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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他決定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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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還好吧?】

系統看寧長青聽完它的問話只是笑了下後就一直在沈默, 怕對方這是情緒波動太大,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寧長青放下毛巾:“很好,從未有過的好。”至少這時候知道自己的心意, 比等到了一切無法挽回的時候要好。

【宿主你不會氣瘋了吧?】

一個情緒波動值常年為零的人, 突然暴漲到一百,結果還說自己好的很, 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好?

這要不是反話, 那就是受刺激太大,出問題了。

寧長青:“沒什麽,只是發現自己對一個直男動了心。”

【??】這還從未有過的好?

系統也有些懵, 宿主一切情緒波動最大的時候都跟那位藺先生有關, 所以這東西的對象應該也是藺先生?

怪不得宿主每次遇到這位藺先生都不太對勁。

只是……

【宿主你確定你還好?】

寧長青盤腿坐在床上, 神色已經恢覆淡漠, 眉眼低垂, 卻不知在想什麽:“總比發現的晚,發現藺珩有喜歡的人更糟。”

至少目前來看,藺珩不僅是單身, 還是常年跟人沒接觸,當然唯一接觸最多的就是他。

自己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對方顯然已經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 他的勝算就有一半。

難就難在……“你猜,他是徹頭徹尾的直男,還是不那麽直的直男?”

前者是完全沒機會,可若是後者, 那以藺珩不討厭他來看,還是有機會的。

【……宿主你確定要問一個智能芯片系統這種高難度最覆雜的情感問題?】

它要是懂這些,它還能只是一個系統?它早就成精了。

寧長青也沒真的想從系統口中得到答案, 他自己心裏已經有了計劃,只是這個計劃還需要先慢慢完善。

寧長青擡起頭,望著前方的地面:“我決定了。”

【??宿主你決定什麽?】

寧長青:“等後天第二門考完,跟藺珩回一趟C市。”

【回去幹嘛?】

寧長青:“買房,定居。”

【……】

寧長青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救治完藺珩後可能會留下或者不會,所以他有種自己像是隨波而流的浮萍,在哪兒落腳都無所謂。

不過現在卻是打算留在C市。

因為他在意的人就在這裏。

藺珩是晚上七點到的寧長青下榻的酒店,他提著一個不大的行李箱敲響寧長青的房門。

沒多久寧長青打開房門,看到他讓開身,等藺珩進來,寧長青關上門,卻沒動。

藺珩走了兩步沒聽到身後的動靜,停下來轉過身,把行李箱放下,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他一路上過來時考慮的問題,雖然寧長青電話裏說並沒生氣,可如果帶入一下,如果他上一刻考試之前還好好說話的人,等考完試出來突然得知對方可能在一輛出了意外已經自燃的車上。

藺珩覺得自己應該當場能瘋。

藺珩的聲音有些啞:“長青。”

寧長青是故意停在那裏的,他雖然在出事後第一時間接到藺珩的電話,可真的看到人,卻想更清楚確定他沒任何問題。

只有看到活生生的安好無恙的人,他才能徹底放心。

所以頭一次直接讓藺珩趕過來。

而對方真的來了,瞧著此刻站在不遠處的藺珩,寧長青才輕輕吐出一口氣,轉開視線,越過藺珩,徑直往前走:“瞧著是沒問題,坐下來我給你把把脈。”

藺珩確定寧長青真的沒生氣,才擡步走了過去,落座後,很聽話伸出手。

寧長青坐在離他很近的地方,近到藺珩能嗅到他發絲間很淡的洗發水的香氣,不知是不是酒店的燈光極為柔和的緣故,他覺得今晚的寧長青很不一樣。

整個人給他一種很柔軟的感覺。

雖然寧長青每次見到他性子比對旁人溫和不少,甚至是放松的,但今晚卻又格外不一樣。

但他說不清到底哪裏不同,但這樣的寧長青,讓他有種更能親近的錯覺。

寧長青替藺珩診脈,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再過兩個月,藺珩的身體應該差不多能調理好。

寧長青收起手:“抱歉,突然讓你過來這裏,都沒有問你方不方便。”

藺珩搖頭:“這次是我失誤了,我本來想著等處理好一切再告訴你。”但沒想到寧長青會考試提前交卷這麽早。

藺珩已經畢業很多年,加上當年他身體的原因,藺老是直接請的家庭教師專門在家給他輔導的課程,所以他參加正式考試的機會很少。

寧長青:“不是你的問題。”他當時前一刻是真的被嚇到了,也清楚他如果回去,怕是藺珩也會阻止過來,加上他當時是真的想見到藺珩,確定他是真的沒事,所以就借口補償,讓藺珩過來了。

確定藺珩沒事之後,寧長青說了自己後天第二門考試後要回C市,藺珩本來就是打算過來住幾天,聞言表示可以到時候和寧長青一起回去。

寧長青沒說自己這次回C市的打算,到時候等確定下來再告訴藺珩。

一番交談下來,藺珩確定寧長青沒生氣,這才徹底放下心:“明天沒有考試,你打算做什麽?”

寧長青挑挑眉,淡定吐出兩個字:“捉奸。”

藺珩:“??”

寧長青被他的表情給逗樂了,眼底浮現出笑意:“捉別人的奸。”

他把彭峰以及彭父這些年對翁家做的事說了一遍,最後包括彭父當年的上位史,以及這位徐女士的升遷史,包括徐女士已經有一月的身孕。

不過因為月份淺,徐女士自己還沒發現自己已經有喜。

如果真的證實這位徐女士和彭父有一腿,那麽當年徐女士“救”彭母,怕也是演的一場戲,不過是借機搭上彭母,能更好有出頭機會。

但因為時隔多年,要查徐女士和當年行兇之人太麻煩。

如今只要證明徐女士與彭父勾搭成奸,自然彭母也不會再受她蒙騙。

藺珩聽完沈默良久:“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

這下是讓寧長青楞住了:“你確定?”他望著藺珩西裝筆挺的模樣,怎麽瞧都不像是會去抓奸的人。

藺珩道:“你不便露面,翁同學是那位彭先生見過的,也不便,但我不同,他沒見過,我能當成也去那家酒店下榻的人……”

他湊近寧長青耳邊輕聲說了一番,寧長青擡眼:“你確定你可以演?”

藺珩嘴角彎了彎:“可以。”

寧長青望著藺珩近在咫尺的眉眼,一時忍不住看得怔了下,以前是知道藺珩的確長得極好,尤其是上次給他紮針時就看晃眼過,可此刻瞧著卻又莫名不太一樣。

寧長青很快斂下眼,退後一步到了安全距離。

藺珩有些遺憾,卻也不敢更冒然表露出心思,也坐直身體:“等明天坐在車上我們和你那同學再好好商議一番,至於彭母那邊,你將那家私人醫院的名字和彭母以及老院長的消息告訴我,其餘的我會安排好。”

雖然那位翁同學買通了私家偵探,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是再查一查確定一番的好。

寧長青擡眼瞧著一處,有些心不在焉:“嗯。”尤其是想到剛剛藺珩淡定的模樣,總有種想瞧見他露出不一樣的神情來。

因為兩人還沒吃飯,所以等一起出門用過晚飯回來,藺珩在寧長青隔壁開了一間房。

藺珩站在門外,寧長青進房門把他的行李箱提了過來,卻是沒出來,而是站在門口,兩人之間隔了一張半開的門,寧長青把行李遞過去。

藺珩接過來,望著寧長青:“晚安,明天見。”

寧長青嗯了聲,等藺珩就要轉身時,突然道:“明天見,珩哥。”

藺珩原本的動作驀地一頓,他僵硬著動作詫異看過來,只是下一刻,門驀地直接關上了。

寧長青腦海裏閃過藺珩最後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彎了彎,果然如他預期的一般很意外啊。

寧長青還是頭一次做這種事,心情意外的好。

只是卻又怕藺珩問七問八洩露出他自己的小心思,幹脆直接關門不看。

而同一時刻門外,藺珩提著行李箱,好半天才眨了一下眼,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是他聽錯了?還是……肯定是沒聽錯。

藺珩恍惚回到自己的房間,直到躺在床上,仰頭望著天花板,還覺得自己像是踩在雲團上,輕飄飄的。

此時手機響了一下,他拿過來,發現還有好幾條,這是私人手機,是姜朝藺世澤藺世文他們發過來的問候消息。

藺珩一條條點開,一條條回。

只是……同一時刻對面,姜朝等人瞧著自家小舅小叔發過來的一個巨額紅包:???

這還沒過年吧?

……

第二天一早,寧長青早早就醒了,他洗漱好看了眼手機,六點,因為今天要提前啟程去鄰市,他和翁熊約好是七點酒店樓下見。

寧長青戴上口罩帽子出門,一打開門,隔壁的房間門也響了,像是故意掐著時間出來,又像是猜到他會這個時間起來。

寧長青經過一晚上情緒早就與平常一樣,淡定擡手打了個招呼:“早。”

藺珩面上也瞧不出什麽,他手裏拿著今天演戲用的行李箱,不大的箱子,提在手裏加上他一身嚴肅的西裝筆挺的模樣,的確是挺能唬人的。

藺珩朝寧長青走過來,也很是淡定:“先去吃早飯,你和翁同學約好的幾點?”

寧長青:“七點,還早著,倒是不著急,他平時會睡懶覺,等下給他帶點早飯,司機吃了嗎?要帶嗎?”

藺珩和他一起往樓下餐廳走,搖頭:“司機不用,他都是提前會吃好。”

寧長青也就沒堅持,兩人一路心思各異,寧長青倒是松口氣對方沒問昨晚上稱呼的事。

藺珩則是恍惚是不是自己昨晚真的聽錯了?

但覺得這麽真實,肯定是真的。

一直等翁熊七點到了酒店,寧長青二人已經坐上車,看到翁熊急匆匆跑過來,寧長青打開車窗喊住他。

翁熊趕緊一個急剎車跑回來,本來想拉開寧長青坐著的後車座,等手剛搭上車把手,就從半開的車窗看到寧長青旁邊的藺珩。

藺珩正靜靜看著他這個方向,明明面上沒什麽表情,翁熊楞是把手給松開了,腳下一轉,主動坐到副駕駛,心想:啊啊寧同學怎麽把藺先生也帶了過來?帶著藺先生去抓奸?藺先生這種形象這種性子,怎麽瞧都不像是能去抓奸的啊。

但翁熊掩唇低咳一聲:“我們這是直接過去啊?”

他本來還訂好了動車,不過這樣一來倒是也方便。

還是寧同學想的周到。

寧長青把車窗關上,等車平穩往前走時,寧長青把昨晚藺珩和他說得又告訴了翁熊一遍。

翁熊聽得一楞一楞的,到最後再瞧著後車鏡裏藺先生的模樣,頓時覺得高大上了很多,果然狠還是藺先生狠。

他只想到抓到彭父出軌那個徐女士拍了照片就行,但藺先生不一樣,人直接來個釜底抽薪。

畢竟他們即使拍了照片,萬一彭父狡辯這是P圖,到時候不一定能一次錘死彭父。

等他們到鄰市時剛九點左右。

他們並沒有直接先進那家酒店,而是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一直等九點半左右看到彭父的車,翁熊趕緊坐直身體:“就是這輛!車牌號也是對的!”

藺珩讓司機跟過去。

司機隨即開著車直接跟著彭父的車進了這間酒店的停車場。

彭父應該是常來這邊,對這家酒店也熟悉,很快就停在一個位置上,他和徐女士從車上走下來,隨行的還有一個助理,司機則是替兩人拿著行李。

他們這次出差要在鄰市待上三天,談兩個項目,再順便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

第一個項目是在下午,所以上午到了後,他們能休息一番。

而這邊,他們剛下車,拐彎就看到剛剛跟著他們進來的那輛價值不菲的車。

彭父是好車的,忍不住多看一眼,車牌號還是C市的,這讓他更加好奇這麽會在這裏看到那邊的車牌號,這麽一看,就看到一個模樣很是冷峻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隨行的司機替他拿著行李箱。

就在要經過一行人身邊時,彭父聽到那個司機喚這個模樣頗為出彩的年輕男子為“藺副總”。

遠遠的還有聲音能聽到:“副總,公司是不是有什麽大動作?這昨天老板才差點剪彩出事還上了熱搜,會不會也懷疑你們這些親戚私下裏也有小動作?否則哪裏用得著您跑到這地方搞什麽項目開發?您好歹是藺氏的副總啊,平時日理萬機,這豈不是大材小用?”

年輕男子很冷淡的聲音傳來:“老板的決定,聽著就是了。”

“可副總你可是他……”

剩下的話就聽不到了,但短短的幾句話交談,卻是讓彭父捕捉到了關鍵點,對方的確是來自C市,身份不低,是個副總。

藺氏?怎麽聽著這麽耳熟?不會是他知道的那個藺氏吧?

而且這個年輕人長得也有些眼熟。

一旁的徐女士一開始只是被那年輕男子的模樣吸引,可隨著走過去,他也覺得眼熟得緊,等聽到副總,更是雙眼放光:“院長,那人瞧著好生眼熟,長得跟個明星似的……”

助理是個年輕人,此刻忍不住激動插嘴:“不是明星,但參加過綜藝,我知道!好像跟很火的一個素人一起參加的節目,姓藺,但具體身份不知道,沒想到還是個副總!藺氏有點耳熟啊!”

說著還拿著手機找到之前寧長青和藺珩參加節目的照片,同時也想起昨天看到的新聞,趕緊拿給彭父看。

彭父幾人一看,頓時將一切串聯起來,沒想到來出差,竟然遇到了藺氏的副總!

這運氣也太好了!

彭父和徐女士對視一眼,各自從司機手裏拿過行李箱,你們先去準備下午項目的事,找個地方住,我們自己先過去訂房間。

本來也是打算等下訂好房間支走兩人,但他們現在急於搭訕那位藺先生。

雖然藺氏沒有和醫院合作的項目,但彭父沒打算這輩子真的直接耗在那私立醫院上,更何況,有了這麽一條人脈,想搭上C市的醫院或者好的項目也容易。

等彭父一行人離開,躲在車裏的翁熊和寧長青這才走了下來。

翁熊想起彭父剛剛的模樣哼了聲:“還真的上鉤了,這人果然這性子是一直沒變。”自私自利,利益至上,見到一點好處不惜代價。

寧長青和翁熊裝扮一番後跟著進了酒店,不過沒敢過去櫃臺,而是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像是在等人。

藺珩這邊走得並不快,途中還找人打探了一個地址,等他們到大廳前臺訂房時,反而比彭父徐女士二人還慢了一步。

兩人本來還環顧四周沒看到人,看到藺珩二人過來,頓時裝作在不遠處還在商議訂哪種房的模樣。

藺珩和司機到了這裏,直接選了最高層的套房。

彭父也立刻上前選了同一層的兩套套房。

藺珩裝作不認識他,看過去,彭父正愁沒機會搭訕:“先生是剛來這裏出差的?我也是,免貴姓彭,是A市一家醫院的院長,這是我的名片。”他主動遞上名片。

藺珩接了過來,往兜裏一摸:“抱歉,這次出行的著急,沒帶名片。”

彭父絲毫沒懷疑,畢竟光是對方這氣度模樣以及身上戴著的手表就足夠他相信對方的身份。

彭父立刻搖頭:“無妨無妨,我們剛好是同一層,這就是緣分。”

藺珩朝他笑笑,一行人坐著電梯往樓上去,很快彭父自己主動把接下來的行程都說的一清二楚。

等藺珩到了自己的房間,先刷卡進去了。

彭父和徐女士沒想到運氣這麽好,這就算是搭訕上了,等接下來尋個由頭再碰碰運氣,說不定真的能結交上。

等彭父和徐女士分別進了套房,寧長青和翁熊也定了這一層的一間套房。

是用翁熊的名義定的。

兩人先進了翁熊的房間,一直從貓眼看到彭父二人先後離開後,寧長青則是去了藺珩的套房。

彭父和徐女士很快又回來了,兩人先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但沒多時,彭父先是打開門,先看了看走廊上沒人,這才立刻鉆進旁邊徐女士的套間。

這一待就是兩個小時,直到下午兩點彭父才從徐女士那裏出來。

翁熊幾乎是立刻給寧長青發了短信。

【一個不倒翁:整整兩個小時,大白天的,他出來的時候還洗澡了,我看得一清二楚!頭發都是濕的,這要是沒情況我以後就叫熊翁!】

寧長青給他發了個消息讓他稍安勿躁,等收起手機看向藺珩,把這個結果告訴了他。

藺珩嗯了聲:“既然如此,那晚上估計二人大概率也會偷情。”一共出差三天,三天兩夜,明天要參加研討會一整天不在酒店,那只有今晚和明晚了。

那就賭一賭是不是今晚了。

藺珩很快就打了個電話,等回來時,彭父和徐女士又重新換了一套衣服出門了。

應該是下午有個項目要談。

兩人晚上八點多才回來,應該是喝了酒,徐女士倒是還好,彭父大概多喝了兩杯,走路都有些暈乎乎的,被司機攙扶著送到這一層。

沒多久,司機就離開了。

只是徐女士一直沒有從彭父的房間離開。

等半個小時差不多了,寧長青給翁熊發了條消息。

同一時刻,老院長和彭母就坐在酒店外的車裏,兩人奇怪看著翁熊:“翁同學,你們找我們過來,到底是要做什麽?譚老先生呢?”

今天下午譚老先生專門聯系了他,他和譚老也只見過幾面,還是在學術研討會上,但譚老的級別自然是他比不上的。

因為信任,所以譚老約見他,他很快坐上來接他的人過來了。

雖然他也不懂譚老為什麽還專門讓他帶著小女一起過來。

結果他們坐在這裏等了有小半個小時了,一直沒見到人。

翁熊有些心虛,但想到彭父這些年幹的事,加上欺瞞了老院長和彭母這麽久,硬著頭皮道:“其實……譚老先生沒在這裏,他這會兒還在C市,是我們拜托譚老先生給老院長打的這個電話。”

“什麽?”老院長臉色微變,只是涵養讓他沒說出什麽,皺著眉:“年輕人,你耍我一個老頭子有什麽好玩的嗎?”

翁熊趕緊解釋:“不是耍你們。只是有件事想告訴你們,但我們是外人,那人是你們最親近也最信任的,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你們肯定不會信,所以才用了這個辦法,借譚老的口讓你們過來一趟。因為如果我們直接說,你們肯定不信,也不會過來。”

畢竟誰會相信自己的枕邊人早就與人有了茍且?

老院長一開始因為譚老的緣故沒註意到地點,此刻望著這家酒店,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尤其是還非要讓他帶著女兒。

彭母一向不管醫院的事,並不清楚這些,只是好奇看著這個年輕人:“爸,他說的是什麽事?瞧著挺為難的,能讓譚老先生開口,應該不會是壞事。”

老院長本來遲疑的心此刻卻莫名安定下來,是啊,譚老是什麽人,他既然肯幫忙,那這些孩子就是好意。

如果是真的……即使他掩耳盜鈴,難道這事就不是真的了?

他深深看了眼自己被養得有些不谙世事的女兒:“你說吧……”

翁熊對上老院長的眉眼,大概猜到他應該是猜到了什麽,深吸一口氣:“彭院長就在樓上的507,但他這會兒房間裏不止他一個。”

老院長即使猜到了,可真的聽到還是腦子一懵,他咬緊了牙根,想到自己當年答應兩人婚事時,對彭父唯一的要求,那就是這輩子對自己的女兒好。

可結果呢……

彭母一開始還沒聽懂:“咦,頤鳴是在這裏出差嗎?譚老怎麽約我們在這裏?也是來參加研討會的嗎?”

翁熊掩唇低咳一聲:“我雖然不知道他們開始多久了,但應該時間不短了,而且……那個女的已經懷了一個月身孕了。”

“什麽?!”老院長這次也忍不了了,只是等再看向終於明白過來面色慘白的女兒還是忍不住心疼不已:“佑佑,你沒事兒吧?”

彭母有些恍惚,她拼命抓著自己父親的手:“爸,他在胡說的對不對?頤鳴怎麽可能……他明明這麽好……怎麽可能?不行,我得去問他,不可能的……這肯定是假的!”彭母眼圈泛紅就要下車。

翁熊趕緊攔著:“你這麽過去怕是也抓不到什麽,除非你想聽他辯解解釋,裝作不知道!”

彭母呆在那裏,她這會兒腦子亂糟糟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老院長恨鐵不成鋼,但女兒的性子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耳根子軟,壓根做不了主。

既然如此,還是他這個當父親的給她做這個主好了。

如果這位同學說的是真的,那麽他絕不能將自己的女兒繼續交給這種人。

現在能在外面養情人,還搞出私生子來,等他哪天死了,那麽彭頤鳴絕不可能還留著自己的發妻,怕是立刻扶持小三上位。

等一行三人到了樓上時,彭母一直眼圈紅紅的,她還帶著一絲希冀,覺得是假的:“不可能的,徐徐一直跟著他的,徐徐在這裏,他怎麽可能出軌?”

翁熊默默望天:這就是他沒直接說出彭父的出軌對象就是徐女士的原因,否則更加不相信了。

還是眼見為實的好。

等到了房門口,翁熊朝還在無聲哭泣的彭母噓了聲,與此同時,另外一間房間的門打開,藺珩面無表情走了出來。

老院長和彭母楞了下,顯然沒想到還有外人在。

尤其不知道這人是什麽身份,怎麽也會在這裏。

隨即就看到這人走到507門口,敲響了門。

而翁熊則是帶著兩人躲在貓眼看不到的地方。

藺珩敲響房門的時候,彭父和徐女士正在房間裏胡鬧,突然被打斷很是不滿,加上酒意還沒散,壓根沒搭理。

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一道辨識度很高的聲音:“彭院長,在嗎?”

彭父一開始沒聽出來,但徐女士卻是聽出來了,眼底放光,尤其是想到那位藺副總那張臉,趕緊把人推了下去,壓低聲音:“是那位藺先生。別胡鬧了,正事要緊。”

這位可是香餑餑,想胡鬧有的是時間,但機會可是說沒就沒了。

彭父揉了一邊臉,清醒不少:“他怎麽這麽會兒過來了?”

徐女士隨便抓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推開了酒店的窗戶通風:“你管他是幹嘛的,我在洗手間躲一躲,你先把他引到客廳,等下我趁他不註意回去就行。”

彭父也知道正事要緊,要是能搭上這位藺先生,以後往C市發展也容易。

等徐女士一進去洗手間,彭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袍,這才上前打開房門,同時露出一個笑容:“藺先生,你怎麽……”

只是這笑容卻在看到門口突然多出來的三個人時臉色一變:“你、你們……”

老院長鐵青著臉卻不給他機會,立刻推開彭父,直接一把推開了還沒來得及關上的洗手間。

立刻聽到裏面傳來一聲女聲的尖叫聲。

老院長站在洗手間門外,等看清楚裏面的女子是誰,渾身都氣得顫抖:“你!竟然是你?!佑佑哪裏對你不好,你竟然這麽做?”

彭父這時才回過神,酒也徹底醒了:“爸!爸你誤會了,我和徐徐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彭母一開始還沒回過神,老院長動作太快,等聽到真的有女子的聲音時,她整個人都懵了。

因為太過難以置信,以至於壓根沒註意到這聲音極為耳熟,等聽到“徐徐”兩個字,彭母整個人都崩潰了,如果是別人她也許還能冷靜一些,可這個人卻是她義結金蘭的姐妹,她一手扶持上來的人,甚至從沒有懷疑過半分。

正是因為相信她,所以這些年她和自己的丈夫出差,她從未多想過,可結果呢?

他們就是這麽對她的?

彭母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彭父,等看到洗手間裏裹著浴袍的徐女士。

老院長因為男女有別只是站在門口,臉色鐵青。

彭母卻是直接走了進去,直接把徐女士背對著他們的身體給掰正,讓她露面整張臉。

徐女士也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會遇到彭母和老院長,他們這些年太過順風順水,加上彭母從未懷疑過,所以根本沒有設防。

結果卻給了他們這麽出其不意的一幕。

“佑佑姐……只是彭哥醉了,我過來給他送醒酒茶的……”徐女士找著借口,只是她此刻只穿了浴袍,因為壓根沒想過會被發現,想著等下偷偷回自己的房間,加上這一層沒住多少人,也沒人認識他們。

可誰知道……

彭母卻是死死盯著她攏著的浴袍,即使寬松的浴袍被她捏的死死的,可還是能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彭母張著嘴,還沒說出話來淚水先流了下來:“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這些年因為當年的事,我對你這麽信任,可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借著身份的方便,踩著我往上走,結果卻搶走了我的丈夫,下一步你想怎麽做?用你肚子裏的孩子,逼走我這個老婆?然後上位?”

“佑佑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這真的是誤會……”徐女士還在找借口,只是聽到最後,“孩子?什麽孩子?”

彭母:“你不知道你已經有了一個多月身孕了嗎?如果你不承認也行,我帶你和彭頤鳴去醫院,立刻去檢查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種!”

徐女士本來想說怎麽可能,可想到自己這個月例假遲了半個月了,加上這段時間身體不太舒服,早上起來還會嘔吐,她臉色徹底慘白下來。

即使不想承認,但只要去檢查,一個多月已經能親子鑒定……

徐女士腿一軟,看向彭父。

彭父也是臉色慘白,他怎麽也沒想到不過是一次沒做措施竟然就這麽懷了,他張嘴想找借口,可對上老院長的目光,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爸,我錯了,我對不起佑佑,我和徐徐只是醉酒後,我們只是不小心,沒感情的,這都是誤會……”

老院長冷冷看著他:“你覺得我還會信你嗎?”

翁熊拿著剛拿到手沒多久的資料遞給老院長:“不如先看看這個,這些年你的好女婿可沒少挪動醫院的資金給自己的私人醫院當後備庫啊。”

彭父臉色大變,意識到什麽沖上去要去搶,卻被翁熊按住了:“你說說你,怎麽能對老丈人動手呢?這也太不孝了吧?”

老院長看著這一頁頁東西,氣得渾身都在顫抖:“混賬!混賬!!”

彭母這時趕緊過來扶住了老院長,等看到他手裏的東西,再看向彭父,徹底失望透頂。

彭父看到她眼裏沒了光,不知為何心裏頭一慌:“佑佑……”

彭母偏過頭去,不再看他,扶著老院長往外走:“爸,我們先回去吧,不值得為這對狗男女氣壞了身體。”

老院長詫異看向彭母,瞧著幾乎是朝夕間成長起來的彭母,卻是老淚眾橫:“是父親對不起你,要是早知道有今天,就該攔著你,不該讓你嫁給他……”

他當初也遲疑過,畢竟這小子能這麽快搭上自己的女兒太不對勁,可他也清楚自己的女兒性子綿軟,當時又覺得至少這小子對自己的女兒是真心的。

即使有些小心思,但只要讓他得到他想要的,也會好好對自己的女兒。

可誰知……

彭母苦笑著搖頭:“是我自己選的人,錯誤也是由我自己來承擔。”

翁熊難得多看了眼彭母,想到之前對方的模樣和如今,感慨不已。

老院長像是一下憔悴了十歲:“你決定了?”

彭母點頭。

老院長這才看向彭父:“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離婚,你自己辭了院長職位凈身出戶並盡快把轉移走的資金還回來;第二個,我將這些交上去,送你進去。”

要麽凈身出戶要麽坐牢,他自己選一個。

彭父臉色徹底變了:“爸!佑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老院長和彭母卻沒再看他,互相攙扶著走了出去。

剩下的事翁熊就管不著了,證據在老院長手裏,只是這一點就足夠老院長拿捏住彭父讓他凈身出戶。

沒了院長身份的彭父,不知道這位徐女士還會不會繼續跟著他?

只是翁熊沒想到這位徐女士速度能這麽快,她飛快裹好自己的浴袍,跑去了自己的套房。

很快換了衣服提著行李箱出來,看到還倒在地上的彭父:“你也說了,我們就是誤會,既然這樣,以後也別聯系了,你送我的東西可都是你自己的私賬,是你心甘情願給我的,我也陪了你這麽多年,你也不虧。你挪用醫院公款的事可跟我沒關系,孩子我會打掉的,我回去也會辭職!”

她也看到了那些東西,看來彭父要麽是當窮光蛋,要麽就是坐牢。

她可不想陪著這種人過日子。

彭父難以置信看著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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