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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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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判決

因為害怕周漠北會暴露, 得盡快將他送到京城去。

正好高付俊要回京城拿親子鑒定的結果,所以周淑熙將周漠北的東西收拾好之後,就和白芙美一起, 將他們送上了火車。

臨走前,高付俊將表弟楊寶民拎到旁邊去,仔細交代了幾句。

“你姐和你表嫂都是柔弱的女孩子,家裏就只剩下你一個男子漢了,所以你一定要挑起重擔, 保護好她們的人身安全。”高付俊的手壓在楊寶民的肩膀上:“周姨奶奶那邊, 你也要經常過去幫忙,姨奶奶腿腳不方便, 出門買菜啥的,你得一肩挑, 知道麽?”

頭一次接到這種重要任務的楊寶民先是一楞,隨即便是重重的點頭。

甚至還學著小戰士的模樣, 對著高付俊挺直腰板, 就差要敬個禮了:“保證完成任務!”

“很好, 我相信你。”

高付俊給他戴了個高帽,就帶著眼眶紅紅的周漠北上了火車。

等到了臥鋪的位置上, 安置下來後,就看見周漠北趴在窗戶口, 眼巴巴的尋找著周淑熙的影子。

“別看了,很快就能再見面了。”高付俊將他從窗戶口拉回來。

周漠北吸了吸鼻子:“我舍不得奶奶,我從小沒和奶奶分開過。”

“別怕,等到了京城, 你好好讀書, 我保證, 很快就把你奶奶帶到京城和你團圓去。”

“真的麽?”

周漠北擡眼,可憐兮兮的看著高付俊。

高付俊看著他那眼神,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那當然,我從來不說謊的。”

周漠北離別的情緒被安撫了,火車也漸漸啟動了,隨著窗外景色的倒退,周漠北也知道自己再難受也回不去了,幹脆吸了吸鼻子,從包裏翻出書來開始看。

高付俊見他寫的數學題,便沒吱聲,直到他被一道題難住了,才開口給他講解。

周漠北這才發現,不僅姐姐白芙美懂得多,這位沒怎麽接觸過的姐夫高付俊,也是一名高知識分子呢,小聲的詢問道:“姐夫……你也是大學生麽?”

高付俊瞬間震驚:“開玩笑,你姐都是大學生了,比她差我能配得上她?”

周漠北:“……”

雖然這話聽著沒錯,可總覺得姐夫有點欠兒欠兒的。

車站裏。

周漠北走了,周淑熙身上的精氣神兒都散了,回去的路上,一直不說話,白芙美擔心她,便一直拉著她的手,挽著她的胳膊。

到了她們租住的小院兒的時候,周淑熙的情緒已經好很多了。

“中午別做飯了,咱們去國營飯店吃吧。”

白芙美拉著周淑熙不讓她回家。

周淑熙卻是不肯:“不行不行,我還是回去吧,家裏還有早上剩下的稀飯那,我隨便對付口得了,你們年輕人去國營飯店吃飯就行了。”說著,就掏口袋,她雖然在周圍鄰居眼裏成分不好,卻是一點都不缺錢的,且不說平反後補回來的十年工資,只說平時給那些人瞧病收的那些零零碎碎,都夠她祖孫兩個人過的舒坦了,所以她掏出一把錢和票來,從裏面抽了兩張大團結,塞到白芙美手裏:“快去吧。”

“哎喲,姨奶奶,我有錢呢。”

白芙美沒想到周淑熙一言不合就掏錢,連忙把錢塞了回去。

她一把抱住周淑熙的手臂:“那咱們就在家吃,我去買兩個菜回來,等著我啊,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白芙美轉身就跑了出去。

楊寶民眼睛一轉,忙不疊的跟出去了,他剛答應表哥照顧表嫂來著,可千萬不能跟丟了。

***

在高付俊回京城的日子裏,白芙美她們幾個日子過得波瀾不驚的。

因為周漠北走了,撫育院那邊沒人去教書,正好楊寶妮的目標是留校當老師,正需要積累經驗呢,便幹脆幾個人接過了周漠北的教棒,每天去撫育院裏教孩子們讀書。

撫育院的院長是一個姓王的女同志,年紀大概四十歲左右,見人一臉笑,見她們兩個大學生,大夏天的願意過來教孩子們讀書,忙不疊的就又收拾了個空屋子出來,連夜找了點黑油漆,在墻上塗了一塊黑板,留給她們上課。

白芙美她們也根據孩子的年紀分了兩個班級,一人教一個班,至於楊寶民,那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有一次中午還去食堂幫忙做午飯去了,結果回來就臉色沈沈的,顯然孩子們的夥食讓他看的揪心。

本身楊寶民讀書就認真,如今被撫育院孩子的情況一激,讀書更是認真了。

等高付俊回來的時候,白芙美都自費油印了一些試卷給孩子們做了一次測試了。

高付俊風塵仆仆的回了海城。

晚上關上門,白芙美直接拉著他問道:“怎麽個情況?是親父子麽?”

高付俊抿了抿唇,看著白芙美艱難的點了點頭:“是。”

“該死的。”

白芙美猛地轉身一腳踹在旁邊的墻上,心底的氣再也阻攔不住的往外冒,忍不住的爆粗口:“那個狗男人早就出軌了,簡直畜生,溫興華也只比雲嶺小叔小三歲而已,他還是人麽?”

溫定舉報周淑熙的時候,他們的兒子雲嶺已經二十二歲了,也就是說,在周淑熙不知道的時候,溫興華已經長到了十九歲,溫定早在二十年前就和許秀芬勾搭成奸了。

高付俊看著怒不可遏的白芙美,想要安撫卻又不知說什麽好。

畢竟,當結果拿到手的時候,周家兩姐妹的反應比白芙美好不了多少,要不是都有工作牽扯著,指不定都跟著他一起過來了,可就算如此,他來的時候,她們倆一個打報告到海城醫院學習,另一個也緊急決定來海城婦聯視察,只等著京城那邊安頓好了,立刻就過來。

“我都懷疑溫定當初看上姨奶奶是不是故意的了。”

白芙美叉著腰,眉頭緊鎖,忍不住的陰謀論:“海城的落魄少爺看上了京城家世如日中天的大小姐,想方設法接近她,然後如意抱得美人歸,跟著美人享受了好日子,卻又心有不甘,所以在外面又有了家庭,還搞出了私生子,等妻子娘家出了事,就一腳把妻子踹開,把外室扶正,好一個吃軟飯的鳳凰男。”

白芙美說著說著,更生氣了,扭過頭惡狠狠的看向高付俊:“你以後要是敢給我搞那些小動作,看我不廢了你。”

高付俊立刻舉手投降,表示他絕無此心。

雖然莫名被遷怒有點委屈,但他也知道此刻的白芙美是個炸藥桶,還是老實點比較好,不過此時最重要的是:“我們該怎麽和姨奶奶說?”

如果沒有血緣關系,那樣嫁妝會比較難要,但至少心理上還能舒心點兒。

可現在有血緣關系,也就代表著,那二十多年的夫妻生涯充滿了欺騙與隱瞞……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別說白芙美了,高付俊都覺得心塞不已。

而且這件事是沒辦法隱瞞了。

小兩口對視一眼,都為難了起來。

只是該說的還是得說,兩個人坐著傻楞了半天,最後還是趁著夜色去找了周淑熙,老太太看到鑒定報告後,神色還是挺平靜的。

她顫抖著手把報告放回了桌上:“其實我早就有預感了。”

她甚至還笑著安慰氣憤的白芙美:“他和我當初剛認識的時候是不一樣的,這樣的感覺我從結婚後就知道了,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卑鄙,做出這樣的事來。”

周淑熙拍拍白芙美的肩膀,嘆了口氣:“或許我現在看起來很慘,可是和那些因為下放而失去性命的人相比,我又是幸運的,我現在只想給小北留下一些東西,我就心滿意足了。”

話雖這麽說,可白芙美還是不放心。

這一夜,白芙美沒回去,而是留下來陪著周淑熙一起睡,看著周淑熙似乎真沒事兒的模樣,她也迷迷糊糊睡著了,可半夜的時候,卻看見周淑熙在默默的流眼淚。

溫定這個狗渣男,可真是害人不淺。

第二天周淑熙又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雖然大家夥兒什麽都沒說,可都知道,隨著高付俊的歸來,戰鬥開始了。

一周後。

海城市人民醫院眼科來了位交流學習的眼科專家,名叫周淑賢。

與此同時,全市各大單位的婦聯組織,都接到了通知,婦聯副主席周淑麗下來視察,這些日子一定要做好接待工作,有什麽問題必須要立刻解決,如果解決不掉的,就押後,等副主席離開後再解決,一定要讓副主席看到她們的良好精神風貌。

當然,也不是只有這兩位,還有幾位已經退休的老首長,竟然不約而同的到了海城。

一時間,整個海城的領導班子都忙瘋了。

周淑麗連續開了五場會議才抽出時間去見自己最小的妹妹,而周淑賢已經和周淑熙重逢了快一禮拜了,周淑麗和周淑熙兩姐妹見面後抱頭痛哭,比起二姐周淑賢,大姐周淑麗顯然更像家裏的大家長,周淑熙也更加放松了。

經過一晚上的談心。

第二天一大早,周淑熙在周淑麗和周淑賢的陪同下,先是一起前往海城市公安總局報案,然後在王局長的陪同下,一同前往法院提交訴訟。

法院那邊一大早就收到一個驚天大瓜,立刻快速辦理受理。

周淑熙拿到受理文件後轉交給王局長,王局長立刻下發了逮捕令,於此同時,周淑熙還報案稱溫定家中藏有大量不明財物,涉嫌貪汙和收受患病家屬賄賂這樣的行為。

作為一個有編制的,已經退休返聘的老專家,還是一個黨員,無論是作風還是能力上面,都必須以聲作責。

溫定此人,是背叛組織的罪人。

哪怕現在已經不流行舉報了,也是國家必須要鏟除的害蟲。

公安局和法院對此事高度重視,不僅王局長下發了逮捕令,法院也同時下發了查封令,將位於海城富興西街的一棟三層小洋樓予以查封,待真相查清後,再行解封。

關於溫定貪汙和受賄這一說,白芙美直到現在才聽說。

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周淑熙之所以會在此時將這件事爆出來,和溫興華的身世有很大的關系。

另一邊溫定從早上起來,身體就不大舒服,總覺得心裏悶悶的難受。

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同科室的醫生給量了一下血壓。

小醫生十分嫻熟的將血壓計收好,一邊揶揄道:“老主任要註意身體啊,血壓有點高了。”

“哪兒的話啊,肯定是沒睡好的原因。”

溫定也跟著調笑一聲,然後往椅背上一靠:“今兒個天可真悶,看來要下雨啊。”

“不能吧,天氣預報可沒說要下雨啊。”小醫生站在窗子口看看天,這萬裏無雲,太陽正烈的模樣,可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那天氣預報剛開播,我可不相信,我還是信我自己,我一覺得悶,肯定得下雨。”溫定忍不住的拿起旁邊的報紙給自己扇了扇風。

小醫生不置可否,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剛一坐下就看見外頭來了幾個警察。

只見他們徑直走到他們科室,站在門口:“誰是溫定?”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拿著報紙的溫定。

“我是溫定。”溫定顫顫巍巍站起來,他這會兒已經有點腿軟了。

幾個警察走到溫定跟前,將逮捕令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直截了當:“帶走。”

後面的警察一哄而上,夾著溫定就出了科室門。

科室裏先是安靜了片刻,隨即便是一陣喧鬧,有些眼頭見識強的,已經往院長辦公室跑了。

與此同時。

富興路上的小洋房裏,許秀芬以及兒媳婦何萍,還有孫女兒和孫子,就被架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小院兒的門上被貼上了封條,然後留下了兩個人在門口站崗。

許秀芬撒潑著想要強闖,最後被直接帶去了公安局。

何萍嚇得摟緊了一雙兒女,直接把他們先送回了娘家,然後便帶著自家兄弟去公安局打聽情況去了。

看著溫定狼狽的被帶到公安局來,周淑熙眼底忍不住露出快意來。

“他真貪汙了?”周淑麗歪著身子小聲問。

“不知道,就算沒貪也是貪,家裏那麽多東西呢,這些年查的嚴,他鐵定不敢動。”周淑熙說的是自己的那些嫁妝,而且:“你們沒出事之前,他一直表現的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醫院裏每個月的工資都是直接一起發到我手裏,他不抽煙不喝酒,自然用不了許多,每個月我也只給他五塊錢零花,他還都攢在座鐘後面,他若是沒貪汙,許秀芬那十九年的孩子誰來養?”

以前周淑熙還沒想到這一茬,可在拿到親子鑒定後,她就知道,這人還做了其它不該做的事。

所以作為一個思想正確的好同志,她是絕不能包庇這種行為的!

溫定在看見周家三姐妹那一瞬間,整個人就軟倒在地。

他知道他完了。

擔心這麽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周家人果然不放過他。

但是!

他絕對不會認輸。

“周淑熙,你到底想做什麽?是不是你報警抓我?”

溫定立刻擺正心態,扭頭對旁邊的警察說道:“公安同志,你們一定不能相信這個女人的話,她以前就是資本主義份子,掃了十年廁所,成分極差,因為我的大義滅親,所以她此刻是故意報覆我的。”

“你還沒問我為什麽報警抓你,你就喊冤,是不是有點太早了?”周淑熙蹙著眉頭看著溫定。

溫定也是臉色一僵,顯然意識到自己著急了。

然後冷哼一聲:“你不就是為了那個房子麽?那個房子是留給雲嶺的,你放心,我不會給別人。”

“留給雲嶺?”

不提周雲嶺,周淑熙還有心情和他周旋,可一聽他提起兒子,她就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憤怒:“你口口聲聲說留給雲嶺,可雲嶺都死了八年了,你準備留給誰?”

溫定依舊不看周淑熙的臉,嘟嘟囔囔:“雲嶺不是還有兒子麽?留給他兒子就是了。”

“那是我的嫁妝,只有我才有資格決定留給誰。”

周淑熙聲音恢覆冷淡。

“給你住這麽些年,已經夠了。”

說著,她轉身對著王局長說道:“我手裏有溫定和溫興華的親子鑒定證書,是我托人去漂亮國基因研究所做的鑒定,上面有研究所公章,你們可以隨時查證,鑒定結果,溫定和養子溫興華是親父子關系,鑒於溫興華出生時,我與溫定還沒有離婚,溫興華系溫定私生子。”

溫定越聽臉色越白,最後直接面如土色。

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

這個只在文獻中看過的名詞,居然真的用在了他的身上。

“不,不可能。”溫定不停的搖頭:“你們都沒抽我的血,怎麽能做這樣的鑒定,這鑒定是假的!公安同志,這是假的,你千萬別信——”

“是不是真的,可以去查。”

周淑熙搖搖頭。

溫定看著周淑熙,眼底都快冒出火來,而旁邊的王局長,證書什麽的,全是外語他看不懂,還得找人翻譯。

周淑熙說完自己想說的,就輪到周淑麗出場了,只見她從包裏翻出一張寫滿字跡的房契和一張折疊的有些破舊的紅契:“這是我妹妹當初的嫁妝單子,裏面就包括了富興路的洋房,這是地契,後面是幾位老將軍的字跡,當他們幾個聽到我妹妹的遭遇後,都很氣憤,如今正住在政府附屬招待所裏,你們如果需要傳喚的話,隨時可以。”

王局長腦袋上的汗瞬間就下來了。

幾位老將軍來海城的事前些日子他就聽說了,他還上門拜訪過,當時幾個老將軍也沒透露出什麽來,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因為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溫定被暫時收押。

周家三姐妹在局裏待了一整天,到了天黑才在幾個小戰士的護送下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局裏就來人了,告訴她們在富興路洋房搜出大量不明財物,等她們趕到公安局後才知道,除卻周淑熙的嫁妝外,家裏還多了三根金條和一疊‘叨樂’。

溫定身上的性質瞬間就變了。

三根金條還只是貪汙,可那一疊‘叨樂’可就嚴重了。

溫定立刻被立案調查,當晚正在丈母娘家急的像沒頭蒼蠅似的溫興華也被逮捕,因為據溫定交代,金條是幾位逃港者拜托他換金條後昧下的,‘叨樂’卻是真不知哪裏來的。

最後還是許秀芬說漏了嘴,說是溫興華帶回來的紙包,因為特意交代不要打開,她也就沒有看,就給收了起來。

如今,再沒文化的女人得知那紙包裏包的是‘叨樂’後,也知道大難臨頭了。

許是因為幾個老將軍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叨樂’的原因。

總之,這個案子辦的很快。

從逮捕到判決,也就用了不到半個月。

給溫興華叨樂的人,直接銷聲匿跡,再去調查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許久,而溫興華自己也是糊裏糊塗,不知透露了些什麽消息出去,這讓海城這邊一時間更加的風聲鶴唳。

老將軍們也是將這件事第一時間傳到了京城,京城那邊也很快的行動了起來。

判決當天,正好是周末。

不少聽到消息的海城人民都去了庭審現場。

短短半個月,溫定就從一個儒雅的老醫生變成了行將朽木的模樣,整個人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溫興華也是胡子拉碴,一副頹然模樣。

早在溫興華的事情傳出去後,何萍就第一時間和溫興華離了婚。

可縱使如此,回娘家還是受到了阻礙,因為她的兩個孩子,是溫興華的種,為了能有個棲身之地,平日裏回娘家頗為囂張的何萍已經被嫂子刁難了半個月了。

今天庭審何萍連面都沒有露。

溫興華環顧了一圈,沒看到想看的人後,又垂下了頭。

“肅靜。”

隨著法官一聲喊,所有人都安靜了。

法官拿著剛寫好的審判書,讀到:“嫌疑人溫定,貪汙腐敗,收受賄賂,迫害婦女,強占她人財物,婚姻存續期間與許秀芬通奸,生下一子溫興華,罪無可恕,判決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立即執行。”

“嫌疑人溫興華,出賣國家機密,罪無可恕,判決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立即執行。”

“嫌疑人許秀芬,插足別人家庭,與嫌疑人溫定犯通奸罪,生下一子溫興華,判,有期徒刑二十年,剝奪政治權利。”

隨著宣判,來看庭審的老百姓們發出熱烈的歡呼聲,緊接著響起的,就是經久不衰的掌聲。

而溫家一家三口,父子兩個臉色灰白,直接軟倒在地,而許秀芬更是直接撅了過去。

如今正是嚴·打的前夕,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在未來甚至不能稱之為犯罪的通奸罪,就直接判了二十年,量刑十分的重。

與溫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周家這邊的喜氣洋洋。

隨著溫家一家三口被帶走,法官繼續宣判,只要是嫁妝單子上有的財物,全部都歸還給了周淑熙,而多餘出來的則被國家收繳充公。

這個結局對於周家來說,是最圓滿的結局。

走出法院。

周淑熙抱著兩個姐姐痛哭了一場,然後擦幹眼淚,看向天空。

她的未來是光明的,是可期的。

而白芙美在看完了這一場驚心動魄後,被哭喪著臉的劉貝貝堵了個正著,只見劉貝貝哭唧唧的問道:“老師布置的作業,你都寫完了麽?”

白芙美:“……”

身體逐漸僵硬。

臥槽?!

老師還布置作業了?

作者有話說:

對於那個年代的庭審和量刑我都不是很懂,查了一下資料,一大片的判決詞看的我眼暈,幹脆歸總了一下簡練寫,要是哪裏不對求輕噴QAQ,我真的很努力了QAQ

話說大家快去一百章留言啊,有紅包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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