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個帽子是情侶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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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視頻？我沒看微博, 不知道。”沈窈被問的有些懵，立刻就想起早上和黎徹去接貓咪被粉絲圍堵的事情。
估計是有人拍了視頻，放到了網上, 引起了熱議上熱搜了。
“莫姐，我讓黎徹給你回電話, 我們兩都不知道微博熱搜的事情，先看一下。”她趕緊說。
“好, 讓他盡快。”莫文應了一句。
“就是早上我和你去寵物店，我拉著你跑的時候被人拍了視頻放到網上去了，好幾個營銷號般了, 所以上了熱搜。”
剛電話, 黎徹就風輕雲淡地說。
“你知道？！”沈窈看了他一眼, 往裏面走, “那你趕緊給你經紀人回電話, 她很著急。”
“她急什麽，不是一直希望我有點緋聞增加點熱度嗎。”黎徹滿不在乎地說，見她進去了, 趕緊抱起貓貓跟了進去。
“那是以前吧, 你現在的假紳士形象那麽好。”
沈窈翻到微博去，就看到關於黎徹的熱搜不止一個。
#疑似黎徹戀情曝光…#
#疑似黎徹回應戀情#
#黎徹喜歡貓#
一連上了三個熱搜，其中第一個已經到熱二了, 第二個在第十，大過年的, 熱度真的不小。
而且看樣子，第三個是經紀人為了轉移視線買的。
“什麽叫假紳士，我那是真的好嗎。”黎徹不高興了，他哪裏是假紳士了。
他既做不出占女人便宜的事情, 也沒辦法讓自己對工作不認真不負責，更不喜歡誇誇其談。
那種道貌岸然的樣子，他是學不來。
沈窈沒理會他的反駁，看著熱搜裏的視頻，拍的挺清楚的。
好在她遮的挺嚴實，戴著帽子和口罩的，這麽清楚的視頻都看不太清楚的她的樣貌。
可就是因為戴著帽子，更讓人坐實了她和黎徹是情侶關系。
-次奧，情侶帽子啊，跑不脫了，絕對是黎徹的女朋友
-這帽子是一對來著，上面的圖案對稱的，某奢侈品牌出的，挺貴的呢。
-按黎徹的性格，一直對粉絲很好的，之前有人遇到他的時候，他都大方合照的，這次跑肯定就是怕人拍到他女朋友吧。
-md，大過年的我就失戀塌房了嗎！！
-女方到底是誰啊，這麽藏著掩著的，見不得人嗎？
沈窈看了一會兒評論，側頭看著坐在旁邊一臉沒事人似的黎徹。
“那個帽子是情侶帽子啊？”
她都沒註意看過，他給自己的時候，就覺得圖案挺好看的，也沒留意和他的是不是對稱的。
本身她戴帽子戴的少，也就冬天出門偶爾會戴一下，夏天的時候戴著熱。
而且，黎徹給她的時候，就是隨手遞過來，說‘買帽子的時候多買了一個，給你一個。’
“我不知道啊。”黎徹躺在沙發上，擼著懷裏幾只貓，表情還帶了點無辜。
沈窈盯著他，皺了皺眉，不太相信他的話。
他沒那麽粗心大意，雖然性格跟條狗一樣，但是絕不是這麽粗心大意的。
黎徹被她看的有些頭皮發麻，只好又換了個說辭，“好像是吧，我也沒怎麽留意，當時覺得好看，就一起買了。”
沈窈：“……”
“你不還快給你經紀人回電話。”無語了一陣，見他不動，她又提醒。
說完，她又去看另一個熱搜，黎徹都沒回應，怎麽會有說他回應了戀情。
點進去一看，就見他發的四只貓貓並排睡在他腿上的照片，但是照片的一角還有一雙腿，那明顯就是自己的。
黎徹這條微博發了四張照片，每個角度都不同，可每一張都將她的腿拍進去了的，配文就說了新年好，貓貓拜大年這幾個字。
-次奧，這是承認戀情了嗎？另一雙腿，就是視頻裏的那個女生的啊，褲子都一模一樣。
-不要啊嗚嗚嗚嗚，真的過年塌房了！
-作為你的粉絲，希望你正面回應一下，不要這麽藏著掩著的！
-都這麽明顯了，就是承認戀情了唄。
-笑了，人家又不是什麽偶像，不能談戀愛的，我只是好奇女方是誰，能入得了黎影帝的眼。
-也是該談戀愛了，老母親看著你幾年，別人都懷疑你是gay，還有人想拉著你炒男男cp
沈窈不知道他在看到那個熱搜視頻後，還發了帶著自己的照片是什麽意思，但是他絕對是故意的。
就如同評論裏，粉絲說的那樣，像是承認戀情。
她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
自己和黎徹之間，很多時候都沒有分的那麽清楚，就像他隨時隨地都能賴在她家裏，大晚上的，還在自己房間看書。
亦如此刻般，他和自己窩在沙發上，電視裏放著春節節目，歡鬧而溫馨，懷裏幾只寵物，外人看起來確實像一對情侶。
今年回來後，黎徹幾乎都在她家裏，似乎是怕自己因為黎盛訂婚而難過，一直在守著自己。
沈窈轉頭看著黎徹，想要問他，見他在和經紀人打電話，將聲音壓的很低。
並沒有說什麽，時不時的在應聲。
似乎是發現自己在看他，他側眸看了過來，臉上揚起一抹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麽，總覺得那個笑容像是得逞了什麽。
黎徹應該是不少女生的理想標準，長的好看就不用說了，又是大明星，業務能力好，有實績，性格看起來也很好，對女生也很尊重。
她也知道圈內有好幾個女明星對他有意思，還有公開跟他表白過的，他都只是禮貌回應了。
說自己像哥哥，他其實和哥哥蠻像的，外熱內冷。
對自己到不冷，是熱過頭了，成天大呼小叫的，隨時都跟炸毛的狗似的。
“算是先打個預防針吧。”
“暫時不會，又看不出來。”
黎徹的聲音放了大一些，語氣裏還帶著笑意，也不知道是那頭經紀人說了什麽。
沈窈就這麽盯著他，等著他打完電話。
“你要跟我說什麽。”掛掉電話，黎徹將手機扔到一旁，看著她問。
“和莫姐聊完了啊，準備怎麽回應？”沈窈問。
“回應什麽？”他卻反問，一雙狹長的流目裏噙滿了笑意。
沈窈點點頭，算是證實他真的是故意放了把自己拍進去的照片了。
“你明明在發微博的時候看到了那個熱搜視頻，為什麽還要放把我拍進去的照片？”她又問。
“你覺得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再次反問，這次眼裏沒了笑意，而是非常認真的看著她。
這眼神太過認真熾熱，沈窈有些不敢直視。
她起身想要走，卻被他一把拽住，直接摔倒在了沙發上。
黎徹翻身，抓住她的手，雙手壓在她身體兩側，近距離的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沈窈，你要繼續裝瞎子，我到不介意。”
“我裝什麽瞎子，你放開我。”沈窈心神有些紊亂，此刻的黎徹有些怪異，臉上眼裏都帶著讓她看不明白真切的情緒。
“我就不放，你要怎樣。”他不僅沒放，臉還越靠越近。
沈窈呼吸都屏住了，睜大眼盯著那張越來越靠近的臉。
整個氣氛瞬間就變得暧昧起來，電視裏放著一首情歌，竟然是恰時的有些應景，耳邊還有幾只小奶貓嚶嚶叫著。
她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眼睛微紅，裏面水霧朦朧，看起來越發誘*惑著人狠狠地咬一口。
“哇，沈窈你左邊眉毛裏長了一顆小小的痘痘誒，都泛白尖尖了。”就在她準備踢人的時候，大明星冷不丁來了這麽一句。
“我幫你扣掉吧。”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眉頭一疼。
“嘶。”沈窈疼的吸了口氣，眼睛更紅了。
“黎徹，你是想死嗎。”沈致的聲音突然在客廳響起。
沈窈側頭看過去，就見沈致手上拿著一個貓砂盆和好幾包貓糧，正好整以暇的看著沙發上姿勢暧昧的他們。
“哥。”她有些慌，想起身，卻被黎徹壓的死死的。
黎徹也看了過去，一邊起身一邊問：“少爺，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那語氣風輕雲淡的，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我想取你狗頭。”沈致皮笑肉不笑的說，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一旁，脫掉外套就朝他走過去。
黎徹趕緊從沙發上跳下來，躲避沈致的追殺，“我沒欺負她！”
“你他媽還想怎麽欺負？”沈致罵道。
沈窈恍恍惚惚地從沙發上坐起身，伸手摸了摸眉毛，又轉頭看著縮成一團的幾只貓咪，覆又擡眸看著客廳裏追逐的兩人。
心情怪異極了。
又想到微博的熱搜，她皺了皺眉頭。
看來，她得和黎徹避嫌了。
不能再這樣，成天膩在一起，沒點男女之別。
而且，她很怕被人扒出來，影響到她的生活和工作。
“你給我滾過來，幫忙洗菜。”兩個男人打著打著，進了廚房。
沈窈起身去整理哥哥買回來的貓砂盆和貓糧，將貓砂盆放了貓砂，找著放的地方，經過廚房的時候，就聽到兩人的談話。
“熱搜怎麽回事？你想害死她嗎，害她被網爆嗎？”沈致明顯慍怒的聲音。
“你放心，看不出來是她的。”黎徹信誓旦旦地回了一句。
“最好是這樣，她要是被網爆了，我絕對打的你進醫院。”沈致撩了句狠話。
黎徹：“那不用勞駕你，我自己先去醫院躺著。”
“還有剛才你們是怎麽回事，窈窈都快哭了。”沈致又問，側頭盯著他，眼神有些冷，“你不是說過不會強迫她嗎？黎徹，我告訴你，你別仗著她脾氣好，好到被人販子拐了後，弄斷一條腿都沒有怪過你。”
黎徹本來想說，他沒有強迫她，聽到沈致的後半句話，他將菜直接摔到了洗菜盆裏，冷聲道：“這件事不用你提醒我，我自己知道。”
說完，氣沖沖的沖出了廚房。
一沖出去就看到站在廚房不遠處的沈窈，楞了一下，什麽都沒說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沈窈站在原地，看了一眼那個怒氣沖沖的背影，又低頭看著在自己腳邊轉的貓咪。
她將貓砂盆放到挨著露臺的地方，露臺不是全露的，有落地玻璃窗，因為在一樓，不安窗戶覺得不安全。
放完後，她才去到廚房幫著哥哥洗菜。
“你沒事吧。”沈致有些擔心的問。
“沒事，他就是鬧著玩的。”她搖搖頭，又說：“哥哥以後還是少提那件事吧。”
“你聽到了？”
“聽到了。”
而且聽的很清楚，那是她的噩夢，也是黎徹的心結，她不想過多的被提起。
每次提起，都會讓大家都覺得難受。
“窈窈，你對黎徹是什麽樣的感情？”沈致放下手裏的東西，正面看著她，問得很嚴肅認真。
“是像對我一樣，還是像黎盛那樣？”
“我……”沈窈一時間說不出來，搖了搖頭，“好像都不是。”
“他對我很好，雖然從小都喜歡欺負我，可是又總是會將最好的東西留給我，現在也是。”
她對黎盛一直還有一份尊敬，那人是那麽的溫雅出塵，總覺得他是不可褻瀆的。
和自己之間就算再好，就算他在小時候抱著自己哄自己入睡的時候，她都覺得他們之間是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的。
可是黎徹不一樣，她和他之間是沒有距離的，什麽都玩到一起，就算是兩人躺屍，都能躺到一起的。
她對黎徹沒有太多的顧忌，也可能因為是黎徹只比她大了三歲，他們之間年齡差不大。
從小他就對自己吼吼鬧鬧的，將一些距離都給吼沒了。
然而這些都止步在了她8歲多的時候，她被人販子拐了後，黎徹對她就一直有很深的歉疚。
雖然他依舊和往常一樣，對自己很好，也喜歡鬧自己，可是她能感覺到，他每次看自己時，眼裏那怎麽也掩飾不住的歉疚。
弄的黎家也是，對她十分愧疚。
以至於，她都分不清他們寵愛自己是因為真的喜歡自己，還是只是那份歉疚折磨的他們必須要寵愛她，才能消除。
“我不喜歡他們因為歉疚才喜歡我的。”片刻後，沈窈皺眉，很認真的說。
“嗯。”沈致頷首。
“我記得將你救回來後，你有很長一段時間夜夜噩夢，每次睡到半夜都會哭醒，即便是睡在我懷裏，點著明晃晃的燈也依舊每晚每晚的做噩夢，然後被噩夢嚇醒，哭的雙眼紅腫。”
“後來是到第二年的夏天，黎徹有一天抓了許多螢火蟲，將我房間裏的燈換成了小夜燈，然後將螢火蟲放在了屋子裏。”
昏暗的燈光下，螢火蟲的光亮一閃一閃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那一夜，她的房間就像是天上的銀河，承載著無數顆負有各種故事的星星，陪著她入夢。
那是那半年多來，她唯一一次沒被噩夢嚇醒。
也是因為那次，開始慢慢適應晚上不用開著明晃晃的燈睡覺。
“你記得啊。”沈致笑了起來。
“記得。”沈窈說。
她都記得，小時候許許多多的事情，她都記得很清楚。
也記得那次後，爸爸媽媽因為她回國了一段時間，哥哥和他們大吵了一架，到現在都沒有再叫過他們。
“哥，你今天是不是在餐廳遇到想想了。”沈窈轉移了話題。
“遇到了。”沈致也沒有隱瞞，“我和一個朋友吃飯，遇到她的，她很難受？”
這句‘她很難受？’問的輕描淡寫，又將什麽都表現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讓沈窈心頭一梗，她擡頭去看這個她從小就非常依賴亦非常寵愛自己的哥哥，他低頭正在認真的清理著手裏的雞肉，眼神明明很認真，卻讓她都覺得冷的有些恐怖。
有那麽一瞬間，她想馬上打電話去給好友，告訴她，別喜歡哥哥了，立刻馬上放棄他。
“怎麽了？”沈致問。
“沒什麽。”她收回視線，快速的將盆子裏的青菜洗幹凈。
“我不會喜歡林想意，也不想傷害她，所以現在對她的態度是最恰當的。”沈致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道。
“我知道。”沈窈軟聲說，“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撮合你們，我自己都不懂感情這回事，不會胡亂去插手別人的感情。”
沈致笑了笑，麻利的將雞肉砍好，開始炒菜，“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徐家？”
“嗯，打算早上早點去，然後早點回來，就不用留在那吃午飯，挺麻煩別人的。”沈窈將洗好的菜放到一旁。
“哥哥你要是忙的話，我一個人去就行。”
“沒事，我陪你去。”他溫柔道。
“我想把我房間的門，在下面開一個小門，讓貓貓能進去。”看著聞到肉香味跑進廚房的貓貓，沈窈又說。
“嗯，等過兩天我給你弄。”
“謝謝哥哥。”
吃過晚飯後，沈致逗了會兒貓，就去了書房處理事情。
沈窈帶著幾只貓回到自己房間，為了方便，也沒關門，就將門虛掩著，讓貓貓自己能打開。
手機裏有下午快五點的時候黎盛發過來的信息，說他回京城了，還說今年過年忘記給她紅包了，又給她發了好幾個紅包。
沈窈回了謝謝，去洗了澡和頭，
洗完出來，坐到工作桌旁，拿起筆勾勒著草稿線條。
她想自己做一件禮裙，送給景禾當做是給他們的結婚禮物，景禾的穿衣尺寸，她目測了一下，還是有些把握的。
將尺寸預估出來後，又畫了一個框架後，已經晚上十點鐘了。
她關掉明亮的燈，屋子的光就變得細小昏暗。
沈窈走到床邊，看著床頭櫃上的小夜燈。
有一個紅蘋果那麽大，玻璃的，除了有一個小燈泡以外，裏面還有十幾只螢火蟲，每次她只要打開，螢火蟲就會一閃一閃的，跟真的似的。
這個也是黎徹送她的禮物，還有一個很大的，她放到了書房，用的少。
她記得小時，一到夏天，他就喜歡帶著自己去抓螢火蟲，因為她很喜歡。
想到這裏，沈窈拿起手機去看微博，想看看微博的熱搜發酵成什麽樣子了。
就看到好友林想意發來消息問她，微博熱搜視頻裏的人是不是自己。
連徐少渠都在問。
熟人的話，看背影是能認出她來的。
微博熱搜已經下降到三四十位了，應該是黎徹讓經紀人撤掉的，只是不管是營銷號放出的那個視頻，還是黎徹的那條貓的微博，評論都有十幾萬了。
她也沒敢去看評論，退出了微博，回覆了好友消息。
又想起黎徹先前走時，那滿是怒氣的眼神，她來到窗戶邊，發現對面黎徹房間的窗戶是黑的，像是沒人。
沈窈又回到床上，側頭看著床頭的螢火蟲小夜燈。
她真的不喜歡他們都因為歉疚才各種寵愛自己，遷就自己。
那樣，總會讓她覺得自己很可憐，因為受到過傷害，才被人疼愛。
錯的不是他們，而是那些可惡的人販子。
八歲那年確實是她的噩夢，春天的時候愛她的奶奶去世了，她大病了一場。
病到過完夏天才好起來，好起來沒多久，就和黎徹外出的時候，遇到了人販子，被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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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有人拍了視頻，放到了網上, 引起了熱議上熱搜了。
“莫姐，我讓黎徹給你回電話, 我們兩都不知道微博熱搜的事情，先看一下。”她趕緊說。
“好, 讓他盡快。”莫文應了一句。
“就是早上我和你去寵物店，我拉著你跑的時候被人拍了視頻放到網上去了，好幾個營銷號般了, 所以上了熱搜。”
剛電話, 黎徹就風輕雲淡地說。
“你知道？！”沈窈看了他一眼, 往裏面走, “那你趕緊給你經紀人回電話, 她很著急。”
“她急什麽，不是一直希望我有點緋聞增加點熱度嗎。”黎徹滿不在乎地說，見她進去了, 趕緊抱起貓貓跟了進去。
“那是以前吧, 你現在的假紳士形象那麽好。”
沈窈翻到微博去，就看到關於黎徹的熱搜不止一個。
#疑似黎徹戀情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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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上了三個熱搜，其中第一個已經到熱二了, 第二個在第十，大過年的, 熱度真的不小。
而且看樣子，第三個是經紀人為了轉移視線買的。
“什麽叫假紳士，我那是真的好嗎。”黎徹不高興了，他哪裏是假紳士了。
他既做不出占女人便宜的事情, 也沒辦法讓自己對工作不認真不負責，更不喜歡誇誇其談。
那種道貌岸然的樣子，他是學不來。
沈窈沒理會他的反駁，看著熱搜裏的視頻，拍的挺清楚的。
好在她遮的挺嚴實，戴著帽子和口罩的，這麽清楚的視頻都看不太清楚的她的樣貌。
可就是因為戴著帽子，更讓人坐實了她和黎徹是情侶關系。
-次奧，情侶帽子啊，跑不脫了，絕對是黎徹的女朋友
-這帽子是一對來著，上面的圖案對稱的，某奢侈品牌出的，挺貴的呢。
-按黎徹的性格，一直對粉絲很好的，之前有人遇到他的時候，他都大方合照的，這次跑肯定就是怕人拍到他女朋友吧。
-md，大過年的我就失戀塌房了嗎！！
-女方到底是誰啊，這麽藏著掩著的，見不得人嗎？
沈窈看了一會兒評論，側頭看著坐在旁邊一臉沒事人似的黎徹。
“那個帽子是情侶帽子啊？”
她都沒註意看過，他給自己的時候，就覺得圖案挺好看的，也沒留意和他的是不是對稱的。
本身她戴帽子戴的少，也就冬天出門偶爾會戴一下，夏天的時候戴著熱。
而且，黎徹給她的時候，就是隨手遞過來，說‘買帽子的時候多買了一個，給你一個。’
“我不知道啊。”黎徹躺在沙發上，擼著懷裏幾只貓，表情還帶了點無辜。
沈窈盯著他，皺了皺眉，不太相信他的話。
他沒那麽粗心大意，雖然性格跟條狗一樣，但是絕不是這麽粗心大意的。
黎徹被她看的有些頭皮發麻，只好又換了個說辭，“好像是吧，我也沒怎麽留意，當時覺得好看，就一起買了。”
沈窈：“……”
“你不還快給你經紀人回電話。”無語了一陣，見他不動，她又提醒。
說完，她又去看另一個熱搜，黎徹都沒回應，怎麽會有說他回應了戀情。
點進去一看，就見他發的四只貓貓並排睡在他腿上的照片，但是照片的一角還有一雙腿，那明顯就是自己的。
黎徹這條微博發了四張照片，每個角度都不同，可每一張都將她的腿拍進去了的，配文就說了新年好，貓貓拜大年這幾個字。
-次奧，這是承認戀情了嗎？另一雙腿，就是視頻裏的那個女生的啊，褲子都一模一樣。
-不要啊嗚嗚嗚嗚，真的過年塌房了！
-作為你的粉絲，希望你正面回應一下，不要這麽藏著掩著的！
-都這麽明顯了，就是承認戀情了唄。
-笑了，人家又不是什麽偶像，不能談戀愛的，我只是好奇女方是誰，能入得了黎影帝的眼。
-也是該談戀愛了，老母親看著你幾年，別人都懷疑你是gay，還有人想拉著你炒男男cp
沈窈不知道他在看到那個熱搜視頻後，還發了帶著自己的照片是什麽意思，但是他絕對是故意的。
就如同評論裏，粉絲說的那樣，像是承認戀情。
她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
自己和黎徹之間，很多時候都沒有分的那麽清楚，就像他隨時隨地都能賴在她家裏，大晚上的，還在自己房間看書。
亦如此刻般，他和自己窩在沙發上，電視裏放著春節節目，歡鬧而溫馨，懷裏幾只寵物，外人看起來確實像一對情侶。
今年回來後，黎徹幾乎都在她家裏，似乎是怕自己因為黎盛訂婚而難過，一直在守著自己。
沈窈轉頭看著黎徹，想要問他，見他在和經紀人打電話，將聲音壓的很低。
並沒有說什麽，時不時的在應聲。
似乎是發現自己在看他，他側眸看了過來，臉上揚起一抹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麽，總覺得那個笑容像是得逞了什麽。
黎徹應該是不少女生的理想標準，長的好看就不用說了，又是大明星，業務能力好，有實績，性格看起來也很好，對女生也很尊重。
她也知道圈內有好幾個女明星對他有意思，還有公開跟他表白過的，他都只是禮貌回應了。
說自己像哥哥，他其實和哥哥蠻像的，外熱內冷。
對自己到不冷，是熱過頭了，成天大呼小叫的，隨時都跟炸毛的狗似的。
“算是先打個預防針吧。”
“暫時不會，又看不出來。”
黎徹的聲音放了大一些，語氣裏還帶著笑意，也不知道是那頭經紀人說了什麽。
沈窈就這麽盯著他，等著他打完電話。
“你要跟我說什麽。”掛掉電話，黎徹將手機扔到一旁，看著她問。
“和莫姐聊完了啊，準備怎麽回應？”沈窈問。
“回應什麽？”他卻反問，一雙狹長的流目裏噙滿了笑意。
沈窈點點頭，算是證實他真的是故意放了把自己拍進去的照片了。
“你明明在發微博的時候看到了那個熱搜視頻，為什麽還要放把我拍進去的照片？”她又問。
“你覺得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再次反問，這次眼裏沒了笑意，而是非常認真的看著她。
這眼神太過認真熾熱，沈窈有些不敢直視。
她起身想要走，卻被他一把拽住，直接摔倒在了沙發上。
黎徹翻身，抓住她的手，雙手壓在她身體兩側，近距離的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沈窈，你要繼續裝瞎子，我到不介意。”
“我裝什麽瞎子，你放開我。”沈窈心神有些紊亂，此刻的黎徹有些怪異，臉上眼裏都帶著讓她看不明白真切的情緒。
“我就不放，你要怎樣。”他不僅沒放，臉還越靠越近。
沈窈呼吸都屏住了，睜大眼盯著那張越來越靠近的臉。
整個氣氛瞬間就變得暧昧起來，電視裏放著一首情歌，竟然是恰時的有些應景，耳邊還有幾只小奶貓嚶嚶叫著。
她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眼睛微紅，裏面水霧朦朧，看起來越發誘*惑著人狠狠地咬一口。
“哇，沈窈你左邊眉毛裏長了一顆小小的痘痘誒，都泛白尖尖了。”就在她準備踢人的時候，大明星冷不丁來了這麽一句。
“我幫你扣掉吧。”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眉頭一疼。
“嘶。”沈窈疼的吸了口氣，眼睛更紅了。
“黎徹，你是想死嗎。”沈致的聲音突然在客廳響起。
沈窈側頭看過去，就見沈致手上拿著一個貓砂盆和好幾包貓糧，正好整以暇的看著沙發上姿勢暧昧的他們。
“哥。”她有些慌，想起身，卻被黎徹壓的死死的。
黎徹也看了過去，一邊起身一邊問：“少爺，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那語氣風輕雲淡的，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我想取你狗頭。”沈致皮笑肉不笑的說，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一旁，脫掉外套就朝他走過去。
黎徹趕緊從沙發上跳下來，躲避沈致的追殺，“我沒欺負她！”
“你他媽還想怎麽欺負？”沈致罵道。
沈窈恍恍惚惚地從沙發上坐起身，伸手摸了摸眉毛，又轉頭看著縮成一團的幾只貓咪，覆又擡眸看著客廳裏追逐的兩人。
心情怪異極了。
又想到微博的熱搜，她皺了皺眉頭。
看來，她得和黎徹避嫌了。
不能再這樣，成天膩在一起，沒點男女之別。
而且，她很怕被人扒出來，影響到她的生活和工作。
“你給我滾過來，幫忙洗菜。”兩個男人打著打著，進了廚房。
沈窈起身去整理哥哥買回來的貓砂盆和貓糧，將貓砂盆放了貓砂，找著放的地方，經過廚房的時候，就聽到兩人的談話。
“熱搜怎麽回事？你想害死她嗎，害她被網爆嗎？”沈致明顯慍怒的聲音。
“你放心，看不出來是她的。”黎徹信誓旦旦地回了一句。
“最好是這樣，她要是被網爆了，我絕對打的你進醫院。”沈致撩了句狠話。
黎徹：“那不用勞駕你，我自己先去醫院躺著。”
“還有剛才你們是怎麽回事，窈窈都快哭了。”沈致又問，側頭盯著他，眼神有些冷，“你不是說過不會強迫她嗎？黎徹，我告訴你，你別仗著她脾氣好，好到被人販子拐了後，弄斷一條腿都沒有怪過你。”
黎徹本來想說，他沒有強迫她，聽到沈致的後半句話，他將菜直接摔到了洗菜盆裏，冷聲道：“這件事不用你提醒我，我自己知道。”
說完，氣沖沖的沖出了廚房。
一沖出去就看到站在廚房不遠處的沈窈，楞了一下，什麽都沒說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沈窈站在原地，看了一眼那個怒氣沖沖的背影，又低頭看著在自己腳邊轉的貓咪。
她將貓砂盆放到挨著露臺的地方，露臺不是全露的，有落地玻璃窗，因為在一樓，不安窗戶覺得不安全。
放完後，她才去到廚房幫著哥哥洗菜。
“你沒事吧。”沈致有些擔心的問。
“沒事，他就是鬧著玩的。”她搖搖頭，又說：“哥哥以後還是少提那件事吧。”
“你聽到了？”
“聽到了。”
而且聽的很清楚，那是她的噩夢，也是黎徹的心結，她不想過多的被提起。
每次提起，都會讓大家都覺得難受。
“窈窈，你對黎徹是什麽樣的感情？”沈致放下手裏的東西，正面看著她，問得很嚴肅認真。
“是像對我一樣，還是像黎盛那樣？”
“我……”沈窈一時間說不出來，搖了搖頭，“好像都不是。”
“他對我很好，雖然從小都喜歡欺負我，可是又總是會將最好的東西留給我，現在也是。”
她對黎盛一直還有一份尊敬，那人是那麽的溫雅出塵，總覺得他是不可褻瀆的。
和自己之間就算再好，就算他在小時候抱著自己哄自己入睡的時候，她都覺得他們之間是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的。
可是黎徹不一樣，她和他之間是沒有距離的，什麽都玩到一起，就算是兩人躺屍，都能躺到一起的。
她對黎徹沒有太多的顧忌，也可能因為是黎徹只比她大了三歲，他們之間年齡差不大。
從小他就對自己吼吼鬧鬧的，將一些距離都給吼沒了。
然而這些都止步在了她8歲多的時候，她被人販子拐了後，黎徹對她就一直有很深的歉疚。
雖然他依舊和往常一樣，對自己很好，也喜歡鬧自己，可是她能感覺到，他每次看自己時，眼裏那怎麽也掩飾不住的歉疚。
弄的黎家也是，對她十分愧疚。
以至於，她都分不清他們寵愛自己是因為真的喜歡自己，還是只是那份歉疚折磨的他們必須要寵愛她，才能消除。
“我不喜歡他們因為歉疚才喜歡我的。”片刻後，沈窈皺眉，很認真的說。
“嗯。”沈致頷首。
“我記得將你救回來後，你有很長一段時間夜夜噩夢，每次睡到半夜都會哭醒，即便是睡在我懷裏，點著明晃晃的燈也依舊每晚每晚的做噩夢，然後被噩夢嚇醒，哭的雙眼紅腫。”
“後來是到第二年的夏天，黎徹有一天抓了許多螢火蟲，將我房間裏的燈換成了小夜燈，然後將螢火蟲放在了屋子裏。”
昏暗的燈光下，螢火蟲的光亮一閃一閃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那一夜，她的房間就像是天上的銀河，承載著無數顆負有各種故事的星星，陪著她入夢。
那是那半年多來，她唯一一次沒被噩夢嚇醒。
也是因為那次，開始慢慢適應晚上不用開著明晃晃的燈睡覺。
“你記得啊。”沈致笑了起來。
“記得。”沈窈說。
她都記得，小時候許許多多的事情，她都記得很清楚。
也記得那次後，爸爸媽媽因為她回國了一段時間，哥哥和他們大吵了一架，到現在都沒有再叫過他們。
“哥，你今天是不是在餐廳遇到想想了。”沈窈轉移了話題。
“遇到了。”沈致也沒有隱瞞，“我和一個朋友吃飯，遇到她的，她很難受？”
這句‘她很難受？’問的輕描淡寫，又將什麽都表現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讓沈窈心頭一梗，她擡頭去看這個她從小就非常依賴亦非常寵愛自己的哥哥，他低頭正在認真的清理著手裏的雞肉，眼神明明很認真，卻讓她都覺得冷的有些恐怖。
有那麽一瞬間，她想馬上打電話去給好友，告訴她，別喜歡哥哥了，立刻馬上放棄他。
“怎麽了？”沈致問。
“沒什麽。”她收回視線，快速的將盆子裏的青菜洗幹凈。
“我不會喜歡林想意，也不想傷害她，所以現在對她的態度是最恰當的。”沈致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道。
“我知道。”沈窈軟聲說，“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撮合你們，我自己都不懂感情這回事，不會胡亂去插手別人的感情。”
沈致笑了笑，麻利的將雞肉砍好，開始炒菜，“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徐家？”
“嗯，打算早上早點去，然後早點回來，就不用留在那吃午飯，挺麻煩別人的。”沈窈將洗好的菜放到一旁。
“哥哥你要是忙的話，我一個人去就行。”
“沒事，我陪你去。”他溫柔道。
“我想把我房間的門，在下面開一個小門，讓貓貓能進去。”看著聞到肉香味跑進廚房的貓貓，沈窈又說。
“嗯，等過兩天我給你弄。”
“謝謝哥哥。”
吃過晚飯後，沈致逗了會兒貓，就去了書房處理事情。
沈窈帶著幾只貓回到自己房間，為了方便，也沒關門，就將門虛掩著，讓貓貓自己能打開。
手機裏有下午快五點的時候黎盛發過來的信息，說他回京城了，還說今年過年忘記給她紅包了，又給她發了好幾個紅包。
沈窈回了謝謝，去洗了澡和頭，
洗完出來，坐到工作桌旁，拿起筆勾勒著草稿線條。
她想自己做一件禮裙，送給景禾當做是給他們的結婚禮物，景禾的穿衣尺寸，她目測了一下，還是有些把握的。
將尺寸預估出來後，又畫了一個框架後，已經晚上十點鐘了。
她關掉明亮的燈，屋子的光就變得細小昏暗。
沈窈走到床邊，看著床頭櫃上的小夜燈。
有一個紅蘋果那麽大，玻璃的，除了有一個小燈泡以外，裏面還有十幾只螢火蟲，每次她只要打開，螢火蟲就會一閃一閃的，跟真的似的。
這個也是黎徹送她的禮物，還有一個很大的，她放到了書房，用的少。
她記得小時，一到夏天，他就喜歡帶著自己去抓螢火蟲，因為她很喜歡。
想到這裏，沈窈拿起手機去看微博，想看看微博的熱搜發酵成什麽樣子了。
就看到好友林想意發來消息問她，微博熱搜視頻裏的人是不是自己。
連徐少渠都在問。
熟人的話，看背影是能認出她來的。
微博熱搜已經下降到三四十位了，應該是黎徹讓經紀人撤掉的，只是不管是營銷號放出的那個視頻，還是黎徹的那條貓的微博，評論都有十幾萬了。
她也沒敢去看評論，退出了微博，回覆了好友消息。
又想起黎徹先前走時，那滿是怒氣的眼神，她來到窗戶邊，發現對面黎徹房間的窗戶是黑的，像是沒人。
沈窈又回到床上，側頭看著床頭的螢火蟲小夜燈。
她真的不喜歡他們都因為歉疚才各種寵愛自己，遷就自己。
那樣，總會讓她覺得自己很可憐，因為受到過傷害，才被人疼愛。
錯的不是他們，而是那些可惡的人販子。
八歲那年確實是她的噩夢，春天的時候愛她的奶奶去世了，她大病了一場。
病到過完夏天才好起來，好起來沒多久，就和黎徹外出的時候，遇到了人販子，被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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