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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審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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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審案(1)

屏錦村,安家三房。

安春開和姚氏起床之後,沒有看到安黎和安洛兩人回來,姚氏非常的擔心,也不知道安光耀殺父弒母一案到底如何了?

“樹啊,你過來!”

“娘,咋了?”安樹正在院子裏陪著彥嘉、小蓮和初初三個孩子玩耍呢。

姚氏看著安樹滿頭大汗的樣子,笑了笑說道:“你呀,先去將臉上的汗擦擦。”

安樹立馬就去了。

等將臉上的汗擦了之後,走到姚氏的跟前,“娘,你是擔心弟弟和妹妹嗎?”

“可不,他們都去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你去村長家打聽打聽,看看事情解決的怎麽樣了?村長他們應該回來了!”只是他們昨天並沒有出門,大過年的,來他們家串門的人都不會去說那些喪氣事,所以他真不知道情況如何。

安樹猶豫了一下,“娘,大過年的找村長說這話是不是不大合適?這樣吧,我跑一趟縣城,去看看,中午之前一定回來!”

“這樣也成,那路上小心一點!”姚氏囑咐道。

“知道了娘!”

安樹換了一身衣裳後,跟三個孩子打好招呼,就去了縣城。

到了縣城之後,安樹去了知味齋。

一般情況下,安黎來到縣城的第一個去處就是知味齋。

可是到了知味齋後,壓根就沒有看到安黎他們在大堂裏忙碌。

他來的不算早,知味齋裏都已經有了食客們在吃早飯。

掌櫃的看到安樹過來,他迎了上去,“安大公子,你怎麽來了?你是來你找你的妹妹安黎姑娘的嗎?”

“是啊掌櫃的,不知道你知道我的妹妹他們在哪兒嗎?”安樹問道。

掌櫃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今兒我還沒有看到你的妹妹他們呢。”

“嗯?”難道他們去了縣衙?

這個時候,於群從後廚出來了。

他一出來就看到安樹站在櫃臺前跟掌櫃的說話,他笑著走了過來,“安樹大哥,你咋這麽早就過來了呢?你吃過早飯了嗎?”

“於大公子,我是來找我妹妹他們的,但是他們並不在!”安樹撓了撓頭說道。

於群其實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縣衙,但安樹既然來找他們,或許是有事情要說,想起安黎昨天晚上詢問自己關於李家的事情,可能安黎他們去了縣衙找縣太爺詢問關於李家的事宜。

因此,於群說道:“安樹大哥,你去縣衙看看吧!或許安黎妹子他們在縣衙裏面呢。”

“行嘞,我這就去縣衙!”安樹非常痛快的說道。

然後轉身就走了。

縣衙。

蕭易寒將縣太爺整理的卷宗以及所有的證據全部看完了之後,他擡起森冷的眸子,看向縣太爺,“準備馬上升堂!本王親自審案!”

“是!”縣太爺中氣十足的應道,然後下去準備了。

安黎在縣太爺離開之後,看著蕭易寒說道:“易寒,你不要忘記除了趙玉濤外,還有安光耀和那土匪頭子在一邊虎視眈眈呢,他們兩個的罪行可不少,就算不死,也必須嚴厲懲戒他們!”

“放心,落入本王之手,誰還想逃?”蕭易寒森冷的說道。

聽到這話,安黎放下了心。

只要安光耀得到該有的懲罰,就好了!

至於鄭玉濤?他最終的下場除了死,還能有什麽!

在縣太爺準備之時,安黎去看了看被他們救出來的無辜可憐的女人們。

縣太爺特地給他們找來醫術非常精湛的醫女過來,為他們看了傷,開了藥,還留下了藥膳等。

此時此刻,那群女人們被縣太爺暫時安置縣衙中。

安黎和苒苒一同前往女人們暫時住的地方,禮房裏。

到了禮房,安黎看到那些女人們的精神面貌好了不少,或許是因為她們都收拾了一遍,比起之前顯得順眼了吧!

“安黎姑娘,你來了!”

縣太爺將他們接到縣衙,派衙役保護她們,讓她們覺得非常的安心,醫女給她們看過之後,留下了藥方,那些衙役幫著她們熬藥,噓寒問暖。

咳咳!

這些所謂的衙役不過是縣太爺家裏的下人罷了。

為了讓可憐的女人們有安全感,特地讓她們穿了衙役的衣裳。

同是女人,說話才更加方便,有些話也能套出來。

但她們的經歷實在是太淒慘了,一個晚上過去,她們並沒有從她們的嘴裏知道什麽,幾乎都是她們在問,而‘衙役們’在回答。

也是這麽的一番交談,她們知道了救命恩人的名字。

“你們現在還好嗎?吃了早飯沒有?想吃點什麽,我讓人給你們做?”安黎輕聲的問道。

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女人走到了安黎的身邊,她的雙眸充滿了滄桑和無助,哪怕她有著非常堅定的意志力,在這個時候是非常害怕的,但她雖然害怕,卻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做,有些話必須要說。

不然,鄭玉濤那個心狠手辣的家夥一定會逃過一劫的。

她們不想看到鄭玉濤安然無恙的活下去,絕對不允許,不然她們五年的苦難都白白受了。

如此,就算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謝謝你安黎姑娘,你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我們能夠遇到你,實在是老太爺給了我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說著,所有的女人們對著安黎深深地鞠了一躬。女人們都非常感激安黎,若不是安黎救了她們,她們定然還在繼續受苦。

“你們不要這樣,我們都是女人,你們的遭遇令人痛心,我這麽做,只是順著良心做事!你們不要放在心上,只要你們以後好好的就成!”安黎說道。

“安黎姑娘,我們知道你認識秦王殿下,跟秦王殿下的關系不一般。我們也知道一會秦王殿下會親自審案,我們希望,在審問鄭玉濤的時候,需要我們上堂作證時,請你們一定要讓我們上去!我們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就算是活下去,也是活在人們的流言蜚語中,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改變不了,索性我們就豁出去了。只要能夠懲罰鄭玉濤那個心狠手辣,無情無義的東西,就算讓我們在公堂上脫衣裳驗證,我們……我們也願意!只要能夠將鄭玉濤拉下來,只要讓鄭玉濤那個人死,我們願意!”

她們出來之後,縣太爺寬慰了她們,也告訴了他們,雖然有秦王殿下在,能夠成功收拾鄭玉濤的機會非常大,但也要她們配合才行。

若是她們不肯配合的話,想要看到鄭玉濤的淒慘下場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她們在宋大人離開之後,都商量了一番,最後決定不惜一切代價曝光鄭玉濤的惡行,一定要讓鄭玉濤死無全屍!

一定要給死去的姐妹們報仇雪恨!

一定要為自己五年的痛苦折磨徹底了結!

一定要為她們失去的貞潔討一個結果!

她們不允許鄭玉濤活著繼續為害世人,她們已經非常的淒慘悲苦了,她們不想讓更多的女子跟她們一樣。

絕對不允許!

聽到她們的話,安黎是高興的。

她來找她們,其實為的就是這件事!

有了她們的作證,鄭玉濤的真實面孔就會徹底暴露,整個元陽縣的百姓都會知道鄭玉濤到底是一個什麽玩意!

“你們真的願意?”安黎語重心長的說道:“我非常能夠理解你們的想法,可你們確定都想清楚了嗎?就算沒有你們的出面,秦王殿下一定會將鄭玉濤處死的!你們若是不出面,你們的名聲或許好轉不少,不會被人指著脊梁骨罵?你們要知道,你們這麽一站,就代表了,整個元陽縣的百姓會馬上知道你們在這五年的遭遇!

遇到好人,倒是還好!若是遇到壞人,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占你們的便宜,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到時候,你們是否承受的起?你現在能承受?那以後呢?你確定你能夠平安無事的生活一輩子?今兒是大年初三,本就該家家戶戶磕家團圓幸福快樂的度過,讓你們面對如此不堪的記憶,已經是很為難你們了!

我希望你們能考慮清楚,千萬不要因為鄭玉濤葬送了自己僅有的那點名聲!鄭玉濤那個狼心狗肺的壓根就不配讓你們如此做!就算沒有你們在,鄭玉濤的死刑絕對逃不了!因為他除了欺辱你們以外,還幹了很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真的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人渣而壞了下半輩子!”

“安黎姑娘,我們明白你是在為我們擔心!只是我們都已經這樣了,就算沒有站出來指責鄭玉濤那個禽獸,我們的名聲難道還會好嗎?我們的家人會真心實意的接納我們回家,以後都不會有人提及我們在這五年中的經歷嗎?就算沒有站出來,外面那些餓狼就不會盯上我們嗎?我們回去之後,就不會被浸豬籠而死嗎?會的!我們一定會被人罵的!我們一定會被人盯上並欺負的!我們一定會被家族或者村長等人浸豬籠死的!我們就算頑強地活下去,這輩子都擺脫不了殘花敗柳的名聲!我們也不要想有安穩的日子可以過!”

“是啊安黎姑娘,我們不能好好活下去了。既然已經不能了,那又何必躲起來!只要能夠讓鄭玉濤那些禍害全部弄死,我們就算是以後活著被人欺負的日子那又如何?我們心甘情願!”

“我們心甘情願!”

安黎聽到她們的話,心裏非常的震驚,更多的是難過。

她們已經那麽淒慘了,若家裏人不肯接納她們,若還受到人們的欺負,她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安黎特地掃了一圈,看了一眼她們的神色,雖然他們神采晦暗,但眼神清明,可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是如此的。

有些人懨懨的,一看就知道非常不自信。

估摸著,她們都清楚的認識到接下來面對的是什麽。

“哎!你們真的沒有必要這樣,因為我沒有辦法說了算!一切都得聽從秦王殿下的安排,我相信秦王殿下一定會讓你們的傷害減小到最小的時候。”安黎說道。

女人們都紛紛的低下腦袋,她們知道安黎都是為了她們著想,但她們還是擔心鄭玉濤無法得到該有的懲罰和報應!

“可以讓我們去看看嗎?”

“這個我不能做主。若是秦王殿下讓你們上堂,你們得要想要言辭,千萬不要害怕!”安黎說道。

“好!我們知道了,若是需要我們幫忙,我們一定義不容辭!”

安黎跟她們說了一會話之後,就去找蕭易寒了。

——

縣太爺很快就整頓好了,縣衙大門打開,將想要一看究竟的百姓們都放了進來。

百姓們非常的好奇,大年初三縣太爺為何要審案子?之前他們可什麽都沒有聽到。

“誒,你們知道縣太爺為何要在今天審案子啊!”

“我不知道啊,我是突然聽說縣太爺要審案,至於審什麽案子我也不知道啊!”

“不管了,我們趕緊進去看看吧!既然縣太爺打算在大年初三審案,一定是有什麽大案子,不然不會在這麽大好的日子審案啊!”

“說的也是,咱們趕緊進去瞅瞅吧!”

當百姓們都紛紛進去後,安樹也來到了縣衙門口,到了縣衙門口的時候,他竟然看到了他們村裏的人,只不過他們剛剛才到的,身上都是滿滿的汗水。

“劉大爺,張伯,你們怎麽過來了!”

大過年的,他們不去拜年怎麽來到縣衙了?難道他們想要看看安光耀殺父弒母一事有結果了沒有?

“我們是過來看看的,以後我們每天都會過來看看!”

“是啊,沒有得到結果,我們都會過來的!”

“原來如此,那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說著,都一起朝著公堂走去。

此刻衙役們都來到了公堂之上,馬上就要開始審案了。

安樹進來之後,並沒有看到安黎,但就在公堂之下看著。

過了一會。

張主薄和縣太爺出來了。

讓百姓們非常奇怪的是,縣太爺竟然沒有坐在明鏡高懸之下,而是坐在了之前鄭縣丞所在的位置上。

張振峰看到縣太爺坐在鄭縣丞的位置上楞了一下,但他沒有詢問。

既然縣太爺這麽做了,那就有這麽做的原因。

他不能在這麽多的百姓跟前詢問這事,尤其是在嚴肅的公堂之上。

當所有人都到齊之後,縣太爺站了起來,走到公堂中央,雙手背負在身後,看著公堂之下的百姓們,大聲說道:“今日審案是審關於鄭縣丞的案子,本官乃元陽縣的父母官不錯,但官職只是比鄭縣丞的官職大上一點。本官沒有資格審問鄭縣丞!雖然本官沒有資格,但有資格人來了。有了這位大人物的出現,相信曾經受到鄭縣丞的傷害的百姓們都會討一個公道。有了這位大人物的存在,犯案累累的鄭縣丞一定會伏誅的!”

縣太爺說完這話之後,看了看門口狐疑的人們,繼續說道:“如果百姓們,你們曾經受到過鄭縣丞的壓迫,或者有鄭縣丞欺負人的證據或者事情,不管大事還是小事,你們馬上就可以提出來。此事由張主薄去做!”

“宋大人,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們真的在收拾鄭縣丞嗎?你不是在開我們的玩笑吧!”

“是啊宋大人,鄭縣丞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撼動的,你這麽做,萬一鄭縣丞以後沒事了,你一定會被鄭縣丞彈劾的,到時候你就完蛋了啊!”

“宋大人,你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有把握嗎?要是沒有把握的話,咱們就不要做了吧!”

“宋大人,我們現在過得好好的,過去的就過去了,咱們不會在提了。”

“百姓們,你們聽我說!”宋大人大聲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非常擔心本官,但你們壓根就不需要擔心。你們現在就把你們所知道的告訴張主薄,然後等著審案就成了!”

看到宋大人胸有成竹的模樣,百姓們都將信將疑的看著,但沒有去找張主薄。

張主薄聽了縣太爺的話,拿著紙筆,來到公堂之外,招呼著百姓們說關於鄭縣丞的事情。

看到張主薄這麽做了,百姓們這才跟著張主薄而去。

但有些還是沒有挪動腳步,縣太爺跟他們又說道:“你們真的無需擔心,本官在公堂之上說出這話,自然是有這個膽量的!我說過有個大人物的出現,就一定會有個大人物的出現!你們暫且等著就是了!”

縣太爺都已經那麽說了,百姓們將信將疑的來到張振鋒跟前,將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等他們說的差不多時候,縣太爺讓百姓們回到縣衙門口,他們開始審案了。

主薄、典史等都紛紛就位,縣太爺站在公堂中央,大聲說道:“微臣宋元恭請秦王殿下移步公堂,秦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話完,縣太爺跪在地上磕頭,非常恭敬的磕頭。

縣太爺這話讓在場所有不知情的人都嚇了一跳,隨後都跪了下來磕頭,高呼千歲千萬千千歲!

他們還沒有見到秦王殿下出來,就一個一個的跪在了地上。

他們也是看到縣太爺跪下了,更何況是秦王殿下,那可是皇室中人啊!

蕭易寒雙手背負在身後,氣勢凜然的走到明鏡高懸之下站定,“免禮!”

“謝秦王殿下!”

縣太爺和張主薄等,以及百姓們都紛紛的站了起來。

站起來之後,擡起頭來,看向公堂之上的人。

當他們看清楚公堂之上,著王爺服裝的男人,都驚了一跳。

男人豐韻俊朗,高貴冷漠,俊美無儔的臉上只有嚴肅,周身泛出涼涼氣息,讓人不自覺的繃緊身子,生怕一個呼吸呼的不好,惹惱了尊貴無雙的秦王殿下!

尤其是認識蕭易寒的人。

更加讓人震驚的是安樹和張振峰,張振峰知道蕭易寒的來歷有些不一般,那是從他周身的氣度,以及蕭瑾之的態度而猜想的。

但沒有想到他竟然是當今皇子秦王殿下!

若是安樹不知道秦王殿下是誰?他可知道的清清楚楚。

秦王殿下乃當今皇上最愛女人所誕下的皇子,從小受到皇上的寵愛非常多。但他生性涼薄,不喜權勢,亦沒有野心!

若他想要成為太子,也就沒有如今太子殿下什麽事情了。

不過,秦王殿下是如何出現在他們元陽縣?是如何跟安黎相識的呢?難道就如之前的傳聞是安黎那丫頭救了秦王殿下?

張振峰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

這個時候不是想這些的,他該馬上投入審案中了。

公堂門口的安樹卻死死的盯著蕭易寒,他確實是沒有想到蕭易寒竟然是秦王殿下,本身娘就不想讓二丫嫁入京城,因為實在是太過遙遠了。如果二丫跟婆家鬧得不開心,他們都沒有辦法幫個忙。

現在得知蕭易寒是秦王殿下,更加不會讓他們在一起了。

秦王殿下啊!

那可是皇室中人。

一個不小心惹惱了他們,是要掉腦袋的。

他們都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怎麽可能承受的起如此大的身份差距。

安樹既是擔心又是無奈的,他對蕭易寒倒還可以,在不知道蕭易寒的真實身份之前,總覺得蕭易寒幹活時不像個老練的。

現在明白,堂堂一個王爺豈會幹什麽農活。

平日裏的吃穿用度都是一大群仆人伺候,他能放下身斷跟他們一起幹活,就很是不錯了。

哎!

二丫想要跟秦王殿下在一起,著實不容易。

因為自己的父母不同意,人家皇室也不見得同意!

易寒是秦王殿下的事情?不知道二丫知道否?

若是二丫知道兩人的之間的差距拉大了,心裏一定極為難受的吧!

算了算了,這事一會在說。

還是看看蕭易寒如何審案吧!

秦王殿下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宋大人,可以開始了!”

縣太爺立馬回到自己該去的位置。

“升堂!”蕭易寒好聽又迷人的聲音響起,可又帶著森森的陰冷以及肅穆!

“威武!”

蕭易寒隨之坐下,涼薄的命令道:“帶人犯鄭玉濤上堂!”

“威武!”

很快,鄭玉濤被五花大綁的帶了上來。

見鄭玉濤上了堂之後,挺直腰板,不給秦王殿下下跪,其中一個衙役狠狠的踢了一腳,將鄭玉濤踢倒在地上。

蕭易寒就跟沒有看到似的,讓衙役退下。

“鄭玉濤,見到本王為何不跪!”蕭易寒是故意的。原本他可以直接進入正題,不需要說這些廢話的。但是看到鄭玉濤的那一刻,他就非常的不爽快。

尤其是想到那群可憐的女人們,他俊美無儔的臉上有的只有濃濃的陰鷙,身上不停的溢出冰冷的氣息。

坐在下首的縣太爺等人都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視的看著看著被五花大綁的鄭玉濤。

鄭玉濤現在哪裏敢跟蕭易寒鬥,現在已經證明了蕭易寒的身份非常的高貴,不是他一個小小縣丞能夠匹敵對付的。就算他的小舅子薛斐然過來,也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皇子,是他們這一輩子都無法仰望的人!

鄭縣丞立馬端正自己的姿勢,好好的跪著,但他心裏很是明白,這一次是逃不掉了,但是就讓他這麽死在了秦王殿下的手裏,著實有些不甘心。

希望他的小舅子能夠及時出現,救他一命!

他還不想死!

他還沒有給元寶報仇呢!

早知道會有今日下場,他昨晚就將安洛給殺了!

“請王爺恕罪,不是微臣不想跪拜,而是微臣被五花大綁,無法行跪拜之禮!”雖然鄭玉濤是被五花大綁了,但他的雙腿並沒有被綁起來。

一看就知道鄭玉濤心裏很是不服氣!

蕭易寒森森勾起嘴角,道:“趙玉濤,你可知本王為何要親自審你!”

鄭縣丞黑眸一轉,他可以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嗎?但皇權不是他能夠挑釁的。

“回王爺,微臣確實做錯了一些事情,但罪不該死,請王爺好生調查,從輕處罰微臣吧!”

縣太爺聞言,眉毛倒豎,這個鄭玉濤,到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處境嗎?

他厲聲怒喝:“放肆,鄭玉濤你如今乃一介罪人,你的烏紗帽早已經取下來,你已經不是我元陽縣的縣丞,不竟然當著王爺的面自稱微臣?來人,掌嘴二十!”

昨天因為罵了幾句,被打了!好不容易舒服一點,現在又要被打。鄭玉濤真是有苦說不出,但他現在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只能被衙役打了!

打完之後,縣太爺走了出來,恭敬又愧疚的說道:“王爺,微臣越矩了,請王爺責罰!”

“二十太少了,若有下一次,直接五十大板!”蕭易寒淡淡的收回眼神說道。

縣太爺驚喜道:“微臣受教!”有了秦王這句話,只要鄭玉濤有不合時宜的舉動,他做了什麽東不用擔心王爺會降罪與他!

鄭玉濤卻一個激靈,今兒皮肉之苦是免不了!

“鄭玉濤,本王問你,五年前元陽縣發生了一起女子失蹤案,一共失蹤了七十八名女子,這七十八名女子如今在何處?”蕭易寒冷漠冰霜的問。

鄭玉濤沒有想到秦王殿下一搞就搞這麽大的,若這件事爆出,他會被整個元陽縣的百姓們打死的!

“回……回王爺的話,罪臣知道咱們元陽縣在五年前確實失蹤了很多的女子,可罪臣並不知道那些女子在何處?若是罪臣知道的話,一定會將他們找到,將她們送回家裏去!”鄭玉濤不想死的太慘,所以否認了。

蕭易寒冷光乍現,重重一拍驚堂木,語氣森冷道:“鄭玉濤,你竟然敢對本王陽奉陰違,不說實話!來人,給鄭玉濤解綁,重重地打五十大板!”

鄭玉濤被嚇到了,連忙說道:“王爺,你不可以如此審案,我還是朝廷命官,你不可以屈打成招啊!”

蕭易寒嗤笑,“朝廷命官?屈打成招?本王從來不做這種狠毒之事!既然你不肯說實話,宋大人!”

“微臣在!”

“將鄭玉濤在上任期間做的壞事當著所有百姓的面全部念出來!”

“不——”鄭玉濤拒絕。

縣太爺卻冷厲的看著鄭玉濤,“鄭玉濤,你如今沒有任何拒絕的資格!你做了就是做了,沒有做,我們絕對不會將莫需要的罪名強加給你的!”

“王爺,你是秦王殿下,當今皇上的皇子,你不可以屈打成招!你不可以故意陷害微臣!”鄭玉濤帶著濃郁的求生欲望朝著蕭易寒說道。

蕭易寒涼薄森森的道:“鄭玉濤,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要不要本王將那些無辜的女子們全部傳到公堂之上,讓她們指認你在這些年對他們做的一切喪盡天良的事情?”

鄭玉濤張了張嘴巴,看到蕭易寒俊臉陰鷙,黑眸冰冷,他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若是讓那些該死的臭女人上公堂的話,那他真的完蛋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認了!

衙役們立即執行蕭易寒下達的五十大板。

“一、二、三、四……”

啪啪啪!

將鄭玉濤放下之後,兩名衙役連續不停的打趙玉濤的板子,一邊打,一邊數著,身影非常洪亮!

“啊啊……好痛啊!”

才剛打上,鄭玉濤就開始大聲的叫嚷。

他以前欺負的那些百姓受到的痛苦和折磨完全不能與其相比。

“打!重重地打!”

蕭易寒高聲命令。

衙役們頓時使出了吃奶的勁,重重地打鄭玉濤。

很快,將鄭玉濤的臀部打的血淋淋的。而鄭玉濤的臉色慘白如紙,冷汗如雨下,簌簌降落在地面,地面逐漸被浸濕了。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縣衙門口的百姓們也跟著喊數。

門口不乏被鄭玉濤一家人欺負的百姓,但人微言輕,無權無勢,他們根本就不敢跟鄭玉濤作對,現在看到鄭玉濤被打的如同一條死狗一樣,心裏不提多麽的痛快了。

除了他們以外,還有縣衙內堂裏的那些可憐的女人們。

五十大板的聲音非常刺耳,加上蕭易寒不停的讓重重地打,鄭玉濤的慘叫聲非常刺耳,絕對能驚散一樹烏鴉!

“你們看,鄭玉濤挨了五十大板,這是秦王殿下下的命令!先前縣太爺還讓人掌了鄭玉濤的嘴!你們現在心裏好受一點了嗎?”安黎輕輕的看著身邊的幾個女人問。

其中一個女人喜極而泣,她說:“我從來沒有覺得這麽舒暢過,秦王殿下實在是太厲害了!”

“鄭玉濤啊鄭玉濤,你也有今天啊!老天爺你終於開眼了,終於給我們這些可憐人報仇了!”

“安黎姑娘,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只是讓鄭縣丞挨了五十大板,著實太少了!”

安黎淺淺一笑說道:“你們都稍安勿躁,秦王殿下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的!咱們暫且等著看吧!”

終於。

五十大板打完了。

此時的鄭玉濤完完全全如同一條從水裏撈出來的死狗,他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身上的冷汗依舊不停的滑落著。

蕭易寒碰的一下拍了一下驚堂木,“鄭玉濤,你可知罪?!”

“王爺,請王爺饒恕罪臣一次,罪臣日後絕對不會做壞事了!”鄭玉濤弱弱的說道。

蕭易寒道:“如此,你是承認五年前你故意強搶民女七十八人了?”

“不不不……王爺,罪臣沒有做!”

“果然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那本王就讓你死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蕭易寒看向縣太爺宋大人,說道:“宋大人,將你收集起來的所有證據都大聲的念出來,讓百姓們都知道鄭玉濤到底是一個多麽狠毒的東西!”

“是,王爺!”

縣太爺宋大人立馬拿著卷宗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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