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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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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郁辭舟抱著江淺,兩妖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

片刻,江淺稍稍推開郁辭舟,目光灼灼盯著他看了半晌。

“你方才說的是真的嗎?還是在故意說笑?”江淺問道。

郁辭舟輕笑一聲,問道:“你覺得呢?”

“我不信。”江淺開口道:“分開的時候,你還什麽都不懂呢,中間那麽多年沒見過面,我還一直對你要打要殺的,你怎麽可能做那些夢?”

郁辭舟目光落在江淺唇角,伸手在那處輕輕摩挲了一下,開口道:“分開的時候,你什麽都不懂,我卻什麽都懂了。”

江淺一怔,有些懷疑地看向郁辭舟。

郁辭舟耐心地朝他解釋道:“那時你的年紀放在人族,也該到了成婚的年紀了,江塗比你還小呢,都已經為了旁人要死要活了,也就只有你什麽都不懂。”

江淺聞言想了想,頓時信了郁辭舟那番話。

他們分開時,若是以人族的年紀類比,也該是十八九歲了。

郁辭舟比江淺還要大一些,早已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

“你……”江淺看著郁辭舟,耳尖微微一紅,問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郁辭舟眼底帶著笑意,問道:“開始什麽?”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江淺瞪了他一眼,明知道郁辭舟在逗自己,還是開口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會做那樣的夢?”

郁辭舟認真想了想,開始道:“有一次你半夜鉆到我屋裏賴著不走,非要霸占我睡覺的地方,那晚……”後邊的話他沒說,但江淺卻隱約猜到了什麽。

少年人的心思就像一層窗戶紙,一旦有了契機,一捅就破。

從那以後,郁辭舟就明白了自己對江淺的心思。

“你知道嗎?獸族是不會輕易舔舐自己的同類的。”郁辭舟開口道。

有一些獸族會舔舐比自己弱小的族類,但妖與普通的獸族又不盡相同。

江淺聞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你呢?”

“我這一生,只會舔舐自己的伴侶。”郁辭舟說罷又補充了一句:“還有自己的幼崽。”

“伴侶”那兩個字落在江淺耳中,令江淺面上有些微微泛紅。

郁辭舟從分別前到分別後,不知舔舐過他多少次了,所以郁辭舟口中的伴侶自然不會是旁人。

他們親近過無數次,崽子都快有第二只了,但卻從未正式在言語上明確過這樣的關系。哪怕此前江淺送了郁辭舟自己的羽毛,也未朝郁辭舟說過什麽認可身份的話。

“我給你的羽毛呢?”江淺問道。

郁辭舟伸手入懷,取出了江淺送給他的那支雀羽。

“我們禽族,也不會輕易將羽毛送給旁人。”江淺道。

“我知道,只給自己的伴侶。”郁辭舟道。

他說這話時目光一直盯著江淺,令江淺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片刻後,江淺擡眼看他,郁辭舟便湊到江淺唇邊,溫柔地親了親。

“我從前不敢朝你說這些,怕你覺得討厭。”郁辭舟開口道。

“哪些?”江淺問道。

郁辭舟道:“所有……少年時對你的肖想,分開後唐突你的那些夢境,還有……”他看著江淺又道:“將來……”

江淺看著他的眼睛,問道:“如今倒是敢說了?是不怕我了嗎?”

郁辭舟又忍不住在江淺唇上親了親道:“不是不怕,而是知道你喜歡我對你說這些。”

江淺聞言笑了笑,沒有否認郁辭舟這話。

他的確喜歡聽郁辭舟剖白心事,尤其郁辭舟朝他說這些時,總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鄭重,但小心之中又夾雜著獨屬於他的熱烈和直白。

江淺喜歡這樣的郁辭舟,但他嘴上卻道:“那可不一定。”

“你說不的時候,就是另一種意思。”郁辭舟湊在他耳邊道:“還記得第一次我幫你紓解魅毒的時候嗎?你說不讓我幫忙……”

江淺聽他提起此事,瞪了他一眼道:“你還敢提?”

“不敢了。”郁辭舟笑著道:“阿淺,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這副樣子。”

“什麽樣子?”江淺沒好氣地問道。

“就是又想罵我,又舍不得罵我,想生氣又忍心真生氣的樣子。”郁辭舟道。

江淺被他氣得想笑,想罵他幾句想起他方才那句話又覺得自己中了什麽圈套,最後只能表情別扭地湊到郁辭舟唇上咬了一下。

郁辭舟任由他在自己唇上又啃又咬,隨後把江淺擁入懷中,溫柔而又強勢地回吻了回去。

與此同時。

小八哥追著那小兔子跑了出去。

小兔子倒也謹慎,並不敢在廣陵大澤亂跑,怕不小心闖了什麽禍,於是只跑出不遠便在一顆靈樹前停下了。

小八哥跑過去一把將小兔子抱起來,然後伸手揉了揉兔子腦袋道:“你脾氣怎麽那麽大,亂跑還咬人,我從前養的那只兔子可不像你這麽不聽話。”

小八哥想到從前那只兔子,忍不住嘆了口氣又道:“也不是很聽話,後來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也不知道是被誰抓去吃了,哎。”

小兔子聞言眼睛一紅,心中有些感動。

卻聞小八哥又道:“早知道早晚是被吃的命,還不如我親自吃了呢,便宜了旁人。”

小兔子:……

心中剛生出的那點感動,立馬消失了。

“你也不是很醜。”小八哥將小兔子抱回自己的住處,將她放在靈樹旁邊,開口道:“仔細看看,你跟她長得也挺像,反正她如今估計也被人吃了,我往後就養著你,全當又養了個新兔子吧。”

小兔子聞言也不理會小八哥,在地上四處蹦了蹦,想找一片靈樹葉子啃。

對於小八哥的“絕情”她其實並不如何在意,相比之下她更在意的是小八哥一開始說要吃她。

小兔子歸根結底也只是個剛開了靈智的小妖,七情六欲都不見得多完整,如今還不大懂得所謂的“失望”和“憤怒”。當然,如今廣陵大澤靈氣充沛,想來她很快就會懂這些了。

“別吃這東西,沒什麽靈氣。”小八哥見她在地上扒拉靈樹葉子,起身進去了一趟,片刻取出了一只木匣子出來。他將小兔子抱在石桌上,而後將木匣子打開,便見裏頭放著好些靈草。

這些靈草雖比不上白鶴那些千年靈草,萬年靈草,但少說也有數十年靈力,比靈樹葉子要金貴多了。

“原本我是想攢著自己汲取,後來江護法幫我從白護法那裏要了一株千年靈草,我便也用不到這些了。”小八哥看著這些靈草,取了一顆遞給小兔子道:“吃這個吧,說不定吃了你就能成妖身了。”

小白兔聞言捧起一株靈草便開始啃,小八哥見狀一股腦將木匣裏的靈草都倒了出來,片刻後他又不大舍得似的,撿了幾株個頭較大的靈草放了回去,一邊蓋上木匣的蓋子一邊道:“這些還是給她留著吧,萬一哪天去平安巷,說不定她沒被吃呢。”

小八哥說著將木匣蓋好,又放了回去。

小兔子一邊蹲在石桌上啃著靈草,一邊扭頭看向小八哥,目光帶著幾分笑意。

日子一晃而過。

這些日子,江淺變得越發慵懶,整日都喜歡賴在榻上,要麽就是賴在清池裏。

郁辭舟整日圍著江淺轉,自然也只能日日陪江淺賴著。

“如今從他身上已經感覺不出你和我的妖氣了。”將一手按在小腹上,開口朝郁辭舟道。

郁辭舟湊過去摸了摸江淺想小腹,開口道:“說明他長大了,已經是一顆獨立的蛋了。”

江淺手掌稍稍用力,幾乎能摸到那顆蛋的形狀了。

這一次,因為有郁辭舟從旁幫他安撫那顆蛋,所以江淺整個孕期幾乎沒太受那顆蛋折騰,不像上次那般遭了那麽多罪。

而郁辭舟,每日除了幫江淺安撫那顆蛋,便是借機與江淺親近。

江淺本就沒什麽精神,被他折騰狠了就會不高興,而每當江淺不高興時,郁辭舟就會盡心盡力哄江淺。可每次將人哄好沒多會兒,他又會忍不住想折騰。

“郁辭舟,你再這樣我會死的。”江淺沒好氣地道。

郁辭舟伸手摸了摸江淺的臉道:“方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你還誇我了呢。”

江淺懶得理他,將他推開之後,想要起身,然而下一刻面色卻不由一變。

郁辭舟本以為江淺是想故意嚇唬他,但他隨即覺察到了江淺額頭滲出的細汗。

“怎麽了?阿淺。”郁辭舟一把攬住江淺問道。

江淺眉頭緊擰著,面色略有些蒼白,他抓著郁辭舟遞過來的另一只手,開口道:“是不是你方才太不小心了?好像傷著他了……”

郁辭舟聞言大驚失色,他明明很小心了,雖然看著放肆可自始至終都顧忌著江淺的肚子呢,怎麽會這樣?

“難受嗎?”郁辭舟扶著江淺坐在榻上,伸手在江淺小腹上探了一下。

江淺倚在他懷裏,開口道:“有點疼。”

“妖氣異動得好厲害。”郁辭舟擰眉道:“是不是要生了?”

“不可能這麽快,太早了。”江淺開口道。

他算過日子,如今這顆蛋和上一顆比,日子遠遠不及。

郁辭舟聞言遲疑了片刻,開口道:“赭恒散人不在,不如我去找白鶴來看一眼?”

如今這事太緊急,他實在是拿不定主意,生怕自己不慎讓江淺或江淺肚子裏的小崽子傷著。以往江淺每次難受的時候,他只要稍加安撫,那小東西便會安分。但今日卻不知為何,江淺肚子裏那妖氣一直不住異動,郁辭舟壓根安撫不住。

江淺聞言點了點頭道:“你去吧。”

郁辭舟不敢耽擱,當即趕忙去找白鶴。

出了江淺的住處之後,郁辭舟見到了一個路過的禽族,便讓對方代為傳話,自己又匆匆返回到了江淺身邊。

另一邊,白鶴正在幫小八哥看兔子呢。

那只兔子不久前被小八哥抱過來,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了,不知道是什麽狀況。

“白護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小八哥擰眉問道。

“你餵她吃了太多靈草。”白鶴開口道:“她只是個小妖,妖力太低微,一下汲取這麽多靈草,根本吃不消,這才暈倒了。”

小八哥聞言忙道:“她已經有了妖身?”

“不然呢?”白鶴無奈道:“你如今已經不是最低階的小妖了,怎麽連一只獸族是不是妖都分辨不出?”

“你也說了,她妖力太低,我哪裏會註意到。”小八哥道。

白鶴嘆了口氣道:“帶回去好生照顧吧,最近別讓她吃靈草了。”

小八哥聞言忙點了點頭,抱著昏迷的小兔子就要走。

這時,幫郁辭舟傳話的禽族來了,說要找白鶴過去一趟。

“江護法怎麽了?”小八哥問道。

“不知道,妖使大人說很著急,讓白護法快一些。”傳話那禽族道。

白鶴聞言不敢耽擱,忙朝江淺的住處飛去,小八哥也緊隨其後。

待進了江淺的住處,便見裏頭溢出了強大的妖氣,其中有江淺的妖氣,亦有郁辭舟的妖氣,隱約中似乎還有另一股妖氣。

“這是……”小八哥怔了怔,開口道:“好強的妖氣啊,他們不會是在……”

“你腦子裏整日都在想什麽?真要在那個,會叫咱們來看?”白鶴失笑道。

待他們進了裏頭,便覺四周的妖氣更強了些。

“白護法自己進去便可。”郁辭舟伸手在小八哥身前一攔,沒讓他進內廳。

郁辭舟知道江淺八成不希望這種時候有太多人在場。

小八哥倒也不計較,老老實實退到了廳外等著。

廳內。

白鶴伸手在江淺手腕探了探,頓時露出了覆雜的神情。

“江護法,你這是?”白鶴看向江淺,目光帶著幾分詢問。

此前,他早已在小八哥口中得知了江淺生蛋的事情,但那終究是口說,並無憑據。況且小八哥素來滿嘴不著調,他說的話本也不可全信。

這次江淺和郁辭舟回來,白鶴又見他們絕口不提有蛋的事情,更加不敢確信小八哥的話了。若是換了旁人他還可以直接問問,但白鶴知道從前的江淺是最在意這個的,生蛋的事情無論真假他都不敢當著江淺的面提,免得將人惹惱了。

但如今,他伸手將妖氣探向江淺體內時,卻意識到了什麽。

這令他也不由想起了許久前江淺體內那“妖氣”……

真的是蛋啊!

白鶴心中驚訝又驚喜,表情也變得有些藏不住。

“白護法!”江淺擰眉道。

他找白鶴來本是希望能幫點忙,如今看著白鶴倒像是什麽都不懂。

也難怪,此前他有孕之時,白鶴不也沒診出來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白鶴忙道:“所以上一次那妖氣也是?”

“你偏要在這個時候問這些嗎?”江淺這會兒本就難受地緊,見他磨磨唧唧頓時有些煩躁。

郁辭舟快步進來,走到榻前握住了江淺的手,朝白鶴道:“有沒有法子?”

“像是快生了啊。”白鶴開口道。

“日子不對。”江淺道。

“怎麽不對?”白鶴問道。

郁辭舟當即快速將上一顆蛋出生時的事情朝白鶴說了,兩顆蛋一比較,這顆蛋的日子明顯短了不少。

“哎呀,正常便該是這個日子。”白鶴道:“上一次那是因為他在你肚子裏被折騰狠了,先是你自己試圖祛除,後來妖尊又用鳳凰之力試圖祛除,估計是受到了驚嚇,這才長得慢了些。如今這一顆在你肚子裏安安穩穩,再加上妖使大人一直陪著在旁安撫,他自然會長得快一些。”

江淺和郁辭舟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如今江淺也覺察到,這會兒的感覺和上一次生蛋的時候的確很像。

“那如今該怎麽辦?”郁辭舟問道。

“生蛋啊。”白鶴看向江淺,問道:“江護法已經生過一顆了,應該知道怎麽生蛋吧?”

江淺擰了擰眉頭,表情十分覆雜。

蛋他當然是會生的,上一次也是那麽稀裏糊塗就生出來了。

而且他的孔雀蛋個頭並不大,生出來倒也沒受什麽折騰。

只是……哪怕如今再經受一遭,心中那忐忑和無助卻只多不少。

“此事我也幫不上什麽忙,江護法你……使勁兒哈。”白鶴說罷便退了出去。

臨出去之前,他還忍不住朝郁辭舟道:“別急,估計得再等等,沒那麽快。”

外頭,小八哥見白鶴出來,忙上前詢問。

白鶴知道此事瞞不住他,便朝他說了。

小八哥聞言略有些緊張地看向裏頭,看起來很是擔心。

白鶴立在門口看著裏頭的妖氣,頓時想起了許久之前,郁辭舟在裏頭幫江淺解毒,而小八哥在門口一臉好奇地朝他詢問兩妖的位置如何。

時過境遷,如今江淺和郁辭舟已經有了兩顆蛋了。

說起來,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註定好了似的。

“你見過那只嗎?”白鶴開口問道。

“見過啊,不是朝你說過嗎?”小八哥忍不住開口道:“一只白孔雀,漂亮得很。”

小八哥見過那顆蛋,知道是白色的,便認定了裏頭會是只白孔雀。

白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依舊是將信將疑的。

自從小八哥從澹州島回來,已經朝他說了許多種不同版本的故事,如今白鶴唯一能判斷的大概只有江淺生過一顆蛋是真的,至於其他……他是不敢隨便信的。

“你不信你去問問江護法嘛,這種事情我不會騙你。”小八哥道。

白鶴忍不住道:“我方才探到了江護法體內的妖氣……”

“是什麽?”小八哥好奇問道。

“不好說,得生出來才能知道。”白鶴道。

但他心中其實也挺好奇的,想知道江淺生出來的蛋會孵出什麽來。

又或者,也未必能生出蛋來?白鶴並未摸過江淺的肚子,自然也不知道江淺肚子裏是一顆蛋,不禁對江淺能生出什麽,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心。

畢竟,禽族與獸族結合的先例並不多,生出崽子的情況就更少了。

而這其中,雄妖生崽子的情況,則更是罕見……

江淺是只高階禽族,郁辭舟又是高階獸族,他們兩個大妖結合生出的小東西,定然不同凡響。白鶴想著想著嘴角便忍不住浮起了笑意,從前他還覺得江淺一只白孔雀偏偏喜歡雄妖,將來怕是無法延續血脈了。

雖然妖族不怎麽介意血脈之事,但白鶴年紀大,對這種事情多少是有點執念的。

再加上江淺是他看著長大的,心中自然多有期盼。

如今好了。

廳內。

郁辭舟抱著江淺,不斷釋出妖力安撫江淺體內的蛋。

江淺因著被郁辭舟安撫的緣故,身上疼痛減輕了不少,但情緒卻十分緊張。

他伏在郁辭舟懷裏哼唧了半晌,突然又想起了什麽,朝郁辭舟道:“你出去。”

“不。”郁辭舟抱著他不撒手道:“我要在這裏陪著你。”

江淺耳尖發燙,開口道:“不行,你必須出去。”

他可不想在郁辭舟面前生蛋,那未免也太尷尬了。

說不定郁辭舟將來還會拿此事來揶揄他呢!

“你要是不出去,我就生氣了。”江淺道。

郁辭舟向來最忌憚他這句話,只要江淺說了,他必定會依著江淺。

然而,這一次,郁辭舟卻沒反應,只伸手按住江淺小腹,而後再次釋放出了妖力。

被他這麽一安撫,江淺頓時舒服了不少,呼吸也稍稍平穩了些。

不過江淺終究是過不了心裏那關,尤其身體上的難受減輕之後,心中那尷尬的情緒便更強烈了幾分。

“你同我說說話吧。”江淺開口道。

“你想聽什麽,猜猜郁小寶會是什麽樣嗎?”郁辭舟開口道。

江淺聞言失笑道:“別倒不如說說他們的名字,你只取了小名,總該給他們取個大名吧?我聽說人族都有小名和大名,小名叫小寶叫狗蛋都無所謂了,大名總要講究一些。”

郁辭舟應了一聲,在江淺耳邊道:“那咱們說好,一人取一個,你幫郁小寶取名字,我幫江小寶取名字,好不好?”

“嗯……”江淺應了一聲,忍不住抿唇悶哼了一聲。

盡管郁辭舟竭力幫他安撫體內的妖氣,可他難免還是能感受到生產之苦。

隨著體內妖氣不斷沖撞著他,江淺身上妖氣不斷釋出,身上的疼痛也越來越難以安撫。

到了這個時候,江淺依舊沒忘了朝郁辭舟別扭,抓著郁辭舟的手臂央求道:“你出去……”

郁辭舟都快心疼死了,但見江淺這麽朝他說話,心中難受得不行。

他拉著江淺的手哄道:“別趕我走,我想陪著你。”

“我不想讓你看到。”江淺帶著哭腔道。

郁辭舟湊在江淺額頭吻了一下,終究不忍再忤逆江淺,開口道:“那再等會兒,最後我再出去總可以吧?”

他知道江淺性子素來矜持,定然不想讓他看到生蛋的過程,所以也不想再繼續讓江淺不高興。

江淺這次總算點了點頭,而後再次伏到了郁辭舟懷裏。

郁辭舟抱著江淺,江淺身體的痛苦明顯一直在加劇,而他一會兒化成白孔雀,一會兒又變成人形,顯然極為痛苦。

郁辭舟抱著江淺,待江淺化成白孔雀時,自己便會變成豹子舔舐白孔雀的羽毛。

如此折騰了近半日的工夫,時機才總算是到了。

“他快出來了。”江淺面色蒼白地看著郁辭舟道:“你答應了我不會看的。”

郁辭舟聞言湊到江淺唇邊親了一下,而後走到了賬幔外頭。

透過半透明的賬幔,郁辭舟看到江淺弓著身體不住喘息,身體最後又化成了白孔雀。

白孔雀有些痛苦地揚起脖頸,看起來極為痛苦,郁辭舟伸手再次釋出妖氣,用妖氣包裹了白孔雀周遭。

片刻後,白孔雀的呼吸驟然一滯,揚起的脖頸慢慢垂下了。

郁辭舟屏住了呼吸看著賬幔裏頭,便見白孔雀回身看了一眼……

“好了嗎?”郁辭舟小心翼翼問道。

見裏頭遲遲沒有回答,郁辭舟按捺不住,掀開賬幔走了進去。

白孔雀回過神來,趕忙伸出翅膀擋住了什麽。

郁辭舟上前溫柔地撫摸著白孔雀的羽毛,柔聲問道:“還疼嗎?”

白孔雀怔怔看著郁辭舟,而後將翅膀收攏了些許,藏住了翅膀下的東西。

郁辭舟從他這舉動中感覺到了異樣,問道:“怎麽了?”

白孔雀將腦袋埋在了郁辭舟頸間,收攏的翅膀卻沒放開,像是不想讓郁辭舟看到翅膀下的東西似的。

“你不給我看,回頭蛋不還是得讓我孵嗎?”郁辭舟溫聲哄道。

白孔雀猶豫再三,稍稍松開了翅膀,而後從他翅膀下頭滾出了一顆蛋。

那顆蛋……

郁辭舟盯著蛋看了半晌,開口道:“挺好看……咳,一點都不醜。”

白孔雀:……

醜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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