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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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華也懶得管自己這個好表妹都幹了什麽，她在老夫人那裏，自己才能抽身。
“表姐，你昨日去找舅父大人，怎麽都不跟我說，咱們一塊兒去也好啊。”江南心熱情的嘟著嘴巴對秦霜華道。
秦霜華輕輕退開一步，躲開江南心的手，臉上卻溫柔的笑笑：“事情緊急，表姐掛心父親，不想耽擱，再說你不是陪著祖母麽？”
江南心聽她說的這樣幹脆，絲毫不見往日親熱，疑心她發現自己私心，卻又見她臉色淡淡帶著笑，並無不妥。
只好陪著笑道：“是呢，表姐，只是，老夫人似乎不大喜歡我，可是我哪裏做的不好？”
秦霜華淡淡道：“哪裏，老夫人素來威嚴莊重，不喜歡嬉鬧，不單是對你，對我與父親更是如此。”
江南心聽她說起秦宜，似乎抓住了什麽。臉上佯裝疑惑的道：“老夫人的確是好像與舅父不大親近呢。”
秦霜華微微笑笑，不再說話。
采青走來替她收拾了一番，又將頭上包起了個大包。
“我要去見父親了，表妹沒有什麽事情，就先請回去祖母那裏。告訴祖母，父親已經平安無事了，不要擔心。”
“不。”江南心驚叫起來。她來到這裏有些日子，早就知道在秦府裏老夫人根本算不了什麽，真正能左右秦府的人只有秦宜。現在秦宜受了傷，自己不去探望怎麽可以。
“表妹怎麽了？”秦霜華帶著笑問、”我是說，舅父大人受了傷，我理應前去探望的。表姐不肯帶我去嗎？”江南心說道。朝著小琴使了個眼色。
小琴便急急忙忙說道：“是啊，我們小姐一直都擔心將軍大人，這兩天都沒有吃什麽東西，大小姐就讓我們小姐去看一看吧。”
秦霜華不想帶江南心去，秦宜一直就不喜歡江南心，現在帶著這人去，不是讓父親高興，是給他添堵。
尤其是這個江南心包藏禍心，秦霜華並不想她去招惹到秦宜。
她臉上遲疑了片刻，說道：“表妹，不是我不想帶你去見父親。只是父親如今傷重臥床，你也知道，父親一向都不喜歡我與你一起。所以??????。”
“什麽？”江南心驚叫起來：“舅父大人傷重？不是說只是傷了手臂嗎，怎麽會如此？”她故意顯示出驚慌失措的樣子，以顯得自己很擔心秦宜。
采蘋上前一步，說道：“表小姐小聲一點，將軍大人的確傷重，說是小傷，都只是為了騙騙外人的，為了不讓大家驚慌才這麽說的。”
江南心看看秦霜華，秦霜華朝她點點頭：“的確是如此，所以表妹你還是去祖母那裏，先回話吧。記住，就說父親大人已經無礙了。”
江南心點點頭，好的，表姐，我一定將話帶到。
想到這裏，江南心歡喜雀躍的回去了老夫人那裏。
秦霜華帶著采青和采蘋去了秦宜的院子，秦宜果然在看大殿下搜集的幾個孤本看的起勁。
“父親。”秦霜華輕輕喚了一聲，秦宜放下書，高興的笑道：“怎麽來的這麽早，頭上的傷好點了沒？”
秦霜華點點頭，乖巧的道：”當然，女兒已經好多了，父親的傷好些了嗎？”
秦宜點頭開心的道：“好多了，今日大殿下一早又讓人送來了幾本書，都是孤本。”
秦霜華不悅道：“他怎麽又來。”
秦宜嘆道：“他說的這些書都是給你的，真是煞費苦心，你若是能有個他這樣的哥哥，我便也放心一些。”
秦霜華在矮凳上坐了，伸手抓起一本書《江表傳》，她不由大急：“父親，你看清楚，她這書不是給我的，是給你的，我才多大，他送我這些書做什麽？這書是父親喜歡的。”
秦宜笑笑，滿口應承道：“好好好，他以後送東西來，我便不收了。”
秦霜華看著那些書就生氣，悶悶的不說話。
秦宜伸手去撫摸了一下她的頭，慢慢說道：“現在你該明白了嗎，喜怒要不行於色，你喜愛這些東西，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有心人難免會投其所好。父親原先也喜歡這些，可是到如今這麽多年，知道父親沈迷山水的寥寥無幾。”
秦霜華悶聲道：“可是大殿下知道了，父親，盛極必衰，盛筵必散。秦家的富貴已經無人能及，這樣的日子還能有多久？”
秦宜有些驚慌的看著秦霜華：“這些話你是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秦霜華低頭道：“女兒跌破了腦袋，醒來之後明白了好些東西，父親。咱們家必須要為以後做打算了。
采蘋見秦宜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小心的說道：“將軍，小姐自從醒來之後，明白了好些道理，比原先成長了不少，將軍應該高興不是嗎？”
秦宜覆雜的看了一眼秦霜華，他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成熟穩重，但是她沒有想到女兒這樣的世故這樣的冷靜。
“你的話我會仔細想的。”秦宜淡淡說道。
秦霜華知道父親被自己的話驚到了，便就沒有再同他說這個話題，而是撿些開心的事情陪著秦宜說說。
相談甚歡。
而江南心跑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裏，老夫人正在參禪，她不敢打擾只能隨著容姑在佛堂外面等著。等了好久，老夫人才出來，見了她果然有些喜歡。
“你這孩子，我拜佛不能出來，你可自行出去院子裏玩便是，怎麽眼巴巴在這裏等著？”
江南心眼淚汪汪的道：“老夫人拜佛，我雖然不懂但是守在這裏也能有些誠心，望佛祖瞧見了也能記我一些好。”
老夫人見她臉上猶有些淚痕，關切的問道：“你神色憂傷，怎麽了，誰欺負了你不成？”
容姑笑道：“老夫人說笑了，府裏還有誰會欺負表小姐呢，表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老夫人白了容姑一眼，冷冷道：“怎麽沒有，秦宜就是頭一個，他胞妹留下的唯一一個女兒，他也不曾多疼愛，你看看，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狠心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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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你昨日去找舅父大人，怎麽都不跟我說，咱們一塊兒去也好啊。”江南心熱情的嘟著嘴巴對秦霜華道。
秦霜華輕輕退開一步，躲開江南心的手，臉上卻溫柔的笑笑：“事情緊急，表姐掛心父親，不想耽擱，再說你不是陪著祖母麽？”
江南心聽她說的這樣幹脆，絲毫不見往日親熱，疑心她發現自己私心，卻又見她臉色淡淡帶著笑，並無不妥。
只好陪著笑道：“是呢，表姐，只是，老夫人似乎不大喜歡我，可是我哪裏做的不好？”
秦霜華淡淡道：“哪裏，老夫人素來威嚴莊重，不喜歡嬉鬧，不單是對你，對我與父親更是如此。”
江南心聽她說起秦宜，似乎抓住了什麽。臉上佯裝疑惑的道：“老夫人的確是好像與舅父不大親近呢。”
秦霜華微微笑笑，不再說話。
采青走來替她收拾了一番，又將頭上包起了個大包。
“我要去見父親了，表妹沒有什麽事情，就先請回去祖母那裏。告訴祖母，父親已經平安無事了，不要擔心。”
“不。”江南心驚叫起來。她來到這裏有些日子，早就知道在秦府裏老夫人根本算不了什麽，真正能左右秦府的人只有秦宜。現在秦宜受了傷，自己不去探望怎麽可以。
“表妹怎麽了？”秦霜華帶著笑問、”我是說，舅父大人受了傷，我理應前去探望的。表姐不肯帶我去嗎？”江南心說道。朝著小琴使了個眼色。
小琴便急急忙忙說道：“是啊，我們小姐一直都擔心將軍大人，這兩天都沒有吃什麽東西，大小姐就讓我們小姐去看一看吧。”
秦霜華不想帶江南心去，秦宜一直就不喜歡江南心，現在帶著這人去，不是讓父親高興，是給他添堵。
尤其是這個江南心包藏禍心，秦霜華並不想她去招惹到秦宜。
她臉上遲疑了片刻，說道：“表妹，不是我不想帶你去見父親。只是父親如今傷重臥床，你也知道，父親一向都不喜歡我與你一起。所以??????。”
“什麽？”江南心驚叫起來：“舅父大人傷重？不是說只是傷了手臂嗎，怎麽會如此？”她故意顯示出驚慌失措的樣子，以顯得自己很擔心秦宜。
采蘋上前一步，說道：“表小姐小聲一點，將軍大人的確傷重，說是小傷，都只是為了騙騙外人的，為了不讓大家驚慌才這麽說的。”
江南心看看秦霜華，秦霜華朝她點點頭：“的確是如此，所以表妹你還是去祖母那裏，先回話吧。記住，就說父親大人已經無礙了。”
江南心點點頭，好的，表姐，我一定將話帶到。
想到這裏，江南心歡喜雀躍的回去了老夫人那裏。
秦霜華帶著采青和采蘋去了秦宜的院子，秦宜果然在看大殿下搜集的幾個孤本看的起勁。
“父親。”秦霜華輕輕喚了一聲，秦宜放下書，高興的笑道：“怎麽來的這麽早，頭上的傷好點了沒？”
秦霜華點點頭，乖巧的道：”當然，女兒已經好多了，父親的傷好些了嗎？”
秦宜點頭開心的道：“好多了，今日大殿下一早又讓人送來了幾本書，都是孤本。”
秦霜華不悅道：“他怎麽又來。”
秦宜嘆道：“他說的這些書都是給你的，真是煞費苦心，你若是能有個他這樣的哥哥，我便也放心一些。”
秦霜華在矮凳上坐了，伸手抓起一本書《江表傳》，她不由大急：“父親，你看清楚，她這書不是給我的，是給你的，我才多大，他送我這些書做什麽？這書是父親喜歡的。”
秦宜笑笑，滿口應承道：“好好好，他以後送東西來，我便不收了。”
秦霜華看著那些書就生氣，悶悶的不說話。
秦宜伸手去撫摸了一下她的頭，慢慢說道：“現在你該明白了嗎，喜怒要不行於色，你喜愛這些東西，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有心人難免會投其所好。父親原先也喜歡這些，可是到如今這麽多年，知道父親沈迷山水的寥寥無幾。”
秦霜華悶聲道：“可是大殿下知道了，父親，盛極必衰，盛筵必散。秦家的富貴已經無人能及，這樣的日子還能有多久？”
秦宜有些驚慌的看著秦霜華：“這些話你是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秦霜華低頭道：“女兒跌破了腦袋，醒來之後明白了好些東西，父親。咱們家必須要為以後做打算了。
采蘋見秦宜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小心的說道：“將軍，小姐自從醒來之後，明白了好些道理，比原先成長了不少，將軍應該高興不是嗎？”
秦宜覆雜的看了一眼秦霜華，他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成熟穩重，但是她沒有想到女兒這樣的世故這樣的冷靜。
“你的話我會仔細想的。”秦宜淡淡說道。
秦霜華知道父親被自己的話驚到了，便就沒有再同他說這個話題，而是撿些開心的事情陪著秦宜說說。
相談甚歡。
而江南心跑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裏，老夫人正在參禪，她不敢打擾只能隨著容姑在佛堂外面等著。等了好久，老夫人才出來，見了她果然有些喜歡。
“你這孩子，我拜佛不能出來，你可自行出去院子裏玩便是，怎麽眼巴巴在這裏等著？”
江南心眼淚汪汪的道：“老夫人拜佛，我雖然不懂但是守在這裏也能有些誠心，望佛祖瞧見了也能記我一些好。”
老夫人見她臉上猶有些淚痕，關切的問道：“你神色憂傷，怎麽了，誰欺負了你不成？”
容姑笑道：“老夫人說笑了，府裏還有誰會欺負表小姐呢，表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老夫人白了容姑一眼，冷冷道：“怎麽沒有，秦宜就是頭一個，他胞妹留下的唯一一個女兒，他也不曾多疼愛，你看看，天底下哪裏有這樣狠心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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