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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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倩蝶倚在廚房門口，“接下來做什麽？”
俞舟將盤子放進洗碗機，回頭說：“想看電影嗎？家裏有放映室，我有一些影碟。”
“好啊！原來還有放映室。”
“不過在這之前，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俞舟將手洗凈擦幹，走出來牽起她就往書房那邊走去，“跟我來。”
這個動作過於自然，宋倩蝶下意識就跟了上去，他寬大的手將她的手輕輕圈住，她後知後覺地想到，這是他們相隔一周以來的第一次肢體接觸。
推開門，昏暗之中有一處光亮將周圍照亮，是房間中央擺放的一顆聖誕樹亮著彩燈，約有兩米，上面一閃一閃地亮著彩燈，樹上還點綴著彩色小球和聖誕襪。
宋倩蝶噗哧一聲笑出來，轉頭看旁人，“俞舟，你就是要給我看這個？”
“你之前不是提醒我‘Christmas Eve’？”他眼裏有幾分不解，“不喜歡？”
她笑著搖搖頭，“我只說想和你一起過節，沒說要你準備聖誕樹啊。”
“我以為你是說想要有節日氣氛。”
“我不是基督徒，還是一個地道的中國人，聖誕節對我來說，跟情人節沒差。”
俞舟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你這樣說是要被譴責的。”
“要怪就怪廣告公司、電商、消費主義，不能怪在我頭上。現在有幾個節日人們不是當做情人節來過？連清明節都是情侶約會旅行的日子。”
“清明節除了掃墓，原本就是踏青的日子。”俞舟說著，打開房間的燈，走了進去。
說是書房，實在不足以形容。這是一個諾大的藏書室，三面都是大型書架，簡直是圖書館一隅，房間盡頭有一扇百葉窗，旁邊擺著一個單人沙發和一盞落地燈，似乎主人平時有在這裏看書的習慣。
宋倩蝶走進仔細一瞧，發現櫃子裏不止是書，還有一些黑膠唱片碟和數量龐大的影碟，按照年代和導演的名字整齊羅列。原來俞舟所說的“一些”是整整一櫃子。
宋倩蝶驚訝地說：“這是一些？”
“反正不算多。”俞舟看向房間中央聖誕樹，“挑禮物吧。”
她順著看過去，這才看見聖誕樹下面擺放著大大小小的數十個禮盒，全數用不同紋樣的紅綠相間的包裝紙裹好了。
太過驚喜，宋倩蝶一時楞了神，不知說什麽。
“只能挑一樣。”俞舟說。
回過神來，心裏卻有些抱歉，她一心只期盼著見面，竟忘了聖誕要互換禮物這件事。
她看著他，“可是我什麽都沒有準備。”
“沒關系。”
聖誕樹下，宋倩蝶盤腿坐著，雙手分別放在膝蓋和下巴上，看著面前的禮物盒猶豫不決。
“可不可以透露都有些什麽？”她轉頭問身後的人。
俞舟眼裏都是笑意，“不可以。”
“Fine.”她撇撇嘴，轉頭隨手拿起最小的盒子，“我拆了？”
俞舟也在一旁坐下，“嗯。”
宋倩蝶將絲帶來開，兩三下拆開包裝紙，裏面是長方形狀的皮質首飾盒。她心突突地跳，緩緩將盒子打開，就看見一條銀色細鏈的項鏈，吊墜是一只設計簡單優雅的鉑金蝴蝶，中間鑲嵌的鉆石閃閃發光。
他註意著她的表情，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項鏈，“喜歡嗎？”
“俞舟。”她轉頭看他，欣喜的神色從眼中流露出來，“喜歡，但是會不會太貴重了？”
他笑笑說：“沒有但是。”
宋倩蝶咬了咬嘴唇，“謝謝。”
“帶上看看？”
“嗯。”
俞舟給她戴上項鏈，吊墜碰到鎖骨下方的肌膚時有冰涼的觸感。
她轉頭看著他，眸眼亮晶晶的，“好看嗎？”
“好看，但是，”他頓了頓，“沒有你好看。”
宋倩蝶開心地笑起來，握住他的手臂，害羞地往他懷裏鉆，“老是說這些話。”
“事實如此。”俞舟一臉正經。
她擡起頭來，“我很開心。”
“我知道。”
他捧著她的臉，朝唇上吻了下去，她閉上了眼睛，溫柔地回應著。
書房燈光下，聖誕樹上的彩燈以微弱的光一閃一閃地映照在兩人身上，房間裏的暖氣似乎散發出了濃郁的巧克力香氣。
結束了這個短暫而動情的吻之後，宋倩蝶仍半依在俞舟懷裏，她指著其他的盒子說：“我想知道其他的禮物盒是什麽？”
他輕輕撩撥著她的發絲，“你猜？”
她坐起身子，“我可不可以拆開來看？”
發稍從他的指尖溜走，他說：“只能明年再拆。”
她飛快地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
但凡戀人們提起時間，都像是一個承諾，好像在說，我們還有很長的以後。
不等旁人反應，宋倩蝶迅速站起身來，“不是說看電影？”
俞舟跟著起身，戲謔道：“現在沒有心情看電影。”
她抑制住上揚的嘴角，語氣故作嚴肅，“不行，要按照schedule進行。”
他無奈，“好，之前是我小題大做了。”
“現在說已經晚了。”宋倩蝶說罷轉身，往放影碟的櫃子走去，“我找找看想看什麽。”
站在櫃子前，她一一看過去。
有的電影有兩三張，普通DVD和藍光等不同版本，顯然是俞舟喜歡的影片。
斯坦利·庫布裏克的一列同樣有不同版本，有幾張她名字熟悉的影碟，《發條橙》、《閃靈》、《2001太空漫游》。
她抽出《2001太空漫游》，封面的右下角用油性筆寫著“Krystal”。
“這也是朋友送的嗎？”宋倩蝶朝俞舟揚了揚手裏的影碟。
俞舟點頭，“看這個？”
宋倩蝶搖頭，細細看了一番，抽下一張影碟，“《卡薩布蘭卡》？”
“好。”
宋倩蝶在俞舟家裏呆了兩天一夜，兩人從看電影到游泳，一步也沒有踏出大門。
這天有阿姨過來打掃，看見宋倩蝶的時候頗為驚訝，她在這個家裏做了這麽久的事情，第一次看見有女人過來。
宋倩蝶很客氣地和阿姨打了招呼，窩在沙發上翻看手機。
舒雯一反常態地發了一條動態，“聖誕的迪士尼小鎮”，附了幾張上海迪士尼的照片，還有她帶著米奇耳朵的照片。
宋倩蝶評論說：“可愛！”
倒是張燕，一向熱衷熱鬧節日，這兩天卻沒聯系宋倩蝶，她正要發消息過去，就見俞舟從房間裏走出來了。
他已經換了一身妥帖的衣服，對沙發上的人說：“走吧。”
宋倩蝶提上包，跟著他一起出了門。
兩人吃過晚飯，俞舟說順路送她回家。
宋倩蝶挽著他的手臂，親昵地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有司機開車，兩人同坐在後排，她想起來問：“為什麽常常去蘇州？”
俞舟瞥了她一眼，她也又說：“我知道丁太太是你舅媽，因為我家不這樣，所以不太理解。”
他緩緩開口，“看我外婆，她身體不太好。”
她點點頭，“我外婆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爺爺奶奶前幾年也走了，媽媽那邊也沒有其他親戚，爸這邊的姑姑伯伯只有過年才見得到。”
兩人順著話題聊下去，俞舟三言兩語概括了家中的情況，說父親這邊親戚很多，他也認不太清，從小和母親這邊的家人親近些。
戀愛中的人講再多話也是膩煩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到目的地。
宋倩蝶嘆氣說：“又要下周才能見了。”
俞舟伸手把她攬過來抱了抱，她靠在他肩膀上，悶悶地說：“我們這算是周末情人？”
他低笑一聲，揉了揉她的頭發，“不要太想我。”
“下周見。”
“嗯。”
看著車子開遠了，宋倩蝶才走進家門。
翌日，舒雯險些遲到，踩著最後一分鐘到了公司。
未等人坐下，宋倩蝶就打趣道：“玩得很開心噢。”
舒雯蹙眉盯了她一眼，默默坐下。
“和王經理一起的？”
“那麽明顯？！”舒雯一驚，環顧了辦公室其他人，小聲說：“要是被別的同事知道了……之前周姐……”
宋倩蝶看她當真了，解釋說：“我在開玩笑，行的端做得正的，怕什麽？”
舒雯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中午，兩人一起吃工作餐。
舒雯吃到一半，欲言又止。
宋倩蝶瞧她一眼，“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舒雯難為情地說：“其實……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
她點頭，“你盡管說，只要我能幫上忙。”
“攝影師朋友推薦我參加這個比賽，需要提交作品集，可以麻煩你幫我翻譯嗎？”
她挑了挑眉，“翻譯？”
“就是把中文做一個英文版的翻譯就好。”
“我先幫你看看，不過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
舒雯很高興，“太好了！我把鏈接和我作品的內容發給你。”
宋倩蝶打開手機查看鏈接，頁面上是國內一個權威機構舉辦的新人攝影比賽，評委有國內外的知名攝影師和名校教授，設有獎金池，金獎得主會額獲得美國一個頂尖藝術院校的教授的入學推薦信和一筆助學金。
她返回，又粗略看了看pdf文件，擡頭說：“這個我做不了，但是可以幫你問問我周圍的朋友，而且你自己寫的這些介紹，也太敷衍了？”
舒雯小聲說：“這只是一個粗版，主要是離截稿日沒多少時間了。”
“你先做兩手準備，免得我這邊幫不上忙。”
“嗯！謝謝宋宋！”舒雯揚起笑臉。
晚上，宋倩蝶給俞舟打了一通電話過去，意外的，很快那邊就接通了。
她問：“在幹什麽？”
電話那邊的人聲音低沈，“收拾行李。”
“要出差嗎？”
俞舟“嗯”了一聲。
“去哪兒？”
“北京。”
“去幾天？”
“明天就回來。”
宋倩蝶頓了頓，“我一直問，沒有很煩人吧？”
他笑了笑，“你可以再問幾個。”
“我想問七哥的聯系方式，我朋友要做一個作品集參加比賽，想問問他的建議。”
“好，我發給你，還有問題？”
“還有，”宋倩蝶伸手扯住窗簾，“我很想你。”
電話那邊沈默了一會兒，然後聽見他說：“我也是。”
收線後，宋倩蝶收到了七哥的聯系方式，她直接發了消息過去，說明了自己的請求。
不多時就收到了回覆，七哥說只是小事，他可以幫忙，還讓她把舒雯的聯系方式給他，說直接和本人溝通比較好。
翌日，舒雯非常興奮地表示要請她吃飯，她連連搖頭，“不要這麽客氣，能幫到你我也很開心。”
元旦是周日，所以放假時間從三十號開始，這一周部門裏幾乎每個人的心都不在工作上，王子瑜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職員們不出什麽大錯他也不會像往常一樣抓著不放。
放假前一天，張燕來電問宋倩蝶三十一號要不要一起看個電影，晚上再一起吃飯。
她想了想說：“我看看安排，明天給你說。”
電話那邊的張燕不像平常一樣立馬嚎叫起來，反而很平靜地說：“好吧。”
“掛了？”
張燕這才說：“最好把時間空給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宋倩蝶想想說：“行，我也有事要給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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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原來還有放映室。”
“不過在這之前，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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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動作過於自然，宋倩蝶下意識就跟了上去，他寬大的手將她的手輕輕圈住，她後知後覺地想到，這是他們相隔一周以來的第一次肢體接觸。
推開門，昏暗之中有一處光亮將周圍照亮，是房間中央擺放的一顆聖誕樹亮著彩燈，約有兩米，上面一閃一閃地亮著彩燈，樹上還點綴著彩色小球和聖誕襪。
宋倩蝶噗哧一聲笑出來，轉頭看旁人，“俞舟，你就是要給我看這個？”
“你之前不是提醒我‘Christmas Eve’？”他眼裏有幾分不解，“不喜歡？”
她笑著搖搖頭，“我只說想和你一起過節，沒說要你準備聖誕樹啊。”
“我以為你是說想要有節日氣氛。”
“我不是基督徒，還是一個地道的中國人，聖誕節對我來說，跟情人節沒差。”
俞舟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你這樣說是要被譴責的。”
“要怪就怪廣告公司、電商、消費主義，不能怪在我頭上。現在有幾個節日人們不是當做情人節來過？連清明節都是情侶約會旅行的日子。”
“清明節除了掃墓，原本就是踏青的日子。”俞舟說著，打開房間的燈，走了進去。
說是書房，實在不足以形容。這是一個諾大的藏書室，三面都是大型書架，簡直是圖書館一隅，房間盡頭有一扇百葉窗，旁邊擺著一個單人沙發和一盞落地燈，似乎主人平時有在這裏看書的習慣。
宋倩蝶走進仔細一瞧，發現櫃子裏不止是書，還有一些黑膠唱片碟和數量龐大的影碟，按照年代和導演的名字整齊羅列。原來俞舟所說的“一些”是整整一櫃子。
宋倩蝶驚訝地說：“這是一些？”
“反正不算多。”俞舟看向房間中央聖誕樹，“挑禮物吧。”
她順著看過去，這才看見聖誕樹下面擺放著大大小小的數十個禮盒，全數用不同紋樣的紅綠相間的包裝紙裹好了。
太過驚喜，宋倩蝶一時楞了神，不知說什麽。
“只能挑一樣。”俞舟說。
回過神來，心裏卻有些抱歉，她一心只期盼著見面，竟忘了聖誕要互換禮物這件事。
她看著他，“可是我什麽都沒有準備。”
“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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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透露都有些什麽？”她轉頭問身後的人。
俞舟眼裏都是笑意，“不可以。”
“Fine.”她撇撇嘴，轉頭隨手拿起最小的盒子，“我拆了？”
俞舟也在一旁坐下，“嗯。”
宋倩蝶將絲帶來開，兩三下拆開包裝紙，裏面是長方形狀的皮質首飾盒。她心突突地跳，緩緩將盒子打開，就看見一條銀色細鏈的項鏈，吊墜是一只設計簡單優雅的鉑金蝴蝶，中間鑲嵌的鉆石閃閃發光。
他註意著她的表情，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項鏈，“喜歡嗎？”
“俞舟。”她轉頭看他，欣喜的神色從眼中流露出來，“喜歡，但是會不會太貴重了？”
他笑笑說：“沒有但是。”
宋倩蝶咬了咬嘴唇，“謝謝。”
“帶上看看？”
“嗯。”
俞舟給她戴上項鏈，吊墜碰到鎖骨下方的肌膚時有冰涼的觸感。
她轉頭看著他，眸眼亮晶晶的，“好看嗎？”
“好看，但是，”他頓了頓，“沒有你好看。”
宋倩蝶開心地笑起來，握住他的手臂，害羞地往他懷裏鉆，“老是說這些話。”
“事實如此。”俞舟一臉正經。
她擡起頭來，“我很開心。”
“我知道。”
他捧著她的臉，朝唇上吻了下去，她閉上了眼睛，溫柔地回應著。
書房燈光下，聖誕樹上的彩燈以微弱的光一閃一閃地映照在兩人身上，房間裏的暖氣似乎散發出了濃郁的巧克力香氣。
結束了這個短暫而動情的吻之後，宋倩蝶仍半依在俞舟懷裏，她指著其他的盒子說：“我想知道其他的禮物盒是什麽？”
他輕輕撩撥著她的發絲，“你猜？”
她坐起身子，“我可不可以拆開來看？”
發稍從他的指尖溜走，他說：“只能明年再拆。”
她飛快地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
但凡戀人們提起時間，都像是一個承諾，好像在說，我們還有很長的以後。
不等旁人反應，宋倩蝶迅速站起身來，“不是說看電影？”
俞舟跟著起身，戲謔道：“現在沒有心情看電影。”
她抑制住上揚的嘴角，語氣故作嚴肅，“不行，要按照schedule進行。”
他無奈，“好，之前是我小題大做了。”
“現在說已經晚了。”宋倩蝶說罷轉身，往放影碟的櫃子走去，“我找找看想看什麽。”
站在櫃子前，她一一看過去。
有的電影有兩三張，普通DVD和藍光等不同版本，顯然是俞舟喜歡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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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朋友送的嗎？”宋倩蝶朝俞舟揚了揚手裏的影碟。
俞舟點頭，“看這個？”
宋倩蝶搖頭，細細看了一番，抽下一張影碟，“《卡薩布蘭卡》？”
“好。”
宋倩蝶在俞舟家裏呆了兩天一夜，兩人從看電影到游泳，一步也沒有踏出大門。
這天有阿姨過來打掃，看見宋倩蝶的時候頗為驚訝，她在這個家裏做了這麽久的事情，第一次看見有女人過來。
宋倩蝶很客氣地和阿姨打了招呼，窩在沙發上翻看手機。
舒雯一反常態地發了一條動態，“聖誕的迪士尼小鎮”，附了幾張上海迪士尼的照片，還有她帶著米奇耳朵的照片。
宋倩蝶評論說：“可愛！”
倒是張燕，一向熱衷熱鬧節日，這兩天卻沒聯系宋倩蝶，她正要發消息過去，就見俞舟從房間裏走出來了。
他已經換了一身妥帖的衣服，對沙發上的人說：“走吧。”
宋倩蝶提上包，跟著他一起出了門。
兩人吃過晚飯，俞舟說順路送她回家。
宋倩蝶挽著他的手臂，親昵地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有司機開車，兩人同坐在後排，她想起來問：“為什麽常常去蘇州？”
俞舟瞥了她一眼，她也又說：“我知道丁太太是你舅媽，因為我家不這樣，所以不太理解。”
他緩緩開口，“看我外婆，她身體不太好。”
她點點頭，“我外婆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爺爺奶奶前幾年也走了，媽媽那邊也沒有其他親戚，爸這邊的姑姑伯伯只有過年才見得到。”
兩人順著話題聊下去，俞舟三言兩語概括了家中的情況，說父親這邊親戚很多，他也認不太清，從小和母親這邊的家人親近些。
戀愛中的人講再多話也是膩煩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到目的地。
宋倩蝶嘆氣說：“又要下周才能見了。”
俞舟伸手把她攬過來抱了抱，她靠在他肩膀上，悶悶地說：“我們這算是周末情人？”
他低笑一聲，揉了揉她的頭發，“不要太想我。”
“下周見。”
“嗯。”
看著車子開遠了，宋倩蝶才走進家門。
翌日，舒雯險些遲到，踩著最後一分鐘到了公司。
未等人坐下，宋倩蝶就打趣道：“玩得很開心噢。”
舒雯蹙眉盯了她一眼，默默坐下。
“和王經理一起的？”
“那麽明顯？！”舒雯一驚，環顧了辦公室其他人，小聲說：“要是被別的同事知道了……之前周姐……”
宋倩蝶看她當真了，解釋說：“我在開玩笑，行的端做得正的，怕什麽？”
舒雯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中午，兩人一起吃工作餐。
舒雯吃到一半，欲言又止。
宋倩蝶瞧她一眼，“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舒雯難為情地說：“其實……我有事情想要拜托你。”
她點頭，“你盡管說，只要我能幫上忙。”
“攝影師朋友推薦我參加這個比賽，需要提交作品集，可以麻煩你幫我翻譯嗎？”
她挑了挑眉，“翻譯？”
“就是把中文做一個英文版的翻譯就好。”
“我先幫你看看，不過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
舒雯很高興，“太好了！我把鏈接和我作品的內容發給你。”
宋倩蝶打開手機查看鏈接，頁面上是國內一個權威機構舉辦的新人攝影比賽，評委有國內外的知名攝影師和名校教授，設有獎金池，金獎得主會額獲得美國一個頂尖藝術院校的教授的入學推薦信和一筆助學金。
她返回，又粗略看了看pdf文件，擡頭說：“這個我做不了，但是可以幫你問問我周圍的朋友，而且你自己寫的這些介紹，也太敷衍了？”
舒雯小聲說：“這只是一個粗版，主要是離截稿日沒多少時間了。”
“你先做兩手準備，免得我這邊幫不上忙。”
“嗯！謝謝宋宋！”舒雯揚起笑臉。
晚上，宋倩蝶給俞舟打了一通電話過去，意外的，很快那邊就接通了。
她問：“在幹什麽？”
電話那邊的人聲音低沈，“收拾行李。”
“要出差嗎？”
俞舟“嗯”了一聲。
“去哪兒？”
“北京。”
“去幾天？”
“明天就回來。”
宋倩蝶頓了頓，“我一直問，沒有很煩人吧？”
他笑了笑，“你可以再問幾個。”
“我想問七哥的聯系方式，我朋友要做一個作品集參加比賽，想問問他的建議。”
“好，我發給你，還有問題？”
“還有，”宋倩蝶伸手扯住窗簾，“我很想你。”
電話那邊沈默了一會兒，然後聽見他說：“我也是。”
收線後，宋倩蝶收到了七哥的聯系方式，她直接發了消息過去，說明了自己的請求。
不多時就收到了回覆，七哥說只是小事，他可以幫忙，還讓她把舒雯的聯系方式給他，說直接和本人溝通比較好。
翌日，舒雯非常興奮地表示要請她吃飯，她連連搖頭，“不要這麽客氣，能幫到你我也很開心。”
元旦是周日，所以放假時間從三十號開始，這一周部門裏幾乎每個人的心都不在工作上，王子瑜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職員們不出什麽大錯他也不會像往常一樣抓著不放。
放假前一天，張燕來電問宋倩蝶三十一號要不要一起看個電影，晚上再一起吃飯。
她想了想說：“我看看安排，明天給你說。”
電話那邊的張燕不像平常一樣立馬嚎叫起來，反而很平靜地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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