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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膽子大(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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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膽子大(捉蟲)

陳光建高深莫測的樣子,孟遠州看不明白,當事人許昭也不明所以。

他們很快就沒時間琢磨陳光建的情緒了,已經拍賣到最後一個拍賣品了。

最後一個拍賣品是一幅古畫。

古畫作為壓軸作品,吸引了很多人的註意力,陳光建和孟遠州也參與了。

現場氣氛激烈,最後被陶映雪以五百萬的價格拍下。

許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陶映雪,不愧是金主姐姐,真有錢。

拍賣會一結束,陶映雪便面帶笑容走到許昭面前:“大師,我們果然有緣,又見面了。上次走的匆忙,還沒來得及詢問大師的姓名。”

陳光建面上帶著幾分尷尬,原來是他多想了,陶映雪和許昭並不認識。

陶映雪面帶笑容,一點沒有孟遠州所說的高冷。

陶映雪和許昭這次總算互通了姓名。

陶映雪還記得自己的承諾:“多虧了許大師,我才能成功脫險,我要好好感謝大師。”

許昭的笑已經遮不住了,但在金主姐姐面前還是要表現得矜持些,她故作淡定:“不用這麽客氣。”

許昭雖然嘴上拒絕,雙目卻灼灼地盯著陶映雪。

陶映雪一眼就看出了許昭的期待。

許昭在百鬼中從容救了她,陶映雪對許昭有大師濾鏡,並沒有覺得許昭失禮,反而覺得這個年輕天師實力強,卻又不乏天真率直。

陶映雪對許昭的好感更高了。

陶映雪想起她最後拍下的那副價值五百萬的畫,態度隨意:“為了感謝許大師,我將剛剛拍下的畫贈予大師吧。”

許昭:“???”

她沒記錯的話,這畫值五百萬吧?陶映雪就這麽隨意送人,真是沒有愧對她一身紫光。

但許昭卻並不想要昂貴的話,她只想要錢,這裏的錢特指現金。

沒有察覺到許昭的心思,陶映雪繼續說道:“我覺得直接給錢太俗氣,恰好剛拍下這幅畫,不如送給大師鑒賞,也符合大師的身份。”

許昭:“……”

這幅畫放在她手中只有被當成普通裝飾品的作用,她又不可能將畫賣出去。

許昭欲言又止,但想到自己空蕩蕩的錢包,許昭最終還是直截了當開口:“不用有這種顧忌,我就是一個俗氣的人。”

陳光建:“......”

孟遠州:“......”

許大師說話真是坦率呢,就差直接說自己只想要錢了。

陳光建的命是許昭救的,他對許昭天然有好感,加上大師濾鏡,沒覺得許昭這種直接的方式有什麽不好。

他反而擔心許昭說話太過直接,惹得原本就高冷的陶映雪不快。

畢竟陶映雪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陳光建的擔心是有原因的,陶映雪出生書香門第,雖然建國後陶家也做了生意,但書香門第的氣質是改不了的。她平日裏看上去高冷,每次參加拍賣會只會買高雅的古玩古畫。

陳光建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顧忌陶映雪在,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就在陳光健憂心忡忡地擔心許昭在陶映雪面前留下不好印象的時候,卻見陶映雪楞了一下,隨即竟開懷大笑:“許大師,其實我也是個俗氣的人。”

見陳光建和孟遠州疑惑地看著她,陶映雪笑了笑,看不出具體年齡的臉上帶著屬於貴婦的端莊,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麽回事:“我也不太喜歡這些古董字畫,拍下它們是因為我的家人喜歡。我最喜歡的還是錢,我們愛好挺相似的。”

陳光建、孟遠州:“……”

總覺得陶映雪的人設崩了,果然圈內傳言不可信。

許昭沒像陳光建和孟遠州想那麽多,她雙目放光地看著陶映雪,既然她們的愛好這麽相似,想必金主姐姐應該會理解她的心情,滿足她的愛好吧。

陶映雪看出許昭眼神中的意思,拿出拍賣會上一擲千金上的豪氣,揮手道:“既然如此,我直接給你錢吧。”

許昭雙眼放光。

陶映雪非常爽快:“就按照這幅畫的市場價給你吧,五百萬。”

許昭:“!!!”

這未免也太多了吧。

陶映雪揮金如土的樣子讓許昭想到了葉謹言,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葉謹言也是這麽壕氣。

雖然心動五百萬,但許昭有自己的原則,她只是隨手幫陶映雪回魂,不值這麽多錢。

雖然如今她見慣了金錢進出(從危管局進到她這裏,又從她這裏流動到許觀月那裏),但許昭還是那個從鄉下來的小天師,窮歸窮,卻依舊堅守本心。

許昭拒絕了陶映雪的五百萬:“按市場價給十萬塊就夠了。”

本心不變,但許昭也成長了,實力暫且不說,見識是有了,最起碼知道回魂的市場價了。

許昭遺憾,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有些可惜。

那些小鬼太不爭氣了,加起來竟然只值十萬。

那些被高清建吸引過去,還幫許昭捉了高清建的小鬼:“???”請問你禮貌嗎?

看樣子還是幕後之人性價比最高,價值五千萬,不過他值得。

許昭從未見過像幕後之人這麽能躲又會養肥羊的人。

沒想到許昭會拒絕五百萬,陶映雪明顯很吃驚,但見許昭表情堅定,陶映雪也緩緩笑了。

如果有好感值統計,陶映雪對許昭的好感值肯定是在一路上升的。許昭救了她的命,還率直天真,愛財不貪財,有自己的原則,。

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陶映雪經常接觸天師,天師界中德高望重之輩也見過不少,但像許昭這樣愛財卻又有原則的少有。

陶映雪越發喜歡許昭,幹脆利落地讓人將這筆錢轉給了許昭。

許昭收下了來自陶映雪的的錢,喜笑顏開:“多謝金主姐姐。”

因為太過激動,許昭一不小心將自己對陶映雪的稱呼說了出來。

陶映雪聽到許昭的話,微微一楞,隨即笑道:“許大師真會說話,我兒子的年齡都比你大,你喊我金主阿姨都是可以的。”

許昭一臉迷惑:“但你看上去就像是姐姐啊。”

許昭對著這張臉喊不出阿姨。

陶映雪捂嘴,笑得更開心了,不管什麽年齡的女人,都喜歡聽到別人叫自己姐姐,陶映雪越發覺得許昭符合她的口味了:“既然你叫我姐姐,我就叫你昭昭妹妹,更親近些。”

旁邊的陳光建將許昭和陶映雪的交流看在眼裏,聽到兩人互稱姐妹,他眉頭挑了挑,表情愈發微妙。

陶映雪和許昭的關系逐漸親近,陶映雪想到了什麽,邀請許昭和她回家:“昭昭妹妹,我有一個兒子,總覺得他最近有些問題,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

聽到壕氣的金主姐姐家中還有需要幫助的兒子,許昭瞬間來了精神。

她可是最喜歡這種幹脆的富豪了,她剛剛還在想如果陳光建能給她多介紹些像孟遠州這樣遇到危險的朋友就好了,沒想到金主姐姐就給她介紹了她兒子。

這可真是太棒了。

陳光建聽到這話,看了一眼陶映雪,又看了一眼許昭,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難以言說的表情。

沒等他說些什麽,就聽到許昭興高采烈地答應了陶映雪的提議,答應到陶映雪家中一起去看看她的兒子。

陳光建:“……”

看就看吧,只是希望許昭到時候不要太吃驚。

今天是元旦,想到許昭孤身一人在京市,陳秋渺原本準備讓許昭處理完陶映雪兒子的事情和她一起回陳家的,還沒等她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就被陳光建一把拽住。

陳光建對她搖了搖頭,讓她不要多說。

陳秋渺不明所以,她爸肯定不會不同意請許昭去她家做客。但陳光建卻搖頭阻止,陳秋渺不知道陳光建所想,卻想讓另外一個方向。

許昭的貧窮被她一直看在眼裏,雖然許昭平時捉鬼得到的報酬挺多的,但似乎因為許昭家中有一個常年臥病在床不能直立行走的長輩(許觀月:???)要養,所以許昭每次賺到的錢都轉長輩買藥了。

陳秋渺覺得,陳光建拽住她,是因為現在是許昭賺錢的好機會,她不應該耽誤許昭賺錢。

·

許昭原本以為陶映雪說的帶她回家,是用私家車載她一起回去,頂多再配一個司機。

陳光建就是這麽幹的,司機開著車接送他們。

但許昭發現自己小瞧了陶映雪的壕氣。

她走出拍賣會場之後,看到的不是一輛私家車,而是一排私家車,還有一排穿著統一服裝的保鏢在車邊等著陶映雪一起回去。

許昭被陶映雪這一排私家車和一排保鏢驚到了。

陶映雪也覺得這個場面有些誇張,略帶尷尬地解釋了:“前幾天我之所以會離魂,是因為有人想綁架我。綁架沒成功,但我受了驚,回來之後便丟了魂。幸虧大師你及時發現我並將我送了回去,我才沒出意外。”

陶映雪三言兩語講清楚事情的經過,因為擔心綁架她的人還在關註她,陶映雪這段時間出門都會帶上保鏢,雖然看上去震撼,但充滿了安全感。

陶映雪擁有很多股份,很有錢,被綁架之後謹慎一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過理解歸理解,有保鏢就算了,這棟樓的工作人員服務為什麽也對陶映雪這麽客氣周到?

許昭和陶映雪走到在門口的時候,門口負責迎賓的兩個工作人員立即上前,一人舉著一把黑色的遮陽傘,一左一右撐在許昭和陶映雪的頭上,幫她們擋太陽。

許昭看了一眼天空,陰沈沈的,沒有任何陽光。

許昭驚呆了,明明她進來時這些迎賓還很正常,怎麽離開的時候就這麽誇張了?許昭有些不適應地想要拒絕迎賓的殷勤。

他們太熱情了,許昭有些受不住。

看出了許昭的不自在,陶映雪湊到許昭耳邊,對她眨了眨眼:“不要因為他們的殷勤覺得不自在,我來了之後給了他們一人一千塊的小費,讓他們專門給我撐傘。”

陶映雪意思很簡單,她是付了錢的,享受這種服務正常。

許昭:“!!!”

許昭再一次被陶映雪的壕氣震驚了,陶映雪這做派,讓許昭覺得葉謹言都有些樸素了。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有錢人的快樂,她這個窮鬼想象不到。

許昭恍恍惚惚在迎賓和保鏢的護送下上了車。

上車之後,許昭的表情就一直在變化,從原本的震驚,定格到最後的若有所思。

陶映雪沒能明白許昭的想法,不免好奇地問道:“昭昭妹妹,你在想什麽?”

許昭握起拳頭:“為了能多體會體會有錢人的快樂,我決定認真賺錢。”

陶映雪:“……”

陶映雪被許昭可愛到了,她笑著給許昭鼓勵:“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陶映雪經常接觸天師,知道厲害的天師都是備受追捧的,許昭以後的收益會越來越多。

被金主姐姐鼓勵,許昭有了信心,雖然她要養一個吞金巨嬰(許觀月:“???”),但許昭有自信她可以脫貧致富,她近距離接觸這麽多的紫光,總歸能夠沾染上一些吧。

說到紫光,許昭不免想到了金主爸爸葉謹言,許昭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葉謹言了,也不知道金主爸爸最近情況怎麽樣,要不要她幫忙。

她很樂於幫助金主爸爸。

許昭決定處理完陶映雪兒子的事情,可以去關心關心金主爸爸。

陶映雪雖然看上去高冷不好親近,但實際上脾氣很好,和許昭聊得非常開心。

相談甚歡的許昭和陶映雪不知道,在她們的車後面,遠遠綴著兩個鬼。

這兩個鬼一個穿著紅衣,一個穿著綠衣。他們看著許昭和陶映雪乘坐一輛車,都沈默了。

兩個鬼衣服顏色鮮艷,周身有血腥氣,一看就是曾經做過惡的厲鬼。

以往他們正大光明的出現,會引起其他鬼和人的恐懼。但這次的情況不一樣,他們恐懼地隱藏著自己的行蹤,只敢遠遠跟在陶映雪的車隊後面。

兩個鬼正在激烈討論。

綠衣鬼緊張又惶恐:“剛剛我沒看錯吧?那是玉面霸王吧?”

紅衣鬼皺著眉,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沒錯,確實是玉面霸王。”

聽到紅衣鬼的回答,綠衣鬼一臉震驚:“玉面霸王怎麽會在這裏?不是說她很窮嗎?怎麽有錢參加拍賣會?”

且玉面霸王還和任務目標陶映雪有關系,他們不好下手。

兩個惡鬼面面相覷,沒想到辦任務,竟倒黴地遇到了玉面霸王。

京市的本地鬼基本沒有不認識許昭的了,尤其是神龍會更是將許昭的照片貼在墻上,告訴大家,這是他們的克星。

他們日日看著許昭的照片,爭取遇到許昭的第一時間就能及時要跑。

綠衣鬼猶豫:“要麽我們先走吧,有玉面霸王在,事情根本辦不了。”

紅衣鬼比綠衣鬼厲害些,看到許昭也發愁。

但聽到綠衣鬼說的要逃跑的話,紅衣鬼直接拒絕:“不行,如果我們就這麽跑回去的話,主人肯定會將我們放入化鬼池,成為養育鬼王的營養。”

聽到紅衣厲鬼的話,綠衣鬼原本慘敗的臉更白了,想到了失敗的後果,他沈吟片刻,一咬牙:“我去將玉面霸王引開。”

他們知道以玉面霸王手撕鬼王的實力,想要對付他們這兩個厲鬼輕而易舉,有玉面霸王在,他們根本達不成自己的目的。

不如孤註一擲幹脆將玉面霸王引開,才能真正達成目的。

在綠衣鬼開口之後,紅衣鬼一臉看壯士的表情看著綠衣鬼。因為他知道,去找玉面霸王便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紅衣鬼原本眼睛就是血紅的,現在更紅了,他頗為感傷:“好兄弟,你犧牲太大了。”

綠衣鬼憤慨道:“被玉面霸王抓住,頂多被揍一頓,抓進危管局勞改,等勞改結束,我從危管局出來又是一條好鬼。但若是事情沒沒成,恐怕我們就得魂飛魄散了。”

雖然綠衣鬼很不想和許昭對上,但想到更嚴重的後果,他只能咬牙上了。

綠衣鬼又是悲憤又是壯烈地朝著許昭的方向飄了過去。

在他身後,紅衣鬼對著他敬了一禮,送別壯士。

有路過的鬼看到這個場景:“???”

現在厲鬼怎麽回事?怎麽看上去和戲精似的?

許昭並不知道車外的兩個鬼為了她上演了一幕勇士離別的場景。

陶映雪正和許昭說她兒子的情況,陶映雪語帶擔憂:“我兒子最近行為異常,恐怕是被什麽鬼纏上了。他從小就這樣,容易招惹臟東西。”

許昭自信滿滿對著陶映雪說道:“金主姐姐你放心,我捉鬼是專業的,京市那些大鬼小鬼都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陶映雪原本愁眉苦臉,看到許昭這副自信的樣子,她輕松了些:“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陶映雪離魂的時候雖然迷迷糊糊,但回魂前也曾清醒一剎那,清醒後她看到一群鬼圍著許昭奉承。

在許昭自信滿滿的時候,就看到一只綠衣鬼突然出現,將腦袋貼到車窗上,鬼臉都被擠扁了,沖著裏面的許昭喊道:“玉面霸王,出來受死。”

剛剛還在金主姐姐面前說京市的鬼不敢在她面前放肆的許昭:“???”

她第一次懷疑自己不夠出名。

綠衣鬼在車窗邊繼續擠著鬼臉,不斷沖著許昭叫囂:“玉面霸王,我今天一定要給你一個教訓。”

這種情況還能忍下去,就不是許昭了。

許昭氣勢洶洶地下了車,是她玉面霸王舉不起拳頭了,還是她玉面霸王打不動鬼了?竟然有鬼敢在她面前放肆。

在她面前放肆就算了,還敢在金主姐姐面前詆毀她。如果影響她的這單生意,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鬼。

挑釁許昭的鬼正是計劃要將許昭引開的綠衣鬼,看到許昭真的從車上下來,他轉身就跑,邊跑邊挑釁許昭:“玉面霸王,來捉我呀,來捉我呀。”

許昭:“???”

這鬼似乎有什麽大問題?

許昭不是忍氣吞聲的性格,尤其是面對挑釁的鬼,許昭更不會手軟,她跟在綠衣鬼身後,追了出去。

綠衣鬼先是面露喜色,玉面霸王竟然真的上當了,果然和傳言中一樣,她的智商不高,只會簡單粗暴揍鬼。(省狀元·莫名其妙被評為智商不高的許昭:“???”)

但很快綠衣鬼便沒空考慮許昭智商高不高的問題了,他來之前就知道許昭厲害,沒想到許昭這麽厲害,綠衣鬼只是被許昭抓了一下,就被抓掉了一條胳膊。

因為又疼又怕,綠衣鬼爆發了潛力,猛地向前竄出去一大截。

在綠衣鬼和許昭之間,一群鬼從四面八方湧了上來,想要阻攔許昭。

這些鬼實力沒有綠衣鬼強,但他們數量多,密密麻麻擠成一團,雖對許昭造不成傷害,但確實影響了許昭的速度。

綠衣鬼一開始抱著被抓的心思來找許昭,但心中不免存了一絲期望,說不定他能從許昭手中逃走了?他一旦成功逃跑,他肯定會成為京市鬼中的傳奇鬼,說不定會受到主人重視,升職加薪,走上鬼生巔峰。

在綠衣鬼一邊狂奔一邊幻想的時候,就見許昭將擋在她面前的鬼揉成一團,朝他腦袋上砸了過來。

一個個隨手捏成的鬼球,將跑在前面的綠衣鬼砸了個正著。

綠衣鬼:“???”許昭是天師,不是鉛球運動員吧?為什麽砸起鬼來這麽順手?

許昭漫不經心地想著,她砸鬼可是專業的。被她用板磚、凳子砸過人,哪一個不是當場撲街,如今都在危管局中勞改呢。

綠衣鬼沒想到自己召集來的小鬼,反而成了許昭手中的武器。

這些小鬼經過許昭的揉搓,還沾上許昭身上的功德,直接將綠衣鬼腦袋砸出了洞。

這種攻勢下,狂奔的綠衣鬼腦袋越來越小,很快只剩下半個,再也堅持不住,跌倒在地。

許昭走到綠衣鬼的身邊,將綠衣鬼從地上提了起來,看著他少了一半的腦袋,許昭非常不解,就這種水平還敢挑釁她?

許昭心中懷疑,難道有別的天師看不慣她,想破壞她在金主姐姐面前的形象?

許昭憤憤不平:“陰險,也太陰險了吧。”

綠衣鬼心中一緊,以為女主猜到了他們此次的目的,匆忙解釋道:“大人饒命,是我頭腦發昏,想證明自己的實力,才來挑釁您的。”

綠衣鬼在來之前已經想好了說辭。

許昭:“……”

聽綠衣鬼這麽說,完全是將她當成的闖關boss。許昭一時不知道是其他天師對付她比較讓她生氣,還是這種情況更讓她生氣。

許昭又打了綠衣鬼幾下,將他捶得縮成一團,這才消了氣,拎著綠衣鬼就準備回陶映雪身邊。

綠衣鬼被許昭抓住了,挨一頓揍,腦袋少了一半,正垂頭喪氣,見許昭往回走,他心中緊張,也不知道紅衣鬼成事了沒有?

以紅衣鬼的實力,對付一個普通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只要想到事情成功了,綠衣鬼臉上便帶著幾分得意。

玉面霸王不過如此,不也被他們兄弟倆玩弄於股掌之間?

雖然他沒能成功從許昭手中逃脫,但成功用調虎離山之計騙了許昭也是一件光榮的事情。

他從危管局出來之後定要和那些小鬼們好好吹吹自己的事跡。

綠衣鬼洋洋得意,但這種得意在他被提到陶映雪車邊,看清楚這裏的情形之後完全消失了。

紅衣鬼將陶映雪乘坐的車單獨引進了不起眼的角落,跟在陶映雪後面的車隊沒有跟上,這一切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紅衣鬼此刻的狀態。

紅衣鬼飄在半空中,一條碩大的白蛇堵在陶映雪的車前,張著大嘴將紅衣鬼上半邊身體都含在嘴裏。

在白蛇身邊,一個黃鼠狼精正掰著白蛇的嘴,嘴裏喊道:“憑什麽都給你吃了,你是不是想在主家面前攬功?明明是我們四個一起打得鬼,我絕不允許你獨自占有功勞。”

貓妖對著白蛇的身上不斷撓著,但因為白蛇皮厚,貓妖的爪子不能在白蛇身上留下傷痕。

沒什麽攻擊力的蜃妖用自己的貝殼夾著紅衣鬼的下半截身體,拼命往外拖拽著,想要將紅衣鬼從白蛇口中拽出來。

反而是當事鬼紅衣鬼格外被動,他的上半截身體被白蛇含在嘴裏,下半截身體又被蜃妖拖拽著,眼看紅衣鬼都快被拽成兩截了。

場面一度非常混亂。

車裏的陶映雪目瞪口呆地看著外面的場景。

因為家庭原因,陶映雪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也是見過家仙和天師的人,但從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家仙。

紅衣鬼剛出現的時候,陶映雪嚇了一跳,但很快沖出四個家仙,上來就將兇悍的紅衣鬼揍了一頓。

陶映雪這才知道,許昭雖然離開了,但也貼心地留了家仙在保護她。

看到家仙風馳電掣將紅衣鬼捉住,陶映雪還很高興。但很快看到四個家仙為了爭奪紅衣鬼的所有權又是吵架又是動手,陶映雪楞住了。

看到許昭回來之後,陶映雪松一口氣,她終於不用擔心四個家仙打出真正的火氣了。

看到這一幕的綠衣鬼:“!!!”

許昭怎麽會有這麽多厲害的家仙?紅衣鬼完全不是對手啊。

許昭看到四個家仙焦灼的狀態,註意到陶映雪期待的眼神,許昭上前將四個家仙各捶了一下,將這幾個家仙扒開:“幹什麽呢?”

沒看到金主姐姐看著呢?這些家仙太破壞她的形象,怎麽能這麽暴力?

陶映雪看到許昭回來松了一口氣,總算不用擔心四個家仙打起來了。但沒想到許昭回來之後就將四個家仙揍了一頓,直接暴力將四個家仙分開了。

陶映雪:......

她知道許昭的四個家仙為什麽會是這副模樣了,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跟許昭學的。

綠衣鬼嚇得哽咽了一聲,見許昭疑惑地看過來,他又將抽泣聲收了回去。

他要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能讓玉面霸王發現他們來這裏的真正目的,不然可不是被打一頓這麽簡單。

幸虧許昭現在的註意力都在紅衣鬼身上,並沒有過多註意抽泣的綠衣鬼,才沒有發現綠衣鬼的異常。

因為許昭及時出手以暴制暴,制止了四個正在爭搶的家仙,從他們手中救下了即將被拉成兩半的紅衣鬼。

逃過一劫的紅衣鬼並沒有松一口氣,反而更緊張了。

因為被四個家仙拉扯,紅衣鬼的身材都纖細了許多,顯露出細長的腰身,比白蛇的水蛇腰還要細上一些。

但紅衣鬼肯定是不想要這種水蛇腰的,他面色慘白,身上磕磕巴巴,一部分是被白蛇口腔腐蝕的,一部分是被蜃妖拉扯的。

看上去格外淒慘,不過在場沒有人會同情他們。

許昭看著少了半個腦袋的綠衣鬼,又看著渾身上下都坑坑窪窪的紅衣鬼,許昭懷疑道:“你們倆是一夥的吧?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被許昭地目光掃視著,綠衣鬼又忍不住抽泣了一下,隨即硬生生忍住了。

被發現了,被玉面霸王發現他之前是騙她的了,好害怕。

紅衣鬼瞪著綠衣鬼,這鬼真是不靠譜,這麽正大光明地哭,是不怕被玉面霸王發現異常嗎?

看著綠衣鬼少了的半個腦袋,紅衣鬼覺得綠衣鬼的智商應該也跟著腦殼一起被腐蝕了。

幸虧還有他在這裏。

紅衣鬼雖然被白蛇吞了一陣子,被蜃妖拉扯了一段時間,腦子依舊完好無損,他眼珠子一轉,想到一個理由:“大人,我們並沒有壞心,我只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紅衣鬼指著陶映雪,“她剛剛買下的那幅畫,是我生前所有,我死後這幅畫被不肖子孫賣了,我不甘心,想將畫偷回去,所以才做出這等錯事。請大人原諒我們。”

紅衣鬼說的畫是陶映雪剛用五百萬買下的畫。

聽到他這麽都說,許昭舉手就捶了紅衣鬼幾下。

紅衣鬼被打懵了,難道許昭發現他在說謊了。

就在他疑惑害怕的時候,聽到許昭開口罵道:“膽子不小,你整只鬼都不值五百萬,還敢偷五百萬的畫。”許昭頓了一下,“我還沒見過五百萬是什麽樣子的呢,你就敢覬覦了?”

許昭將紅衣鬼和綠衣鬼都揍了一頓。

紅衣鬼和綠衣鬼被揍得恨不得抱頭痛哭,但他們卻松了一口氣。幸好沒被玉面霸王發現他們的真實目的。如今只是挨一頓揍,進危管局勞改一段時間,應該不會遇到有其他危險。

旁邊的陶映雪卻開口道:“你們來找我也沒用,畫不在我身邊,拍賣會的主辦方應該將這幅畫直接送到我家了。”

畢竟是花了大錢買的話,拍賣會工作人員自然服務周到,送貨到家是最基本的。

被許昭揍得擡不起頭的紅衣鬼和綠衣鬼:“???”

他們為什麽要直接對上許昭,完全可以去找拍賣會的工作人員,說不定現在已經將這幅畫帶回去了?

他們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他們唯一慶幸的就是沒在許昭面前暴露他們的真實身份。

他們這麽想著的時候,就聽到陶映雪疑惑地問道:“畫的前主人我認識,是我認識的一個叔叔。”

他之所以將這幅畫拿出來拍賣,是因為最近手頭流動資金太少。陶映雪用五百萬拍下這幅畫,一方面是因為這幅畫確實不錯,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借此機會給這個叔叔一點支援。

“且這幅畫這兩百年一直是他們家的珍藏,你難道是兩百年前的鬼?”

紅衣鬼身上的紅衣是一件紅色的運動服,不可能是兩百年前死的鬼。

紅衣鬼:“!!!”

這些該死的有錢人也太討厭了吧,怎麽都相互認識?讓他的謊一戳就破?

許昭本就對紅衣鬼的話將信將疑,現在聽到陶映雪的話,便意識到紅衣鬼竟然還在騙她。

許昭氣笑了,沒想到這兩個鬼膽子這麽大。綠衣鬼挑釁她,紅衣鬼騙她。

許昭上下打量這兩個鬼,想看出這兩個鬼的來歷。

紅衣鬼心理素質算好的,但剛被陶映雪當著許昭的面揭露了他撒謊的事實,此刻被許昭盯著,也不免心慌氣短,臉色蒼白。

心理素質差的綠衣鬼又開始哽咽了,這次因為太過絕望,哽咽直接變成了小聲抽泣。

陶映雪見許昭還沒有開口,光是看著就將兩個厲鬼嚇成這樣,對許昭說的京市那些大小鬼都不敢她面前放肆的話有了更深的領悟,這不是不敢放肆,這是不敢喘氣啊。

“快說,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許昭對於這兩個鬼的目的更好奇了,為什麽冒著得罪她的風險,也要搶走陶映雪拍下的那幅畫?

總不能是看上了那五百萬吧?

紅衣鬼被女主嚇得臉色蒼白,綠衣鬼被嚇得痛哭不止,但面對許昭的威脅,他們不敢說出真相。

紅衣鬼依舊在胡編亂造:“我承認我剛剛是說謊了,這幅畫不屬於我,我來偷這幅畫,是因為我太喜歡了。”

許昭握了握拳頭,眼中有火光,她覺得這兩個鬼將她當成傻子。

“先將這兩個鬼交給危管局,我們一起去看看畫到底有什麽問題。”

在許昭摩拳擦掌,準備將兩個鬼揍一頓的時候,讓她覺得熟悉的男聲響起,許昭雙目亮了,擡頭看去:“金主爸爸。”

葉謹言悄無聲息走到了這個僻靜的角落,他沖著許昭微微一笑:“昭昭。”隨即看向陶映雪,姿態恭敬,“媽。”

許昭:“???所以金主姐姐說的有問題的兒子就是金主爸爸你?”

葉謹言笑容僵住了:“金主姐姐?”

這是什麽混亂的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早晨陪媽媽去了醫院,中午剛回來,更新遲了,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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