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到底是她給顧虞帶去傷害了，還是顧虞給她帶來了傷害？

這話說的，好像她沐小池真的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算了，她也不打算解釋了，解釋是說給要聽的人聽的，而顧淵很顯然不是那種要聽的人。

“看她表現了。”

沐小池之所以來顧家，就是為了給顧虞找不痛快，若是顧虞安然無恙，那這一趟，她豈不是白來了？

原以為顧淵要叫她來有別的事情，原來只是為了替顧虞打抱不平。

她轉過身子，朝著門口邁著步履走去。

就在她的手撫在門把手上時，顧淵健碩的身子直接擋在她面前：“我很好奇，你為什麽那麽恨小虞。”

這就是他一直以來不明白的原因，她害顧虞，總要有一個理由吧。

但這話聽在沐小池的耳朵裏，竟是那樣刺耳，又是那樣好笑。

可他既然這樣問了，那她就隨便答一下咯。

“因為討厭啊，就這樣。”

她本來就沒有做過，哪裏來的傷人理由。

而現在，她卻硬要給自己找一個理由害了顧虞。

他原以為沐小池會為自己開脫，卻不想這個女人竟直接坦白了自己的罪責，但這個理由，似乎太過牽強了。

顧淵黑眸凝固，周身散發著怒氣。

那一瞬間，其實他多想她能夠找一個合情合理符合邏輯的理由出來，或者，為自己證明清白，哪怕為自己辯論兩句，他的心，都有可能平覆。

可她沒有，直截了當隨性地承認了。

“我要聽實話。”

他似乎不太滿意這個答案，一步步逼向她，好像他要在她的腦子裏找到更好的答案一樣。

看到她沒有一絲慌亂，雖然被他逼退，卻依舊高傲地擡頭看他的樣子，他在心裏自嘲一笑。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他居然還想要沐小池為自己開脫兩句，簡直是瘋了。

他的身子越發近了，帥氣逼人的精致俊臉近在咫尺，一時間，她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前：“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而他並沒有要松開她的意思，一雙黑眸緊緊盯著她，似乎要將這個女人看穿。

明明她做了那麽多的惡事，害的顧虞雙腿日後能否走路都成問題，可他竟對她恨不起來了。

明明在這之前，他恨不得她死。

可每每見到她時，那股恨意卻升不起來。

就在沐小池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顧虞牽著諾諾的手便進來了。

當看到這一幕時，顧虞牽著諾諾的手越發緊了。

諾諾疼的不行，委屈巴巴地擡眸看著顧虞：“姑姑，你捏疼我了。”

顧虞跟他說過，在顧淵面前只能叫她姑姑，在外人面前，可以叫媽媽。

小小年紀，記性卻格外好，每次都不會出錯。

若是錯了，姑姑會罰他的。

這聲姑姑，引來了顧淵和沐小池的側目，看到諾諾來了，顧淵才松開剛剛禁錮著沐小池肩膀的雙手。

顧虞面色僵硬，很難一時轉換過來，便蹲下身子，將視線放在諾諾身上：“對不起諾諾，姑姑沒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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