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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二章難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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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二章 難產

顧傾城抿抿嘴,在花千骨的攙扶下朝古狐走去。三人坐下,花千骨同古狐互看一眼,問道:“傾城,最近可有哪裏不適?”

見千骨盯著自己的肚子,顧傾城低頭看了看,雙手摸了摸肚子,搖搖頭,表情也是困惑:“雖然這生孩子我也是第一次,但是最近總覺得他太安靜了,可脈象並沒有哪裏不對。”前段時日,總是會感覺到肚子被寶寶踢,最近卻沒有一絲的感覺,顧傾城也擔心過,可是寶寶的心跳卻很正常。

花千骨皺起眉頭,轉頭看了看古狐。其實今天他和古狐就是在商量傾城的事情,眼看臨盆的日子漸近,花千骨一顆心總是不能安定,如今一問,兩人更是擔心。

“把手伸出來。”古狐伸出手,對著顧傾城淡淡的說道。

見他要給自己把脈,顧傾城拉起衣袖把手伸了過去,手腕上溫溫的觸感很是舒服,顧傾城還以為古狐的手一定是涼涼的,因為他就像一塊寒玉,透著一股涼意。

脈象沒有什麽不對,古狐收回手,看向顧傾城,“孩子看起來很健康,可這女子生子沒有前例,我也無法判斷這是否正常。”

聽了他這番話,顧傾城倒沒有覺得害怕,生孩子可不止自然生產這一條路,若實在沒辦法就拜托蘇鴻幫自己破腹產好了,不然到時候難產就不好了。

“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讓蘇鴻過來了,到時候會有辦法的。”兩人不知這生孩子跟蘇鴻有什麽關系,但看傾城語氣堅定,便也沒有多問,但心中卻還是不安。

入冬以來天氣總是幹冷,皇宮外面百姓都在為過年忙活。話說回來靈月國過年都在一月底,往年顧傾城都沒有註重過這個節日,當年在醉鴻樓過年和平常沒有什麽不同,只是多了一個吃團年飯的環節,而後在芣華村,因為自己癱在床上,過年也沒什麽好值得期待。

但是今年,顧傾城雖然身在皇宮,但是宮裏早就忙活開了,各宮各院都掛上了燈籠。宮中的伶人也都換上新衣,在內務府也能領到新年的物什,每個人臉色都是一派喜氣。

太後和爹爹也忙著幫她辦後宮的一些瑣事。想起在宮中同爹爹相認的時候,她只差沒被爹爹的眼淚給淹沒,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安慰好他,自從那以後,爹爹便也留在了宮中。也好與太後有個伴兒。

最令她無語還是自己那三位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自從知道她懷了孩子,他們三人比自家老公還要緊張,小孩子的衣服倒是做了一件又一件,想一想他們的繡工,顧傾城倒也不推脫。反正應該都是上品。

關於顧顏兒與顧江山兩人的關系,顧傾城也是花了一番心思,好不容易才把這門親事給定了下來。而其他兩位哥哥,顧傾城說了,只要有看的上眼的絕不阻攔,這話一開口,兩位哥哥次日就帶著自己的心上人找上了自己。

原來他們早就物色好了人選。只是因為親事都是由父母說了算,所以才遲遲沒有提起。看著兩個做侍衛打扮。分外眼熟的兩人,顧傾城眉頭抽了抽,“我說知畫、知心啊~!你們兩人可要好好待我的哥哥啊~!”

知畫與知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顧傾城的肯定和默認感激流涕。

忙完的這段時日,顧傾城心裏有了一個想法,她借口自己身子不適,把手上的事物交給了顧江山。整日同韓以風兩人享受天人的待遇,以風也有五個多月,肚子卻比顧傾城五個多月時大的多,顧傾城悄悄診過脈,不是什麽雙胞胎,可見這肚子裏的寶寶夠份量。

眼看月底要來,蘇鴻還沒有到京城,顧傾城窩在被子裏抱著比自己暖和的藍兒,伸出手指頭數了數,“唉~!還有三天就過年了,蘇鴻怎麽還不來呢~!”

“聽說太後準備過年的宴會好久了,藍兒很是期待,傾城也應該好好期待一下,我想蘇莊主一定會趕在過年的時候來的。”藍兒一臉的興奮,這些日子雖然在宮裏,但是他卻很是幸福。

顧傾城蹭了蹭藍兒白皙的臉頰,悄悄的問道:“我說藍兒啊~!你知道這幾天無陌在搞什麽嗎?我最近去見他,他老是躲著我。”

藍兒埋下頭,移開視線,輕聲道:“藍兒也不知道。”

“哦~!~!”顧傾城輕輕應了一聲,不太相信藍兒的話,但實在想不通他有什麽好要躲自己的,“唉.!”嘆息一聲,便不再想此事。

這晚顧傾城留宿在虞華的房中,有時候顧傾城會覺得這宮裏不太適合他們,在房中,虞華一身簡單的裝束,頭發披散,在書桌旁靜靜的看書。顧傾城吃力的躺在床上,偏頭看著他,不知怎麽搞的,面對虞華,顧傾城總覺得不安心,他不太善於表達知道的感情,所以顧傾城很難從他身上感受到愛意。

一臉怨念的瞪著靜靜翻書的虞華,顧傾城鼓起嘴巴,痛呼一聲:“啊~!肚子痛~!”

話剛說完,一個身影便閃到了身前,虞華臉上閃過一絲擔憂,輕輕扶起她,對外大喊道:“閻回!趕快去叫無陌和古狐過來。”

閻回?顧傾城眉頭抽了抽,這家夥原來在外面的嗎?雖然虞華的反應很令人高興,可是要是把大家都找來,謊言不就拆穿了嗎?想到那個時候虞華的神情,顧傾城冷汗直冒,裝作好了一些,“我沒事~!不用驚動大家。”

顯然虞華並不聽她的,而閻回也已經飛奔離去,顧傾城只好硬著臉皮等待自己的懲罰。

不過說來也奇怪,明明是裝著肚子痛,到最後她肚子真的開始隱隱作痛,自己也覺得不妙,雙手抓著虞華的衣袖,額頭上滲出了細小的汗珠。這種疼痛就如同吃壞了肚子般,肚子一陣陣的絞痛。

忍不住,顧傾城叫出了聲:“好痛~!啊~!啊~!”

“磅”的一聲。虞華的房門被推開,冷風灌入,古狐、花千骨飛奔而來,後來的一行人把房門關好,也朝床邊走去。

“怎麽回事?”花千骨看著虞華,見顧傾城痛苦的表情,自己也跟著心痛起來。

虞華把大致的情形說了說,古狐擡手把了把脈,眉頭微皺,連日來都沒有什麽反應。今日脈象總算是有些變化,他臉色一變,沈聲道:“傾城要生了!”

一句話令每個人都束起了神情。各個都緊捏一把冷汗。

“可是沒有產公能幫傾城接生,我們要怎麽辦?”一旁顧藍兒慌張的走來走去。

顧傾城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要生了,她忍著痛,對身旁的古狐說道:“蘇鴻…蘇鴻還沒有來嗎?”

花千骨聽言,對沐兒、閏、殆和邢吩咐一聲:“趕快去接應蘇鴻。”

“是——”

見他們離去。顧傾城快速的交代道:“去…去準備熱水….留下…留下古狐和無陌,其他人在外面等….”話說完,顧傾城便感覺下體一股暖意,她大覺不妙,高呼道:“快….快去準備,羊水…羊水破了。”

幾人慌忙離開。忙著去燒水,而花千骨卻執意留在房中,她擔心顧霸天的靈體會在此時作祟。便靜靜立在一旁觀察。

讓無陌在自己身後墊了幾個枕頭,顧傾城吩咐古狐把她的褲子脫了。見古狐臉上一紅,還是照做了,顧傾城雖然忍著疼,可臉上卻閃過一絲得色。

床單已經被染濕。顧傾城張開腿,對著古狐。眼神堅定的說道:“必要的時候你要伸手進去,一定要確定是頭先出來,知道嗎?”

古狐此時緊張的如同一新手,連連點頭。

顧傾城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抓著床單,又吩咐無陌把幔簾拉了下來,這樣幾人就被擋在了簾子裏面。

“呼….嗯——”顧傾城利用現有的知識,決定順產。沒吸一口氣,她都要在肚子那裏用力,頓時小腹的疼痛難以忍受,張口一聲慘叫:“啊——!!嗯!嗯!!”

三人的心不由提起,幔簾外面,雲淺他們送來了熱水,太後、南輕舞、和顧傾城的幾個哥哥,還有顧江山、蠱金鳳都趕了過來,剛好那聲慘叫被幾人聽見。雲淺想也不想便把水端了進去,其他人只有在外面等著的份。

“啊~!~!啊~!嗯~!~!”顧傾城滿頭大汗,全身都在用力,她努力睜大眼睛,盯著古狐,大聲道:“出來沒有?”

古狐慌了手腳,焦急的搖搖頭,:“沒…沒有….”

“唔嗯~!啊——”顧傾城連著又用力催產,幾次下來,力氣所剩無幾,她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沒想到生孩子是這麽痛苦的事情。

進來的雲淺差點沒有嚇得把熱水打翻,楞了楞,放下水,看著床單上那點點血跡,眼裏不掩擔憂之色。

幾次下來,孩子都沒有出來,再這樣下去孩子會缺氧而死,顧傾城擡頭看向古狐,大聲道:“把手伸進去,把他拉出來。”

“什…什麽?拉…拉出來?”不管古狐是如何的淡定,也接受不了。

顧傾城身體早已沒有什麽力氣,加上身體的疼痛,她只有努力保持自己的意識,見古狐呆立,顧傾城決定再努力一下。

在一聲慘叫聲中,顧傾城感覺不妙,身下的出血量已經不太正常,“古狐…快….大出血了…再不拉出來,我和寶寶都會沒命的。”

四人看向床單,那血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能承受,古狐神情一凜,伸手沒入那血紅之處,憑著自己的感覺,把胎兒擺正。對還未失去意識的顧傾城說道:“現在用力。”

顧傾城定神深吸一口氣,大喊一聲,用力~!

頓時一聲嘹亮的啼哭響起~!“哇~!哇~!”

一個血淋淋的小人兒滑了出來,幾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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