，要不要幫忙？”
林小雅翻了身子，笑瞇瞇地說：“不用了。”
被林小雅拒絕後，柯元並未勸說，火急火燎地掛了電話：“很忙，不說了，再見。”
林小雅拿著手機，輕聲說：“再見。”
這一晚，林小雅遲遲沒有入睡，她在等一通電話。
然而，直到淩晨兩點，林小雅依然沒有得到葉青青的道歉或感謝。
第二天，天氣陰沈。
林小雅睡在床上，剛一翻身，卻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頓時痛得齜牙咧嘴的。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林小雅拿起手機，果不其然，屏幕上再次被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淹沒了。
林小雅懶洋洋地靠在床上，首先點開了推送消息。
#葉青青回應了！#
林小雅手指一頓，過了一會兒，才去看了葉青青的回應——
【我和小雅姐不熟，但她打了白老師是事實，感謝各位的關註，請不要再問我任何問題了。】
林小雅思緒萬千，眼前陣陣發黑，將這短短的一句話看了又看，甚至從不同的角度去解讀，依然心如止水。
她……被葉青青反咬一口了？
呵！她在做夢吧……
林小雅放下手機，木然地洗漱，將牙齒刷了一遍又一遍，足足過了五分鐘，這才放下牙刷。
林小雅再次拿起手機，又將葉青青的回應仔細看了一遍，自嘲一聲，坐在毛毯上，看著窗外的風景，久久不語。
忽然，吵鬧的鈴聲響了，是司鹿鹿的來電。
“你來公司一趟，馬上。”隨即，司鹿鹿掛了電話。
認識司鹿鹿這麽久，第一次見他說話這麽幹脆。
林小雅面不改色，爽快地換衣服，連早飯都沒吃，就步行去了公司。
到達公司是時，已經過去半小時了。
天空烏雲密布，空氣悶熱。
林小雅走進公司後，遇到不少員工對她指指點點，眉眼間盡是嘲諷。
忽然，迎面走來了一個穿著暴露的女藝人。
袁柔靜在助理的陪同下，前來商談合作事宜，恰好遇到了林小雅，頓時像打了雞血般，昂首挺胸地走過來，不屑地譏諷：
“喲，這不是林小雅嘛，你過來幹什麽？哦哦，對了，你又被全網黑了吧，是經紀人叫你過來挨訓的？”
“你看看你，當一個守法公民多好啊，為什麽非得打人呢？”
林小雅目無表情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小醜，冷眼看她表演。
袁柔靜被她無畏的眼神刺激到了，生氣地大喊：“你裝什麽？等你被封殺了，連個十八線網紅都不如時，你得跪下來求我！”
林小雅冷笑一聲，上前一步，用淩厲地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壓低聲音道：
“你說得對，我是十八線藝人，無所畏懼，既然我能打白游，也能打你！不信，你試試？”
或許是林小雅的眼神太過狠戾了，或許是她打人的作風太過彪悍，這一刻，袁柔靜認慫了。
她深知，林小雅真的會打她，這不是開玩笑的。
袁柔靜暗罵一句神經病，撇過頭，雙手抱胸說：“聽說，張導挺看好你的，不過你的黑料太多了，投資方也不會同意讓你出演的。”
林小雅聞言一頓，轉頭看著她。
袁柔靜還以為打擊到她了，愈發興起地說：“實話告訴你，張導也挺看好我的，這個角色，我要定了！”
林小雅無動於衷，直接繞過她。
袁柔靜看著她淡定的背影，眼神陰鷙，可想到她即將到來的遭遇，不禁得意地笑了。
上樓後，工作人員對她沒有好臉色，不耐煩地帶到了司鹿鹿的辦公室前。
“自己進去。”女職員扭著腰走開了。
林小雅輕聲敲門。
“進來！”
進去後，林小雅目不斜視，她從不隨意打量他人的辦公室。
司鹿鹿擡起頭，聲音尖銳地說：“坐吧。”
林小雅坐在凳子上，不發一言，那態度不像是來挨訓的，反倒像是來討論工作的。
司鹿鹿深深地看她一眼，“你得罪了葉青青？”
“沒有。”事實上，她還幫過對方，不料遇到了白眼狼。
“哼！就你這人緣，被落井下石也是應得的。”
司鹿鹿有心追問前因後果，可林小雅依舊不肯說，這就有些微妙了。
林小雅想得很簡單，或者說很單純，倘若葉青青險些被強的大瓜傳出，她這輩子就毀了，這世道，對女人從來不會留情的。
如果柯元聽到了林小雅的心裏話，一定會罵她太天真、太愚蠢了！
可林小雅註定不是柯元，她更不是白游，她……只是林小雅，一個從孤兒院走出的女生。
“鹿鹿，你不必多說了，公司對我有何處理，你直說就行。”
司鹿鹿冷哼一聲，將鋼筆摔到桌子上，靠在桌子上，恨鐵不成鋼地說：“你被當事人石錘了，除非你有翻身的證據，不然就只能被雪藏了。”
司鹿鹿想了想，補充道：“等網友漸漸忘記你了，你就可以重新覆出了。”
到那時，如果公司不跟她解約，司鹿鹿還能給她最後一個機會。
林小雅默默地點頭。
被雪藏是意料之中的處置，林小雅不難過。
看著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司鹿鹿不耐煩地揮手，讓她立刻離開。
林小雅起身告辭，關上門時，將落在地上的筆蓋撿了起來。
“她就是林小雅？很漂亮啊，比柯元都不逞多讓了……”
“閉嘴，你瘋了，你怎麽敢拿她和柯元相比？”
“我我我……我隨口一說的。”
“哼！她剛有點起色，就飄了，這下好了，被雪藏了吧。”
“可惜啊……”
工作人員對她議論紛紛，可林小雅視若無睹，只當她們在放屁。
與一群愛嚼舌根的女人計較，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林小雅按了電梯，一個女人從身後走來了。
“小雅姐，我我……我能不能跟你談談？”
林小雅回頭一看，見葉青青穿著一條包臀裙，怯生生地看著她。
“你怎麽會在這裏？”林小雅的語氣清冷。
葉青青難堪地低頭，輕聲解釋：“我想跟你道歉，但我不知道你住在哪裏，只好來到你公司，幸好讓我遇到你了。”
林小雅冷笑一聲，直白地說：“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也給我發消息，可你沒有。”
葉青青聞言一頓，臉色蒼白，楞楞地看著她，慌亂地說：“我想，我我，我只是想當面跟你解釋。”
葉青青越說越小聲，顯然，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無法說服呢。
見林小雅無動於衷，葉青青低聲說：“小雅姐，我們能不能談談？”
“好啊。”林小雅無所畏懼，將她帶到了樓梯間，“說罷，我聽著。”
葉青青看了她幾眼，緊緊捏著衣擺，臉色難看之極。
林小雅不耐煩了，她沒時間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戲，“不說，那我走了。”
“別走！”葉青青急忙阻止她，紅著眼眸解釋：“昨晚，我太害怕了，我不敢給你帶電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林小雅點點頭，無所謂地問：“那麽，你現在又來幹什麽？”
不是說，不敢面對她嗎？昨晚不敢，現在倒有勇氣了？
葉青青深吸一口氣，愧疚道：“我不知道自己的言論會對你造成如此大的傷害，我真的錯了，小雅姐，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你是小孩子嗎，你是第一次入圈嗎？你的言論會給別人帶來困擾，你不知道嗎？”
葉青青楞了楞，默默低著頭。
林小雅嗤笑一聲，自嘲道：“好，此事暫且不提，你的苦衷是什麽？”
如果葉青青給出的說法能讓她滿意，林小雅也願意再相信她一次。
然而，葉青青沈默了。
林小雅看她一眼，想要離開。
葉青青見狀，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低著頭，悲傷地說：“小雅姐，我對不起你。”
“你漂亮又驕傲，不像我，我從小烏鴉嘴，走路都摔跤，好不容易進了娛樂圈，還是麻雀飛不起枝頭。”
葉青青一直都是自卑的，比她漂亮又演技好的比比皆是，她是如此平庸，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一個人。
葉青青越想越難受，哽咽道：“那天，我差點被白游強/暴，你救了我，我卻不敢為你作證。”
“我是膽小鬼，我還反咬一口，我怎麽會這樣子……”
說著說著，葉青青哭了。
林小雅看她一眼，平淡地說：“你……好之為之。”
說罷，林小雅出了樓梯間。
背後，隱約傳來葉青青壓抑的哭聲，可林小雅卻鐵石心腸般走了。
說到底，她們認識不久，連朋友都算不上，葉青青為了前途保持沈默，情有可原。
林小雅沒想不到，她竟會反咬一口。
呵！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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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柯元打來了電話。
“餵？”林小雅躺在沙發上，聲音沙啞。
柯元似乎還在忙，語速又快又急：“小雅，你怎麽樣了，要不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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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林小雅遲遲沒有入睡，她在等一通電話。
然而，直到淩晨兩點，林小雅依然沒有得到葉青青的道歉或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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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林小雅拿起手機，果不其然，屏幕上再次被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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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雅目無表情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小醜，冷眼看她表演。
袁柔靜被她無畏的眼神刺激到了，生氣地大喊：“你裝什麽？等你被封殺了，連個十八線網紅都不如時，你得跪下來求我！”
林小雅冷笑一聲，上前一步，用淩厲地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壓低聲音道：
“你說得對，我是十八線藝人，無所畏懼，既然我能打白游，也能打你！不信，你試試？”
或許是林小雅的眼神太過狠戾了，或許是她打人的作風太過彪悍，這一刻，袁柔靜認慫了。
她深知，林小雅真的會打她，這不是開玩笑的。
袁柔靜暗罵一句神經病，撇過頭，雙手抱胸說：“聽說，張導挺看好你的，不過你的黑料太多了，投資方也不會同意讓你出演的。”
林小雅聞言一頓，轉頭看著她。
袁柔靜還以為打擊到她了，愈發興起地說：“實話告訴你，張導也挺看好我的，這個角色，我要定了！”
林小雅無動於衷，直接繞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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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後，工作人員對她沒有好臉色，不耐煩地帶到了司鹿鹿的辦公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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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後，林小雅目不斜視，她從不隨意打量他人的辦公室。
司鹿鹿擡起頭，聲音尖銳地說：“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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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你這人緣，被落井下石也是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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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小雅註定不是柯元，她更不是白游，她……只是林小雅，一個從孤兒院走出的女生。
“鹿鹿，你不必多說了，公司對我有何處理，你直說就行。”
司鹿鹿冷哼一聲，將鋼筆摔到桌子上，靠在桌子上，恨鐵不成鋼地說：“你被當事人石錘了，除非你有翻身的證據，不然就只能被雪藏了。”
司鹿鹿想了想，補充道：“等網友漸漸忘記你了，你就可以重新覆出了。”
到那時，如果公司不跟她解約，司鹿鹿還能給她最後一個機會。
林小雅默默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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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司鹿鹿不耐煩地揮手，讓她立刻離開。
林小雅起身告辭，關上門時，將落在地上的筆蓋撿了起來。
“她就是林小雅？很漂亮啊，比柯元都不逞多讓了……”
“閉嘴，你瘋了，你怎麽敢拿她和柯元相比？”
“我我我……我隨口一說的。”
“哼！她剛有點起色，就飄了，這下好了，被雪藏了吧。”
“可惜啊……”
工作人員對她議論紛紛，可林小雅視若無睹，只當她們在放屁。
與一群愛嚼舌根的女人計較，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林小雅按了電梯，一個女人從身後走來了。
“小雅姐，我我……我能不能跟你談談？”
林小雅回頭一看，見葉青青穿著一條包臀裙，怯生生地看著她。
“你怎麽會在這裏？”林小雅的語氣清冷。
葉青青難堪地低頭，輕聲解釋：“我想跟你道歉，但我不知道你住在哪裏，只好來到你公司，幸好讓我遇到你了。”
林小雅冷笑一聲，直白地說：“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也給我發消息，可你沒有。”
葉青青聞言一頓，臉色蒼白，楞楞地看著她，慌亂地說：“我想，我我，我只是想當面跟你解釋。”
葉青青越說越小聲，顯然，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無法說服呢。
見林小雅無動於衷，葉青青低聲說：“小雅姐，我們能不能談談？”
“好啊。”林小雅無所畏懼，將她帶到了樓梯間，“說罷，我聽著。”
葉青青看了她幾眼，緊緊捏著衣擺，臉色難看之極。
林小雅不耐煩了，她沒時間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戲，“不說，那我走了。”
“別走！”葉青青急忙阻止她，紅著眼眸解釋：“昨晚，我太害怕了，我不敢給你帶電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林小雅點點頭，無所謂地問：“那麽，你現在又來幹什麽？”
不是說，不敢面對她嗎？昨晚不敢，現在倒有勇氣了？
葉青青深吸一口氣，愧疚道：“我不知道自己的言論會對你造成如此大的傷害，我真的錯了，小雅姐，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你是小孩子嗎，你是第一次入圈嗎？你的言論會給別人帶來困擾，你不知道嗎？”
葉青青楞了楞，默默低著頭。
林小雅嗤笑一聲，自嘲道：“好，此事暫且不提，你的苦衷是什麽？”
如果葉青青給出的說法能讓她滿意，林小雅也願意再相信她一次。
然而，葉青青沈默了。
林小雅看她一眼，想要離開。
葉青青見狀，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低著頭，悲傷地說：“小雅姐，我對不起你。”
“你漂亮又驕傲，不像我，我從小烏鴉嘴，走路都摔跤，好不容易進了娛樂圈，還是麻雀飛不起枝頭。”
葉青青一直都是自卑的，比她漂亮又演技好的比比皆是，她是如此平庸，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一個人。
葉青青越想越難受，哽咽道：“那天，我差點被白游強/暴，你救了我，我卻不敢為你作證。”
“我是膽小鬼，我還反咬一口，我怎麽會這樣子……”
說著說著，葉青青哭了。
林小雅看她一眼，平淡地說：“你……好之為之。”
說罷，林小雅出了樓梯間。
背後，隱約傳來葉青青壓抑的哭聲，可林小雅卻鐵石心腸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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