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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故事總該到結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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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故事總該到結局(五)

PS:

大結局了,大家說吧,想看誰的番外。

次日,姚芷煙就得到了消息,杜六娘在自己的房中自盡了,就好似她說的那樣,她不會死在四皇子的手中,自我了斷,是她最後的驕傲。

知曉這個消息,姚芷煙頗為平靜,意料之中,卻是認知之外。

明錚則是無暇顧及杜六娘的死活,因為他還想弄垮杜家,自己親自去抄家。不過,這件事情沒那麽容易,至少一時半會是做不到的。

太皇太後的喪禮辦得十分隆重,看得出皇上對這次喪禮的重視,這也表達了遼國人對老者的尊重。

被太皇太後處死的八人,也在太皇太後喪禮期間公布了罪刑。

八人都是較為嚴重的貪官汙吏,不是有著嚴重的欺男霸女記錄,就是有著禍害國家糧草、貪汙國家稅銀的人,這八人被處死,可謂是大快人心。百姓知曉之後,更是對太皇太後讚譽有加。

至於八人官職的空缺,幾大勢力爭相推薦,因為這八個位置,都是肥缺,不然也不會被太皇太後捏住把柄賜死。

問及明錚意見之時,明錚竟然當堂哭訴,說是這八人是被太皇太後賜死的,她老人怕是會有安排,只是當時沒來得及說而已。

皇上一想,便也覺得有道理,尋人問起了太皇太後在賜死八人之後做了什麽。千公公是明錚的人,沒了太皇太後,日後依仗的便是明錚,自然說了一些好話,說是太皇太後叫去了一些人問話,還將問話內容說了,致使最後八個空缺。有五個是明錚勢力的人頂替的,讓明錚的勢力再次得以擴張。

明錚在太皇太後去世之後的表現,深得皇上的讚許,曾經私底下表示,如今明錚的妻子待孕,又加上太皇太後喪期,明錚外任的事情,就放到來年春天。那時孩子已經有六個多月了,也能夠扛得住奔波。

明錚欣然接受。

太皇太後喪禮之後,皇上處置了殿中監一家與四皇子。

四皇子在喪期圖謀不軌。有損皇室名譽,處置發配雪域,永世不得回朝。詔令下達。朝中竟然無人幫四皇子說話,如今的四皇子,已經落魄到了極點。

隨後是殿中監一家,殿中監被官降兩級,太子太保因為年邁。自請回鄉。

至此,喪期行刺一事,就此告終。

八月十五,百家團員之日,明錚府邸之中,卻是一團混亂。

早不來。晚不來,偏生在這大過節的日子,姚芷煙臨盆。

其實。起初姚芷煙對臨盆之事是有著些許輕視的,覺得自己的身板子足以扛得住,畢竟是練武之人,誰知,到了真正要生的時候。也是痛不欲生。

明錚沒有料到此事,當天還與六皇子、文靖泊等人一同喝酒。畢竟翌日六皇子就要離開都城,去往邊疆了,這也算是送行。

誰知,府中的人急匆匆地過來通報,說是姚芷煙要生了,他急得小跑往家趕,半路是被文靖泊拽上馬車的,情急之下,他竟然忘記了世間還有馬車這東西,要比跑步前進快多了。

慌亂地趕回家裏,府中亂糟糟的。

明錚在外面不免有些著急,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恨不得自己進去給姚芷煙加油打氣,可惜府中的人不讓,說這是壞了規矩。

曹夫人與慕容熏本想幫忙,結果被明錚擋在門外,誰都不許進,這讓兩個人心中不免有些難受。

文靖泊畢竟是當過兩次爹的人,如今要比明錚淡然許多,見明錚這般焦躁,還坐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地問:“你家女兒的名字想好了沒?”

明錚一聽就生氣了,當即罵道:“滾你娘的蛋,誰說是一個女兒的?”

“說不定是兩個女兒。”文靖泊說著,還晃了晃兩根手指,氣得明錚直想過去踢他。

六皇子則是一直微笑,也不說什麽,說來也是,這件事情……他也不能說什麽,自己都是老大不小未成家的人。

隨後趕來的人是姚子卿,竟然跟明錚一樣,竟然是跑著過來的,完全是聽聞自己的妹妹臨盆,分外著急。

他進來之後先是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壺茶水,這才喘勻了氣,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情敵也在,不由得有些尷尬。

文靖泊沒有想很多,當即笑呵呵地問:“姚四哥怎麽與明錚一般著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媳婦要生了呢。”

姚子卿聽到這句玩笑話,不由得嚴肅了表情,隨即說道:“待會祖父他們也會過來,你可莫要再繼續胡扯。”

文靖泊這才閉嘴,姚家的人開不起玩笑。

姚芷煙生產,姚家這是要總動員不成?

在姚千棟、姚文海進門之時,就聽到府中侍女來報:“二爺……是……是個閨女。”

之前明錚被文靖泊氣到了,一聽說自己的孩子真是個女娃,當即就有些氣火翻湧,見文靖泊笑呵呵地要過來訂婚事,明錚氣得跳腳,說了一句:“是女娃就抱到一邊去,我才不要看她。”

氣鼓鼓了半天,這才又對文靖泊與六皇子道:“你們請便吧,我去看看夫人。”

說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文靖泊很開心,對明錚的逐客令視而不見,而是拉著侍女問:“這孩子漂亮不漂亮。”

剛生下來的孩子,誰能看出來什麽,皺皺巴巴的,偏生這位侍女會說話,當即說道:“白白胖胖的,足有八斤多,健康著呢。”

文靖泊很滿意,扭頭看到姚家人,也是喜出望外,迎過去的時候,脫口就叫出了:“親家老爺……”

姚文海的腳步一踉蹌,心說自己女兒生孩子,給文家小子給歡喜傻了?

另外一邊,明錚真的沒有去看女兒一眼,進到屋中還是氣呼呼的,可是迎面撲來的血氣,以及看到姚芷煙虛弱的樣子。明錚還是不免心口一緊,快速到了她身側,拉著她的手問:“你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

“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想睡一覺。”

“好,你先睡著,我在這裏守著你。”

姚芷煙虛浮的眼睛瞧著他,隨後弱弱地問:“我生的是個女兒,你並不歡喜嗎?”

看到姚芷煙的模樣,明錚一楞,隨即苦笑著說:“怎麽可能。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就疼得緊。你且休息就是,待日後。我們再生兒子就是。”

姚芷煙聽了明錚說的,也沒有力氣去分辨他的表情,直接就睡下了。

明錚伸手用帕子幫姚芷煙擦汗,隨後與接生婆問詢了一番,確定姚芷煙的身體無礙。便也放下心來。

忙碌了許久,出來時才知曉姚家的人也來了,他們知曉姚芷煙疲乏,正在休息便未打擾,只是看了一眼孩子,就離開了。

明錚正煩悶自己居然沒有禮數。沒有見過姚芷煙的家人時,就看到司徒晴曦溜溜達達地走進了他的院子,看到他。只是瞥了一眼,隨後大搖大擺地進了產房,根本就不需要他同意,就去看姚芷煙了。

這讓明錚的心裏有些舒服了,畢竟姚家未來的媳婦兒之一。比自己沒禮數多了。

與文靖泊賭氣,致使明錚一連幾日。都是照常上朝,回來之後陪姚芷煙,一直未曾去看過自己的女兒,也沒提起過取名字的事情。

姚芷煙在做月子,身體虛弱,幾名侍女因為明錚的舉動有所寒心,為了不讓姚芷煙傷感,便隱瞞了此事。盡管如此,姚芷煙卻也感覺到了些許,因為明錚未曾提起過女兒的事情,這讓她心中的的確確有些難受,畢竟是自己的肚子不爭氣,生了個女娃。

司徒晴曦動不動就來看她,與她說的不過是落井下石的話:“不用搭理明錚那小子,他不過是個別扭鬼。”

閆夫人過來的時候,也不敢帶自己的兒子,怕姚芷煙觸景傷情,便只是安慰:“你與二爺都還年輕,日後有的是機會要個兒子。女兒好啊,是貼心小棉襖。”

姚芷煙聽了,也漸漸看開了,明錚重男輕女這種觀念,還需要慢慢轉變,日後若是女兒懂事,怕是明錚也會喜歡的。

事情的改觀,在女兒生產的第三天夜裏發生了。

明錚終於耐不住心思,夜裏偷偷摸摸地進了女兒的房間,讓奶媽點燃燭火,自己去看女兒。

這幾日總有人說,自己的女兒如何如何像自己,簡直就是與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明錚今日總算是看到了。

的確,這鼻子,這眉毛,這小嘴,都與自己一個樣。自己小時候什麽樣,他不記得了,但是明音小時候的模樣,他還是記得的,看起來的確與明音也很像。

他忍不住扒開被褥,將孩子抱出來,這不動還好,一動,就看到了女兒頭頂短短的頭發,他當即驚叫了一聲:“怎……怎麽是個卷毛?!”

隨他這一頭黑直長發,豈不是更好,更加脫俗?

恐怕是他這一聲驚呼太過突兀,懷裏的孩子驚醒,竟然第一次睜開了眼睛,對著明錚展顏一笑。

看到自己女兒的眸子,明錚幾乎是倒吸了一口氣。

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動人,偏生這淺色的眸子之中,帶著一股子妖氣,好似整個人都會陷入這種琥珀色之中,掙紮不出。

隨後明錚又笑了,俯下身親了親女兒的額頭。

這是他與姚芷煙的女兒。

只要是他的孩子,就算是女兒,他也甚為喜歡。

聽雨將明錚的反應告訴姚芷煙的時候,姚芷煙正在吃雞蛋羹,聽到這話,又知曉明錚與文靖泊的對話,就知曉明錚不過是在與文靖泊賭氣罷了,外加死要面子,這也是明錚的老問題了。

罷了罷了,明錚就是這樣別別扭扭,還死要面子的人,姚芷煙也不好拆穿他,過一陣子,他也就好了。

翌日一早,就聽雨就笑得不行,到姚芷煙跟前匯報:“夫人,二爺真真是太鬧人了,一大早就尋來了會紡織的女紅高手,要他們給小姐做衣裳,用最好的料子,一直做到十歲的衣服。人家師傅說:‘如今小姐還小,不知曉身材,做不了合身的,怕是日後穿起來不舒服。’二爺遲疑了好一會,才吩咐人去取明音小姐的衣裳,說照著她的身材做,日後我們小姐也按照明音小姐當時的模樣來養。”

姚芷煙聽了之後只覺得哭笑不得,明錚這是魔怔了不成?

“這還沒完呢,今日奶媽發現,二爺給小姐床底下塞了好大一疊子銀票,奶媽去問,二爺居然說:‘這是爺高興,賞大丫頭的。’”

這話一說完,一屋子的女人都大笑不止。

姚芷煙坐月子裏面沒傷心的哭,反而是要笑出眼淚來了。

***

聽說,幸福會蔓延,從眼底,到心坎裏。

這朵幸福的花,是明錚埋下的種子,他們共同培育成長。

這是——屬於他們的愛情。

【END】

番外 八年之後

我叫文池軒。

我有一位美麗卻有些冷漠的母親,名叫明語。一位聰明卻有些沈默寡言的哥哥,名叫文池洛。以及一位不折不扣的傻爹,名叫文靖泊。

與大哥那種內斂的人不同,我要在都城之中出名得多,名門子弟之中,還沒有幾個不知曉我名聲的。

傻爹經常會感嘆:“看到你這放蕩不羈、聲色犬馬的模樣,還真有你老子我當年的英姿,不過,自古雄才多磨難,紈絝子弟少偉男。你啊,還是給我老實點吧。當年你老子我是裝紈絝居多,你小子是真紈絝。”

然後,就會將我打一頓,關在府中。

不過,這些我也摸索出經驗了,到了後期,只要我不站在府中墻頭對著府中花草澆尿,或者是殺人放火,傻爹一般就不會管我了。

從我記事起,傻爹就經常在我耳邊念叨,我有一位指腹為婚的妻子,說是如今身在外地,多年未歸,過不了幾年,就會隨父親回來都城赴任,到時候我就能見到她了。

後來我才知道,傻爹也經常與大哥念叨此事,而且,介紹的那位“指腹為婚的媳婦”都是一個人,之後解釋為:兄弟兩個人誰比較喜歡那個名叫明樂萱的女孩子,誰就娶她為妻。

簡直荒唐!

見都沒見過,也不知是怎樣的性格、賢德與否,怎能娶這樣的女子為妻?

萬一……萬一是個醜八怪怎麽辦?!

可惜,大哥對婚事十分麻木,處於只要以後有個媳婦就成,這個媳婦不會打擾他看書,他們就能過日子,所以一直都是渾然不在意的。

後期,祖父調職為太子太保,成了閑職,也好頤養天年。尚書令位置空缺。朝中爭先舉薦。皇上卻將一位官員從外地調回,回到都城來赴任。據說,就是我那位傳說中的岳父大人。

一時間滿朝震驚。

傻爹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同時開始念叨:“好你個明錚,八年多的時間音信全無,真真狠心。如今也算是搞出名堂了。一回來就官職二品了,沒白努力。”

我當時本是偷聽,沒成想卻被傻爹拽了過去,用一種認真無比的模樣與我說:“池軒呀,你家媳婦就要回都城了。她比你小上一歲,今年已經九歲了。”

母親坐在一旁微微皺眉,卻也沒有說什麽。畢竟人家爹是二品官員,自己爹才是四品官,這門親事因為世家的緣故,看起來是門當戶對,實則,父親不是世子,這門親事也算是我高攀了呢,母親自然不好說什麽。

“說不定是我嫂子回來了呢。”我雙手環胸。毫不在意地問。

傻爹一聽有理,拽過大哥重覆了一遍剛剛的話。

大哥似乎更不願意聽這些,點了點頭。就不搭理傻爹了,直接回書房去看書了。

我也跟著腳底抹油。

明家人回都城可謂是浩浩蕩蕩,太子與國公爺等人親自去迎接。不少官員為了巴結這位未來的尚書令,也跟著去迎接。

那一日我沒有去,只是聽聞不少人看到新任尚書令,都不由得感嘆,曾經的遼國第一美男成熟之後,竟然依舊豐采高雅,且俊逸之中帶著一股子妖氣。

說來也是,這個明錚如今也是不到三十的年紀,還很年輕,又是曾經出了名的美男,如今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外加他外任的地方風景如畫,也甚為養人,這些年雖然操勞,卻也是過得不錯。

我是在第三日,傻爹帶著我蹬門拜訪之時,才見到那名新任尚書令大人的,以及他的長女明樂萱。

那是一處皇上禦賜的府邸,新任尚書令大人回到都城,直接搬進了這裏,未回明家。

府邸坐落在貴族區外圍,是一處犯了過錯官員的新建的府邸,官員被之前的太皇太後賜死,新宅子也被收繳,如今賜給了新任尚書令。

在一個多月前就由新任尚書令大人派過來的人進行修整,大肆返修之後,可以讓他們回來之後直接入住。

進入大門,便看到大片的山水風景,花團錦簇,建築被拆了些,多蓋了些許林子,毀了些許屋子,這也是因為如今新任尚書令是分府單過,家中人口稀薄,這樣也好不顯得空洞。待日後幾代之後,人口多了,再多蓋房子不遲。

進入正堂,我終於看到了那名父親的好兄弟。

身側修長,眉目如畫,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天地華彩,竟然讓人覺得,他的周身環繞著飄渺的仙氣。他看人的時候總是笑瞇瞇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打量著我與大哥,隨後問道:“你的小女兒呢,為何沒來?”

傻爹的小女兒是我的妹妹,一名庶女罷了,我與她關系不好,平日她也不敢與我說話,所以至今都未記住她的名字。

“來見你,怎好帶來庶女?”

“這又何妨,反正我家中冷清,人多些熱鬧。”

“怎得,你如今依舊沒有納妾?”

新任尚書令大人哈哈一笑,並不在意,揮手說道:“家中悍婦太過兇猛,妾室一事不提也罷。”

原來是個妻管嚴,居然沒有納妾!

這時屋中進來了一批人,為首的是一名婦人,發絲微卷濃稠,好似湖面上的波浪一般,微微搭在臉邊,增添嫵媚。她有著極為魅惑的容顏,讓人看了一眼,就好似看見了妖孽一般。

婦人與新任尚書令站於一處,就如同一位仙人在與一位妖精共處一般。

這就是那位悍婦?

她伸手牽著一個走路都不穩的孩子,模樣像極了她,卻有一頭濃黑的直發,以及漆黑的眸子。

孩子剛剛進來,就撲向新任尚書令大人,奶聲奶氣地喚道:“爹爹!安哥兒今日是辰時起身的。”

“嗯,真乖。”新任尚書令說著,讓安哥兒給傻爹行禮:“這位是你文叔叔。”隨後向傻爹介紹:“犬子明嵐安。”

“叔叔呀,安哥兒最喜歡叔叔了,叔叔能舉高高!”安哥兒興奮地大叫。

一句話。逗得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身後的婦人當即嗔怒道:“安哥兒莫要胡鬧,知不知羞?”眼中卻有著笑意,看得出她對那孩子的寵溺。

“安哥兒給叔叔請安。”然後做了一個不太規範的姿勢,人卻差點跌倒了。

傻爹很是開心,賞了安哥兒一袋子金豆子。隨後介紹我與哥哥。

“煙兒,你過來看,這是我兩個兒子,怎麽樣,相貌堂堂吧?你家萱姐兒呢?”

尚書令夫人看了我與哥哥一眼。琥珀色的眸子之中含著一抹笑意,拉著我們二人問了些問題,看得出。她頗為喜歡大哥,隨後又賞了我們些許東西。

“今早太子世子來了,尋萱姐兒去玩了,方才我已經喚人去叫他們回來了。”尚書令回答了傻爹的問題,這讓傻爹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這其中的道道,誰都能想明白。

尚書令是太子的人,如今太子局勢極穩,怕是不出幾年。就會登基。而太子世子,就是未來的太子,也是需要擇妻的。尚書令的女兒的確夠格。怕是太子也希望如此結親。

外加,聽聞尚書令夫人與太子妃關系極為親密,怕是這親事也能成。那樣……指腹為婚什麽的,也就作罷了。

這個時候,外面走進來了一行人,其中一位是太子世子,我認得。

後面跟著的,怕是就是明樂萱。

與一般的奶娃娃不同,這個明樂萱生得是巴掌大的小臉,水汪汪的大眼睛,偏生沒有小女孩該有的靈動鮮活,清眸流盼之間,那琥珀色的眸子好似可以看透一切。被她掃過一眼,當時的感覺就是:完蛋了。

偏偏,還不知曉為何會完蛋。

不得不說,明樂萱天生麗質,不大的年紀,就已經出落了幾份姿色來,亭亭玉立,不失軟玉溫香。

放眼整個都城之中的那些貴族小姐,怕是難尋出幾名能與之媲美的。

不知為何,看到她的時候,我不由得加速了心跳,就連臉蛋都有些微紅。

下意識地擡頭去看大哥,發現大哥只是掃了她一眼,便繼續扮死人臉了,這讓我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隨後我又驚醒,我這是在幹嘛?!

心虛個什麽?竊喜個什麽?

再去看明樂萱,此時已經被傻爹拉過去看來看去的,當著太子世子的面,開始介紹我們兄弟二人:“這個是洛哥兒,比你大三歲,這個是軒哥兒,比你大一歲。你日後經常尋他們陪你玩就是,他們對都城要比你熟悉。”

明樂萱施施然地行禮,眼睛在我與大哥身上溜了一圈,隨後看向我。

不知為何,我在她的眸子之中,看出了一絲陰險來。

隨後她道:“軒哥兒與我的名字同音呢,還與我年歲差不多,日後我會時常尋你玩的。”

她說話的時候帶著些許鄉音,卻並不重,聲音婉轉好聽,聽得我耳朵酥酥的。

太子世子如今已經十三歲了,要比明樂萱大四歲,其實也不算大許多,不過看來,她不喜歡與太子世子一起。

“哦?那軒哥兒帶著萱姐兒出去玩吧,在都城裏面轉轉,可莫要走丟了。”新任尚書令開口說道,隨後看向太子世子,說道:“你且等我片刻,一會我再教導你。”

看來,太子是想讓新任尚書令做太子世子的先生了,若是太子登基,尚書令就是太子太傅,妥妥的。

“好。”太子世子微笑著答應,看不出一絲異色。

我未做他想,知曉可以名正言順地出去,便很樂意地答應了。

將明樂萱帶出了屋子,我開口問:“你想去哪裏玩?撈魚還是踏青?”

誰知,之前還乖順的明樂萱突然撅嘴,隨後道:“幼稚死了,我不去。”

“餵,不是你說讓我帶你出來玩的嗎?現在又嫌幼稚!”

“你看不出來嗎?我父母都不喜歡我與太子世子深交,我不過是想脫身罷了,還真當我是想要玩呀,你這個呆子!”明樂萱說完,便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了。

“你!你不知好歹,小爺我可是很少帶其他人出去玩的!”

“誰稀罕!”明樂萱諷刺了一句,還回頭上下打量我,眼中全是輕蔑。

怒!

這個丫頭,真的是一點也不可愛!

此時的我完全不會知道,今天僅僅是我苦難日子的開始而已,這個明樂萱,其他人視她為仙女般的人兒,怕是只有我才知曉,她就是閻王殿裏面爬出來的小鬼,生來就是要禍害我的!

哼哼,真當小爺怕了你這丫頭?

有鬼有鬼,撮鹽入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欶!

番外 那夜春色

顧綺年本是典型的古代閨秀,自小學習詩書禮儀、針鑿女紅,深谙女則女訓之禮規。

但突然有一天,顧氏夫婦成了未來時空的穿越者。

於是,被父母視為古董女兒的她面臨著嚴峻的被改造風險。

而當她發現枕邊丈夫是個重生者時,人生終於徹底顛覆……

姚子卿有些不安。

他坐在檀木椅子上,怔怔地盯著桌面上的青瓷杯發呆,似乎上面的紋路透著歲月的滄桑,幾世的沈澱,讓他有所感悟。屋中掛著他一向不喜的艷紅色綢緞,到處都是,隨便擡眼就能夠看到。

就連他身上,都穿著艷紅色的喜袍。

他的臉上,也有著可疑的紅暈。

“我說你要傻坐到什麽時候?”一聲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讓他豁然擡頭,看著他心愛的女人,穿著同樣喜慶的衣服。

司徒晴曦一直是素雅的,一身深色的衣服,她穿如此艷麗的衣服十分罕見。本以為她清冷的模樣,穿上這等衣衫會顯得格格不入,沒成想,她此時卻艷麗無雙。

他知道,她是為了她而穿。

“我……”姚子卿終於開口,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全。

司徒晴曦沒再顧及他,站起身來,自顧自地將鳳冠取了下來,隨後說道:“我去凈室了,這一臉濃妝讓我十分不舒服。”

“哦……”

沈默了片刻,屋中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一連喝了三杯酒,終於覺得喉嚨裏面似火燒,這才滿屋子找水喝,發現竟然沒有。

這讓他苦悶不已,站起身。又坐下。停留了片刻,終於起身走向凈室。

推開門,聽到了水聲,他的腳步略顯遲疑。

“再不進來我就要以為是刺客,隨後出殺招了。”司徒晴曦的聲音傳了出來,使得姚子卿終於走了進去。將門關上。

站在垂幔邊,看著裏面朦朧的身影,他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今日……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裏面的女子聽了後一怔,突兀地回頭,見他不願意進來。伸手拽來了一件衣服披上,便掀開垂幔來看他。

姚子卿受了一驚!

司徒晴曦此時濕發披散在肩頭,映襯著她傾國傾城的面容。她的身上只披了一件中衣罷了。微微敞開的衣領,可以讓他清楚看到她白皙且封面的胸脯。因為她並未擦幹凈身上的水,衣服貼在她的身上,十分了然地顯現了她的身段。

好美……

司徒晴曦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頰,問道:“你喝屋中的酒了?”

姚子卿覺得癢,縮了縮脖子,隨後點頭,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三杯。”

司徒晴曦點頭。隨後忍不住輕哼。

這酒是她不靠譜的哥哥君子眠送的,其中成分可想而知。

屋中的熏香是姚子卿不靠譜的妹妹姚芷煙送的,其中參合了什麽。依舊顯然。

這呆子喝了酒,聞了熏香,此時怕是已經腦袋迷糊了。

就在她思考的期間。身體突兀地被攬入了一個寬厚的懷中,一只粗糙的大手輕輕撫著她的腰肢,而這個比她高出半頭多的男子,正在親昵地用臉蹭著她的面頰。

“晴曦……”他嘟囔了一聲,“我好高興。”

司徒晴曦氣歸氣,到底還是伸手環住了他,輕輕親吻他的面頰,隨後囑咐:“你一身酒氣,先去洗一洗。”

他乖順地點頭,隨後又頗為留戀地親吻她潤澤的雙唇,幾番輾轉反側,幾次下定決心,他才松開她,獨自寬衣解帶。

她伸手幫他解衣服,卻被他幾次揩油,清冷如她,也被弄得面紅耳赤。

並未如何系好的衣服用手指一撥就可以撩開,他輕易就可以看清她的身子。從未見過這番光景,他甚至移不開目光。女子的身材曲線柔和,讓他驚異。

司徒晴曦被盯得不好意思,罵了句“色胚”就將他踢入浴池之中,隨後又披了一件衣服回屋。

進入屋中,她首先撤掉了熏香,隨後將酒全部倒掉,做好了這一切,她回過身,就看到自家相公傻乎乎地站在門口,直楞楞地看著她。

怪嚇人的……

“你傻站著作甚?”

“我剛剛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還算他沒完全糊塗。

司徒晴曦揚了揚眉,隨後笑道:“那你自己想想看呢?”

姚子卿這才動身,伸手將她拽入懷裏,十分誠懇地說:“我早早就下定決心,只要我娶了你,定然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嗯,我相信你。”

姚子卿一喜,隨後狠狠地親了她額頭一下,見她依舊笑著,他才低頭再次去吻她的唇。

她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配合著他的動作。

將懷裏的女子移到床上,身體的躁動再也忍受不住,他開始大肆入侵。

畢竟是練武之人,身上帶著野蠻的氣息,一般的手段,也要比常人來得野蠻。

他又是初出茅廬,什麽都不懂,何為溫柔,何為技巧,他全然不知。

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直覺,靠身體的反應,他想用自己的手去了解自己懷中的人,她的身體,她的一切。

他想用擁抱將懷裏的人囚禁,在他的身邊,永世相依。

她沒有太多的嬌柔,被他弄疼之後,只是微微皺眉,難耐之時,她也會輕哼出聲。

不懂什麽呢喃,不懂什麽溫存。

兩個懵懵懂懂的人,交纏在一處,互相依偎,互相掠奪。

不知過了多久,又或者是翻雲覆雨了多久。

他依舊興奮至極,一次一次地侵占。而她,終究是被他折騰得有些疲憊,難掩困倦。

在成親之前,那些愛管閑事的生怕姚子卿這呆子不成事,弄來了這麽些個雜七雜八的東西,這回好,可是折騰死她了。

次日一早,侍女進屋,就看到了手足無措的姚子卿,以及微微有些怒氣的司徒晴曦。

姚子卿似乎是想要示好,去幫司徒晴曦整理頭發,沒成想卻拉扯了她的發絲,疼得她皺眉。

“娘子,我日後……定然收斂。成嗎?”姚子卿問得小心翼翼,司徒晴曦卻是一聲冷哼。

她看著銅鏡之中自己一脖子的痕跡,恨不得將身後的人一刀劈成兩半,這讓她如何面對之後的事宜?

難為她夏日戴了一綢緞的圍巾,又染了妝,一切準備妥當,二人才相伴出屋。

姚子卿從始至終,都好像一個做錯事了的孩子,委屈地跟在司徒晴曦的身後。

罷了罷了,都已經嫁了,她還能怎樣,這個呆子,以前不就是這個樣嗎?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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