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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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怒
“告訴我，是誰做的？”蘇玉一把抓住司夜，眼中急切無比。
在蘇玉眼裏，司夜什麽都該是知道的。
而且，司夜說這次，她來丞相府，有她難以想象的一幕。
蘇玉見到了，真的是有她難以想象的……
有……
令她心痛無比的……
蘇靖也抓住來了司夜，叫道：
“你說！是誰做的？”
蘇靖眼中是帶著渴望的，他渴望司夜告訴他答案。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下手的人，是用的左手。”
司夜的確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但是，他有辦法知道。
只要給司夜時間，司夜就會知道是誰殺害了蘇夫人，也就是蘇玉的娘親。
但是，司夜沒有將這一點說出來。
因為，他巴不得有人對付蘇玉對付龍淩天，他最喜歡看的，便是龍淩天和蘇玉痛苦。
司夜自己心底也無比鄙視自己，堂堂鬼界之王，為了一己私怨，竟會放過殺人兇手，如此的罔顧人命。
“司夜，你知道是誰的。你告訴我，告訴我，你恨我，好……我可以馬上回宮，我馬上回宮，我只求你告訴……”
蘇玉卻是忽然的失控了。
司夜見蘇玉這般摸樣，眼色一沈。
小惜卻是迷惑的望著司夜。
“我是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幫你找一下兇手。”司夜忍不住說道。
蘇玉好不容易出宮一次，沒想到卻是這般要終了了。
蘇靖見狀，也不知司夜和蘇玉是什麽關系，但是他的夫人事情，已經讓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蘇靖叫道：
“來人，將府裏的人全叫出來。”
丞相府的人，無論男女，全都出來了。
唯一被擡出來的是一具屍體，那具屍體是照顧蘇夫人的丫環的。
司夜和蘇玉還有小惜不認識那個丫環，可蘇靖認得。
蘇靖立刻猜到他的夫人應該是在別院遇害的了。
再加上小郭子剛才讓蘇玉小心些，蘇靖不禁懷疑是因為蘇玉來了丞相府，才導致的自己夫人死亡。
雖然蘇靖相信了幾分他的夫人沒有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是他親眼所見，親眼看到他的夫人與另一名男子歡好。
這叫蘇靖怎麽人受得了？
蘇靖看了一眼蘇玉，這是他曾經疼愛的女兒，是因為他和他的夫人被迫成為如今的煙芙公主的人。
若是將一切歸咎在蘇玉的身上，蘇靖又覺得自己不是人。
萬一，蘇玉是他的親生女兒呢？
其實，不管蘇玉是不是他的女兒。蘇靖也不想針對蘇玉了。
因為，蘇玉似乎什麽都不知道。而且，是因為蘇玉成了煙芙公主，他當年才能順利出了皇宮，順利與自己夫人在一起。
雖說後來發生了許多不如意的事情，可蘇玉是無辜的。又是他曾經疼愛的女兒。
但是，蘇玉又很可能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很可能是今日害了他夫人的元兇，他又有些氣惱。
蘇靖實在不知該怎麽辦。
許久，蘇靖才道：
“讓煙芙公主受驚了，微臣一定會處理好府中的家務事，也會處理好兇手。公主可以到後花園去歇息歇息。”
一句“家務事”，無疑是將蘇玉推了出去，說蘇玉是個外人。
蘇玉霎時間呆在了一旁，她不是沒有聽懂蘇靖話裏的意思，她不知道這八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
到底是為什麽那個昔日疼愛她的父親會變成了今日這般摸樣。
為什麽……
為什麽……
“蘇丞相，本公主身邊的人能查到真兇是誰，本公主自然要在一旁看著。不然，我若離開，他一定會跟我一起離開的，否則，誰來保護我呢？”
蘇丞相，三個字。
好生疏的話語。
蘇玉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這般對自己的父親這般說話。
哪知，蘇靖卻道：
“公主不必擔心，蘇府內有的是護衛。微臣立刻拍十個人來保護你，至於這位……叫做司夜的……他既然能查出真兇是誰，還請公主能夠體諒一下，讓他幫一下微臣……”蘇靖道。
遠處已經來人，
來了許多人。
來了一群有一群蘇玉數不清的人。
這些人當中，有一群男子走到了蘇靖的面前，叫道：
“老爺！”
這明顯是蘇靖的人。
蘇玉也看出了，也聽出了，這是她父親的手下。
而蘇玉，也猜著了蘇靖的下一句話。
蘇靖應該是想讓這些人去保護她。
可這，卻不是為了她的安危，而只是為了將司夜留下。
果然，如蘇玉所料。
只聽蘇靖對那群男子說道：
“你們，帶煙芙公主去後花園，一定要保護好公主。公主如有閃失，你們也不用活了。”
與其說是保護，還不如說是變相的監視。
蘇靖的話有些讓蘇玉心寒，蘇靖這樣的話，讓蘇玉覺得，
蘇靖是不想讓她看著司夜是怎樣找到兇手的……
是不想讓她參與怎樣處置兇手……
是否認了她……
在蘇靖嘴裏，蘇玉已不是蘇靖的女兒，而是當朝的煙芙公主，蘇靖也不是她的父親。而是，一個，蘇靖口中自稱的“微臣”。
蘇玉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就在今日，她的親情會變成這般摸樣。
這是上蒼在報覆她嗎？
這是上蒼在報覆她……
在報覆她前生在雲王和駱虎逼宮的時候，沒有選擇利用那個機會，讓滅了她滿門的龍淩天付出代價，而是選擇為龍淩天犧牲。
可是，她有什麽選擇？
在那個時候，除了龍淩天的信任與愛，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那個時候的她，沒有了家人。
那個時候的她，因為丞相府被抄，她不再是丞相千金，她的貴妃之位是危險的。
那個時候的她，已經沒有了容顏，不知道拿什麽讓龍淩天喜歡。
那個時候的她，已經沒有了眼睛，不知道以後怎麽跟龍淩天後宮的女人去爭。
那個時候的她，只有龍淩天的信任，只有龍淩天的愛，她不想連那一點都失去……
如果那時候，她不主動提出讓雲王殺了自己，那麽，那些大臣也會生生逼著龍淩天殺了自己。
龍淩天再愛她又如何？
蘇玉相信，只要雲王和駱虎，還有駱惜兒和那些大臣再逼得緊一點，再逼得久一點。
或許，龍淩天終會妥協，終會選擇犧牲她。
只是，最終雲王是拼盡了一切地想要殺了她，卻不是殺了龍淩天。
前一世的蘇玉不懂那是為什麽，只以為雲王是想要龍淩天痛苦。
可是，這一世的蘇玉懂了，上一世的雲王，對她，應該是有情義的……
只是，那時的她，是龍淩天的寵妃，是被雲王逼到了絕路的人，是雲王的劍下亡魂……
那時的她，只是以為雲王想要逼宮罷了。
她自然不可能知道那麽多……
而這一世，變化太大了。
她知道了一些前世不知道的事情，也見到了比前世更殘酷的事情，也失去了前世擁有的東西。
前一世，龍淩天愛她。
這一世，龍淩天不愛她。
這一世，她好不容易讓龍淩天喜歡自己，好不容易看到龍淩天正視自己的愛。
可是，最後，龍淩天因著她和司夜的一兩句話，轉身離她而去，現在生死未蔔。
蘇玉不知道找到龍淩天後，龍淩天會怎樣看待她，會不會相信她。
這一世，她和龍淩天的感情。
真的太薄太薄了。
薄得她無法想象，薄得承受不起一點點的挫折磨難，承受不起一點點誤會，承受不去一兩句話。
蘇玉不知道，龍淩天和她，到底還有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還有……
前世，她是丞相的掌上明珠，她的父母疼愛她。
這一世，她陰差陽錯地變成了煙芙公主，失去了親情。
可是，這八年來，她從沒忘記過，自己是有親生父母的，自己的生生父母是當朝丞相和丞相夫人。
但是，現在……
她的父親不認她了。
蘇玉希望蘇靖是不敢認，可是……
蘇玉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靖能夠大膽到，光天化日之下的殺人，卻膽小的不敢認她？
剛才，蘇靖對她是那般冷漠，還不想讓她參與她娘親的命案，不想讓她處理真兇……
為何，老天要對她這般殘忍……
一瞬間，蘇玉是憤怒了。
這憤怒了不知道是對蘇靖的，還是對上蒼的。
蘇玉道：“蘇丞相，司夜是大皇兄指定來保護本公主的人，如果沒有本公主的允許，誰也不能命令他。”
蘇玉話一出，司夜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心酸。
司夜忍不住想要，附和蘇玉。
司夜說道：“我是大皇子派到公主身邊的人，現在只聽公主的命令。”
說罷，司夜又轉身，看著蘇靖，冷冷道：
“蘇丞相，你覺得，是公主大，還是你大？”
蘇靖沒有想到，蘇玉和司夜會突然對自己這般說話。
無論蘇玉是不是自己的女兒，見著蘇玉在自己面前擺起了公主架子，蘇靖都是有些生氣的。
“公主若想留下，便留下吧。”
是蘇玉想要留下，不是蘇靖想蘇玉留下。
誰都懂了蘇靖的話。
蘇玉沒有言語，只是低頭看向自己的母親，眼淚又忍不住落下……
這，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沒有人告訴她，到底怎麽回事。
但蘇玉能從小郭子的話裏分析出一些事情，那就是，她的父親，以為她的母親背叛了他。
聯想到今天的那個鳳兒進門，蘇玉眼色一沈。
那個鳳兒一定有問題。
蘇玉很想讓小惜去打聽打聽那個什麽鳳兒，但是，蘇玉又擔心小惜出事。
連在丞相府行兇殺害了丞相夫人，又怎會狠不下心殺一個宮裏的婢女？
蘇玉忍住了心裏對想要了解那個鳳兒的急切心情。
眼前，最重要的是，看司夜能不能找出兇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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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玉眼裏，司夜什麽都該是知道的。
而且，司夜說這次，她來丞相府，有她難以想象的一幕。
蘇玉見到了，真的是有她難以想象的……
有……
令她心痛無比的……
蘇靖也抓住來了司夜，叫道：
“你說！是誰做的？”
蘇靖眼中是帶著渴望的，他渴望司夜告訴他答案。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下手的人，是用的左手。”
司夜的確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但是，他有辦法知道。
只要給司夜時間，司夜就會知道是誰殺害了蘇夫人，也就是蘇玉的娘親。
但是，司夜沒有將這一點說出來。
因為，他巴不得有人對付蘇玉對付龍淩天，他最喜歡看的，便是龍淩天和蘇玉痛苦。
司夜自己心底也無比鄙視自己，堂堂鬼界之王，為了一己私怨，竟會放過殺人兇手，如此的罔顧人命。
“司夜，你知道是誰的。你告訴我，告訴我，你恨我，好……我可以馬上回宮，我馬上回宮，我只求你告訴……”
蘇玉卻是忽然的失控了。
司夜見蘇玉這般摸樣，眼色一沈。
小惜卻是迷惑的望著司夜。
“我是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幫你找一下兇手。”司夜忍不住說道。
蘇玉好不容易出宮一次，沒想到卻是這般要終了了。
蘇靖見狀，也不知司夜和蘇玉是什麽關系，但是他的夫人事情，已經讓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蘇靖叫道：
“來人，將府裏的人全叫出來。”
丞相府的人，無論男女，全都出來了。
唯一被擡出來的是一具屍體，那具屍體是照顧蘇夫人的丫環的。
司夜和蘇玉還有小惜不認識那個丫環，可蘇靖認得。
蘇靖立刻猜到他的夫人應該是在別院遇害的了。
再加上小郭子剛才讓蘇玉小心些，蘇靖不禁懷疑是因為蘇玉來了丞相府，才導致的自己夫人死亡。
雖然蘇靖相信了幾分他的夫人沒有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是他親眼所見，親眼看到他的夫人與另一名男子歡好。
這叫蘇靖怎麽人受得了？
蘇靖看了一眼蘇玉，這是他曾經疼愛的女兒，是因為他和他的夫人被迫成為如今的煙芙公主的人。
若是將一切歸咎在蘇玉的身上，蘇靖又覺得自己不是人。
萬一，蘇玉是他的親生女兒呢？
其實，不管蘇玉是不是他的女兒。蘇靖也不想針對蘇玉了。
因為，蘇玉似乎什麽都不知道。而且，是因為蘇玉成了煙芙公主，他當年才能順利出了皇宮，順利與自己夫人在一起。
雖說後來發生了許多不如意的事情，可蘇玉是無辜的。又是他曾經疼愛的女兒。
但是，蘇玉又很可能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很可能是今日害了他夫人的元兇，他又有些氣惱。
蘇靖實在不知該怎麽辦。
許久，蘇靖才道：
“讓煙芙公主受驚了，微臣一定會處理好府中的家務事，也會處理好兇手。公主可以到後花園去歇息歇息。”
一句“家務事”，無疑是將蘇玉推了出去，說蘇玉是個外人。
蘇玉霎時間呆在了一旁，她不是沒有聽懂蘇靖話裏的意思，她不知道這八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
到底是為什麽那個昔日疼愛她的父親會變成了今日這般摸樣。
為什麽……
為什麽……
“蘇丞相，本公主身邊的人能查到真兇是誰，本公主自然要在一旁看著。不然，我若離開，他一定會跟我一起離開的，否則，誰來保護我呢？”
蘇丞相，三個字。
好生疏的話語。
蘇玉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這般對自己的父親這般說話。
哪知，蘇靖卻道：
“公主不必擔心，蘇府內有的是護衛。微臣立刻拍十個人來保護你，至於這位……叫做司夜的……他既然能查出真兇是誰，還請公主能夠體諒一下，讓他幫一下微臣……”蘇靖道。
遠處已經來人，
來了許多人。
來了一群有一群蘇玉數不清的人。
這些人當中，有一群男子走到了蘇靖的面前，叫道：
“老爺！”
這明顯是蘇靖的人。
蘇玉也看出了，也聽出了，這是她父親的手下。
而蘇玉，也猜著了蘇靖的下一句話。
蘇靖應該是想讓這些人去保護她。
可這，卻不是為了她的安危，而只是為了將司夜留下。
果然，如蘇玉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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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帶煙芙公主去後花園，一定要保護好公主。公主如有閃失，你們也不用活了。”
與其說是保護，還不如說是變相的監視。
蘇靖的話有些讓蘇玉心寒，蘇靖這樣的話，讓蘇玉覺得，
蘇靖是不想讓她看著司夜是怎樣找到兇手的……
是不想讓她參與怎樣處置兇手……
是否認了她……
在蘇靖嘴裏，蘇玉已不是蘇靖的女兒，而是當朝的煙芙公主，蘇靖也不是她的父親。而是，一個，蘇靖口中自稱的“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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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上蒼在報覆她……
在報覆她前生在雲王和駱虎逼宮的時候，沒有選擇利用那個機會，讓滅了她滿門的龍淩天付出代價，而是選擇為龍淩天犧牲。
可是，她有什麽選擇？
在那個時候，除了龍淩天的信任與愛，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那個時候的她，沒有了家人。
那個時候的她，因為丞相府被抄，她不再是丞相千金，她的貴妃之位是危險的。
那個時候的她，已經沒有了容顏，不知道拿什麽讓龍淩天喜歡。
那個時候的她，已經沒有了眼睛，不知道以後怎麽跟龍淩天後宮的女人去爭。
那個時候的她，只有龍淩天的信任，只有龍淩天的愛，她不想連那一點都失去……
如果那時候，她不主動提出讓雲王殺了自己，那麽，那些大臣也會生生逼著龍淩天殺了自己。
龍淩天再愛她又如何？
蘇玉相信，只要雲王和駱虎，還有駱惜兒和那些大臣再逼得緊一點，再逼得久一點。
或許，龍淩天終會妥協，終會選擇犧牲她。
只是，最終雲王是拼盡了一切地想要殺了她，卻不是殺了龍淩天。
前一世的蘇玉不懂那是為什麽，只以為雲王是想要龍淩天痛苦。
可是，這一世的蘇玉懂了，上一世的雲王，對她，應該是有情義的……
只是，那時的她，是龍淩天的寵妃，是被雲王逼到了絕路的人，是雲王的劍下亡魂……
那時的她，只是以為雲王想要逼宮罷了。
她自然不可能知道那麽多……
而這一世，變化太大了。
她知道了一些前世不知道的事情，也見到了比前世更殘酷的事情，也失去了前世擁有的東西。
前一世，龍淩天愛她。
這一世，龍淩天不愛她。
這一世，她好不容易讓龍淩天喜歡自己，好不容易看到龍淩天正視自己的愛。
可是，最後，龍淩天因著她和司夜的一兩句話，轉身離她而去，現在生死未蔔。
蘇玉不知道找到龍淩天後，龍淩天會怎樣看待她，會不會相信她。
這一世，她和龍淩天的感情。
真的太薄太薄了。
薄得她無法想象，薄得承受不起一點點的挫折磨難，承受不起一點點誤會，承受不去一兩句話。
蘇玉不知道，龍淩天和她，到底還有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還有……
前世，她是丞相的掌上明珠，她的父母疼愛她。
這一世，她陰差陽錯地變成了煙芙公主，失去了親情。
可是，這八年來，她從沒忘記過，自己是有親生父母的，自己的生生父母是當朝丞相和丞相夫人。
但是，現在……
她的父親不認她了。
蘇玉希望蘇靖是不敢認，可是……
蘇玉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靖能夠大膽到，光天化日之下的殺人，卻膽小的不敢認她？
剛才，蘇靖對她是那般冷漠，還不想讓她參與她娘親的命案，不想讓她處理真兇……
為何，老天要對她這般殘忍……
一瞬間，蘇玉是憤怒了。
這憤怒了不知道是對蘇靖的，還是對上蒼的。
蘇玉道：“蘇丞相，司夜是大皇兄指定來保護本公主的人，如果沒有本公主的允許，誰也不能命令他。”
蘇玉話一出，司夜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心酸。
司夜忍不住想要，附和蘇玉。
司夜說道：“我是大皇子派到公主身邊的人，現在只聽公主的命令。”
說罷，司夜又轉身，看著蘇靖，冷冷道：
“蘇丞相，你覺得，是公主大，還是你大？”
蘇靖沒有想到，蘇玉和司夜會突然對自己這般說話。
無論蘇玉是不是自己的女兒，見著蘇玉在自己面前擺起了公主架子，蘇靖都是有些生氣的。
“公主若想留下，便留下吧。”
是蘇玉想要留下，不是蘇靖想蘇玉留下。
誰都懂了蘇靖的話。
蘇玉沒有言語，只是低頭看向自己的母親，眼淚又忍不住落下……
這，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沒有人告訴她，到底怎麽回事。
但蘇玉能從小郭子的話裏分析出一些事情，那就是，她的父親，以為她的母親背叛了他。
聯想到今天的那個鳳兒進門，蘇玉眼色一沈。
那個鳳兒一定有問題。
蘇玉很想讓小惜去打聽打聽那個什麽鳳兒，但是，蘇玉又擔心小惜出事。
連在丞相府行兇殺害了丞相夫人，又怎會狠不下心殺一個宮裏的婢女？
蘇玉忍住了心裏對想要了解那個鳳兒的急切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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