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冷宮廢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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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消息時，淺憂已經回到冷宮，桑然被準許過來伺候她。
“娘娘，沒看見，皇上當時臉都黑了！”柔中帶剛的聲音，滿是歡快，桑然利落地收拾著逼仄的小屋子，將手裏帶來的東西全部打理好，又在淺憂的創下鋪了一個席子。
“桑然，你不用如此。”淺憂的聲音淡淡的，“本宮現在被關入冷宮，很難有翻身之日，你跟著本宮不會有任何前景的。”
“娘娘說的什麽話！”桑然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她撲到淺憂的腳邊，眼睛開始發亮，罩上了一層晶瑩的水光，睫毛接連地動了幾下，大滴大滴的淚水流下，“婢子自小服侍娘娘，這條命就是娘娘給的，不管娘娘會變成什麽樣，娘娘就是婢子的唯一主子，婢子絕不會棄娘娘而去！”
前有出賣她的太監趙濤，後有忠心耿耿的桑然，淺憂心裏不可謂不感動，嘆了口氣：“桑然，你又是何苦。”
“請娘娘千萬不要趕婢子走！”桑然跪下，一下一下地磕頭，淺憂連忙將她拉了起來。
“你不要再磕了，本宮答應你就是。”
“婢子知道，娘娘從小就心軟。”桑然破涕而笑，從包裏取出一個油紙包，小心翼翼地送到淺憂面前，“這是婢子偷偷帶進來的，娘娘趁熱吃。”
每個入冷宮的人都會經過層層檢查，桑然也不知怎麽將這些器皿帶進來，還拿了一包淺憂最喜歡的栗子糕。
看出她眼中的懷疑和探尋，桑然身子一僵，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抖著唇說：“娘娘放心，這些是婢子花錢收買了守衛，他們……才放婢子進來的。”
“桑然，你從小跟在本宮身邊，每次撒謊時都是不敢看本宮的眼睛。現在，你又躲開了。說吧，你到底做了什麽。”
桑然咬住下唇，眼睛中閃過掙紮，在對上淺憂洞察一切的眸子時，哭著說：“婢子喜歡上羅玉德，與他結成對食……”
淺憂“砰”的一聲，拍在桌上，茶具跟著震了震，發出幾聲脆響。
她想了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料到桑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一時間重重屬於原主的記憶從腦海中浮現，每一個都是桑然衷心護主，或是陪伴她度過冷情後宮的景象。
她想要桑然有好的未來，想要她嫁給一個如意郎君，過上幸福的日子。
不管是如何，絕對不是和一個太監結為夫妻！
“你……桑然，你要氣死本宮麽！”
桑然睜大了雙眸，淚花凝結著，卻露出一抹笑，“娘娘，婢子是自願的，您千萬不要誤會！”
“自願？你告訴我自願？那錢明怎麽辦？”
一提到青梅竹馬的表哥，桑然眼中一片失神，臉上有短暫的空白，頹然地坐倒，喃喃道：“錢明他昨日已經成親了。”
“……”
在入宮前，錢明跪在淺憂面前發誓，一定會等桑然出宮，風風光光地娶她為妻。現在一聽到她被打入冷宮的消息，竟是等不及娶了別人。
“那個無恥的混蛋！等本宮出去，定是會為你討個說法！”淺憂的眼睛裏射出兇光，氣得咬牙切齒。
桑然擦幹臉上的淚水，笑著安慰：“娘娘莫氣，羅玉德對婢子很好的。婢子能來到冷宮裏，全是他幫忙的。”
“你這個傻子，為了本宮值得嗎？”
“值得！”桑然對著她笑，那笑充滿魔力，讓人能感受到她發自肺腑的真心，“婢子永遠記得，若不是在6歲時被娘娘留下，婢子早就被賣到青.樓了。再說，羅玉德真的對婢子很好，他給婢子買首飾，帶婢子出去玩……婢子現在走到哪都是橫著走，沒人敢欺負了。”
淺憂這幾年失勢，內務府從來都是看人下菜碟，雖然對她這個皇後不敢明著克扣，可底下的宮女和太監們自然沒有以前的待遇，過得越發清苦起來。
加上榮華宮那邊的冷嘲熱諷，桑然沒少被針對。
淺憂原本還想徐徐圖之，現在看到最衷心婢子為了她所做的一切，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風怒的火焰。
“本宮一定會帶著你出去的。”
桑然破涕而笑，她心裏明白，只要主子振作起來，冷宮絕非會是困住她的牢籠。
“哎呦，瞧瞧這位，為了自己日子能過得舒坦點，連宮女都舍棄的皇後娘娘，雜家跟您請安了！還望娘娘在羅玉德公公面前多多美言兩句。”陰陽怪氣的嗓音響起，掌管冷宮的老太監趾高氣昂的進來，身後跟著兩個端飯的小太監。
“放肆！你怎麽說話呢！還不快向娘娘磕頭道歉！”桑然氣得跳起來，雙手叉腰，像個護犢的老母雞般，擋在淺憂的前面。
“呸！都是被打入冷宮了，還幻想著擺皇後娘娘的譜呢？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老太監嘴上不幹不凈地罵著，“你這個小蹄子真以為扯上羅玉德就厲害了？不過是個被太監玩的對食，告訴你們，就算羅玉德來了還得叫雜家一聲爺爺！”
“你……”桑然又羞又氣，滿臉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沒落下分毫。她半咬著下唇，力道大得沁出血絲，卻還梗著脖子，不讓他們靠近淺憂半分！
“你這個老家夥真是好大的臉，都說宮裏的太監們越老越精，你敢跳出來招惹本宮，是打著背後有靠山？本宮告訴你，皇上一日沒廢後，本宮就還是皇後！”
淺憂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緩緩地走到老太監的面前。強大的氣勢就像是化為實質，氣壓低得令人喘不上氣來。
老太監心中一陣發毛，莫名地想到突然死去的趙濤，下意識地退後兩步，差點撞到一個徒弟的身上。
他穩住步子，橫眉怒目地高喝：“你說什麽呢？雜家聽不懂！既然不想吃飯，雜家就送到別人那了！”
他轉身就要向後跑，卻被一個重物打中膝蓋，“噗通”一聲，跪在了門口。
“公公，你不跪本宮，跪你的兩個徒弟做什麽？難道這是你們平時不為人知的嗜好？”淺憂軟糯的嗓音帶著戲謔，卻讓人從心底往外的生出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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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沒看見，皇上當時臉都黑了！”柔中帶剛的聲音，滿是歡快，桑然利落地收拾著逼仄的小屋子，將手裏帶來的東西全部打理好，又在淺憂的創下鋪了一個席子。
“桑然，你不用如此。”淺憂的聲音淡淡的，“本宮現在被關入冷宮，很難有翻身之日，你跟著本宮不會有任何前景的。”
“娘娘說的什麽話！”桑然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她撲到淺憂的腳邊，眼睛開始發亮，罩上了一層晶瑩的水光，睫毛接連地動了幾下，大滴大滴的淚水流下，“婢子自小服侍娘娘，這條命就是娘娘給的，不管娘娘會變成什麽樣，娘娘就是婢子的唯一主子，婢子絕不會棄娘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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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娘娘千萬不要趕婢子走！”桑然跪下，一下一下地磕頭，淺憂連忙將她拉了起來。
“你不要再磕了，本宮答應你就是。”
“婢子知道，娘娘從小就心軟。”桑然破涕而笑，從包裏取出一個油紙包，小心翼翼地送到淺憂面前，“這是婢子偷偷帶進來的，娘娘趁熱吃。”
每個入冷宮的人都會經過層層檢查，桑然也不知怎麽將這些器皿帶進來，還拿了一包淺憂最喜歡的栗子糕。
看出她眼中的懷疑和探尋，桑然身子一僵，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抖著唇說：“娘娘放心，這些是婢子花錢收買了守衛，他們……才放婢子進來的。”
“桑然，你從小跟在本宮身邊，每次撒謊時都是不敢看本宮的眼睛。現在，你又躲開了。說吧，你到底做了什麽。”
桑然咬住下唇，眼睛中閃過掙紮，在對上淺憂洞察一切的眸子時，哭著說：“婢子喜歡上羅玉德，與他結成對食……”
淺憂“砰”的一聲，拍在桌上，茶具跟著震了震，發出幾聲脆響。
她想了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料到桑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一時間重重屬於原主的記憶從腦海中浮現，每一個都是桑然衷心護主，或是陪伴她度過冷情後宮的景象。
她想要桑然有好的未來，想要她嫁給一個如意郎君，過上幸福的日子。
不管是如何，絕對不是和一個太監結為夫妻！
“你……桑然，你要氣死本宮麽！”
桑然睜大了雙眸，淚花凝結著，卻露出一抹笑，“娘娘，婢子是自願的，您千萬不要誤會！”
“自願？你告訴我自願？那錢明怎麽辦？”
一提到青梅竹馬的表哥，桑然眼中一片失神，臉上有短暫的空白，頹然地坐倒，喃喃道：“錢明他昨日已經成親了。”
“……”
在入宮前，錢明跪在淺憂面前發誓，一定會等桑然出宮，風風光光地娶她為妻。現在一聽到她被打入冷宮的消息，竟是等不及娶了別人。
“那個無恥的混蛋！等本宮出去，定是會為你討個說法！”淺憂的眼睛裏射出兇光，氣得咬牙切齒。
桑然擦幹臉上的淚水，笑著安慰：“娘娘莫氣，羅玉德對婢子很好的。婢子能來到冷宮裏，全是他幫忙的。”
“你這個傻子，為了本宮值得嗎？”
“值得！”桑然對著她笑，那笑充滿魔力，讓人能感受到她發自肺腑的真心，“婢子永遠記得，若不是在6歲時被娘娘留下，婢子早就被賣到青.樓了。再說，羅玉德真的對婢子很好，他給婢子買首飾，帶婢子出去玩……婢子現在走到哪都是橫著走，沒人敢欺負了。”
淺憂這幾年失勢，內務府從來都是看人下菜碟，雖然對她這個皇後不敢明著克扣，可底下的宮女和太監們自然沒有以前的待遇，過得越發清苦起來。
加上榮華宮那邊的冷嘲熱諷，桑然沒少被針對。
淺憂原本還想徐徐圖之，現在看到最衷心婢子為了她所做的一切，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風怒的火焰。
“本宮一定會帶著你出去的。”
桑然破涕而笑，她心裏明白，只要主子振作起來，冷宮絕非會是困住她的牢籠。
“哎呦，瞧瞧這位，為了自己日子能過得舒坦點，連宮女都舍棄的皇後娘娘，雜家跟您請安了！還望娘娘在羅玉德公公面前多多美言兩句。”陰陽怪氣的嗓音響起，掌管冷宮的老太監趾高氣昂的進來，身後跟著兩個端飯的小太監。
“放肆！你怎麽說話呢！還不快向娘娘磕頭道歉！”桑然氣得跳起來，雙手叉腰，像個護犢的老母雞般，擋在淺憂的前面。
“呸！都是被打入冷宮了，還幻想著擺皇後娘娘的譜呢？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老太監嘴上不幹不凈地罵著，“你這個小蹄子真以為扯上羅玉德就厲害了？不過是個被太監玩的對食，告訴你們，就算羅玉德來了還得叫雜家一聲爺爺！”
“你……”桑然又羞又氣，滿臉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沒落下分毫。她半咬著下唇，力道大得沁出血絲，卻還梗著脖子，不讓他們靠近淺憂半分！
“你這個老家夥真是好大的臉，都說宮裏的太監們越老越精，你敢跳出來招惹本宮，是打著背後有靠山？本宮告訴你，皇上一日沒廢後，本宮就還是皇後！”
淺憂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緩緩地走到老太監的面前。強大的氣勢就像是化為實質，氣壓低得令人喘不上氣來。
老太監心中一陣發毛，莫名地想到突然死去的趙濤，下意識地退後兩步，差點撞到一個徒弟的身上。
他穩住步子，橫眉怒目地高喝：“你說什麽呢？雜家聽不懂！既然不想吃飯，雜家就送到別人那了！”
他轉身就要向後跑，卻被一個重物打中膝蓋，“噗通”一聲，跪在了門口。
“公公，你不跪本宮，跪你的兩個徒弟做什麽？難道這是你們平時不為人知的嗜好？”淺憂軟糯的嗓音帶著戲謔，卻讓人從心底往外的生出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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