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炮灰舅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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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炮灰舅媽
這個年, 於家過的還頗為和樂。
於母是尤其高興，老頭子病重的時候，家裏欠下的那些賬, 終於在今年還的七七八八, 沒剩下幾家了。離家十餘年的大女兒青荷也回來了, 最重要的是，兒子終於娶了媳婦回來, 可算是了了她心頭最大一塊石頭，將來九泉之下, 她也有臉面去見老頭子, 若是今年兒媳婦再能給家裏添個白胖的孫子。
那就徹底沒事了。
“來來，家裏總算是苦盡甘來, 日子以後會越來越好的。”於母笑容滿臉。去歲這個時候，家裏還就她和兒子兩個人, 過的那叫一個冷清, 和別人家的熱鬧, 完全不同。
但今年可算是熱鬧起來。
“外婆, ”吳慧芳站起身來，先是沖著於母做了輯，大聲喊道：“祝您在新的一年裏身體健康, 萬事如意, 財源滾滾，年年有餘。”
“乖~”於母更高興了, “來來, 這是外婆給你的紅包，放好了。”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用紅紙包，遞給吳慧芳。她今天是真的高興, 難怪人都說家裏多了個孩子，就會變得熱鬧許多。
這麽一想，她看向阿錦的目光變得灼熱不少，直言開口說：“錦玉，今年你要多多努力，給我們於家開枝散葉，畢竟成才的年紀可不小了，今年已經二十九了。”
“媽，我和錦玉會努力的。”於成才聽著這話，耳尖微微泛紅，低聲說道。說實話，看著活潑機靈的外甥女，他還真的期待自己的孩子，一定會比慧芳更可愛。
於母這才滿意。
吳慧芳也嘴甜的沖著於成才道：“舅舅，你今年一定要給我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弟弟，我一定會做個好姐姐的。”
她這話一說出來，不止是於母笑開了花，於成才也柔和了表情：“乖~”本來是想要給吳慧芳拿壓歲錢的，不過一摸兜才想到，自己存下的那點私房錢都已經被媳婦花了，東西眼下就披在媽的身上呢。
目光不由的看向阿錦。
作為一個守財奴，阿錦表示想讓她出錢，不可能。
老實說，吳慧芳的容貌多似於青荷，是個挺可愛的孩子，嘴巴也甜，但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關系，她對吳慧芳真的生不出多少好感，當然了，惡感也沒有。
對她來說吳慧芳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既然無關緊要，她為什麽要給一個無關緊要的孩子發壓歲錢呢。
又不是錢多燒得慌，所以對於成才的眼神，她權當沒看見。
於成才見阿錦沒動靜，也沒法子，只能手一頓，夾了一個雞腿到吳慧芳的碗裏，“慧芳，舅舅獎你一個大雞腿。”
“謝謝舅舅。”吳慧芳本來以為舅舅會和外婆一樣，給她一個紅包，但如今卻沒有，心裏是有點失落，不過看到香噴噴的雞腿，又高興起來。
要知道，這還是她第一次吃雞腿呢。
於青荷也有點失落，畢竟她回來也有十多天的時間，她早就從她媽嘴裏知道，弟媳雖然出身農家，不過她家裏疼女兒，給的陪嫁十分可觀，不但聘禮全數帶了回來，還額外給了壓箱底的錢，弟妹手裏少數也有兩、三百，對著話，於青荷是不懷疑的，畢竟她出手就給媽買了那麽貴一條披肩。
過年了。
弟妹又是頭一年進門，她自己就不說了，但慧芳可是小孩子，也是她外甥女，她手裏頭富裕，不得給添件衣服，表示一下嗎？
卻沒想到，什麽都沒有。這就算了。
今天可是除夕，她卻扣的連給孩子個紅包都沒有，那給孩子的壓歲紅包能有多少，都是一兩毛，這也舍不得，她又不是沒有？
弟妹是不是看不起她？嫌棄她離婚帶著孩子回娘家白吃白喝？
可是，這先前她是同意的？再者，自己在家也沒閑著，家裏家外，都是她幫著媽在打理，而弟妹呢？除了自己的衣服外，其餘一幹活計，她都是甩手掌櫃，連小弟的衣服都是她再洗。
還想自己怎麽樣？
一時腦補過頭的於青荷，面色有點白，拿著筷子的手，都緊了緊。
不過今年是除夕夜，飯菜也豐盛，桌子上紅燒肉，清蒸魚，燒雞，鹵牛肉，還有肉包子，滿滿當當一張桌子，都是平日裏舍不得吃的硬菜，於母的手藝本就不錯，過年又是難的舍得下油，飯菜弄得那叫一個香。
眾人都忙著吃東西，也就沒註意到於青荷的悲秋傷風。
阿錦倒是註意到，不過她對於青荷這種性情柔弱的姑娘，一向都敬而遠之，再者經過這段時間相處，阿錦更發現，於青荷的小心思還很多，其他的也就罷了，但惦記著別人的東西，這一點讓阿錦很是不喜。
並不是很願意和她親近。
專心的吃著東西。
吃了年夜飯，於母帶著吳慧芳一起出去玩了，阿錦也第一時間拉著於成才出去了。於家就這麽大，她可不想在這裏去聽於青荷的回憶。
……
大年初一，阿錦跟著於母一起去拜年，這個時候，不需要她多說什麽，只要得體的微笑就成了。一天下來，笑的她的臉都有些僵硬了。初二，是出嫁的姑娘回娘家的日子。
阿錦是遠嫁，也早已說明，不回去。於母的話，她父母早已經過世，娘家是哥哥，不過她和嫂子一向不大和睦，又有於父病重的時候更是因為借錢的關系，兩家徹底鬧翻，已經有數年沒有來往，甚至阿錦和於成才結婚的時候，於大舅那邊也沒有過來。
於母心裏對哥哥有怨氣，也不願意回去。
不過這一日，於家依舊挺熱鬧，因為小姑子於青柳來了。
帶著丈夫賀明還有一雙兒子，四歲的大兒子賀山，兩歲的小兒子賀峰。
阿錦只在結婚的時候見過於青柳一次，說起來，於青荷和於青柳這對姐妹，也挺有意思，不但外表相差的多，連性子也是，於青柳風風火火，個性沖動，屬於一點就著的那種。
因心裏對大姐於青荷有怨氣，怪她為了一個男人，不要親人，連家裏最艱難，甚至於父過世的時候，她都沒回來看一眼，所以打從進門，就對於青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很是陰陽怪氣的說了一陣。
於青荷理虧也不敢出聲，只淚眼婆娑的道歉。
吳慧芳一看到於青荷哭了，就要護母，如於母那一次一樣，擋在前面，讓於青柳不要欺負她媽媽。
於青柳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便宜外甥女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不過還不至於去和一個孩子計較，再者，她要罵的話也已經說的差不多，便沒再說下去，白了吳慧芳一樣，便擡腳離開去幫於母的忙了。
只留下紅著眼的於青荷，被女兒安慰。
看的阿錦不由的搖頭。
所以說，家長裏短的瑣碎事，最是麻煩了。
就在剛才於成才還想要去插一手，不過被阿錦拉住了，她們姐妹的事，就讓她們自己去處理。況且她覺得於青柳說的也沒錯。
於青柳的回來，這一日於家更熱鬧了。
於母笑的合不攏嘴，給兩個外孫準備的紅包不說，還有親手做的鞋子和鉤的帽子。
不過她是高興了，阿錦是更有些不耐煩了，太吵了。
於家本就不大，素日裏家裏五個人就覺得已經覺得擁擠，如今又多出四個人，其中還有兩個正是鬧騰年紀的小孩子，嬉鬧聲，還有他們亂扔東西的聲音，真的是讓阿錦煩躁的不行。
不過作為一個從不委屈自己的人，阿錦直接離開了。
到外面，一直呆到差不多吃飯時間，這才回去，不過一進家門，看著被於青柳的兩個孩子弄的亂的不成樣子的客廳，各種東西丟了一地。
阿錦閉了閉眼，更是堅定自己年後要搬出去的決心。
這也就算了，總歸是小孩子，橫豎他們弄亂了，負責收拾的也不是自己。
不過這頓飯依舊是吃的不打愉快，因為在飯桌上的時候，於青柳也不負自己熱心的名頭，在吃飯的時候，先是說了讓阿錦和於成才抓緊一些，趕緊懷個孩子。畢竟她家哥哥已經不小了，她這個做妹妹的，孩子都兩個了，他卻還西夏空虛。再然後，就是提點阿錦這個做嫂子的，既然已經是別人家的媳婦，那在家時候的嬌氣，就要適當的收斂一些，不能說家婆在忙碌，連她這個出嫁的小姑子都出來幫忙，她一個做媳婦的袖手旁觀。
阿錦哪裏是個願意吃虧的人？哪怕是嘴上的虧也不行。
笑瞇瞇道：“青柳的好意我這個做嫂子的心領了，你既是這般說，想必在婆家必定是個勤快又賢惠的兒媳婦，必定事事不假於人，令人敬佩。對了，看你今日如此體貼媽，就知道老話，女兒是貼心小棉襖一點都不錯，你如今只有兩個兒子，應該再抓緊要個女兒，這樣也可以感受一下溫暖，不然的話，將來兒子娶了媳婦，若是如同我這樣一般，是個嬌氣的，你好歹還有閨女可以幫忙一下，你說是不是？”
於成才看著面色不大好的小妹，輕輕的在下面拉了拉阿錦的衣角，低聲叫了一句：“錦玉。”別說了。
於青柳和只會自艾自怨的於青荷不同，當即便擱下筷子，語氣不大好的開口：“嫂子，我也是一番好意，你何必如此？”
“我怎麽了？我不也是一番好意嗎？”阿錦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於母沈下臉：“行了，一家人，吃飯呢。都給我消停點。錦玉，青柳也是為你好，不用多想。”
於青柳一聽就知道親媽是向著自己，不過也是，她可是親閨女，嫂子到底是外人，面上流露出一絲得意，還要開口說什麽。
“好了，青柳，這是你愛吃的紅燒魚，我已經把刺都揀出來，媽的手藝好，咱們難的回來一次，你還不多吃點，下次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了。”賀明連忙開口說道。他媳婦雖說是一番好意，但她一個出門的小姑子，這樣說娘家嫂子若是傳出去，指不定外人解讀成什麽樣？
於青柳卻不以為然，還要開口。
“媽，我要吃魚。”這時，於青柳的大兒子賀山開口喊道，直接讓於青柳把她要說的話給忘了幹凈，立刻把碗裏丈夫剛才給她踢的魚肉夾給兒子。
也沒忘記給小兒子也弄點。
賀明見此，也是松了一口氣。
……
於青柳並沒有多留，吃了午飯，便帶著兩個孩子走了，說是家裏晚上有客人，是公爹的一些老友，每年都要聚一聚，今年論到她家，還有就是遠嫁外地的姑婆，因為政策的變動，也被允許回來了，她是長嫂，需要回去張羅。
小女兒雖在同一個地方，但難得回來一趟，這麽快就要走？於母心裏很是有些不舍，但也沒辦法，也只能送走小女兒一家四口。
他們走後，
於母閑著沒事，本是要帶著吳慧芳一起轉悠一下，不過卻被兒子的一句話給驚在原地。
“媽，那個，我和錦玉打算年後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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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 於家過的還頗為和樂。
於母是尤其高興，老頭子病重的時候，家裏欠下的那些賬, 終於在今年還的七七八八, 沒剩下幾家了。離家十餘年的大女兒青荷也回來了, 最重要的是，兒子終於娶了媳婦回來, 可算是了了她心頭最大一塊石頭，將來九泉之下, 她也有臉面去見老頭子, 若是今年兒媳婦再能給家裏添個白胖的孫子。
那就徹底沒事了。
“來來，家裏總算是苦盡甘來, 日子以後會越來越好的。”於母笑容滿臉。去歲這個時候，家裏還就她和兒子兩個人, 過的那叫一個冷清, 和別人家的熱鬧, 完全不同。
但今年可算是熱鬧起來。
“外婆, ”吳慧芳站起身來，先是沖著於母做了輯，大聲喊道：“祝您在新的一年裏身體健康, 萬事如意, 財源滾滾，年年有餘。”
“乖~”於母更高興了, “來來, 這是外婆給你的紅包，放好了。”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用紅紙包，遞給吳慧芳。她今天是真的高興, 難怪人都說家裏多了個孩子，就會變得熱鬧許多。
這麽一想，她看向阿錦的目光變得灼熱不少，直言開口說：“錦玉，今年你要多多努力，給我們於家開枝散葉，畢竟成才的年紀可不小了，今年已經二十九了。”
“媽，我和錦玉會努力的。”於成才聽著這話，耳尖微微泛紅，低聲說道。說實話，看著活潑機靈的外甥女，他還真的期待自己的孩子，一定會比慧芳更可愛。
於母這才滿意。
吳慧芳也嘴甜的沖著於成才道：“舅舅，你今年一定要給我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弟弟，我一定會做個好姐姐的。”
她這話一說出來，不止是於母笑開了花，於成才也柔和了表情：“乖~”本來是想要給吳慧芳拿壓歲錢的，不過一摸兜才想到，自己存下的那點私房錢都已經被媳婦花了，東西眼下就披在媽的身上呢。
目光不由的看向阿錦。
作為一個守財奴，阿錦表示想讓她出錢，不可能。
老實說，吳慧芳的容貌多似於青荷，是個挺可愛的孩子，嘴巴也甜，但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關系，她對吳慧芳真的生不出多少好感，當然了，惡感也沒有。
對她來說吳慧芳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既然無關緊要，她為什麽要給一個無關緊要的孩子發壓歲錢呢。
又不是錢多燒得慌，所以對於成才的眼神，她權當沒看見。
於成才見阿錦沒動靜，也沒法子，只能手一頓，夾了一個雞腿到吳慧芳的碗裏，“慧芳，舅舅獎你一個大雞腿。”
“謝謝舅舅。”吳慧芳本來以為舅舅會和外婆一樣，給她一個紅包，但如今卻沒有，心裏是有點失落，不過看到香噴噴的雞腿，又高興起來。
要知道，這還是她第一次吃雞腿呢。
於青荷也有點失落，畢竟她回來也有十多天的時間，她早就從她媽嘴裏知道，弟媳雖然出身農家，不過她家裏疼女兒，給的陪嫁十分可觀，不但聘禮全數帶了回來，還額外給了壓箱底的錢，弟妹手裏少數也有兩、三百，對著話，於青荷是不懷疑的，畢竟她出手就給媽買了那麽貴一條披肩。
過年了。
弟妹又是頭一年進門，她自己就不說了，但慧芳可是小孩子，也是她外甥女，她手裏頭富裕，不得給添件衣服，表示一下嗎？
卻沒想到，什麽都沒有。這就算了。
今天可是除夕，她卻扣的連給孩子個紅包都沒有，那給孩子的壓歲紅包能有多少，都是一兩毛，這也舍不得，她又不是沒有？
弟妹是不是看不起她？嫌棄她離婚帶著孩子回娘家白吃白喝？
可是，這先前她是同意的？再者，自己在家也沒閑著，家裏家外，都是她幫著媽在打理，而弟妹呢？除了自己的衣服外，其餘一幹活計，她都是甩手掌櫃，連小弟的衣服都是她再洗。
還想自己怎麽樣？
一時腦補過頭的於青荷，面色有點白，拿著筷子的手，都緊了緊。
不過今年是除夕夜，飯菜也豐盛，桌子上紅燒肉，清蒸魚，燒雞，鹵牛肉，還有肉包子，滿滿當當一張桌子，都是平日裏舍不得吃的硬菜，於母的手藝本就不錯，過年又是難的舍得下油，飯菜弄得那叫一個香。
眾人都忙著吃東西，也就沒註意到於青荷的悲秋傷風。
阿錦倒是註意到，不過她對於青荷這種性情柔弱的姑娘，一向都敬而遠之，再者經過這段時間相處，阿錦更發現，於青荷的小心思還很多，其他的也就罷了，但惦記著別人的東西，這一點讓阿錦很是不喜。
並不是很願意和她親近。
專心的吃著東西。
吃了年夜飯，於母帶著吳慧芳一起出去玩了，阿錦也第一時間拉著於成才出去了。於家就這麽大，她可不想在這裏去聽於青荷的回憶。
……
大年初一，阿錦跟著於母一起去拜年，這個時候，不需要她多說什麽，只要得體的微笑就成了。一天下來，笑的她的臉都有些僵硬了。初二，是出嫁的姑娘回娘家的日子。
阿錦是遠嫁，也早已說明，不回去。於母的話，她父母早已經過世，娘家是哥哥，不過她和嫂子一向不大和睦，又有於父病重的時候更是因為借錢的關系，兩家徹底鬧翻，已經有數年沒有來往，甚至阿錦和於成才結婚的時候，於大舅那邊也沒有過來。
於母心裏對哥哥有怨氣，也不願意回去。
不過這一日，於家依舊挺熱鬧，因為小姑子於青柳來了。
帶著丈夫賀明還有一雙兒子，四歲的大兒子賀山，兩歲的小兒子賀峰。
阿錦只在結婚的時候見過於青柳一次，說起來，於青荷和於青柳這對姐妹，也挺有意思，不但外表相差的多，連性子也是，於青柳風風火火，個性沖動，屬於一點就著的那種。
因心裏對大姐於青荷有怨氣，怪她為了一個男人，不要親人，連家裏最艱難，甚至於父過世的時候，她都沒回來看一眼，所以打從進門，就對於青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很是陰陽怪氣的說了一陣。
於青荷理虧也不敢出聲，只淚眼婆娑的道歉。
吳慧芳一看到於青荷哭了，就要護母，如於母那一次一樣，擋在前面，讓於青柳不要欺負她媽媽。
於青柳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便宜外甥女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不過還不至於去和一個孩子計較，再者，她要罵的話也已經說的差不多，便沒再說下去，白了吳慧芳一樣，便擡腳離開去幫於母的忙了。
只留下紅著眼的於青荷，被女兒安慰。
看的阿錦不由的搖頭。
所以說，家長裏短的瑣碎事，最是麻煩了。
就在剛才於成才還想要去插一手，不過被阿錦拉住了，她們姐妹的事，就讓她們自己去處理。況且她覺得於青柳說的也沒錯。
於青柳的回來，這一日於家更熱鬧了。
於母笑的合不攏嘴，給兩個外孫準備的紅包不說，還有親手做的鞋子和鉤的帽子。
不過她是高興了，阿錦是更有些不耐煩了，太吵了。
於家本就不大，素日裏家裏五個人就覺得已經覺得擁擠，如今又多出四個人，其中還有兩個正是鬧騰年紀的小孩子，嬉鬧聲，還有他們亂扔東西的聲音，真的是讓阿錦煩躁的不行。
不過作為一個從不委屈自己的人，阿錦直接離開了。
到外面，一直呆到差不多吃飯時間，這才回去，不過一進家門，看著被於青柳的兩個孩子弄的亂的不成樣子的客廳，各種東西丟了一地。
阿錦閉了閉眼，更是堅定自己年後要搬出去的決心。
這也就算了，總歸是小孩子，橫豎他們弄亂了，負責收拾的也不是自己。
不過這頓飯依舊是吃的不打愉快，因為在飯桌上的時候，於青柳也不負自己熱心的名頭，在吃飯的時候，先是說了讓阿錦和於成才抓緊一些，趕緊懷個孩子。畢竟她家哥哥已經不小了，她這個做妹妹的，孩子都兩個了，他卻還西夏空虛。再然後，就是提點阿錦這個做嫂子的，既然已經是別人家的媳婦，那在家時候的嬌氣，就要適當的收斂一些，不能說家婆在忙碌，連她這個出嫁的小姑子都出來幫忙，她一個做媳婦的袖手旁觀。
阿錦哪裏是個願意吃虧的人？哪怕是嘴上的虧也不行。
笑瞇瞇道：“青柳的好意我這個做嫂子的心領了，你既是這般說，想必在婆家必定是個勤快又賢惠的兒媳婦，必定事事不假於人，令人敬佩。對了，看你今日如此體貼媽，就知道老話，女兒是貼心小棉襖一點都不錯，你如今只有兩個兒子，應該再抓緊要個女兒，這樣也可以感受一下溫暖，不然的話，將來兒子娶了媳婦，若是如同我這樣一般，是個嬌氣的，你好歹還有閨女可以幫忙一下，你說是不是？”
於成才看著面色不大好的小妹，輕輕的在下面拉了拉阿錦的衣角，低聲叫了一句：“錦玉。”別說了。
於青柳和只會自艾自怨的於青荷不同，當即便擱下筷子，語氣不大好的開口：“嫂子，我也是一番好意，你何必如此？”
“我怎麽了？我不也是一番好意嗎？”阿錦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於母沈下臉：“行了，一家人，吃飯呢。都給我消停點。錦玉，青柳也是為你好，不用多想。”
於青柳一聽就知道親媽是向著自己，不過也是，她可是親閨女，嫂子到底是外人，面上流露出一絲得意，還要開口說什麽。
“好了，青柳，這是你愛吃的紅燒魚，我已經把刺都揀出來，媽的手藝好，咱們難的回來一次，你還不多吃點，下次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了。”賀明連忙開口說道。他媳婦雖說是一番好意，但她一個出門的小姑子，這樣說娘家嫂子若是傳出去，指不定外人解讀成什麽樣？
於青柳卻不以為然，還要開口。
“媽，我要吃魚。”這時，於青柳的大兒子賀山開口喊道，直接讓於青柳把她要說的話給忘了幹凈，立刻把碗裏丈夫剛才給她踢的魚肉夾給兒子。
也沒忘記給小兒子也弄點。
賀明見此，也是松了一口氣。
……
於青柳並沒有多留，吃了午飯，便帶著兩個孩子走了，說是家裏晚上有客人，是公爹的一些老友，每年都要聚一聚，今年論到她家，還有就是遠嫁外地的姑婆，因為政策的變動，也被允許回來了，她是長嫂，需要回去張羅。
小女兒雖在同一個地方，但難得回來一趟，這麽快就要走？於母心裏很是有些不舍，但也沒辦法，也只能送走小女兒一家四口。
他們走後，
於母閑著沒事，本是要帶著吳慧芳一起轉悠一下，不過卻被兒子的一句話給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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