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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無法適應,發現暧昧(求訂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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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無法適應,發現暧昧(求訂閱) (1)

跟在蕭易寒身後的楚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那是身份高貴的秦王殿下嗎?是嗎是嗎?

他什麽時候說話這麽溫柔過?他什麽時候跟人解釋過?他什麽時候笑的那麽歡喜過?

不不不,這不是秦王殿下了,而是被一個妖孽附身的怪物了!

真的不怪楚越如此想,從他們認識的第一天起,蕭易寒就是一個冰山面癱臉,不管自己怎麽逗弄他,他臉上都不會有絲毫的表情起伏,可現在……

楚越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崩塌了!

徹底塌了!

不過,那個姑娘……不會就是改變蕭易寒那副臭德行的人吧?

楚越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安黎,試圖從安黎的臉上看到一分讓蕭易寒著迷的地方,可……請恕他眼瞎,這個姑娘長相很一般,面黃肌瘦的,一點都不似京城貴女,也沒有貴女的風姿。而身材嘛……幹癟癟的,該大的不大,該翹的不翹,一點誘惑力都沒有!再看她的穿著,不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家姑娘嗎?

他這個表哥的品味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

“易寒大哥,你吃了晚飯沒有?我去給你弄點飯吃吧!”安黎笑顏如花的說道。

蕭易寒摸了摸肚子,無奈的說道:“那就辛苦阿黎了,易寒大哥我今兒一天都沒有吃飯,早就餓得不行了。”

“那易寒大哥你且等我一會,我這就給你弄飯去!”安黎說著轉身就朝著廚房走過去,但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蕭易寒卻一把拉住了安黎的胳膊,他說道:“阿黎,我今兒這時候回來,那是因為我的表弟楚越找到了我,我們兩人在外說了好久的事情,這才回來晚了。”

表弟?

是易寒大哥的家人找來了吧!

那易寒大哥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安黎悶悶的看了一眼黑暗中的蕭易寒,旋即朝著門口看了看,但並沒有看到有人在,安黎不由得疑惑不解的問:“你的表弟?他在哪兒呢?”

蕭易寒清咳一聲:“阿越,出來吧!”

楚越聽到蕭易寒叫自己,他立馬從黑暗中走出來,走到蕭易寒的身邊。

由於夜色太暗,安黎看不清來人的長相,但他一身白衣飄然走來,給人一種清冷的高貴感。

“阿黎,他是我的表弟楚越!”

“你好,楚越大哥。”

楚越故作高冷的點了點頭:“這位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有提前跟你知會一聲就來到你家,打擾了!”

“楚越大哥客氣了!”

家裏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安春開和姚氏在堂屋裏多點了幾根蠟燭,使得堂屋非常明亮。

而安黎和白氏則是去廚房,給易寒大哥以及楚越做晚飯去了。

白氏被安樹狠狠的折騰了一回,這一次楚越的到來,白氏極為老實的沒有盯著人家看,但楚越的絕世風姿在剎那間就映在了白氏的腦海中,如此盛世風采,白氏便開始將楚越和蕭易寒做比較。

易寒兄弟成熟穩重,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而易寒兄弟的表弟,仙人之姿讓人怦然心動,就是清冷了些。

這兩個人,長相都是不相上下的,真要比個高低,還是易寒兄弟強一點,如果易寒兄弟好好捯飭捯飭,他表弟完敗!

安黎淡淡的瞅了一眼白氏,見白氏面色如常,只是眼神卻不停地飄忽,似乎忘記了自己正在切菜。

“大嫂,切手了!”安黎淩厲一聲,將白氏喚醒,白氏訕訕一笑,強制性的那那對‘表兄弟’的身影驅逐腦海,專心的做飯!

——

而楚越在進入堂屋中,坐在堅硬的木頭椅子上,一臉的尷尬和僵硬。

這個家,實在是……太破爛了。

比京城最破爛的乞丐街裏的房屋還要破舊不堪,完全不能住人啊!

你看看,那堵墻眼看著就要塌了,要是刮風下雨的,這個房屋一定會倒塌。

而他們身上的穿的衣服是最次的布做的,而屋內的家具,也是破破爛爛的,不知道修整了多少次。

“秦……”楚越正要叫秦王,卻被蕭易寒一個淩厲的眼神嚇得改了口,“表哥,你這些日子過得可還習慣?”

“這裏很好!”

楚越抽了抽嘴角,一個打小錦衣玉食的人怎麽可能過得習慣這種苦日子,只怕是沒少吃苦頭吧!

安樹他們一家人豈能看不出來楚越的想法,但還好,楚越的臉上並沒有流出一絲嫌棄,這讓他們還是很高興的。

“伯父,嬸子,安樹大哥,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叫楚越,是我的表弟,我們都是京城人士,我表弟習得一身醫術,你們可不要看他年紀小,但他可救了不少人,被譽為神醫!”蕭易寒將楚越弄過來就是給安春開治病的,“伯父,您的身體不大好,一般大夫都無法醫治,我便自作主張請來了我表弟,讓我表弟給你看看,說不定我表弟有辦法治好伯父你的病!”

“易寒兄弟你說什麽?你表弟是神醫?他真的可以治好我爹的病嗎?我爹的病可不是一般的病啊,李大夫都說沒有辦法,他真的行嗎?”安樹起初聽到蕭易寒這話是激動的,可看著楚越的年紀,不由得擔心起來,李大夫行醫四十年都沒有辦法醫治他爹的病,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夥子?

楚越頓時不悅,這家夥竟然敢懷疑他的醫術?

“安樹?是吧!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可以懷疑我的家世,可以懷疑我任何一切,就是不能懷疑我的醫術!我的師傅可是大名鼎鼎的醫聖翟永忠,我師傅在世時,醫治了多少疑難雜癥,作為醫聖的關門徒弟,怎麽能丟醫聖的臉面!”

安樹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質疑的話,讓楚越竟然那麽不高興。

他非常尷尬的跟楚越表示歉意,但楚越並沒有真的跟安樹生氣,人家乃老實本分的莊稼人,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名諱也實屬正常!

蕭易寒卻說道:“阿越,既然他們不相信,那你就將安伯父的病治好,如此他們便信了你是醫聖的徒弟!”

“哼,你讓我來,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你放心吧我的好表哥,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至於能不能治好,也得看是什麽病!”

楚越給安春開把脈後,心裏把蕭易寒罵了一頓,罵他給他找了個這麽難治的病癥,而且病人還病的那麽嚴重,這老人就算是華佗在世,想要在一時半刻治好都不容易,這個病得慢慢養著。

可他的病實在太嚴重,慢慢治還不知道得治到什麽時候去,關鍵是能不能堅持就是一個未知數。

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安伯父,你這個病的時間可不短了,少說也有三四年了,但前幾年你並沒有發病,你肯定當作發熱咳嗽處理。而你的身體在最近一年內衰敗的非常厲害,能夠熬到現在,還是有人給你調理過,不然你早就沒了!尤其是近一年內,你發病的幾率非常高,已經出現不停歇的咳嗽,並咳出血,氣血不足、盜汗、潮熱……身體也越來越虛弱。據我診脈得知,你這個病前期調養的不到位,以至於病情越發嚴重,現在你已經到了肺癆晚期,基本上沒得治了!”

楚越這話讓堂屋裏所有人都驚了一大跳,沒得治了!

雖然這話李大夫也說過,可蕭易寒說這個小夥子是神醫,連他都說沒得治了,那安春開就只能在家等死了!

“楚越兄弟,我爹他真的沒得治了嗎?”安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臉期待的看著楚越,希望楚越能給他一個肯定的、帶來希望的回答!

楚越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你爹的病情,你該是清楚的,我就算是神醫,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跟閻王搶到人。”

安春開眼神一暗,他早就料到了這一天,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他一點兒都不覺得害怕,只是他暫時放心不下自己的子女。

大閨女嫁了人,可大閨女婆家對她也不好,大女婿也不是個好的,他擔心大閨女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安樹成了婚,有了孩子,如今家裏好過了,只要白氏不亂來,一切都不成問題。

安老二安洛,失蹤了那麽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他還能不能等到他回來,還能不能看到安洛那孩子成婚生子的那一天。

至於二丫,如今那麽聰明,生活上他都不用操心,但他必須早一點給安黎找個婆家,嫁出去,不然自己出事了,二丫給她守了孝後,就成了老姑娘。

“阿越說人話!”蕭易寒看到楚越的臉上並沒有浮現絲毫擔心之色,便知道這肺癆阿越是能夠醫治的。

“表哥,我可是神醫,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楚越故作不滿的說道:“你以前就沒有對我好過,我也就不計較了。可在外人跟前,你就不能給我留一分面子嗎?說到底,我們身上都流著相同的血液啊,表哥,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看到楚越一副可憐兮兮求寵愛的模樣,蕭易寒抽了抽嘴角,“等你治好了,表哥自然就會對你好的!”

“真的嗎表哥?”楚越賤兮兮的問道。

蕭易寒淡定的道:“看你表現了!”

“嘿嘿,表哥啊表哥,還是你最好了!”果然是變了,要是以前他這麽對他說話,直接就是一個白眼,要麽無視他的存在。

“楚越兄弟,我爹的病還能治嗎?”安樹眼巴巴的瞅著楚越,他不希望在家裏日子好過而來,爹卻因為肺癆而離開,爹苦了一輩子,累了一輩子,從來沒有享過福,怎麽著也得過一段時間的好日子才行啊!

楚越無聲一嘆說道:“你爹是肺癆晚期,想要醫治徹底怎麽可能那麽簡單,不過你們放心,我到底是醫聖的徒弟,這個病還是能治的。要是按照你們目前的醫治方式,你們的爹頂多活個半年就會病發而死。但按照我的治療方式,你們的爹只要乖乖聽話安心治療,再活個兩三年都是不成問題的!”

“真的嗎?還能活個兩三年?”

安樹的驚喜瞬時從腳底沖上腦門,李大夫說的可比他嚴重多了,李大夫說如果沒有找到合適的治療辦法,他爹只能活三個月左右,基本上過完年就……

“當然,我手裏有一種藥叫做洋參愈癆丸,這藥就是醫治肺癆的藥,不過我得花點時間根據你爹的病情而配藥,暫且你們去買些豬肝和白芨回來,將豬肝洗凈切片曬幹,研磨成粉,與白芨粉相等數量調勻,以開水沖服,一天三次,劑量不宜太多。這是個民間小偏方,有著斂肺止血,消腫生肌的功效,你爹很適合用!”

而後楚越又說了幾個小偏方,讓安樹明兒去準備著,這些小偏方都是可以醫治肺癆的,不過效果不是太明顯罷了,可配上洋參愈癆丸就好了!

安樹記下楚越說的話,等天一亮,他就去尋小偏方需要的藥材等,爭取早一點將他爹的病治好。

楚越又囑咐了一番禁忌,讓安春開嚴格按照自己的要求做,至於之前喝的藥,楚越改良了一下方子,讓他們喝他寫的方子,如此好的快。

安樹感激不已,他連連跟楚越和蕭易寒道謝,這可是一份大恩情啊!

雖然他們確實沒有聽說過什麽神醫,但易寒兄弟的人品還是值得相信的,只要能夠治好他爹的病情,他就很滿足了。

姚氏早就激動的一塌糊塗,但她也不懂藥理,在一邊安靜的聽著,聽到楚越的每一句話,姚氏的心情就高興一分,“孩子他爹,你聽到了沒有,你的病能夠治好,真的能夠治好啊!”

安春開同樣非常興奮,只要能夠治好肺癆,他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他娘,這些年苦了你了,以後我們家就真的好起來了,我再也不用看著你吃苦受罪了!”安春開高興的哭了出來。

死亡他不害怕,就怕給家人帶來痛苦和折磨,每一次在死亡邊緣游走時,他都不指望還能醒過來。現在有了機會可以活下去,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會看到二丫嫁人,一定能等到安洛那混小子回家!

一定可以的!

蕭易寒見一家人都那麽高興,他也非常滿足,如此也不算是辜負他差點暴露自己將楚越請過來了!

安黎和白氏將飯菜做好,送到堂屋裏的打桌子上,她對蕭易寒和楚越說道:“易寒大哥,楚越大哥,飯菜做好了,你們趁熱吃吧!”

蕭易寒從容自然的走到大桌子前坐下,拿著筷子就開始吃飯。

楚越見蕭易寒那麽淡然自若,他也坐下,看著菜色很普通,但他確實餓了,他也不挑剔,拿著筷子看開始吃飯。

當第一口菜入口時,楚越楞了一下,雙眸之間都是驚艷,這菜的味道真特別,他以前並沒有吃過,好吃的能夠將舌頭給咽下去,他滿意的一口接著一口吃著,含糊不清的讚道:“好吃!比我以前吃的菜都要好吃,真的太好吃了!”

蕭易寒一天沒有吃飯,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在吃到如此熱騰騰的飯菜,他吃的優雅,但動作可一點都不慢,給安黎一種他們兩兄弟正在搶食一般。

吃飽喝足後,楚越滿足的打了個飽嗝,他以為菜色一般,味道也就一般,可沒有想到入口之後卻那麽的美味,他有段日子沒有吃過這麽美味的飯菜了。

安黎他們就炒了三大盤菜,兩盤肉,一盤蘑菇,但這三大盤菜早已經被他們吃的幹幹凈凈,連湯汁都沒剩下!看到兩人狼吞虎咽的模樣,安黎嘴角邊的笑容緩緩加大,而眸光不自覺的落在蕭易寒的身上。

楚越滿足的摸了摸肚子,開始詢問安黎:“安姑娘,剛才那道素菜是什麽做的?怎麽那麽好吃啊!”

安黎勾唇一笑,道:“楚越大哥不嫌棄就好,那道菜是我們家自己種的,叫做蘑菇,我們家有很多蘑菇,幾乎是頓頓都有蘑菇,只怕楚越大哥到時候吃膩了,就不想吃了。”

蘑菇?就是這個菜嗎?以前沒聽說過,但味道確實很不錯!

楚越對此不可置否,但他覺得這蘑菇確實非常不錯,而且還具有追風散熱、舒筋活絡的功效,像腰酸腿疼、手足麻木、筋絡不通的人吃了這蘑菇都能起到抑制的作用,也是一種藥材!

如果他不是神醫的話,還真的就只當成一種菜吃了!

等他們將碗筷收拾利索後,蕭易寒親口將楚越是神醫,並能夠醫治他們爹的病的事情告訴了安黎,安黎知道了後,差一點就哭出來了。

她當時知道安春開得了肺癆,滿心擔憂,一心種植蘑菇,希望多賣點錢給安春開治病,現在家裏有了銀錢,而易寒大哥還給她找來了神醫,想來她爹的病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安黎真的非常高興!

“易寒大哥,謝謝你幫我找來了你的表弟神醫,我真的太高興了,有了神醫在,我爹的病就會好起來,我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易寒大哥,真的謝謝你!”安黎高興的不行,她連連跟蕭易寒道謝,還跟楚越道謝,並抱著安春開的胳膊激動的哭了出來。

李大夫都不能醫治的病,現在楚越大哥能治,那真的相當於天上掉了餡餅,正好砸在了她的頭上。

“楚越大哥,我爹的病就擺脫給你了,你不要擔心我家沒有銀子給我爹看病,不管花多少錢,我都願意,只要我爹的病能好就成!”安黎手裏有六萬兩銀子,絕對能給他治病了!

楚越經常面對病人家屬的感謝,對於安黎的心情和狀態他都非常理解,他表示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給他爹將病治好!

安黎感激的看著坐在一邊的蕭易寒,眉眼間都是滿足的笑意,而蕭易寒的雙眸也緊緊的落在安黎的身上,看到安黎滿臉感激,眼中只有他的模樣,他的心情大好,非常的好!

在這一刻,蕭易寒覺得如果因為楚越而暴露了自己,他心甘情願。

楚越一轉頭就看到兩人隔空對視,安黎的眼神格外的溫柔,在昏黃的燭光下,那雙眸子耀眼出多奪目的光芒。而另外一個,俊臉上揚起柔和的笑容,黑眸透著癡纏的流光,兩人隔空相望,無言的訴說著暧昧的話語。

這兩個人……果然有事!

難怪這裏的日子那麽苦,某人也不想離開這裏。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說了會話之後,安黎就讓大哥帶著楚越大哥和易寒大哥去臨時搭建的小棚子洗澡,他們這個家裏沒有那麽多住宿的地方,只能委屈他們暫時住在暖棚裏了,暖棚裏的炕一直都燒著,裏面非常的熱火,不會冷著他們的。

蕭易寒早已經習慣了安家破舊的房子,並沒有多麽的難以接受。

而楚越就不一樣了,他以前去過不少地方,見識過很許多貧窮之地,可從來沒有見到過跟安家這般落魄的危房,簡直就不能住人!

洗澡的時候,也沒有個浴桶,只有一只裝滿熱水的木桶,就站在院子,用瓢往身上澆水洗澡,但洗澡的時候還是有胰子的,不然他會瘋掉。

洗過澡,蕭易寒帶著楚越去到暖棚裏。

當他看到暖棚裏有一條炕,炕的對面還有一條大狼狗,雖然大狼狗睡在狗窩裏,可跟大狼狗睡一個地方,他著實有些受不了。

“我說秦王殿下,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錦衣玉食,奴婢成群的伺候難道不好嗎?你為毛要這麽委屈自己,過這種辛苦的日子啊?”楚越實在是不理解蕭易寒的想法,就算安家做飯好吃,人也很好,可到底是農家。

與以前過得日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他怎麽習慣的?

這讓楚越非常震驚,也非常崇拜蕭易寒的定力!

蕭易寒蹙眉道:“阿越,這話你跟我說說就行了,可不能說給他們聽!你要實在不習慣,那就去縣城租個小院子或者住客棧吧!”

“你都能住,我為什麽就住不了?”他只是暫時接受不了罷了!

因為他是神醫,之前給人看病,都有上好的待遇。

被蕭易寒這混蛋弄到這裏,除了吃的還不錯,其他的真沒有一樣值得他看得上眼!

“既然能住,那就少廢話!”蕭易寒可不想聽楚越不停的說話抱怨,雖然他明白楚越只是不習慣這個地方,並沒有嫌棄,可饒是如此,他也聽不得楚越口中的話,“早些歇息,明兒一早,還得給蘑菇澆水,你之前吃的蘑菇就種在這裏面!”

“什麽?給蘑菇澆水?我親愛的表哥,你看我像是幹活的人嗎?我的手可是用來治病的,不是來幹活的!”楚越全身心都充斥著抗拒,一點都不想去幹活。

蕭易寒突然有些後悔將楚越弄到這裏來,他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隨你,只要你好意思的話!”

楚越鼓了鼓嘴巴,看了看炕上的被褥,他脫下鞋子爬了上去,“好表哥,這個被子怎麽弄的?”

蕭易寒無奈的搖了搖頭,親自給楚越鋪被子,讓楚越睡下。

這一幕,驚得楚越差點從炕上掉了地上去,無數只烏鴉從他的頭頂飛過。

這這這,還是那個尊貴無雙的秦王殿下嗎?

他什麽時候如此伺候過人的?

不對,他肯定是眼睛出了毛病,要麽就是太困了,出現了幻覺!

睡一覺就好了,對,睡一覺就好了!

躺下後的楚越看著正在整理被褥的蕭易寒道:“我說秦王殿下,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京?你可不要告訴你,你不打算回去了吧!”

“暫時不回!”

等到沒法子了,那就回去。

這是蕭易寒體會了民間農家的好處之後,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隨你!反正都不管我的事情!”楚越說著,閉上雙眸,緩緩睡去。

蕭易寒盯著楚越的睡顏,道:“阿越,你會喜歡上這裏的!”

第二天一早,蕭易寒早早的就醒了過來,他幫忙擔了水放在暖棚裏後才將睡的死沈死沈的楚越給叫醒。

楚越其實早就醒了,他只是看到蕭易寒起來就幹活,心理上又受到了打擊,暫時有些接受不了罷了!

“阿越,醒了就起吧!安家在蓋房,一家人都很忙,你可不能因為睡懶覺讓他們一家人都等你吃早飯,不合適!”蕭易寒說道。

楚越深深嘆息一聲:“我的秦王殿下,你真的變了好多,多到我都不敢認你了!”

一方水土一方人,他為了跟這裏的村民打成一片,多多少少都是要做些改變的。而且他的那些改變讓他的生活變得非常舒適安心,如果還是以前那個臭德行的話,他不可能在屏錦村呆那麽久,只怕早就已經離開了。

“起吧!”蕭易寒並未解釋什麽,他大步走入暖棚,將大狼狗乖乖從大棚裏拉了出來,等他將乖乖拉出來後,楚越起來將衣服穿好了,但被褥卻是亂七八糟的堆在炕上,他不高興的說道:“將被子疊好!”

而後拉著乖乖就出了大棚,朝著家裏走回去了。

“……”楚越看著蕭易寒離開的背影,心裏真是覆雜極了,但也很高興,至少這樣的他還挺好玩的!

楚越將被褥疊好,這才出了大棚門,出了大棚之後,他左右看了一番,發現附近都是良田,但田裏並沒有莊稼,一片土黃色,而身後的大棚真的非常大,昨兒來到這裏時已經晚上,看的並不清楚,但看到大棚後,著實讓楚越非常的驚訝好奇,而後裏裏外外的看了一圈,這才嘖嘖感慨著將大棚門給上了鎖,順著記憶回到安家去。

楚越回去時,安家的工人正好出門上工,家裏剩下的就是村中婦人過來幫忙做飯的。楚越看到院子裏擺放著五六張大桌子,飯桌子上面還有沒有吃幹凈的飯菜,看著剩下的飯菜,楚越揚了揚眉梢,看來安家的日子並不差!

安黎看到楚越來了後,她立馬招呼著楚越上桌吃早飯。

楚越對於這樣的情況真是一點都不習慣,感覺跟吃露天流水席沒有什麽區別。

但看到蕭易寒習以為常的模樣,楚越也就放開了,沒有繼續拘著那點矜持,而且安黎並沒有將她安排到跟那群婦人吃飯就很好了。

如果安黎知道楚越的想法,一定會送給他一個白眼,她又沒有笨到那個地步,怎麽可能會讓他跟一群婦人一起吃飯?於理不合好麽!

安黎家吃飯沒有什麽規矩,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想說話就說話,只要不用筷子這個碗裏巴拉一下,那個碗裏巴拉一下,就可以了。

“小姑姑,一會你送我去學堂好不好?”彥嘉咽下嘴裏的飯菜後,對安黎說道。

安黎楞了一下,“為什麽要小姑姑陪你去啊!”

“因為爹他一會要去給爺爺抓藥啊,我怕爹沒有時間送我去學堂!”彥嘉一副小大人的說道。

安黎笑了笑,“那行,一會小姑姑送你去!”

楚越看了看懂事的小屁孩,看到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楚越笑了笑,而後繼續大快朵頤,這裏的早點味道真不錯,難怪某人不想走了。

吃過早飯之後,安黎送彥嘉去了學堂,而安樹拿著楚越寫的新方子去鎮上同仁堂買藥去了,如果同仁堂買不到,就去縣城。

而送完彥嘉回來的安黎跟往常一樣,將家裏收拾了後,就去了暖棚,給暖棚裏的蘑菇澆水,易寒大哥不停地給安黎擔水,讓安黎給蘑菇澆水,蘑菇的長勢非常好,比起上一批的蘑菇更好了,想來這一次一定賣個更加好的價錢了。

楚越目瞪口呆的看著蕭易寒擔水,擔水的動作那麽熟練,一看就沒少幹活啊。

他得緩一緩,蕭易寒這一次給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直到蕭易寒和安黎兩人相互配合的將蘑菇澆完水後,他才回過神來,這一次他無比肯定蕭易寒確實不是以前的蕭易寒了。

楚越一直跟在蕭易寒的身邊,看著蕭易寒和安黎一個擔水,一個澆水,兩人偶爾還相視一笑,那甜甜一笑,讓楚越的心裏跟貓爪子撓了似的。

等蕭易寒又出去擔水後,楚越來到安黎的身邊,說道:“安姑娘,你給我說說我表哥怎麽到你家,以及到你家後發生的事情唄?”

“你想要知道你可以去問你表哥啊,你問我做什麽。”安黎說道。

楚越故作無奈的說道:“安姑娘,你可不知道我表哥那人,以前的他幾乎一天不說一句話,且一天到晚都冷著一張臉,活像我欠了他似的。這一次我見他的變化很大,便對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很好奇,如此我才問問!”

安黎放下手中的葫蘆水瓢,轉過腦袋看著楚越說道:“其實楚越大哥,你問也白問,因為易寒大哥到我家來之後,除了養傷的那幾天沒有出過門,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易寒大哥在幫我們幹活,並沒有像你說的一天到晚冷著一張臉,還不說話呀!”

“是嗎?”

“怎麽?你不相信?”

楚越道:“確實有點,不過作為他的表弟,能夠看到他的變化,我打心眼兒裏為他高興。”

安黎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膀,旋即提著水桶朝著草莓大棚裏走去,草莓植株長得非常的好,距離開花也沒有幾天了,不過,裏面卻長滿了雜草,安黎動手將草莓中的雜草全部除去,還將老葉、黃葉摘去,目前還沒有發現蚜蟲、葉蟎等,然後安黎開始澆水。

其實澆稀糞水,草莓長的會更好,然而家裏也沒有稀糞水可用,只能澆清水了。

蕭易寒擔水回來就看到楚越跟在安黎的身邊,他俊臉一沈,快速走了過去,將水桶放在安黎的身邊後,對楚越說道:“阿越你要閑的無事可做,你就給我去擔水,要麽你現在就去做洋參愈癆丸。”

“表哥,你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我好歹是你的表弟啊!”楚越像極了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般的看著蕭易寒。

然而蕭易寒卻說道:“阿越,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擔水,二是制作洋參愈癆丸!”

“可以有第三個選擇嗎?”楚越撅著嘴,弱弱的問。

蕭易寒丟給楚越一個冷眼,“沒有!”

“表哥啊,洋參愈癆丸不是那麽好做的,我得先尋到藥材才可以做。”楚越本想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跟蕭易寒繼續擡杠,但被一個白眼瞪的,楚越老實的說道:“那我還是跟你擔水吧!”

安黎看著這一幕會心一笑,笑容甜美可人,讓蕭易寒怎麽也挪不開目光。

楚越見此,揚起一抹惡趣味的笑容。

有了楚越幫忙,半畝地的水很快就擔好,安黎也很快將水澆好了。

出了大棚之後,他們便回家去了,這時安樹從鎮上買了藥回來,看到安黎回來,他一臉欣喜的看著安黎:“二丫,咱們爹真的有救了!”

“啊?”安黎楞了一下。

“我拿著楚越神醫的方子去同仁堂拿藥,大夫看過藥方之後,直呼我們爹有救了,看來易寒兄弟的你表弟非常厲害啊,讓李大夫都讚嘆不已!”安樹高興得控制不住臉上的笑容。

安黎也非常高興,只要他們爹有救就好了。

“大哥,你把藥給我,我現在就給爹熬藥去!”安黎道。

安樹嘿嘿一笑,說道:“二丫,大哥剛將藥熬上,盯著點火就成了!”

“那行,我看著火!”

“嗯,大哥去看看房子蓋的怎麽樣了?”安樹說著就朝著新房地皮而去。

——

安光耀一大早背上包袱,離開了張舉人家的老房子,一大家人靠著雙腳走路,離開了屏錦村村,往縣城而去。

安老太畢竟上了年紀,走了一段路之後,實在走不動了,加上被大狼狗咬了腿,安老太壓根兒就走不快,因此到了鎮上之後,她說:“乖孫孫,咱們租輛牛車去縣城吧,靠著雙腳走路,還不知道走到什麽時候才能到縣城呢,奶奶不想看到你受苦受累啊!”

安光耀看著懷中的凍的發抖的元哲,說道:“奶奶,孫兒身上可沒有一文錢,沒法子租牛車!”

“沒事,奶奶身上有!”安老太壓根兒不知道安春曼將他身上的銀錢全部拿走,她興沖沖的在包袱裏找那十來文錢。

可是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那十來文錢,安光耀的臉色微微一沈,抱著他兒子就走。

“乖孫孫,你不要走啊,奶奶身上是真的有錢,只是現在找不到了,過一會兒肯定能找到!”安老太著急忙慌的追上安光耀。

安光耀聞言,停下腳步,轉過了身,目光冷冷的看著安老太:“奶奶,咱們家現在窮的什麽都沒有,如果你身上真的有錢的話,請你把錢留著,給你的重孫子,買點吃點!”

安老太仿佛沒有看到安光耀不滿的臉色,她連連道:“乖孫孫你說的對,是奶奶疏忽了!”

“行了,別楞著了,我們得在天黑之前到達縣城,不然的話今天晚上要露宿在外面了。”安光耀不爽的說道。

安老太忍住身上的痛,向著安光耀伸出手:“乖孫孫,你把元哲那孩子給奶奶抱吧,奶奶身子骨好,還能給你抱孩子!”

楊氏眼眸暗了暗,這老太太實在太過不要臉了,這番行為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安光耀不是他的孫子,而是她的男人!

“奶奶,你那會不是還說身上痛嗎?元哲畢竟大了,三四十斤的孩子,奶奶只怕抱不動,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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