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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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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飯一過,周銀雪拿著一些布料就到了陸夫人屋子裏。

陸夫人一臉春風,和藹可親,

“銀雪啊,你沒去陪錦榮,怎麽來這兒了。”

“蘭姨,我想給表哥繡一條腰帶,不知道什麽顏色更好?”

周銀雪擺了一擺各各顏色的布帶。

蘭姨點點頭,從中挑選了一條寶藍色的,“我看還是這條吧!”

周銀雪接過布料,“那我這就在這個上繡上一點花紋,給榮表哥做一個腰帶。”

周銀雪美滋滋的收好其它布料,準備要要,陸夫人叫住她,

“你順便去把錦繡叫過來,教教她如何做腰帶,她也老大不小了,之前我教過她兩次,她這個人毛毛躁躁,不像你這麽心思細致,讓她看看你是怎麽做腰帶的,有個比較,她也知道自己哪裏不足了。”

陸夫人,一臉擔憂。

周銀雪乖乖順順的道了一聲好,

從後院把陸錦繡叫過來時,陸錦繡一臉不願,搖搖晃晃,一路捏花惹草,抱怨,

“不是學過了嗎,最不喜歡這些繡花的這種東西,多無聊啊,還學什麽?”

周銀雪回道,

“小表姐,將來你要是有喜歡的人時,你就會想繡個東西送給他了,到時候,你再學不是措手不及。”

周銀雪推開門拉了陸錦繡一起進去。

繡花這種東西周銀雪在行,他們家為了培養她這個大小姐,琴棋書畫,女工,樂器也是花了不少銀子,如今她樣樣都行,那也是銀子堆出來的。

陸錦繡坐在案邊,一張桌邊已經擺好各色蠶絲線,周銀雪不再多說,只挑了顏色相配的線,準備好一切,開始繡花。

陸錦繡看著,她這一針一線繡得像模像樣,一副嬌弱可人的樣子,一邊讓她嫉妒,一邊讓她羨慕。

坐了一會兒,她也是終於坐不住了,轉身便走人。

周銀雪望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一開始叫她來也不過是尊從姨母的意思,如今她人想走,她也留也留不住,陸錦繡這性格,她是知道的。

屋子裏,周銀雪繡得認真,

陸錦秀走到院子裏,從花技邊撚了一朵花,周銀雪有什麽了不起,娘還叫她跟這個小妹妹學,她這個人不想做便是不想做,想做她便可以做好。

不就是繡個花嘛,她也會。

她將黃花往地上一扔,轉身回了屋子。找來了工具,一應俱全,將一快白布撐在架子上,下針就開繡。

腰帶花紋雖然好繡,但也要繡一天,繡個手帕就簡單了。

她臉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一針穿過紗布。

一上午,過得特別安靜,陸錦榮還在納悶今天周銀雪怎麽沒來纏著他,便見周銀雪從屋子裏來去吃午飯,接著陸錦繡也去吃午飯。

到廚房的時候,大家也都是安安靜靜的聊了幾句就各自回房。

陸錦榮覺得有些奇怪,站門口往西廂一看,周銀雪似乎在繡什麽,忙得不可開交。

這樣也好,他可以去找錦繡了。

走到後院的時候,陸錦繡也在屋子裏繡花,繡繡停停,時而瞪眼,時而皺眉,陸錦榮一笑,走進屋子,

“錦繡,你在繡什麽?”

聲音雖然溫溫和和,卻給陸錦繡嚇了一跳,一哆嗦,手裏的針正紮到手指尖上。一股血湧出來,就在指尖積了紅豆大小。

陸錦榮趕緊拿出手帕,給她擦了擦,

陸錦繡,轉頭警告,

“你離我遠一點,我正在和周表妹比繡花,我可不想輸給她,所以你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吧,別來煩我!”

陸錦榮的臉色當時白了,灰溜溜的從陸錦繡屋子裏退出來,轉頭疑惑。

這一世,陸錦繡好生奇怪,尤其是她這態度,不冷不熱,叫人很難分辨,她心裏是怎麽想的。

院子裏,陸錦榮,走過甬道。默默回了屋子。

這一個下午,又過得十分安靜。

到了晚上,陸錦榮入睡後,又開始夢到前生的一些事情。

大半起來實在睡不覺,又一個人來到後院,卻見後院的燈還在亮著,窗影下正是陸錦繡,認認真真繡花的模樣。

其實他了解陸錦繡的性格,有些時是她不想做,若是她認真志來,不達目地不罷休。

就像現在,為了和周銀雪比試,連覺都不睡了。

他在陸錦繡窗外站了一會兒,轉身往回走。

日子一天天過去,自他重生而來已經過了好幾天,這也就意味著好的日子所剩無幾。

第二天一早,他站在門前,目光幽長。

忠叔起的早,已從東南邊的馬廄餵馬回來,東邊走去,不知去忙什麽。

他閑著走到了馬廄。

縣衙裏的馬有很多,最邊上的就是他的血紅馬,這一匹馬雖然生在鄉下之地,卻不失是一匹好馬,高大威武,英資博發,聰明懂事。

他親切的摸了摸馬頭,嘴裏呢喃道,

“這幾天,你可要吃好喝好,過幾天還要靠你逃命呢!”

他說著,又從旁邊拿過馬梳,親自為它梳理馬毛。

估計一早這女孩子沒人愛往馬廄這邊走,這一半會他落了個清靜,然而收拾完馬,洗洗手,回到屋子的時候,兩位大小姐都在等他。

不知是突發了什麽狀況,他詫異的走近屋子,周銀雪手裏托著一條疊得整齊的腰帶,

“榮表哥,這個是我親手做的,給表哥你系在腰上,這樣表哥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說著,她打開腰帶上前兩步,就要給他往上系,

陸錦榮忙攔住,

“我這不是系著呢嘛,你先收好,以後我再系。“

說著,他看了一眼陸錦繡。

陸錦繡早已轉過頭,一個側臉雖是面無表情,但他總能感覺到陸錦繡臉上總是幾分不悅。

他轉身走了兩步,走到陸錦繡對面,

“錦繡,你來找我有事?”

“我來呢,是來讓你看看,我繡的怎麽樣,娘老說,我繡的不好看!”

陸錦繡邊說邊拿出一塊手帕,一抖,散開後,一個白色的繡著五彩鴛鴦圖的手帕就展現在他面前。

這只手帕一映入眼簾,陸錦榮便開始心潮澎湃,自陸家被抄家後,鐵繡失去聯系後的六年時間裏一直都是這塊手帕陪著他。

看到這只手帕就像看到錦繡一樣,

他是日也看,夜也看,連睡覺都放在枕邊,這塊手帕也一直陪他走到人生最後,

如今看到這只手帕,讓他想起前一世的世情,不禁一邊為前生傷感,一今又為重生感動。

他望著這塊手帕,禁不住眼底濕潤,霧水蒙蒙。更不顧周銀雪還在身邊,直將陸緊秀樓入懷中。

周銀雪瞪圓了眼睛,已經算是未婚夫的陸錦榮連自己都沒抱過一下,就熱情激動的摟陸緊秀在懷中,這動作立碼激起了她隱藏在身體的嫉妒氣憤,

然而,陸錦秀是他姐姐,她又不能說什麽。

周銀雪直望著兩個人抱在一起,像個多餘的人一樣傻站著,明明自己才是個主角,卻一個子成了個局外人。

陸錦繡被陸錦榮,覺得有些奇怪,推開了陸錦榮,又見他一臉情難自控的樣子,迷惑不解。

她摸了摸陸錦榮的頭,

“你最近也沒淋雨啊,怎麽像發燒燒暈了一樣!”陸錦繡疑惑。

陸錦榮整理一下,微微一笑。

周銀雪撅起嘴巴,搶上了前,

“榮表哥,你都抱過了表姐,你抱抱我嘛,”說著,主動送上門,摟上了陸錦榮的腰,頭又靠在他肩上,幾分陶醉。

陸錦繡看著眼前這場景,瞪了瞪眼睛,轉身就走了。

陸錦榮推開了周銀雪,不安的目送著陸錦繡。

周銀雪有些迷惑,看了看陸謹容,又向外看了看走遠的陸錦繡。

這兩個人明明是姐弟,怎麽陸錦榮對陸錦繡比對她還好,這醋她真是不知道該不該吃。

陸錦榮低頭,看見剛才那鴛鴦手帕掉到地上,小心撿起走到桌邊端詳。

周銀雪也跟了這過來,

這個下午,他望著手帕,周銀雪望著他,真到晚上。

吃過晚飯後,陸錦榮閑來無事在院子裏練劍。

周銀雪坐在南邊的花壇邊,陸錦繡坐在北花壇邊,兩人隔著幾十米的距離看著中間的陸謹容,一個興致脖脖,一個百無聊賴。

陸錦榮,手裏握著他的劍,他的劍是一把軟劍,劍鋒銳利剛勁,劍身任性柔軟,不易折斷,是他的師傅所贈,據說是是用天雪之水加煉火所鍛。

自小他便拿把劍,從劍都劍不起來,到現在游刃自由,這把劍也跟了他有七八年了。

如今,更是養成了一個習慣,一拿這把劍他就覺得渾身有用不完的勁兒。

春天的傍晚,暮光下沈,忠叔點上燈,劍身反著稀薄的燈光卻越顯如星光落地一般閃亮,舞動在花從中好像一條由天而至的金龍。

周銀雪忍不住從花壇間站起來叫好,

“好,榮表哥,好厲害!”

聽到有女孩叫好,男的勁就越來越勇,一劍掃過一片花技,那花技竟從中間斷得整整齊齊,落向空中的黃花在夜空中往下一落,直落得周解雪滿身亦如掛雪。

周銀雪又是一陣激動,

“榮表哥,你真的好厲害!”

周銀雪,抑制不住激動,而陸錦繡卻坐在北邊的花壇間幾分不屑,

“好什麽好啊,不過就是花拳繡腿,擺給女孩子看看罷了,若是真打起來,還不一定能過幾招呢!”

陸錦繡轉過臉,陸錦榮是她從小看到大的,他那兩下子,騙得了周銀雪,怎麽騙得了她。

陸錦榮停下劍,望了望陸錦繡,其實原來他確實不行,不過都是輸在一些技巧方面,沒有什麽實戰的經驗,不過他這死過一次的人,也做過南征北戰的大將軍,其招其式也曾經高人指點。

如今,他雖年紀小點,身子骨還不夠成年男子那麽堅厚,不過,說他花拳繡腿他可是有些不服氣,更何況,說這話的還是心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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