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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大師救命(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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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大師救命(捉蟲)

受不了委屈的許嬌當即甩開趙景明想要拽住她的手,眼中帶淚,滿臉委屈:“趙景明,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

趙景明因為周圍各種打量的目光覺得丟臉,但他對許嬌還有感情,在許嬌斥責的目光下,又有些心虛。

就在趙景明想著怎麽向許嬌解釋並離開這裏的時候,坐在趙景明對面的姜雅雅慢條斯理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著許嬌慢悠悠的說道:“許嬌,有一點你說錯了,你不是景明哥的未婚妻。你們只是口頭協議,並沒有正式訂婚。這兩天伯父伯母正和我爸媽商量我和景明哥訂婚的事情。”

姜雅雅對著許嬌微微一笑:“嚴格說起來,我和景明哥才是未來的未婚夫妻,我們只不過是出來吃一頓飯,你沒有立場立場來斥責我們。”

聽到姜雅雅的話,許嬌的臉微微白了,她和趙景明之間的婚約確實只是口頭說說,從沒有舉辦過正式的儀式。讓她臉色更加蒼白的是,趙景明的眼神突然閃躲起來,顯然姜雅雅說的是真的,他們兩家正在商量訂婚的事情。

許嬌心中著急,看出趙景明對她還有感情,想再說些什麽挽回趙景明。

“景明哥哥,明明我們兩家多年前就說好了訂婚的事情,我們倆從小就是未婚夫妻,怎麽現在就不是了?難道你忘了以前的承諾了?”

趙景明眼神更加閃爍了,看到這一幕姜雅雅只覺得越發看不上趙景明。但趙景明已經是她接觸的圈子中最好掌控的男人了,雖然趙景明優柔寡斷,但這樣的男人才好掌控,喜不喜歡無所謂,好掌控才是她看中的事情。

姜雅雅摸了摸指甲,故作天真地說道:“嬌嬌妹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與景明哥定下婚約的是許家真正的千金許昭,與你這個養女似乎沒什麽關系。如今許昭被趕出許家,婚約自然作廢了。景明哥如今與我商量訂婚的事情沒有什麽問題。”

許昭:“……”

沒想到吃瓜也能吃到自己身上,幸虧這裏沒有人認識她,不然恐怕要有人看她熱鬧了。

也不是沒有人認識她,面前的葉謹言正一臉詫異地看著她。

看出了葉謹言眼中的疑惑,許昭立即小聲地解釋道:“和我沒關系,我已經不是許家的人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被葉謹言聽到許家和趙家的婚約,許昭有些尷尬,瞬間將事情解釋地清清楚楚。

明明她自己都不在乎這些,卻並不想葉謹言誤會。

葉謹言在此之前確實不知道許昭和許家的關系,雖然他對許昭動了心思,但除了許昭告訴他的消息之外,並沒有查派人專門調查許昭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許昭竟曾經還有過婚約。

葉謹言聽到許昭曾經與趙景明有過婚約,心情不明。

許昭到現在都沒明白他的意思,還只將他當成金主爸爸,一個莫名其妙的渣男,卻曾經和許昭差點成為未婚夫妻。

一向風輕雲淡、不受外物影響的葉謹言,心中難得升起了幾分嫉妒。

這種嫉妒讓葉謹言意識到,在許昭面前,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男人。

葉謹言短暫的對趙景明的嫉妒之後,便是滿滿的對許昭的心疼。

如今的許昭手撕厲鬼面不改色,那許昭小時候會想父母嗎?

葉謹言的眼神太過明顯,即使許昭對情緒感知並不敏銳,也察覺到了葉謹言的想法。

感覺到葉謹言的心疼,許昭動作頓了頓,笑著解釋道:“別看師父現在一副死要錢的樣子,但他從小又當爹又當媽將我拉扯長大,還為了我和其他人的爸媽打架。”

許昭說到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笑容,想到了當年的事情。

小時候,許昭被其他小朋友排斥,自己沒當回事,許觀月卻怒氣沖沖地去和排擠她的小朋友家長打了一架。

用許觀月的話來說,他不好意思欺負小朋友,只能和教育這個小朋友的家長爭論了。

許觀月一個瞎子,和別人打架之後,竟然還得勝歸來,在許昭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著。

許昭將當年的事情輕描淡寫地和葉謹言說了一番,她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了笑。

葉謹言也放松下來,他感覺到許昭被許觀月保護得很好,雖然許觀月看上不去不靠譜,但行為卻意外得靠譜。

在葉謹言這麽想著的時候,卻見許昭突然擡頭看他,雙目亮晶晶的,仿佛盛滿了星光:“一切皆有緣法,若是我在許家長大,說不定就不能遇到你了。”

跟著許觀月長大,許昭才會成為天師,才能捉鬼,才能在鬼群中數次救葉謹言,才有了他們這些次的相遇。

葉謹言正想著許昭的事情,突然又被許昭這一記直球撞到了心口,他深吸一口氣,如果不是知道許昭是無意的,他都要覺得許昭是故意撩他。

但不管許昭是不是故意的,葉謹言不得不承認,他被許昭撩到了,這一刻他臉紅心跳,只能喝旁邊的涼水冷靜一下。

許昭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為了慶祝我們的相遇,我敬你一杯。”

許昭手拿著的是一杯紅酒,紅酒顏色艷麗。但這一刻,葉謹言卻覺得面前的許昭比杯中的酒還要讓人沈迷。

葉謹言心跳如雷,另一邊許嬌的心情卻不是很好。

姜雅雅不知道是從哪裏進修回來的綠茶婊,比她的段位還要高。

許嬌和趙景明之間原本就有矛盾,在姜雅雅的茶言茶語之下,趙景明又動搖了,連對許嬌的心虛都消失了。

趙景明覺著姜雅雅說得有道理,他和許嬌之間並不是未婚夫妻關系,許嬌在大庭廣眾之下鬧事實在不好看。

許嬌越發委屈,考慮著是不是像以前一樣,哭著離開這裏,讓趙景明心疼心疼。

但這一次,還沒等她使出自己的拿手好戲,她的慣用招數便被姜雅雅用了。

姜雅雅優雅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蹙著眉,臉上帶著幾分讓人心疼的憂傷,看著趙景明說道:“景明哥,我和你相親之前,並不知道你和嬌嬌妹妹感情這麽好。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插入你們,我回去就和伯父伯母說,讓他們不要再商量婚約的事情了。”

姜雅雅又看了眼許嬌,眼中似乎滿是不舍:“我將景明哥讓給你,你要好好對他,以後不要再背著景明哥哥和其他男人約會了。”

說完之後,姜雅雅提著包離開,不過看她的背影,低垂的腦袋,聳拉下來的肩膀,似乎哭了。

許嬌:“......”

可惡,這個人不僅比她綠茶,還走了她的路讓她無路可走。

趙景明對姜雅雅本就有好感,且他最吃示弱這一套。以前被許嬌拿捏得死死的,看到姜雅雅這個樣子,當即忍不了了,看了許嬌一眼,嘆了一口氣,隨即跟在姜雅雅身後追了出去。

許嬌看著趙景明的背影,之前只是裝委屈,這一次是真委屈了。

她敏銳地察覺到,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即使心中對趙景明不滿,但許嬌也不能失去趙景明,她還要靠著趙景明在許家立足,想靠著趙景明和趙家的背景,在娛樂圈爭出一席之地。

如今這種狀況,她實在離不開趙景明。

這麽想著,許嬌跟在趙景明和姜雅雅身後追了出去。

在許嬌、趙景明、姜雅雅離開之後,周圍看熱鬧的人才意猶未盡地收回視線。

他們今天是來甜蜜約會的,沒想到還能看到這一出好戲。

白鹿餐廳在京市很有名,今天來這裏吃飯的不乏有認識他們三人的,三人的八卦已經在各個群中傳播開了。

趙景明走在追姜雅雅的路上,就接到了他媽訓斥的電話,說他給趙家丟人了。

趙景明是一個要臉面的人,知道自己丟了這麽大人,整個圈子都知道他的事情,對後面追上來的許嬌最後一點心虛也沒了,直接開車追著姜雅雅走了,將許嬌丟在馬路上。

被趙景明拋下的許嬌又委屈又惶恐,總覺得事情不應該這樣發展。

許嬌、趙景明、姜雅雅風一樣的走了,並沒有影響到許昭的心情,雖然今天晚上餐廳的價格讓她肉疼,但不得不說,她心情還是非常愉快的。

在許昭和葉謹言吃飯的時候,一個提著小提琴的男人走了過來,站在許昭和葉謹言的桌子邊,演奏起了小提琴曲。

有人低聲驚呼道:“好浪漫。”

他們顯然將這個當成的葉謹言為許昭準備的節目。

不過這並不是葉謹言準備的。

葉謹言想到了給他們安排位置的白鹿鳴,心中有了猜測,應該是白鹿鳴安排的。

與葉謹言不一樣,白鹿鳴是一個情場浪子,從小學就開始交女朋友,長大之後,身邊更是沒少過女人。

讓人在吃飯的時候拉小提琴,明顯是白鹿鳴的風格。

雖然這件事情不是葉謹言提前布置的,是白鹿鳴的自作主張,但不得不說,白鹿鳴的小提琴曲來得恰如好處,讓他們剛剛喝過酒微醺的氣氛,變得根本暧昧起來。

只是有一點......

葉謹言擡頭看向許昭,許昭雙目亮晶晶地看向旁邊拉小提琴的西裝男人,一臉驚喜:“不愧是大城市的昂貴的餐廳,連鬼都多才多藝,真不錯。”

葉謹言:“......”

沒錯,讓葉謹言非常無語的是,在這個拉小提琴的年輕男人身旁,還跟著一個鬼,這個鬼也拿著一個小提琴,在西裝男人演奏的時候,和男人奏響了一個二重奏。

現場除了許昭和葉謹言之外,沒有其他人發現這個鬼的存在,也沒有其他人聽到這個二重奏。

聽到許昭誇讚的聲音,這個鬼立即湊到許昭的面前,鞠了個躬:“聽說大人來了,我特地趕來給大人演一個二重奏,大人覺得怎麽樣?”

許昭笑道:“真不錯。”

聽到玉面霸王的誇讚,這個鬼更加得意,果然即使做鬼也要有一門手藝,看他擅長小提琴,這不就在玉面霸王面前出風頭的嗎?

前一段時間他沒能追隨玉面霸王去安市捉楊士奇,一直非常遺憾,看到玉面霸王來白露餐廳,當然想趁機在玉面霸王面前好好表現表現。

沒有比它更機智的鬼了。

就在這個鬼這麽想著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背後有些涼颼颼的,一轉頭,看到坐在許昭對面的葉謹言正看著他。

葉謹言沒有說話,卻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

鬼從葉謹言身上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屬於金蓮子的壓力,他猛地察覺到葉謹言不高興的情緒。

他這才想起白鹿餐廳是著名的情侶餐廳,今天又是情人節,他在許昭面前獻殷勤,著實礙了葉謹言的眼。

雖然葉謹言不如玉面霸王那麽恐怖,但他身上有能壓制鬼的金蓮子,這個鬼慫了。

雖然想在許昭面前好好表現表現,但也不太敢得罪葉謹言,和許昭告別之後,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葉謹言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真是失策,他覺得沒有帶許昭的家仙,就沒有人來打擾他們,沒想到還有防不勝防的鬼。

這恐怕就是和玉面霸王一起吃飯的煩惱了。

葉謹言想著,又笑了。

這種情況,可比他以前一個人遇到鬼的時候溫馨多了。

他以前遇鬼的時候,鬼不是在覬覦他,就是在覬覦他的路上。認識許昭之後,他才發現這些鬼竟然也有可愛之處。

當然沒眼色地插入他和許昭的約會,就一點都不可愛了。

因為這個鬼的出現,他和許昭之間的暧昧氣氛一點都不剩。

被白鹿鳴專門請來的為他們演奏的工作人員也提著小提琴離開了。

似乎覺得許昭和葉謹言之間應該已經交流完感情了,為葉謹言和許昭安排了浪漫小提琴演奏的白鹿鳴走了過來,他手中提著一瓶紅酒,笑嘻嘻地走到葉謹言和許昭身邊。

白鹿鳴拿著紅酒對著葉謹言笑了笑:“這可是我珍藏的最貴的紅酒,特地拿過來給你們助助興,我夠意思吧。”

許昭:“......”

許昭看著白鹿鳴烏雲罩頂一般的臉,默默地想著,確實夠意思,情人節這種日子,還特地來送錢。

許昭嘴角揚起,激動地看向葉謹言:“金主爸爸,這是你的朋友嗎?”

白鹿鳴聽到許昭對葉謹言的稱呼,嘴角抽了抽,以一種驚奇的目光看著葉謹言。

沒想到平日裏老實不談戀愛的葉謹言,一談戀愛起來這麽瘋狂,竟然讓許昭叫他金主爸爸,嘖嘖嘖。

一定要和朋友們宣傳宣傳,葉謹言竟然是個悶騷。

沒等葉謹言開口,白鹿鳴就趕在葉謹言之前說道:“沒錯,我和謹言是朋友。”

白鹿鳴原本以為會聽到許昭說見到你很高興之類的話,沒想到許昭雙目放光地看著他:“那你應該也很有錢吧?”

白鹿鳴:“???”

白鹿鳴一臉疑惑地看向葉謹言,實在不明白許昭的意思。

葉謹言:“......”

在許昭開口的那一刻,葉謹言心中就有所猜測。

白鹿鳴懵了,但葉謹言卻沒有,作為一個貼心的約會對象,葉謹言點頭:“沒錯,他挺有錢。”

許昭的雙目更亮了,葉謹言這話意思很明顯,白鹿鳴非常有錢,讓許昭想宰就宰,不用手軟。

從葉謹言那裏得到了信息,許昭的視線放在白鹿鳴黑漆漆的臉上,直截了當地說道:“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我可以幫你解決麻煩,很便宜。”

白鹿鳴:“???”

白鹿鳴更加迷茫了,視線在許昭和葉謹言之間不斷掃視著,一時拿不準葉謹言和許昭到底是什麽關系。

他和葉謹言是發小,自然知道葉謹言的特殊體質,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不科學的事情存在的。

但更多的事情他卻不清楚了,葉謹言經常遇鬼,白鹿鳴的運氣卻很好,從未碰到過鬼。

聽到許昭的話,他第一反應是自己搞錯了,難道許昭不是葉謹言的女朋友,而是葉謹言請來的大師嗎?

他又看了一眼葉謹言,葉謹言正眼含笑意地看著許昭,白鹿鳴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他們可能不是男女朋友,但葉謹言肯定對許昭不一般。

只是葉謹言重視的人怎麽一開口就是騙子的調調?聽聽這話,有血光之災,怎麽聽怎麽像江湖騙子。

這不怪許昭,許昭的所有拉生意的經驗都是和許觀月學的,當年許觀月行走江湖的時候就是這個調調。

也正是因為這個調調,讓許多人將他當成了江湖騙子。

白鹿鳴的心情非常覆雜,在他眼裏,葉謹言情感經驗少,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他沒有遇到鬼,雖然知道世界上有不科學的事情,但真正遇上了,第一反應還是有些不信。

看出了白鹿鳴臉上的懷疑,許昭卻沒有生氣。在來京市之前,她已經習慣了別人的懷疑。

許昭今天沒有帶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雙肩包,她幹脆拿起桌上的餐巾紙,用筆隨手畫了一個平安符遞給白鹿鳴。

“這平安符你先用著,等你遇到問題可以再來找我。”

白鹿鳴拿著許昭給他手繪平安符,恍恍惚惚地離開了。

他明明是過來和葉謹言以及葉謹言的女朋友打個招呼,沒想到會朝著這種不科學的方向發展。

出了門,被冷風一吹,白鹿鳴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隨手將許昭畫的平安符塞進了口袋裏,心中琢磨著,沒想到葉謹言喜歡的竟然是這種類型的人,難道是因為體質的影響?

白鹿鳴並沒有將許昭說的血光之災和平安符放在心上。

就在這時,他聽到頭頂突然傳來極大的響動,白鹿鳴擡頭看去,發現頭頂一個gg牌正急速下落。

以這個gg牌墜落的速度,很快就會砸在他頭上。

路上有其他行人,白鹿鳴聽到了他們的驚呼聲,但白鹿鳴已經來不及跑了。

白鹿鳴瞳孔一縮,心中怕到了極點。

就在gg牌落在他頭上的時候,他感覺到被他隨手放在口袋中的平安符微微發熱,直直朝著他頭頂落下來的gg牌竟然被風刮了一下,朝著旁邊偏移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背著小提琴的鬼撲在他的身上,將他擋得嚴嚴實實:“小心。”

“轟隆”一聲巨響,gg牌落在地上,砸起了巨大的灰塵,與下面的白鹿鳴只有一步之隔。

旁邊有看到gg牌墜落的行人走到白鹿鳴身邊,心有餘悸地說道:“兄弟,你運氣真好,差一點點就被砸個正著。”

白鹿鳴喘著粗氣,忍不住伸手將口袋中的平安符摸了出來,因為是用普通的筆和餐巾紙畫的平安符,此時平安符已經發黑,變成了一張廢紙。

但白鹿鳴確知道,正是這張平安符救了他的命。

剛剛撲在白鹿鳴身上的鬼也拍了拍胸口,勾頭看著白鹿鳴手中的平安符:“原來你有大人親手畫的平安符,嚇了我一跳。”

白鹿鳴第一次見鬼,但因為這個鬼剛剛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撲上來就他,白鹿鳴一點也不怕他,甚至覺得他有些可愛。

聽到這個鬼的話,白鹿鳴握緊了手中已經焦黑的平安符,和這個鬼搭話:“你認識許昭?”

雖然剛剛白鹿鳴和許昭交流不多,但因為葉謹言的關系,也知道許昭的名字。

面前的鬼理所當然地昂著腦袋:“如今的京市,怕是沒有幾個鬼不認識玉面霸王吧。如果不是看到你和玉面霸王認識,我也不會來救你。”

白鹿鳴:“……”

他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平日裏多做善事,才會在關鍵時刻有鬼來救他,沒想到竟然是因為看在許昭的面子上,這個鬼才來救他。

白鹿鳴想到剛剛許昭和他說自己有血光之災,當即握住了平安符,匆匆忙忙地朝餐廳裏跑了過去。

白鹿鳴來了又走,並沒有影響葉謹言和許昭之間的氛圍。

葉謹言打開了白鹿鳴帶來的紅酒,給許昭倒了一杯:“白鹿鳴雖然人有些傻,但東西確實不錯,你嘗一嘗。”

聽到葉謹言的話,許昭喝了一口紅酒。

許昭臉頰紅撲撲的:“味道真不錯。”

可惜就是太貴了,不適合她這種窮鬼。許昭忘記了,她現在也是身懷五千萬巨款的人。

葉謹言心中一動,緩緩開口:“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天天帶你來。”

聽到葉謹言的話,許昭擡頭朝葉謹言看了過去,葉謹言此刻目光溫柔,眼中有說不出來的意味。

被葉謹言看著,許昭突然意識到什麽:“你是不是……”

此刻氣氛正好,葉謹言心跳加快,剛準備說些什麽,就看到一個人沖到了他的桌邊,大聲喊著:“大師,大師救命。”

葉謹言:“???”

因為這一嗓子,剛剛暧昧的氣氛消失了,許昭的視線從葉謹言的身上轉到了飛撲過來的白鹿鳴身上。

沒想到白鹿鳴剛離開一會兒,就離開了。

聽白鹿鳴說話的意思,這筆生意似乎能做成?

許昭將剛剛微妙的氣氛拋在腦後,興致勃勃地看著白鹿鳴。

葉謹言一臉冷漠地看著自己的老朋友。

白鹿鳴根本沒察覺到葉謹言的冷漠,語速飛快地將他剛剛驚險刺激的經歷說了出來。說完之後,白鹿鳴緊張又後怕:“難怪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聽到了烏鴉叫聲,原來我有血光之災。”

經歷了剛剛的事情之後,親眼看到了許昭給的平安符威力,又從鬼的嘴裏間接知道了許昭的厲害,白鹿鳴此刻對許昭心服口服,萬分相信。

白鹿鳴看著許昭,仿佛看著救命稻草:“大師,您既然能看出了我的血光之災,是不是有破解之法?請大師救我。如果大師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我必重金酬謝。大師如果喜歡這裏的飯菜,可以天天來吃,不收錢,您以後就是白鹿餐廳的尊貴VIP。”

葉謹言:“???”

白鹿鳴是不是搶了他的臺詞?

許昭喜滋滋地看著白鹿鳴,想著白鹿鳴和葉謹言不愧是好朋友,擁有一樣的氣質,人傻錢多呀。

許昭打量了白鹿鳴幾眼,白鹿鳴的烏雲罩頂、血光之災是人為的,有人在白鹿鳴身邊放了東西。

鑒於白鹿鳴人傻錢多,許昭將自己的發現和白鹿鳴說了。

聽到許昭說他的血光之災竟然是人為的,白鹿鳴打了個寒磣。

許昭安撫:“你家中應該有什麽東西,讓你日夜接觸,才會這麽倒黴,解決了就好。”

白鹿鳴擔心自己小命不保,立即說道:“大師,你能不能現在就到我家裏看看?”

說完之後,白鹿鳴終於感覺到背後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正盯著他。

怕死的白鹿鳴猛地想起許昭是和葉謹言一起來吃飯的,雖然許昭的身份有些出乎他意料,但看葉謹言的樣子,明顯是和許昭出來約會的。

白鹿鳴慢慢地轉身朝葉謹言看了過去,葉謹言對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他請許昭幫他解決問題,明顯破壞了葉謹言和許昭的約會。

白鹿鳴想到大學的時候得罪葉謹言之後,葉謹言將他拉到籃球場狠狠虐了兩個小時的經歷。

白鹿鳴快要哭了。

但沒辦法,命比較重要,他只能冒著得罪葉謹言的風險,硬著頭皮請許昭救命。

在許昭、葉謹言和白鹿鳴一起離開之後,角落裏坐著的陶映雪和葉勝乾面面相覷,不明白事情怎麽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陶映雪嘆了一口氣:“兒子談個戀愛也太難了吧,我看得都替他著急,今天晚上氣氛多好啊,他為什麽不趁機告白?”

葉勝乾還記得陶映雪說葉謹言比他優秀的事情,暗戳戳挺起胸膛:“他還是太嫩了點,什麽都不懂,哪比得上我。”

陶映雪挑刺:“比不上你會花言巧語,也不知道和多少人說過。”

葉勝乾委屈:“我真的只和你一個人說過。”

他在外人面前一向是霸道、沈穩總裁的人設。

葉勝乾轉移話題:“我們要不要繼續跟著?”

陶映雪搖頭嘆氣:“不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謹言如果追不到昭昭,我就認昭昭作為幹妹妹,到時候也是快樂的一家人。”

葉勝乾:“……”

恐怕葉謹言不會快樂。

“鹿鳴這小子有想法,餐廳的菜味道真不錯。來都來了,我們幹脆也過個情人節吧。”

葉勝乾喜出望外,不管葉謹言快不快樂,他快樂了。

陶映雪和葉勝乾開開心心吃了飯,出了白鹿餐廳門的時候,恰好看到門口有人在兜售玩偶。

是一個可愛的布娃娃。

看到陶映雪喜歡娃娃,葉勝乾當即買了一個送給陶映雪。

陶映雪抱著娃娃,牽著葉勝乾的手,甜蜜蜜地過情人節去了。

·

葉謹言並不知道許昭隨時有可能變成他的小姨,他情緒不高,誰能想到他的情人節這麽不同尋常,竟然是跟著許昭去給白鹿鳴驅邪呢?

葉謹言覺得遇到許昭之後,他的生活都豐富多彩了。

白鹿鳴是白鹿餐廳的老板,除了白鹿餐廳之外,他還有好幾家餐廳,雖然看上去不正經,但確實非常有錢。

不過白鹿鳴住的地方卻非常樸素,在普通的住宅區。

白鹿鳴奮鬥的時候,已經習慣了住小一點的房子,反而覺得這樣方便。

許昭一進門,就感覺到了白鹿鳴家中陰氣的來源,是一個精致的鐘。

許昭打開鐘之後,裏面竟然放著一個詭異的娃娃,娃娃身上縈繞著一圈黑氣。

許昭皺眉:“娃娃的材料中有僵屍的指甲和頭發,天天接觸,難怪你會烏雲罩頂。”

即使看不到這個娃娃上的陰氣,白鹿鳴也能看出裏娃娃的詭異。

鐘裏的娃娃動了動,眨了眨,兩只烏黑的眼睛動了動,緊緊盯著白鹿鳴:“哥哥,你喜歡我嗎?”

白鹿鳴被突然動起來的娃娃嚇了一跳,躲在許昭身後:“大師,救命,太詭異了吧。”

白鹿鳴哪見過這種場面,臉都嚇白了。

娃娃卻不放過他,朝著白鹿鳴的身上撲了過去:“哥哥,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你快點死了,來陪我吧。”

白鹿鳴更是頭皮發麻:“我只喜歡漂亮的大長腿姐姐,你不要癡心妄想。”

許昭:“……”

葉謹言:“……”

這種時候,白鹿鳴情場浪子的人設也不倒。

對於人傻錢多的顧客,許昭一向盡職盡責,一把掐住娃娃的脖子,將它提了起來。

娃娃四肢亂舞,還想掙紮,卻被許昭直接掐斷了脖子。

將娃娃毀了之後,白鹿鳴身上烏雲罩頂終於散開。

許昭也看到白鹿鳴真實的面相:“你桃花運挺旺盛。”

白鹿鳴不怕了,瞬間得意:“我一向受歡迎。”

許昭:“……都不是正桃花,你這次的事情應該和爛桃花有關系。”

聽到許昭的話,白鹿鳴:“……”

白鹿鳴尷尬的同時,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咬牙切齒:“鐘是雷明哲送給我的,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想要我的命。”

白鹿鳴最近交了一個女朋友,長得很漂亮,性格也溫柔,白鹿鳴帶這個女朋友見過自己的幾個朋友。

沒想到他女朋友竟然和他的朋友雷明哲有了暧昧。

雷明哲和白鹿鳴是大學同學,因為都是富二代,兩人關系不錯。畢業之後白鹿鳴一心撲在餐飲業,雷明哲則繼續游戲人間。

知道女朋友和雷明哲勾搭在一起之後,白鹿鳴立即和女朋友分手了,還和雷明哲吵了一架。

他原本以為事情已經結束,萬萬沒想到雷明哲竟然用這麽惡毒的手段來對付他。

白鹿鳴覺得一盤冷水從頭澆到腳,咬牙切齒地想著,他要將這些證據拿到雷明哲的面前,與雷明哲對峙。

現在不是想雷明哲事情的時候,白鹿鳴看向許昭,對許昭心服口服。

這可是真的大師啊。

加上白鹿鳴看出葉謹言對許昭的在意,當即豪放地給許昭轉了五十萬。

許昭收到五十萬之後,雙目都亮了,轉頭看向葉謹言:“金主爸爸,你的朋友比你給的錢還多。”

希望金主爸爸多幾個這樣的朋友。

聽到這話,白鹿鳴驚奇地看向葉謹言:“你竟然給大師的錢不到五十萬?這也太不符合你的身份吧……”

話還沒說完,白鹿鳴就看到葉謹言冷冷地看著他。

白鹿鳴:“......”

白鹿鳴恨不得捂嘴,當然不可能是葉謹言小氣,只能是兩人的情趣。他今天真是飄了,竟敢調侃葉謹言。

許昭處於欣喜若狂的狀態,她喜滋滋地看向白鹿鳴:“你真有錢。”

白鹿鳴眼珠子亂飄,看到許昭激動的樣子,脫口而出:“我是挺有錢的,也有好多人喊我金主爸爸。”

沈默的葉謹言終於開口,他盯著白鹿鳴:“你還想讓昭昭喊你金主爸爸?”

看到葉謹言冰冷的神情,白鹿鳴恨不得以頭搶地,他又說錯話了。金主爸爸果然是愛稱吧,他哪敢和葉瑾言搶?

都怪雷明哲,擾亂了他的思緒,讓他當著葉謹言胡言亂語,他一定要找雷明哲算賬。

幸虧許昭和葉謹言沒有在白鹿鳴家中多待,解決了娃娃的事情之後,留下暗暗後悔的白鹿鳴就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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